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死亡矿井(1 / 1)
我梦到了我回到了地球,每天被老板辱骂,好不容易攒够了彩礼钱,结果婚礼的时候老婆带着男朋友把我赶出了婚房。
一下把我吓醒了,真是个噩梦啊。
然后我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一双黑色大眼睛。
“啊!!!”
“疼疼疼!”
“对对对对对对对不起!”眼前的女人被我撞倒在地上,捂着脑门看着同样捂着脑门的我,一双晶亮的眼睛似乎都要哭出来了。
“我我我我我我不是,不是,是故意的!”
差点把我吓死,睡觉的时候不要贴到我脸上好吗!
好一会儿,我才从惊讶和疼痛中缓过来,顺带打量了一下依然坐在地上的女人。
她还很年轻,只是一个少女,却穿着人民军的盔甲,黑色的头发波浪似的分在两侧。
等等,我好像认识她。
“你是塔上的哨兵?”我的确偶尔在哨兵岭见过她,每次像格里安汇报任务的时候,都会有个脑袋从哨塔上冒出来看我,原来那就是她。
“是,是的,我我我我,刚换防……你你,还记得我……呀”
多好的女孩,居然是个结巴。
开个玩笑,她实在是太紧张了,脸几乎红成了苹果,可爱极了,我忍不住撩起她的下巴。
“你叫什么名字?”
“瑞瑞瑞儿……”
“瑞瑞儿?”
“不是,是瑞尔!”
这名叫瑞尔的哨兵终于不在结巴,有些大声的纠正了我的读音。
“你找我有事吗?”
“没,没什么事,我只是听说你在这里,所以,所以,想来看看你……那个,我我我只是想看看,看看,看看,看……你有没有睡……我我……”
含羞少女的心思总是不难猜,瑞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几乎听不清楚,但是我想我已经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多了个小迷妹。
也好
瑞尔跪坐在地上,在我的手指上翘着精巧的下巴,青春且富有弹性的粉色嘴唇不安的颤动着,就像是任人品尝的樱桃,我靠上前去,瑞尔闭上了眼,从紧闭的眼睑下,可以看到她乱动的眼球,这说明现在瑞尔的思绪非常混乱。
真是可口的点心,我要开动了。
“狄克!”突然,一个身影闯入了帐篷,是格瑞丝,她似乎没有看到瑞尔,或者说她没有注意到这暧昧的空气,一把拉住我的手,就拽出了帐篷。
“斯托曼大人说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快跟我来!”
“狄克!我们已经探明了迪菲亚兄弟会的藏身之所了!”格里安一见到我就兴奋的宣布了这个事情。
?
不对啊?
你怎么就知道了?
我记得应该还有一个任务,需要我去劫杀迪菲亚信使,然后拿着范克里夫的神秘信件返回,再由迪菲亚叛徒带着我们找到死亡矿井的入口……
迪菲亚叛徒!
我扭头看了看哨兵岭看守着的大批迪菲亚俘虏。
看起来这里现在很不缺叛徒啊……
我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一些细节,因为俘虏了大量迪菲亚兄弟会成员,加上前往月溪镇的道路也清理得干干净净,现在只需要带着愿意出卖迪菲亚兄弟会的叛徒去寻找死亡矿井的入口就好,甚至可以说,就应该趁着迪菲亚强盗大批被俘虏的消息还没有传到范克里夫耳朵里,在他们转移那艘巨舰之前,赶紧找上门去才好。
而做了这一切的人,自然就是……
我看像一旁的格瑞丝,虽然她的精力依旧充沛,但是眼睛里的血丝骗不得人。
“我们可以一起结束西部荒野的混乱了。”格瑞丝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兴奋的转过头来。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剧情发生了改变……
虽然范克里夫的命不重要,但是我之所以一步一步接任务,而不是直接冲到月溪镇的仓库,杀进死亡矿井,提前结束这一切,就是为了顺着游戏剧情的发展,虽然其中想多捞点报酬也是真的。
我不想对艾泽拉斯的剧情产生太大影响,我只想做一个贪婪的冒险者,靠着对剧情的了解牟利,但是显然,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时间线的影响。
幸好,只是小小的变化,只是少了一个步骤,应该没有问题的……吧。
“就是这里,狄克。”
格瑞丝带着我来到月溪镇,停在那个谷仓的入口,本来格里安准备让人民军成员和我们一起进攻死亡矿井,但是因为害怕哨兵岭的俘虏出问题,需要大量的人手,所以杀死范克里夫的任务还是落到了我们头上。
我们两个人……
他是不是太信任我们了……
在房屋的二楼找到死亡矿井的入口,一群迪菲亚矿工注意到了我们这两个闯入者,虽然他们想要阻拦我们,但是他们和矿井外的同伴们并没什么不同,甚至还因为采矿的疲惫,以及毫无防备的上身,我们很轻松的就镇压了他们,尤其是在将迪菲亚兄弟会安排的监工炸成血沫之后,他们很容易的就在格瑞丝的劝说下向洞外逃去。
倒是有一个贵族打扮的男人似乎想要劝说我加入迪菲亚兄弟会,然后被我冻成了冰雕,他的法杖倒是不错,可惜还不如詹妮亚给我的草原法杖好。
死亡矿井的入口自然不可能有一个巨大的白色漩涡,我们很快进入了迪菲亚兄弟会的基地,然后在我朝着一个迪菲亚强盗释放完火焰冲击后,我楞了一下。
那个迪菲亚强盗挺着残破不堪的身体倒在地上,但是并没有死亡,还是格瑞丝走上去给他补了一剑,结束了他痛苦的生命。
为什么?
