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1章(1 / 1)
今天,我又被送到精神病院了。
这次带我去的,依然是住在隔壁的顾音姐姐。
不如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会想着带我去吧。
医院的墙很白,瓷砖能反光。天花板上一格格方形的灯延伸到走廊很深的地方,很整齐。
姐姐在前面牵着我的手。
她的手好温暖,软软的,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
我其实并不感到很抗拒,虽然大家都觉得精神病院很可怕,但顾音姐姐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所以我不怕。
走了很久,一盏盏方灯不断从头上掠过,两侧不时有好玩的人在门后大叫大闹,吸引着我的注意。
最终,我们到了走廊的尽头。
一扇我无比熟悉的、浅棕色的竹木门嵌在墙上,和周围现代的不锈钢门呆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我知道里面又坐着那个呆板的青年医生,只会问姐姐和我一些呆呆的问题,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叹半天的气。
我有些抗拒,所以放慢了脚步,拉扯着姐姐柔软的手。
“乖,方林。这是最后一次诊断了。”
顾音转过头来,马尾甩动,弯弯的好看眉眼盯着我。
她好像皱着眉,又在尽力舒展,表示出一幅无事发生的样子。
或许是姐姐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吧。我善解人意地想。
这个时候,作为爱她的人,我应该表示出理解才对。
“……好吧。”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乖巧点头。
虽然不愿意再被那个冒犯的家伙问东问西了,但……善良的我,果然还是要体谅别人的心情呢。
我看见顾姐姐转过头去,莫名叹了口很长的气。
她打开房门,牵着我走进了诊室。
…………
“病情又加重了?”
并不宽阔的诊室里,几面暗红的锦旗挂在白墙上,是些“医者仁心”之类的话,一盏绿油油的植物摆在墙角的阳光里,翠绿欲滴。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坐在桌子对面,扭头看着我,顾音姐姐站在我旁边。
“是的,最近他又开始觉得,‘我喜欢的人都该无条件对我好了’……”
我好奇地观察着两人的对话,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对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常识表情凝重。
不过桌上摆着的一个陶瓷茶杯又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上面的花纹特别好看,一会儿我要把它拿走。
“又反复了吗……”
青年医生挠了挠头发,在一旁的电脑上打起字来:“具体表现?以及严重的程度?”
“他会……半夜敲我家的门,让我和他一起……睡觉。”
顾音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白皙的脸上咬肌凸起,眼神凌厉了起来。
我有点被顾音姐姐的表情吓到。
不过仔细想想,她不开心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让姐姐当着外人展露出和我的亲密关系,果然还是会不太自然,虽然其实我一点都不介意。
“这……”
那个医生似乎也无言,埋头敲了敲字,随后抬头:
“还有呢?”
顾音脸色通红,牙关颤抖。
我觉得姐姐太太可爱了,她一定是羞于对医生讲出我们之间有爱的小互动!
姐姐这样羞涩而美丽的样子实在是动人,我看得目不转睛,但我更期待她能克服内心的羞耻,来继续对外人讲一讲我的善良举动。
没有辜负我的期待,她开始说了:
“……偷偷拿走我的手机,把所有男性联系人删掉。”
没错,作为最爱我的顾音姐姐,当然不能接触任何可能追求她的男人。提前帮她规避掉困扰的我,真是体贴呢。
“……把我的日记从上了锁的抽屉里撬出来,光明正大地拿出来看。”
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姐姐独居在家还要到处上锁,但我肯定想看都可以看的吧?
“甚至……”顾音的声音略微颤抖,“把我的……衣物……拿去……”
医生重重地咳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了解了,随后神情略带嫌恶地在电脑上做着记录。
——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这个家伙的原因。
明明是个外来者,居然会觉得我“用顾音的内衣裤自慰,把满是精液的衣物送给她当生日礼物”是一件违反道德的事!
“姐姐……”我拉了拉顾音的柔嫩的手。
那柔软滑嫩的触感让我舍不得松开,五根纤细的指头冰凉又骨感,像是精雕细琢的玉石。
她明显震颤了一下,随后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方林,别打扰姐姐,姐姐正在和医生谈事。”
“好吧。”
我尽力平息着自己的委屈,谁让我是个善良的人呢?
青年医生不出所料地开始叹气,对着顾音说:
“这么多次诊断的结果,我的经验,大概率是某种变种的自闭症谱系障碍,英文简称ASD。”
“类似PTSD的那种疾病吗?”
姐姐的声音非常悦耳而冷静。
我已经忍不住开始想象,如果把自己的肉棒插到顾音姐姐的喉咙里,她会发出怎样的动人声音了!
……不过现在还需要忍耐,因为我还没成年。
“是的,ASD和PTSD都是精神疾病。”医生点头,“传统ASD患者都是童年就有类似症状,表现为感官迟缓、沟通困难、厌恶变数等。但你‘弟弟’的情况很特殊,他似乎对其他人的谈话很不敏感。”
“不敏感?”顾音若有所思。
“没错。比如我现在在和你谈论他的相关情况,但他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他的大脑选择性过滤掉了我们之间的谈话。只有当你和他面对面交谈时,他的相关神经才会被激活。”
“另一个比较典型的特征,就是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事。”
“而且这种‘相信’可不是自我欺骗……他是会真的觉得‘世界就该如此’的。”
我歪头,不是很理解他们在说什么。
我觉得那个医生说的狗屁不通,他们的谈话我其实都能听懂,只不过不太想听进去而已,除非是关于姐姐的事。
每次来医院都是这样,医生和姐姐聊一堆大错特错的东西,然后开一些药,又离开。
我已经有点厌烦了,坐立不安。
医生还在继续说:“这很有可能是他12岁那年,父母双亡时,给他的刺激太大造成的后遗症。除此之外,更严重的是他的‘自恋型人格障碍’。”
“具体的表现……你说的很清楚了。”
“这孩子很缺爱,扭曲到一定程度后,反而导致了他对别人极度缺乏共情,认为自己爱的人都该围着自己转,同时心理年龄也停止了成长,永远停留在了两年前。”
“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很特殊。”
“从之前的描述来看,他对别人相对正常一些,因为他根本不在乎别人……而对待你就会完全扭曲。”
“而伴随着接触知识的增多,一些事实上不被允许的行为,在他看来是‘理所应当’的,你刚刚也……咳咳……举例了。”
“目前他对你的感情,就是这样。”
顾音闻言,白皙的眼皮垂了下来,神色微冷,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一边牵住顾音姐姐微微颤抖的柔荑,一边盯着她光滑无暇的脸颊。
“好好看……”
第不知道多少次,我在心里感慨。
毫无疑问,顾音姐姐是我这辈子见到过的最漂亮的人了!
不论是开心时眉眼松弛的样子,还是这样板着脸冷漠的样子。
我还记得,六七年前的某天,我在小区的花园里,蹲在土中玩着地上的蚂蚁,灰头土脸。
一阵香风和淡淡的剪影突然笼罩了我。
我猛地抬头,只看到了一条在春风里荡漾的洁白连衣裙,还有那被逆光勾勒出的、一道初显窈窕的身体轮廓。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顾音姐姐……从抬头的那一瞬间起,我就深深地被她迷住了。
“你在玩什么呀?”
15岁的顾音俯下身,嗓音像水面上荡起的涟漪,清凉而动人。
还没等我回答,她的视线就落到了地上。
“哇,好多蚂蚁,有趣欸!”
她温和地赞叹,柔美而包容,随后微微挽起裙子,蹲在地上,也和我一起观察起了那些成群结队搬着碎屑的小东西们。
此后,每周六的下午,我都能在花园里见到一身白裙的顾音姐姐。
有时她捧着一本书,坐在草坪上细读,时不时挽起被风刮到面前的几缕头发;有时她又只是坐在长椅上,眉眼弯弯地盯着注视着我,没有一丝不耐。
我们的父母就在树荫下闲谈,四个中年的人影围坐在一起,似乎很谈得来。
我和顾音姐姐就这样成为了好朋友。
从阳光灿烂、枝繁叶茂的夏天,再到银装素裹的寒冬……她会戴着厚厚的手套给我堆出一个傻乎乎的雪人,我也会送给她在学校里捡到的好看枫叶。
一年又一年,顾音姐姐的脸蛋越发精致,乌黑长发逐渐及腰,身躯也越来越玲珑有致……这一切都让我日思夜想。
我开始对她产生真正意义上的男女爱慕之情。
小学的五六年级,恰好是班上的同学懵懂着“告白”的年龄。
可我的眼里丝毫放不下那些同龄的幼稚女孩,只有彼时正在备战高考、惊艳绝美的顾音姐姐占满了我的脑海。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好像不太记得了?
好像有……血……火光……葬礼……顾音姐姐空洞的脸……
…………
不行,脑袋好疼。
算了,还是想些脑袋不疼的事吧。
顾音姐姐……对,顾音姐姐绝美的脸旁与身躯。
我好想把精液射到她的娇嫩脸颊上,龟头顶在姐姐的娇嫩的嘴唇上乱射!让顾音姐姐敷上一层面膜,让她吃我的臭精液……
但,现在还不行啊。
前几周的某天,我按耐不住欲望,扑上去想强奸姐姐时,被她慌乱而严厉地推开、训斥了。
“你还没成年,做……这种事的话,会被抓去坐牢的!”她大喊。
虽然我从网上其它地方看到的不是这样,但姐姐在世界上最爱的就是我,她肯定不会骗我的。
于是我就只能继续偷姐姐的内衣内裤来自慰了。
我的顾音姐姐,一直都是那么体贴温柔啊。
…………
“唉……”
顾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神色疲惫:
“方林也是14岁的人了,我也,20岁了……”
“虽然他父母双亡很可怜,但我们只是,童年的玩伴而已啊。”
“说是青梅竹马……我父母不也走了么!只留下一座空房子,凭什么非得缠上……”
“……”
她越说越激动,但激昂的话语突然间止于无声。
姐姐和医生对视了一眼,没再继续开口。
我看得出姐姐还想说下去,但可能是触碰到她的伤心事了吧?
顾音姐姐的爸爸妈妈也离开了她……虽然我觉得这样很好,没有人能干扰我们的两情相悦,但换位思考,姐姐她一定很难过。
这种时候就轮到我了呢,毕竟伤心的姐姐,最需要弟弟的爱来抚慰!
想到这里,我诚恳地开口说:
“没事的,姐姐……从今往后的人生,我会一直一直,永远爱你的!”
“……”
听到了我的话,医生和顾音姐姐同时侧过头去,一言不发。
我看不到姐姐的神情,但从她颤抖的身躯来看,她一定感动到不能自己了。
真是,善良的我啊。
空气大概静默了半分钟。
“这次的药……会开的稍微多些。”青年医生艰难开口,声音有些疲惫,“你的处理方式是正确的,千万千万不能对他有刺激。”
隔了很久,医生继续说:“真的……不考虑住院吗?”
“经济支撑不住。”
顾音姐姐挽了挽头发,毫无犹豫地说。
我紧紧地盯着姐姐在腰后摇摆的长发,那一缕缕海潮一样的发丝全部撞在了我的心上。
“而且……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姐姐回头看了我一眼,对上我迷离的眼神后,又像被噎了一下,快速扭开头:
“这次药还没有效果的话……我会‘想办法’的。”
“仁至义尽了。”她补充道。
医生沉默,随后开出了一张药单,让我和姐姐离开了。
“注意安全,患者的状态不一定很稳定,特别是对你。”
临走时,他对姐姐嘱咐了一句。
我觉得很可笑……我可是世界上最爱顾音的人,怎么可能伤害她?
最多只是成年后让她当我的性奴隶而已,姐姐她肯定也无比愿意。
“谢谢医生,我记住了。”
顾音姐姐很平静,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我抬头,看着她瑰丽动人的眼睛,里面有一股陌生的冷漠。
果然,姐姐也终于开始讨厌这个胡话连篇的家伙了呢,以后我也再也不用来这里了!
