第9章 Hello 的“H ”(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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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听见大坏蛋低声说了一句:“丫怎不动了?”

我一下子惊醒,赶紧回身观看。可不!老板娘没动静了!

她大张着嘴、睁着眼,嘴上、脸蛋上、睫毛上、下巴上、脖子上到处都是我的经血。

我把手指放到她鼻孔下边。十秒过去了。二十秒过去了。三十秒过去了。

没测到呼吸。

这回我是彻底慌了神儿。

我问:“我给她压死了?”

他赶紧掐脉,掐了一会儿说:“没。她被肏到色厥了,脉细无力,真气大脱。”

“什么?”

“就是舒服大发了,晕了。”

我将信将疑,问:“那那那怎办?”

“掐人中。你扳着她脑袋。扳住喽。”

我照办。他给老板娘掐人中。

那老女人的脑袋在我怀里沉甸甸的。

我说:“你刚才说她尿了?”

他边掐边说:“嗯对,怎么了?”

“我听说上吊死了的才尿呢,还有车祸,如果一看,尿了,那就是没救了。”

“闭嘴!抱住喽!”

他不敢再听。我也不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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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牢牢抱着老人头。

他狠命掐她人中。

怎么掐也没呼吸,而且手脚逐渐发凉,脸色开始泛白,嘴唇颜色变灰。我切脉。脉细无力如游丝。

“现在怎办?”

“扯呼!赶紧的!”

这才意识到还都光着。我俩慌慌张张穿衣服,心跳飞快。

大坏蛋一边穿一边顺窗户玻璃往院子里看。

大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们的大卡车。

他用“大饭店”的座机打了急救电话,然后拉着我溜出“大饭店”上了卡车,开出院子,继续跑路。

他一边开车一边打开广播。可这破车的广播坏了,怎么鼓捣也没信号。

卡车沿小路往前开着。下一站是哪儿?

这么跑下去,到哪儿算一站?

外面又开始下雨。脏兮兮的雨水从天而降,没完没了,弄得我心里发霉。

他打开刮水器。

刮水器嘎吱嘎吱划着风档玻璃。

我俩看着车外迷蒙的水世界,谁都不说话。

我盯着玻璃上滚动的雨水。

水珠污浊不堪,里边夹着黄泥儿。

刮水器似乎永远刮不干净风档玻璃。

什么能刷掉罪恶?

天昏昏沉沉的。卡车摇摇晃晃,在泥泞中走啊走。

风挡上的水珠少了。雨终于停了。他关了让人心烦眼晕的刮水器。

阳光射进驾驶楼子,像攮子(匕首)那么凶残。

楼子里的温度噌一下窜上来。

我闻见自己下边蒸发上来的腥骚气,热腾腾刺鼻,污浊不洁。

车窗外的高楼慢慢多起来。

我们又进了一座城市。

水泥楼房、玻璃幕墙。城市和城市看上去都似曾相识,差不多。

越靠近城市中心,水泥森林越密集,热岛效应越明显百万台空调疯狂运转,形成恶性循环。

肚子轰隆隆。

我说:“我挺饿的。”

他说:“嗯是,我也饿了。”

我说:“上一顿饭还是在大妈家吃的面条包子。”

“肏!人生无常啊。”

在城乡结合部,我俩弃车步行,走了一里地,进了一家饭馆儿。

叫了二毛烧鸡、酥鱼、扒兔、烧饼、拉面和一篓油水饺。

吃一肚歪。

吃完,他交了饭钱,起身出去,让我等一分钟再出门。

我如坐针毡,过了难熬的一分钟,一辆黑色小车开过来,嘎然啃地刹车。

我看那驾驶风格就眼熟。仔细看,果然是他。

我出门上车。

这车里边特矮(外观也难看,跟一大片儿懒似的,我就不说它厂家了~)他一边开一边倒腾他那百宝包。

我给拿过来:“好好开你的车。说,你找什么?”

“找一牌子。”

“什么牌子?”

“供电抢修。”

我找到了,递给他。他接过去,扔风档底下。

十一点,我们拐进火车站邮局后一个不起眼的院子。

外面车水马龙。院子里拥挤不堪,好不容易找一停车位。

进了旅店房间,他抱住我说:“好啦,打起精神,别再为那老太太担心了啊?”

我说:“急救车应该去了吧?”

“嗯。希望她没事儿。”

他把DV机摆窗台上,对着我开机。

他解开我裙子脱掉。

我下身只剩内裤,内裤里边垫着卫生巾,被经血浸润,沉甸甸、热烘烘的。

他说:“量少点儿了么?”

