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满园妖精关不住(1 / 1)
哪有什么废弃厂房,放眼望去,能看到的只有一个大大的坑,占地大概二十万平米。
一掘地机吭吃吭吃在坑底挖掘。大铲子挠过之处,赫然森森白骨。
这摆明是一乱葬岗子。
我记得我对小骚货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多长点儿心眼。你这儿吃住怎么样?”
小骚货当时张开嘴,说着什么,可惜我没听清。我只听到风声。老K当时魂儿都没了只顾脚踩地板油轮胎挠着地车往前蹿。
耳边又响起昨夜老K的话:“……听我的,别再惦记她了。内绝对是妖精、是祸害。你躲她远点儿!你都被丫弄这肏性了还放不下她?!”
阴风怒号。我打了个哆嗦,扔了烟屁,钻车里,车钥匙插眼儿里顺时针一拧。
拜托拜托!可别再不着车!还好。引擎着了。赶紧大脚轰油。
走你!车子离开内大坑。
七拐八拐,上了高速。高速上一辆车没有!靠!真邪屄!这是我生存的城市么?摆明是核爆之后一百年啊。
无意中瞥一眼后视镜,发现空阔的大道上,一黑色a8出现,跟着我。
一开始车距倒不算忒近,大概有二三十米,我没当回事儿,后来逐渐觉出丫没憋好屁。
我跑左道他左道。
我改中道他中道。
我收油他收油。
我多快他多快。
怎么也甩不掉。我特不舒服。
一边开车,一边拨电话给一助。电话通了,但被按了。
我跑最慢道,盯着后视镜。他也改最慢道。
一阵寒风打耳根台嗖嗖袭来,就跟车窗户没关似的。查了一遍,车窗户早都关严了。
我看后视镜。那a8开始逼近我。我细看,丫没车牌。
过了难熬的两分钟,电话打过来了,是一助。
我问:“那边儿怎么样了?”
一助把声音压得很低,跟机关枪似的喘着说:“a总我在洗手间、咱公司被封了、资产冻结了、上边派的专案组入驻了、从坏账查起、风雨欲来、来头不善、好汉不吃眼前亏、a总您赶紧躲躲吧!”语序乱七八糟。
我始终教导的“气定神闲”被扔到九霄云外。
这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一助么?
真的大难临头了?
我盯着后视镜。
那a8跟我只剩十米。
我问一助:“躲?你有啥建议?”
一助说:“您不如飞里约。我给您订票,最早航班起飞时间是……”
多年游走剃刀边缘,行事原则No.1:安全方面的事儿自己处理。需要保密的事儿,不跟第二个人说,不管私人关系多好。
再说了,天上出点儿事儿,我里外没跑儿啊。还是地面交通让我感觉踏实。
我说:“我自己料理。”
一助声调沉痛地说:“a总保重。”
我教他的“不多问”原则他倒没忘。
电话挂断,我还是没法专心开车。
税务局我得罪了谁?
上边到底谁跟我过不去?
我深知我的公司呆帐坏帐数不胜数、漏洞百出,(哪个公司不是?)所以我使了重子儿摆平税务局。
现在看来形势有变?我到底招惹了谁?我妨碍了谁的利益?挡了谁的道?我整个一丈二和尚。
是税务局前局长的对头?还是税务局新官儿上任三把火拿我的公司杀一儆百?靠,点儿背不能怨叉叉。
我盯着后视镜。内a8还紧贴着我。我扫一眼路牌。前边是kz出口(名字隐去)。
我地板油,跑最快道,假装要直行。临到那出口、眼看就要错过出口的最后十分之一秒钟猛打轮儿把车掰出来。
我惊魂未定看后视镜。内a8拉着带冒着烟差点儿侧翻,愣跟出来了,继续死咬。
我毅然决然扎进rfy大街,紧接着一头钻进dhx胡同(名字隐去)。
我打左蹦往右拐、打右蹦往左拐,在人群中跟泥鳅似的钻来钻去,恢恢乎游刃有余。
看上去后头内孙子钻小胡同盯梢经验不足。很快丫就跟不上我了。
好不容易甩了内a8,我不敢有丝毫松懈,仍在胡同里疯狂乱扭。在胡同里反侦查,你必须始终保持情形头脑。
大方向只能左九十度、右九十度、左九十度、右九十度始终保持斜向前,用图形表示就是:
(└┐)
在胡同里反侦查,想自寻死路就走。
(┌┐)
(┘ )
(这是一般规律啊,阿呆碰上阿甘,会有例外)。
终于连续好几分钟都没看见内a8.我暗暗呼出一口胸腔浊气,但驾驶动作上丝毫不敢放松,继续玩儿命奔逃。
开出这片密如蛛网的胡同区、后视镜里一直看不到那辆可怕的黑a8,我这颗高悬着的心仍不敢放下。
我还不能肯定我已经彻底甩掉了跟踪者。多年实战经验(和教训)教会我:这种时候不能回家、不能找朋友。
不能回公司、不能回公寓、不能回妈妈那儿,也不能找老K.这游戏的幕后黑手是谁?
会不会是老K?
丫老阴阳怪气儿的,确实可疑,可做掉我对他有啥好处?
不是我不明白,人心变化快。
在大雪覆盖的街区,我开着车在马路上苦苦徘徊。
换位思考:如果我得到上边死命令跟踪到底,我会怎办?
换车继续跟?
我一边开一边通过后视镜紧张地盯着后边每一辆车,强记每一辆车的牌照、特征、强记每一辆车开始跟我的地界儿和时间。
先怀疑每一辆车,再用排查法一一排除。
一个小时还没过去,我已被自己搞得筋疲力尽。
看看车内时钟:十一点半。瞅右边儿有一家大型国营汽修厂。我猛一把轮儿把车掰进去。
到业务室,交出车钥匙,我说我要做保养,换机油、十字对调轮胎。(又是十字)
接待员是一妈妈桑,头发软软、目光温柔,一看就驯顺。我打心底里喜欢软屄,头发软软、目光温柔内种。兹一遇着,准有好感。
登记完了,我要求她给我一车我“先开着”。
她说:“对不起,我们这儿没你这种车。”
我说:“没关系。啥车都行。有2020么?”
她看着我,嘴角闪过一抹朴素的微笑,赶紧低下头接着忙各种手续。
女的甭管长多一般,只要对你会心一笑,总是养眼。喜欢驯顺型儿的,只要见到女人驯顺的微笑,都会心热。
我注意到,她敲击电脑键盘的手指上皱纹并不多,而且没带婚戒。
她一丝不苟给我办完所有手续,拿钥匙走在前头,我跟后头,公狗似的。她屁股真窄。怎么生的孩子啊?准是剖的~我俩边走边聊。
我说:“你的手指甲挺好看的。我弄美甲杂志的。内帮老嚷嚷找不着好模特。我说你们都不用心找。美,其实就在身边,可要是没有艺术眼光去挖掘的话,女人手指甲脚趾甲多美都白搭。”她又笑了,这回甜甜的,说:“你说什么呢?嘴上抹蜜啦?我们家闺女都比我高了。”
说着,她情不自禁抬手看看自己的手指甲。
我发现只要你内心真正放松,你就特坦然,哪怕你是披着羊皮的狼。无为而治,无欲则刚。
我说:“女人四十一枝花,正是好年龄。你这套装挺合身的,有品位。哪儿买的?我给我们内位也买一身儿。”
听到已婚男人的恭维和严肃咨询,她放松下来,感觉自己成专家了,说:“牛屄王朝买的,四楼。”(地名虚构!傻屄都知道。)
我说:“喔。不知道那儿有没有大号儿的。我们内位比较内什么。”
她说:“哦,可能有吧~~你太太真运气。我这都自己去买的。”
我冷不丁问:“你身上怎这么味儿啊?”
我面无表情,语气平淡至极,好像在问:今儿这天儿怎么这么脏阿?
她扭头望着我,表情激烈对抗,有愤怒,有兴奋,有震惊,有羞涩;眼睛里三百多种声音互相撞击,火光四溅,像超新星爆发。
我看见她脸色迅速变红,嘴唇开开合合,口条磕磕绊绊,始终在斗争。
说实话,我对她兴趣并不大。可上可不上。
她要犯贱,我兴许就成全她,拿她这屄给我自己压压惊。她要气背过气去了,我也无所谓,一妈妈桑,背过气就背过气。
她犹豫半天,压低声音问我:“你都闻见了?”(重音在“你”)
其实我啥也没闻见,可我点头,顺口搭音儿:“嗯,闻见了。够蹿的。”
(“蹿”,特指气味浓烈。)
她低声说:“我身上来了。我自己都能闻见我下边儿的味儿,挺难闻的~”
我说:“不难闻。有的公狗就喜欢这种骚味儿,比如我吧。”
这时候,我俩已经无话不说了,跟多年老情人似的。
礼数是羊水,平时屄缩得紧紧的,衣冠禽兽,道貌岸然,一捅破,马上就稀了哗啦。平时绷得越紧,崩溃得越凶悍。
男人都是公狗,女的都是骚货。没有例外。据说基佬也分公狗、骚货。拉拉也一样。
她说:“瞎说。多难闻啊?”
我说:“我没瞎说。”
她说:“我还没碰上过喜欢这种味儿的呢。”
我说:“那只说明一个问题:你碰的人太少。”
她扭头扫我一眼,没说话。
我问:“你今儿是‘量多的第二天’?”
她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魔鬼。”
此时她已带我来到厂房外头的院子里,四下没人。
她走向一辆车,开锁、打开车门。这是一辆国产车,牌子我懒得说,东施效颦起的家,现在笑得还挺厉害。
我没说什么,接过钥匙上了车,看看车况,还成,油满箱。
她在车外弯腰嘱咐我说:“回来的时候,别忘把油加满。”
我说:“别走。我得试试你这有没有刹车。”
她指着厂内一块空场地,对我柔声说:“你可以到内边儿跑一圈儿。”
我说:“我得开出去使劲儿跑。你上来。”
她望着我,犹豫着,脑子里权衡者危险指数和幸运指数。冒险是人类一大本能,可惜被朝九晚五一夫一妻磨灭得差不多了。
她正赤足立在道德与激情的刀锋。外头风紧了。她开始打晃。
我坦然说:“我是坏人。”
她困惑地说:“嗯,可你对你太太那么好。”
我欲擒故纵:“得,你别上来了。万一没刹车呢?毁俩人。”
她拉开副驾车门,坐进来说:“别这么自信。”砰,关了车门。
我面无表情,脚底给油。车子欢快地跑出汽修厂大门。
刚出大门,跑了没多远,迎面看一黑a8开过来,寻常牌照。
换牌照谁都会。我朝内a8铆足了劲面对面顶上去。眼瞅车距越来越近、就要撞上了,我还在拼命给油。身边的女人双手捂脸,尖叫。
我知道,如果内a8是“干净的”,他肯定慌,他绝对会闪。如果他是针对我、如果他受过职业训练,我能看出来。
透过各自的风挡,我看到内司机一脸无辜。他已经慌了神儿了。我继续微笑着给油,直盯着内司机的脸狠狠兑过去。
在一片锐利的惊叫声中,对面a8猛往右打轮儿闪过去,车身如鱼,最近的瞬间,他跟我左边反光镜也就一厘米。
我继续给油跑直线。内a8停住,司机开门跳出来,冲我背影问候我母亲。
看来上午跟踪我的是别人。
妈妈桑坐在副驾,魂不守舍,一路高叫着:“停下!”
我高抬膝盖,夸张地做踩制动的样子,睁大眼睛惊恐地喊:“刹车没啦!”
她吱哇乱叫,顿足捶胸。
我拐了几个弯,从大路拐上小土路,再冲出土路,跌跌撞撞扎进树林。看后视镜,没有任何车跟上来。
在灌木丛后的草地上,我踏踏实实停了车。这里是一片荒郊野地,周围有土包和浓密的树木、灌木遮挡,谁也看不见我们。貌似安全。
我没熄火,解开安全带,说:“嘿嘿,刹车又有了。”
再看她,嘴唇都白了。
我严肃地辩解:“刚才真没了。”
她信以为真,说:“吓死我了!真吓死我了!”
她还沉浸在深深的惊恐当中。我咧嘴笑了。不忍心再折磨她。
她使劲捶我肩膀:“你坏死了你!你怎这样儿啊?”