我一边高兴地想着,一边牵着姐姐冰冷细腻的手掌。
虽然不知道姐姐为什么浑身僵硬,但我还是兴奋地和她一起走出了医院。
至于诊室桌上那个我很喜欢的陶瓷茶杯,我最后还是没有拿走。
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拿走。
不过这种事,也不需要在意吧。
…………
二十分钟后,我和姐姐到了小区。
秋天的风有点穿心的冷,萧瑟的落叶在地上打转。
“但……姐姐的身边,永远是温暖的呢。”我攥紧她柔软的手掌,想。
姐姐牵着我慢慢穿过小区。
我们一起穿过了昔日玩耍的那座小花园,走进了那栋熟悉的居民楼。
随后,姐姐松开了我的手,语气很平静:
“就,到这里吧。”
我抬头看着她。
顾音姐姐真的很美……气质和脸蛋我觉得完全不输荧幕上的女神。
她的脸很秀气,小小的,但看着很柔和舒服,被两缕弯弯的长发盖着侧脸。
而在她的背后,乌黑柔顺的马尾垂到腰间,随着动作一摇一摇。
还有姐姐的胸,非常饱满动人,走路时会有惊心动魄的晃动,我每天做梦都想埋在姐姐的那一对乳房里。
顾音姐姐的臀部并不大得夸张,但非常挺翘,穿什么裤子都会撑出一条浑圆的曲线,走路时轻微的摇动配合上她动人的少女感,简直让人目眩神迷。
今天,姐姐穿的是一身宽松的米白色卫衣,外加淡蓝色的牛仔裤,曲线袅娜,青春四溢。
配合上顾音姐姐的那种天生的迷人气质……我好想立刻就把姐姐完全占有!
顾音姐姐比我高出一个头。
此刻,我仰视着看向她的眼睛,那么温柔,像晴天午后的海一样,温暖而深远。
——我一直觉得姐姐有一种神秘的气质。
自从姐姐成年之后,虽然很多时候我读不懂她那些奇怪的表情和举动,但不论怎样,她总是会温柔地对我。
“方林,你先回家吧。”姐姐把手上提着的袋子交给我,“这是药,蓝色的盒子每天吃两颗,绿色的盒子每天吃一颗,记住了吗?”
我接过塑料袋。
“嗯,知道了。”
蓝色两颗,绿色一颗。我记住了。
“姐姐今天有急事,先回家了。”
“有急……?”我抬头,张口欲言。
但还没等我问出一句完整的话语,顾音就匆匆地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快速闪身进去。
“砰”
房门重重关闭。
巨响回荡在空旷的楼道里,像是一口宏钟荡响。
我突然怔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指缝间溜走了。
不过……也只是错觉吧。
姐姐果然很急的样子,那就先不打扰她吧。我想。
不过……
好像房门关闭之后,就没有听到后续的换鞋声和脚步声了呢?
姐姐真的太爱我了,还会偷偷在门背后用猫眼看我!
想到这里,我心中涌起一股幸福感,同时有点小小的得意。
我知道姐姐总是把我当小孩子,但其实我的观察力很敏锐的!
一想到平日在我面前和我保持着一定距离感的顾音姐姐,独自一人处在门后时,会用充满爱意而温柔的眼睛动情地盯着我,那惊人的温润身材完全地贴上门扉,渴望着与我接近……我就被无比的幸福感包裹。
属于我的……没错,完全属于我的顾音姐姐……活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
——或者说,这也是唯一能让我感到幸福的事物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一个好玩的主意。
我家和姐姐家是挨在一起的,两扇房门并列,所以当我走到自己的门前时,应该恰好是位于姐姐家猫眼能看到的死角位置。
我拿起挂在脖子上的钥匙,走到了死角处,随后假装打开房门。
我家门的样式很特别,是爸爸妈妈以前从云南傣族淘回来的竹木门,上边编有一些看起来眼花缭乱的图案,样式古朴,质感很高级,但不知为何,看久了会头晕目眩。
虽然说是“木门”,但我觉得里面肯定装了钢材之类的东西,不然不可能那么重。
“嘎呀——”
房门打开。
我还站在门外,但为了骗过姐姐,我在原地跺了一会儿脚,模仿进门的脚步声,随后用力关上门,营造出一种我已经进家的假象。
其实我并不知道“假装进家”后要在外面做什么,但能骗到温柔的姐姐,我就觉得很有趣。
“嗒”
在我把门关上后不到半秒,一声很闷沉的响声从姐姐的门背后传来。
像是电视剧里,女主角身体失衡,肩膀摇晃着撞在门上,随后身体无力滑落下去的样子。
姐姐……怎么了?
听着这异常的动静,我突然有点担心。
好像……顾音姐姐今天的状态一直不太对?
回想起她今天有些异样的神情,一股莫名的紧张感突然升上了心头。
我悄悄地俯下身子,把耳朵贴上了姐姐的房门,听着里面的动静。
“喂?”
姐姐清脆的声音在门后响起,但此刻显得很憔悴。
“是搬家公司么?”
……搬家公司?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有点迷茫。
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搬家公司?
姐姐要走吗?
我本能地开始颤抖了起来,但还是强忍着继续听了下去。
“是,我是之前联系过你们的那位,姓顾。”
“地址是新海花园6栋203,大概要搬的东西没多少,要到湖墩小区,3栋2单元902。”
“时间?你们可以现在就来吗?”
“要预约啊……那这样。你们有没有那种半夜的服务,最好是动静比较小的?”
“对,对对。我怕吵到邻居睡觉。”
“贵一点?贵一点没关系,越快越好。”
“那就今晚11点,嗯,好的,好的。你加个我微信,账号就是手机号码。”
“好,到时候见。”
短暂的寂静。
我捂住嘴,不敢相信。
顾音姐姐那好听的声音,就从一门之隔的地方传来,光听语气,我都能想象到她娇艳脸蛋疲惫而苍白的样子。
难道说,其实顾音姐姐……
我还没来得及继续想下去,门的那边,顾音好像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宝宝。”
她的语气明显欢快了很多。
可一门之隔的我,却感到一阵猛烈的天旋地转。
“宝……宝?”
从头疼之后的两年来,我从来没听过温柔平和的姐姐有过这样愉悦的语气,这种哪怕强忍着疲惫也克制不住的欢欣。
就像,当年和我说话一样。
而姐姐的称呼……“宝宝”?
一种我做梦都没有设想过的,极度恐怖的猜想如同一只大手,狠狠地掐住了我的喉咙。我几乎无法呼吸。
恍惚间,我感到有什么一直无比坚固的东西突然摇摇欲坠,濒临坍塌……
那堵帮我阻隔了父母离世悲痛的高墙,突然就被一门之隔的话语震得支离破碎。
“怎么样,今天的课难吗?”
“嘻嘻……有不懂的可以问我哦,当年我的高数B可是满绩!”
门的那边,顾音姐姐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甜蜜过。
可记忆那个温柔的姐姐……似乎在以极快的速度变得遥远。
门后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扉上,将我敲得支离破碎。
“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要搬家啦!”
“对,终于摆脱那个小精神病了,要不是怕他一激动把我怎么样,谁管他啊?”
“哎呀宝,你别吃醋……虽然我小时候和他玩的好,但人家的初吻可是你的呢。”
初……初吻?
我不禁倒退了两步,险些腿一软倒在地上。
血流疯狂涌过大脑,耳畔一阵剧烈的嗡嗡声。
摆脱……小精神病?
姐姐是在,说我吗?
好像一道响雷轰鸣,随后是闷沉而咆哮的雷阵雨。
我张大了嘴,像是被扔到了岸上的鱼,又像是哮喘发作的病人,不论如何大口呼吸,都丝毫缓解不了那股充斥了整个身体的窒息感。
我最爱的……顾音姐姐……她的,初吻……居然……
难道她在世界上最爱的人不是我吗?难道她也一直觉得我是个精神病吗?
不,不!明明我都那么喜欢她了,她不可能不爱我的!一定是我听错了,听错了!
我死死地捂住嘴,勉强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双腿,重新靠近那扇在我心中象征着温柔和美好的房门,贴上耳朵,渴望有什么转机。
但门那头的通话碾碎了我的所有幻想。
“哼哼……想去酒店?想的美!”
顾音姐姐的声音很放松,记忆里那温柔端庄的样子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少女般的含羞而雀跃。
“今晚你能来帮我搬家嘛?我好怕,万一那家伙窜出来拦住我怎么办?”
“嗯,11点钟。”
“奖励?嘻嘻……看你表现咯。”
“……”
一句句言语如同刺向心脏的利刃,极度的疼痛在我的心头炸开。
我失魂落魄地远离了姐姐家的那扇门,双腿止不住地打摆子,泪水疯狂地从眼睛里流出来。
我流泪看着那扇门,模糊扭曲得像是通往地狱的门扉。
为,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我爱的人最爱的对象不是我?
怎!么!可!能!
难道不是我爱一个人,所以她就该把一切都奉献给我吗?
难道我不是姐姐生命的唯一吗?!
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是这样运转的啊?!
极度的眩晕感在我的脑海里来回冲撞,让我几乎呕吐。
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泡泡一样,从幽深的心海里浮起……寒冬时堆积着雪人的厚厚手套、飘洒在我手臂上的修长秀发,还有初遇那天,那道春风里荡漾的亭亭白影……
“啪”
我仿佛听到了一个个泡泡破碎的声音,那一个个美好的场景刹那间被海水的重压碾成虚无,深海里重归黑暗和寂静。
我一步步地颤抖着向后退,仿佛那扇门里与另一个陌生男人甜蜜调情的女人不再是我的姐姐,而是一个面目狰狞可憎的罗刹妖鬼。
狂乱的愤怒,还有更大的、世界观被破碎的恐惧让我简直恨不得放声长啸,但我只是满面涕泪地跑向楼梯,连滚带爬地从二楼滑了下来。
绝对!姐姐绝对是被妖魔附身了!
明明进门前还好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样子啊!
对……进门……那扇门,绝对是那扇门!
一定是门里面藏着魔鬼!每次姐姐一进门,就会被魔鬼附身!
好想哭……不!我绝对不能哭出声……我不能被“顾音”发现,否则她会冲出来,狞笑着把我杀掉!
我的大脑一片混沌,疯狂地跑出这栋噩梦般的居民楼。
像是支柱倒塌了,我摇摇晃晃,找不到哪怕一点可以依靠的东西。
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跑到了楼下,下意识地跑到了那个花园里。
深秋,枝干上连发黄的树叶也找不到几枚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斜斜地刺向苍白的天空。
我看到带着孩子的一家三口温馨地走过,彼此正在说笑。
他们驻留在这个花园里,小孩子兴高采烈地在稀疏的草坪上蹦跳,父母则温柔地坐在一旁注视。
某种更深的疼痛唰地刺入我的心脏,我简直觉得我要疼晕过去了。
像是被什么东西贯穿了胸口,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冲到那一家三口前,面目狰狞地看着那个六七岁的小孩子,浑然不顾自己脸上还有泪水鼻涕。
“谁!让!你!在!这!玩!的!”
我的嗓子已经完全嘶哑了,因此只能用尽全力地鼓动着肺部,发出破风箱般瘆人的声音。
我死死地盯着这个小孩因恐惧而骤缩的瞳孔,怒火上涌。
凭什么!凭什么你还有爱你的人!
我的爸爸,我的妈妈……都死了啊!连唯一的姐姐也抛弃我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爱我的人了啊。
我狰狞地抓住那个小孩子的衣领,嫉妒让我接近扭曲。
“呀啊啊!”他尖叫了起来。
“我草尼玛!你他妈干什么!滚一边去,老子……”
那个父亲终于反应了过来,咆哮着上前,一把把我推了个趔趄。
我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屁股火辣辣地疼。
那对父母心疼地围着大哭的孩子,父亲一边警惕地看着我,一边护送着母子赶快远离。
“妈的,神经病!”
