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
寅时过半,天幕仍漆黑一片,晨雾渐起,朦胧的街巷中传来打更之声。
天波府内,一个身着青裙的少女手挎竹篮,迈着莲足从内院而出,不一阵,便穿过廊道来到府门。
却见她淡妆素抹,身段窈窕,尽带清纯靓丽,正是近日府内收留的孤女漪云。
“漪云姑娘倒是勤勉,如今尚不过五更天,便要出门?”
守门的两位侍卫见是她,倒不惊奇,相隔老远就笑着问候,显得颇为熟络。
原来漪云虽入府不久,可处事和善,谈吐柔婉,未过两日便博得众人的好感,尤其一众小厮、侍卫,更有几个对她上心的人。
漪云羞涩一笑,朝两人福拜,柔声道:“二位哥哥辛苦,今日需去早市采买些食材,所以早起了些。”
“欸?往常皆是楚楚姑娘陪你外出,怎地今日只你一人?”
“前些日小妹初来乍到,不识东京街巷,便央楚楚妹妹陪我。如今也走得熟了,怎能再给她添麻烦。”
与侍卫客气道别,漪云出得大门朝街中而去,估摸着已经走远,悄然钻入深巷中。
四下无人时,她再无寻常的柔弱气质,一双桃花媚眼透着锐色,施展轻功往某处赶去。
……
钟声百响,正值朝时,皇城大门缓缓打开,久候在外的官员昏昏欲睡,排成松散队伍进入禁中。
杨业亦在其列,显得精神抖擞与众不同,难得穿上朝服的他不仅与往常一般面容肃穆,眉间亦存喜色。
这些天,军中匠作新制成一种火器,取名为“霹雳雷火”,相比旧品不光轻便不少,且射程倍增、威力极大。
杨业得知后亲试其效,果真惊人,只觉军中一旦得此利器,往后何惧契丹铁骑?
而士卒若皆能善用,北伐燕云收复汉土,也不再是遥不可及。
是以,今日上朝,他乐从此出,更欲将喜讯呈报官家。
为保确凿无误,这段时日,杨业几乎都待在匠作营,直至午夜才回府歇息,哪有机会与妻子温存。
而佘赛花一连数天燥热不褪,可碍于丈夫忙碌,难以启齿,夜夜不得不赤裸入眠。
怎料被晚归的杨业发现后,竟遭他笑话,直说寻常入睡她总耻于裸露,这几日虽开了窍,却如此大胆,惹得赛花羞气难当,全无平日的巧舌如簧,追着丈夫狠拧他腰间软肉。
进入皇城大门后,回想起妻子昨晚那羞臊之态,犹带着少女时的娇憨,杨业不由得轻笑。
“快!有刺客!快拦下那辆车驾!”
正向紫宸殿走着,忽然间,后方传来一阵骚动。
杨业心中疑惑,不禁转头望去,见一辆马车由南向北,正疯狂向大殿冲来。
离得近些再仔细看,他发觉车身两侧与轮毂上布满刀刃,几个御前班直冲上去阻拦,直被撞得血肉模糊。
原本昏昏沉沉的官员们见状,皆回过神来,却不敢螳臂挡车,慌乱的让出一条道路,放那辆马车冲过。
杨业一惊,闪身并排追在左侧,本欲出拳毙杀马儿,可见车辆已驶至队列前排,周遭不是朝廷重臣,便是王侯勋贵,唯恐车身一翻,旋转的刀刃蹦飞伤人。
正是无奈时,杨业见车驾上的刃丛中有落脚处,立时蹬地斜跃而起,稳稳落在驾车的蒙面刺客旁。
他举掌向此人天灵盖拍去,同时眼角余光朝车中一扫,怎料看车厢堆积的物什后,心中巨震下不禁停手。
却见车厢内,不光藏有四个蒙面人,居然还垒放着一个粗短铜管,正是新制成的霹雳雷火!
而那几个刺客见他如大鸟般从天而降,也是微微发懵,回过神后趁杨业惊疑不定,抽出弯刀或砍或劈。
察觉杀气袭来,杨业躲得轻松,可眼见刺客所持的弯刀后,心中又是狂震,一边在狭小的车厢内腾转挪移,一边暗道军中定有细作,不然霹雳雷火怎会现于异族之手?
只是猛然记起此物的威力,再看管膛正冲向紫宸殿,他哪还有心细思,飞起一脚,便将一个刺客踹至车轮旋绞的刀刃上。
那人虽扎在刀刃上未死,可经轱辘碾压,一圈之后,已碎成数截。
其余刺客见同伴的惨状,呼嚎着冲杨业攻来,却被他拳打脚踢,又掉下车两个。
驾车的似为刺客首领,见杨业如神威天将一般,招呼最后的同伴上前拖延,再抽出火折子,点着了车厢板上的一条引线,随后持刀刺向马臀,激得马儿失疯,直直冲前疾奔!
与此同时,杨业早将那刺客击出车外,转过身来,直冲向驾车的匪首。
却见引线燃火,一脚将那人踹晕在车栏上,急忙去扑那引线,不想为时已晚,外漏的引线已经烧完,剩余的竟埋在车板下!