我抓住她的拳头:“消消气儿消消气儿。我说了我是坏人,你非不信啊。”
激动过后,心跳恢复正常,身体放松下来,舒服,像上完体育课。
每个人的生活都够单调,每个人都需要额外刺激。所以惊悚片从来都卖座、围城向来锁不牢。
再观察观察周围。四周空无一人。
我问:“这车座椅都放平的话,能当床么?”
她说:“能啊。”
我问:“怎么弄?”
她说:“这么弄。我教你。”
她开始示范,严肃认真,以为我真不会,或许她心里比我还清楚即将发生什么。
座椅全部放平,俨然一双人床。我躺到上面,对她说:“过来。”
她爬上来,关好车门。她头发软软,目光柔顺,长得不能说有多好看,但是挺白的。一白遮百丑。
我说:“让我好好看看你手指甲。”
我仔细观察她的手。手形柔顺,胖瘦均匀,指甲清亮,手指骨节适中,皮肤还算细(我最烦大骨节女手,还有皮糙肉厚的)。
这双手多少次伸到她的软屄、揉搓她的豆豆?多少次陷进滚烫柔软的屄肉里湿淋淋闪动灵光?她问:“真的好看?”
我说:“真挺好看的。”
她说:“什么呀?都人老珠黄了。”
我说:“不老。真的不老。你看我,毛儿都白了还耍流氓呢。”
她抿嘴微笑,问我:“你有小孩么?”
我顺嘴说:“有个儿子。他上学那些年,我天天当牛做马,看着他写作业,接送他上下学。现在出息了,我说东他偏西。我绝对上辈子欠他我告儿你说。”
她笑说:“可不,孩子都是来讨债的。”
我说:“没错没错。哎,如果刚才我真没刹车了,你最后悔什么?”
她慢悠悠说:“嗯,如果刚才真的咔喳了,我会后悔我没珍惜我前夫,我们俩从来没好好交流过。其实他人不坏。我后悔我对我女儿太严了,她上月有一回考试得了第二名,让我带她去麦当劳,我一直没带她去。我还后悔她小时候我太忙,没时间陪她,给她送的整托。每礼拜一送她去,她都在幼儿园门口拉着我哭,说能不能让我给她买根儿冰棍她吃完再进去,要不就让我给她买一果丹皮,反正她变着法地磨蹭、拖延时间。我那段儿正跟她爸闹离婚,就特烦,就不答应,还跟她发脾气……”说到这儿,她嘴唇剧烈抖动,说不下去了,眼睛里蓄起来的泪水厚厚的,晶莹剔透,像玻璃块儿,在她眼眶里装不下了,“啪哒”掉出来一块。
我摸着她好看的手指,说:“这么些年,就一直围着老人忙、围着女儿转。”
她想了想,说:“嗯,其实我最后悔的,是我亏待了我自己。我没活出自己。我没工夫好好照顾我自己。要说起来,这挺遗憾的,真的。”
我说:“现在阎王瞅你不错、先不让你死,再给你一小时。你打算干什么?”
她说:“我还真没考虑过……”忽然,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皮,惊恐地问:“你、你是阎王?”
我说:“把袜子脱喽,让阎王看看你的脚。”
她犹豫一下,还是顺从了,脱了袜子。
我跟她头脚相对。我近距离观看她的脚丫,迎面一股微微酸臭。
我心里忽悠一晃荡,心底最细嫩的地方被摸了一把似的。
她的光脚比她的手更好看(不光因为我们看女人光脚的机会比看到女人光手的机会少)。她的脚丫真的赏心悦目,长她腿上真有点儿糟蹋了。
皮肤白嫩,温凉半潮,脚趾细长,略丰腴,没脚气,线条圆润,脚趾甲也是健康清澈,水中嫩贝一样半透明,脚垫脚跟都没老茧,正是我喜欢的类型,比大多数脚模的脚都好看。
这么平凡的岗位、这么平凡的女人,居然长着这么漂亮的脚丫。正所谓脚丫不可貌相。
我摩挲着这对宝贝,这时觉她裤子碍事儿。
我扒她裤子说:“脱喽、脱喽。”
她说:“别……我冷……”
我打开车内暖风,把她裤子扒下来。她并没有实质性反抗,只时不时望望车窗外。
我说:“放心,这儿没人。”
她大腿和屁股even更白,像果冻,像豆腐,一推就晃。
她裤衩里垫着卫生巾,显得鼓鼓囊囊的。我三把两把扒下她裤衩。
卫生巾上果然量大,鲜红鲜红的,都快红遍了,沉甸甸的。她胯底下的腥骚气达到最浓。我贪婪地闻着。
她咕哝着说:“别……车座……一会儿弄脏了……”
我伸出舌头,动情地舔她血屄。
她紧张地低声叫出来。她一定没想到这个陌生男的居然这么变态。
她说:“脏……不吉利……”
我说:“阎王不怕。”
民间对女人经血很忌讳,可所有禁忌阎王一概不吝。(a8果然反骨)
阎王觉得女人来月经的内几天最有女人味儿。
再歇斯底里的女的,月经一下来,就驯顺多了。
我举起她大腿,把她像叠被子似的叠起来,从下往上舔她腥骚血屄,舔她血染的阴唇,连屁眼一起舔。
她乖乖被我舔弄,我舔哪儿她哪儿哆嗦,但安安静静,不发出任何声音,像被配种的发情母狗。
看她咬着嘴唇,我知道她在强忍着。她可能觉得轻易发出声音的女人是放荡女人,不检点。
我嘬住她豆豆,用舌头轻轻扫她小骚根儿,同时用手指抠挖她湿热骚眼儿和滑溜溜的屁眼儿。
她忍不住,发出极轻微的“啊~~”
那声音好听极了。
我从从容容,一点儿不急。就当是最后一回舔屄。精美菜肴当前,须啮咬细品,吃得汁液四溅,吃得吱咂山响。汤汤水水全舔净,不糟践。
她的呻吟声逐渐增高,直到按着我脑袋带着哭腔说:“哎呀阎王!哎呀我不行了~”
我不管她,继续我的节奏,刺激不间断。她一挺身子,俩脚放下、头和脚撑起身体、屁股狠狠抬高。
我跟着她的屁股抬高脑袋,继续舔嘬,中指用力勾她G点。
感觉她G点里面组织很有韧性,像鸡蛋那么大一块橡皮从她阴道前壁往外拱,性温热,表面有四十多颗细小颗粒。
我恶狠狠往死里顶她G点,说:“骚货,来吧!都放出来吧!所有的骚劲都来吧,让我编织你们!”(a8对王老致敬)
她喘息呻吟,像在重症监护室饱受病痛折磨的垂危患者,呻吟分贝在不断提高、提高,达到释放阀值之后哑然中断。
我感到她全身肌肉都剧烈抖动起来,抖动频率非常高,像被电流击中。
一些热热的水儿滋我嘴里,还溅我下巴上。
是尿?还是张竞生八十多年前提出的“第三种水”(femaleejac ulation)?管它!反正我知道,她爽了。
趁她意识迷乱之际,我把舔湿的无名指顶进她收缩中的湿滑肛门。她肛门软软的,直肠滚烫滚烫!她的G点进一步膨大。
她“唉哟”着,叹息着,像惋惜,像看到了精彩焰火、意识到晚会就快要结束。
阎王不文不火,继续舔她高潮后的血屄。没有尽头。此舌绵绵无绝期。阎王在文火煲汤炖豆腐(血豆腐?)
把她舔到第二次高潮之后,我直起身,褪下裤子,拿出套子套鸡巴上,狠狠挺进去,肏进她血屄。
她的凹屄温热、肿胀、超湿滑,特好肏.肉贴肉,真爽。
大硬鸡巴出出进进她热热的血屄,呱叽呱叽的,轰轰烈烈,车直晃悠。
狠撞百十来下,让她知道了我的威力之后,我就减速。
我问她:“你管你阴道叫什么?”
她说:“嗯……没叫什么……”
我说:“告诉我。”
她说:“我不想说。”
我说:“我想听。”
她满脸通红,犹豫了半天,低声说:“嗯……叫‘臭臭儿’、叫‘骚肉’,还有……‘臭不要脸的’~~”
有点儿小创意。我问:“还有么?”
她急起来,说:“哎呀日我!快点儿!”
我不急不慌,问她:“日你哪儿?”
她说:“日我臭臭儿、日我骚肉!”
她光溜溜的肉腿盘绕到我后腰,为了让我更深地刺入,使劲儿夹着我、勾着我。(倩女幽魂续集:倩女勾魂)
我却故意拔出鸡巴,用手拨弄她内堆不堪入目的血淋淋的屄肉,说:“你这臭不要脸的在哪儿?我怎么找不着啊~~”
她急霍霍使劲扒开自己的屄,充分暴露出屄口,说:“这儿呢!快!日这臭不要脸的。日我这臭不要脸的。狠狠日。”
差不多就得。不能把女的真弄急了。
我逐渐加快撞钟节奏。她立刻扬着脑袋张着大嘴不知羞耻地狂野呻吟,十足一农妇,久旱逢暴雨。
我拿起手边她那块沉甸甸的血染的卫生巾,放在鼻子下边嗅着。卫生巾里吸纳的经血正在变凉。
新鲜经血的腥臭味更刺激了我下丘脑。我鸡巴更粗更硬了,恶狠狠暴奸她。
我气喘吁吁问她:“你上次哪天日的?”
她气喘吁吁唉哟唉哟:“唉哟~唉哟!上次?唉哟~唉哟~四年半了~唉哟……”
我一边日她一边大把抓她奶子,问:“那你平时想了怎办?”
她红着脸说:“自己解决。”
我问:“怎么自己解决?”
她红着脸说:“就自己弄呗。”
我问:“怎么自己弄?”
她把脸扭向右边。我粗暴地把她脸扭回来,盯着她,让她望着我。我说:“现在弄!”
她特不好意思,勉强把俩手都放到下边儿,就又不动了。
我把鸡巴撤出来,说:“弄!”
大鸡巴血淋淋,一跳一跳的,发亮,上面有大量黏液,和抢眼的经血。(被设了“高亮”?)
我看到她左手扒开自己的肉唇唇,右手中指开始温柔地揉搓她自己的阴蒂。
我爱看女人手淫。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爱看。
可能因为手淫时的女人能让你窥到她最真实的一面。
她在我高密度注视的目光下手淫了一小会儿,就停住,说:“哎呀你进来。我自己弄不如你弄舒服。”
我说:“不。你自己弄。我爱看。”
她一边手淫一边说:“进来嘛。日我!咱俩一起。啊?”
我插进去,再次感受她温软屄腔对我的贴身包裹。
我专心体验肏一个正在手淫的屄紧紧包裹我鸡巴的感觉。
湿漉漉的,滑溜溜的,滚烫滚烫的,好像插进了满满一罐半溶化的牛油。
我鸡巴每一个表皮细胞都亢奋地接受她的按摩。
她阴道每一个表皮细胞也都亢奋地接受我的鸡巴的按摩。
她阴蒂还被我牵扯着、她G点还被我顶着、她还趟着不用俯卧撑。谁说女的比男的命苦?如此肉在肉中摩擦生电几百回合,她的血骚屄更热了。
她在屄口舞动的手指时不时刮到我鸡巴根儿。(a老根儿?)
我看着她说:“肏手淫的屄真舒服。肏手淫的血屄真爽。”
她叫唤着说:“你连人家来月经都不放过、你真流氓。阎王,我要被你弄死了……”
我一边狠肏一边竖起她双腿,舔她脚趾、脚趾缝、脚心,同时用手指尖儿挠她光裸、敏感的脚心。
在多重刺激下,她眼泪横流,又哭又笑,浑身扭动着说:“阎王别、别、阎王!我要死了!”
随着她的哭喊,我鸡巴一热。低头一看,一股血染浊尿喷淋我鸡巴上。她被我挠到失禁了。
我把手指塞她嘴里,开始猛攻。
她嗓音沙哑,望着我,含着我的手指,含混不清地纵情呼喊:“阎王,你搞死我吧!你弄死我吧!”