“快走,是方家那个孤儿,听说最近越来越疯了。”
“……”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我逐渐听不见了,只有越来越重的耳鸣和眼前的一片苍白。
“顾音……姐姐……”
我的泪水又开始流了,嗓子好干。
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人爱我的啊……
我都那么体贴了……会安慰顾音姐姐,会送她生日礼物,还会帮她洗沾满我精液的衣服……这些原本都是身为预备性奴的顾音姐姐该为我做的啊!
这么善良的我,凭什么,凭什么没人爱啊?
不行,我必须想办法,想办法……
那扇门,一定是那扇门有问题!
顾音姐姐一进去就变了个人,简直就像是……【催眠】!
“催眠?”
我抹了一把泪痕,混沌的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某个偶然“偷渡”进去的催眠论坛。
“好像是叫……混沌心海?”
说不定,里面会有线索?
像是溺水的人,挣扎呛咳着在漆黑的水中下沉,却终于抓到了一个可以借力的实体……我不管不顾地将全身疲惫的重量托付在了这个第一个在我脑海里出现的网站上。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我不断磕磕巴巴地重复着,动摇的心又强行稳固了下来。
我的顾音姐姐,她一定是被邪恶的家伙催眠了!
不然她怎么可能会找男朋友呢?她明明都被我这样爱着了,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会不爱我。
没错……姐姐被催眠了……姐姐永远都是爱我的。
因为,我必须要姐姐的爱啊。
…………
外面的地好冰,好冷……我在地上坐了很久。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我勉强站起来,咬牙看了看身后姐姐所在的居民楼,随后拍了拍满是灰尘的衣服,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小区。
…………
【姐姐好像被催眠了,怎么办?】
某个快餐店的角落,我颤抖着双手,勉强喝了一口果汁,随后打下了这样的标题。
店里很热闹,服务员不停在前台叫号,我不好意思干坐着,就用顾音姐姐之前转给我的钱随便买了点东西,找了个座位。
我发了会儿呆。
一想到那个最爱我的姐姐投向了别的男人的怀抱……我就心脏绞痛。
“顾音姐姐……”
我好想哭,但大庭广众下又不好意思,只能强忍着眼睛的干涩,看向手中的屏幕。
此刻我登录的,是一个名为“混沌心海”的小众爱好者论坛,以催眠控制小说为主题。
几个月以前,差不多也就是第一次被姐姐带到精神病院诊断的那时候,我偶然在一个地方发现了这个论坛的网址,点进去之后随意在账号密码输了输,居然真的登录上了一个叫做【丑医生】的账号,好像还写过一些文章的样子。
我有点害怕,但里面大把的优秀的文章又吸引着我继续看下去。
这个账号主人写的文章我不太喜欢,我喜欢那些硬核洗脑的文章。
有些文章需要花金币才能看,但我从来没主动买过,我怕那个账号的主人发现金币有奇怪的变动,然后把密码改掉,我就再也登陆不上了。
但我今天我真的没有办法了……顾音姐姐,要是能找到救她的办法,丢掉一个账号也没所谓。
盯着屏幕上的光标想了一会儿,我艰难写下了主体。
【我邻居家的干姐姐,她以前对我一直特别好】
【我们从小就认识,她比我大六岁,小时候我们还说过要结婚的】
【但今天,我发现她被催眠了!和一个陌生人突然就成了男女朋友,甚至还要搬家!】
【……我该怎么做?】
我点击了发送。
据我观察,这个网站里的人都还挺友好的,一般看到了都会有求必应。
焦躁地等了两分钟,不断刷新着界面,一个似乎很有用的回复跳了出来。
“从楼主的描述令人联想到了一些大佬写的文呀。姊姊被催眠之后反杀之类的,算是经典题材了,希望楼主也能成功反杀~(狗头)(狗头)(狗头)”
繁体字?
反杀?
我抿紧嘴唇,不太理解是什么意思。
这个回复我的人叫mc4mikey……好像是审核区抓“小天才”的大将来着,因为头像是一个动图,所以也经常被人叫“动图大佬”。
从回复的字面上来看,结合这个论坛的主要基调,或许是男主拯救了被催眠的姐姐这样的故事。
姐姐……催眠……拯救……
我感觉大脑卡了一下,随后快速运转了起来。
一瞬间,蒙在我脑海上的一层沉重的迷雾被拨开了,清晰的光明又重新照下。
没错,没错。这就是我要的!
反杀那个催眠师!把属于我的姐姐夺回来!
一种顶着恐惧的勇气瞬间蓬勃了起来,把我坍塌的脊背重新撑直……
既然姐姐被坏人夺走已经是既定事实了,我绝对不能再失去最后一个爱我的人!
留给我的路,也只有【反抗】了。
“好的!谢谢你!”
我回复了他,随后咬紧牙关。
像是一团死死捂住口鼻的布被掀开,我顿时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感到身体和精神重新充满了力量。
世界一瞬间重新变得清晰,快餐店里的喧哗又涌入耳畔。
“没错,世界是正常的……有坏人插足了我和姐姐的感情!”
“姐姐……我一定会!拯救你的!”
我一边在心里坚定地念着,一边在搜索界面输入了“姐姐”、“反杀”的关键词。
“啪”
页面一白。
随后,唯一的一篇搜索结果映入眼帘:
《我的干姐姐一定是被催眠了吧?》
瞥了一眼作者……怪物Z,没什么印象的名字,随后我开始抓紧阅读。
这个账号的原主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上线,然后发现灌水区这个多出来的帖子……我必须争分夺秒。
…………
二十分钟后,我放下了手机。
简单地对那个回复我的评论道谢后,我开始闭上眼回忆起了文章中的内容:
“扳机、扳机……”
没错,现实中的催眠一定是需要扳机的,这是一个方便又实用的设置。
语言上的扳机……我不知道,我做不到像原作的男主那样思维清晰,况且我也没有在心海长时间找文的前提条件,【丑医生】随时有可能改密码。
唯一能大概率确定的,就是那扇门!
没错,顾音姐姐的所有变化,都是在进入“那扇门”之后发生的!
所以“进门”这个行为,一定被幕后指使者设定为了一个“状态改变”的扳机。
至于催眠者,一定是顾音姐姐那个该死的“男朋友”!
我心中开始升腾起恐怖的愤怒,那个未曾谋面的男人,竟然敢偷偷谋划我未来的性奴隶,我最爱的顾音姐姐……罪不可赦!
但,绝对不能就这样莽过去。
看了那么多心海的文章,我深知催眠师的可怕。
如果一个不小心,说不定我的意志也会遭到扭曲!
一想到未来,被扭曲意志的我会觉得“顾音姐姐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所爱的人”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我就感到一阵恐慌和反胃。
这样的恐怖未来,千万不能发生!
姐姐这一辈子,唯一能爱的人,只能是我!
而如果我爱的人,连做我的性奴都不愿意……那这个世界就可以毁灭了。
我继续喝了一口冰凉的果汁,压下心底的躁动不安。
既然不能这么直接冲过去,那么……
“……搬家?”
我突然想起来,顾音姐姐说她今晚偷偷搬家的事情。
既然作为催眠师的男朋友既然也会到场,那不管发生什么,到时候自己躲在门背后的猫眼偷偷观察动静,总能找出一些异常!
再不济,也比现在一无所知的情况要好。
我打定了主意,深深吸气,提着没吃完的炸鸡走出了快餐店。
“顾音姐姐……我会把你救出来的。”
…………
夜晚。
深秋的夜很冷,我蜷缩在自己家的门边,看了眼墙上的时钟“10点半。”
为了防止陷入催眠的顾音姐姐发现我还没睡觉,我在二十分钟前就关掉了房间内所有的灯。
按照电话里的说法,搬家公司应该是十一点才到。
我紧贴着那扇花纹繁复的竹木门,放轻呼吸,听着隔壁的动静。
那个可恶的催眠师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我仔细地分辨着门外的动静,咬住牙齿,越来越紧张。
在等了五六分钟后,我终于捕捉到了一道动静。
“咔嚓。”
我捂住嘴,是姐姐的房门打开了。
一种庞大的冲动淹没了我,我好想立刻冲出去抱紧她香软迷人的躯体。
那个从小到大呵护我、爱我的顾音姐姐……她丰满的胸部,还有温柔的脸庞……她的属于我的一切,我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占有。
但我克制住了。
我知道,姐姐已经不再是那个对我予取予求的姐姐了,那个催眠师暗中控制了她纯洁的心智。
“砰砰”
一门之隔的外面响起了一些动静。
我猜是姐姐在凑近猫眼,观察着我家的灯是否还亮着。
可恶啊……明明我最爱的人就和我隔着一扇门……
我蜷缩在门的另一侧,死死地攥紧了拳头,却又害怕发出哪怕一点动静,惊扰到这个已经变得陌生的姐姐。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确认了我家已经关灯,一道极细的声音响起,隔着门,影影绰绰。
“喂,宝宝?”
是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好听声音,此刻正虚着声,在手机里对那个催眠师说话!
我咬牙切齿、浑身愤怒得发抖。
姐姐……从来没叫过我“宝宝”!
何等扭曲而可怖的催眠术,才能让一个深爱着我的女人转头对别人说出这种无比亲近的话语!
可我强行忍住了大口喘息的欲望,我甚至不敢过于愤怒,不然那道极轻极细的声音说不定就再也寻不到了。
“……是的,他已经睡了,猫眼反着看没有光。”
“嗯,人家怕嘛,宝宝。楼道好黑的,我都不敢大声说话。”
“啊,你到啦?嘻嘻,快上来。”
我听到顾音挂断了电话,随后一个脚步声从外面的楼道传来,由下而上。
我手脚冰凉地贴着木门,无力地瘫倒在地,嘴唇颤抖。
哪怕做了一整个晚上的心理准备……听到姐姐那么开心而亲密地对待一个外人,我依然心如刀绞。
现在,该怎么办?
我心里一片迷茫,巨大的悲伤让我几乎没有空隙去思考别的事情。
那满腔的愤勇似乎被深沉的夜无声吞噬掉了,此刻我只觉得浑身发冷。
只是身体的本能让我把瞳孔凑向了猫眼,看向了昏沉的楼道。
那个扎着马尾,清纯而温柔的顾音姐姐就站在门外,我只能看到她模糊的背影。
哪怕是一个背影都那么美……丰饶的曲线自上而下地勾勒,光看着那摇晃的马尾,我都能脑补出顾音姐姐的正脸是怎样的美丽动人。
一想到这副原本只属于我的美丽面庞被一个陌生人夺走,我就悲从中来。
过了几秒,一个高瘦的男人终于从楼梯间里走了出来,脚步轻快。
我立刻死死地盯着他,恨不得把他的样子烙进心底最深处。
那个男人的脸很白净,看着精致而没有丝毫攻击性,一举一动充满了学生的稚气,我甚至有种他比我大不了多少的感觉。
“哼嗯~ ”
下一刻,我眼睁睁地看着一向温和端庄的顾音姐姐飞扑向那个小白脸,如同动情的脱兔。
姐姐那丰满动人的乳房直直地撞上了他的胸膛,顿时一阵夸张的乳浪掀起。
我恍惚了一下,那种巨大的弹性和柔软只是看着都让人欲罢不能。
随后,姐姐那对未施粉黛的素净唇瓣就贴上了男人的嘴唇,狂热地索吻了起来。
“呣啧……呣啧……”
明明是几乎不可能被听到的声音,可顾音姐姐和那个催眠师舌吻时的口水缠绕声莫名就在我脑海里响起。
“顾音姐姐的吻……”
我呼吸逐渐变重,浑身燥热了起来。
怒火混杂着奇怪的欲望在我脑海里打架,让我憋得难受极了。
隔着猫眼,我模糊地看着姐姐的背影。
唇瓣分离,细长的粘稠丝线在昏黄的光线下闪着淫靡的光泽。
两人柔情蜜意地对视了一会儿“宝贝~你好可爱啊……”
“真是一只发情的骚货宝贝呢~”
那个小白脸轻轻地在顾音的耳畔呢喃,声音磁性低沉。
他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她晶莹的耳垂,俨然一副情场老手的样子。
“呀!坏蛋……”
一向温和冷静的顾音姐姐,此刻却宛如发情的小女人,彻底软倒在男人的怀里,任由他的双手探向了自己的牛仔裤里,在自己的浑圆翘臀上来回摸索。
“咕噜……”
我情不自禁地咽下一口唾沫。
裤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我脱下了,一根发育良好的粗长阴茎被我握在手中,下意识地来回撸动了起来。
“噗呲、噗呲”
手指摩擦过龟头和冠状沟的快感一浪浪地传来,快速刺激着肉棒勃起。
我觉得自己的大脑真是奇怪极了,像是一团浆糊……
明明我对顾音姐姐的出轨如此愤怒,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把那个占便宜的小白脸催眠师杀掉。
可是……可是……
看着那个在我记忆里温柔、圣洁的姐姐,被催眠后变成这样一副动人而可爱的样子,一股澎湃的欲望让我不由得继续自慰了起来。
——原来,姐姐还可以有这样“发情”的一面?
