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向冷艳女魔头献上道具后成为她的手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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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耀被两个凶神恶煞的护法像棺材一样抬起,趁着走路的闲隙,他径直向系统问出心底猜测。

“萧华仪没有一剑砍死我……是不是因为天荒血煞剑有什么隐患?”

“回答宿主,根据系统档案,50年前凌月霜与萧华仪的交谈内容如下——”

凌月霜那道陌生而清冷的嗓音入耳,赵耀也得以了解萧华仪与血剑的情况。

萧华仪一日未入化神,每每动用天荒血煞剑,就会使剑上煞气加深几分,长久下去必被反噬。

仙尘界化神路已不复存在,萧华仪只得搜集奇珍异宝化解煞气……

赵耀恍然大悟。

他就说嘛,这女魔头看起来也不像守财奴,藏宝库内却搜集了数以万计的宝物,原来是想消除血剑隐患。

“商城里有哪些道具能化解煞气?”

“回答宿主,宿主可以到商城内购买‘祛煞符’,不过这道具只能暂时抑制煞气,且每个月只能兑换一次。”

赵耀眼睛发亮,兴奋道:“我要找的就是这种道具,快端上来。“

赵耀之前还担心,万一萧华仪能毫无后果地使用天荒血煞剑,会不会当场就劈死他……他岂不是相当于给那恶女递刀子了?

不过,如果那女魔头得倚仗他定期兑换道具,这问题便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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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祛煞符】售价:520积分

道具说明:可吸收煞气,替使用者抵御煞气侵蚀。

注意:煞气积满后,道具自动失效。

每月限兑:1/1

【兑换/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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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系统所说,此物原本是以防位面之子因嗜杀成性遭煞气反噬而设的道具。

嗜杀成性……?

赵耀一时语塞,心想自己又不是萧华仪,他想的无非是裤裆里那点事,这祛煞符他用不着,倒是便宜萧华仪了。

赵耀将寥寥数句说明前前后后看了几遍,又向系统再三确认护符不会对位面之子产生任何副作用,这才点击兑换。

根据任添唐所言,魔宗结盟志在重启化神路,萧华仪哪怕不屑与人联手,因化神境界与天荒血煞剑息息相关,她也未必会一口回绝结盟之事。

他若能在魔宗结盟这个节骨眼向萧华仪提供祛煞符,缓解天荒血煞剑的隐患,加入血魔宫一事的机会也许就大大提高。

成为血魔宫护法后,他大可以运用系统,排查所有护法,找出在藏宝库偷窃的真正犯人。

一旦找到元未真宝珠,他就不必再与虎谋皮,直接用传送石开溜,回到寡妇村与芳姨好好过日子。

萧华仪这女魔头之后再怎么受煞气侵蚀,那也与他无关。

赵耀退出商城,却见自己走走停停间,已经再次来到血魔宫藏宝库,他被护法粗暴地按着肩膀,跪在了萧华仪面前。

藏宝库内环境依旧昏暗,显得萧华仪的脸色更为阴沉。

可萧华仪哪怕板着一张臭脸,而赵耀也明知她恨不得杀了他,他也不得不承认——

她长得真好看。

只是赵耀似是蓦地想起了什么,心中一阵尴尬,欣赏她美貌的兴致也随之消失。

赵耀如今一看到萧华仪的脸,便会想起失智时自己的所作所为。

这种微妙而尴尬的气氛,如同前一天向某个女生表白失败,后一天又不得不继续与对方共处,他一时间实在无法坦然面对萧华仪。

萧华仪照例将所有护法遣散出去,藏宝库内只剩下她与赵耀二人。

她目光冷冷扫过赵耀,沉声道:“竟敢擅自摘下本座给你戴上的面罩……”

“我看你是真想死了。”

赵耀抬手,在嘴巴附近摸了一圈,才想起萧华仪将他送入大牢前,以防他乱说话,便把他嘴巴给封住了。

可面罩是自行消失的,他不曾动过手脚,萧华仪怎么又怪上他了?

赵耀壮着胆,试图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真不是我……”

萧华仪目露凶光,叱骂道:“还敢愚弄本座!先是说自己不曾偷窃,如今又说摘下面罩的不是你……敢做不敢认?”