“没。正多呢。”

“摘喽。”

“你干吗呀?”

“让我看看。”

我脱了内裤,摘掉卫生巾,给他看一眼。

他夺过去,放鼻子底下闻,十足一头公狗。

我上身穿着上衣,下身光着坐旅店床上,感觉特滑稽。

我看着他的嘴唇,知道他满脑子坏想法。我激动得快晕过去了。我想伸出手摸他嘴唇。

他身体不断散发的体味是催情剂,是助燃剂,烧得我兴奋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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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浆在我血管里奔涌,顶撞我的理智。

我俩静静对视。他的眼睛让我心醉。我有勇气去争取我的幸福么?

我的脸红红的,双眼含情脉脉,看着他,有挑衅,有害羞,有期待。

这是决战前的犯照。

盯着他看,是一种快感,很幸福很幸福的感觉。他现在是我的男人。他对我好,尊重我,带我亡命天涯。

同时也很痛苦。望着他,既快乐,又痛苦,两种感觉都很锐利——这好男人最后能属于我么?

阴差阳错,我俩现在成了拴在一起的蚂蚱。

我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视野里只有他。

我大胆望着他的脸,专注凝视他的眼睛。

他吸引我。我一眼一眼地看他,试图把他的线条他的质感统统刻进大脑硬盘。

万一他出事儿,我以后能记起来他的模样。

我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俨然一成熟母兽正发情。

忽然想把他按倒强奸他(也许用嘴把他舔嘬到缴枪~)他摸我光腿,大糙手很热。

这温度给了我信心。

我觉得他能读出我眼睛里的欲望和内心的情感。那是白热化爆发前的宁静,是核反应堆宁静的爆发。

据说有的爆炸和喷发是没有声音的,像慢镜头播出的静了音的火山爆发。

他爱惜地问:“姐,脚还疼么?”

“好点儿。”

他解开我脚上的绷带,在日光下仔细查看我脚心。

我脚心上的伤口闭合了。

我的趾甲晶莹剔透,半透明,淡粉色,映着天光,像洗净的贝壳。

我的脚型、脚趾包括趾甲都挺好看的。

他心疼地摸我脚趾,说:“多美的脚啊。可惜。”

“可惜落一大坏蛋手里了?”

“不是。可惜划破了。”

他蹲床边儿,轻轻亲我脚心、脚趾,后来把我的脚趾逐个含进嘴里吮吸。

我全身绷紧。这辈子没受过这待遇,不太适应。

他感到我肌肉紧张,抬眼睛看着我说:“放松,姐,放松~”我说:“有味儿……”

他说:“要的就是有味儿的。好多所谓恋足的都讲究洗干净再玩儿,其实那都是伪恋足。”

“真恋足什么样?”

“真的恋足者,敢于直面浓烈的脚香,敢于正视淋漓的经血。”

他说完,继续陶醉地闻我脚掌、脚趾。他嘬我脚趾,吱儿咂作响,如嘬海鲜。

他停下,盯着鼻子前湿淋淋的脚,自言自语说:“微微酸臭的脚丫玩儿起来才够味儿。”

说着,他用手指轻轻挠我脚心。我脚心超敏感,刷一下一层汗。

我的脚在他大手里挣扎,像活鱼上岸。脚趾在他嘴里扭动,像志士,不屈。

他起性了,脱光自己,趴我身上。

我闻到我们俩人身上浓烈的汗味儿,馥郁,芬芳,真实,堕落。

他把我两个手腕揪到我头上的枕头上,死命按着,大鸡巴暴戾如虎,无恶不作。

我扭头看窗台上的DV机,还是有点儿害羞,放不开。

他把我刚摘下来的血染的卫生巾粘嘴上,当口罩,深深吸着里面我的气味。

他就那样,戴着怪异的口罩肏我。

我躺在陌生的旅店陌生的床上,在耀眼的阳光下被他凶狠肏着,看着他戴“口罩”的怪样子,恍惚中“非典”重现。

我的肉屁股在白床单上拧动,留下一朵朵腥红色牡丹花。

我亲着他的脸,哭着、幸福着。

心里一个强烈的预感越来越明确:我的时间不多了。

事毕,俩人浑身瘫软,昏昏睡去,不拘小节,不修边幅,坦坦荡荡,像两条堕落到最底层的狗。

醒来已是傍晚时分。我俩懒洋洋互相抱着。

我说:“我憋憋了。”

他说:“我也憋憋。”

“那你先去?”

“不。你尿先。”

“甭客气。你先去。”

“不。你先。”

“你先。”

“我舍不得起来。”

“我也舍不得起来。”

“那就再赖会儿?”