哪怕……是被催眠出来的。
我一边微微弓着身子快速撸动,一边想着。
……对,没错!我不光要救出姐姐,既然我是姐姐最爱的人,我也要……让她变成现在这样!
这种发情的样子……我还要让她变成只知道吃我肉棒的样子,比现在还要发情、下贱一百倍的样子!
无数欲念涌动,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猫眼外的画面,贪婪地索求着更多刺激的画面。
我想静下心来,仔细观察那个该死的杂种是怎么催眠我姐姐的,但偏偏就是控制不住撸动肉棒的手。
“哼嗯……哼嗯……”
两人不分彼此地炽烈拥抱着,如此亲密的动作如同刀刃般扎入我的心脏,但我反而撸得更用力了。
那个小白脸的手放在姐姐的内裤与牛仔裤的空隙间,我能清晰地看到顾音姐姐的娇翘臀部上凸起了两个明显的手背形状,如同肉虫一般不断摸索挪动着。
姐姐的翘臀,一定充满的惊人的弹性吧?手掌摸上去,会被温软的臀肉紧紧包裹……
“呵啊,喝啊……”
我不断摩擦着敏感龟头,越来越难控制住喘息。
快感迅速在胯下累计……明明没有姐姐的贴身衣物,可眼前的香艳动情的场景实在太过刺激。
“亲爱的,今晚搬完家之后……”
那个小白脸贴着姐姐的耳朵说了两句含糊不清的话。
我看到姐姐白皙的面庞立刻飞起了漫天红霞,她羞涩地拍开男人正在自己玉臀上摸索的咸猪手,娇喊了一声:
“讨厌啊~坏蛋!”
随后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捂住了嘴,连忙往我家的方向看了一眼。
隔着猫眼,顾音姐姐那秋韵波动的眼眸带着丝丝惊慌,恰好与猫眼后我的眼睛对上。
长长的清纯马尾在她身后摆动,那少女感十足的可爱眼神,搭配上这幅在我记忆里温柔秀美的脸庞……
“咝……”
好……好可爱,顾音姐姐!
我在心里长吸了一口凉气,胯下的快感被姐姐这充满反差感的美丽样貌彻底引爆。
要,要射了!
磅礴的欲望与快感,甚至暂时压下了满腔的怒火。
伴随着一阵过电般的剧烈抖动,我的紫红色的龟头一跳一跳,一股股浓稠的白浊液体就射了出来,湿腻地黏着在竹木门表面雕刻的花纹上。
大脑一片空白……我只知道疯狂刺激着射精的肉棒前端,让快感来得更加猛烈。
不过,在我眼前的一片白茫茫里,好像有一道翠绿色的光芒闪了一下?
…………
几秒后,嗡鸣声逐渐消退。
“哈啊……哈啊……”
我喘着气,门外细微的声音重新涌回耳畔:
“嘘,小点声儿,别把那家伙吵醒了……”
小白脸男人护住姐姐,也警惕地往我家门口看了看,随后扭头:
“放心,宝贝,我会保护你的。”
“好的呢,宝宝~你好有男子气概哦……”
“嘿嘿,年去秦岭的时候,你就夸过我啦……”
宝贝、宝宝……
一股极度的恶心感涌了上来。
我踉跄着倒退了几步,甚至不顾自己的龟头上还滴落着点点粘稠的液体。
贤者时间终于让我冷静了下来,随后,被欲望压制的愤怒瞬间占满了我的脑海。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啊啊啊……这个该死的催眠师,居然把我变成了“外人”……
凭什么,凭!什!么!
我的爸爸妈妈都已经死了啊!只有姐姐还爱我了啊……
这个催眠师,居然还要夺走世界上唯一爱我的亲人,罪!不!可!赦!
“亲爱的,我们去下面等吧。”
“好……”
我在心底疯狂地咆哮着,发涨的红眼死死地盯着他们互相搂抱着下楼的样子。
“冷静,冷静!”
我在心底大喊,拼尽全力才勉强忍耐住了立刻打开门,冲出去拆散他们的冲动。
这种拥有的一切渐行渐远的感受实在太痛苦,但我还是强迫自己坐回了沙发上。
昏暗无光的环境让我稍稍平缓了下来。
门外,搬家公司的轻响隐隐传来。
如果我此刻在睡觉,一定是听不到的吧?
我抓着脑袋,开始回忆起自己之前看到、听到的一切。一定有关键的信息藏在其中。
“最关键的问题……”
“那个该死的家伙,到底设置了那些扳机?”
直接去对抗一位催眠师肯定是不理智的,我对真实的催眠完全就是一知半解。
唯一有可能让我“反杀”的,只有每位催眠师都会悄悄设下的“扳机”!
只要我能找到扳机,那么就可以藏在暗中,偷偷让姐姐变回原样。
“门,首先能确定,有一个扳机是【顾音家的门】!”
“毕竟顾音姐姐进门后,态度立刻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且触发条件,一定是顾音姐姐‘单独在家’时才有效。这是怕外人去她家的时候,发现她的异常!”
很充分的理由,没有任何问题。
但这只利用到了下午获得的信息。
刚刚那家伙和顾音姐姐纠缠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新的信息呢?
他们的对话,我一句句地在脑海里过了起来……
“宝贝……”
“宝宝……”
不,不对。扳机不可能是这么简单的词语,太常见了这种日常生活中很容易就会听到词,不可能拿来作为至关重要的催眠扳机!
那么……还有什么呢?
我艰难地皱着眉头,记忆一点点回溯到最开始,那个小白脸说出的第一句话……
“……真是一只【发情的骚货宝贝】呢……”
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又在我脑中响起。
我强忍下呕吐的欲望和愤怒,回忆起姐姐当时的反应对,对……姐姐在听到这个词之后,身体立刻软下去了,浑身通红,像少女一样怀春发情!
没错,【发情的骚货宝贝】应该是扳机之一!
我用力挥了挥拳,略出了一口闷气。
只要有进展就好……
不过,最关键的“源头扳机”还没有找到,那个只要念出就能把人变成“待设置人偶”的关键词。
我探到窗口旁,向下看了一眼。
不出所料,那个杂种催眠师正和顾音姐姐亲昵地靠在一起,站在路灯暖黄的光线下,看着搬家公司的蓝夹克工人把一件件整理好的家具放到货车上。
“可恶……”
我攥紧拳头,尖锐的指甲抵住掌肉。
明明已经是半夜,但锋利的疼痛感让我越来越清醒。
必须要把姐姐夺回来!
可……顾音姐姐马上就要彻底搬走了,无处可寻。
我只依稀记得她提到过“湖墩小区”四个字,但具体的门牌地址……因为当时情绪太激动,完全没有记住。
“错过今晚……以后就……”
我深深吸了口气,脑海里浮现出了姐姐和那个杂种“幸福生活”的样子,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果想要不彻底失去姐姐的踪迹的话,我必须立刻跟上他们!
隔壁的搬家工人动静已经渐渐小了起来,看来是物品都快收拾完毕了。
我搓了搓脸,再次忍着悲愤探头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确认了他们还在路灯下聊天,随后趁着工人在房间内整理最后一批家具的时间点,迅速跑到那扇竹木门前,小心翼翼地开门。
“嗯?”
我突然发现,这扇以往都嘎吱嘎吱的门,现在突然变得顺滑无比,没有发出丝毫声音,竹筒制的门摸起来也不复以往的冰凉,反而有种玉石的温润感。
“……错觉吧。”
我也来不及多想,动静小总归是好事。
蹑手蹑脚地关了门,一路轻巧地走到了居民楼下,绕过顾音姐姐和那个催眠师的视线,我跑到了空旷的马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
“去湖墩小区。”我喘着气说。
我没有等着“跟踪”他们两人,反正车大概率也开不进小区,不如提前去目的地守株待兔。
司机轻踩油门,越来越深的夜色下,出租车驶向了城郊的方向。
我回头,透过后车窗向外看了一眼。
暖黄的光帘里,两道剪影正温馨地靠在一起,彼此说笑。
灯光推开了深沉的夜晚,留出了一块温暖如冬夜火炉的空间。
我就这样看着那个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依偎在别人的怀抱里,在视野里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了道路上不断后退的路灯。
“……姐姐。”
我抱紧因寒冷而微微颤抖的身体,任由车辆带向我驶向远方。
【湖墩小区】
四个大字刻在一块不小的石头上,摆放在正门前。
我关上出租车门,四处张望了一下。
这是个位于城郊的小区,附近几百米连商铺都很少,只有宽阔的马路和点缀其间的绿化。
偶有几辆车驶过,显得寂寥无比。
我着重关注了一下保安亭。
方格一般的屋内,一个穿制服的老人正仰躺在靠椅上,听着手机里的小说发呆。
那个念小说的声音一听就是呆板的AI,说话坑坑洼洼的,我不喜欢。
门岗好像是需要刷卡,我走到保安亭外,敲了敲玻璃:
“我忘记带卡了,帮我开下【门】。”
老保安抬头,眼睛对上了我。
隐约间,我在他苍老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点绿光闪过。
“小伙子,下次记得带哈。”
他扶着椅子的把手起身,用员工卡帮我刷开了铁门。
果然……除了姐姐之外,世界都是无比正常的,在我真的想做什么事的时候,大家都会欣然同意。
一边想着,我走进了小区。
这是个很空的小区,很多高楼都没什么人气的样子,打理的很干净的街道和公共设施反而给人一种孤独的感觉,因为没有任何生活痕迹。
我找到了一个隐蔽而又可以看到大门的角落,静静等待了起来。
很快,搬家公司的货车到了门口。
我立刻藏好身形,跟着那辆蓝黄漆的货车飞奔了起来。
另一辆银白色的丰田跟在货车后面,似乎是那个催眠师开的车。
两辆车先后在3栋停下,我立刻把这里的位置记了下来。
几个工人下车,开始忙前忙后地搬运起来。
我没有乱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冒一点风险,万一暴露在那个催眠师的视野里,一切就都完了。
姐姐和那个催眠师也下了车,顾音姐姐站在这个崭新的新家前,肉眼可见地变得轻松活跃了起来。
“亲爱的……这就是我的新家。”
顾音搂着那个催眠师的胳膊,面色红润。
“是【我们】的新家。”小白脸男人亲昵地刮了刮姐姐的鼻梁,又是惹得一阵娇笑。
“他妈的!”