赵耀叹了口气,面对这种霸道的女人,他真的是百口莫辩。

而且想起失智时一幕幕尴尬的情景,赵耀也不太想与萧华仪说话,便干脆不再开口解释。

萧华仪仰起头,居高临下地睥睨赵耀,轻启红唇,气势汹汹地垂问:“本座再问最后一次——”

“你到底是什么人?”

半日过去,血魔宫众护法翻查记录,又在仙尘界各地搜集情报,却连赵耀同名同姓之人都找不到一个。

魔宗结盟在即,萧华仪虽然不将以合欢宗为首的其他魔门放在眼内,却无法容忍有人在她背后耍手段,所以她才不厌其烦地盘问赵耀。

赵耀以练气修为闯入守备森严的血魔宫,又硬扛萧华仪元婴修为的攻击,哪怕是傻子都知道赵耀身上有许多蹊跷之处。

当然,她也并非一定要刨根究底,若问不出什么来,将赵耀炼成傀儡也未尝不可。

赵耀欲言又止,嘴唇噏动,最终还是没有作声,他身怀系统之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告知萧华仪。

萧华仪见赵耀依然闭口不答,五指虚握,以法力从远处摄来一个铁匣。

“本座问你,你可知这焰赤匣中存有何物?”

“我不知。”

“你这淫贼果然无知。”

赵耀表情一滞,下意识便想张嘴骂回去,可是想起面前之人是萧华仪,又不好发作,只得悻悻地低头不语。

“本座便让你死个明白,这焰赤匣内放的是‘冥界鬼花’,可在不伤肉身元神的情况,将人变成一具受操纵的行尸走肉。此物对本座无用,至于你么……试试便知道了。”

赵耀目露愕然,心想萧华仪怎么还藏着这种东西?!

他知道自己肉身强横,可冥界鬼花这东西听上去过于稀奇古怪,他只怕防不胜防,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交代在这里了。

系统及时开口:“宿主无须担心,因宿主的肉身与元神都受法则保护,冥界鬼花对宿主无用。仙尘界内,只有位面之器才会对宿主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赵耀这才松一口气。

不过他可不想眼睁睁地等萧华仪出手,她到时要是发现冥界鬼花无效,打又打不死他,只会将气撒到他头上,他可不想当她的出气筒。

“且慢!”

“我有一言,请萧宫主静听……”

萧华仪听到赵耀这熟悉的起手,脸上旋即浮现几分怒意,瞬间有了将赵耀一掌拍死的冲动。

这该死的淫贼,又要开始发疯了么!

说什么小腿光滑胸部高耸,还装作很喜欢她的样子,口口声声地喊她老婆……仙尘界内,从来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

只是萧华仪心高气傲,她偏偏不信邪,不信赵耀还有胆子敢再说一遍。

“等等,你刚刚喊本座什么?”

萧华仪忽然反应过来,赵耀说话的腔调语气,似乎比起进大牢前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赵耀奇怪道:“你姓萧,当然喊你萧宫主了。”

这淫贼喊的是萧宫主,而非老婆,称呼也变了……似乎没那么油腔滑调了?

这淫贼虽然依旧面目可憎,但起码“初通人性”,能够与人交流。

萧华仪只当赵耀入狱后,或许是见到众多囚犯的惨状,终于知道就范。

对赵耀这个淫贼前倨后恭的态度,萧华仪轻蔑地笑了一声,冷声道:“有屁快放。”

赵耀见萧华仪态度恶劣,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他有求于人,也无可奈何,只得暂时隐忍。

他清了清嗓子,念出早就打好的腹稿:“萧宫主,我赵耀自知罪无可赦,希望能留在血魔宫,以护法的身份为血魔宫出一份力,将功赎罪!”