“好。”

他摸着我奶子,问:“还记得咱俩第一次通电话么?”

我说:“当然记得。”

他说:“那是我第一次听见你的声音。”

“那也是我第一次听见你的声音。你当时什么感觉?”

“我当时……心里好像什么地方动了一下。这不能解释。这玩意儿永远解释不清楚。那种感觉不能解释,一解释就走样了,越描越走样。”

我说:“我知道,因为当时我也有那种感觉,真的。”

“那是电流。”

“不,是光。”

“不,闪电。咣当一下,就到身上了。”

我笑了,说:“你说的那是附体,呵呵。”

他一本正经地说:“爱就是附体。你以为呢?”

“不,爱不是附体。”

“就是附体。”

我说:“就不是。世界上最好的感情,叫你说那么硌蝇……”

他说:“早晚你会相信,没附体,就不会体验到爱。爱是着魔。爱是附体。”

“着魔?照你这么说我中了邪?呵呵~”他还是很严肃地说:“是。”

忽然之间,我有点儿烦躁。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对我讲话。我不喜欢别人居高临下地对待我。

我脱口而出问他:“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你为什么这么自信?”

他说:“因为你已经被附体了。”

听了这话,我后脊梁有点儿发麻,凉飕飕的。

我问:“你饿么?”

他说:“恶。我十恶不赦。”

“流氓。我问你肚子饿不饿?”

“还真有点儿饿了。你呢?”

“嗯,我也饿了。”

我光着身子起床下地往卫生间走。他喊一声“我不行啦”身手利落,跳起来、在我前边窜进卫生间。

我把他推开,抢先坐到马桶上,放松尿道口肌肉,准备放尿。

他双脚交替来回蹦,弯着腰俩手捂着肚子,脸上痛苦万分,作可怜巴巴状。

我说:“我才真的不行了。”

说着,滚滚热尿已经滋出来。

他右脚踹开我左膝盖,端着鸡巴对着我奶子瞄准。

我忽然涌起恻隐之心,说:“来吧。咱俩一起。”

还没说完,胸前一热。他的尿已经射我前胸。

他玩弄着手里那根“胶皮管子”胡乱变线。

他说一声“张嘴”我张开嘴。热尿射进我口腔。

他的骚尿柱子非常有力,腥臭膻香。

他停住尿,看着我。我一边尿,一边咽下嘴里他的尿。

咽完冲他张大嘴,表示空了。他再度开始。

他的尿水打在我脸上、奶子上、肚子上、大腿根,甚至滋射到我豆豆上。

我的手随着他的尿流在我自己身上游走,淋了一个尿浴。

尿后无比轻松。

膀胱松驰,轻松。

神经系统不再紧绷,更轻松。

鸳鸯浴后,还没擦干,他就拉我回到窗前,让我当着DV机镜头抬起一条腿,把我的跳蛋塞进屄屄。

穿戴整齐,他背上DV小包,搂着我出了火车站旅店,手拉手过马路,进了闹市区步行街。

步行街熙熙攘攘,各色人等摩肩擦踵。

我说:“干吗啊?这儿人多多呀?一股汗味儿。”

“人多才安全。”

“为什么?”

“这种地儿,一没探头,二容易制造混乱,趁乱脱身。”

我问:“怎么制造混乱?”

他说:“比如把你扒光。”

我说:“讨厌!你小点儿声!”

他扭动我的胸花(跳蛋摇控器)。跳蛋立刻在我屄屄里震颤起来。

我屄芯一酸,脚步放慢。

他低头在我耳边微笑说:“姐你下午在床上可真骚啊,你流了好多水儿喔~”我说:“去!白天不许说夜的黑。”

他说:“嗯?下午算白天吧?我下午干的你。”

“夜晚不许说白天的黑。”

“这么说姐姐白天是鬼夜里是人?”

“我白天不是人、夜里更不是人。”

他笑问:“够累的吧姐?晚上想吃什么?”

我说:“嗯,随便。”

他在一个烧烤摊位前停下,问我:“想吃烤鱿鱼么?”

我说:“行啊。”

他叫了四串儿。我跟他站在步行街的街边儿,站在尘世最底层,龇牙咧嘴吃着,满嘴流油。

他说:“姐你知道么?”

“说。”

“这鱿鱼在海里可有大个儿的。”

“嗯,多大?”

“九米。”

“啊?”

“姐知道它们逮着一猎物怎么吃么?”

“嗯?”