听着这亲密无间的话语,我恨不得吼出声来,但也只能憋屈地躲在角落,看着他们走进了楼里。
很快,某层楼的灯亮起,我咬着牙数了数,是九楼。
“等着,等着,你这个杂种……”
夜越来越深,我看了眼手机,已经是凌晨一点。
搬家公司的货车终于开走,怀着恐惧而愤怒的心情,我坐电梯到了第九层。
九楼,门外。
一片漆黑中,我靠在冰冷的墙角,一边喘气,一边竭尽全力听着屋内传来的动静。
“顾,咱家好宽。”这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那可不?”顾音的语气欢欣。
那个温柔的顾音姐姐,在男人的催眠下,似乎一去不复返了……
“要不……庆祝一下乔迁之喜?”
那个男人的声音开始挑逗起来,我本能地产生了某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在说什么呀……”顾音姐姐的声音很羞涩,“都那么晚了……”
“有些东西,就是要晚上才能做的啊。”男人的语气神秘。
“宝,我真的,我真的困了。”
“嘻嘻,没事的顾,我也困了……”
“你……呀啊……嘶,真是!拿你没办法……”
嬉闹声伴随着脱衣的悉悉索索从门后传来,我在漆黑的楼道里听得目眦欲裂,恨不得立刻就把那个杂种催眠师拖出来大卸八块。
可……燥热的欲望也再次缠绕上了我的身躯。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但那两道愈发粗重的喘息声仿佛捎带着无数香艳的画面,朝着一门之隔的我脑中不断挥发。
“扳机,那个杂种什么时候才会说扳机?”
我红着眼在门外等待着,一股无力的空虚感逐渐抽走了身上的所有力气。
——我什么都掌控不了,只能等待着那个催眠师“施舍”给我一个失误。
与此同时,我还要忍受着这个世界上唯一爱我的人被他在掌心蹂躏。
这种无力感……真是糟透了。
“宝贝,你胸好软……肥肥的。”
“不准说女孩子肥啦!……哈啊……是……是丰腴!”
“都一样。你看,皮肤都泛红了。”
“轻,轻点……前面很敏……呀啊!”
“宝贝的乳头也好嫩呢……粉红粉红的,已经立起来了。”
“你……哈啊……好坏啊……不准……哦哦哦!……说这种坏话!”
“嘴上说不准我说……身体,已经开始软了嘛。”
“那……那是……”
情迷意乱的两人开始在门口互相纠缠起来。
我无力地靠在墙上,勉强支撑着发软的膝盖。
为什么……为什么!
顾音姐姐,为什么偏偏是你被催眠了?
听听你说的那些话啊……这怎么可能是那个温柔又平和的、一身白裙的顾音姐姐能说出的话!
莫名地,门那头的场景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昏暗的灯光下,一对丰腴的巨乳在男人的手里变换着形状,挺翘的粉色乳头羞答答地点缀在白皙的高山之巅,正因动情而微微颤抖着。
那个记忆里典雅圣洁的姐姐,那个纤尘不染的高贵白影,此刻正如同一只白兔般被一个陌生男人拿捏在手中,变成了现在这个我从未想象过的、淫荡而动情的样子。
“姐姐……姐姐……”
我的手已经半伸向了那扇门,愤怒如同一锅即将彻底沸腾的开水。
我的青梅竹马,我的姐姐,我的陪伴了我那么多年的亲人……怎么会就这样被掳掠走?
明明……等我成年之后,她就会答应我的一切要求了啊啊啊!
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门那边,声音依然在变本加厉地传来:
“宝贝……你的小腹,好软……”
“呵啊……呵啊……手……别往下了……”
“只让我摸一下嘛……为了恭喜你摆脱那家伙。”
“呀啊噢噢噢噢……别……捏……豆豆……哦哦哦。”
“宝贝,我下面憋得好难受……要不……”
“不,不可能!哈,哈啊……我们说好了……结婚之前……哈啊……不做的……”
“但我真的涨得好难受,你就帮我一下……我保证不插进去。”
“不,宝,今天真的不行……呀啊啊啊啊别捏那里……你,你不要脱裤子……真的……求求你……结婚,之前,不……哈啊啊啊……”
皮带解开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男女压抑着的情欲即将爆开。
可此刻,狂烈的愤怒已经彻底冲昏了我。
什么扳机,什么催眠,顾音姐姐她,她马上就要被侵犯了啊!
我难以想象,如果顾音姐姐圣洁而美丽的身体被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玷污,我会有多么崩溃……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的肉棒能碰到她,能用她的身体射精,别的人,统统给我死啊啊啊!
过度激动导致的缺氧让我眼前一片昏黑。
恍惚间,我只知道我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向了那扇门。
被催眠也无所谓了,失败也无所谓了,如果今夜顾音姐姐会被这个杂种玷污的话,那我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吧?
反正从此之后,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爱我的人了。
灰色的世界,只有姐姐是那抹白光……如果这缕白光浸染了别人的墨色,那我的人生就再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毫无迟疑地,我扭动腰肢,右手竭尽了浑身的力量,重重地砸在【门】上。
“砰!”
巨响荡开在楼道间,暖黄色的声控灯骤然亮起。
这个瞬间,我恍惚间又回到了今天下午,顾音姐姐闪身躲进自己家的门内,用力关门的那一瞬。
或许从那时起,一切就改变了吧……
我的脑海因过度的用力以及拳骨传来的剧痛而模糊,刹那间,仿佛有一圈绿色的光芒以我的拳头为中心传递开来,在门上不断回荡。
“哈啊……哈啊……”
我喘着粗气。
屋内迷乱的动静停止了,一片寂静。
接下来,那个催眠师就会打开门,然后把我的意志也扭曲掉,然后继续侵犯顾音姐姐了吧?
终究,我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啊。
什么反杀,面对催眠师,只要暴露就是万劫不复……我根本,根本找不到办法反杀啊。
我猜这个杂种很久之前就把所有的“设定”给打磨好了,因此几乎不需要用到那个【关键扳机】来调整顾音姐姐的心灵,也因此……我找不到任何疑似关键扳机的线索。
愤怒之后,崩溃的绝望立刻如海潮般涌上心头,将我完全吞噬。
我无力地坐倒在地,仰头看着这扇陌生的大门。
……似乎它的质感变得有些像竹木?就像我家的那扇门一样。
这种奇怪的巧合把我的思绪彻底搅成了一团乱码……绿光……门……头又开始疼了。
我就这样呆滞地坐在冰冷的楼道地板上,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终于有了声响。
“对不起,冒犯你了。”是那个男的声音,变得很冷静而诚恳。
“……”顾音姐姐没有回话。
“嘎吱”
大门被推开,那个带着些稚气的小白脸男人从门内走了出来,无视了坐在地上的我,呆板地一步步径直走向电梯。
他没有关门。
“草泥马!”看着这个家伙,我也顾不上异常之处了,猛地从地上撑起身体,一记重拳结结实实地轰在他的脸上。
“砰”
男人被打趴在地。
可他仿佛没事人一样,任由血丝从嘴角溢出,呆板无比地等待着电梯到达九楼,随后旁若无人地走了进去。
我感觉脑袋仿佛要炸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杂种无视了我?
为什么他们没有听到我那声砸门?
夜越来越深……我也感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糊涂了。
但此刻,我的视线已经不受控地聚焦在了那道依然站立在门内的倩影身上。
——那个让我牵挂的、日思夜想的身影就站在那里。
顾音姐姐头发散乱地依靠着门框,桃色的喘息声从她的喉咙里传来。
她的那件米白色卫衣被高高掀起到胸口,露出两枚被白蕾丝胸罩包裹着的丰硕酥胸;浅蓝色的牛仔裤已经被半褪到了膝盖,露出一条沾染上了深色的湿润痕迹的白色内裤,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淫靡的光泽。
此刻,姐姐的目光空洞无比地注视着门外,仿佛人偶般,没有任何焦点。
隐约间,她的瞳孔深处似乎还有一丝绿光在流窜。
“姐……姐姐?”
我仰头看着这个贯穿了我整个人生的爱人,一股巨大的劫后余生感和失而复得的喜悦将我冲得晕晕乎乎。
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要万劫不复。
“姐姐!”
毫无犹豫地,我冲上前去,抱上了她娇嫩的身躯。
我,再也不要让姐姐离开我的视线哪怕一瞬间了。
这样想着,我用力地双手环绕上了她柔软的腰后,恨不得将这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狠狠拥进自己的身体里。
“呃哦……”
顾音的口中发出下意识的娇哼声,但没有反抗。
我比姐姐矮一个头,因此下巴恰好可以搭在那两只几乎要溢出来的丰腴乳肉上。
“唔嗯!”
扑鼻而来的乳香气息夹杂着记忆里姐姐身上的那股味道,冲击着我的大脑。
这是姐姐的丰胸……这是我幻想中无数次包裹住我脸颊、下体的,女性身上最富有圣洁母性的哺乳之地。
无数次偷走姐姐的胸罩,用那带着丝丝香气的布料包裹住自己粗长的下体,摩擦、射精……但那些隔靴搔痒的自慰比起此刻的零距离接触,就像是照片和现实的区别!
我的下体开始快速膨胀了起来,裤子的帐篷顶上了姐姐娇嫩的大腿缝隙。
丰满的乳腺孕育出能让婴儿成长的白色乳汁,恰如姐姐从一而终地用她那白色的温柔目光注视着我长大一样。
我将整个头埋入了那道被胸罩挤压而出的深邃乳沟之中,用力嗅着这股迷人的气味……
哪怕下一刻就会被姐姐推开,甚至被催眠的姐姐会发出尖叫,立刻让那个不知道为何无视了我的催眠师重新回来,把我洗脑……
但一切都无所谓了。
洋溢着女性气息的乳香味让我几乎沦陷了进去,我现在只想彻底沉沦在姐姐的温柔乡里。一秒都好。
但……
为什么,姐姐丝毫没有反抗?
我的心情从一开始的激动,逐渐变得惶恐,一边贪婪地嗅探着姐姐的气味,让自己的脸颊和那无比柔软滑嫩的玉白乳肉接触,一边等待着预料里的反抗。
可……从始至终,姐姐都只是像个人偶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我做出各种平常一定会被严厉训斥的动作。
我逐渐将脸挪开了顾音姐姐的酥胸,终于看清了她的眼睛,——那是一双如同宝石般晶莹美丽的双眼,完美无瑕地嵌在绝美的白皙脸蛋上。
此刻,这双眼却像没有感情的镜子,只是冷静无情地映照着所有投射而来的事物,一动不动。
“顾音……姐姐?”
我不禁松开了她的腰腹,微微后退一步。
一种本能的恐惧感侵袭了我,姐姐此刻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人,莫名有种恐怖谷的效应。
但很快,我又反应了过来:
“这是催眠?”
这种经典的表现,让我瞬间联想到了无数曾经看过的MC作品,奇怪的兴奋感渐渐上涌。
催眠……催眠……
没错!一定是那个催眠师离开之前,忘记解除姐姐的催眠状态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匆匆离开,但我莫名有了种被命运女神垂青的兴奋感受!
终于,我可以把姐姐变回原样,原样……吗?