“痴心妄想!”萧华仪毫不犹豫拒绝了赵耀。

她态度如此决绝,倒也在赵耀意料之中,毕竟他前脚才将萧华仪气得暴跳如雷,后脚就无端提出要成为护法,换谁也接受不了。

所以他才特意在商城里兑换道具,希望以利诱的方式换得血魔宫护法一职。

赵耀为表诚意,率先取出祛煞符,将其高举至头顶,解释道:“萧宫主,此乃祛煞符,可以吸收煞气,使你免受煞气侵蚀。我别无所求,只盼加入血魔宫……”

因为赵耀双手双足仍戴着镣铐,动作伸展不开,他举起护符的姿势似是在求神拜佛,看上去颇为滑稽。

萧华仪往前走了两步,凑近了去瞧赵耀手上那枚红白相间的菱形护符,只见那所谓的祛煞符做工粗糙,如江湖骗子在地摊上随意售卖的破烂玩意。

萧华仪对此嗤之以鼻,不屑道:“本座以煞气修炼,何须此物吸纳煞气?”

“而且……你觉得本座很好哄骗?你无论说什么本座都会轻易相信?”

赵耀心知萧华仪有意隐瞒血剑之事,故而表现得满不在乎,他也不拆穿,只是耐心地道:“萧宫主,我真没骗你,这祛煞符确实可吸收煞气,哪怕你如今用不着,也大可以收下,正所谓有备无患……”

“用不着你这个淫贼来教本座做事!”

被萧华仪疾言厉色地训斥,赵耀脸色逐渐难堪,却只能强忍怒气,让自己尽量平心静气。

他深呼一口气,平静地道:“萧宫主,之前一时失言,冒犯了你,确实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不过,可否暂时抛开对我的成见?关于这祛煞符,我得跟宫主你说一说……”

萧华仪冷笑道:“本座与你没什么好说的。至于你所说的祛煞符,本座将你炼成傀儡再研究此物也不迟。”

“萧宫主,我……”

“还不住口?!”

赵耀忍无可忍,积压至今的怨气瞬间爆发。

赵耀脸色铁青,情绪激动地叫嚷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亏你还是元婴修士!你说得对!我和你这种心胸狭隘的女人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萧华仪一怔,旋即怒极反笑,厉声问道:“你在跟本座发脾气?”

赵耀抿唇不答。

自己胡言乱语,萧华仪这女魔头想杀他,他可以理解。

可他这次都已经好好说话了,萧华仪仍然喊打喊杀,而且他无论说些什么,萧华仪不仅一直拒绝,还要反过来骂他两句,让他实在难以忍受。

赵耀欲成为血魔宫护法,只是想图个方便。

可萧华仪油盐不进,看来他成为血魔宫护法的机会也极其渺茫。

他待会就直接兑换道具强行逃出去,大不了之后天天用道具强闯血魔宫,总比低声下气地去伺候这头母老虎强。

萧华仪不知赵耀在发什么疯,一脸狐疑地望着他。

赵耀在大殿上举止轻佻放荡,萧华仪自然对他成见极深,也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看。

至于天荒血煞剑一事,萧华仪本来并不相信赵耀手上的破符可使她免受煞气侵蚀,只是被赵耀这么一闹,她突然对此物产生了些许兴趣。

萧华仪双手抱胸,对赵耀颐气指使:“你手上那枚护符,拿出来给本座瞧瞧。”

赵耀闻言,反而将护符捏回手里,扭过头去,对于萧华仪的话置若罔闻。

“我让你拿出来,没听到吗?”

“我是聋哑人。”赵耀眉头紧锁,似乎决定将不合作的态度贯彻到底。

“本座这就将你炼成傀儡,看你还能否继续装聋作哑!”

“我无所谓。”

萧华仪气不打一处来,双眉倒竖,咬牙道:“你潜入血魔宫就是为了变着法子来气本座?”

萧华仪不论说些什么,赵耀都敷衍了事回答。

明明半日前还一副殷勤献媚的模样,如今却爱答不理,反而成了萧华仪在求他说话一般。

“你这淫贼献上的破符,本座不想要,也不会要!”