法术的威力出问题了?
矿井里的生物生命值超过了法术伤害的数值!
我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我虽然带着80级的模板来到这里,但是却没有80级版本的装备,没有装备支持的法术伤害终究是有限度的,虽然看起来威力惊人,尤其是在北郡和艾尔文森林这些地方,但是进入副本区域后,居然有些不够看。
这在游戏里是合理的。
但是,这里并不是游戏,这里明明是真实存在的艾泽拉斯。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只是因为这些强盗的确是迪菲亚兄弟会的精锐?
“你怎么了?是累了吗?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下。”格瑞丝清理完这波遭遇战后,注意到了我的反常。
“没,没事。”我平缓了一下心绪,回道。“继续吧,让我们结束迪菲亚兄弟会的罪恶。”
“嗯!”格瑞丝重重的点了点头,看起来她很喜欢这种说话方式。
没事才有鬼!这个问题可能关系到我在艾泽拉斯如何生存了!
但是现在在这里思考肯定没有办法,结束了这里,有空的话,我该去验证一些想法。
虽然有了这点小波折,但是我们推进死亡矿井并没有慢上多少,毕竟这些人不可能像游戏一样,丝血还能挥着砍刀要把你的脑袋砍下来,我们很快清理掉了死亡矿井里各个区域的关键人物之后,用大炮轰开了铁甲湾的大门,我们看到了一艘巨大的舰船,巨大到有些匪夷所思。
如果这玩意儿能开出去,也许联盟能在争霸艾泽拉斯版本暴打部落。
守卫在船下的牛头人看起来来自恐怖图腾,这只黑牛被格瑞丝死死抵挡,哪怕是换了两次武器也没有让这个女孩退后一步,被我用寒冰箭冻住了半截身子。
我从闻声跑来的绿皮队长的尸体上摸出了一把带着红色水晶的黑紫色法杖。
火石法杖!
这可比我身上用木棍捆起来的草原法杖好多了,虽然不加法术伤害,但是加不少三维,我欣喜的背在身后。
只有格瑞丝一脸惊奇的看着我。“你是怎么从这个地精身上找到这么长一根法杖的?”
的确,这法杖都快比地精个子高了,就算塞在……那里,都可以从嗓子眼出来……算了,这样想就有点太恶心了。
不过这也给我提了个醒。
我是怎么,做到的……我为什么可以摸尸体摸出装备来?
“这就是魔法!”
“哦~”
我的解释似乎得到了格瑞丝的认可。
这妞真好骗。
但是这个时候,船上的动静显然告诉我们,范克里夫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入侵,在清理掉阻拦的迪菲亚兄弟会成员后,我们在最上层的甲板上看到了这位传奇人物。
埃德温•范克里夫
这个穿着带着红面罩的黑发男人,冷峻的目光注视着我们,双手的长刀缓慢的摩擦着,身边的两个黑衣护卫同样如此,对我们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
“蠢货,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范克里夫叫喊着带领护卫向我们扑来。
“你将为西部荒野的苦难付出代价!”格瑞丝盯紧了自己的敌人,义无反顾的迎上了范克里夫的匕首。
格瑞丝在面对范克里夫的攻击下完全处于下风,只能在微弱的圣光加持下,靠着盾牌勉强支撑,而我早已准备好的变形术将一个黑衣护卫变成了乱跑的绵羊,而另一个黑衣护卫被一发火焰冲击炸下了船,看起来应该活不下去了,为了不伤及格瑞丝,我开始手搓炎爆术。
抱歉!
