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花海筑基入魔障,月影圣女遭追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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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林逸自破了练气九阶之后,顿感往日病恹恹的疲惫感散去许多,饭量增长了些,原本因为化疗而掉光的头发也渐渐发芽生根,就连彻夜的咳嗽呕血也十分少见了。

他明显感觉到身体已经在朝健康的方向发展,虽然有时还是会觉得头晕目眩,这乃是由于他常年病体导致的气血不足,对比于过去来说也足够幸运了,而且从一个病秧子来到有机会的筑基境界已是不知受了多少恩泽。

然而凡人修行犹如建屋,地基不稳则重心不定,风吹雨淋不知什么时候便轰然坍塌导致功亏一篑,因此筑基虽是修行的基本,但同样也是重中之重。

得亏他的师尊乃是九界第一女剑仙,其神力惊天,加上《青玉观想法》之心决反复修习,趁着这段日子又冥想进入无字书中,把那夜无相星侵犯师傅玉体的场景温习了一遍,然后趁着天书关闭之时跳出图外,那书里果然又有了第二页的春宫。

尽管心怀愤懑,但联想到师傅那情高恩厚的寄望,林逸还是忍耐着把那记忆在脑海中浮现,运转周天五气,稳固心丹,将诸般杂念全部摒除,只留下纯粹内力,与丹田融合交汇后继续增长,待到气匀平稳,神思舒畅,随即睁开双眼,站起身来迈步走出门外……

正值午时过后,烈阳悬于高空之上照耀山川大地万物,洒落下万道金光倾泻而下,当真是闷得人慌,热得吐舌。

林逸离了香殿,兀自思忖:“师傅为我甘愿献身泥尘,晚一日筑基她便要多受一天的苦,决不能辜负她的苦心。虽说筑基大事一生只有两次机会,但怎么能事事都令师傅牵挂?”

想毕之后下定决心,不觉耳边听见鸟鸣蝉唱,枝叶哗啦作响,扑面而来清凉夏风拂面生香,原来自己已是走岔了路,竟走到了一处花海当中。

不过这里恬静祥和,蜂蝶飞舞,盛开着各色花朵,那边树林下还有溪流涓涓,桥梁连接着各个区域,真可谓绿荫成阴、空气清新,不由让他沉浸其中,放松精神享受这份惬意。

“这里真着实不错,不若就在此地尝试筑基修行。”

他将那日师傅送给自己的贴身鹤云竹归衣袍用枯木支住,自己脱了衣裳垫在身下,盘腿作莲花坐,手掐法诀,按照《青玉观想法》典籍所载方式开始打坐练气。

时间悄然流逝,很快便入定沉思,仿若身外无物。

其实那筑基实非小事,极易陷入梦境当中,而林逸这愣头青也是没有经验,还以为筑基也是如运转小周天一般,然而当他沉定过去,再次睁开双眼之时,师傅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清珞仙子脸色清冷冰傲,略带不喜:“林逸,你怎么独自筑基修行,岂不知若无亲近之人照料,此举凶险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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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林逸顿感汗流浃背,忙说道:“师傅恕罪,弟子只是求急心切,这才贸然尝试,请师尊见谅。”

清珞仙子道:“幸好你还有些机灵,知道将为师的道袍挂在身前,本宫在天香阁唤你未应,掐指一算才知道你独自来到了这里,于是赶来护你周全。”

林逸微笑道:“多谢师傅!对了,弟子如今是否已经筑基成功了?”“算是吧。”

林逸大喜,可是又有些疑惑:“那弟子为何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呢,好像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清珞仙子黛眉轻挑,有些不诧道:“筑基本就是基础修行,况且你的身子其实早就突破了练气九阶,筑基不过是个流程而已。”

她顿了顿说:“先不说这个,林逸,你还记不记得你是如何从地球来到这红尘界中的?”

林逸是个略带木讷的老实人,他哪里会想起自己怎么从地球穿越到异界,当下只能回答:“师傅不是说过,是您为了救弟子的命,千难万阻将带我来的么?”

清珞仙子臻首轻点,清冷如月的星眸总算有了些许暧容,红唇微张,吐出柔声低语:“好徒儿,到底没忘了师傅的恩情。想必你也知道,本宫有扭转时空之能,倘若你那夜说喜欢为师是真心话,我便带你回到为师未被玷污之时,如何?”