赵耀依旧默不作声,他继续低头盯着萧华仪鞋尖,完全不抬头看她一眼。

只是他视线飘忽间,目光却不受控地投向她白嫩的足背,被一双红鞋承载其中的裸足如精雕细琢的白玉,而肌肤上若隐若现的纤细筋脉,更犹如点睛之笔,令赵耀一时间看得入神,更非常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因两人距离过近,萧华仪身上那阵沁人的香气自行钻入赵耀鼻腔,犹如一缕从香炉中飘出的恬淡檀香,舒心而宁神,使他躁动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赵耀也不知自己刚才为何反应得如此激烈。

或许失智状态下的记忆和情绪仍然残存,他依旧下意识认为萧华仪是自己妻子,所以萧华仪每每对他恶言相向,他心中都无比委屈……

呸,什么老婆,谁要是把这个凶狠的女人娶回家,那可真是家门不幸。

“唉……”

他又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这般幼稚地对萧华仪发脾气也于事无补。

况且和这没心没肺的母老虎有什么好计较的?自己既然要与虎谋皮,也早该预料到她态度不好。

赵耀轻轻唤道:“萧宫主。”

“作甚!”

萧华仪狠狠瞪着赵耀,她倒要看看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要说些什么。

赵耀将情绪一扫而空,正色道:“萧宫主,这祛煞符你尽管拿去试,也不必瞒我,我知你血剑有损,才特意献上此物……”

萧华仪脸上闪过狠厉之色,咬牙道:“你如何得知天荒血煞剑的事……”

然而她话犹未毕,却发现自己不打自招。万一这淫贼存心套话,或者只是歪打正着呢?

萧华仪气焰稍弱,闭口不言,但血眸中对赵耀的厌恶更深。

不知为何,这淫贼总是三言两语便能让她心烦意燥,连天荒血煞剑一事也不慎在他面前露了破绽。

赵耀反问道:“凌月霜都知道,我为何不能知道?”

“你——”

萧华仪杀心渐起。

这淫贼竟知道她与凌月霜那个女人见过,那么血剑隐患之事……果然留他不得!

萧华仪正欲对赵耀使用冥界鬼花,却陡然想起,赵耀如今献上的护符正正与血剑有关,又啪嗒一声,将盖子重新合上。

赵耀见萧华仪硬生生按捺住杀意,心知她对祛煞符已经心生好奇。

赵耀手掌一摊,露出躺在掌中的祛煞符,解释道:“其实要测试此物真伪,有个很简单的法子,你召出天荒血煞剑,试试这祛煞符能否助你抵御煞气便是。”

“试便试!” 萧华仪自恃元婴修为,根本就不怕赵耀的祛煞符有诈。

萧华仪眼眸中赤芒一闪,再次召出那把足足有一人高的巨剑。

她从前召出血剑时,不仅法力凝滞,心脏更会隐隐作痛。

可这一次,她竟然毫无异样,全然不受血剑影响。

而缠绕在剑身的血色煞气,更缓慢地自行飘向赵耀手中的护符,逐渐被护符吸收。

“此物……”

赵耀见萧华仪俏脸上露出一丝纠结之色,明显有些意动。

只是她片刻前才放言,不会要赵耀的东西,碍于面子,她也不好反悔,向赵耀索要祛煞符。

赵耀摇摇头,心想这恶婆娘也真是的。

她明明苦苦追寻驱散煞气之物多年,如今有人双手奉上,她还因为拉不下脸而犹豫不决。

懂不懂什么叫死要面子活受罪!傲娇毁一生听过没有?

赵耀也不可能一直和萧华仪面面相觑,总有一个人要先让步,只能由他来给萧华仪一个台阶下。

“萧宫主,我虽知血剑秘密,却不曾向他人扬言,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这一点你可以放心。而我费尽心机,确实别无所求,只为留在血魔宫。”

“这祛煞符在我手中,实属暴遣天物,还请萧宫主一定要收下,就当作是我加入血魔宫的见面礼。”

萧华仪冷哼一声,又问:“你真想成为血魔宫护法?”

赵耀眨了眨眼,心想送佛送到西,做戏做全套,便继续道: “是,我在狱中想得很清楚,在大殿上冒犯萧宫主,又对宫主胡言乱语,实属罪孽深重,我想来想去,也只有将功赎罪这个法子。”

“此话当真?”