我把鸡巴抽出来,把她翻过去,让她趴着。我从后面肏进去。
我捉住她左手,从底下掏过来按她阴蒂上。
她明白我的用意,开始用左手揉搓豆豆。我肿胀的蛋蛋不断碰到她的左手。
我捉住她右手扭她屁股上,把她中指按她屁眼儿上。
她心领神会,用那根中指轻柔地按摩她自己的肛门。
我在后面一边啪啪猛插,一边低头欣赏熟女自摸屁眼儿的撩人画面。
我牢牢攥住她的白软屁股,把右腿往前迈过去,踏在她右边,本意是更深地刺进她体内。
她居然开始亲吻我的脚趾。
她的嘴唇热热的、软软的。舔得我好痒、好爽。
我把她右手中指用力往下按。她明白我想让她做什么,自己也往手指上加力。
她好看的手指有半截子被她的肛门吞没。
她哼叽着说:“里边儿好痒……”
我问:“里边儿哪儿痒?”
她脑袋顶着座椅靠背,说:“里边儿哪儿都痒……痒死了……”
我说:“荡妇!都哪儿痒?”
她浑身一激灵,屄更紧了,叫声也更响亮了。看来“荡妇”两个字对她大脑沟回有直接搭线效果。
她说:“臭不要脸的痒。屄豆豆痒。屁眼子痒。”
我彪悍地肏着荡妇的屄,一下一下拱她屄芯子。左手加盟她的左手,一起蹂躏她湿了呱嗒的屄豆子。
她哆嗦着呻吟。
我右手隔着她毛衣解开她乳罩钩子,绕到她前胸,探她毛衣里,大把攥她奶子。
怕她着凉,没扒光她上身。她的奶子中等大小,细嫩绵软,奶头子傻呵呵挺立,十分饱满。
我一边肏她屄、一边残忍捻搓她大奶头子。
她哆嗦着第三次达到高潮,屁股上、奶子上沁出一层热汗。
我兽性大发,不容她喘息,突然把她双臂都反过来,死死攥住,她的胳膊肘被我攥得紧紧贴在一起。
女人在那种时刻居然有那么强的柔韧性。
我开始真正撞钟。冲刺式的。一秒两次。光头鸡巴在她三次高潮的滑溜血屄里彻底癫狂。
我揪着她头发对她说:“骚屄我日死你!我日烂你这臭不要脸的!”
她被我肏得嗷嗷乱叫。叫声在车厢里回荡。头发完全散乱。
忽然,我感到她阴道再次猛烈收缩!这轮的收缩强度之大,让我始料不及。
我感觉今儿我的鸡巴就交待这儿了,肯定是腰斩。
五秒后听到她道歉式的哭喊:“我没忍住~我没忍住!”
她耸着肩膀哭。可能是内疚自责,可能是喜极而泣。高潮收缩还没结束,道德就已经把她推上审判席了。可怜的女人。
我很清楚我快要到临界点了,眼瞅要射,赶紧把鸡巴抽出来,不再插进去。
她半扭过头,我看到她的嘴唇松弛了,软软的。看来,这母狗今儿是真爽了。
我抱着她,喘着粗气问她:“荡妇到四回了?”
她点头:“是。以前从来没有过!”
我摸着她被我搞得滑溜溜的屄,问:“这四回,哪回最舒服?”
她说:“都特舒服。第一回尖锐。最后这次最强烈。感觉特深,好像从大海底下发出来的似的。”
我问:“海啸?”
她说:“我也说不好……”
她的屄刚才被我嘬干净,现在里面又满了,动情的黏液、经血,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我把手指顶进她的屄,贪婪地玩弄。
她哆嗦着推开我的手,颤音说:“受不了了……别再弄了……”
说完,她沉沉睡去,不省人事。
我轻轻为她盖上外衣外套,躺在她旁边儿,亲吻她脸蛋。
我把鸡巴上的套子摘下来。这套子外边挂着湿淋淋的她的半透明黏液和经血,里面已经攒了好多我在鏖战中无意中分泌的黏液。
我把这套子塞进她湿淋淋的血屄。她毫无反应。
仔细看看她。鼾声均匀,像全麻患者,像睡着了,整个一滩烂泥。我不敢再动,不敢发出其它声音。
八分钟后,一滩烂泥恢复了90%的体力和思考能力,但这90%还不足以让她发觉凹屄里的套子。
我俩懒洋洋穿上各自的裤子、袜子、鞋子。
她的脸比刚才更红了,颧骨红透,亮亮的。看上去有了光彩,整个人靓多了。
她是真的激情澎湃了,彻底放纵了一把,连荷尔蒙分泌量都提升了。
她问:“我是不是太淫荡了?”
我说:“真实的女人更美。懂得珍惜自己的女人更美。偶尔淫一下就淫一下呗,人非圣贤,孰能不淫?”
她难为情地用手捋好头发,对我说:“我平时不这样的。”
我说:“我相信你。”
竖起座椅,我说我送你回去。她说好啊。
我发动车子。车走回小土路、又拐上大路。
忽然她睁大眼睛说:“你还没射呢!”
我说:“嗯对。坏蛋到了九段,最惦记的事儿是泄女人,不是泄自己。”
她说:“别啊,这多不合适呀!”
我笑了,说:“没关系。真的。甭客气。”
她说:“算我欠你的。下回吧。你来取车的时候找我。我天天在。”
我说:“呵呵,再说吧。”
她还在感慨:“从没碰到过你这样的男人!”
我说:“现在你碰到了。”
车到汽修厂大门。我停住,说:“我还进去么?我甭进去了吧?”
她说:“对。好。”
她坐着不动,目光湿湿的,像怀了孕的母狗,饱含企盼,欲言又止,明显舍不得我走。
我看着她。她脸上的红还没退下去。
她望着我说:“我从来没内样儿过。”
我点头说:“我知道。你是好女人。”
她说:“我是。我检点,规矩,从不乱来。”
我说:“知道了。回家熬一小锅枸杞红糖姜水趁热喝。对自己好点儿。”
她微笑,手放在车门上,说:“嗯。你真体贴。”
我说:“不,我是坏蛋。”
她说:“你是体贴的坏蛋。下回我带你去牛屄王朝。”
我说:“好啊。”
她说:“我得下去了。”
我说:“好。我也得办事儿去了。”
她的手第二次放在车门上,说:“我让他们给你的车好好做保养。”
我说:“呵呵。对了,等你身子利落了,带闺女去麦当劳。”
她点点头说:“你真好。”
我说:“不,我坏。”
她说:“对,你是大坏蛋来着。”
她的手第三次放在车门上,忽然对我说:“你的车明天就能取!”
我说:“我这两天下一期杂志正好出片子、定封面,特忙,明天未必能来。”
她迟疑着,在我脸上轻轻亲了一下,柔声说“等你来”,然后慢慢推开车门,下了车。
我给油、走人。
世上最危险的事儿拢共不超过十个,跟陌生女人纠缠排名第三。在没保护的情况下跟毒蛇玩才排第八。
(其它的呢?等a8有时间,慢慢跟你聊)
一路紧张地扫后视镜。一直没发现没牌照黑色a8或其它可疑车辆。
绕了N多圈儿后,我还是觉得不放心,瞅右手有一单位大院儿,门口挂一木牌,上书:“内部停车”。门口没人把守。
我突然掰进去,把车停妥锁上,走出停车场,打了一“现代”。
司机是一四五十岁老男人,胖乎乎的,很有经验,先起步、后问我:“您上哪儿?”
我看丫面相有点儿恶,无奈车已起步,只好硬着头皮说:“xcv大街,n wz小区。”(街名、小区名隐去)
我魂不守舍,紧张地回头看车后,尽量扫视每一辆车,看款式、车身眼色和牌照,但始终没再见那辆无牌照a8.一路上,司机对我絮絮叨叨,跟我讲趴活儿有多苦、讲丫前列腺炎、离开车什么体力活儿都干不了。
我一概不答话,时不时扭头看后风挡。亡命狼不跟任何人聊闲天。他开车,我付钱,仅此而已。
到站,我给钱、下车,躲小区雪人后头观看周围。没有可疑车辆。
我走进一家餐馆,里面有七、八桌客人在用餐。伙计看见我,不卑不亢打招呼。
我朝他点点头,径直走进后头卫生间。卫生间里空无一人。我走进隔断间,关上门。后边有一扇小窗,铝合金推拉的,上面贴着发黄的报纸。
膀胱酸胀半天了,我解开拉链,掏出鸡巴,等着开闸的工夫给妈妈打电话。
一声没接。两声没接。
多年来,我养成了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大小便必仔细观察,以洞察我肉躯内部之波澜。
如果你不关心你自己的身体,你指望谁来关心?你的身体不是取之不尽的能源库,而是逐渐衰竭中的臭皮囊。
还没人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来了。来了。尿下来了。不料还没出尿,龟头一股刺痛!灼热!钻心的灼热。
谁拿一铁丝捅我尿道内感觉。
使劲放松泌尿系统肌肉群,终于尿出来了,但很艰难,尿流细长,而且尿道里边一直火烧火燎的。
妈妈终于接听了,但音质不佳,肯定又是拿脚按的免提。
我尽量平静地说:“妈,我到您楼下了。您下来吧,我带您去一家墨西哥餐厅。”
妈妈和平时一样,慵懒地说:“哟!今儿什么日子啊?”
我紧张地对着手机说:“您带上我给您办的那些卡,再带上阿彪,别的都别带。我就不上去了。”
妈妈说:“你这唱的哪出儿啊这是?”
我说:“赶紧的。”
妈妈说:“喔,好吧。你等我三分钟。”
我挂断电话。尿一直稀稀拉拉滴答着,直到不再有尿液流出,我却没有“尿完”的感觉。
甩两下鸡巴,刚要往里收,忽然发现两小滴尿被甩到扶鸡那手的虎口上,竟然是奶白色!这可是我头一回。
我浑身一激灵,赶紧低头仔细观瞧。便池里我的热尿混浊不堪,比淘米水还混,比刚吃了维生素还黄。
以前我的尿一向特清亮啊,什么问题都没有。
靠!
我三十多岁就都尿里含精啦?
还是我纵欲过度?
我喝水太少?
开车太久?
我插了什么不该插的人导致尿路感染?
还是刚才吓的?
我居然也已经大会不发言小会不发言前列腺发炎了?
这时,忽然听见一个人走进卫生间,直接拽我隔断间的门把手。
我立刻心跳加速,赶紧给鸡巴草草掖进裤子,打开小后窗钻出去,落地瞬间就势一溜滚,然后站起来,撒腿往小区大门跑。
外面的空气干冷,吸进肺里很难受。
此时感觉一股残余部队流出来了,裤衩、秋裤被淋得精湿,瓦凉瓦凉的。
都说“人过五十三,裤裆常不干”,可我离五十三还远着呢!
我不断回头看后边。
没人跟出来。
也许是巧合?
一老哥纯内急?
我右手伸进怀里,表面上极端放松,暗地里攥紧乌钢甩棍,全身筋肉紧张到极限,一触即发。
正午,我居然看见一只肥肥的白狗紧紧追赶一只瘦瘦的黑猫,在无人的马路上来回来去暴蹿、狂吠瞎咬。
我觉得十分他妈不详。
妈妈还没出来。女人出门就是磨蹭。
忽然想起第一次给妈妈洗袜子。那会儿我才几岁啊?小学几年级来着?我脱下妈妈的袜子,本来是想证明我懂事儿了、能分担家务了。
我看着手里那双白线袜。脚腕子以上都挺干净的,脚掌部位颜色略暗略黄,沤了一天。
我拿起来放鼻子下闻,觉特好闻。至今不明白当年我一小男孩为什么要闻妈妈穿过的袜子。
我觉得恋足是天生的。
一切都是命。
一切的一切,都源自基因。
莫非我爸妈恋足?
一出租过来,空的。
我抬手叫停。
这回是捷达。
我猫腰钻进去。
还是车里暖和呀。屁股还没落座,车已经起步了。
我说:“嘿嘿嘿!让你走了么就走?!”
司机赶紧刹车。
我紧紧盯着小区里头。
妈妈还没出来。我心急如焚啊,前后左右看了又看,困兽似的。
司机给我递过来一根儿烟,被我推回去。瞎套什么瓷?不认识的人给我上烟,我一概不接。所以我a8横走江湖能走到今天。
司机拿点烟器自己要点,我立刻制止:“哎你先忍会儿!”
