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1)
“你早知道了?”成清欢问我。
“嗯,那篇就是她要我写的。”我如实说,见成清欢眼神翕动,若有所思。
“那以后我也拜托你帮我写小说,哈哈哈哈哈。”成清欢仿佛抓到了什么可以用的消息,咯咯地笑出来。
“你不会也有这个爱好吧。”我疑惑了。
“也不是,不过陪何以梦玩还挺开心的。对吧?”成清欢有些挑衅地看着我,“你们偷偷摸摸地也互相挠痒痒?”
“没。他挠我。”何以梦解释道,“我可打不过他。”
“冤枉啊,不都是你要求的吗……”我哀嚎道,剩下成清欢饶有兴趣地看着何以梦狡黠又灵动的面容。
女孩子的玩闹是很赏心悦目的,不过我被赶出了何以梦的卧室,非礼勿视。
依稀能听到咿咿呀呀的娇笑和何以梦触痒不禁的服软声音。
成清欢那傲人的身材需要一定的体格进行支撑的,而且她自己也好动,会有一些运动健身相关的训练,因此在力量上对何以梦形成了压制。
平日玩闹成清欢会让着些何以梦,或者被何以梦偷袭到痒处,再被何以梦那精湛近乎艺术的高超呵痒技巧挠得一身气力没了用武之地,只能拍床求饶。
而对于正面对抗下的挠痒对抗中,何以梦是吃亏的,因此何以梦延绵又婉转的娇笑中间会夹杂几段成清欢的惊呼和受痒之后的爆笑。
何以梦的笑声隐忍克制,似淙淙小溪划过耳膜。
成清欢是灿烂又崩腾,宣泄着肉体受到的奇痒。
因此等十来分钟平息之后我进去,何以梦云鬓散乱,眼角有点因剧痒软笑而带出的泪渍,娇喘连连气息不匀,楚楚动人的模样。
成清欢相对正常得多,在我进去之后已然调整好了呼吸,只是粘汗的发绺和不住起伏的酥胸也预示了方才的战况。
“你这是被按在床上挠了吗?”我见何以梦有些惨,心底忍不住有些怜惜。
“成清欢力气好大的。”何以梦吐吐舌头,“平时她都让着我的。”
“不然你这瘦胳膊细腿……”成清欢白了何以梦一眼,满是心满意足的得意。
“你怎么不把胳肢窝的毛清理下?”成清欢问道。
“诶诶你咋在x面前说这个!”何以梦有些羞恼,扑过去就是搔在成清欢腋窝上。
“啊哈哈哈哈我,我错了嘛啊哈哈啊哈哈。”成清欢瞬间绷不住,尖笑声响荡在何以梦温馨柔和的卧室中。
随后两人细细簌簌地附耳密谈,一起去了浴室。好在浴室的隔音不算好,可以光明正大地偷听着少女的共浴。
“我……不知道咋清理……”何以梦细细的声音绕过门缝。
“我来帮你吧,刚好我带了。”成清欢尽量压低着声音,在喷头水声没有开启之前,清晰可闻,“有点痒就是,你得忍一忍。”
“咿呀,咯咯咯呵呵呵这个,我,我自己来抹。”不一会儿,何以梦软软糯糯的笑声从淅沥的花洒喷水声音中断续传来。
“嗯,这样……我抓着你手臂了哈。”成清欢专心帮何以梦弄着。
“噗嗤……呵呵呵呵,轻点嘛!这里可痒了。唔唔呵呵呵呵。”听得出何以梦极力在忍耐,奈何痒这东西是生理的反馈,不是她想要忍就忍得住的。
“你很厉害了,第一次别人帮我弄的时候,我痒得抬不起胳臂。”成清欢夸奖道,“我教你一次就好啦,以后自己弄就不痒了。”
“嗯嗯……呃呵呵呵呵,不,不是好了吗,怎么呀哈哈哈哈……”何以梦惊呼道,笑声忽地大了些许。
“呃……看你太可爱了忍不住逗你两下。”成清欢讪讪地解释着。
“咯咯咯……你太坏啦!噗呵呵呵呵……”何以梦好听抓耳的婉转笑声传来。
“咳咳……”我在外面咳嗽两声,委婉地提醒道浴室的隔音效果其实不太好。
“啊!”
