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说我要死了,嘤_第4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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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赵奚回来了,把一枚小镜子扔到了贺嘉吟的手里,贺嘉吟嘿嘿傻笑了两声,对赵奚说了声谢谢。

镜子里白色的纱布把他的脑袋包得严严实实的,看起来有点傻兮兮的,不知道包扎的护士是什么恶趣味,还在他的脑袋上边绑了一个蝴蝶结,看起来像是傻兔子的两只耳朵。

贺嘉吟抬起手对着左边的兔子耳朵戳了一下。

赵奚之前看他这个造型的时候已经笑过一阵了,现在见他这样忍不住又笑了声,对他说:“昨天缝针的时候把伤口附近的头发都剔干净了,过两天把纱布拆了可能会有点难看。”

贺嘉吟哦了一声,他现在也不靠脸吃饭了,难看就难看点吧。

“那我现在能下地走动吗?”贺嘉吟吃了苹果,觉得自己的力气更足了。

赵奚点头嗯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钟表上的时间,起身对贺嘉吟说:“我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想吃什么东西,跟护士们说一声就行了。”

贺嘉吟点着头,看起来十分乖巧。

傍晚的时候万永宝过来看贺嘉吟,坐在贺嘉吟床边的椅子上,咔嚓咔嚓地咬着苹果,挤眉弄眼地问他:“知道监狱里现在都怎么传的吗?”

因为后背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贺嘉吟只能趴在床上,他伸着脑袋茫然地问万永宝:“什么怎么传的?”

万永宝三下两下把苹果啃完了,擦了擦手对贺嘉吟说:“昨天晚上你不是跟赵奚先后进了医务室吗,都说你们两个是玩得太嗨了,给玩坏了。”

贺嘉吟都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好了,他的五官扭曲了一下,道:“你们太无聊了吧。”

万永宝继续跟贺嘉吟叨叨着狱友们对昨天晚上他和赵奚使用姿势的猜测,贺嘉吟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拿了卫生纸下了床,对万永宝说:“我先去个厕所,你先吃着。”

万永宝点头,嘴里应着去吧去吧,可是两个苹果都啃完了也不见贺嘉吟出来,万永宝有些着急,站起身冲着厕所里的贺嘉吟喊道:“老贺你怎么还不出来啊,在里面下崽啊!”

贺嘉吟握着卷纸坐在马桶上,听到万永宝的话便喊道:“别催呀,我给你表演个性感小贺在线下崽看不看?”

万永宝一听这话噗的一下就笑了起来,回道:“看来你先恢复得不错,这骚话一套一套的,”停了一下,他又说:“我走了啊,你慢慢下崽吧,争取给赵奚下个大胖小子出来。”

“走吧走吧,我自己下崽自己看!”

万永宝从贺嘉吟床头的果篮里又拿了个苹果,结果一转身赵奚站在病房的门口,正嘴角含笑地望着他。

万永宝嘴里叼着的苹果哒的一下掉到了地上,他忙弯下身把地上的苹果捡了起来,嘴里跟赵奚解释说:“那个刚才我跟老贺开玩笑呢”,对着赵奚挥了挥手,侧着身子从门旁的空隙挤了出去,对赵奚说:“你们慢慢聊,我有事先走了。”

等贺嘉吟提好了裤子从卫生间里一出来就看见了站在对面不远处的赵奚,贺嘉吟傻眼了。

垃圾万永宝,赵奚来了也不提醒自己一声,也不知道刚才的话赵奚听了多少。

他挠了挠脑袋上的纱布,脸上带了些窘态对干巴巴地对赵奚说道:“那个……来了啊。”

“来了,”赵奚笑着说,“过来看看性感小贺在线下崽。”

“……”

叫你嘴贱!叫你嘴贱!

“嗯?性感小贺?”赵奚眉毛挑了挑,向着贺嘉吟一步步走过去,“在线下崽?”

他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了下来,对站在卫生间门口的贺嘉吟说:“来,表演一个我看看。”

第35章

贺嘉吟脸上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眼神飘忽,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道:“那个我随口说的, 随口说的。”

赵奚声调向上扬了少许, 重复了一遍:“随口说的?”