司机只好放下。
这时候,阿彪蹿出来了。
我赶紧下车,打开后排车门。阿彪看见我,歪脑袋愣了一下神,还是认出我,噌一下扑进车厢。
妈妈穿着我前年给买的裘皮大衣慢慢走出小区大门。没胳膊走冰雪地面,格外容易滑倒。
我赶紧过去搀着妈妈,一边搀扶一边紧张地四下巡视,十足一保镖。
帮妈妈坐后排,坐妥后,关上门,看看四周,未见异常,钻进副驾。
司机问:“大叔咱上哪儿?”
头回听人跟我叫这称呼。我特不适应。我都成这么老的老家雀儿了?我说:“mpt”(地名隐去)
妈妈问我:“你车呢?被扣啦?”
我说:“送修了。”
妈妈问:“是不是撞人啦?”
我说:“没。瞧您说的。”
妈妈问:“怎么滚这么一身雪啊?又跟井茶打架啦?”
我说:“盼我点儿好儿成么?”
司机哑然拣乐儿,还插话说:“您二老还真能逗闷子。”
我瞪他一眼。他老实了,踏踏实实开他车。
听到“您二老”这称呼,我心里忽悠一动,感觉怪怪的,有点儿缺氧,跟喝了似的,飘飘然,大脑要当机。
妈妈肯定也有感觉。
短暂冷场后,妈妈柔声说:“我还寻思呢,吃一顿饭不至于这么大动静啊。哎你小朋友呢?不带上一块儿?”
我说:“嗨,她还是忙,请不下假来。她忙她的。”
妈妈说:“你别嫌我唠叨。你真得好好考虑成家大事儿了。”
听了这个,司机偷眼乜斜我,这回没敢搭茬儿,他心里肯定在想这二老到底啥关系~
出租到了mpt,我结帐给钱,搀妈妈下车,阿彪虎头虎脑窜出来,围着我转,兴奋得全身直抖。
我搀着妈妈走进那家单位停车场,阿彪跟着,换上那辆代步车,锁好车门。
阿彪坐后座、妈妈坐副驾。
我点火起步。
妈妈问:“你真没撞人?”
我说:“妈您放心。您儿子啥时候骗过您?”
妈妈问:“你公司那边那么忙,你怎么大中午的能出来?”
我说:“挣钱不是目的。快乐才是目的。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要玩儿要开心,您说呢?”
妈妈扭头望着我,冷静地问:“咱要跑路对不对?”
我说:“其实这他我嗯啊……”
妈妈说:“我早看出来了。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我说:“没事儿。真的。”
来到停车场门口,一中年妇女嗑着瓜籽儿走过来站在我车头右前方,指着门口的“内部停车”牌子冲我叨唠叨唠,俗不可耐。
干你娘!我猛一脚油。那女的吓一跳。我挠着地嚎叫着飞出大门、冲下坡道、紧接一右转弯儿,上了大马路。
阿彪在后座上被惯性甩得一摘歪。妈妈平衡不佳,更是一歪,整个人扎我怀里。
妈妈起身安慰阿彪说:“彪,不怕啊,不怕。爸爸带咱开心去……”
我专心驾驶,并不废话,心里明镜儿似的:我们现在踏上的,正是一条不归路。
到了内家墨西哥餐厅门口,我停好车,搀妈妈走下车,把阿彪锁车里。
餐厅里人不少,但并不喧嚣。
神秘香气、典雅家具、厚重桌布、墨西哥风格的油画(天知道跟高更的塔希提岛系列有啥区别)、虚无缥缈似是而非的背景音乐,让你误以为进入了神秘高贵的异国皇家大内。
原本大嗓门的小资进了这儿,受了环境氛围的感染和暗示作用,奴性爆发,终于学会轻声细语了。
靠!
真不容易!
我原来一直以为国人进餐的时候根本做不到轻声细语的!
服务员迎上来,问:“几位?”
我说:“俩。有无烟区么?”
引位把我们引到无烟区一个空位上。
我和妈妈坐定,点的香汁大虾、菲希塔铁板烧、多提亚酱汁面饼、墨西哥椒盐煎牛扒、墨西哥披萨、Taco沙拉、Burrito、Nachos、加勒比海鲜汤。
等菜的时候,我在默默盘算着把妈妈送我爸那儿、让我爸担负起他的责任。
但很快意识到不可行。
我爸跟他情儿在小窝甜蜜蜜,心思根本不在我妈身上。他不可能照顾我妈。
多少年了,他对我妈哪还有一丁点儿耐心?三人关系不稳定。我妈早晚被挤兑走。要把妈送爸那儿,还不如把妈扔大马路上。
我们的饭先后上来了,一看,色香味还真不赖。我喂妈妈吃一口、自己吃一口,专心致志,餐馆里其他人全羽化了、声音都淡出了。
这一刻,世界只剩下我和妈妈。
我眼睛里没别人。
其他人都不存在。
我脑子里也只有妈妈。
今生我还能有更多机会照料妈妈么?
莫力香辣酱让我和妈妈吃得都哈哈猛吸冷气,跟狗似的。
辣得够威够力,爽!
我拿纸巾给妈妈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妈妈脱掉鞋子,举起俩腿,用光脚夹住刀叉,非要自己吃。
我说不行,天儿冷,着凉还得去医院、屁屁打针。妈妈不听,非自己弄。妈妈有自尊。
在公共场合,她格外不情愿像个“废物”似的被伺候。
她愿意向世界展示:她能自己生存。
我看看周围。很多用餐者在斜着眼睛看我们这桌,同时低声窃窃私语。
对这些我早习以为常。
做女人难,做老女人更难,一个被丈夫抛弃的老残女人,生活中的甘苦谁能体会?
我跟妈妈说我要去趟洗手间,之后起身奔总台,问最近的ATM机在哪儿。
服务员说出门左拐就有一台。
我出了门,到ATM取出相当多的现金,看看四周,没人。
我把钱揣包里,揪出几张,从后门走回餐厅,进入操作间。
操作间说进就进来了。管理松懈!我奔白帽子最高的走过去,瞄见他胸前的黄铜胸卡上写着“Sam”。(人名虚构。地球人都直道)
我说:“Sam?”
他一惊,抬头问我:“先生您什么事儿?”
我说:“你这儿的牛肉和骨头给我来点儿。我们家阿彪饭量比较大。”
我把内几张钞票塞他口袋里(具体几张?面值多少?谁在乎?也许这是我给阿彪准备的最后一餐。)
他给我弄了一大不锈钢盆的生牛肉外加几块大骨头,端给我。
我说:“好,再来几个馒头。”
他说:“先生,我们这儿没馒头,有面饼。”
我说行。他拿两大张面饼,撕碎碎,撒进不锈钢盆里,还加了一些肉汤。
我端着满满一盆走出后门,到停车场,把这一大盆放车门旁边雪地上,打开车门。
阿彪窜出来,兴奋得围着我转一圈(这是多年来的礼数,多饿都先跟主人蹭蹭),然后摆开架势,开始呱呱暴殄。
阿彪的腰身瘦了。以前多健壮啊,每根毛都油亮亮的。
如果我出事儿,以后谁照顾他?我一阵心酸。
阿彪吃他的。我走回餐厅,落座继续吃。
我脑子里想着:公司到底被谁暗算?阴间说“拿”我到底什么时辰?上午内神秘a8谁派来的?要干啥?……
妈妈问:“特干?”(音gān)
我说:“嗯?特干?您想喝波尔多特干?”
妈妈暗笑,说:“你便秘?”
我问:“谁便秘啊?”
妈妈说:“还以为你掉茅坑里了呢。”
我说:“谁去厕所了?”
妈妈说:“你啊。”
我说:“我没去。”
妈妈问:“那你嘛去了?去这老半天。”
我干吗去了?我说:“我忘了。”
妈妈无声微笑,以为我逗她,但事实上我真想不起来了。
我有点儿惊恐。衰老袭来,比我想的更可怕。
我俩继续吃。吃着吃着,妈妈对我低声说:“内桌儿内男的,看见了么?四十多岁,谢顶内个!”
我顺着方向望过去,果然看到靠窗那桌有一个四十多岁谢顶男在看着我。见我看他,他立即垂下眼帘,不敢再看我。
我大脑内存里迅速展开搜索:以前见过这人么?
我觉得他的确有点儿眼熟。
什么场合见过这人?
他叫什么?
干什么的?
对我有威胁么?
我拼命回想,却发现我一丁点儿都想不起来。
以前我脑子多好使啊!现在脑子里所有记忆都是断点,如珍珠项链被戈兹拉扯断珠子洒一地,谁跟谁都连不到一块儿。
我低声对妈妈说:“我看见了。怎么了他?”
妈妈低声说:“他一直在看你。”
我吃一块椒盐煎牛扒,说:“喔,可能刚放出来吧?”
妈妈吃一口Taco沙拉,低声说:“什么呀?肯定是没见过你这么帅的帅哥!他要再敢看你一眼,我就过去跟他说嘚说嘚. ”
我都这肏形了,在妈妈心中,我还是一帅哥。一没胳膊五十岁女人要为我去干架,要挺身过去质问一陌生人,我很感动。
我搂着妈妈秃肩膀,低声说:“好了,乖,这么浪漫的餐厅,何必动气?出门在外,别太较真。”
妈妈怒气难平,还在跟内男的凶狠犯照,十足一健壮母兽。
我吃一只香汁大虾,嘬嘬手指头,对妈妈说:“要不我现在过去抽丫一顿?”
妈妈噗嗤笑了,低声说:“算了……”
我一边亲妈妈脸蛋一边低声说:“乖!内色狼看的不是我,是我身边儿这大骚货。他闻见腥味儿都硬了~”
妈妈脸上有点儿不自然。我再亲妈妈的脸。妈妈的脸皮开始明显升温了。
每个女人都是骚货。
(a8话糙理正。谁暂时接受不了没关系。再过三十年,你会同意a8今天说的话)
我盯着内男的,朝丫眨眼睛,挑逗丫的。内丫居然羞答答低下头、偶尔抬眼偷看我们这边儿,黄脸飞红(我没说煌菲虹)。
明白了,敢情是这么个情况。
我埋头专心吃我的墨西哥椒盐煎牛扒,但余光意识到妈妈一边吃一边跟内男的犯照。
她是在保护儿子?
还是向外拓展魅力空间?
我边吃边继续搜索内存,可死活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内家伙。
也许前世见过?
我才三十多,正当年,记忆力就这么差,以后我可怎办?
妈妈柔声提醒我说:“彪还饿着呢。”
我说:“是啊。咱赶紧的。妈您吃好了么?”
妈妈说:“嗯,吃好了。这地儿不错。”
结帐之后,我俩起身。我给妈妈穿上外衣,搂着妈妈走向餐厅大门。
我给妈妈掀起门帘子、我妈还没迈出去,外头一孙子一猫腰淄溜钻进来,蹭了妈妈一下。
妈妈苦笑,自言自语:“素质。”
内愣头青为啥蹭我妈?
我回头看他,刚巧他也回头来,狠狠刮我一眼。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在哪儿来着?
在哪儿?
带小骚货去的公园?
不是。
在老K咖啡?
实在想不起来了。
唉哟他妈的!谁动了我的大脑?!(向SpencerJohnson致敬)
此地不祥,不可久留。我心里紧张,表面上还得从容镇定,搀妈妈小碎步往前走,不敢流露出惊慌。
搀着妈妈从餐厅出来,走向停车处,见阿彪站车旁边,守一不锈钢空盆。
妈一看,立刻问:“车门怎么开了?彪!谁喂你吃的?!”
阿彪舔着舌头站车旁边,雄赳赳气昂昂守卫着,心满意足望着我们。
我看看周围,也跟着紧张起来。我们阿彪打小就不吃陌生人给的吃食儿。
我自言自语说:“今儿个怎么了?撞邪了?”