“当然是真的,徒儿字字句句属实。”林逸起身心花怒放,然而对她后面的话却有些不解:“只是……弟子听不懂您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清珞仙子玉足莲步,惹火的身子贴了过去,两团软糯的大白兔压在他胸膛上,纤细藕臂搂住他脖颈,俏脸贴近亲吻着他额头。

“傻瓜~”冰山一般的师父竟变得主动热情起来,就连她的话语也变得无比的嗲软:“林逸,你当真不知道为师的心意吗?本宫知道你对我失去处子的事情耿耿于怀,虽然是为了救你,但我心里也很难过没有把初夜给你。不过幸好为师有穿越之法,所以……”

说着,她的脸色红如朝霞,身为神羽剑仙的她羞怯地像个小妮子,林逸也听得恍然大悟:“那也就是说,回到之前,师傅要把第一次给……可是,您不是说弟子不可与女子行房的么?”

清珞仙子有些撒娇的语气:“哎呀……人家先前是怕你修行之时杂念太多容易走火入魔,而且现在你都已经筑基成功了,正好男女双修,对你裨益很大,除非……”

她咬着唇扭捏作态:“除非你不喜欢我,不想和人家做那种亲密的事情……”林逸虽然是正人君子,但是男欢女爱本是天理人伦,更不用说是对自己如同亲人的师傅,当下心喜交加,连忙点头答应。

清珞仙子也嫣然一笑,恰如百花生媚,将玉手在空中一划,随即扑吻了上去。

林逸怀中娇软撞身,软绵绵、滑酥酥,脚下生风,几乎被她带着倒退三步一倒,却是躺在了床上,往四周一看,不知何时竟然是在自己的房中。

师傅那绝美冰山高冷神态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满脸的春意妩媚。“师傅~”

“嗯?”

“弟子真的有这个福分和您行这种……”

清珞仙子哼笑一声:“还叫人家师傅呀,你这个小笨蛋,你再胡思乱想人家就不理你了。”

林逸赶紧闭嘴,只见他怀里佳丽横陈玉体,柳腰丰臀微摆扭动间摩擦挤压自己身体,尽显诱惑撩拨。

随着林逸逐渐褪去美人衣衫,轻压师傅仙体,二人在床上缠绵悱恻。

时间仿佛过得很快,然而实际上这一切都才不到半盏茶,花海边上的树林间人影窜动,林间的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叶投下斑驳的光斑,一个美貌的女子气喘吁吁,不时回头张望,像是在躲避什么。

她那水灵灵的清眸仿佛蕴含星河,只是颤抖的睫毛闪烁着些许慌乱与紧张,琼鼻翕动,一袭淡青色的长裙袍摆飞扬,裙角翩翩,斜襟衣领处,隐约可见锁骨沟壑若隐若现,更衬托出她肌肤雪白如玉般耀眼夺目。

不过此时她有些慌不择路,身子在树林间穿梭,缮步生尘,腰间红绳随风摇曳,手腕处刺眼的鲜血浸湿了衣袖,肩膀伤口似乎也渗出血液来。

“呵……唔……”

她忍住疼痛,捂住伤口逃出树林,却见那眼前花草丛密,百蝶飞舞,高束的枝条蔓延,簇拥着丝缕紫藤缠绕而成粗壮木根足有人高,就连脚下踩踏之地也已经被凋落的花瓣铺满,仿佛如同芦苇地的花海。

此时她已没有退路,身后追兵不舍,若是落入他们手中还不知将会如何,索性咬定银牙,柳眉紧蹙,往这花海里闯入。

更不到须臾之间,一伙道士打扮的人于路追来,刀光浮影,行色匆匆,如同飞蝗疾电。

其中为首之道者身形高瘦干枯,却掩饰不住浓烈阳刚之气,不怒自威,颇有尊长之容,不过看他面相也是十分年轻,一身的正气。

身后的一群道士当中有两个年轻师弟,其中一个把子脸,肥油满面,另一个身似鹤形,却是一脸的邪性。

那把子脸的肥人名叫志壬,他谓为首的道人说:“大师兄,那娘们不见了踪影,想必是跑进了这荆棘花丛,决不能放过了她。”

被称作大师兄之人还未说话,那邪性的男子开口道:“四师弟,你我各带两人,其余弟子三三为队,分头行动,若是有那女子的行踪便以“冲天炮”为信,量这花海再茂她也无处可逃。”

志壬眉开眼笑:“正是正是!”

