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异形参加逃生游戏_分节阅读_257(1 / 1)
就在小异观察手上的蓝色塑料牌的时候,那塑料牌的绳子突然越来越紧,上面白色的【一号护工字样】变成了【请立刻陪同在老人身边!】
于是小异、霍离、危泽明,这三个足以推翻整个政府的异能者大佬,互相对视了一眼,尽职尽责的向自己需要护理的老人居住地走去。
阳光养老院的护工编号,也不像其他试炼场那样,按照整体的进入顺序依次排列。
小异的塑料手环上简单粗暴的标注的【一号护工】几个字迹时不时切换成警告。
小异穿过杂草丛生的水泥路面,迈过14号楼门口的半个生锈的棕色铁制床架,进入了那灰尘满布的楼道。
因为现在是白天楼道里并没有亮灯,光线只能通过两旁一些开着门的屋子照射进来,使整条通道显得明明暗暗。在这日落时分的淡薄光线下,仍然能看见仿佛是凝滞在空中的悬浮的灰尘。
现在,小异对这个养老院缺少工人的说法深以为然,不仅缺少护工,连保洁也应该多招收一些。
刷着半人高绿色保护漆的墙面上,覆盖着黄色的脏污斑块,有的地方甚至泛着些许暗红。那本来大红色的【耐心护理,服务周到】的标语,也剥脱得七零八落。
从楼道里右拐,穿过三四扇相对的屋门之后,小异看到了电梯间,但就连电梯的按钮伤上的塑料都已经碎裂,电梯大门紧闭,也没有亮灯,一副废弃多时的样子。
小异对这里的老年人的生存状况,表示十分的担忧,电梯都坏成这样,难道让老人家拄着拐棍颤悠悠的走楼梯?这么想着,小异在楼道中寻找着上楼的通道,最终在走廊的尽头第22号房间之后,找到了通往二层的楼梯。
就在小异转身推开楼梯间的大门的时候,他身后的那个房门半开的22号房间中,突然传来了一声苍老的细微哭声,呜呜呜呜……
紧接着随着一声极其缓慢的嘎吱的轻响,小异能感觉到身后的木质房门在缓缓打开……
于是,小异头也不回的留下了一句:“这位老人家,你先不要哭,再等几个小时就有新的金属护工上任了,你去找你的专属保姆,好吗?”
作为一只异形,小异的攀爬速度还是比较快的,等这句问话说完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四楼的楼梯口,推门而入。
把楼下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烦恼,抛在了脑后。
这时,窗外的太阳已经落山了,整个楼道里昏暗的如同黑夜,从走廊的这一头向那边望去,20多个房间中只有五六扇门是开着的,在楼道的地板上投下灰色的亮斑,就像是全黑的舞台上面零零落落的昏暗光束。
小异感觉自己手腕上蓝塑料牌越来越紧,已经嵌进了血肉之中,上面红色的【请立刻赶至老人身边】的警告越闪越快!
反正至少还有五六个小时的时间,欢乐城的哪些士兵才会进来任职,小异并不理会那已经穿透皮肉勒住手腕上的筋腱和骨骼,正在奋力提供恐怖和紧迫气氛的蓝色牌子,慢条斯理的推开422的房间门,向里面看去。
门吱嘎一声开了,借着窗外朦胧的夜光,可以看到这间屋子里的大致摆设。
有两张只剩下床板的单人床,一个书桌,和两个本来应该长满茂盛绿植的大花盆,但现在已经脏污的看不清上面的花纹,阳台上面更像是一个垃圾站和杂物室,不知是何物的木板铁条堆积在那里,遮住了大部分视线。
这位吴奶奶应该不会体积小得能钻进阳台杂物的缝隙,小异摸索着电灯开关,但最终只在墙面上找到了一些露出墙体的断裂的电线……
向右边推开厕所门,这里的电灯倒是完好的,在闪烁了几下之后发出了惨白的光线。
整个白瓷砖铺建的厕所里面,全部是大片大片的黑红色干涸的血迹,尤其是本该是白色的洗脸池和马桶里面,就像是打翻了的披萨饼的酱料一般黏腻恶心。
小异俯身看了看马桶,确保自己或者老人不可能从里面爬出来之后,便关灯出了屋,慢条斯理的向下一个房间找去。
但这时手腕上的蓝色号牌,好像很是看不惯小异这种消极怠工的行为,已经完全嵌入了小异胳膊的血肉之中,就像一圈刀片一样触碰到了桡骨和尺骨……
现在那红色的警告字迹,已经完全被旁边的肌肉和皮肤覆盖,只能从那骇人的伤口中发出一闪一闪的红光。
小异对养老院的贴心设置十分开心,他举着手正好把自己的右手手腕,当成了一个闪烁着的红色手电,继续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寻找吴奶奶。
半个小时过后,小异没能在任何一间屋子里看到吴奶奶的身影,虽然在经过走廊的某些时段,可以看到的个别房门透过来的月光中,一个后梳着发髻的佝偻人影缓缓穿过……
但无论小异如何喊叫吴奶奶这几个字,都没有任何回音。
搜查完了所有房间的小异自认为做的应当做的工作,从欢乐城重刑监狱的禁闭室开始,再到后面的青砖楼,都是对精神力消耗极大的试炼,急于找回记忆的小异不曾在那里熟睡过哪怕五分钟。
现在在这个光线十分利于睡眠的,悄无声息的精神病院一样的楼道中,小异倒是感觉昏昏欲睡起来。
他选定了一个灰尘最少的407房间,用黑色细丝清理了一下床面,然后躺在那破褥子上就这么安心的准备入睡了。
手上的那个蓝色护工牌骤然紧缩,威胁着消极怠工的员工,马上就要嵌进骨髓,小异闭着眼睛朦朦胧胧的,咔嚓一声掰掉了自己的右手,把那不安分的塑料牌和右手一起枕在枕头底下……
这一觉睡得很好,大约睡了有八九个小时的时间,睡饱了的小异才逐渐从梦中醒来,在407房间的小破褥子上睁开了眼睛。
而后被吓得打了个哆嗦。
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太太静静地坐在小异的床边,不知在这里凝视了多久。
她那张像缩水了的橘子一样的脸上,挂着一个僵硬的微笑,就连肌肉也不曾牵动一丝。
“吴奶奶……”终于想起了自己本职工作的小异试探的问道,但他的话只开了个头就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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