我蹲下去,掰着阿彪脑袋仔细查看,嘴角、眼神都未见任何异常。
他的嘴已经干干净净,眼神一如既往的忠心耿耿,无可置疑。
我忽然想起来,然后告诉妈妈是我开的车门、是我喂的狗。妈妈惊恐地望着我,像看一素昧平生的陌路人。
我让阿彪进后座,再扶妈妈上车(坐副驾),帮妈扣好安全带。
妈妈问:“宝,你最近怎么了?啊?妈害怕。”
我点火着车,看着前方说:“我也怕。光怕没用。得面对。”
我给油猛跑,向北向北向北,一古脑儿奔北。
车窗外,道路两旁,到处矗立着大方铅块儿似的楼宇,铁灰、凝重、肃穆、高高的、没人性。
我居住的这城市,树是越来越少了,仅剩的还被变态的园林师傅剪得跟电线杆子似的那么秃。
我戴上蓝牙,用遥控器拨号,同时指着窗外说:“我就肏所有园林局的傻屄们!既然想要水泥杆子似的树,干吗不直接栽水泥杆子?何必戕害这么多树?!妈了屄的园林局的!给你们丫上肢都剪秃喽你们丫谁干?!肏!”妈妈善良地问:“你这给园林局打电话呢?”
我说:“没。不是。”
电话接通了。我问:“现在什么情况?”
财务在那边儿紧张地说:“a总!出事儿了!我内天就有预感,就想跟您说,您急着出去……”
妈妈在我旁边,我不能多说,怕妈妈担心。
我说:“赶紧。拣要紧的说。”
财务说:“公司被封了,调查的入驻了,副总逮起来了。现在全乱套了。我不知道这都怎么回子事儿……”
没说完,忽然有电话要插入。我挂了财务的,接进插入的。是老K:“你丫跟哪儿呢?”
我冷静说:“跟海南呢,蜈之洲岛。”
我也跟老K似的,修炼得说瞎话面不改色。
妈妈在旁边不屑地说:“切,张嘴就来!”
我腾出右手捂住妈妈的嘴唇。妈妈顺势向前探上身、借机亲吻我的手心。妈妈的嘴唇温热,软软的。
我脑子跟蓝牙里,左手把着方向盘,脚下给油,右手给妈妈,盯着风挡前头,兼顾着后视镜。
没有异常情况。
老K的语调和往常一样,说:“我可说正经的呢。”
我说:“说。”
老K问我:“爽呐?”
我说:“没。”
老K说:“打你公司,说你没去。”
我说:“嗯对。”
老K说:“是不又找内小骚货去了?”
我说:“没。”
老K在那边儿冷笑说:“你没去?哈,全中国都乐了!”
我说:“你丫有屁快放。”
老K说:“过来K歌儿。”
“过来K歌儿”是他爱说的一句黑话,男女男3P的意思,而且表示他已经把“果儿”搞定了。
我能感觉到他在那边儿坏笑,坏水从他每一个毛囊往外渗漏。
多年经验和教训教会了我:越是烦躁的时候越要心静,越是烦躁,说话做事越要慎重。
我从妈妈嘴唇边收回右手,好好开车,对着蓝牙那边儿的老K说:“你K先。一会儿你改振动,我给你K过去。”
他在那边儿奸笑。
我说:“挂了啊。我晒太阳去了。”
我挂断蓝牙。
妈妈看着风挡外的冰天雪地,问:“咱要上海南?”
我说:“不,就郊区,散散心。”
妈妈说:“哦。那你干吗跟人撒谎呀?”
我说:“老说大实话,白开水似的,多没劲啊?”
妈妈问:“咱去几天啊?”
我说:“再看吧。也许三、两天?谁知道。”
妈妈叹一口气,貌似放松下来,说:“喔,那还让妈带上所有的卡?看你今天这么紧张,我还以为咱要逃命去呢。”
我没再多说话。
妈妈在很多时候有点儿像帅克、有点儿像阿甘。
“大智若愚”的“智”和“愚”之间,界限到底在哪儿?谁也说不清。但我知道,很多时候,聪明就是傻,傻就是聪明。
天开始擦黑儿了,其实刚四点多。
车顶云层里埋伏着四千万吨硬雪,憋着不下。时候未到。
车外这种浑不啦叽的光线是我最不喜欢的。
我最烦在这种时候开车。费眼睛。到处黑不拉叽,什么都看不清楚。可没辙。
事已至此,我还能选择什么?我掰进高速,一直扫着后视镜。路上的车少得瘆人。
刚放松一会儿,阿彪忽然发出怪声音。
我赶紧看后视镜,后头啥时候冒出来一黑色a8?这回车牌倒有,但被一张红底儿金字的“百年同心”遮住,一个号码都没露出来。
我心里一紧。
跑出两、三公里,再看后视镜,丫还赖不叽跟着我。
跑出八、九公里,丫始终不紧不慢跟着我。我脑袋大了。
我收油,想趁丫超过我的时候看看丫车里是些什么人。
嘿!丫也收油!我加速,丫立马加速,跟我始终保持二十米车距,而且不断用大灯晃我。
邪屄了嘿!我跑中间道,左右两道都没车呀。
丫什么意思?我掰到最慢道,不再给油,看丫怎么处理。
丫也跟着掰最慢道,贴我后头,车速也慢下来。
忽然之间,风挡模糊了。刚才勉强能看见的风景看不到了。看看左右,明白是外头下雾了。
车前车后大雾弥漫,能见度撑死二十米。那a8始终跟在我后边。我中道他中道。我加速他加速。这感觉很不爽。
天色越发地暗下来,我不得不开大灯。
跑啊跑,怎么也找不到出口。怎么回事儿?我逐渐给油加速,时速已超过一百六,那a8始终贴我二十米。看得出来,丫是一把跟车好手。
我不知道这车性能如何,不敢爆表。
看看里程表,见鬼!都跑出二百多公里了。下一出口掰出去吧。
噌噌噌!又是五十多公里招呼出去了。还是没有出口。无论我怎么跑,也看不到出口!三公里过去了。没有出口。那a8还咬着我。
八公里过去了。没有出口。那a8还咬着我。此时,他针对我的恶意已经昭然若揭。
二十公里过去了。还是没有出口。那a8始终贴我后头不断用大灯晃我,晃得我心慌意乱。
看不到任何指路牌。我的心开始嘭噔!嘭噔!!雾越来越浓,可见度只剩五米。前后左右什么都看不见。
我一边开车一边频频观看后视镜。
浓雾当中,能看到一对远光灯在执着地晃我,像一大男孩恶作剧冲我邪恶地神经质地眨眼睛。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我打开所有能打开的车灯,包括雾灯。
那a8跟我的车距已不足五米,气势汹汹,朝我一窜一窜的。
我快疯了。妈妈已经紧张地说不出话。阿彪如临大敌,紧张地一直朝后头狂吠。
我一边开车,一边试图安慰阿彪:“好了,彪!没事儿的。他逗咱玩儿呢。”
其实我这话是说给妈妈听的。
我往死里一脚地板油,顺带扫一眼中控,却看到了我最害怕看到的画面:油表亮红灯了!
我心脏狂跳,赶紧打开远光灯、盯着右边。
还是没有出口。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
可如果你跟高速里,你只能干着急。后面的a8开始变本加厉拿大灯晃我,我被晃得晕头转向、烦躁不堪。
正在此时,只听后面的a8一声喇叭轰然炸响,比火车汽笛还高三十分贝。
妈妈浑身一哆嗦。
我也吓一跳,真要崩溃了!不行了!再也受不了了!余光看见左边隔离带有一空档,我当时没反应过来。
一眨眼开出去两公里,我忽然提醒自己:刚才的隔离带有一空档?!我猛然加速。时速到二百了,我大喊一声:“都坐好喽!”
然后猛一把朝左边掰轮儿,瞬间把车掰到最快道,往左打轮儿的同时狠狠一脚紧急刹车。
时速二百的情况下,刹车片吱吱叫着、白热化摩擦着。
车速锐减,眼瞅着时速指针往下掉。
后面内孙子始料不及,在惯性带动下一下从我右边飞出去,拉着带急刹车。
丫怎么也想不到,我闪过丫之后,关了所有车灯,原地掉头,嘎崩利落脆,同时猛给油,沿原路逆行往回跑。
风挡里夜雾浓稠如特伦苏,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已经豁出去了。当对手根本不打算活,惊恐的就换成你。
我顶着浓浓大雾,豁着胆子黑着灯逆行往回开,后视镜里不再有车灯。
丫掉头不如我灵活。
再说了,丫挺的有我开车技术好?
我咬着冷冷的牙,暗下决心:如果对面来第二辆a8,我就撞沉吉野!
我还不瓦全了,肏!
与其躲避,不如肏他妈面对!
要杀要剐痛快点儿!
我瞪圆眼珠子,轧着最快道一路逆行狂奔。
邪门了。
迎头方向一直没车。
这是xxx高速么?
摸黑跑啊跑,回到隔离带空档处,空档大约五米左右。
我毫不犹豫一把轮儿钻过去,终于不再逆行。
窜过去的瞬间我扫了一眼后视镜。还好!后头没车。
我继续紧张地扫着后视镜。后视镜里没看到a8.我长出一口气,但脚下不敢松懈,车灯还是不敢开。我更加猖獗地狂踩地板油,丧心病狂。
我知道,油箱见了底儿,我跑不了多远了。
我心悸,继续找加油站。
可哪有加油站啊?
此前我痛恨的大红屋顶,此刻在我心里显得异常可爱,但是目力所及的范围内,一个也没有啊。
我适当松点儿油门,车速降到九十,走最慢道。这条高速上开始出现一两辆小轿车,嗖嗖超过我,都是正常车辆。
妈妈说:“刚才吓死我了~怎么回事儿?”
我说:“没事儿。我碰上a8,总会飙一把的。”
终于见一出口。我来不及细想,赶紧掰出去。
掰出去才从视觉暂留上读出路牌上有个“断”字,好像还有个“头”字~一开始我没当回事儿,觉得只要能出高速就有救。
看看后视镜。没有车跟着我。我放松下来,打开车灯,慢慢开。
没走多远,有一加油站。我呼出一口恶气,开进去,停车,虚脱在驾驶席上。
加油站空空荡荡,一人没有。办公室亮着灯。
阿彪伸过头来舔我。我没劲儿搭理他。
等了一会儿,没人。按一声喇叭。还没人。
我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走到办公室门口,往里看。空的。
我敲敲凉玻璃说:“有人吗?没人我自己加了啊!”
还是没有回音。这儿人上厕所啦?我走回来,熄了火,打开油箱盖,摘下油枪,往里一杵,开始灌油。
我看看左边、看看右边,还是一人没有。奇怪的地方!加油站外头静悄悄的,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喀一声,跳枪了。
我把油枪挂好,拧严我的油箱盖、关上我的油箱门,掏出两张大票,塞办公室门缝,喊一嗓子:“钱塞门上了啊!”
回来拉门上车,关门落锁。
我点火、起步,开出加油站。
妈妈问:“你刚才听见了么?”
我说:“听见什么?”
妈妈说:“我听见一个声音,像老头在叹气,还有一个女的呜呜哭。”
我说:“我没听见。”
妈妈说:“彪也听见了,耳朵直了,毛都炸起来了。”
我腮帮子到锁骨一阵发麻,嘴上说:“管丫谁叹气谁哭呢!咱有了油,咱就颠喽。”(颠:run)
车在漆黑的道路上平稳行驶。
妈妈问:“这儿叫什么地方?”
我说:“没看清。”
妈妈问:“你来过么?”
我说:“没。”
谁都不出声音了。
车里安静下来。
忽然,我听见阿彪发出紧张的咕哝,与此同时,妈妈低声说:“听!”
我清清楚楚听到车里某个角落传来一声“咳~~”
是老头子的叹气。
我说:“彪,不带这么吓人的啊!”
妈妈紧张地说:“不是他!”
我打开广播。一俗不可耐的歌曲。
歌曲结束之后,女主持人的声音:“我是主持人xx.继续我们的话题,见到鬼是不是阳气衰竭?好了,嘉宾已经打进热线了,有请导播接进来。”
一男的:“是我么?是我么?”
女主持人说:“是你。请讲。”
这男的说:“主持人你好。我觉得这个话题不适合在晚上讨论。”
女主持人说:“请问你见过鬼么?”
这男的沉痛地说:“我见过。事实上,我就是一个鬼,冤鬼。”
他的嗓音开始变低沉,开始接连叹气,“我死得冤啊!咳~~咳!”
这叹气声跟我刚听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声音更大更清晰。
我换一频道,听见“……我给大家讲讲守灵夜发生的怪事。那天晚上啊,特别特别冷,就像今晚这么冷。北风嗖嗖的刮着……”
我后背开始放射状酸麻,耳根子到胸骨通通麻透。(通透)
我啪地关了广播。
妈妈估计也不好受。我安慰妈妈说:“妈别瞎紧张。没事儿的。不过我还真信这个。”
妈妈问:“哪个?”