那大师兄见师弟们皆打定了主意便也不多言,只留下两位弟子在外负责接应,自己携了二人,嘱咐众人:“此地人生地僻,务必小心行事,莫伤了自己。”

众人答应之后各分五路,径往花荆里小心探去,而另一边那女子本就负伤,烈阳高照加上孤身逃亡,身上早已香汗浸透衣襟,而且花海当中荆棘丛生,蜂虫密布,把一身帛衣弄得千疮百孔,杂草割得白皙细腻的肌肤血痕斑驳,随着呼吸急促胸脯起伏跌宕。

正步履瞒珊间,恍惚间后方传来追杀道士遥远的吆喝呼应之声,顿时更加惊慌,一个踉跄,手中长剑不稳,往前栽去。

她顾不上疼痛,从泥泞的土地上爬起来,却见面前空地有一个男子盘腿而坐。

他上身赤裸,闭目入定,身上的肌肤红润光泽,仿佛流淌着精华液体般汗盖全身,在火热日头下泛出丝丝蒸汽,四周充斥着浓郁阳刚气息,直令她芳心怦然跳动,连忙低垂臻首不敢看他赤膊。

而就在犹豫之时,身后追兵眨眼便至,为首的便是那刚才出主意的把子脸道士志壬,他看见那女子身受数伤便猛然发笑,连忙吩咐身后两人发炮。

砰!

花海上空沉闷的声响吸引了所有目光,片刻过后,烟尘弥漫,那志壬傲慢大笑:“你这魔女,看你还怎么跑?”

原来这身如弱柳拂烟的女子乃是月影宗门的亲传弟子,名唤柳青青,年芳十八,自小便是柔弱的性子。

今日与师妹奉命下山采购宗门所需,却不料被这伙道士盯上,硬说自己是什么魔教之女,一路追杀摇旌,自己寡不敌众只能先行撤退,不料逃跑途中又与师妹失散,此时更不知她的下落。

但凡人被逼上绝境,再好性子的人也要生出忿怒,饶是柳青青这样性子柔善的人也不免怒目嗔骂:“你们这伙道士好生聒噪!我与你有何冤仇,竟要这般穷追不舍,几害我师姐妹二人性命,莫非是淫徒好色,故意缠住于我?”

志壬听她如此说话,猥琐脸上却是毫不在意,仔细打量她琼姿花貌,眼睛里放着绿光:“哟~ 刚才只顾着追赶没看清,现在看起来倒真是有几分姿色,嘿嘿嘿……”

“你……淫贼!”

柳青青身为正派弟子,素来清心寡欲,哪里受得了这种明目张胆的污言秽语调戏,当时将剑身抵在腰间,若是敌这些淫道士不过便以死相拼,绝不能落入他们手中猥淫。

那胖子身后有一歪眉鼠眼的小道士上前附耳在志壬边淫笑:“小弟曾闻江湖传说,这美人乃是被中庭王朝评为绝色榜之一的月影宗魔女,排行第五,人称“月仙子”,若是杀了实在是有些可惜啊。”

“我要你说?”

志壬瞪了他一眼,随即摸着下巴呵呵贱笑,猥琐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柳青青的娇躯,柳青青被他看得心惊肉跳,蹙眉死死地盯住对方,握紧长剑等待敌寇发难,只是脚步明显慌乱,一点一点地往后退去。

“你……你别过来……”

“嘿嘿嘿,你逃啊,逃啊,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志壬上前几步,嘴角挂着猥琐淫笑,却见她往后撤步的时候有一个入定的男子显露出来,登时就有些诧异:“这人是谁?”

身旁两个小道也摇头,他性子本就蛮横粗暴,唤了几声见林逸依旧不懂,暴怒起来一脚就将他踹倒,嘴里还骂骂咧咧:“什么鸟人?老子叫你呢!”