“先用十条触角牢牢抱住。”

“准知道你又要说坏话。”

“再喷出一种致幻毒液,让猎物麻痹,然后再用嘴慢慢嘬。”

“这说的不你么?哎鱿鱼不是八只脚么?”

“鱿鱼是十足目,章鱼是八腕目,记住啊,别在江湖上给我丢人。”

我说:“我这么漂亮,还嫌我给你丢人?你反了么你?”

他再次扭动我的胸花。跳蛋在我屄屄里变本加厉震颤起来。

我赶紧说:“好好好,你没反,是我反了还不成?”

他继续残忍扭动胸花花蕊。跳蛋的振荡频率已经接近我的忍受极限。

盆腔肌群和神经束都开始颤抖。

连带我的脚趾都哆嗦。

我说:“快拧小点儿!我受不了了~~”他说:“谁丢人?”

我说:“我丢人。”

“为什么丢人?”

“因为我搞不清鱿鱼和章鱼。”

“错。”

远处是通红的晚霞,但晚霞红不过我的脸。我小声儿说:“因为我太骚、因为我太骚……”

他终于收了手。

吃完烤鱿鱼,他问:“还饿么?”

“饿。好像饿得更厉害了。”

他说:“走,咱吃点儿新鲜的去,我犒劳犒劳我姐。”

“别再折磨我了成么?”

“别再折磨你哪儿?”

“下边儿……”

“下边儿是哪儿?脚心?”

我趴他耳朵上说:“回房间你怎么弄我都成,现在别再弄了,啊?”

“现在怎不能弄啊?”

“人太多~~”

“我还专门哪儿人多我上哪儿。走,咱去那家店!”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一家希腊烤肉店,人声鼎沸。

主战场在门口铺开,踪着五、六十人,人头上方蓝烟缥缈。

心惊胆战跟着他走过去,还差三十米,就闻到各种香辛料的诱人气息,听见一片嗞嗞啦啦烧烤声。

他说:“别嫌吵。吃饭就得找当地人多的馆子。”

我湿淋淋的血屄里夹着一串六枚跳蛋,脸红红地望着他。

他亲我一下说:“放心,你吃完以前,我保证不再弄你了。”

我们落座,服务员赶紧拉来一个烧烤架。

我们点了加斯巴丘凉汤、生火腿、腌橄榄、安达鲁西亚菜蒜头、一瓶Fino雪莉酒、两大瓶Mythos啤酒、Psistaria 、souvlaki、八个烤牛肉串、两份鸡肉猪肉综合Gyros 全餐(附薯条和配菜)还有希腊沙拉。

酒、菜上来了,我大块朵颐,他却眯上眼睛,看着街对面楼后边的落日。

我说:“有什么可看的?多烂啊?”

他说:“风景,不因为它平庸就不是风景。”

我说:“你看着。我吃先。”

在这没人认识我的地方,我狼吞虎咽,无所顾忌。

他点根儿烟抽着,一边喝着冰啤酒,一边看我吃。

他说:“希腊餐对人的肠胃最温和,我喜欢。”

我说:“嗯,好吃,我也喜欢。”

他说:“每次吃完第二天,都特成形儿。我喜欢干硬成形。”

我说:“你说什么呢?在饭桌上说这个你还让不让我吃?”

他笑说:“这怕什么的?怎么了?基本的生命活动啊。”

我说:“你真不可救药。”

他说:“是啊,我没法儿要了我知道。那次请那大师帮我瞧,大师说我是横(四声)死的。”

我问:“什么叫横死?”

“可能是暴死吧?不知道。”

“大师没给你算算你能活多少年?”

“人家不算生死。管丫呢。活一天赚一天。死生有数命难改。”

我一边吃一边问:“为什么会这样儿?”

他反问:“赭样儿?”

我说:“我一良家妇女跟你跑出来,在这不知名的城市吃希腊饭,这不合常理。”

他说:“是啊,确实不合常理。可是,偏偏发生了。有些事儿,用世俗常理去研究为什么,永远绕不出来,永远想不明白。”

我脑子里很乱。思绪像巴以边境夜空中密集对射的子弹,哗哗哗,哗哗哗哗,看不太清楚什么跟什么。

一壶滚开的水,哗啦哗啦的,一直在大火上烧着。壶里边的沸水快速滚动,眼瞅被烧干,没别的出路。

他掐了烟头,才开始吃。

这家伙牙口儿好,一口顶我三口,很快吃完,抹抹嘴,我才刚吃到一半。

等我终于吃完,我长出一口气,说:“咱吃下去的,加一块儿得二十斤吧?”