我说:“真的有鬼。昨天我做梦……”
妈妈说:“好了好了,说点儿别的行么?”
两边房子多了。看见灯光了。
我发现我们开进了一个小镇。
我看到两边有台球厅、小超市、火锅店、捏脚的、订做真牛皮皮鞋的、日杂二元店、卖电话卡的、卖盘的、卖鱼的、卖水果的、卖烟酒的、卖生肉的、卖熟肉的。
其中一半都关门了。
街道上行人稀稀拉拉,看上去没什么人气,挺荒凉的。也可能天太冷,大家都猫家里。
我减慢车速,找到一家旅社,看上去挺干净。院子外有一圈铁栏杆,大门很宽,院子不小。
我直接把车开进院子里。
我让女服务员带我和妈妈看了房,还行,有一大双人床、俩沙发、一独立卫生间,晚上有淋浴热水。
我问怎么吃饭。服务员说:“吃饭很方便,咱后院有小食堂,出门还有一溜小饭馆儿。”
我问:“这里现在住了多少客人?”
服务员说:“没多少。房子基本上都空着。”
问了价钱,一天一百。
这种地方,没探头,呆着踏实。
办了入住手续,房门号码104.我出去锁了车,带阿彪进来。
我一向简单生活,各种卡和笔记本是我全部家当。
洗洗脸,七点多了。我和妈妈到后院小食堂吃了饭。
我左一杯右一杯猛喝水。我要把我的尿冲淡。我妈妈纳闷地看着我。我没说我的难言之隐。
喝了水、撒掉;吃了饭、拉掉;挣了钱、花掉;去爱了、然后死掉。这就是一辈子。
回了房间,我点根儿烟。妈妈说:“别抽了行不行?呛死了,还满嘴烟味儿。”
妈妈烦我抽烟。我把装现金的包放妈妈身边,叼着烟出了门,靠旅社铁栏杆后面观察周围情况。
天儿太冷。街上的人更少了。对面,一烤羊肉串的在店门口叫卖,被冻得来回跳。
蓝牙响起。我接。
一听,那边是个女声,上来就说:“你太太要是在你旁边儿,你就说‘打错了’。”
我听出来,是她(汽修厂都要留联系电话的)。
我说:“哦你没打错。我在外头。”
她说:“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
我说:“没。”
她说:“这是我家里电话。”
我说:“噢。”
她问:“内车行么?”
我说:“还行。你少点儿了吧?”
她问:“什么少了?”
我说:“血。”
她说:“嗯,少点儿了。你个坏蛋!还给我留了个念想儿!”(念想儿:souvenir)
说的是我塞她凹屄里的套套。
我问:“几点发现的?”
我注意到街对面来了三个男的,三十来岁,站那儿吃烤串。
她说:“就刚才。我说我下边怎么怪怪的呢,还以为是被你弄肿了。”
我问:“没肿么?”
她说:“嗯,有一点儿肿。你太坏。”
我说:“一般吧。你现在嘛呢?”
她说:“一边儿洗衣服、一边儿想你。”
我说:“想我什么?”
她低声说:“一切。知道么?我现在正把你给我的‘念想儿’翻过来,伸舌头舔你水儿水儿。”
我问:“香么?”
她说:“嗯,香,还咸。你今天为什么不射?”
我说:“不是跟你说了么?”
她说:“你不难受啊?”
我说:“难受啊。要能永远抱着你该多好。”
她说:“别花言巧语的。老总身边儿肯定少不了花蝴蝶儿。”
我说:“那是。现在替我摸摸你下边儿。”
她说:“嗯。如果你射了该多好。”
我问:“怎么好?”
她说:“现在我就可以挖出来一些吃掉。”
我说:“等着。下回让你吃饱。”
她说:“我又涨了。好想你。我被你害惨了,都快疯了。这些年我怎么过来的?”
这时,我看见街对面内三个男的中间内个用眼睛朝我飞快地扫了一眼,然后赶紧转移目光,但对身边同伴低声说着什么。
我说:“我也想你。我得挂了。”
她说:“好吧。等你,啊?!”
我说:“知道。挂了。”
我的烟抽完了,扔掉烟蒂,把蓝牙收里边口袋,大踏步朝他们仨走过去。惊弓之鸟疲于逃命,不如直接面对、尽快解决。
烤串的看我过去,兴奋起来,问我:“大叔,来多少?”
旁边铁桌子上的大肉盆里有一百多穿好的肉串。我拿起一串儿,一边闻着肉,一边扫视他们每个人的眼睛。
我的目光恶狠狠。内仨被我照得垂下眼皮。这几个人都眼生。
不过就我现在这记性,就算以前见过他们我能想起来么?内仨手里各拿五、六个肉串儿,闷头吃着。
我们几个都冻得颠来颠去。
烤串的再问:“大叔来多少?”
我放下肉串。肉还真是羊肉,膻味十足。
我冷冷说:“这肉不行啊这肉。”
烤串的立刻急了,信誓旦旦说:“我的肉是这儿最好的肉!你去别家看看去!”
我搂着他问:“有人鞭、人腰么?”
我故意把嗓音压低但内仨也都能听见。
他望着我,愣磕磕的,张着嘴,失语了。内仨紧张地观看各自手里拿的肉串儿。
我拿起一根闪亮的钢签子,龇着牙舔着钢签说:“我喜欢吃男的。大补啊。好久没吃了,我馋!”
我一边絮叨一边加紧扫视内仨。内仨面面相觑,明显慌了。
我接着说:“人大肠,吃过么?把肠子从屁眼儿抠出来,拿刀子切一节儿,之字型穿签子上,带着点儿屎,撒上孜然辣椒咸盐,烤到半脆流油,拿嘴这么一咬,靠!香!”
我舔舔嘴唇,紧盯内仨。内仨警惕地看着我,像见了鬼。
我说:“人口条也好吃啊!撒上孜然辣椒咸盐,啧,嘿我跟你说嘿……”
内仨已经听不下去,手持剩下的肉串,给钱走人,不敢回头。看来没受过特殊训练。
没事儿跟我瞎犯什么照?!烤串的还傻呵呵看着我,嘴唇有点儿硬,语调不自然:“大叔,谁跟您说的我这儿……我这儿~~”
我说:“真没有?你再好好想想?”
我的右手伸到他屁股上,慢慢摸他蛋蛋。
他脸僵硬,快哭了:“大叔、您要多少钱?我这是小本经营,我不容易啊我……”
我想笑,但强忍住,不让嘴唇分开,忍得好辛苦,整个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抖,越抖越厉害。
街灯下,他满脸彷徨,试图搜寻我的瞳孔。
我松开嘴唇,说:“开个玩笑。别在意。”
他半哭半笑,鼻孔冒出一大鼻涕泡,破掉。他想笑又不敢笑,好像一放松就会被我生掏了肠子。
我笑说:“先来十个,我尝尝你这肉。”
他数出十个放烤架上,一边拿扇子扇一边撒孜然辣椒咸盐。他还是很紧张,俩手僵硬,动作走形。
我看看他身后,小店匾额上写着xxxx.小店里空荡荡的,没什么客人。
我问:“你是老板?”
他说:“是,我是。”
我问:“你家有羊杂么?”
他说:“有。”
我再看看小店。透过玻璃上的冰花,模模糊糊看见最里边有一女的坐着,穿一红棉袄。
我说:“里头穿红棉袄内是你媳妇儿?”
他说:“啊……她是我姐姐。”
说完紧张地望着我,不知道我又憋啥坏主意。
我问:“你媳妇儿呢?”
他说:“跑了。”
我说:“哦。别告儿我你姐离婚了。”
他说:“我姐夫带我媳妇儿跑了。”
十串儿烤好了。他递给我。
我接过来走进小店。弟弟战战兢兢赶紧跟进来。
我吃着串儿往里走,说:“味儿还不错。羊杂在哪儿?”
弟弟紧张地对姐姐说:“快点儿快点儿!”
姐姐懒洋洋起身,到墙边。墙边有一大锅。她掀起锅盖。里边全是,干的,有的发白,有的淡紫色。
我弯下腰,扒拉扒拉,抓出几块闻闻,一边闻一边打量姐姐。
味道纯正。她长得还行,有点儿慌张,想看我又不敢多看,目光游走。
我给姐弟俩一人一块羊杂,说:“吃喽。”
弟弟赶紧听话地张开嘴,吃进去,嚼起来。
姐姐接过去,看着弟弟,完全不明白我下一步要干什么。
弟弟说:“吃吧。快点儿。”
姐姐满腹狐疑吃进嘴里,嚼起来。
我看姐弟俩咽了之后,没什么不良反应。放了点儿心,说:“给我来一塑料袋。”
弟弟给我装了满满一塑料袋。我接过来。
串儿吃完了,我指着桌上的空签子和羊杂,问:“我这一共多少钱?”
弟弟赶紧抢着说:“是送您的,不要钱,嘿嘿,不要钱。”
我拎着羊杂唱“那年七月七,大姑娘去赶集,半路遇到个坏东西…”往外走,听着背后。
姐姐不满地问弟弟:“你认识他?”
弟弟说:“啊,对,朋友。”
姐姐说:“我怎从来没见过?”
我出了小店,摇摇晃晃,横着膀子过马路,回旅社。当恶狼感觉不错。回去我就要把羊皮扒掉!走回旅社,女服务员趴前台看电视。
我说:“院门锁上吧。”
服务员起身拿长长的链子锁,哗啦哗啦走出去,跟戴着脚镣似的。
我现在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保障妈妈的安全。
亲眼看服务员锁上院子大铁门,我才回房间。
妈妈正半躺在沙发里看电视,又是光脚踩着遥控器。
Badhabitsdiehard.阿彪闻着味儿过来围着我绕圈儿。
妈妈说:“你这根儿烟得两米吧?抽了半小时了都。”
我说:“我踩点儿去了。”
我把羊杂倒出一些。阿彪围着我又绕了一圈儿,然后开始进餐。
妈妈问:“明儿咱上哪儿?”
我说:“过了今儿,再说明儿的。”
妈妈说:“瞧他!吃得真香。”
我说:“是啊。活得多简单!”
妈妈说:“真羡慕他。”
我说:“行了,他有他的苦。都进中年了,还没配过。”
妈妈说:“你忘啦?给他找过啊!他都瞧不上人家。”
我说:“您说他跑马不?”
妈妈微笑说:“跑咱也不知道啊,肯定他都舔干净了。”
我说:“怪可怜的。要不咱一会儿帮帮他?”
妈妈说:“你帮他吧,我看着。”
我和妈妈就这么看着狗你一句我一句地唠着嗑儿。我的笔记本电脑就那么平放在桌子上,关着,没人碰。
忽然,阿彪不吃了,竖起大耳朵,警惕地看看天花板。
我也看看天花板。不要吧?!别再十字裂了!就在这时候,听见屋子里咔吧一声。是桌子上传来的。
我们仨一起循声望去。
只见我的笔记本电脑自己弹开,还自动开机了!黑屏上打出一个逐渐加粗的白十字,背景交替频闪“淫”和“死”这两个字。
我脸巴子麻了,强撑着走过去长按power键关机。无效。关不上。
妈的又来了!
这十字啥意思?
这俩字到底啥意思?
诅咒我们将死于“淫”?
淫死?
死淫?
死人?
往死里淫?
因淫作孽?
这是怨咒么?
谁在操纵这一系列怪事儿?
这时候,电视里的无聊节目忽然换成一个耄耋男的脸部特写。
他的嘴一张一张的,说:“……我就看着那具尸体。我问我自己:她真的走了么?咳~~咳~~”
又是内叹气声!妈妈此时已被完全“定”住。
我赶紧过去关电视。电视关不上。老耄耋还在继续讲着更多细节:“……现在我也要死了,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趴桌子底下把电视插销揪出来,可内老耄耋还在说话:“……我看见他们了,他们都穿的黑棉猴……”
忽然,我听见我的笔记本电脑发出女人高潮前的呻吟声,伴着老耄耋沙哑的笑声。
我浑身发麻,拼命长按笔记本的power键。就是关不上。
我急了,把笔记本电脑扔在地上,发狠狂跺。碎裂了。我照电视机屏幕就是一脚。显像碎了。
所有诱惑我们的身外之物都死掉了。终于安静了。呻吟声、笑声、喋喋不休的谈话声都没了。彻底消停了。
阿彪直愣愣望着我。
我看着妈妈。妈妈眼睛空洞,说:“咱明儿走。”
我紧紧抱住妈妈,说:“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妈妈说:“没过去。我知道!罪孽啊!”