我重新看向衣衫不整的顾音姐姐,喘气逐渐变得粗重起来。
她那绝美的娇小脸颊已经染上了一缕本能的酡红色,被掀起的卫衣露出了曲线流畅、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
两只丰腴的大腿紧紧相贴,勾勒出一道诱人而幽深的曲线,惹人遐想。
如果……能把往日平静又温柔的顾音姐姐,变得像面对那个催眠师时那样动情的样子……
不!甚至是像小说里那样如同母猪般低贱的奴隶的话……
光是这样想着,我就感觉下体已经涨到快要炸裂了。
手不自觉地脱下了裤子,一根尺寸在成年人中也算大号的肉棒立刻弹了出来,在顾音姐姐无神的注视里兴奋地跳动,青筋狰狞。
我重新靠上了她的身体,硕大的肉棒已经本能地怼在了她丰腴白嫩的肉腿上,来回摩擦。
“咝啊……好爽……”
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滑嫩肉感包裹住了半个龟头,随着青涩的摩擦而带来阵阵快感。
我分明能看到姐姐的腿肉被我肮脏的下体压得凹陷了进去,惊人的弹力回馈到了棒身上,让我不由得更快地挺动起腰腹。
这就是姐姐的身体吗……那么完美又温暖,柔软得像是冬夜的棉被,让人永远不舍得离开半步。
“姐姐……姐姐……”
我情不自禁地呼喊着,双手攀附上了她的乳肉。
顾音姐姐丰硕的胸部让我只能堪堪握下,稍微一揉捏,乳房独特的弹性就会让人心神一阵荡漾。
哪怕是隔着一层胸罩,那美好的触感似乎也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有一层隔着薄纱的朦胧刺激感。
与此同时,我的肉棒也没有停止追求快感,黏滑的液体从龟头顶端分泌出来,被我淫秽地涂抹在了姐姐白嫩的修长大腿上。
我抬头,紧紧盯着姐姐无神的眼睛,前所未有的兴奋和刺激将我笼罩。
“顾音姐姐,听得到吗?”我凑近了她的耳畔。
顾音姐姐全身上下都有一层独特的馨香味,以前我一直以为这是她喷的香水,可此刻凑近了闻,才发现这是这具曼妙女体本身自带的诱人味道,随着她的体温上升正在越来越明显。
“哼嗯?”
从鼻腔里发出的好听声音在我耳畔回荡,我更加兴奋地耸动着腰肢,任由那根黝黑粗长的肮脏肉棒来回碾压着姐姐纯洁的腿肉,将美肉的表面涂抹上自己的体液!
“姐姐的胸,咝,好软……”
我的手无师自通地钻入了胸罩和乳肉之间的缝隙,瞬间,难以言表的温暖和柔滑包裹住了我的整个手掌。
“咕唧、咕唧”
随着腰部的挺动,湿润的声音逐渐越来越大,那是前列腺液在肉棒与大腿的摩擦之间发出的声音。
一阵阵电流般酥麻的快感从龟头流窜到神经里,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体感上的刺激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奈何,面对着这个温柔着注视了我的整个成长过程的姐姐,这种趁其不备的亵渎感实在是太让我沉迷。
那个一身白裙的姐姐,那个坐在树下的姐姐,那个冬天呵着温暖气息的姐姐……
无数纯洁美好的回忆从记忆里涌现,统统成为了我此刻在姐姐身体上释放性欲的配菜!
肉棒开始颤抖起来,我低头,能看到姐姐丰腴白嫩大腿里淡淡的青蓝静脉。
“精液……如果沾上了人偶姐姐的身体。”
澎湃的亵渎欲望在我的心底升腾。
或许,将高高在上的纯洁之物拉入泥塘就是男性的本能吧,我此刻已经忍不住想要玷污温柔的顾音姐姐了。
无数次偷走姐姐的内衣自慰的场景一一在我脑海里浮现,一层层叠加到了此时此刻……我感到我的身体已经紧绷了起来,牙关咬紧,已经濒临极限。
姐姐身上的馨香味围混杂着前列腺液的腥臭味道涌入鼻腔,将我的精神推得越来越紧。
射,我要射精!把顾音姐姐纯净的躯体染上我恶臭的精液啊啊啊!
“呵哦~”
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不知是因为太过燥热,还是受到本能的情欲影响,顾音姐姐无意识地从嗓子里挤出了一声无比淫秽的呻吟。
我看着姐姐宝石一般纯净又无神的眼眸,只感到头皮一炸,彻底失去了对下体的控制。
“姐……姐!”
“噗噗”
浑浊的黏白液体从紫红色的龟头前端喷涌而出,以前所未有的力道拍打着姐姐白皙的腿肉。
腥臭的精液一股股地飞射到了大腿上、缝隙间,在屋内的灯光下闪烁着极度淫秽的光泽。
剧烈的射精让我的睾丸都骤缩,产生隐隐的幻痛……但我丝毫不在意,因为巨大无比的满足感已经彻底吞没了我。
虽然以前一直都是一周自慰一次……但如果是姐姐的身体,哪怕一直射到死也无憾了啊!
“精液……姐姐的身体……”
我痴迷地看着自己的精液玷污了姐姐纯洁的大腿。
那个催眠师暂时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此刻,我只想和顾音永远地呆下去。
又有一缕绿光在我眼前窜过,我感觉自己变得更晕了。
……奇怪,这道绿色是怎么回事?
不管了,现在,我要把姐姐变回那个性奴!只爱我的、专属于我的性奴隶顾音姐姐!
回想起无数催眠小说里,主角引导被催眠女主的场景,我试探着问道:
“我是谁?”
“……”
没有回应。
姐姐依然是无神地盯着正前方,视线径直穿过我的身体,聚焦到无穷远处。
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催眠?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依然不死心,一边双手揉捏着姐姐的胸部,一边继续问着。
依然没有反应,就像是姐姐的五感都被屏蔽了一样。
“难道说……这依然不是根源扳机的状态吗?”
巨大的失望涌来,我只能咬牙,又用姐姐的酥胸摩擦着下体爆射了一发,再依依不舍地把她搬到了床上。
已经快要凌晨两点……好晕,好困,从来没有这么晚睡觉过。
先是去精神病院被查了一通……后来又是偷听姐姐的电话,再到去心海寻找办法、跟踪姐姐、在姐姐的身体上射精……绿光……好多事发生了。
无比的困倦涌上我的脑海,我一头倒在了床上,抱着姐姐睡着了。
…………
“啪。”
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清脆的响声,瞬间将我从梦乡中抽了出来。
“这……”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又是一记清脆的巴掌扇在脸上。
“啪!”
我彻底醒了过来,一睁眼,衣衫不整的顾音姐姐正怒气蓬勃地盯着我。
“方!林!你干了什么?!”
顾音指着自己的大腿和胸口上的黏腻,一幅几欲作呕的表情,纤长的手指剧烈地颤抖着。
姐姐……打我了?
我摸了摸如同鞭子抽过的脸颊,从未体会过的疼痛让我宕机了几秒。
姐姐,她,打我了?
“别在这装傻!你!昨晚!做了什么?!”
尖锐的质问毫不留情地继续扎来,冰冷锋锐。
我恍惚地看着顾音姐姐清秀的脸颊,此刻,这张天仙一般的面容如同魔鬼般扭曲着,散发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与厌恶。
那个我最爱的、温柔的人如同一张被撕碎的白纸,只残存下一地参差的伤口。
一种恶心感突然涌上我的胸口。
“我昨晚做了什么?”
我一边从床上站起,一边又回想起昨晚顾音姐姐和那个催眠师的卿卿我我,澎湃的怒火突然又不知道向何处发泄。
向眼前这个可怜的被催眠的姐姐吗?
“姐姐……你,昨晚……那个催眠师……小白脸……”
杂乱的词汇从我一团浆糊的脑海里一个个蹦了出来听到我的话语,顾音的愤怒的娇俏面庞有了一瞬间的松动,闪过一丝迷茫。
那个熟悉的顾音姐姐似乎回来了刹那。
看到这一幕,我欣喜地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像是诉苦,又像是控诉般地开口:
“姐姐!你,你不知道,你被那个杂种小白脸给催眠了!”
“他给你下了很多指令,让你堕落,让你发情,让你变成昨晚那种娇羞又不知廉耻的样子……”
“姐姐,你忘了吗?以前你是什么样的?你怎么可能会被他那种男人给勾搭上啊?”
“他还让你叫我‘小精神病’,让你搬家!”
“你家的门就是一个扳机啊!”
“姐姐你回忆一下,是不是一进门之后,你对我的态度就完全变了?”
我努力地开口,带着希冀的眼神看着这个生命中最爱的人,满腔的委屈都在此刻发泄出来。
可,姐姐的眼神只是越来越冷,也越来越陌生。
“你是说,”
“我被我的男朋友催眠了,是吧?”
她一字一句地开口。
顾音的声音很硬,像是塞了一块冰。
我猛地点头……姐姐终于意识到了吗?她的意志遭到了扭曲?
可我看着她的眼神,我的心又莫名凉了下来。
别……别掉入催眠的陷阱……姐姐,你在这个世界上只会爱我啊!无条件爱我啊!
我在心底疯狂祈祷着。
她沉默了很久,身躯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果然,是个精神病。”
顾音咬牙,晶莹的眼泪颤抖着从眼眶中渗了出来:
“本来,有很多想跟你解释,但我跟你这个精神病人解释个什么劲!”
“只有一点!告诉你,方林!”
“我和陈海,你口中的那个催眠师,是【真心相爱】的啊!”
她再次用力扇了我一巴掌。
“啪!”
娇嫩的手掌狠狠地拍上我的脸颊,我能清晰地看到顾音姐姐白皙的掌心已经过度充血,皮下泛起了细密的血丝。
我忘了闪躲,大脑一片嗡鸣。
【真心相爱】吗?
那个催眠师……那个杂种催眠师……
顾音捂住自己发红的手掌,泪流满面地看着我,嘶吼着说:
“你偷我的内衣!撬我的锁!半夜还想摸到我床上……我忍了!惹不起精神病我还躲不起吗!”
“可我都躲到新家了啊……两年来带你去了多少次精神病院,在大学打工挣了多少钱给你买药!最后还要被你各种骚扰……我都已经搬到这个全是烂尾楼的偏僻小区了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穷追不舍……”
“我的人生,我的贞洁……全被你给毁了啊!”
“我们的父母!四个人!全都是在我高考结束那天晚上车祸死的啊!”
“凭什么非得我来照顾你?凭什么你这坨狗皮膏药就非得黏上我啊!”
“刚搬到我的新家,刚要和男朋友一起……就被你……呜呜呜呜……”
顾音痛哭着跪倒在地上,抚摸着地板。
咆哮而嘶哑的声响回荡在耳畔。
我怔怔地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四顾起姐姐的这间房子。
墙面上温馨地挂着顾音姐姐和那个催眠师的照片,好像是在某处旅游,背景是人山人海,两人的头紧紧挨在一起,对着镜头同时比出幼稚的“耶”。
沙发上堆着好多只毛绒玩偶,有新的有旧的,软绒绒地躺着。
餐桌上有一盏玻璃瓶,盛着清水,里面插着一株鲜橙色的花,新鲜而水嫩。
顾音姐姐的新家……很用心的样子啊。我想着。
“滚啊!滚啊!!!”
顾音依然跪在地上嘶吼着,双手抓上我的小腿,不顾一切地将我往外推。
“姐姐……”
看着她被泪水沾湿的脸颊,我心疼无比地蹲下来,想要抱住她。
“你干什么!你别过来……来人啊!精神病强奸人了!!!”
顾音的反应极其剧烈,带着哭腔喊叫了起来。
可……这是一座烂尾楼小区。
恐怖的愤怒在我心头升腾。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杂种……如果不是他,顾音姐姐这辈子都不会经历这么大的痛苦,不会哭得如此崩溃……如果不是他,我原本可以永远和顾音姐姐生活在一起,让她做我的乖巧性奴。
“我会治好你的……我会治好你的……”
如同呢喃,又如同催眠,我对着自己自言自语着。
随后,看着地上拼命反抗的姐姐,我毅然决然地伸出了手。
…………
“姐姐!你真的被催眠了!”
第不知道多少次,我疲惫地对着被绑在床板上的姐姐叙述着这个事实。
“呜呜呜呜……!”