赵耀认真地点点头。

萧华仪双目紧紧盯着赵耀,见他低头顺从的模样,好像真的深深反省过一番。

罢了,这淫贼既然煞费苦心地想进入血魔宫,那她答允便是。日后这淫贼成了自己的部下,她还能随时吩咐他,折辱他取乐。

萧华仪一想到赵耀在她面前恭敬地跪下喊“遵命”的样子,嘴角微微弯起,明明心情极佳,嘴上却依然恶狠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这种死不足惜的淫贼,本应受尽酷刑而死,本座这次姑且饶你一命……”

赵耀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女魔头发自内心的笑容,却见她脸上笑靥如花,微抿的红唇泛起诱人光泽,将本就堪称绝色的容颜更显艳丽。

这母老虎笑起来怎么这般好看……

赵耀再次别过头去,他只怕自己再看上两眼,便要被这女魔头的容颜所吸引。

萧华仪伸出手,两指一夹,将祛煞符摄到面前。

“那本座便收下此物。”

这祛煞符到底有没有危害,萧华仪也不确定。

不过既能抵御煞气,总算是聊胜于无。而且说不定假以时日,她便能研究出个中原理,不须再依靠赵耀。

萧华仪话锋一转,肃然道:“但我血魔宫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地方。”

“以防你有忤逆之心,若想成为血魔宫的护法,就必须通过本座考核。”

赵耀惊愕问道:“什么考核?”

莫非……

赵耀望着萧华仪如天仙一般的绝色容颜,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情不自禁地开始意淫起来。

在他的幻想中,萧华仪逐渐提起裙摆,先是露出一双白皙美腿,随着裙摆越提越高,竟然将一丝不挂的下身完全展现在他眼前。

“若想成为血魔宫护法,就得在本座阴穴里抽插半个时辰而不泄精,但凡有一滴先走液漏了出来,都算考核失败——”

“好……好了!你这淫贼,都两个时辰了……还不快住手!本座认输了……别挺腰了!是我萧华仪不对,不该对你这么凶……”

嗯。

好像不太对味。

赵耀只觉自己臆想出来的萧华仪,毫无女魔头的威仪,被他随便捅两下就屈服,反倒像同人文里迫不及待想被肏的母猪,人设一崩,他总感觉有点索然无味。

赵耀自愧于自己意淫功力不足,难以准确还原萧华仪的性格,便迅速退出了妄想状态。

回到现实,萧华仪看向赵耀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旋即露出嫌弃的表情。

“面目可憎,身材矮小,好色成性,举止轻浮。”

赵耀脸色一黑,心想自己难道真的如此招恨吗?

赵耀在寡妇村时,向来被戚巧芳宠爱惯了,戚巧芳总是对赵耀温柔以待,将他奉为至宝,就好似他是天下间仅存的好男人。

如今到了血魔宫,他摇身一变,竟成了神憎鬼厌人人喊打的淫贼。在萧华仪眼中,他恐怕与牛滑强没什么两样。

霎时间反差之大,让他不得不感叹一句世态炎凉,同时又更想念戚巧芳了。

萧华仪继续悠悠地道:“我血魔宫功法霸道强横,多年来想投身血魔宫的人多不胜数。旁人若想跻身护法之列,根骨、悟性缺一不可。最重要的是,需要对本座绝对忠诚。”

“凭你这般驽钝的资质,怕是也难成大器。不过你既然献上祛煞符,也算是戴罪立功,本座今日就破例一次,只单独考察你是否足够忠诚。”

“为表忠心,你便在本座面前说上一百句——萧华仪是天下间心胸最广阔之人,我赵耀这个猪狗不如的淫贼竟敢触怒萧宫主,我赵耀实在是死不足惜,应受千刀万剐之刑。”

赵耀目瞪口呆,全然没想过,所谓的考核便是要他出言侮辱自己,如太监一般奉承萧华仪,还得把那段话念诵一百遍。

萧华仪真的有五百多岁吗?怎么感觉比他还幼稚?

别的且不说,单论那句心胸广阔,明显就是萧华仪不满赵耀说她心胸狭隘,她才要赵耀化身复读机,玩什么说一赔百的把戏——说错一句话,就得夸回她一百句。

萧华仪这么计较赵耀所言,就更加证明她是个小气的女人。

不过话说回来。

萧华仪这对傲然挺立的峰峦与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结合,视觉效果虽然夸张,大小却不如芳姨那对爆乳豪横,怎能称作天下间最心胸广阔之人?

