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待为师恢复意识，已是清晨六点玛丽摇晃着自己肩膀的时候，在手机闹钟之前叫醒了为师，一定是她有着平时早起照看植物的习惯，应该说不愧是自律的修女会成员嘛？
而玛丽看着刚睁眼不久的老师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便在为昨晚的种种行为道歉：
“对不起，老师，昨天亲热到一半却擅自昏过去，害的老师给我替换衣服，还找来临时过夜用的毯子于烛火，玛丽真的……非常感谢您。”
“没关系……什么？”
那都是从哪里来的东西？总之为师还是先答应下来好了。
为师收住声观察起来，才发现周围多出些许昨夜入眠前本不存在的东西：自己身上盖着的一条方形薄毯，熟悉着似乎自己在哪里见到过它，还有两盏从别处移动至长椅边的烛台，那散发着焦糊味的绳头表明玛丽不久前才刚刚把它吹灭。
“照顾学生是老师的责任，更何况是超越学生关系的玛丽呢？”
“老师……”
玛丽站在为师面前等待，注视着自己穿上衬衣的她，拿起领带穿过老师脖子，娴熟的穿过，打紧活结，系紧首尾，最后翻下领子，且全程都在向为师投来温暖的视线。
在学生的帮助下整理完服饰，那凭空出现之物从何而来的疑问也随即忘却消散。
等等，玛丽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学会的打领带？难道是是特意学习的吗？作为妻子的必修课而学习？
“那个……”
“怎么了？”
“快要到修女会的姊妹们起床的时间，玛丽该回宿舍了。”
“嗯，务必让老师陪同你一路回去。”
披好外套的老师站起身，牵起修女小手，与她推开圣堂大门。
黑色夜空不见云层，今天将会是个好天气，冬日少见的阳光还未到来，踏着碎步迎接日出的二人最终于修女会宿舍入口分别，在不被其他人注意到的情况下，为整夜秘密幽会画上句号。
累死为师了，在活动开始前再回房间再睡会罢。
……
弥撒开始前夕为师再度返回圣堂，因补觉睡过头而省略过了晨间饭食，现在圣堂内已坐满了学生：人群中靠前的那部分清一色黑色长裙，后方较为零散的学生们则都穿着自己的私服。
弥撒是修女会定期举办的日常活动，她们对参与者是否为信徒这点不做限制，只需为圣三一学生即可入内，其中不乏出于各种原因前来参观的其它社团学生，或许樱子在以这种方式为拔高修女会在学校内的公信度吧，这么看来效果似乎相当的不错。
好在为师是受樱子邀请而来，她早有准备视野良好的专属座位，当为师走向前排专座时，却意外发现了某个自己熟悉的学生也有参加活动。
“是你吗，忧？”
“早……早上好……老师……”
“那个古书馆的魔术师竟然有跑到外面来的时候，有够稀奇。”
“请……请别用那种代号称呼我……老师……”
这最前排的座位上，靠外是打着瞌睡的修女日向，紧邻着中间位置则是带着圆框眼镜的忧，她扭曲着挤出笑脸，紧张守护住抱在怀里的书本，见状为师只能友善着招招手回应，想着长椅靠边剩下的地方应该就是为自己预留好的“专座”，便不再纠结直接在那空位落座。
“所以忧为什么会参加弥散？”
“是志美子……日向为感谢那次古书修复给我发来邀请……志美子擅自答应下她……没办法就只好过来了……”
“是嘛，今早的阳光很是刺眼，忧不要紧吗？”
“我很早就来了……在太阳升起之前……”
“对了，忧昨晚是不是有在熬夜读书，脸上黑眼圈好重的样子。”
“怎么……怎么突然说起那个来……不过我昨天的确很晚睡就是……再说黑眼圈什么的……老师脸上不是也有……”
“要是忧自己不愿意的话，应该不会起这么早准备活动参加吧？哼，哼哼，还提前洗过澡欸……那忧肯定还有其它来这里的理由才对，比如说——”
“……啊……啊啊啊……老师你……你……作弊！”
意识到自己被为师嗅过体味的忧惊慌失措倒向另一边，毛衣下耸立起的双肩表示再次刷新对为师变态程度的认识，可忧那隐藏在书本下的表情却稍显微妙，她似乎有在为为师的话感到一丝高兴。
“老师应该有教过忧不要撒谎吧？算了，关于忧来这的理由老师不会再多问，对学生的私人生活刨根问底可不是老师的工作，更何况为师能看到忧从房间里出来就已经足够欣慰了。”
“欸……不问了？那……请……请老师收下这个……”
忧双手伸出，将那本承载着情感的书交入为师手中。
“这本书是送给老师的吗？”
“怎么可能把珍贵的藏书随意赠予别人啊！是……是借，这本书里的内容很复杂，但我想大人一定能读懂……所以希望老师读完以后，在你回古书馆还书时能讲给我听……”