他说:“不,三十斤。咱今儿回去一联手,准给丫那旅店下水堵喽。”

我笑。

暖暖的微风,让人昏昏欲睡。

晚上八点多,天空深蓝,并没黑,店外的彩色串儿灯已经点亮。

聚积过来的吃客越来越多了。他始终在警惕地观望四周。

他问:“姐你吃完了吧?”

我说:“吃完了啊。怎么了?”

他捏着我的胸花,邪恶一笑,猛捻花蕊。

我屄芯子立刻感到一阵汹涌震荡,震得我整个人都飞起来了。

离开希腊餐馆,大坏蛋带我去旁边咖啡屋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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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屋店面不大,里边顾客很多,嘈杂不堪。大玻璃窗上,挂着洁白的绣花窗帘。烛影绰绰,鬼影飘飘。

我俩落座,点了一杯加奶沸腾Premium Schokolade,一杯加冰黑咖、一杯Ferrero,还有一盘腰果。

咖啡上来了,馥郁的奶油香和巧克力香裹挟着咖啡豆高温研磨之后的独特香气,浓香扑鼻。

我问:“到咖啡屋来喝咖啡,这算咖啡文化?”

他说:“肏!啥文化?我就烦文化。什么叫文化?酸不叽的。吃就吃呗,非弄食文化;工交车搞服务弄工交文化,最难以容忍的是肏屄还要装腔作势弄什么性文化,好像挺神秘挺文化人似的。其实文化人儿有几个好东西?肏!文化人儿干的那些缺德事儿我都不好意思说。”

我说:“你也不用太过激。文化毕竟是占有一席之地的。劳心者……”

他打断我说:“该吃吃。该喝喝。该玩儿玩儿。才不枉费了自己。才不枉费父母给咱的这条命。”

我说:“可是生命留不住,生命像沙子里的水,是随时流逝的。文化才能留下来啊。”

他说:“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虚的。只有吃好、喝好、玩儿好才是真的。来,喝着!”

我问:“为什么?”

他放下咖啡杯,拉着我的手说:“咱俩有缘。你信缘分么?我不信命,可我信缘分。”

我说:“缘分有长有短。不是所有缘分都有完美结局。有情人偏偏成不了眷属,所以大家都自我麻痹说‘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说:“没错,但有时努力就会改变命运。时光在飞,我们在变老。很快你就会感慨:哎呀真快,认识大坏蛋那年我三十七岁,一晃又三十七年过去了,我换上了假牙,过完了七十四岁生日,上床以前,对着镜子说,哦,天哪,快到大盘点的时候了,来看看我这辈子拥有过什么:有一个名存实亡的婚姻,有一混蛋老公,认识一大坏蛋,哭过、笑过、沉醉过,吃过希腊餐、喝了咖啡,一切都那么清楚,就跟昨天似的,现在看看这双布满皱纹的手,这满是皱纹的脸……”

真可怕!我顺着他说的这个情景想下去,想着镜子里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分不清黑白眼珠的混浊眼睛、浑身松垮的老皮、刻满皱纹的老脚。

我后背一阵发凉。

已经有那么多失意,已经熬过那么多不快乐的日子,我这辈子就活该忍受苦闷?

干吗不放纵?

他一捻花蕊。我下边屄腔里的震荡立刻升级。

我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屁股。

他明知故问:“姐你怎么了?要拉肚子?”

打离开旅店到现在,三个多小时了,我的阴道一直被跳蛋塞着。他时不时扭动摇控器折磨我。

我的屄屄长时间处于高潮临界状态,轻轻一碰就能引爆。

他轻声说:“现在你的骚屄一定又红又肿吧?”

我说:“跟你在一起挺刺激的。”

他说:“刺激的在后面。”

我说:“我早晚会忘掉你。”

他问:“为什么?”

我说:“我老听到冥冥当中一个声音在低声提醒我:咱俩之间没有未来。咱俩是不可能的。”

他说:“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儿。咱肏得多激情啊?”

我说:“是,我跟你在一起很激情。你是个真诚坦率的坏蛋,你给了我很多快乐。如果没遇到你,我就成行尸走肉了。但激情很脆弱,说灭就灭。”

他问:“没激情的日子,你能忍受么?”

“不能。我在夹击之下,左右为难,我苦啊。”

“比我这黑咖还苦?”

“苦。”

我闷头喝咖啡。

他大眼睛叽嘞咕噜扫咖啡屋的各个角落。

从咖啡屋出来,外边已是夜色阑珊。我俩走在夜的街头。

乌央乌央的同类挤在马路上。

他说:“你说他们都干吗呢?”