当然,作为胸控,赵耀深谙大小并非评价胸部的唯一标准,虽然未能亲自上手揉揉,两对美乳在赵耀心中都各有优点,就似二女的容颜,难分高下。

扯远了。

阿谀萧华仪不难,可要赵耀自称为猪狗不如的淫贼,他始终心有介怀,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赵耀面露犹豫之色,欲言又止,又不死心地问:“萧宫主,招募血魔宫护法的考核理应神圣而严肃,这考核内容是不是有点儿戏了?不如换成……”

萧华仪脸上瞬间被寒意覆盖,不满地斥道:“我萧华仪说一不二,让你苟活便是仁至义尽,莫要再与我讨价还价!”

“若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意图违抗本座,你也别指望当血魔宫护法了!我便是在街上随便找条野狗,都比你尽忠职守!”

赵耀被萧华仪劈头盖脸一顿骂,立即运用精神胜利法,他心想:“我虽然浪费时间说这一百句,可在我说完之前,你不也得在这里罚站,只能大眼瞪小眼地陪我浪费时间?”

说就说!

不过赵耀这番话说得违心,开口时不免吞吞吐吐:“萧华仪是天下间心胸最广阔之人,我赵耀这个猪……狗不如的淫贼!竟敢触怒萧宫主,我赵耀实在是死不足惜……应受千刀万剐之刑。”

赵耀开口时尚未习惯,念起来还有些支支吾吾。

不过他念了几遍,就渐入佳境,说话便如放屁一般随意,念着念着嘴里还哼起了歌。

“萧华仪是天下间心胸最广阔之人我赵耀这个猪狗不如的淫贼竟敢触怒萧宫主我赵耀实在是死不足惜应受千刀万剐之刑萧华仪是天下间心胸最广阔之人我赵耀这个猪狗不如的淫贼竟敢触怒萧宫主我赵耀实在是死不足惜应受千刀万剐之刑……”

“够了!”

赵耀只重复念了数十遍,萧华仪忽然喝住了他。

“你这淫贼,说什么话都怪声怪气,剩下的也不必再诵读,免得你刺耳的声音传入本座耳朵。”

下一刻,萧华仪毫无征兆地抬手,随着赵耀眼前血光一闪,他四肢上的镣铐皆被斩断。

“你殚思极虑只为加入血魔宫,那本座便满足你。”

“从现在开始,你便是血魔宫三千护法之一……”

萧华仪正说间,又将一枚令牌甩到他脚边。

赵耀拾起令牌一看,只见令牌与祛煞符大小相若,金色边框,两面的中心处各自刻有一个猩红色的“血”字。

“既是血魔宫护法,就得无条件听本座命令。”

“每日卯时,太阳升起之前,你就得到血魔宫候命!若是迟到,每迟到一刻,本座便从你身上割一片肉!”

这要求……好像还真不算多?不就是准点上班吗?只不过迟到不扣钱,而是玩割肉那一套。

赵耀又怕萧华仪喜怒无常,随时会拔剑砍他,连忙道:“萧宫主,事先说好,这祛煞符用完即弃,而我每个月只能产出一枚新的护符。你若无缘无故杀我,我之后哪怕想给你祛煞符,人在阴间,我也爱莫能助。”

萧华仪眉头一皱,声音凶狠了几分:“你在威胁本座?”

“倒也不是,只是提前和你说一下,这不害怕你杀鸡取卵吗?那就说好了,你就算哪天心情不好,也不能找我出气,突然就用天荒血煞剑杀我……”

“不杀。”

“真不杀吗?”

“本座一诺千金,说了不杀就不杀!”

“喔……对了,其实冥界鬼花也对我没用。”

“本座就知道,你这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萧华仪又向赵耀伸出手,沉声道:“速速归还你身上的赃物!”