你只是想编个理由叫为师去找你单独见面罢……忧，现在的你很卑鄙！
“这样啊，老师答应你。”
“嗯……嗯……这样就好……”
在给为师传递书本后，露出笑颜的忧回到了平常的样子，与她结束完对话也刚好来到弥撒开始的时间。
准点醒来的日向上前打开圣堂侧边入口的门，樱子与玛丽从讲台近处现身。
虽说她们都是主持活动的修女，但互相比较过便能发现几人的精神状态间属实拉开了不小差距，关于这点想必樱子早已察觉到，毕竟就连靠近前排的老师和旁边熟悉的修女会帮手都是一副彻夜未眠的样子，任谁都会反思起自己是不是出现了被某种特殊活动排除在外的情况，就算是行事稳重的樱子也感到些许不满，无自觉的收紧了眉头。
当然，那仅仅是波及不到活动的合理情绪宣泄而已，暂时还犯不着为师担心。
总之……为师操办的好戏该登场力！
司铎樱子踏上讲台，助手玛丽静候身旁，容纳数百人的圣堂在司铎出现时刻归于沉寂。
只见她翻开桌面圣经，缓缓诵读起经文：樱子语速平缓，口齿清晰，气势高昂，声音优美如雀啼，将主的旨意叼衔至宽广圣堂的每个角落，为每一位在场的参与者送去祝福，那原本枯燥无味的段落也在诵读者的加持下，话语变得活灵活现起来。
樱子可真适合做这个，难不成……大家其实都是专程来听樱子开口朗诵的嘛？
若真是如此，要是害的她在众人面前出丑，这样的为师可太不当人力……必须得要给樱子土下座谢罪罢……加倍忏悔！
老师良心不安的熬过了主要环节，接下来，终于到了樱子为参与者举办圣餐礼的部分。
讲台上修女樱子收起圣经，脱下手套收回口袋，双手置入盆中清洗干净，随后修女玛丽端来装在精致花纹装饰盘子里的圣体，由樱子当着众人的面，徒手将圣体分离，盘中巨物瞬间被撕成小小碎块，处理完毕后，樱子左手端起圣杯，慢步走下讲台，当着众修女及参与者的面，取出盘中一块圣体，蘸进了装有圣血的圣杯当中。
牙白，走到这里再想替换圣杯里的内容物也没机会了！
樱子将圣体送入口中，草草咀嚼几下吞咽，接着如同无事发生般径直朝讲台最近的这条长椅走来。
什么？是她没有尝出味道有哪里不对？不可能！难道说……她选了为师预想之外的第二种选择——拉在场所有人一起垫背？
内心慌张的老师拼命思考着，试图扭转局势，长椅最左侧的日向已完成圣餐，紧接着是坐在中间的忧，回过神来，修女樱子已经走到自己面前。
玛丽将圆盘稳稳端平，她从中挑选着拾起一块圣体，将其慢慢降入圣杯，提起，再放入，樱子这一做法无疑是想尽可能令干物吸收尽杯中的液体。
可在老师看来，那是她识破诡计后的绝地反击，用那无意义的行动震慑做出龌龊行径的坏大人，已掀翻自己内心那摇摇欲坠的最后一道防线。
樱子向老师伸来那已不能再称为食物的东西，认为自己还有救的老师也跟着伸出手，却使得她停下不断逼进的攻势，同为师的手在半空中僵持着，就连她身后的玛丽也朝自己投来了忧虑的目光。
“老师……圣餐礼非信徒不可手领……只得口领……”
想提老师解围的忧小声提醒道，捕捉到悄悄话的樱子也眯起眼跟着微微点头。
“什么！”
樱子这是……这是要亲眼看着为师吃下肚嘛？！！虽说是为师有错在先……可修女会的领导未免也太无情了点罢！
右手失去力气般落下，紧咬牙齿的老师咽下口水，不甘心的张开了嘴。
见状，樱子十分满意的将圣体放上了老师的舌头。
而老师刹那间余光所看到的，是她那微笑着半睁开的眼睛：圣体被推向齿间，感受着她用指甲壳轻轻刮过自己舌面，带走唾液留下红印……近距离观察着樱子笑容下毫不遮掩多到溢出的满足感，令人感到她甚至还想将那并拢起的修长食指中指放入更深处的喉中……毫无疑问，樱子相当享受着喂食为师的这一过程。
吃掉自己子孙什么的……这种事情不要啊！！！
就这样，自食其果的为师感受着内外力度相异的双重压力，只是机械式的开合着上下颚吞咽，加之昨夜睡眠不足积累的重重疲劳，现在为师好像连口中味觉都被抹去一般，快要晕倒过去。
突然，樱子又取来一块准备好的圣体，塞入为师口中，唤醒意识渐远的老师。
等等，味觉回来了？这烤馕味道是……正常的？倒不如称其为美味要更加准确。
还没来得及细品，她便再往为师嘴里塞进一块，接着又是一块……司铎樱子在这庄严的宗教活动现场，突然用仪式食物喂食起了老师，这惊奇场面稍微引起了些周围其它学生的骚动。
似乎认识到自己沉溺在奇怪事情上的修女樱子，才舍得迈开步子从老师身边离开。
最终，今日的弥撒因圣体剩余分量不足而草草结束。
……