赵奚的这个态度好像是不太满意自己的回答, 贺嘉吟的手指捏着肥大的病号服的下摆,有些为难地说道:“我这一个人也没法下崽啊。”

赵奚哦了一声, 点了点头,“需要我帮忙吗?”

“……”贺嘉吟很想皮一下问问赵奚他打算怎么帮忙让自己下崽, 但求生欲使他学会保持沉默。

赵奚低声笑了起来, 总算是放过了贺嘉吟, 他把手里的营养品放到贺嘉吟的床头,对他说:“行了,不逗你了,今天晚上早点休息吧。”

说完, 赵奚转身离开了病房。

贺嘉吟等到赵奚离开后, 这才伸了伸刚才站得有些麻了的两条腿, 向着床边走了过去。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了,贺嘉吟的病房是在三楼, 通过西边的窗户,他能清楚地看到操场上昏黄的路灯下十几个犯人正在打闹。

屋里的空气有点沉闷, 他抬手把窗户拉开一道小小的缝隙, 紧接着一股冷风顺着缝隙灌了进来, 来得突然又猛烈, 差点没把他头顶的两只兔子耳朵给吹飞了, 他赶紧将窗户关死,正了正头上的两只耳朵。

贺嘉吟站在窗前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操场上的犯人们三两结伙的离开了,他才收回了目光回到床边,他把赵奚带来的放在床头柜子上面营养品全大体看了一眼,发现都是些补脑子的东西,只看着包装不用吃他的脑袋就大了一圈,贺嘉吟只犹豫了一下,便弯下腰把这些收拾好通通给塞到了下面的小柜子里。

晚餐颇为丰盛,就是油水不多,番茄炒鸡蛋、水煮娃娃菜、糯米小丸子、凉拌甘蓝,还有一道玉米排骨汤,味道比食堂里的要更合他的口味,应该是开了小厨房特意给他准备的。

他刚放下筷子没多久,护士进来把药给他送了过来,顺便给他吊了瓶盐水,药里有助眠的物质,贺嘉吟吃了药就昏昏欲睡的,迷迷糊糊中他不知怎么的想起了昨天晚上在浴室里赵奚像个小蘑菇一样背对着蹲在地上的样子,然后贺嘉吟的嘴角就控制不住地向上翘起了一个弧度。

赵奚晚上过来了一趟,贺嘉吟正在熟睡中,脸上带着红晕,头顶的白色蝴蝶结翘得要上天了一样,怎么看怎么傻,赵奚轻笑了一声,将滑到贺嘉吟后腰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要是让赵奚知道了贺嘉吟是想他的裸|体才笑成这样的,可能会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揍成个二等残废。

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贺嘉吟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满足过了,现在只觉得浑身都是劲儿,他站在床边看着操场上跳操的犯人们,一股自己能冲下去一个打三个的豪气顿时涌上心头。

一个人的时候吹牛皮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现在没人过来被他一挑三,他就找了块比较空旷的地方,两腿弯曲站定,双手齐平从胸前划下,气沉丹田,然后气势冲冲地打出了第一拳。

于是——贺嘉吟嗷的一嗓子叫了起来,倒头趴在了后面的床上,这一活动扯到他后背上的伤口,他咧着嘴吸了一口凉气,静静等着疼痛减弱直至消失。

贺嘉吟也不敢再浪了,最后靠着墙边老老实实地扎了个马步。

“银子银子,”中午的时候孟洛奇跑了过来,他一进来原本沉闷无趣的病房好像瞬间多了许多快乐的音符,气氛立马活跃了起来,他趴在贺嘉吟的床边,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对贺嘉吟说:“他们都说你病了,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还没等贺嘉吟开口,他又急冲冲地问道:“是不是赵奚打得你?我帮你报仇好不好!”

贺嘉吟连忙开口说:“不是,别瞎说。”

孟洛奇还是一脸愤愤不平,他叮嘱贺嘉吟说:“谁要是欺负你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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