眼见此景,杨业转身去扯缰绳,想让车驾转弯,可受惊的马儿即便头都被拽歪了,仍旧直冲大殿而去。
危急时刻,他奋力震断缰绳,先让车马分离,又踢过那昏迷的匪首,垫高了霹雳雷火的管膛,随即来到车尾,跳起后丹田蓄劲坠下,如落石般使得车厢向后掀倒!
“轰!”
虽以迅雷之势做完上述,可等杨业跳下马车时,耳边先震后聋,就见霹雳雷火朝天爆射出膛!
而他则在半空中被炮劲震飞,只觉周身尽是烟火尘雾,等钻出后,早没了意识……
介时,紫宸殿内一片大乱,太监、宫女或哭或叫,几个带御器械则护住赵宋官家,想要撤离此处。
忽听一声巨响震耳欲聋,那急速冲来的马车朝天炸出一团火焰,随之解体碎裂,而烟雾缭绕中,亦有个人影震飞出去!
“护驾!护驾!”
逃到殿中的潘仁美,本远远躲在一旁,眼见炸出的火焰并未命中此处,先露出失望之色,后急急奔至宋帝身旁,神情异常荒乱紧张。
赵宋官家始终立在原地,虽脸色泛白,仍不肯随御带撤离,待火团升天,马车碎裂,方吐出一口浊气。
随后他眯眼看向那震飞的人影,对身旁的宦官点点头,又见群臣这时才抢进殿来,不禁龙颜大怒道:“好!好!好!我大宋的脸面,皆被尔等败光,呵呵,朕要亲眼看看……究竟是何人……胆敢刺王杀驾!”
群臣见天子震怒,忙伏跪于地,同平章事吕蒙正眉头一皱,向上求道:“官家,万万不可,臣等罪该万死,致使圣驾遇袭!然行刺马车闯进禁内时,恐有余孽随同而入,眼下当务之急,还请官家陪太后及众位皇妃迁入安全之所,再彻查皇城,勿使贼子潜伏,惊扰后宫。”
“休要阻拦,朕倒要看看那帮贼子是否三头六臂。”
众臣乱七八糟站在那里,乱哄哄一片,却没人敢去阻拦宋太宗。
潘仁美突然跪行几步,涕泪横流地说道:“官家,您之言语心迹尽显真龙气概,臣等衷心钦佩,可那些贼子实为亡命之徒,如今情况不明,官家若再受到一丝惊吓,臣等便是千刀万剐,也不能赎罪啊。”
众臣见状也纷纷相劝,哭成一团。
赵宋官家未再固执,命众人起身,叹道:“罢了,罢了,汝等都起来吧。方才跳上车驾、拦阻贼子的是杨将军吧?他现下如何?”
“禀官家,方才奴婢领太医前去诊治,说杨将军受天火冲击,昏将过去,所幸并无大碍,奴婢央御前班值送他回府修养……”方才出殿的宦官已转回,闻听圣询,连忙答话。
赵宋官家脸现怒色,骂那宦官时,却扫向群臣,只听道:“你这不晓事的东西,如何不留杨将军在宫中修养?速速从府库调些药材补品,朕要前往天波府,探望杨将军。”说罢,一甩大袖,转身便欲出殿。
潘仁美见状,又是跪行数步,抢到殿门前道:“官家不可!官家不可!此番行刺的贼子人数不明,许有余孽藏身宫外街巷,正要里应外合,可派皇城司先肃清东京城,官家方可外出。”
闻听此言,赵宋官家停下脚,脸上怒色更盛,斥责他道:“余孽余孽!既有余孽就速速拔除,格杀勿论!此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臣遵旨。”
……
今日闲来无事,佘赛花斜躺在凉榻上,轻摇团扇,翻看着一本书籍。
却见她一头顺滑的青丝用丝带束扎,随意披在身后,因耐不住酷暑,褪去罗裙,仅着一件短小抹胸与贴身亵裤,在无意间,露出大片雪嫩的肌肤,丰盈曼妙的身姿亦隐约展现。
再仔细看,颗颗汗珠儿生在她秀额间,顺着粉颊、鹅颈垂落,留下晶莹的痕迹,滑向抹胸遮不住的乳沟肉渠;而闷热的空气中,也弥漫着美妇专属的体香,好似发情的雌兽遗留下体味,向雄性宣告自身迫切的渴求。
忽得,房外传来一阵喧嚣,未等佘赛花起身,管家杨洪便跌跌撞撞冲了进来,满脸急切正欲开口,可瞅见榻上诱人的春景,不禁呆在原地。
从杨洪的视角看去,却见向来保守的主母衣着清凉,或应称之为半裸,将矫健婀娜的女体展露无遗,此刻正双手撑榻想要起身,可藕臂发力下,却将胸前的乳肉挤压成不堪之状,形成一条惊人的深沟!
而他目光所及处,尽都是说不清的雪腻娇嫩,只觉双眼发花,口舌干燥!
“杨洪,何事慌里慌张,也不与我通报一声,便擅入此间……”佘赛花既羞且怒,忙双臂捂胸以免春光外泄,只是遮掩下,反使一对鼓奶拢聚,更为诱人。
她知管家必有急事,可见他痴盯着自己,无奈一边冷声相问,一边扭着丰臀急走入里间,打算穿上罗裙外搭。
杨洪经她呵斥,虽不敢再看,可不由自主,又被绷着亵裤的摇曳肉臀吸引,目送半裸的主母进入里间时,裤裆已撑起帐篷的模样。
只是记起紧要事后,他也不敢再耽搁,嗅着残留的体香道:“夫……夫人!出……出事了!主君他在皇城内出事了!”