幻境当中的林逸此时在床上和仙子师傅翻云覆雨,抱住那香软丰腴又柔若无骨之体,亲吻她光洁如玉的脖颈,含住粉嫩晶莹耳垂舔舐吸吮。

两人赤裸着身子,彼此都是一丝不挂,清珞仙子的眼眸更是春水涟涟,桃腮泛红,主动地迎合,檀口吐出令人神魂颠倒的靡靡之音。

“哦~ 好痒……嗯~ 快停下……”

林逸哪里会听她指挥,俊逸的脸庞凑近那饱满浑圆的酥胸,伸出舌头在上面扫荡,弄得清珞仙颤抖呻吟,乳尖坚硬凸起,被男儿唇齿逗弄得快感连连。

“师傅~ 舒服吗?”

清珞仙羞赧地低声细语:“唔……好难受…哦……”

“呵~ 想要更舒服吗?”

清珞仙美目流转,迷离朦胧,红唇娇媚发嗲:“哼,你这个坏人,又不给人家,害的为师难过死了。”

林逸喜不自禁,握住下体抵住师傅桃花蜜源,便要往里送,可偏偏这时头晕目眩,仿佛天翻地覆一样,周围一切都晕散不见了,自己又回到了花海当中。

咚得一声翻滚在地,这才慢慢回醒过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其实自他心念之时,这次筑基就早已失败了,现在想来师傅那样清傲的仙子怎么会对他用“人家”、“坏人”这样的字眼呢?

更不用说又嗲又媚的呻吟,简直要把骨头都酥麻了,假得不能再假,只可惜自己身处幻觉当中,如梦真实因此分辨不出来。

醒来之后一时还未清醒,两个小道相互谓道:“志壬师兄坏了,把这人给踹成傻子了,看他还望着地上的草根想吃咧!”

“屁话!”志壬骂道,“老子刚才又没踢他的脑袋,明明是他先前就傻的。”这时刚才的信号也引得众道士聚集过来,为首的人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有道士便禀报了,只是指着林逸说不知道是什么人。

而林逸逐渐清醒过来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竟围了这么多人,转头一看身后还有一位不逊色于师傅美貌的仙女,只是她脸色有些苍白,一身的淡青色长裙如今却破履烂衫,血迹斑斑,露出雪白香肩和藕臂玉腿,隐约可见酥胸高耸饱满,身姿仙美。

“大师兄,这个人好像被志壬师兄一脚给踢傻了,一句话也不说。”“放你娘的屁!老子什么时候踢他了,是他自己摔过去的。”

被众人称作大师兄的人名叫志卿,他没有先责问志壬,而是朝林逸与柳青青二人走了过来,柳青青紧张地握紧了手中宝剑,后面的道士都叫:“大师兄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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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卿显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他蹲下了身,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林逸身上并没有受伤,于是说道:“这位兄台见谅,我等是炽阳宗门弟子,奉命捉拿魔教圣女,此事与你无干,望莫阻拦。”

林逸站起身来拍了拍尘土,他并不怪志壬将他踹醒,因为筑基其实早已失败了,不过他有些看不惯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子,于是挡在柳青青身前严肃问道:“此地乃是天香阁仙境,你等不经允许擅闯,该论何罪?”

志卿尚未应答,身后的志壬便破口大骂:“什么狗屁仙境?老子来捉拿魔女为民除害,不想死的滚一边去!”

林逸也恼了:“什么为民除害,十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受伤女子,也好意思在这里冠冕堂皇,我劝你们不要惹是生非,若是我师傅得知,你们性命顷刻皆休!”

一番话虽是慷慨激昂,但那群道士不知天高地厚,各个笑得前俯后仰,不当一回事,就连平时寡言阴鸷的三师兄也傲慢地调侃起来:“哪里来的鼠辈,便是连炽阳宗也不知,你那师傅想必也是深林野人,毫无自知之明的蠢货。”

就连赢得了些许好感的柳青青也是担忧地劝慰他说:“这位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炽阳宗势大门广,教徒遍布红尘界,派中又有数位神王境界高手坐镇,莫为了一时长短而引火烧身。”

林逸听她说得诚恳不像有假,然而他的性子便是光明磊落,遇刚则刚,更是不屑道:“既然如此,他们便更不该恃强凌弱,行此等恶行。”

“嘿!这小子以为说几句漂亮话就能俘获这小娘子的青睐了,小鬼,你数一数你头上有几根毛,还学人家当大侠是吗?”志壬上前一把踢翻清珞仙子的长袍,“我去你的吧!”