待众人散去，为师把事先准备有折叠太阳伞的忧送至门口，并向她保证会尽快阅读归还书籍；修女日向从后往前巡视起一般学生造访过的区域，再顺带做些简单的打扫工作，显然圣堂管理者一职在她心中有着相当足够的分量；修女玛丽则将弥撒中使用过的器具带离清洗，临走前还不忘朝着为师抛来媚眼……下次得更加疼爱些自己的宝贝学生才行呢。
此时，圣堂内余下的人便只剩仍站立在讲台上的修女樱子，她背向老师，对着圣堂内那巨大雕塑默默祈祷着。
她站的笔直，米白色秀发遮住大半身体，只留下并拢在一起的纤细双腿，半透长筒袜刚好贴合不显勒肉，狠狠压缩着黑袜与短裙间无数不多的绝对领域，受深色调服饰包夹住的白皙肌肤很难叫人不往那处看。
要知道修女会里唯独不穿白袜的人就是樱子，黑色与白色的对立关系，展示出修女内部潜在的逆反元素，也时刻强调着樱子她那与众不同之处的特殊身份，为师是绝不会放任珍稀物种这般埋没浪费于此处。
说到底，为师如此费劲心思与樱子拉近关系，终究还是想要制造将脑袋伸进她裙下的机会罢了。
这么想着，身体却是相当诚实的走上前去，对修女说道：
“樱子，刚才真是太谢谢你了。”
“没有的事，反倒是这边很感谢老师愿意来参见修女会的活动。以及，日夜为学生操劳的老师也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结合到此行所遇到的众多微妙之处，客套话一结束老师便斗胆向对方开口道。
“啊……那个……”
“嗯？”
“樱子，是你泄露为师行踪给其它学生的吧。”
她微微楞住，随后轻笑着答道：
“是，樱子不想因自己失陪而看到老师寂寞，于是将您秘密造访圣三一学院之事告知了部分学生，现在谈起这些似乎有些太迟了，也许已对老师经造成了些许困扰，老师这是有怪罪，不，您……在生樱子的气吗？”
“怎……怎么可能，为师可是快三十岁的大人，又不是幼稚的三岁小孩，怎么会随随便便去生自己学生的气？倒不如说该打心底感激学生能如此在意老师，处处站在老师角度着想。不论是过往圣三一学院处于危难关头时的应变指挥，还是处理现今我等师生间的微小关系，为师从未置疑过你的能力，毕竟樱子就是这样富有着智慧的领导型角色。”
“老师……”
“话说回来，这是为师头回参加宗教活动，或许是自己的错觉，总觉的樱子喂给为师的东西……和想象中有些不同，十分的美味。”
“老师不愧是敏锐的大人，连这都被您发现了。”
“欸？”
“虽说我因事务无法离开圣三一学院，取消掉陪伴老师的外出活动，但担任司铎一职的我，还是尽可能希望老师能不虚此行，秉持着想要给您带来些不同的体验，带来些在学院其它地方感受不到的东西的想法。”
“樱子……”
“我挤出时间亲自制作了这次在圣餐礼中使用的馕，平时都是交由修女会其它姊妹制作……呵，老师的疑惑写在脸上了啊，我刻意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给老师传达出樱子的心意呀。”
等等，为师记得在古代女性给男性表达爱意的方式包括……让对方吃下在自己私处发酵的面团烤制的食物？
所谓圣体圣血该不会是……圣餐礼不就成了……那么樱子也应该……不，这可是那个修女会会长樱子呀，她绝不会在庄严圣堂内做出此等龌龊之事，绝无可能。
“可在活动途中发现老师似乎空着肚子快要晕过去，站在为老师着想的角度，我便临时将它们当作普通食物去使用，以缓解当务之急，喂食后见您气色好转才敢放下心。所以樱子向老师传达出的感情，您有感受到吗？”
“啊……当然，为了樱子老师以后会注意身体，好来参加其它只有在修女会才能体验到的活动。”
“这样就好。”
“对了，还请你收下为师带来的礼物。”
老师递出几串麻绳油纸简单包装着的日式茶点，都是来自百夜堂季节限定的热门商品。
“这是？”
“为师刚从百鬼夜行联合学院离开，购来些那边的特色点心，本打算带给禁闭中的末花换换口味，又想着是不是该给其它学生些奖励，就索性多准备了些，这些请樱子带回去分给修女会的各位们尝尝看。”
“老师有心了，那我不客气收下了。哎呀……时候不早，樱子该告辞了。”
“嗯，手头没忙完的工作，请加油。”
“老师也是。”
与修女做过道别的为师走向出口，却听见背后传来她的喊声：
“老师！以后若有机会再一起外出吧。”
“好，为师期待着那天的到来。”
要是没有复仇计划就好力，好想再享受一次修女樱子的喂食Play……不过就算如此，同樱子在圣堂里度过这样的时光，不也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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