正解裙带的佘赛花闻言大惊,再不管他先前的唐突,急道:“快说清楚!业哥他发生了何事?”
杨洪此刻已回过神来,勉强压下初窥美妇肉体的激动,略整思绪道:“先前不久,有身份不明的刺客闯入皇城,驾着装有火器的马车,欲袭杀官家及文武百官。主君竭尽全力,成功阻止马车冲向大殿,只是被爆炸波及身受重伤!如今被人送了回来,夫人快去前厅看看吧!”
“什么!”得知夫君受伤,佘赛花大惊失色,无心再打理装扮,随意披了一件褙子,便转出里间匆匆前往大厅,而杨洪紧随其后。
美妇心急如焚,莲足快落,被裙绸相遮的翘臀厮磨着,随两条长腿左摇右荡,不禁让人想要钻入其中,一睹山峦颠倒的艳景!
杨洪瞧见后,惊得双眼发直,刚刚软下的男根复又怒立,却怕主母发觉自己的丑态,只得双手叠在裤裆上。
所幸赛花心系丈夫,并未察觉身后的异样,等两人赶到大厅,老管家方才收回炽热的目光。
往厅内看去,府里下人手忙脚乱,正抬杨业到罗汉床上,一旁还站着数个魁梧的军汉,以及一位身着御医服侍的老者。
佘赛花急忙上前,将丈夫安置好,轻轻替他解开朝服。
早在先前,御医已替杨业包扎好创口,却见他腰间缠着白色细布,两侧渗出点点鲜红,左手小臂亦有布绸吊绑,想是筋骨错位;其余各处皆无大碍,只是浑身皆被熏黑,绾髻凌乱,脸带炭渣,整个人像从墨汁中爬出的一般。
“佘大娘子,杨将军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腰间伤处有些尴尬,还请移步,听老朽详言……”看清丈夫的伤势,佘赛花倒吸一口凉气,却听御医出言相邀,方才回过神来。
她先是对众人道谢一番,请几个军汉安坐,命杨洪取凉茶点心款待,稍后随那位老者来到堂外。
“多谢阿翁救治外子,奴家有礼……”两人行至院侧,佘赛花焦急难耐,执晚辈礼,朝那不知姓名的御医深深一福,问道:“您先前说外子伤势尴尬,不知尊者之言何意?”
“佘娘子,要知医者行仁,万不能瞒病隐疾,腰肾乃阳气根源,男子损之,往后恐会碍及夫妻敦伦……”老者斟酌一番,如实相告,见她听罢俏脸发白,玉泪盈眶,不禁又宽慰道:“娘子勿需挂怀,老朽或许危言耸听,想杨将军常年习武,身强体健,安心修养些时日,未必不能痊愈。”
“多谢阿翁告知,倘若日后我家官人……可有甚么医治之方?”佘赛花闻言情绪稍缓,心中忧虑却未平息,只得羞红着脸问询。
御医稍显为难,半晌轻叹一声,答道:“仲景医圣曾云‘损而补之’,千年芝参自然最好,只是太过珍稀,娘子不如食疗,兽鞭、葚果、山药皆能补润腰肾,可多让杨将军食用。”
佘赛花将御医所言记在心头,又是一番感激,陪他转回大堂后,命杨洪取来二十两银子,奉予众人以作酬谢。
御医与几个御前班直推让不过,各自收下了,又提及尚需值守皇城,便要告辞离去。
亲自将几人送出府后,佘赛花又转回大堂,介时婢女已烧好水,盛入木盆中端来。
她拣条干净的帕巾,沾了沾水,坐在罗汉床边,小心擦拭着丈夫满身的黑垢。
“嗯……”擦到腰胯附近,许是牵动伤口,昏迷的杨业粗眉一皱,口中呻吟出声。
“业哥儿……”佘赛花见状轻声呼唤,又弃了脏帕,换过一条干净的,擦拭着丈夫沾了黑灰的脸庞。
未等她擦净,杨业便缓缓睁开眼,初始尚有些发懵,待记起皇城之乱,再看妻子焦急的神情,方才回过神。
他忍着疼,大手抚向佘赛花的俏脸以示宽慰,嘴上却问道:“赛花,官家可否无恙?禁中可有伤亡?”