我说:“臭吃臭喝。”

他说:“那你说楼里那帮都干吗呢?”

我说:“都光着屁股寻找刺激呢吧?”

他笑起来。

走过一个空荡荡的共用电话亭,赶巧那电话振铃响起来。叮铃铃铃~叮铃铃铃~某个孤单的人在呼叫刚才打过这电话的人?还是拨错号了?

我想起我妈妈。这么长时间没给我妈问安,真不像话。我拿出手机,开了机。

居然没有短信。没短信也挺好。消停。

我给妈妈家拨过去。占线。等会儿再说吧。

我和大坏蛋手挽手走着,陶醉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他轻柔地拉住我的手。

他说:“能拉着你的手,真好。你的手真软,摸着特享受。”

我说:“和你一起在街上散步,挺幸福的。但咱俩真的不可能。”

他问:“为什么?就因为我比你小几岁?”

我说:“不,不是。年龄不是问题。我知道你不在意我比你大,我也没特别介意你比我小。”

他说:“那是什么?横在你我之间的,是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女人90% 的时间都是很糊涂的。”

他平静地说:“世态炎凉,冷暖自知。在我看,世上最温暖的,是望着最爱最爱的人,给她烫脚,陪她聊天,陪她慢慢变老;世上最美好的,是为一个人付出时的勇敢。而最遗憾的,是跟命中注定的爱人失之交臂。”

我说:“说的不错,可我怎么肯定你是我今生命里注定的那个人?我就怕万一……”

他叹口气说:“唉,悲剧啊。就在这样的患得患失中,我们消耗掉了青春。”

我俩走过第二个空着的共用电话亭,赶巧那台电话的振铃也响起来。叮铃铃铃~叮铃铃铃~又一个绝望的都市人?

我再给妈妈家拨过去。还占线。

我接着跟大坏蛋聊天:“那依你说,什么不是悲剧?”

“垂垂老矣之时,回首往事不后悔,就不是悲剧。人活这几十年,什么最重要?简单快乐,善待自己、不愧对自己,才不枉来这一遭。”

我说:“生活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他说:“本来就简单。你老给想复杂喽。我只想对你好、对你更好,支持你,照顾你。咱俩远走高飞,上加拿大隐姓埋名,不挺好?钱好办,我那钱反正也不怎么忒干净,权当洗钱了。”

我静静地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没错,我总习惯把简单的事儿想复杂。这家伙善于把复杂的事情想简单。

我这一辈子,到底想要什么呢?

他站住,我也站住。他看着我。我望着他。

头顶的苍穹中,遍布璀璨闪亮的星辰。

在这样的宇宙中,这样的星空下,在地球表面,两只小虫久久地互相凝视,以为这一刻能永恒。

他柔声说:“多希望——”

我问:“嗯?希望什么?”

他望着我的眼睛说:“希望你我永远在这样的繁星照耀下,一直走,一直走。”

整整三秒钟,我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他说:“沟啊坎儿啊,陪着你、搀着你,一起过,互相珍惜,好么?”

我迷醉地点点头。得承认,我的心忽悠一下被触动。

哀之大莫过于心死。心旌一动则全盘皆动。

我的思绪好复杂、好紊乱。任何激情都是幻觉,都是假象,都是不可靠的。

人海浩瀚,恰如宇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正像宇宙里的陨石。

赶巧有那么几块能相撞,碰出火花。又赶巧有那么几块能一起走一段,但甭指望谁跟谁必须永远在一起。

隐藏在表象底下的巨鳄才真实。等它“豁”一下赤裸裸窜出水面,那才炫。

我们走过第三个空着的共用电话亭,赶巧那电话的振铃也响起来。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我没当回事儿,他突然警惕起来,搂着我看看四周,看看身后。

街边摇曳的树影里、西瓜摊儿旁,游荡的消夏平民得上百,抱孩子的、摇蒲扇的,一个个都貌似良民,你说哪个可疑?

他问:“姐你喜欢泡吧么?”

我说:“没泡过。”

“从来没泡过?”