从她疯狂挣扎的躯体,以及恨不得杀了我的眼神来看,我知道这又是一次无用功。
我摸了摸肩膀,上面还有一道血淋淋的咬痕。
那是今早我把她绑到床上时留下的,也是顾音姐姐被催眠的最有力证明。
——不论如何,如果连世界上最温柔、最爱我的姐姐都会在行动上伤害我的话,那她的意志一定遭到了完全的扭曲。
我重新把目光落到被撤去了床垫的床上。
床板是由一块块长木板拼成的,两块木板之间的缝隙恰好给绳索的捆绑留出了空间。
刚搬的新家总是有各种杂物,一条粗壮的绳子不算难找。
“呜,呜呜!”
此刻,顾音姐姐被绑在床板上,纤细的四肢动弹不得,只有躯干可以略微摆动,口中也被我塞上了一条粉色的毛巾,从卫生间里找到的,大概率是姐姐的脸帕。
恐惧的眼泪从姐姐的眼角不断流下,长长的睫毛不断颤抖……
每次看到姐姐这样的样子,我就一阵痛彻心扉。
但没有别的办法了……别人眼里我都是个精神病,只有真正的顾音姐姐会照顾我,现在姐姐被扭曲了心灵,我能靠的只有我自己。
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席卷了我,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发愣。
耳畔只有姐姐挣扎的嘎吱嘎吱声。
烂尾楼小区没有丝毫人气,布置得很温馨的房间反而似乎在时刻提醒着房主自己的孤独。
墙上那张姐姐和催眠师的照片已经被我拆了下来,扔到垃圾桶里了。
“直接对抗没有任何办法……”
我想起过去几小时里姐姐的顽抗,又伤心又恼怒。
难道就没有任何让生活恢复正轨的方法了吗?
姐姐,她就只能像一个人偶一样被催眠师肆意摆弄吗?!
人偶,催眠……
人偶……
说起来,昨天姐姐的那个样子,就很像【人偶】呢。
在我重锤了一下门之后,那个催眠师莫名地就呆呆地走了出去,门内的姐姐也变成了一个人偶的样子,双目无神,任由我摆弄。
当时因为脑子一团糟,所以没来得及思考,现在想起来……似乎很反常“剧烈的刺激?”我想着。
不,不对。
仅仅只是一声砸门算不上多么剧烈的刺激,而且,就算这种程度的惊吓能让被催眠的人大脑宕机,那也解释不了那个叫陈海的催眠师呆滞离开的现象。
我看了一眼顾音姐姐的手机,上面也没有任何未接来电,证明陈海离开之后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原因……原因……”
“门,门。敲门……进门……催眠……”
无数个发生过的场景在我脑海里碰撞。
从最开始偷听到姐姐进门后性格的骤变,到猜测【门】是一个扳机,再到敲门时两人的异常举动……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唯一的一种可能:
“【门】这个概念,本身就是最大的扳机。”
我慢慢地念着,感觉一切都在慢慢清晰起来。
但这又为什么会影响到那个催眠师呢?催眠师不可能给自己设置什么扳机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催眠师并不具备小说中那样“肆意修改人心”的力量,在进行催眠时,自身也需要全身心投入到过程中,甚至有可能需要消耗类似“精神力量”的东西。
陈海昨晚想侵犯姐姐……从姐姐的反抗来看,陈海想要用强,一定是需要启用扳机,进行深层次催眠的。
也就是在那个两方精神意志都最薄弱的瞬间,自己用尽全力敲击了大门,导致二者都停留在了最呆滞的状态!
没错,没错,一定是这样……就是这样!
如果存在着某种层面上的“精神力量”的话,那一定是我当时决绝的意志附带着【门】这个扳机的概念,浸染了两个虚弱的灵魂,让陈海瞬间服从了我的想法,放弃了侵犯姐姐!
我开始激动的喘起气来,仿佛看到曙光从乌云中一点点露出。
一切都对上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果然都是合理的!门,门。
“呜呜呜!”
姐姐哀伤的眼眸依然紧盯着我,近乎流干的眼泪在苍白脸上交织着一道道干涸的痕迹。
“放心,姐姐……我马上就能把你救出来了。”
我抚摸着姐姐的头发……这一头修长而柔软的秀发,曾经在我记忆的无数个碎片里潇洒地飘动,现在,我要把它拿回来。
我取下姐姐嘴里的毛巾,在她卑微的乞求声中走到门边。
“方林……呜呜呜……求求你……放了姐姐吧……”
“我好难受……我的手快断了……求求你方林,姐姐再也不说你是神经病了……”
“姐姐立刻就搬回去,不要这个……新家了……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她似乎看到了空荡荡的墙壁,上面原本挂着她和那个催眠师合照的位置,此刻只剩下两枚光秃秃的螺丝。
她崩溃地大哭了起来。
“姐姐,已经彻底扭曲了啊……”
我看着顾音姐姐,反而平静了下来。
既然那朵无暇的白莲,此刻只残留下一地凌乱的花瓣,那就让她重新生长吧。
“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
“让姐姐你,变回那副最爱我的样子。”
这样的巨大执念此刻占据了我脑海的全部。
怀着无比坚定的心情,在姐姐近乎嘶哑的哀求声中,我不顾一切地、重重砸下房间的门。
“砰”
天旋地转。
我感到身体软了下去,那道熟悉的绿光又开始闪烁。
一阵头晕目眩。
…………
“咕呜、咕呜……”
淫靡的吞咽与水声在我的耳畔响起,伴随着下体传来的一阵阵前所未有的快感。
一条湿腻又黏滑的舌头紧紧包裹着我已经膨胀到极限的怒龙,青涩地绕着圈,湿润软嫩的口腔壁紧紧地贴附着棒身,不断前后摇动,带来阵阵巨大的快感。
“这是……”
我迷糊地睁开眼。
眼前是,我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浑身赤裸的顾音姐姐如同一只乖巧的母狗般,跪坐在地,俯下上半身,用自己那无比纯洁的口腔吞吐着我的肮脏肉棒。
那对饱满的巨乳也完完全全地压迫在了我的大腿之上,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两枚挺翘的乳头挤压着我的大腿外侧。
我的视线随着姐姐赤裸的身体曲线一路向后,与她宽广胸怀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乍然收窄的纤细腰腹,说“盈盈一握”或许过于夸张,但那惊心动魄的曲线绝对让人流连忘返。
而那高高翘起的丰臀不着片缕,如同两座丰腴的山丘,带着丰满到快要溢出来的肉色,正在空气中笨拙地左右晃动着。
我毫不怀疑如果在她的后庭插上一枚情趣的兽尾的话,她会和一只初次发情的母猫一模一样。
“咕唧、咕唧……”
姐姐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我已经醒了,只是卖力而青涩地口交着,牙齿时不时还会磕碰到敏感的龟头,带来一阵阵的生疼和异样的快感。
“是梦吗?”
我不禁开始怀疑,同时身体因为巨大的快感而下意识地绷紧了起来。
“呜咕咕……?”
顾音姐姐终于发现了我的醒来,一边用那张清纯娇俏的蛾首继续吞吐着我濒临极限的下体,一边弯起了好看的眉眼。
我彻底呆住了。
这样的好看的神态……恰如多年前,我第一次在花园里玩耍时抬头的那惊鸿一瞥,那种可以击中灵魂的动心和纯净。
15岁的顾音姐姐穿着青稚的白裙在风中荡漾,22岁的顾音姐姐赤裸着火辣的身躯在我胯下承欢、可跨越了七年,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区别,都是记忆里那样绝对的温暖,仿佛还捎带着盛夏树荫的丝丝清凉。
“姐……姐……”
某种巨大的感动让我几乎热泪盈眶,我情不自禁地抱住姐姐姣好的脸蛋,挺动着腰腹,努力在她娇嫩而未经人事的纯洁嘴穴中抽插了起来。
她的口腔因紧紧吸附着我的棒身,而呈现出一幅下贱淫秽的马脸形象,可她的眼神又是那样温柔平和,就像是当年含笑注视我在她身边玩耍一样。
空腔内的无数口水和美肉紧紧纠缠着我的阳具,崭新而刺激的快感一阵阵冲击着我的精神壁垒。
“姐姐的口交……我要,射了!”
巨大的精神刺激伴随着从未体会过的胯下快感,让我刚清醒没多久,就彻底控制不住精关。
这是两天内的第不知多少次射精……可我丝毫没有无力的感觉,反而觉得这是最饱满的一次。
“呜哦哦哦!”姐姐发红的娇艳身体也下意识地绷紧,眼睛上翻,承接着有生以来我最猛烈的一次爆发。
眼前一阵发白,睾丸再次骤缩。
好疼……我的下体……
但如果是姐姐的话,射到死也无所谓吧?
我能感受到那一股股粘稠腥臭的液体激烈地喷吐出来,在姐姐的口腔里粘腻地打转,随后又被她竭力地吞咽下去。
“呕……”似乎是因为要下咽的液体太过恶心,姐姐本能地反胃起来。
可她硬生生抵抗住了生物的本能,强行闭紧嘴唇,不让我的精液溢出哪怕一滴,随后再竭尽全力地咽入喉中。
“呜呕……”又是一次反胃。
“姐姐……”我心疼地摸上她的脸颊。
可顾音姐姐只是用那苍白的脸对我坚定地摇摇头,含着笑意再次努力吞咽。
“咕噜”
喉头耸动,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那肮脏的液体被姐姐完全地吞入了腹中。
“姐姐……你,回来了!!!”
直至此刻,无比真实的触感和现实才让我真正有了“不是在做梦”的感受。
我的顾音姐姐……我那个无条件爱我、无条件听从我任何命令的顾音姐姐……真的回来了!
“弟弟……对不起。”
姐姐擦了擦嘴角的晶莹,随后满怀愧疚地站了起来,傲人的身材完全展现在我的面前:
“姐姐之前不小心被该死的人渣催眠了……害得让你受伤。”
她痛苦而又自责地摸上我发红的脸颊,丝毫不在意自己白嫩的胳膊和小腿上,同样有着被捆绑留下的淤青。
她温暖的手在我的脸上抚摸,丝丝的疼痛似乎也被消解于无形,只剩下发自真心的喜悦。
“不,不!没事的!姐姐,你回来就好……”我用力地抱住姐姐的裸体,将这具温香软玉彻底地涌入怀中。
不是人偶状态下逃避式的拥抱,也不是有一方激烈反抗的牢牢锁紧,只是两颗纯净的心无比自然地交融在一起……
那温软的酥胸紧贴着我的胸口,姐姐的那股馨香似乎越发浓烈了,我们贴在彼此耳畔,喘息声越来越大。
好多年前,我们也这样抱过吧……我回忆起来。
那也是秋天,9岁的我和15岁的顾音姐姐一起在小溪旁玩闹。
我不慎摔倒,姐姐想牵住我,却也被我连带着一起砸到了浅浅的水流里。
穿着白裙的姐姐就这样浑身湿透着压在我的身上,我们对视,然后一起开心地大笑。
我看向姐姐闪着光的柔和眼神,像是当年的溪水一样清凉地包裹着我。
“姐姐,你愿意做我的性奴吗?”
我问。
……说起来,其实我早就知道,从两年前,姐姐就开始慢慢变了吧。
变得冰冷、变得沉默,所以我才一直没敢向姐姐表明心意。
可今天的顾音完全就是我梦想中的样子……这样的她,终于才是那个最爱我的人!
“这个问题……”
顾音憋了一下。
正当我的心渐渐悬起的时候,她突然发出一阵清脆可爱的笑声:
“方林,你还是那么幼稚呀,和好多年前一样。”
“姐姐……绝对,当然,永远是弟弟的性奴隶啦!好蠢的问题哈哈哈哈哈……”
她在我耳边捂嘴笑起来。
是啊,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
我的眼睛逐渐渗满泪水……这才是这个世界上理所当然的事啊!
