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起床就性转_分节阅读_5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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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为我留下来吗

听见楚敬宗这么说,楚清音不禁一愣。她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便宜老爹居然真的能狠得下心,做出这样的一个决定。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若是将一名女子送入尼姑庵,基本就相当于是判了她的终身□□之刑,没有什么极其特殊的理由,是不可能再放出来的。

可是她再转念一想,又觉得楚敬宗这种做法倒也在情理之中。楚沅音两次出手谋害楚二姑娘的性命,事实上因为原主早在上一次便香消玉殒,所以她可以说已经是成功了。在这种情况下,从楚敬宗的角度来想,楚沅音便是已将自己得罪到底,若是自己将来做了太子妃,再做了皇后,只怕是要将楚沅音弄死都不会解恨。如此看来,送入尼姑庵逃离红尘,反倒是一个保命的法子。

不过便宜老爹倒是也没想到,我怕是要做不成太子妃和皇后了。只是不知襄王妃的名头,够不够让他产生这般不得不丢车保帅的威胁感。楚清音想着,正要开口,却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抬头看去,果然是秦景阳不请自来。

“本王也说过,这毕竟是丞相的家事。可能的话,本王并不想干涉过多。”佯装出沉吟一番的样子,楚清音这才抬起头,朝着秦景阳的方向扬了扬下颌,说道,“现在正好,苦主已到,假若二姑娘同意如此处置的话,本王便也不会再说什么了。啊对了,楚相请起,诸位都请起!”说着又像是才想起来的样子一样加了这么一句。

特地挑在早上过来,就是为了避过她,没想到她还是听见风声赶过来了!楚敬宗心下无奈,却也只得依言与庄氏和楚沅音一同站起身来,望向秦景阳:“清儿,你看……”

“父亲说要让楚沅音留在蒙城,这我是双手赞成的;然而对于终身供奉佛前悔过一说,却只能恕我存疑了。”秦景阳淡淡道,“此番回老家,对于我来说恐怕也就是最后一次;而襄王日理万机,更是不可能成天监视着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楚沅音最终有没有真的去尼姑庵,或者只是去了一两个月做做样子随后便回到家中好吃好住,这些都是我们无从得知的。”

“为父再不济也是当朝丞相,难道还能出尔反尔不成?”被自己的女儿质疑,还是当着外人的面,楚敬宗的神情顿时变得极为难堪起来。

“父亲息怒。我并非信不过您,只是我却信不过楚沅音。”秦景阳却不为所动,“她上次不是说不会再对我使坏了么?这才过了多久,便又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不过想让我信服,倒也有一个法子。”他有些恶劣地微笑起来,“只要将带发修行改为剃发受戒,遁入空门,我便信服了。如何?”

楚沅音最是爱美,听着自家二姐说要让她斩却三千烦恼丝,彻底变成大光头,顿时神情惊恐起来。一面恨恨地瞄着秦景阳,一面又畏惧哀求地盯着楚敬宗,生怕爹爹当真答应了这个可怕的条件。

却不料这时,秦景阳再次开口了。

“不过,四妹一向以自己的容貌自傲,若是没了头发,只怕要万念俱灰,自寻死路。她品行低劣谋害姐姐,我却不想担上一个杀妹妹的罪名。只要父亲能保证楚沅音会终生不踏入京城半步,永远不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么她是在蒙城也好,别处也罢,修行也好,继续做她的千金小姐也罢,我都不会去干涉。”秦景阳说着,突然话锋一转,“但是相应地,作为放宽长久行动限制的代价,我也想要一些现成的补偿。”

“你想要什么?”楚敬宗此时已完全不敢掉以经心,戒备地问。

“我记得咱们楚家的族规中有这样一条:若有大不悌之行,如辱骂叔伯,殴打兄嫂,凌虐弟侄等者,合聚全族,开宗祠,请家法,当众鞭五十,族谱中除名,死不得入族墓。父亲,我记得可对?”

“你难道要……”族规中确实有这么一条,闻言,楚敬宗,庄氏与楚沅音俱是脸色发白。

秦景阳不紧不慢道:“父亲莫急,我还没有说完。您是丞相,为我楚家光宗耀祖,作为女儿,我也是不希望您的名下有子女被从族中除名的,所以这一条便算了。至于那鞭打五十,楚沅音是女子,我也就怜香惜玉些,折个半,算作二十五好了。其余的开宗祠,请长辈做见证,当众行刑等事,却是半点都不能再少了。父亲以为如何?”

说着,趁楚家三人心神不宁,他又向楚清音使了个眼色。楚清音会意,轻咳一声开口道:“楚相,本王也觉得这样可行。二十五鞭,终身不入京城,换我北周太子妃,你的另外一个女儿的半条性命,难道还要嫌罚得重了么?”

她又将皇家的名头搬出来唬人,楚敬宗见状,也只得咬牙应道:“王爷所言甚是。那么……便这样办吧!”

他话音一落,听见判决的楚沅音便两眼一翻,身子一软,倒在了庄氏怀中。庄氏惊呼一声,抱着昏过去的女儿便慌了神。楚清音事不关己地看着,不冷不热地说了句:“再不多时,贤伉俪也要和爱女分别了。便再多陪陪她一段时间罢!”

这句话便是逐客的意思了。庄氏身体一僵,却又不敢顶撞襄王,只得含泪起身,行礼后搀扶着刚才悠悠醒转的楚沅音向外走去。经过秦景阳时,她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恨,向他投来了怨毒的目光。

见识短浅的妇人。秦景阳毫不畏惧地回视,心中冷冷讽道。若说楚敬宗在利益的驱使下还知道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那你便是彻头彻尾的糊涂虫了。楚沅音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正是你这个做母亲的所造成的?