“你……据方才抬你回来的几位班值说,多亏业哥儿你拼命救驾,官家与众位朝臣才得以幸免于难……”见丈夫一醒来便问起君臣安危,浑不顾自己身受重创,佘赛花暗生怨气,可碍于下人在侧,并未流于表面。
杨业听爱妻说完,心中大石落地,立时摊在榻上,显得颇为疲惫。
佘赛花命管家与婢女散了,取过御医留下的药膏,含泪解开丈夫臂上的绷布,柔声道:“夫君,奴家知你是大英雄、大豪杰,亦分得清事有缓急,可你往后临危之时,能不能想想家中尚有妻儿,能不能想想奴家有多担忧你……”
要知佘赛花做姑娘时,可是心直口快,遇事全无避讳,自从当了杨府的女主人,这才有所收敛,再等诞下几个孩儿后,除了良善未改,脾气却已截然不同,不光学会察言观色,亦将府内打理的井井有条,且从未对丈夫出言抱怨。
杨业见状微感诧异,方知爱妻如此惦念自己的安危,不禁自责道:“夫人,当时头脑一热,却未多想,往后若无万全把握,为夫断不会再涉险,免得像今日一般,惹你与孩儿们担忧……”话毕,见她垂泪欲滴,又故作豪迈之态,笑道:
“莫哭莫哭,为夫这不是醒了么,况且原先与辽人拼杀多年,也非初次受伤,快擦擦泪水,若被孩儿们瞧见,私下定要笑你多愁善感,哈哈……哎呦!”
起先见丈夫含情脉脉,赛花一颗贞心险些融化,后听他插科打诨之言,虽羞臊无比,却不敢像往常那般拧杨业腰肉,改用贝齿在他肩头一咬,嗔道:“那几个混小子如何敢笑我,倒要笑他们爹爹武艺不精……”
趁着并无旁人,夫妻两个又笑闹一阵,期间,杨家诸子得悉父亲受伤,纷纷赶回家中。
待父子叙话完毕,佘赛花本欲让孩儿们抬杨业回房,不想还未张口,出去忙活的七郎便领进一人,她瞧清是谁后秀眉微蹙,神色转冷。
“娘,崔先生来了。”
来者年约四十,腰挂长剑,身着劲装,相貌温文尔雅,比之杨业俊朗许多,却少了那分正气凛然,想来应是城府颇深之辈。
“见过崔先生……”似是不喜此人,佘赛花仅点头示意,同时记起自己衣着暴露,忙不迭拢过褙子,双手环遮在胸前。
那人见她春光乍泄,眼中一亮,同时装作诚恳,抱拳道:“杨夫人,休怪在下孟浪,我方到都城,便听闻业哥儿为护官家而受伤,怎能不来家中探望,以诠兄友之义。”
“许久未见大兄,近日可好?”
“还不是到处闲游,混日子便了,倒要恭喜老弟捞得大功一件,想来封公晋爵不在话下。”
未等佘赛花答话,杨业听得熟友之声,转过头看清来者,不禁面露欣喜,便想起身回礼。
那姓崔的眼见此景,连忙上前按住他,随即两人笑谈风生,聊在一处。
来者名为崔龙,家中原与杨家同为北汉旧臣,更属世交。
而他却与杨业不同,自少时天资聪颖,性子却放纵不羁,不愿踏入仕途。
汉室覆灭后他家中成了两股势力斗争的牺牲品,家族没落,亲人亡逝只余他一人。
却也知究其原因乃是汉室暴虐无道,未对宋室有所仇恨,而是执剑四处游历,行侠仗义,坊间颇负美誉。
与杨业情谊深厚,称兄道弟,偶尔便来汴京城探望杨业夫妇。
每次重逢,便要和杨业相约吃酒较艺。
只是不知为何,佘赛花却不待见他,平素温柔有礼的杨夫人,总对此人冷颜相对。
“夫君,先前御医叮嘱,你需静养才是,稍后再与崔……兄叙旧,且让孩儿们抬你回房安歇。杨洪,再腾出一间客房,送崔兄前去休息。”
待二人交谈一阵,佘赛花心系杨业伤势,笑着出言打断。
崔龙连道不用,自己已在京中客栈投宿,告辞时又说改日再来,便一步一回头走出堂外,显得颇为担忧。
可美妇却感他并非望向丈夫,而是在偷瞄自己,芳心羞恼下,更将短衣薄裤抻长遮体。
随后,她招呼几个儿子抬起丈夫,去往后院,而七郎挠挠头,看到娘亲腰拧臀荡的身姿,呼吸莫名急促了几分……
且说安置好杨业,诸子一一告退,赛花服侍丈夫睡着后,落座桌边才松了口气,方才面对崔龙,她浑身都不自在,个中缘由,要从当年之事说起……
……
十余年前,佘赛花尚闺中待嫁,其父佘洪想替女儿选一位如意郎君,便借以武立家,在府州办了场比武招亲。
佘家女的绝色倾城,早传遍西北各郡,适龄男子皆踊跃报名,就连党项、吐蕃等外族,都有勋贵子弟结伴前来,使得府城内外热闹非凡。
自古以来,西北边陲便是恩怨交织之地,但凡汉家子,如何能让自家名花外嫁予异族,一时群情激奋,亦从中冒出两位青年豪杰。
其一便是'银枪'杨业,而赛花与他自小相识,青梅竹马,早已芳心暗许,默默为他鼓劲。
至于另一位,正是那崔龙,此人无论才华、技艺,皆不逊色于杨业,且家世雄厚更胜一筹,可佘赛花却曾听闻他沾花惹草,有些厌恶不喜。
经过几轮淘汰,所剩不满十人,皆是胆大心细、武功高强之辈,抽签后又捉对角逐。
杨、崔两个自然高歌猛进,一路闯入终场,只需与佘赛花比试完,谁能胜出,谁便是这位佘家千金的结发夫君。
崔龙迫不及待,先行上台,施展出家传掌法,招式颇为飘逸、灵动,在年纪相仿的一辈里,已算是佼佼者。
可惜此人比试时,瞅着交手的绝色少女,再闻那若有若无的处子幽香,不禁心猿意马,一对色眼来回游移,尽盯着赛花隐约外露的雪颈、躲在襟中弹跃的胸脯,还有柳腰下浑圆的臀线,以及两条修长结实的美腿。
相斗之时,最忌分心,未等崔龙多看几眼,就被赛花一脚点下台去,直摔了个七荤八素,好不狼狈。
接下来等赛花休息片刻,便轮到杨业,自是跳将上台,紧带撩袍斗在一处。
要说绝色少女沉迷武道,甚至比两个青年都要强上些许,但杨家子正是她心仪之人,不免暗地里相让,三五十招后,便假借用力不匀掉落台下。
“崔龙不服,佘姑娘故意落败!作不得数!”