仙子师尊的鹤竹衣袍在林逸的心中就如同她本人亲在,此时早已是怒火交加,哪里会忍受对方随意羞辱,上前就要与那贼道厮打。

他手无寸铁,何况又是一个刚入门的修士,哪里斗得过这些自幼修行的道士,眼看对方也举剑劈来,马上就要酿成惨剧,突然旁边飞来一颗小石子正中志壬胸口,登时就是口吐鲜血,向后跌倒。

“好放肆的道士,天香阁玉境岂容尔等亵渎!”

一声冷如鹤唳,宛若天籁之音响彻四周,众人都觉得耳膜酥麻,险些站立不稳,随即见到一名绝色仙子飘然而至。

但见那容,美艳倾城,举世无双,颜如仙湖飘舞之清冷,身如游龙戏凤翩跹,衣似白蝶清扬,至纯诗词之写意,玉颈纤长优雅,酥胸高耸饱满浑圆,高挑如鹤,莲步款款,真可谓美若仙子。

众道士被她出尘脱俗的仙子气质折服,惊为天人,刚才还狂言乱语,口吐秽言,立马就暗自低头,畏惧退缩。

只有志壬捂着胸口满脸苦相,痛呼哀嚎:“哎呦~ 妈呀!痛死老子了……”大师兄志卿眼见对方仙质高骨,一瞧便知道是天外高人,于是躬身敬问:“晚辈不知冒犯仙境,恳请上仙恕罪。”

这仙子正是清珞,只见她转头侧目看了一眼林逸,问一声:“他们可曾伤你半毫?”倘若林逸这时说有,那么这些道士恐怕就一个也活不了了,不过他毕竟是个正人君子,于是说:“只是挨了一下,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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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珞仙子却不肯依饶,她何等尊贵的剑仙,徒弟怎容他人欺负?

“谁?”

冰冷清绝的一个字,仿佛判定了那人的死期,一众道士虽然刁蛮无礼,但也不是乌合之众,紧紧围住志壬师兄,护在前面,神情紧张如临大敌。

清珞仙子冷笑道:“好……很好……”

大师兄志卿顿感一股强大到遮天蔽日的真气袭来,逼得自己呼吸困难,要知道他自幼修行,身为宗门天才的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金丹修士,但是这股压迫感实在太过庞大,恐怕自己再修炼三百年也无法抗衡这真气千分之一。

他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到底是惹怒了何等仙境高人,吓得他奋不顾身,扑通一下跪倒在低,慌忙叩首道:“上仙恕罪……上仙恕罪……晚辈不知天高地厚杵逆了您老,求您老开恩饶命啊!”

此时四周全都安静下来,谁也没有敢出声打扰,那一群道士惊得下巴都掉到地上,因为平日里的大师兄在几万弟子的炽阳宗里威严甚高,仅次于几位长老,他的性格也是温厚宽仁,就算是对上中庭王朝皇子也是不卑不亢,从未行过如此大礼。

可是如今,他却向眼前女子低头服软,吓得像一只老鼠,可见对方竟然强悍到什么程度,只是不知道对方到底什么来头。

清珞仙子淡淡地说:“只消把那踹我徒儿之人交出来,本宫便放过尔等性命。”志卿汗流浃背,满头大汗道:“上仙……晚辈斗胆乞问上仙名号,望看在家师面上,高抬贵手,晚辈愿为令徒赔礼道歉。”

林逸毕竟是与人为善的现代人,见到这群人吓得惊慌失措的样子也有些不忍,于是开口替他们求情:“师傅,弟子幸好也无大碍,您就大慈大悲放过他们一马吧。”

清珞仙子本是傲视苍穹的玉人,这些鼠辈哪里入得了她的眼,冷笑道:“你的家师是什么哪等狗辈,便是给本宫提携也不配,若无我弟子为尔等求情,必定不饶。”

“晚辈谢过上仙恩慈,谢仙徒保全。”

志卿连忙接住话茬生怕对方反悔,恭敬地跪拜下去,再次磕头行礼。

回头再护看志壬,方才他被一颗不足小指指端大的小石子击中胸口,喷出三尺鲜血,此时再看几人护着他,脸色惨白犹如死人,嘴唇发青,胸口已是呕出两升鲜血,双目紧闭昏迷,任由人唤他也不应。

“大师兄……四师兄他怕是要……”

“不得胡言,快送下山寻医救治。”

那阴鸷的三师兄志邪犹豫问道:“那魔教圣女该怎办?如何回去与师傅交差。”“这……只能和师傅实话实说了。”

志卿也是毫无办法,替宗门办差十几年来第一次感觉心灰意冷,悔恨自己修行不够而办不成事,一众道士灰溜溜地跑了,只留下那清珞仙子身后美貌绝伦的圣女。

“姑娘,你没事吧?”