庄氏和楚沅音离开了,可楚敬宗却没有走。他倒也称得上是沉得住气,刚刚还迫不得已地接受了秦景阳开出的条件,转瞬便已经平静了下来,朝着楚清音一拱手道:“襄王,请恕臣无礼。除了小女沅音之事以外,臣还有一事想与襄王商量一二。”

他还想说什么,楚清音用脚趾甲都能想得出来。她不禁暗笑,你不是想问清楚么?那我就再刺激刺激你好了。于是答道:“哦?楚相有话不妨直说。”却不等对方回答,便又看向秦景阳,眨眼间便换了一副关怀的表情,“昨日歇息的如何?早上可用了饭?”

“多谢王爷关心。昨晚一夜安眠,早上我也是用过饭后才赶过来的。”秦景阳也明白她的用语,心下莞尔,顺着楚清音的话回答。

“如此便好。”楚清音欣慰地点点头,“郎中说你身体虚弱,不可一下子大补,要慢慢增益。待回到京城,本王要襄王府的厨子写几个药膳的做法给你,不妨试试。”

“那便先谢过王爷了。”

这俩人居然还当着自己的面秀起恩爱来了,楚敬宗又惊又气,身体几乎都要抖了起来。再顾不得什么气度涵养,他急赤白脸地插言道:“王爷,恕臣多嘴,您对小女的关怀,已经过界了!”

“过界?”听见这两个字,楚清音脸上和颜悦色的表情顿时消失了。她瞥了楚敬宗一眼,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怎么,平日楚相只知道围着小女儿转,这时倒是想起来你的二女儿了?”她顿了顿,掷地有声道,“你们这些做家人的个个对他漠不关心,那么本王就来做那个关心他的人!”

此言一出,楚敬宗和秦景阳都愣住了。特别是后者,望向楚清音的目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片刻又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的光彩微微暗了一暗。

“王爷!”这下子连豪言壮语都放出来了,楚敬宗更急,就差抓着襄王的肩膀摇晃了,“小女是太子妃,是您的侄媳妇!这桩亲事,还是您在三年前亲自指下的啊!”

“楚相不用提醒,本王也记得。”楚清音云淡风轻地道,“可这不还是没过门呢么?未曾昭告天下,未曾录入宗室玉牒,连纳征之礼都没有举行,那么现在……她便还不算是本王的侄媳吧。”

这话说出来,底下隐藏的意思就已经是到了昭然若揭的地步了。楚敬宗万万没到她能把话讲到这个份上,登时大骇;却又因为对方的态度实在是太坦荡荡,意图实在是太赤|裸|裸,倒叫他一时间再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了。

见他呆愣愣地站在那里,楚清音也懒得在啰嗦下去,装作不耐的样子道:“楚相还有事吗?没有便先请回吧!”

或许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听见她这么说,楚敬宗居然真的就退下了。带着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左丞相垂头丧气地离去,走之前甚至忘记留给秦景阳一个谴责的眼神。

早在众人商议如何处置楚沅音的时候,程徽便以不适宜参与的理由回避了,此时楚敬宗一走,屋子里边只剩下了秦景阳与楚清音二人。秦景阳向外面张望了一番,见四下暂时无人,便快速将门关上;一回头,正看到楚清音闷闷不乐地用匙子搅和着碗里的粥。“大早上的,吃个饭都不让人消停。”说着又抬起头来向他一笑,“怎么样王爷,我表现的还可以吧?”

“差强人意。”秦景阳回答,嘴角却微微勾起,在桌子对面坐下。

“不过我觉得今天既然把话都说到了那个份上,楚相这边的暗示,应该也就足够了吧。”楚清音拿了一块糕点,又将盘子朝着秦景阳的方向推了推,“他差不多也该明白你看上我了,难道还能有什么更加劲爆的信息么?”

“不仅是要做给他看。”秦景阳回答,“还有周九与庄十三,以便之后他们回到京城时,可以将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汇报给皇兄。最好的情况是庄十三能主动向本王提出要返回京城,通报在此处发生的官匪勾结一事;而他一旦回京,皇兄是必定会向他问起我的情况的。这样的话,得到消息的皇兄或许便会由于太过怒火中烧,等不及在办完差事后回来再问,而是要提前召集你我二人回京了。”

“你不是去督办春涝的么?”楚清音闻言讶然,“要是你半路就走了,那这些事情要交给谁来负责?”

秦景阳嗤了一声:“倘若区区一个郡上的春涝便要劳烦摄政王去亲力亲为的话,那么恐怕本王一年到头都没办法安稳地留在京城了。再者说,倘若连赈灾之事都办不好,还要当地的官员有何用?不过是出来的借口罢了。”

楚清音目瞪口呆:“你这简直是在假公济私啊!”

秦景阳闻言神情微动,问:“你是不是觉得这样不妥?”一面还观察着她的脸色。

“倒也不是,就是纯粹地感叹一句而已。”知道他误会了,楚清音连忙解释,“就像你说的那样,本来这趟出门,为的便是要解决咱们两个的麻烦。好不容易楚相提供了一个绝妙的机会,不充分利用起来岂不是太可惜了。”说罢又笑道,“只是平时你在对待政务的时候都是一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样子,我没想到你也会有这种耍小心眼的时候罢了。”

“倒也称不上是耍小心眼。既然事情交托给本王了,那么还是需要付诸关注的。若是皇兄提前召你我回京问话,那么征明也会作为我的代理,继续留在蒙城直至事情结束。再说还有楚敬宗,圣旨令他协助督办此事,有他们两人,本王在与不在倒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没想到他居然会真的向自己一板一眼地解释清楚,这倒是让楚清音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点头道:“好啦我明白了。你行事自有你的分寸考量,也用不着都与我一一解释,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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