我说:“那是。谁没罪?”
我站起身。
妈妈惊恐地问:“你去哪儿?”
我说:“我去洗澡。您洗不洗?”
妈妈说:“不要。别离开我。”
我开始脱衣服。
妈妈说:“你说,是不是因为咱这些年做太多了?所以开始收拾咱?”
我脱裤子。
妈妈说:“你说话呀。”
我说:“您洗还是不洗?”
妈妈说:“你先洗吧。”
我脱光,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里。
我打开淋浴龙头,热水哗哗喷涌而出。
我站到花洒下冲澡洗头。热水冲刷着我罪孽深重的身体。
我低头看脚边,发现地漏堵了。
我蹲下仔细看,地漏旁有大堆大堆白头发。谁的?靠!我站起身继续洗,下意识揉搓头发,头发一抓一大把、一抓一大把,猛掉。
我一激灵,赶紧拉开浴帘,对着镜子一照,嘴巴失控地大张。我赶紧把拳头塞嘴里,才没叫出声来。
镜子里,我看到一个光头老男人,满脸皱褶老年斑,连眉毛都掉光了。
死神像一阴险恶魔,在你看不到的角落折磨你。
我赶紧对着镜子龇牙。还好。牙齿还全。我擦干身体,戴上浴帽,走出卫生间。
妈妈说:“戴那玩意儿干吗呀?”
我说我冷。这时候我听见阿彪打起呼噜。
妈妈叹口气,说:“跟妈在一起,委屈你了。”
我说:“不委屈。您怀我十个月,受那么多罪,我报答还报答不够呢。”
妈妈说:“不,不内意思。妈老了,你正是好岁数,这么年轻……”
我说:“年轻什么啊?毛儿也都白了。”
我没敢说“毛儿都没了”。
妈妈起身去卫生间。我跟进去,给妈妈“嘘嘘”吹口哨儿。
妈妈在熟悉的口哨声中尿了。
尿完,往前探身弯腰,撅起屁股。我撕手纸给妈妈擦干屄屄。
妈妈出了卫生间,上了床。我把妈妈扒光,抱住屁股就开始舔。
妈妈说:“舔妈妈骚豆!嘬妈妈豆豆!哎呀~~你把妈妈嘬死了~”
我舔嘬妈妈汗湿酸臭的脚掌、脚趾。
妈妈用双腿牢牢夹住我脖子、喘息着压低声音问我:“想肏我么?”
此时正在关键的坎儿上,不能停,一停就前功尽弃。女人需要连续刺激。
我无法出声,只连续点头作为肯定回答。我点头的动作加剧了口舌对她骚豆的刺激。
无声的颤抖中,妈妈高潮了。
我向xxx保证我看见了妈妈身体往外放电。一道道淡蓝色、淡藕荷色的电光以她小肚子为圆心向外放射。
其实高潮就是放电,是逐渐积蓄起来的能量在瞬间被释放掉。
高潮后,妈妈鼓励我说:“射吧。看你憋得~”
我说:“男的多干少射,长寿。”
妈妈说:“憋着不好。你说的屎尿屁精不能憋。”
我说:“触而不泄、忍精不射、还精补脑,才是真正的流氓。真正的流氓,敢于直面热情的湿屄,敢于正视淋漓的骚水儿。”
妈妈笑:“又来了~”
我说:“没没。前面内是《玉房指要》说的,也可能是《素女经》,后面内是我改的。”
妈妈说:“胡说八道。精液就好比海绵里的水,只要用力拧,总会有的。”
我说:“错。精液是修炼出来的,没听说么?百年修得同船渡,十天炼成一管儿精。”
妈妈笑出声儿来,奶子乱晃。
实际上,是我不敢射。我怕射完大睡,怕万一有什么事儿被动。我怕睡着后醒不了。
妈妈用光脚“摸”着我的脸说:“没关系的。射吧。再给你憋坏喽。来,妈用脚帮你?”
说着,一双光脚往下,找到我的蛋蛋和鸡巴,开始轻柔抚弄。
我捉住妈妈两只肉脚,再次抬起来,激动地亲、闻,脑子里却想起十个小时前我刚舔过的另一个骚屄。
内事儿算我对妈妈出轨么?
要说我对妈妈的感情是唯一的真的,那我对其他女人的感情就都是假的?
我跟妈妈的感情能走多远?
由于身体残疾,妈妈的活动范围和交往圈子受到局限。
我是健全人,我的活动范围和交往圈子没有局限。这对妈妈来说,有点儿不公平。但没办法。
今晚是我能伺候妈妈的最后一宿?妈妈望着我舔她脚趾缝,微笑着说:“瞧你戴那么个浴帽弄我,感觉怪怪的,真滑稽。”
妈妈笑起来真好看!明天我还能再看到么?我说:“妈我想肏你脚!”
妈妈顺从地把双脚降到我胯下,夹住我大硬鸡巴,开始“脚淫”我。(有人说脚交。a8更爱说“脚淫”)
妈妈灵巧柔软的双脚合在一起,用脚掌中间形成的空洞模拟一个“肉屄”,让我鸡巴肏、让我爽。
其实我觉得我在奸淫妈妈的脚丫这个事实,就足以让我兴奋。
我无数次地想过,如果妈妈有双臂双手,跟妈妈做爱该多完美!可惜,现实生活偏偏不像我设想的那样。(更甭提妈妈决不容忍我抽烟)
妈妈望着我,说:“宝,射吧。射妈妈!把妈妈弄脏!”
我的大硬鸡巴在妈妈两只赤脚的夹击下,逐渐显出败兵气色。
我的呼吸急促了。我的脸色酱紫了。大部队已经聚集到站台上了。
我赶紧把鸡巴从妈妈两只肉脚包裹中抽出来,对着她的脸。同时摸着妈妈的肛门。
妈妈的屁眼儿柔润松软。
妈妈张开嘴,叼住我鸡巴,开始口活儿。
我攥着妈妈的大奶,揉搓着,拇指食指捻着妈妈的奶头,低头看着妈妈舔我鸡巴嘬我鸡巴。
我的中指插进妈妈的肛门、拇指按揉妈妈的豆豆。
妈妈犯贱地说:“流氓,你要把妈妈弄死啊?”
我问:“豆豆舒服么?”
妈妈说:“舒服死了。”
我问:“屁眼舒服么?”
妈妈说:“舒服透了。”
我把大鸡巴对准妈妈的脸。
妈妈知道,儿子要射了。于是闭上眼睛张开嘴。这模式已经演练百多次。
我对着妈妈张开的嘴巴,用手狂怒地捋着大鸡巴。
我捏着揉着妈妈的大奶,问:“妈妈骚么?”
妈妈闭着眼睛点头说:“骚。妈是大骚屄。”
我说:“逮这么一大骚屄,怎办?”
妈妈说:“肏死!肏死得了。”
突然,我感觉不行了!天要塌了!我丧心病狂地撸着鸡巴。
来了、来了!我开始射了。
从第一股精液飚出我鸡巴,我就开始凉了。我看到,飚出的精液鲜红鲜红的,而且喷涌不止。
血精?
我要脱阳?
我会不会像西门氏那样“昏迷去,四肢不收……望前一头抢将去”呜呼哀哉精尽人亡?
男人都知道,射精反射一旦开始,很难立刻停住。
我赶紧按住妈妈的眼睛,生怕妈妈看到会担心。
我看着我血红的粘粘的精液,彪悍地滋妈妈嘴里和脸上。妈妈看不见颜色,反射性吞咽嘴里的儿子精。
旁边沙发上有妈妈脱下来的裤衩。我抄起来就擦,擦妈妈脸蛋,擦我龟头,拼命擦。
好不容易擦干净,妈妈睁开眼睛说:“坏小子,你今儿真没少射!”
我撕开湿纸巾,接着擦。我觉得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妈妈说:“好了。你今儿也够累的了。睡吧。”
我抱着妈妈,闻着妈妈身上散发出来的没洗的香气。
我到底能不能扛过今晚?万一我出事儿,以后谁照顾妈妈?妈妈浑身一震。我知道,这是妈妈陷入深度睡眠的标志性动作。
果不其然,妈妈鼾声渐起,我却久久不敢合眼。
好不容易睡着了,天很快亮了。我因为着急今天要赶路,急慌慌拉门就出去。
拉开门我就傻了,门口躺一人,大肚子,昏迷。
是小骚货。怪可怜的。什么叫冤家路窄?你越不想撞见的人,越让你撞上。
我还是没甩掉尾巴?
她怎么找到这儿的?
怎么这么快就要生了?
一大串问题没有答案。
救人要紧。
我跑到前台,扔给女服务员好几张大票,说赶紧给我开一空房间。
服务员望着我,充满怀疑论观点,说114吧,给我钥匙,我抢过来返身跑,找到114房间,打开门。
我抱起小骚货进114,踢上门,把她放大床上。她肚子大得邪乎,看上去像要临盆。
我把她衣服扒光。
她奶子比以前胀大了五、六倍,已经松懈下垂。
乳晕变黑了,是最近被搞次数太多了?
还是激素改变造成的?
我摸她屄。
内屄湿润粘滑,像有流不完的白带。
肥厚的阴户,生命的源泉。
忽然觉得孕屄挺刺激的,奶子大,关键是,孕屄好像永远处于唤起状态。我喜欢湿屄,讨厌干的,跟绝经的居委会主任似的。
她苏醒过来,望着我。我就那么看着她手淫她。
冷不丁的,一大股热乎乎的水喷我手上。我低头看,她破水了。混浊的羊水从她孕屄流泄出来,流了得有七、八斤。
羊水流这么多,胎儿还不出来,已经有危险了。
我瞅她在床上捂着肚子,打着滚,痛不欲生。看样子阵痛发动了。
我问:“你是人是鬼?谁带你来的?还谁知道你来这儿了?你想干什么?骚货说话!”
我大力抓她奶头,狂怒地掐她脖子。可她一律不回答。
她的嚎叫声表明她这时候已经不是人。(站她角度看,不是人的是我。哪有在女人这种时候审问的?)
我脱下裤子,把她翻过去,跟她66(不是69),把鸡巴从后边杵进她湿乎乎的孕屄。
胎头已经入盆。她的阴道在四十斤大礼包的压迫下变短了。
短就短吧,凑合了。我扒着她的肉肩膀,紧三下慢三下肏她,狠狠折磨她临盆的孕屄。
她被我鸡巴肏得扭动哀号,像被凌迟的江姐,像被阉割的驴。
我在强奸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孕妇。
她得分泌了五、六斤热汗。她全身湿透,头发跟刚洗没擦似的,一绺一绺的。
屋子里飘着汗水的味道,酸酸的。还有尿味,骚臊的。还有肉屄味,香香的。
我一边肏她,一边往窗外看。马路对面又冒起烟,烤串的男人正好看见我。
在她阵痛间歇,我说:“有一怀孕的女兵,被敌人抓住了。”
她很快进入我的语境,屁股又开始摇晃。
我的手绕过去揉捏她阴蒂。她阴蒂肿胀得发亮,跟煮花生米似的。
她叉开大腿,喘着问:“后来呢?”
我把她两手攥到她背后,说:“敌人把她紧紧绑起来,手淫她。”
她说:“喔~~”
我接着说:“还拿针沾唾沫扎她孕屄,扎她豆豆,一边扎一边说,宝贝让我们扎扎吧,你不知道我们多爱听你的叫唤声。”
她睁开眼睛说:“流氓!你变态!”
我说:“是敌人变态。”
我的鸡巴在她孕屄里粗野搅动,手指头狠狠蹂躏她阴蒂。她闭上眼睛,重新回到故事里去。听故事不能太清醒。
我说:“她眼前全是大粗鸡巴,一根比一根长,生龙活虎,啪啪直獠蹦,像种狗见了貂蝉。”
她说:“喔~~”
我说:“敌人围过来。一大粗鸡巴开始奸她了。其他人使劲儿按着她。女俘没法反抗,只能暗爽。”
她叹气说:“嗳呀!”