“呀!”她们瞬间反应过来,剩下淅沥的水声。
等她们洗漱好之后出来,何以梦直接冲过来揪住我的耳朵:“说,你都偷听到了些什么。”
“没有!”我一脸正气。
“嘁~”成清欢在旁边无情地煽风点火。
“乒呤乓啷”一阵挨揍,我搂住了何以梦,捏着她腰上痒肉。何以梦刚洗完澡,带着沐浴露清甜的香味,如出水芙蓉般绽开笑颜。
“噗呵呵呵呵,你,你撒开手呀唔欸嘿嘿……”制服何以梦的招式属于一招鲜吃遍天。
“非礼勿视咯。”成清欢调侃着,钻到了书房中。
“你,你别挠了。”何以梦语调有些哀求道。
“好啦。”我识趣地住手,剩下何以梦一副在别人面前丢了脸的模样。
洗漱之后,坐在阳台上看下面,车水马龙。
九点多是夜市正兴的时间点,燎燎的烟火气从光影中蒸腾,逸散在高楼的脚下。
何以梦与月色总是很唯美地融合在一起,成清欢很安静,像熄灭的炽阳,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不开心吗?”何以梦明显察觉到成清欢的情绪上的低沉,与平日撒欢乐天的她截然不同。
“我爸妈又吵架了,刚才我出去了一会儿,就是我妈哭着打电话找我。”何以梦的话语有些冰冷,让人觉得她习以为常。
何以梦移过去,轻轻搂住成清欢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很烦,我不想理他们,我希望他们离婚。但是他们因为我还有我弟弟,明明天天吵架,却还要别扭地一起生活。”成清欢的情况与何以梦恰好相反,在一种极度压抑和小心翼翼的环境中生活。
成清欢有个弟弟,在我们那种相对大城市而言极为封闭和执拗的观念里,成清欢受到的重视和宠爱少得多。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这种落后又偏激的传承下,成清欢选择了用明明很正常地展现个性,却被爸妈视作离经叛道的叛逆。
她张扬热情,打扮得性感又极为贴合她的气质,却极为小心翼翼地揣摩着每一个人的心思,所以大家都喜欢她,很容易与她交朋友。
原生家庭的窒息让她过早地学会了察言观色,所以让我在隐晦地感觉到她似乎俯视着我们。
她已经很优秀了,但在家里永远是各种负面情绪的收纳站,还要被一种被无耻地称作血浓于水的亲情束缚着。
成清欢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也许是因为考完,终于可以把压力释放出去。
也许是我和何以梦这段时期切切实实地想要帮助她,让她与我们可以共同分享今后的学习与生活。
她班上那些朋友已经很自然地把她当作兄弟一般,大大咧咧的,像和男孩子相处一样,也忽略了成清欢天生具备的敏锐和感性。
对我和何以梦而言,成清欢是一个忽然闯进生命轨迹中却值得留住的人,所以用最朴实的方法帮着她。
何以梦天性温温柔柔,文文弱弱的,恰好需要成清欢这样的姐妹帮衬着,于是在同桌之后,成清欢明显感觉到一种被人需要、被人珍惜也被人呵护的情感——这也是为何成清欢会与我们说着她家里那残忍又压抑的故事。
我们安安静静地听着,何以梦用纸巾轻轻擦拭成清欢有些湿润的眼眶。
所有的绚烂背后都藏着刻骨铭心的灰烬,每个人在自己生命任务的主线中都有各自的仓促和无奈。
何以梦不圆满的家庭给予她对破碎和分离的恐惧,成清欢压抑又绝望的家庭逼她学会了揣摩人性,用仅存的乐观和倔强对峙着,所以更加珍惜美好的情况。
我呢,我恐惧着什么,又珍惜着什么。
何以梦搂着成清欢,轻轻拂过她波浪状的长发,摩挲着她此时依旧妖艳,又透着些凄美的脸庞。
画面似乎静止在这里,何以梦与成清欢化作雕像,外面天色突然变得昏黄,月亮上浮现出何以梦平静的脸庞,嘴唇翕动:“你在恐惧我吗?”
“x,你怎么了?”缓过神来,何以梦和成清欢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成清欢说出之后,在何以梦的倾听与宽慰下,又恢复原本野性又恣意的桀骜美感。
“啊……刚才你说话,想了到一些东西。”我应付道。
与何以梦和成清欢家庭相比,我的家境很普通,没有什么记忆点。
我也一直是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很平静地过到现在。
“确实是别人家的孩子。”何以梦忿忿不平。
“现在是你家的了。”我随口调侃道。
“tui!你咋这么不正经了。”何以梦呸我一口。
“噫,你好恶心。”成清欢也不忘补刀。
夜幕下来,何以梦与成清欢去了何以梦的卧室同床,我睡在隔壁一个房间。
被子上又浅浅的清香气味,盖着仿佛抱着何以梦,是令人痴醉的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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