明明让最爱的人给自己做奴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我……差点……连这么卑微的、我人生中唯一追求的事都要失去。
“姐姐!性奴姐姐!”
我流泪大声喊着,再次拥紧了顾音姐姐的娇躯。
依然裸露在外的肉棒紧紧地贴着姐姐的小腹,上面还沾着姐姐尚未凉下来的晶莹口水,此刻已经高高地重新勃起,顶住了姐姐完美的肚脐眼。
“……主人……弟弟。”姐姐羞红着脸开口,似乎还不适应这么直白的称呼。
“之前骗主人说,做那种事会坐牢……”姐姐虚着声音开口。
“我知道。”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从今天下午出门开始……好像我就突然明白了很多事。
以前那个偏执而又顽固的我,确实很不惹人喜欢吧?
“未来,只要和姐姐呆在一起就好。”
我抱着姐姐到了沙发上,轻轻地让她躺倒。
“谢谢你帮我扔掉我和那个人渣的……照片。”姐姐突然艰难地说。
“乖,性奴姐姐……我们别提他了,彻底忘掉他吧。”
我厌恶再听到任何关于那个名字的消息。
“是,是的……主人……”
顾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似乎因为终于能放下那段噩梦般的生活而感到轻松,已经流过不知多少泪的眼角,再次淌下两束凄美的泪水。
“性奴……顾音,已经忘掉了……咦?忘掉了谁?”
她流着泪,迷茫地问我。
我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我要做了,姐姐。”
我把所有衣物彻底褪去,粗大狰狞的下体对准了那条几乎无毛的缝隙。
那娇小可人的小穴,此刻正因羞涩和兴奋而喷吐着丝丝缕缕的热气,极度浓烈的馨香味彻底在我的鼻尖爆开,彻底引燃了我的所有欲望。
“主人,小穴……在那里。”
姐姐的泪痕还没干,但她依然保持着那副温柔的笑容,用手引导着我的阴茎,导向了正确的入口。
“姐姐,姐姐……”我双手压着她丰满的乳房,目光紧紧地盯着顾音姐姐的处女小穴。
那里,湿润的淫液已经迫不及待地分泌了出来。
正如我想象的那样,作为一个性奴,在主人想要插入的任何时候,都应该保证阴道畅通无阻!
那种纯洁……那种从未示人的羞涩与在自己面前坦然的温柔,种种难以言表的感动在我的心头闪烁,我下定决心,腰身一挺,长龙入洞。
“嗬哦哦哦啊啊啊啊啊……主人!……噢噢噢噢!”
高昂的淫叫声在我耳畔嘹响,我神经一紧,只觉得下体突破了薄薄的一层阻碍,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紧致穴道里。
无数肉粒构成的褶皱吸吮着肉棒从上到下的每一寸,湿润的淫水刹那间就覆盖了棒身,让前进畅通无阻,只留下紧致穴壁无比想要缩回的高压。
“咝啊……”
我不禁狠狠地攥紧了顾音姐姐的乳房,勉强克制着立刻射精的冲动。
“呀哦哦哦……性奴的胸……好爽哦哦哦!”
顾音姐姐好像在惨叫着,可我看向她的脸,却又只是一幅乐在其中的愉悦兴奋模样。
“果然……性奴在做爱时,就是可以随意粗暴对待啊!”
一个个此前从未实践过的猜想被一一证实……
果然,只要没有了那个催眠师,世界就是最合理的样子!
我死死地捏住顾音姐姐逐渐发青的乳房,等到下体勉强适应了小穴紧致的高压之后,缓缓抽插了起来。
“噗叽、噗叽……”湿润的淫荡水声从交合处不断响起,随着时间推移,频率也变得越来越快。
“姐姐……姐姐!……”我一边努力抽插着这带着血丝的处女小穴,一边忘情地呼唤着。
【姐姐】这两个字,已经彻底涵盖了我的对女性美好的所有幻想。
在父母死后,甚至“妈妈”这个词语的所有内涵也都完全转移到了【姐姐】里。
我的人生里,最重要也是唯一重要的顾音姐姐,她就是所有的光,是所有幸福的源头!
正因为此,正因为此,她才必须是,我的性奴隶啊!
“呀啊哦哦哦……主人的……吼哦……肉棒……干得顾音好爽……”
顾音姐姐的淫叫声已经完全扭曲了,她娇嫩而苍白的脸蛋已经彻底失神,只是从喉咙间发出低吼般淫荡而嘶哑的声音。
好像姐姐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没吃过饭?还被我绑起来一整个上午。我突然想起来。
不过这种小事也无所谓了,性奴就是性奴而已。
再说,我不是也没吃么。
下体的激烈快感已经快要将我淹没了……姐姐的小穴简直就像是小说里才有的那种名器,淫液的润滑让抽插没有丝毫滞涩,穴壁上像是有一层浅浅的吸盘,在肉棒推进时给予恰到好处的舒适阻力,又在肉棒抽离时给予最强的吮吸,每一次抽插都像是最顶级的按摩一样享受。
那个记忆里一直圣洁无比的姐姐……我终于彻底得到了她!
积攒了多年的狂热与玷污圣洁的亵渎感让我兴奋无比,我一边狂乱地拍打着这个往日温柔端庄的姐姐的丰腴乳房,一边在她的尖叫声中疯狂抽插着。
或许是因为之前射过太多次,导致虽然这次占有姐姐哪怕是最刺激的一次,我也坚持得格外久。
“哦哦哦哦哦!……主人!主人弟弟!……性奴姐姐……快被主人干死了……呜哦哦哦!……”
顾音原本温和绝美的脸此刻已经彻底变形,苍白的脸颊上,病态的酡红色在快速升腾,身上的那股独特的馨香味也像是酒精挥发一样,蓬勃地弥散了出来。
“噗叽,噗叽,噗叽……”
我抽插得愈发猛烈,这种做梦都不会有的愉悦体验淹没了我的所有理智,只知道把顾音姐姐变成一个完全的、胯下的性奴。
此刻,我完全变成了一个受快感支配的的插穴机器。
“把你的手机拿出来!”我吼着。
“是,是……”顾音姐姐的声音慢慢开始小了起来,大多都是虚虚的气声。
我接过她的手机,在通讯录中找到了那个备注为“宝宝”的联系人,拨打,打开免提。
……我要复仇!
……吗?
不,我要……追求快感,追求最高的刺激!
把端庄的顾音姐姐变回性奴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就是让这个该死的催眠师,在此时此刻,品会到我当初的痛苦啊啊啊啊!
混沌的脑海已经容不下更多思考了,此刻我只想要追求无上的快感。
不惜一切代价。
“嘟,嘟——”
“喂?宝贝,想我啦?”
带着兴奋的男声从扬声器响起。
可下一刻,这略带磁性的声音,就被话筒这端传来的淫靡肉体声和姐姐虚弱的呻吟卡住了咽喉。
“顾音姐姐,给我叫!”
我狠狠地揉捏着姐姐已经一片淤青的乳房。
姐姐不知道怎么回事,声音越来越微弱了,这可不是一个合格性奴该有的状态!
“啊啊啊噢噢噢噢噢噢噢噢主人!……主人的肉棒!……在顾奴的小穴里……插得……好爽哦哦哦!”
听到我的指令,顾音姐姐立刻嘶哑着嗓子高声叫了起来,带着捆绑伤痕的全身泛起了强烈的潮红色。
“顾音!你……这是……1”
话筒那头的催眠师似乎已经语无伦次,声音都带上了颤抖的哭腔:
“你是在骗我吗?……顾!你是在骗我吧?!”
“杂种!”我骂道。
我感到下体在肉穴中抽插的快感已经达到了临界值,某种极度强烈的感受已经充盈了全身。
我一把抓起手机,带着咆哮的愤怒和复仇的快意吼道:
“居然敢……咝啊……催眠我的,性奴!”
“给我去死吧!”我强烈地吼着。
也就在这时,顾音姐姐的娇鸣如同短线的风筝般,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太刺激而昏过去了?
我一点都不在意,我只知道姐姐那那无比紧致的肉穴似乎迎来了最后的疯狂,伴随着我复仇的宣言,以一种难以想象的吸力压迫着我的抵达极限的阴茎。
我只感觉神经一松,随后精神似乎越过了某道桎梏,瞬间飞跃到了更高处。
“射了!射了啊啊啊!把精液全部,全部射到顾音姐姐的小穴里,子宫里!让性奴姐姐怀上,我的孩子啊啊啊!”
我疯了一般地呻吟着,某种圆满而盛大的感动充盈着内心,让我爆发出了最后的精液。
“噗呲噗呲”
我仿佛听到了什么流走的声音。
剧烈的疼痛从下体一路传递,直到充满了我的全身。
“顾音……姐姐……”
在那一片白茫茫淹没我脑海的最后一瞬间,那个总是穿着一身白裙的身影停留到了最后一刻。
我好开心啊。
我好开心……
顾音,姐姐……
…………
“这就是你写的……人物小传?”
午后,阳光正好。墙角一株绿油油的植物被照得晶莹剔透。
一位中年警官坐在我对面,一边看着这篇拖了接近一个月才赶出来的【犯罪者第一视角心理报告】,一边把玩着桌上那柄我很喜欢的陶瓷茶杯。
“嗯……”
我摸摸日渐稀少的头发,无奈苦笑:
“反正我的那个叫【丑医生】的账号也早就被你们查出来了吧,所以干脆就完全代入了进去,把一些少儿不宜的内容写得详细了点。”
“不过大体都是按警官您的要求写的。”我补充道。
警官放下茶杯,目光在我身后【医者仁心】的锦旗上停留了一下,最后叹了口气。
“总之,不论如何,还是感谢帮助了。”
“没有没有……只是我自己的专业角度,结合了你们给出的案宗、证词,以及通话记录,尝试以第一视角侧写了一下这个‘罪犯’生前的心理和行为过程。”
我谦虚摆手:“只是没想到,他登的那个账号恰好会是我的而已。”
“好吧。辛苦了。”警官扶了扶帽檐,从座位上起身。
“哪里哪里,你们一线办案的才是最辛苦的……”我也跟着起身,陪着警官走到竹木门前。
“那个女孩……现在还好吗?”我问。
“体征已经稳定下来了。”警官点头,也是松了口气,“多好的孩子……唉,造孽啊,怎么会对一个侵犯了她的未成年强奸犯念念不忘,甚至不惜自渎。”
“精神疾病贻害无穷。”我附和着,“后续有需要帮助的,随时和我说。”
我和警官推开了那扇花纹繁杂的竹木门,走到了走廊里。
两边有病人的吼叫声,我对此习以为常了,不过警官似乎也很淡定的样子。
“说起来……医生,您对【催眠】怎么看?”警官突然发问。
“催眠啊……”我挠挠头,“这世上哪有催眠啊,都是以讹传讹。要是存在的话,社会秩序早就崩溃了。”
“也是。”警官点头:
“但,为什么在你的小传里,总是会强调‘绿光’呢?有什么特殊用意吗?”
“没有没有。”我尴尬地回道:“只是一种意象而已,代指有精神疾病的人世界里出现的【幻觉】,就算不是绿光,也会用【紫光】【绿叶】之类的意向来代替的。”
“原来如此……”警官若有所思。
又是一个想探求究竟的家伙啊……我在心底感慨。
心念一动,一根竹木在警官的眼底浮现。
“……好的,感谢你的配合,后续这边不会再麻烦你了,医生。”警官很快转身向我告别。
“慢走,不送。”
我看着他的背影,笑咪咪地挠头,随后自语:
“发在心海吧,还算有趣的一个故事。”
慢慢走回了办公室,我轻轻地握住温润的竹木门把。
“引导人欲望的魔门……”
“终究还是需要强大心去驾驭啊。”
—— 完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