先前崔龙虽一心二用,可领略几招,却也发觉绝色少女强过自己,如今见她轻易败于杨业,不禁暗生恨嫉,叫嚷出声。
赛花闻言柳眉倒竖,先前比试,她便察觉这姓崔的色眼灼灼,只因身为女子,不愿启齿,如今见他又来捣乱,芳心无比恚怒!
同时又含三分忐忑,唯恐爹爹看出自己有意相让,稍后针对情郎,让杨业无法得胜。
所幸佘洪视而不见,可经崔龙这么一闹,这位府州之主为了服众,只得提议改为杨、崔二人比试。
杨业性子耿直,倒没多想,反而能与齐名的挚友交手,兴奋得战意昂然。
此番不比方才,能用兵刃,崔龙比不得好友良善,为赢取绝色尤物,尚未持礼便急跨几步,以近身缠斗,化去长兵优势,且出剑撩刺间招招狠辣,浑不顾甚么点到为止,直将莫逆之交视作生死仇敌。
可惜杨业亦天赋惊人,祖传枪法又精妙无双,一杆银枪宛如游龙,不光尽数挡下,还能寻机缠、扎、绞、裹。
两人凝神酣战,转眼百十余合已过,崔龙猛攻几招,见好友似已力竭,竟掉转枪头,斜身露背持杆后退,心觉良机到来,持剑奋力长刺。
不料杨业瞬转半圈,躲过剑锋后,用杆尾来了一记回马枪,将他捅倒在地!
这一次,杨业赢得当之无愧,破灭了崔龙的幻想,成了佘家的乘龙快婿。
赛花也有惊无险,总算与如意郎君喜结良缘,待自家爹爹宣布时,美眸偷望向傻乐着的青年,却未察觉某人一脸阴沉。
迎亲那日,毕竟有情人终成眷属,附近县镇皆传喜讯,府城更是十里红妆。
佘、杨两家皆是大族,不比寻常人家,三书六礼自不可少,成婚流程更繁琐非常。
未到三更,赛花便被媒婆和丫鬟唤起,先去与父母问安,再任由她们施抹妆容。
折腾许久,披着拖地的嫁衣,顶着颇沉的凤冠,她暗觉比平时练武还要劳累。
等天蒙蒙亮,杨业率人来迎,一番吹拉弹唱过后,又拜别父母,乘轿子往麟州赶路。
赶到杨家,已是隔日下午,拜堂后她被送入洞房,丈夫则留在前厅,招待起远来的客人们。
两天下来,佘赛花已然疲惫不堪,所幸杨业得母亲吩咐,途中悄悄塞给她些肉脯,不然依着新妇不落地的规矩,只怕要饿晕在轿中。
等婢女离开,她将盖头掀起一半,行至桌前偷吃酒菜,又怕被夫君看穿,取笑自己,专拣些冒尖的肴馔。
待小肚微饱,赛花又觉口渴至极,瞧见桌上酒樽,立时旋了一盏。
想少女性子娇豪,早就偷偷尝过此物,一连吃了五七盏,方才作罢。
坐回合欢床后,顶着沉沉的凤冠,她只感困意袭来,眼前红绸飘忽,不禁斜靠在床头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佘赛花发觉一人挨着自己坐下,不禁美眸微睁,从盖头下看去,隐约瞧见一个身着红袍的身影。
“业哥?……”因尚未清醒,她慵懒的唤着爱郎,毫无那般平素英姿勃发,还将身子靠了过去,想倚在那人怀中,再续梦乡。
怎料“杨业”颇为紧张,待赛花一动,不光有躲闪之意,竟还欲抬臂去挡;可发觉她只是靠了过来,又显得十分猴急,架起的胳膊顺势一搂,紧紧环住扭动的纤腰。
赛花腰间遭袭,睡意稍褪,才记起大婚之事,料想夫君招待完客人,拜送过父母,现下返回,要与自己洞房花烛。
她一时娇羞忐忑,难以自持,僵在那人怀中不敢乱动,呼吸渐渐急促。
盖头乃软缎所制,虽遮住赛花的头脸,却亦能显出大概轮廓,加之她慌乱吐息时,偶尔吹起缎面,不免露出嫣红的樱桃小嘴。
那人眼见朱唇羞抿,贝齿隐约,不顾盖头未揭,便咬住那小巧之物。
“嗯!”