“嗯,从来没有。”

“啧啧,唉!走我带你泡一吧切。”

他选定了一家生意红火的酒吧。酒吧名叫“Hello ”简单明了。

亮红色“Hello ”霓虹灯在头顶嘶嘶作响,像八十条毒蛇聚在一起向过路的吐信子玩儿集体无意识。

门口俩保安,孔武有力。他买了票,拉我进了门。

门道黑漆漆。音乐声震耳欲聋。

里边大厅也是黑糊糊,根本看不清坐了多少人。

两盏射灯把人们的目光引向中心台子。

那木头台子大概一米高,上面绷着暗红色地毯。

一个英俊的裸体白种小伙子正在台上跳舞,一条黑白花纹的毛巾在胯间来回抻拉。

那小伙子现在扔掉了毛巾,左臂上举回弯,尽量向下,右臂在屁股后面,从双腿间向前探出,轻柔摸弄自己那对肿胀大卵。

那睾丸真是壮观。他的鸡巴已经挺立,对着台下的我们。

他那家伙足有二十厘米长,红热粗壮,上下点头。我的心脏再次激越地搏动。

我的眼睛已经离不开那小伙子那对晃悠着的硕大的赭红色睾丸。

大坏蛋发现我看得入迷,微微一笑,拉着我挤到台前。台前人更多,人挨人。

那个小伙子随着音乐扭过来,在我面前跪下,上身向后仰,右手仍然从两腿间伸出来,手指灵活精巧地玩弄他那对大蛋蛋和他那条大枪。

这时候,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只有十厘米左右。在强劲的音乐声中,我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他像一头雄鹿,公然对雌鹿炫耀性器。

他的阴茎上抹了不少润滑油,他手里也有很多按摩油,他不停地用手爱抚他的长枪。

他的长枪闪着亮光,肌肉病理性发达,青筋暴跳,像决赛中的健美运动员。

他的枪口上已经分泌出一滴粘液,晶莹闪亮,垂涎欲滴,要掉不掉的,挠人心尖。

这么近距离地观看这么大这么粗的勃起跳动的陌生男人的阴茎,我全身的血液加快了流动。

我脸滚烫,子宫已经开始了它自己的反应,在微微抽动,微微收缩,它在想象那样一条大阴茎插进去的话,顶着它会是什么感觉。

那小伙子充满欲火的眼神,让我大腿间一阵阵酸麻。生理反应这么强,我挺不好意思。

他一直专注地盯着我看。也许我太好看、太有魅力,他也喜欢上我?

带着挑逗的眼神似乎正在把我扒光,直视我内心潮湿的欲望。

我屄屄里跳蛋的震荡幅度突然增大。我知道,准又是大坏蛋在调戏我。

我情不自禁扭着屁股,喘着粗气。这时感到一只手伸到我裙子里,揉搓我内裤。

我直勾勾看着台上,想当然推断裙子里摸我的手是大坏蛋的手,就没拒绝。

不一会儿,主持人上台介绍下面出场的女演员,艺名啦、三围啦。

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从幕布后爬出来,奇怪的是,她的动作看上去相当吃力。

一开始,我不明白为什么。

等她扭来扭去爬到我面前我才看清,原来她肛门里插着一根长长的粗粗的点燃的五彩蜡烛,随着她扭动屁股,蜡烛滚烫的泪滴不断掉她腿上。

细看,她阴道里还塞着一个东西。而且每个奶头都被几乎看不见的细细的钓鱼线绑着。

鱼线深深勒进奶头的肉里,让人看了替她难过。

鱼线下边各坠一香水瓶子,随着她的爬动,一晃一晃的。

她的两颗乳头被坠得肿胀不堪,被钓鱼线勒得发红发紫。

她到台边跪好,把圆圆翘翘、干净雪白的屁股扭过来对着台下观众,同时把手从两大腿间伸过来,揉搓湿淋淋的屄屄。

一股股蜜汁从她屄腔流出来,沾到她手指上。手指沾满淫水,闪着亮,妩媚动人。

靠前的男观众凑过来,追逐着蜡烛的火苗点上香烟,然后拍拍她大屁股、摸摸她湿屄屄。

那主持人在台上介绍说:“下面的节目是‘海龟产卵’。”

只见那女人阴道里的东西慢慢伸出小脑袋,咕嘟,一个圆肚子露出来,晶晶亮,带着她体内的粘液。是个小葫芦。

接着,她阴唇歙动,像老太太吃柿子,咕叽,葫芦的圆肚子又被嘬回去。又出来、又回去。

台下一阵掌声。

她跪在台上,张大嘴,舔弄吸吮那个小伙子的大阴茎。

小伙子几次欲射不忍,看样子已经快到忍耐极限,咬牙切齿,看不清他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

我的下半身火热骚痒,觉得子宫开始一阵阵的痉挛,滚烫的淫水正从我的骚屄里汹涌流出。我感到我的内裤底下已经湿润了。

那小伙子抽出女人肛门里的蜡烛,把大硬鸡巴插进她屁眼。

美艳的脸蛋就在我眼前。被肏得晃来晃去的大奶子此刻沦为性感美肉。

我现在感到纯粹的肉体兴奋、堕落的快感,激动得脚趾冰凉,腿上、脚心全是汗水。

我扭头想跟大坏蛋说话,骸然发现大坏蛋并没在我身边。我左右全是陌生男人。

我慌了。刚才那手是谁的手?