赵耀这才记起,他潜入血魔宫时因为情况紧迫,便将焰赤匣藏在了储物空间里。

萧华仪说的归还,大概是将焰赤匣连同内含的元未真宝珠一同交出,可匣内本就空无一物。

赵耀从储物空间取出焰赤匣,虽然萧华仪多半不信他,他也只能如实解释:“我来到血魔宫的时候,这匣里的东西早就被偷了……我所说的千真万确,要不然也不会蠢到触动禁制了。”

萧华仪冷哼一声,收回赵耀所盗的焰赤匣。

“用人不疑,本座暂且相信你这么一回。”

“可日后若发现那东西在你身上……本座就用天荒血煞剑将你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狗。”

赵耀发挥碎嘴本色,下意识便道:“喂狗?我这么点肉,狗都不吃啊……”

萧华仪冷睨他一眼。

赵耀举起双手,无奈道:“好好好,你是宫主,我是护法,我不该多言。”

萧华仪微微颔首,训斥道:“以后本座说什么,你便好好听着,不得打岔。”

赵耀再次运用精神胜利法,心想——有些话我不在嘴上说,却可以在心里说,而且说了你还不知道,你这女魔头又能奈我何?

不过他如今寄人篱下,能在这女魔头手下活下来,又得偿所愿成为护法,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平时若再与萧华仪顶嘴,万一萧华仪被他彻底激怒,杀不杀他先不说,一气之下将他赶出血魔宫,他去哪里查元未真宝珠的下落?

虽然偷偷查也不是不行,可始终不如现在方便,能光明正大地在血魔宫进出。

说到潜入,赵耀忽然想起一件事。

“话说宫主,我那件披风好像还在你那里……你不会就这样把它没收了吧?”

萧华仪鼻腔微哼,反问道:“你当本座是傻子?还你披风好让你能在血魔宫内隐身肆意乱窜?”

“你既然到血魔宫行窃,就免不了小惩大诫,你那件披风正好放入这个空置的焰赤匣中,由本座亲自保管,免得你哪天又心血来潮行窃。”

赵耀无语,不是说好用人不疑吗?怎么现在又怕他偷东西了?

不过那件害人的破披风,他这辈子应该也不会再用了。

而且披风不在他身上,就跟破布没什么区别,萧华仪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赵耀捏着令牌,毫无成为血魔宫护法的实感,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又不免筹谋起来。

他向萧华仪打听道:“血魔宫护法各司其职,那我该做什么呢?”

“本座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的呢,所以宫主打算让我做什么呢?”

萧华仪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没想好!给本座等着!”

赵耀向萧华仪报以虚伪而礼貌的微笑,点了点头。

萧华仪不吩咐他,他倒乐得清闲,正好把时间用于搜查元未真宝珠的下落。

只是赵耀没高兴多久,就听到萧华仪冷冰冰的声音传入耳。

“本座想到了。你不是说血魔宫有内奸吗?你即使掘地三尺也得把那奸细给本座找出来。”

“我生平最痛恨几种人——特别是背叛或出卖本座的人。”

说罢,萧华仪狠狠瞪了赵耀一眼,不知是不是想借机恫吓他。

“第二件事,你待会出了血魔宫,在兵冢国附近自行找一间客栈投宿。”

“本座不想见到你这种死皮赖脸又人模狗样的东西住在血魔宫里,以免影响本座心情。”

不是,凭什么别人就包吃包住,他还得到外面租房住?

赵耀有些不服,便试图与萧华仪争论道:“我拿了血魔宫令牌,身为血魔宫护法,理应一视同仁,岂有去外面住客栈之理?”

萧华仪瞋目竖眉,呵斥道:“本座说过,莫要讨价还价!你以为血魔宫是你家么?”

“若真要一视同仁,你觉得自己能这么轻易地成为护法吗?”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还是靠祛煞符贿赂萧华仪才得来的护法之位。

只是赵耀怀疑,血魔宫方圆百里内真的还有人敢开客栈吗?

难道就不怕这女魔头突然发疯,一剑下去,大家手牵手一起其乐融融地组队去投胎……

可按照萧华仪不言苟笑的性子,她既然这么说,血魔宫附近怕不是真有客栈。

赵耀点点头道:“好吧,那我待会去找客栈住。”

萧华仪斜睨他一眼,语气有些不悦:“什么好吧?凡是本座的命令,要说遵命。”

“好吧,遵命。那……我现在去租客栈了?”

“去吧。”

赵耀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成了血魔宫护法,他走到藏宝库门口,还恋恋不舍地回头,好像生怕萧华仪反悔,又不厌其烦地问道——

“那我就这么走了?”

“你还不走?!”萧华仪微微蹙眉,语气已经略带些不耐烦。

“那我真的走了?”

“快滚!明日卯时记得到血魔宫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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