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人踪_分节阅读_83(1 / 1)
他快速洗完澡穿好衣服,然后架着快要睡着的人去到楼上房间。
喝醉的人身体软绵绵的,陆月歌搂着他的腰架住他,被碰到腰间痒痒肉的人泥鳅一般扭着身体傻笑个不停。
陆月歌被他无意识的撩拨弄得直上火,好不容易把人扶到楼上,他还要把人抱到床上,给他垫好枕头盖好被子,等他睡下了,然后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雨夜的窗外黑沉沉的,虫鸣蛙叫不断,晚风佛来,吹散了屋子里的男性气息,陆月歌扯了几张纸,擦掉手上的液体,裤子也被溅到了一点,他苦笑一声,等头发被晚风吹干,才下楼重新换洗衣服。
陆月歌自认已经冷静下来了,他轻轻推开房门进到农子剑的房间。
床上的人睡姿还是那么糟糕,卷了大半的被子朝门口躺着,衣服乱糟糟的卷到了腰部。
陆月歌轻轻躺到他身边,伸手刮了一下他的脸,“子剑,睡着了吗?”没反应,又捏了一下耳朵,“真的睡着啦?”
农子剑咕哝一声,把手搭到了打扰自己睡眠的人身上。
陆月歌张了张嘴,看着他的睡脸,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终于还是小声说出来了,“喜欢你、子剑,我喜欢你……”
农子剑没反应,呼吸均匀,他是真的睡死了。
陆月歌熄了灯,身边的人鼾声轻响,又换了个睡姿躺直了身体。陆月歌透着窗边微弱的一点亮光描绘他的轮廓,久久,他直起上身,轻轻把自己的唇印到了农子剑微张的唇瓣上。
一连下了四天的雨,天终于放晴了,两人继续收割稻谷。
陆月歌递给农子剑一副新手套,“镰刀很锋利,你要小心一点。”
农子剑点头,“知道了。”
下了几天的雨,田地里积了一些水,农子剑穿着解放鞋踩进去,不多时鞋子就湿了,他把鞋子脱了,然后赤着脚继续收割稻谷。
陆月歌干活很麻利,左手快速抓住一把稻子,右手的镰刀马上割过去,然后压在旁边的稻梗上晒着,再继续重复这一动作,不多时,他周围的稻子就空了一大块。
农子剑的动作就比较慢了,割着割着,突然觉得小腿痒痒的,他伸手一抓,摸到了一个有些软韧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牙签粗细的蚂蟥!
“我去!”农子剑最讨厌这种软体动物了!他用叶子隔着手去扯那只蚂蟥,费了点劲才扯掉。
陆月歌家的稻谷种了不少,有七亩多地,他们今天是在一处小梯田上收割,现在正是稻子成熟的季节,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金灿灿的波浪,远近都有辛勤的农人在弯着腰收割劳作。
山区耕地几乎没有平的,很多田地离平地都比较远,有的还要走过窄窄的田埂或是跨过河沟,牛车不能直接停在田边,陆月歌只能一担担挑着稻谷走到路边装车。
农子剑有力气,但是平衡不行,第一次挑着差不多一百斤的沉甸甸的稻子走过窄小的田埂,他脚下一滑,连人带稻子直接给栽到河沟里去了。
他坚持要挑,两天下来,他的肩膀被磨得火辣辣的,扁担一压上去就疼,坚持几天下来,习惯之后很神奇地就不疼了。陆月歌说他那是因为没干过粗活,劲也使得不对,习惯之后就好了。
陆月歌家的农田大部分离寨子比较近,而且寨子里有稻谷脱粒机,所以收割好的稻谷他们都是拉回寨子里,堆到太婆家的晒谷场上。
寨子里有人买了一台烧柴油的稻谷脱粒机,村民们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用牛拉着大石碾子一圈圈碾过给稻谷脱粒。
只需要把拉回来的稻谷堆到自家晒谷场上,然后叫人拉来脱粒机,一人负责把稻子推进脱粒机,两人负责打扫装袋,脱去谷粒的稻杆从另一边喷出,一晚上就可以给搞定。
倒霉的是,农子剑由于业务不熟练,在第四天就把手指割伤了两处,他觉得没啥问题,还想继续下田,结果一使力伤口又渗血了,血珠子一颗颗往下滴,陆月歌心疼他,便把他打发回去翻晒谷子。
农子剑坐在门口屋檐下玩手机,旁边放了一根长竹竿,是用来赶偷吃谷粒的鸡和麻雀的,今天天气很好,他只需要每隔半小时去翻一次谷子就行了。
附近的小孩看到这个给过他们糖果的大哥哥又来了,一个个眨巴着大眼睛怯怯地看着他,农子剑便朝他们招招手,叫他们过来玩。
孩子们围了上来,农子剑笑眯眯地问他们几岁了,叫什么名字,读几年级了,喜欢什么。
现在寨子里很多人家有电视机,还没上学的孩子也能听得懂普通话,所以他们跟农子剑交流基本没什么问题。
农子剑挺喜欢小孩,也会带孩子,他用手机给他们拍了照片,还带他们玩游戏。
一个小孩回家拿了皮球过来,农子剑像个体育老师一样,一球多用,教他们踢球,拍球,运球,传球,还用长竹片圈成一个圆圈,卡在墙上做篮筐教他们投篮。
这个人口数目不足八百的寨子一直没有建学校,适龄读书的孩子不算非常多,年龄层次不一样,也没有老师愿意来这山旮旯里教书,所以孩子们还是得到几里外的一个大村落去上学。
难得见到大城市里来的大哥哥,发超级好吃的糖给他们吃,还陪他们玩耍,孩子们都很喜欢他。
下午的时候,一个扎着辫子的女孩来叫自己弟弟回家,五六岁的男孩玩得正开心不舍得走,被姐姐拽了一下就哭声震天。
女孩叫陆依依,是陆月歌家族里的一个堂妹,开学就升高三了,她家就住在太婆家坡下一点的地方。弟弟不愿回家,她便站在旁边和农子剑聊了聊,还问了他一些学习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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