我赶紧踮着脚尖转脑瓜到处找大坏蛋。

有手在摸我肩膀。回头一看,是他。

这什么日子口儿?还玩儿捉迷藏?

我不干了,跳着脚冲他嚷嚷,可音乐声淹没了我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见我在喊什么。

他微笑着把我拉到远离台子的地方,找了一个空桌子落座。

我怒火难平,还直着嗓子跟他吼:“你讨厌你干吗去啦?急死我了!”

他嘴角微露笑意,摸着我膝盖给我压惊。

我说:“先给我关喽!”

他用摇控器关了我屄里跳蛋的震荡,说:“好了好了姐别生气了。我给你联系好了。”

“联系好什么了?”

“那个白人小伙子。”

“干吗?”

“你不说的你想找a8、你‘要好好活’么?”

“我那就是说说。说着玩儿知道么?”

“知道、知道。跟丫也是玩儿呀。就一次,不纠缠。你以为我舍得?我也是经过复杂的心理斗争才去给你联系的。我瞅你瞧他挺有感觉。”

丑事被戳穿,好没面子。

我说:“呸!你瞧他有感觉!”

他贴我耳朵上,问我:“说实话!你有没有感觉?”

“没有!就是没有!”

他伸手摸进我裙子,手指钻进我内裤。

他得意地坏笑,说:“姐你湿了!还说没感觉……”

我恼羞成怒,大喊:“那是血!”

还好,周围乱糟糟,没人看我。

他抽出手指,盯着上面粘的黏液看,再看看我的眼睛,表情considerably evil~~我声调降低,说:“就是血!”

他并不答话,而是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食他手指上挖出的我的分泌物。

到底是血还是血加白带?

血和白带1 :6 还是6 :1 ?光线太暗,看不清。

我没好气儿地说:“赶紧把跳蛋给我弄出去!”

他不急不慌地说:“好啊。你坐我腿上来。我给你弄。”

我担心我体重压坏他,踮着脚尖虚坐他大腿上。

他哗一下放肆地撩起我裙子,把我内裤扒到膝盖,然后慢悠悠摸我湿漉漉的外阴。

黑暗中,我盯着他眼睛,问:“流氓你干吗呢?”

他说:“揉搓屄屄啊。软乎乎的,怪招人疼的。”

我说:“跳蛋!”

他说:“哎是喽!”

他揪住我屄里跳蛋的绳索,刚要往外扥(den 四声),忽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

我连显示屏都没看,一厢情愿认定来电的是我妈妈。我按下接听键,大声问候:“妈妈?”

音乐太闹腾。手机里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清。

我摆脱开大坏蛋,挤到酒吧门外,终于安静点儿。

我对着手机大声问:“妈?”

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听到我老公一贯沉稳的声音:“宝贝你不想我么?”

我心惊肉跳,结结巴巴说:“啊……我……我我我想啊。”

“你跟哪儿呢?”

“我在……我我我我在怀柔呢。”

“噢。抬头看好‘Hello ’那大癌嗤啊。”

我抬头看酒吧顶上的霓虹灯“Hello ”眼看着硕大的字母“H ”噗一声灭掉。

“Hello ”头一个字母黑了,夜空中只剩下闪亮的ello~手机里老公还在不急不慌对我说:“怎么样?红杏儿?现在看看,ello像什么?”

我的心脏狂跳不止,什么都说不出来。

老公在手机里提示我说:“像不像一根大鸡巴,一边儿一颗肿胀大卵?”

我毛骨悚然,屠宰厂的腥气已经充满鼻腔。

我哆了哆嗦把手机扔地上,两脚踩碎,扭头冲进酒吧,拉住大坏蛋胳膊,摇晃着,张着大嘴。

我急!十万火急!

他看我那么恐慌,摸我头发说:“宝贝儿怎么了?慢慢儿说。”

我张着大嘴,嘴唇哆嘞哆嗦,舌根儿硬邦邦,什么都说不出来。

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根本说不出话。有过鬼压床经历的、见过活跳尸的、鬼翻身的、鬼放屁的、鬼打墙的朋友应能了解。

没有过上述经历体验的,我说破天也白说。

他微笑着摸我脸蛋,说:“姐,你这样子好可爱!”

我眼泪都出来了,使足了劲趴他耳朵上拼命喊:“快走~~离开这儿!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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