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这个炮灰我罩了!_第15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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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手去拿桌上的电话,右手依然垂在身侧。

顾平明蹙了蹙眉,过去想要查看他右臂,却被陆白羽稍侧过身避开,朝他微微摇头:“没事……”

再说没事是要被亲的。

顾平明身形贴近,目光若有所指在他唇畔一停。

四周的人太多,陆白羽不禁轻抿起唇角,耳垂微不可查地红了红,只好改口:“被柜子磕了一下,使不上劲,一会儿就好。”

当时文件柜被推得倒下来,差点就把一个学生结结实实砸在底下。他急着救人,被柜角刮了下肩膀,到现在半边手臂都是木的。

装文件的铁柜沉得要命,即使是已经调整回原本数值的身体都没能承住,要是系统调整得稍慢上一步,这条胳膊说不定就废了。

顾平明无疑也已迅速意识到了这一点,目光照那个沉重的铁柜一扫,眼底光芒就迅速暗了下来。

电话打通,主任和闹事患者的主治医生很快就赶到了现场。

陆白羽和整件事原本无关,也无意再多做解释,简单说明了情况,正准备先把顾平明送回病房,身后忽然传来刺耳的惊呼声。

无论如何都坚信是中心的人捣的鬼,眼看局面被压制下来,始终不声不响的男人忽然拼命挣脱了保安的钳制,抱起放在一旁用于装饰的硕大花瓶,朝几人重重砸了下去。

察觉到踉跄脚步混着沉重风声迅速逼近,陆白羽断然推开身前的几个医生,敏锐转身,已本能抬手将顾平明扯在身后。

顾平明眼底却已分明透出暗色,手臂猛然将他牢牢箍住,身形猛然扭转,反肘将男人擒住手臂,狠狠将花瓶掼在地上。

破碎声伴着迸开的水花,轰得所有人耳边一震。

值班室里转眼静寂下来。

顾平明心平气和,扯了条输液绳把人捆了个结实,顺手扔给保安。拉着陆白羽检查过一遍没再受伤,带着一身的淋漓水迹走到主任面前:“主任,我打架把胳膊抻了,还能接着住院吗?”

第68章 这个卧底我罩了

明明听起来近乎碰瓷的言论, 却被他说得理直气壮,叫人几乎生不起反驳的念头。

把视线从被困成一团的闹事者身上挪开, 看着面前身手利落干脆,显然恢复进度喜人的患者,主任背后没来由发紧,斟酌着谨慎开口:“顾先生, 您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了……”

顾平明眉峰微扬,抬手就去捂肩膀。主任打了个激灵,连忙回头找人:“快来人!帮顾先生检查一下——”

“不用麻烦了,我有医生。”

顾平明挑挑嘴角温声打断, 揽过一旁的陆白羽,朝主任礼貌一颔首:“还有什么能帮得上的, 随时找我。”

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主任微怔,连忙客客气气地道了句谢, 目送着他牵着那个年轻的实习医生走出值班室。注意力转回面前的一摊乱局, 忍不住极轻地叹了口气。

许多事情, 都是无法完全用一定之规来解决的。

作为医生, 其实并不难理解患者和家属在医学知识、诊疗地位的严重不对等中产生的焦虑和误解,但无论什么时候,遇到这样的事, 都依然难免会多少有些黯然。

如果能有更多的人愿意相信, 医生从来都是比任何人都更希望能把病治好的, 或许一切就会好得多了。

主任静立良久, 不无怅然地一叹,转回依然赤红着双目的男人:“跟我来,我给你说法。”

*

陆白羽被顾平明一路牵着回了病房。

梁夏已经不见了,看现场大概是携粥潜逃。顾平明暂且没心思管他,只在心底记了一笔,扶着陆白羽坐在床上,抬手去替他解白服的扣子。

“你身上都湿了,我自己来。”

陆白羽握住解上领口的手,微仰起头,目光落在他身上。

顾平明替他挡了大半的水,身上衣物湿漉漉贴着,病房里还开着空调,稍不注意就有可能着凉。

虽然对顾平明的身体恢复程度有把握,却拿不准今天的激烈冲突会不会对他的身体有所影响。陆白羽握着他的手不着痕迹地向下一滑,想要去探他脉搏,却被温热手掌稳稳捞住。

“我很好,白羽,让我看看你的伤。”

顾平明温声说着,解了上衣随手扔在一旁,抄起条毛巾随意擦了擦,力道轻缓地解开他的衣扣,把人从湿了半边的衣物里剥出来。

一周的恢复性锻炼很有成效,他身上的肌肉已隐隐显出往日强悍的雏形,加上肩宽臂长,大半个身体把年轻医生虚虚圈住,轻易就能把人整个环抱起来。

陆白羽在他怀间仰头,目光触及那一处依然狰狞的疤痕,掌心轻覆上去,被顾平明捞住亲了亲,抬手解开白服下面的衬衫。

半个肩膀的怵目青紫露了出来。

顾平明动作不由停顿,目光狠狠一缩,屏息用手背贴上去,小心地碰了碰:“疼不疼?”

陆白羽身形微栗,眼尾本能地眯了眯,轻轻摇头:“没事——”

剩下的话不及出口,已经被淹没在了半是惩罚的亲吻里。

顾忌着他的伤处,顾平明根本不敢用力,只在他唇上轻轻一咬,嗓音压得微哑:“我担心,陆医生。我一担心就着急,喘不上气,胸口都不舒服了……”

眼看着对方碰瓷的技巧越来越纯熟,陆白羽哑然展眉,及时改口:“没那么严重,回去上药敷一下就好了。”

掌心的手冰凉,顾平明没有急于出声反驳,依然望着他。

小大夫脸色还苍白着,黑眸却清淡得像是晕开柔和水墨,蕴着柔和笑意,依然温润干净,看不出太多繁余的情绪。

他或许是真不觉得委屈的。

这样的念头在顾平明脑海里过了一瞬,胸口忽然溢起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烈情绪,放缓力道把人圈进怀里,小心避开他的伤处,轻轻抚了抚单薄的脊背:“白羽,有我在呢。”

他不觉得委屈,这件事本身就叫人替他委屈得要命。

顾平明轻吸口气,揽着他的肩背稍稍拉开些距离,把无数想说的话塞满胸口,低头斟酌着该怎么表述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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