她脑子里看到的,是她自己被好几个“敌人”使劲儿按住、被酷烈奸淫。
我残忍地搞她,说:“敌人一边奸这女兵一边说,你们闻闻这块臊屄,真骚呀!”
她的身体发硬,呼吸加快了。我加紧奸她烂屄子、加紧奸她阴蒂。她忽然浑身拧紧。
到了。汗水哗啦一下,又冒出来一层。
她的身体放松下来,喘着粗气。
我说:“老话儿说得好:肏能催产。”
她说:“没听说过。”
我说:“因为女的高潮收缩能加剧宫缩,男的精液里的前列腺素也能。”
她说:“其他流氓跟你比起来简直都是好人。”
我问:“你怎么找来的?”
她说:“跟你说过,小骚货跟定你了。你甭想甩掉我。”
我俩紧紧贴在一起。我攥着她大奶子。大奶子在剧烈起伏。我揪着她头发,继续奸她。
我说:“敌人接着肏她。一个射了,下一个跟进,前赴后继。”
她说:“喔~~”
我说:“后来女兵的爸爸进来了,把手指头插她屁眼里,然后拿出来让她嘬。”
她说:“喔~~不要~~”
她已经完全进入角色了,孕屄又流出好多黏液,湿搭搭的。
我捻着她阴蒂说:“爸爸大鸡巴插进她屁眼里,肏她。”
她哆嗦着说:“哦爸爸肏我!肏死我!”
我加紧肏她,不再说话。肏屄进入白热化。
她眯着迷离的眼睛,晃着屁股被我肏着,十足一母狗,二次冲顶。
我伸舌头舔着她汗湿的脸蛋,像狗一样。沉到最低层,会得到更多快乐。
很快,她在我怀里再次到高潮了,全身绷紧痉挛。
她馊屄猛力锁紧,钳住我鸡巴。我变本加厉肏她,同时使劲揉她大肚子。
她痛苦收缩,腰往前弯过去,像一肥硕大虾。新一轮阵痛又开始了。
她推开我,说:“爸爸,别再肏了……”
我看她样子怪异,声音也变调了,只好把老枪抽出来。
老枪上挂着黏黏的东西,拉着丝。
我揉她湿滑的屁眼。她的痔疮恶化了,努出来好几团,肛门口像堆着好几个圣女果番茄。
忽然,她瞪着眼睛,惊恐地问我:“看见没有?小鬼儿!”
我看了又看,哪儿呢?她指着窗户右上角和天花板交界的角落说:“看!就在那儿呢!好几个!快把它们赶走!”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呀看呀,说实话还是看不见。
我冲那方向大喊:“滚蛋!都给我滚蛋!”
然后自言自语:“好了,都走了。”
我回过头来再看她。
这一看不要紧,看得我后背酸麻凉透!
只见她鼓胀发亮的肚子上,肚脐眼上的十字架纹身在变长、变长!
横纹拦腰往后走,竖纹往下顶到屄口,上边已经爬过乳沟。
而且这十字架纹身不断加粗,颜色在变成深红色。
她的大肚子开始蠕动。她痛苦不堪地哼叽着,滋出一泡尿,流了一大滩。
我不错眼珠看这诡异场面,心里发毛,动不了窝。
十字架纹身继续延伸、加粗,忽然“啪叽”一声,她肚子十字崩开,一大肉囊破腹而出。
紧接着,羊水、血水乱七八糟霍霍啦啦都洒出来了。一根淡蓝色肉管儿连她肚子里,跟肥肠似的。
内大团肉血脉贲张,表皮儿绷得紧紧的,暗红的血管密布如麻,像人猿泰山的睾丸,得有三十斤。
里边有东西在动,顶得这布满血管的肉皮儿一鼓一鼓的。
我鸡巴立马软了,光屁股窜上窗台。屋子飘起一股腐败恶臭。我像进了大蟒蛇的窝。
这时看到一条青灰色的蛇状活物钻出那肉囊,嘶哑低叫着,在床上扭啊扭的,浑身粘液,痛苦不堪,挺难受的样子,好像不情愿来到这世上。
那东西一米来长,后背上有花纹,脑袋很大,像婴儿头,眼睛没睁开,嘴巴大张着,拉满粘粘的丝。
现在想起当时看到的东西,我还反胃呢。
当时后脊梁每一个细胞都立起来了,那叫一硌蝇!
(硌蝇gèying,不知道是哪两个字,我理解就是不舒服、让人浑身酸麻兮兮、像吞了活苍蝇还没完全咽下去小爪子跟你嗓子眼儿那儿挠嗤、恶心得你想要摊披萨。)
只见那东西扭啊扭的,看上去劲儿挺大,咬断脐带,钻床底下,转眼不见。
床上留了一大串粘液,脏兮兮的。
小骚货歪着脑袋,一张嘴,三斤多黄白色食糜涌出来,流一脖子。
我全身软透,回到床上。玻璃窗外,大雪纷纷扬扬,无声坠落。
我浑身冷汗,灵魂出窍,魂不附体。
一只黑鸟在窗外闪动眼睛,倏忽间振翅飞走。这鸟我见过……
鸟飞走以后,马路对面烤串儿内哥们儿冲我诡异一笑,然后低下头继续烤肉。
小骚货叹口气,全身松弛,尿水和软屎泄出来,然后身体就不动了。
她大睁眼睛,眼神空洞,嘴巴松弛,嘴唇分开,一动不动。
我壮起胆把手放她鼻孔下面。没有气息。
她今生这一轮回结束了。何时开始下一轮?会到哪里投胎?刚才肉蛇哪儿去了?我尝试把她眼皮合上。但只要我的手一离开,她的眼皮又分开。
床上,零乱的被子、床单上的皱褶、脏兮兮的粘液、血迹,还一开了膛的姑娘。一片狼藉。
我得跑。我光着身子出了旅社,开始跑,可怎么也跑不快。我慢镜头地跑,像在一大滩超粘稠的泥潭里挣扎。
“跑不动”的场景是我多次梦见过的。我很熟。我喘不上气。我难受。我对自己说:醒醒!可我怎么也醒不过来。
慢慢地,我的身体飘起来,越来越高。我的身体在空中横着,像漂在死海。
我尝试着划动胳膊,我居然往前飘了,就像在空气中游泳。我再划两下胳膊,就又飞出很远。美妙的感觉。
我飞呀飞,飞回我的公司大厦,隔着落地飘窗,看到一助和财务坐我办公室里,色迷迷看着端茶女秘书。
公司运转正常,一切都井井有条,没有查封痕迹。鸠占鹊巢。这俩串通好了。
我被玩儿了。
我着急,我想大叫,但发不出声儿来。
我急。我气。我踹。我醒来,看见妈妈,光着身子看着我。
我还是戴着浴帽,但我知道我脑瓜顶已经糊了一层冷汗。
妈妈抬起腿,用光脚掌“摸”我腿、“摸”我肚子。
阿彪站在床边,担心地望着我。
我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街头没人,但真的在下大雪。看看表,七点。
妈妈说:“我刚才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梦见你那小朋友了。”
我赶紧捂住妈妈的嘴,说:“别说。别说。”
房间里还是昨晚的样子,地上散落着电视显像碎片和笔记本电脑的破碎残骸。
我抱住妈妈,头埋在松软的奶子里。
妈妈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肉香。
我贪婪地闻着。
我还能再抱几天?
还能再闻多久?
我说:“还早,再睡会儿。”
妈妈轻声说:“睡不着。我害怕。”
我说:“甭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妈妈悄悄说:“那给我讲故事吧。哄哄我。”
我低声说:“说啊,有个闹市区商业街,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亮如白昼。人挨人、人挤人。有个大奶骚货扭屁股走过来。”
我在被子里摸妈妈光溜溜的后背。
妈妈微笑着耳语说:“你真是张嘴就来啊?脑瓜里都装的什么呀?”
我揉妈妈阴蒂,继续耳语:“她走到一大商场前头,看橱窗。橱窗里灯火通明,里边坐俩婚纱模特,呆了吧叽。”
我的一个手指轻轻刮着妈妈的尿道口。她那里特敏感。妈妈开始喘息。
阿彪趴下,脑袋放前爪旁边,眼皮逐渐闭上。
我小声说:“一男的走过来,站她后头掀她裙子摸她屁股。她没躲,就让内陌生男的摸。内男的一摸,她屄里湿乎乎的。”
妈妈低声问:“她骚么?”
我说:“骚,骚得厉害。内男的拉她进了橱窗,在灯光下扒光她的衣服,按她坐椅子上,站后头摸她大白奶子。”
妈妈微微扭着屁股。我的手指慢慢钻进妈妈尿道,缓缓摩擦,摸到阴液。
我说:“大活人进了橱窗。外边儿人头攒动,各色人等,有民工,有教授,都围过来看。内男的继续摸。她很激动,喘粗气。”
我的手继续淫妈妈尿道。妈妈激动起来,轻轻亲我脖子。
我接着说:“他让你撅着把你绑椅子上,分开你大腿,把你凹屄使劲扒开,让大家看。好多粘液往外流。”
我已经悄悄改了人称。妈妈的脸和身子开始发热。
我说:“他说你真不要脸。说你屄里还有精液就出来骚。你扭着屁股被他摸,被他侮辱。”
妈妈叹息着,在被窝里被我揉搓。我开始加力插她尿道,外边的手指、手掌撞击她阴蒂。
妈妈低声说:“我要尿了。”
我说:“他说你们看着啊,这女人要尿了。她要当着你们尿了。”
妈妈亲我下巴。体温一路走高。
我一边加紧指奸妈妈,一边说:“他捻你奶子,亲你。他掏出大鸡巴,说要把你干出屎来。”
妈妈低声应和:“哦,大流氓……”
我说:“大流氓开始插你了,一边插一边往你屁股上淬唾沫。”
妈妈轻声问:“他要干吗呀?”
我说:“他要日完烂屄日屁眼。”
妈妈说:“哦嗯喔啊~~”
我左手揪着妈妈头发,暴力撕扯,右手逐渐加快手指奸淫的动作频率。
我说:“大流氓一边奸你一边审你,他问你是不是骚货。”
妈妈低声说:“我是~~我是~~”
我说:“你这个骚货,大流氓当着大家干死你!”
妈妈低声说:“喔!别~”
我说:“大流氓狠狠肏. 他要射了,要射了,他把一煮鸡蛋塞你屁眼里,然后继续插屄。”
妈妈亲我脸,嘴唇软软的,热热的。
我说:“他揪你头发插屄。他扒开你屁眼,把鸡巴勉强挤进去。鸡巴顶着热鸡蛋,鸡蛋顶着你的屎。”
妈妈低声说:“喔!不要~”
我说:“他把一大二踢脚塞你屄里,把捻儿拿zippo点着。带火药的捻儿呲呲燃烧,越来越短,越来越短。”
这回妈没声了。我知道,她快到了。我更加用力手淫她尿道和骚屄,胡勾乱弹,如六指琴魔。
我说:“要炸了、要炸了,眼看就要炸了。滴答、滴答。”
妈妈突然重重“嗯!”一声,紧跟着浑身绷紧,迷乱痉挛。
我说:“终于炸了。什么都没了。宇宙一片混沌。”
妈妈热尿狠滋。
我说:“尿吧、尿吧,不是罪。活人能叫尿憋死?切!明儿我买两套被褥,咱当人一套背人一套、铺一套尿一套。”
妈妈悄然无声颠着乐,身体抖着,下边儿又流出不少。
尿完,我俩同时长出一口气。
我问:“舒服么?”
妈妈低声说:“舒服。”
我问:“怎么舒服?”
妈妈低声说:“就是……特舒服特舒服。”
我不是她,永远不能了解她的感受。
我问:“困了么?”
妈妈低声说:“嗯。”
我说:“还早,再睡会儿。”
妈妈轻声说:“嗯。”
我躺舒服,搂着妈妈,轻轻囫噜妈妈后背。
零为清醒、十为酣眠的话,妈妈此时已六,迷蒙中说:“别离开我……”
我说:“不离开、不离开。”
妈妈呼吸均匀了。我不动了。晨光中,妈妈依偎在我怀里,乖如大花猫。
忽然,阿彪猛地睁开眼,耳朵竖起来。
我浑身一激灵,因为我分明听见敲门声!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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