赛花虽身披嫁衣,可依然是姑娘的心性,隔着绸布被夺取初吻,下意识想推开爱郎,不料却被那人更加用力的抱住,连高耸的双乳也抵在他胸膛上。
想她自小到大,何曾与男子有过这般亲近,禁不住娇躯酥麻,几无抵抗之力;芳心更乱成一团,暗怪夫君既不揭盖头,又未与自己结发交杯,便欲做此羞人之事。
“业哥儿今日却不似往常稳重……莫非欢喜过头,吃多了酒?”
赛花暗忖时,一股浓烈的雄性气息混杂着酒臭,飘入琼鼻中,使得盈脑越发胡思乱想;而“杨业”这一吻格外卖力,先用大嘴含吮她软唇,舌头来回舔舐,不久更长驱直入,撬开贝齿袭向丁香小舌,好似鱼缠蛇绞紧追不放。
“唔……唔……嗯……”
新娘子羞臊难当,可认定是与情郎亲热,芳心唯存忐忑慌乱,并无厌烦之念。
只是长时间激吻下,她胸腔之气耗尽,乱作一团的盈脑因窒息感,此刻已停止思考,芳心尽被情欲所占,一时美眸含春,娇躯发热,琼鼻哼出声声妩媚之音。
不知怎地,“杨业”手法颇熟,舌嘴变着花样咬、吸、搅、含,对付起赛花微张的檀口。
在男人的诱导下,新娘子不知不觉搂住他脖颈,生涩地迎合着,香苔被糙舌勾缠着,羞怯的探入大嘴中,献上甘甜的津液露水。
二人激吻良久方止,唇齿分离时,竟牵着一条水线,扯断后甩在赛花的唇角。
向来飒爽的新娘子盖头已歪,露出小半截娇颜,经男人略施手段后,那香涎挂嘴的模样,竟透着一股痴媚。
“杨业”精湛的吻技,令佘赛花情迷意乱,羞靠在他肩头,心道男子莫非天生便通晓此道?
不然爱郎也是初近女色,如何会这般熟练。
想到此,她俏脸生晕,美眸透着浓浓的春情,可惜如此诱人的神态,尽被红盖头遮掩。
“杨业”则继续在佘赛花身上作乱,将她抱转过来背对自己,贴住白皙落汗的玉颈深嗅一口,立时有处女的馨香扑面而来。
“呀!”
滚烫的鼻息充满了男人的淫欲,喷洒在新娘子的颈脖间,将懵懂处子刺激的娇躯一震,随后鸾首歪仰,只觉好似置身火场,险些在炽热的温度中融化。
赛花从不知自己竟如此敏感,受爱郎稍稍撩拨,几乎便要身心沦丧,一时羞念难平,贝齿咬唇强忍时,细腻的肌肤尽起寒栗,裙下绞缠的玉腿间也是温热一片。
“杨业”毫无罢手之意,隔着嫁衣,连连抚摸她紧致的小腹,蜻蜓点水般啄弄雪白的脖颈,以及小巧的耳垂,而新娘子沉溺在男人老练的手法下,只听悦耳的娇喃变作动人的轻吟,便知她已情迷意乱。
毕竟初嫁的紧张未散,佘赛花并未彻底陷入其中,虽无意打断爱郎的兴致,却暗感搂住自己的男人,全不似印象中那般憨厚正直,不禁泛起三分心疑。
正如她所料,想杨业亦是束身自重之人,如何会懂这般技巧?而现今在赛花身上作乱的,其实是那崔家崔龙!
这崔家少主是早已通晓性事,由家中为他选好的通房做教导。
却未料到他初尝过后,对这鱼水之欢相当沉迷,后来更是常前往妓馆招妓,纸醉金迷。
狎妓之事难免走漏,被长辈发现将他抓回府中训斥一番,因此佘赛花才听闻到他些许绯闻轶事。
他应邀代表家中参加婚宴,表面祝贺,实则心中仍有不忿,望向身段婀娜,穿着鲜红丝绸嫁衣的佘赛花,还有那和自己称兄道弟的杨家少将军,他便心中暗恨,忍不住妄想,若非佘家小娘子有意偏颇,站在她身旁同拜天地的新郎官本应是他。
此时他眼睁睁地看着,那美貌动人的小娘子嫁作他人妇,在自己的座位上喝着闷酒,几杯烈酒下肚,已是生出些许醉意。
一直待到婚宴尾声,客人们陆陆续续离开,崔龙也准备与杨业道别。
此时杨业身边的小厮杨洪,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说是军队中出了乱子,需要少将军去主持大局。
杨业只好吩咐下人,传话告知佘赛花那头自己有事离府,需得晚些回来,与崔龙施礼拜别后匆匆离开。
听得此事后,崔龙眼神一动,突作呕吐状,连忙询问一旁的下人茅房方向,似乎是醉酒难受。
本要去传话的下人出于待客之道,只好先带他去到茅房,后见他示意无甚大碍,便匆匆告退。
很快赶到自家少夫人的院落,隔着门窗与她说道此事。
只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模糊不清的回应,微感奇怪,也不知是何情况,心中忐忑,对这位新入府的少夫人性子不太了解,担心自己越说越错。
但既已把话传到,府中下人也还忙碌着,便先离开去帮衬收拾婚宴了。
其实,此时佘赛花正是迷迷糊糊睡着之时,房外的话语并未听清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嘟囔了几声。
但是房门外的长廊拐角处,却能看到一个男人身影,竟是崔龙!