灼热的火焰瞬间将范克里夫砸倒在地,格瑞丝看着自己残破的盾牌(主要是被法术波及了),似乎有些可惜。
“胜利……属于兄弟会!”在说完最后的遗言后,范克里夫结束了自己一生。
他不是一个革命者,没有崇高的理想,他只是一个活在这个混乱世界中的复仇者,用暴力和恐怖的行径来进行着反抗,甚至不惜自己成为了他人玩弄的棋子。
我从范克里夫身上找到了一封寄往暴风城的信,地址一栏上写着巴隆斯•阿历克斯顿,暴风城石工协会,城市大厅,教堂广场。
这是后续任务,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
我推开这艘巨舰的船舱,在格瑞丝不解的眼神中一间一间舱室寻找着,直到听到了一个轻微的哭泣声。
我推开那间传来哭声的舱室,见到的是一个穿着连衣裙的黑发女孩,她佝偻着身体缩在舱室的角落,满脸的泪水,啜泣的声音令人心软。
“你们……你们是谁?”似乎是才发现我们的闯入,女孩受到了惊吓,身体更加的缩在一起,等了许久才发现我们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你们,你们不是那些人,你们是来救我的吗?”
“该死的,这帮强盗,居然连……”格瑞丝正准备上前安慰这个孩子,但是被我一手拦住。
“梵妮莎•范克里夫,你可以不用装了。”
在我喊出眼前孩子的名字后,舱内的气氛一变,就连格瑞丝都警惕的看向那个已经做出了攻击姿态的孩子。
“就是你们杀了我爸爸?”梵妮莎手持着匕首,就像是受惊的野猫,眼里的仇恨再也不需要掩饰,已经被冒险者逼至绝路的梵妮莎一跃而起,匕首朝着我的喉咙刺来。
然后被护身的冰甲术挡住,她现在还没有能力伤到我,格瑞丝赶紧上来捉住梵妮莎,虽然还想挣扎,但是只是一个女孩,没有办法抵抗格瑞丝。
杀了她?还是将她交给人民军?
我打量着梵妮莎,距离大地的裂变还有四到五年,也许是五到六年,版本更迭并没有明确的时间,方便暴雪吃书,范克里夫的死亡并没有给西部荒野带来安宁,暴风城忙于远征外域和德拉诺,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不仅没有得到任何救助,还要被暴风城尸位素餐的贵族们征发去前线送死,这个孩子终会在那时候重新建立起新的迪菲亚兄弟会,收拢难民继续对抗暴风城的统治。
西部荒野没有了希望,只有梵妮莎。
不过一想到梵妮莎,就不得不想到那个身材诱人,和瓦莉拉一样的大白腿,毕竟也是人气女角色,这样一看,虽然梵妮莎现在还只是个孩子,但是身材已经初具规模,也是个美人坯子,只要再过四五年,我就可以看到完整版的梵妮莎,心里居然还有些小激动。
我从格瑞丝怀里抢过梵妮莎,将这个失去父亲的孤儿搂在怀里。
“我要收养她。”
?
?
不仅是格瑞丝瞪大了眼睛,就连想要挣脱我怀抱的梵妮莎都瞪大了一双泪眼看着我,满是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
“我是杀死她父亲的凶手,她的悲剧,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有义务弥补她,哪怕用我的一生来抚平她的伤痛。”我也觉得自己的决定有些突然,所以赶紧解释起来。
“你果然还是个善良的人,我没有看错你,狄克。”格瑞丝居然在这样蹩脚的理由面前感动得落泪了。
“我也会负起责任,让我们一起好好照顾她。”
梵妮莎现在只是个孩子,没有办法反抗,看我们无意抓捕她,梵妮莎失魂落魄的走上甲板,伏在范克里夫的尸体上大哭了一场,然后我们看着这个坚强的女孩一点一点拖着她父亲的尸体,向船下走去,虽然我和格瑞丝都有意帮忙,但是梵妮莎要杀人的眼神还是拦阻了我们,或者说是我们的愧疚阻止了我们。
梵妮莎咬着牙将范克里夫的尸体拖过了铁甲湾的码头,经过了尸横遍野的地精锻造厂,每一次几乎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梵妮莎就会用充满仇恨的眼神看向我们,复仇的执念驱动着小小的身体将父亲的尸体拖到了矿洞深处。
“我们……是不是做了一件错事。”格瑞丝有些犹豫,圣骑士的正义感让她加入了这场战斗,但是梵妮莎的出现让她有些动摇。
“这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对错,西部荒野的苦难也并不只是范克里夫造成的,暴风城同样要为这一切负责,这是一场人为的悲剧,这个世界……全都是悲剧。”
我的话无法令格瑞丝感到一丝心安,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价值观和这位正义斗士之间无法产生任何共鸣,我们只能看着梵妮莎拿着矿铲一点一点敲碎石头,为自己已死的父亲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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