方才去到茅房后,崔龙一番装模作样,得以借机跟随那要去传话的下人潜入后院。
环视一周,见下人们都离开了,院落中静谧无人,崔龙驻足房门前,举起手后却又收回。
心中忐忑,但那龌龊的念头愈发强烈,怀着激动的心情,最终还是推开了那扇贴着一对“喜”字的房门。
进门之后,崔龙环顾一周,看到床上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正倚靠在床边,似在瞌睡。
量身定做的精美嫁衣被紧紧绷住,完美勾勒出胸前玲珑曲线,一双丰硕伴随着呼吸起伏收缩。
俏丽佳人海棠春睡的美色,刺激得崔龙喉头耸动吞涎。
犹豫再三,终于抬脚轻步走至海棠春睡的美人身旁。
方才意外听到杨业被事务缠身后,他便妄想在这洞房之夜,代其行这为夫之职,上前与他人新妇亲热!
来到昏睡中的佘赛花身旁,美貌新妇主动靠向了他,竟令这浪子如当日初破童子身的雏儿一般,手足无措,心中生出几分紧张。
更害怕若被这佘小娘子识破,那该如何是好。
所幸睡得昏沉的佘赛花并未有所察觉,又带着红盖头,以为是自家夫君,睡眼惺忪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温香软玉在怀,呢喃细语入耳,嗅闻着少女处子幽香,崔龙直感气血上涌。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抛开所有顾虑,壮着胆去揽住佳人纤腰,开始作乱。
崔龙精通性事,爱抚手段高超,知晓脖颈耳朵这些地方,也是女子的敏感之处,能令女子动情。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那日在比武台上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佘赛花,身体却是这般不禁逗弄,娇躯分外敏感,比起府里久经性事的通房丫鬟,还不禁逗弄。
在佘赛花洁白玉颈上印上了点点红印,崔龙仍未满足,摸索着纤腰软肉处的那只淫手渐渐上移,握住了那坚挺浑圆的乳房下沿。
“好大一对奶子。”
比武那日他便看出,佘赛花前端两团嫩肉规模不小。
但如今亲手掌握,还是出乎他的意料。
心中不由得感叹一句,入手弹滑,丰硕高耸,即便是他这从小练武的大手也堪堪一握,比起自己接触过的女子都要大上不少。
他知道女子成婚生子后,身材会逐渐丰腴,假以时日,佘赛花这对本就规模不小的大奶,定会变得更加丰盈。
随后另一只手也不甘示弱,抓了上去,两手托起她的大奶,掂了一掂,只觉分量感十足。
随即向上滑动,掌心覆在顶端抱握,可以清晰感觉到两粒硬立疙瘩,方才相拥之时,他早已感受到她那发硬的乳头。
将两手松开,从佘赛花肩膀探出头来,看了看鲜红嫁衣上明显凸起的两点,崔龙坏笑着用手掌再次覆盖上去,以两颗奶头为中心,掌心向内摩擦旋转。
“好麻……好痒……业哥……不要……不要了……啊哈……”
被触碰到那敏感硬挺的蓓蕾,佘赛花浑身颤了一颤,感觉自己被抽去了筋骨一般,酥软无力,脑海中的怀疑虽未消散,却难留余力思考,娇躯后仰倒在崔龙身上,微微扭动,螓首靠在了他的肩膀,如同一条娇软的美蛇被崔龙揽入怀中。
人生首次,在私处感受到一种奇妙的瘙痒,蜜液如涓涓细流般,不断流淌出去,打湿了亵裤及周围一片衣物。
把玩着身前这迷人的火热玉体,崔龙那胯下巨龙早已是坚硬如铁,却没有立即行动夺取新娘子的红丸。
他惯于在与女子交欢前做足前戏,让她们体会极乐快感,而且他想要看到,这将他打败,却又投入杨业怀抱的高傲女子,如同往日臣服自己胯下的娼妓那般淫乱。
不过也是一个骚货,她有什么资格拒绝自己!
酒意上涌之下,崔龙脑海中的恼恨被逐渐放大,温香软玉在怀,若不是想把她玩得丑态百出,主动求欢,崔龙胯下那火热硬挺的肉棒早就解放出来,在她那处女之地肆意征伐。
双手略做调整,把两粒乳蒂夹在了指缝之中,不断捏碾,嫁衣也是凌乱不堪,胸襟处的衣物已然松散开来,内里那件绣着交颈鸳鸯的红布抹胸未能遮掩多少,露出大片雪腻乳肉,以及中间那道深邃沟壑。
崔龙鼻翼微动,似乎嗅到了空气中散发着阵阵乳香,再度埋首至玉颈肆意舔舐,淫手更是用力揉抓,把挺拔的乳球玩弄成各种形状,在指缝间流动的雪嫩处,可以看到残留的道道红色指痕。
初触性事的佘赛花,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异样快感,沉溺其中,全然忘了方才的疑虑。
双峰发胀难忍,只有在“业哥”的抓弄下才能舒缓几分,忍不住将一对高耸向前挺送。
“啊……啊……好舒服……”
崔龙左手稍稍滑落,解开了佘赛花腰间的丹红系带,未等她反应过来,下裳已然滑落地面,仅余里裤,上衣也被拉至手臂处,沁满细密汗珠的雪白玉背一览无余。
“哈……哈……业哥……我们……我们还未喝交杯酒……盖头也还未掀……”佘赛花感觉到身上的衣物被解开,一阵凉意袭来,脑中恢复了几分清醒,回想起方才情动难耐的姿态,倍感羞涩。
见“夫君”居然这般急色,心中的疑虑再次升起,抓住他在作乱的双手,想要摆脱开来缓缓。
平素爱郎为人自持守礼,即便与自己单独相处之时,也从未有任何逾矩的行为,总是一副面红耳赤的害羞样。
今夜未有半分言语,便一直作弄自己,手法浑不似那个腼腆少年郎,顿感不安,却害怕是自己多心,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借洞房步骤来再确认一番。
怎料“杨业”仍不停手,竟轻咬着自己羞红柔嫩的耳垂,舌苔更是在上面不停舔弄,右手扯下胸衣,拇指与食指捻起突出的娇嫩乳首向外拉扯,把一对红白交杂的硕大奶球拉至圆锥形,随即松开,乐此不疲。
雪奶回弹,上下翻飞,激起白花花的乳浪。
“嗯……疼……业哥停下……不……不要……啊~”
少女自小细心呵护的两粒敏感奶头,被男人拿捏玩弄,又痛又麻的两种感觉从身上多处传来,竟融合成了一种奇妙快意,脑海一片模糊,一下就让她到了那高潮之境,檀口中发出魅惑娇吟,一道热流从股间涌出,将红色里裤打湿,显出大片暗淡的水渍。
听到那娇媚女声,再看到佘赛花娇躯不断地颤抖,崔龙岂会不知她是正受着那泄身之乐,只可惜不能掀开盖头,看看这英武不凡的佘小娘子,如今是何种骚媚饥渴的表情。
崔龙放开了怀中的火热女体,快速宽衣解带,那饥渴的“小兄弟”从裆中支起的帐篷弹出,把犹在余韵中的新娘子抱起到他的腿上,肉屌放进两条修长有力的浑圆大腿之间,隔着那早已湿透的两层丝绸薄布,嵌入了两瓣温热柔软肉唇之中。
“唔……”
浑身酥软的佘赛花,只能任由他折腾一番,感觉有一根火热棒状物体忽然侵入腿间,不知为何物。
弯下头一看,只见腿心处有一个布满青筋的粗大棒状物体探出,感觉双腿似要被这火热之物烫伤。
出嫁前母亲准备的嫁妆里有备好一本春宫图,她看了几页后便羞涩不已,不敢再看。
但她看过的内容中,正有描绘男人阳物的一页,那时倒是生了个有趣的想法,这男人阳物怎地像根棒枪一般。
只是真的看到时,却觉得比书上更加凶猛。
尚在余韵的私密处十分敏感,被它这般一烫。
两条白玉般的健壮美腿便反射地合拢,那火热感更加明显,小腹传来一阵悸动,私处再流出一股暖流。
“啊……”
销魂一夹,令崔龙舒爽不已,再被佘赛花的浪水一浇,不由得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吟。
那两瓣阴唇将他的巨蟒裹在其中,似乎不断吮吸的小嘴,惹得他忍耐不住挺胯磨蹭,美妙滋味难以言喻,腰间阵阵酥麻,龟头马眼处溢出阳精。
这随意的隔靴挠痒竟是就令他有了些射精的冲动,真是一团妖娆美肉。
淫手下滑,伸入了佘赛花的亵裤之中,只觉入手潮热无比,毛绒绒的一片,随后更想探到那私密处开始揉捏亵玩,却被佘赛花伸手抓住制止。
“业哥,我们还需得走完洞房的步骤方可。”
崔龙疑惑,没想到这般逗弄下,已然泄身的她竟还未完全放开身心,只当是这处子羞涩。
不过他沉浸在把美人玩弄出丑的得意之中,并没有听出,新娘子的语气中已不如方才那般娇媚,带着几分冷意。
崔龙没理会她所说的话,继续着淫行。在他看不到的红盖头下,佘赛花银牙紧咬,不再发出一声吟叫,眼神又羞又恨。
泄身过后,佘赛花身体的异样稍缓,思绪恢复清醒。
方才身后男人伸手至自己裤中,手上的衣物被蹭起,从红盖头的下沿缝隙中,竟看到了他手腕上刻着的刺青,佘赛花认出这是那崔龙手上之物,那日比武招亲之时,他与自家爱郎比斗下着狠手,最后反被击败,劲装衣袖也被长枪划开,露出了这纹样特殊的刺青,给自己留下印象。
今日不知为何他会闯入了自己的婚房中,居然还被这个淫贼放肆玩弄了一番,只恨大意。
如今虽是已与失贞无异,对不起夫君,但好在还未被破身,铸成大错,只要能将这男人解决,之后自己便向夫君言明此事,向他请罪。
只是现下自己刚经历了一次猛烈刺激,身体酥软,气力未复,怕不是他的对手,只能隐忍不发,寻找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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