林逸担忧地转身看着柳青青,她原本就因为受伤导致脸色苍白,这下贼人终于退走,紧绷的心绪放松下来,头晕体乏,噗通一声倒在了林逸怀里。

清珞仙子看了他一眼,只见林逸脸上有些愧疚也有些担忧,心中已经明白他筑基失败了,于是暗自叹息,语气平静地说:“先将她带回天香阁,其他事待晚些时候再说。”

“是……”

黄昏渐落,老鸦叫鸣,清风拂面,让人颇觉舒适,凉爽怡然。

林逸将柳青青抱到客房床榻之上,盖好被褥,然后才来到大殿一五一十地把今日发生的事情禀报给清珞仙子。

他本就是个老实人,不懂得夹七夹八,多真少假地禀报,而是把所有事情都如实相告,清珞仙子身为尊贵无比的天香阁阁主岂是听得下这么赤裸裸的话么?

不一会儿脸色就很是难看,冷脸嗔怒道:“为师本以为你是个重情义之人,谁知却犯此等错误,不听我言兀自修行不说,还妄念本宫和你行男女之事,难道我在你心中便是如同妓女一样的淫妇?”

林逸诚惶诚恐:“弟子绝无侵犯师傅仙体之念,只是……只是……”“够了!”清珞仙子长袍摆手,制止住他继续说下去,转身愤道:“此番乃是你不尊我命才招惹出来的祸事,你本性对本宫有邪念才会被幻觉迷惑,还有什么可以狡辩!”

“是……弟子知罪,若非是师傅及是赶到,弟子恐怕早已被那些道士杀死了,虽说弟子死不足惜,只是……只是……”林逸毕竟还是有病在身,情绪悸动之时便止不住泪水,哗哗流淌。

“只是弟子还未报答师傅恩情,一想到此……弟子就愧感为人,望师傅莫因弟子犯错而气坏身子。”

清珞仙子听他哭得感人肺腑,不禁也心生怜悯,再看见他那张英俊脸庞上挂着两行热泪,让她心头突然泛起涟漪。

“唉~ 罢了!”清珞仙语气温柔,将手帕递给林逸擦拭眼泪:“为师不是怪你,你也明白爱之深,责之切的道理。狠话为师也不愿多说,天色已晚,你且先回屋安歇,有话明日再说吧。”

“谢师傅……”

林逸点头称谢,看着仙子师尊婀娜离去,独自留下满腔惆怅,这些日子来自己虽然与她彻夜打开心扉交流过,但是她的苦心却是深埋心底的,想必这就是望徒成龙的希冀,自己却辜负了她。

回到屋内,一日的疲惫袭上脑海,或许躺在床上睡个觉能让他好受些,于是乎换衣服洗漱完毕后便沉沉睡去。

而此时天色渐暗,玉阳星逐渐隐没,天空乌云密布,雨水滂沱大作,磅礴大雨倾盆而下如同万千银针齐刷刷地射向大地,噼里啪啦炸响声连绵响起震耳欲聋。

“咔嚓!咔嚓!”

树木被雨水冲刷,泥土松软,又受着雷电攻击纷纷崩塌断裂,犹如蛛网破碎崩溃。

也不知为何百年来未曾下过雨的天香阁仙境这段时日为何总是雨雾弥漫,让整座山谷都显得湿漉漉的,所以清珞仙子特意将那边厢宅院用青砖砌成一片湖泊,在池塘里种植各类珍贵花卉,环绕湖畔栽种假山小径。

岸边亭台楼阁风景秀丽,楼宇层叠耸立,池塘中荷叶茂盛,莲花盛开争奇斗艳,绿树葱茏翠竹掩映其间更添几分清雅气息,她平时便喜欢站在凉亭当中俯瞰美景,品茗闲曲解闷儿……

今日这阵势竟让她失去了往常静谧安逸生活的悠闲心态,每每举杯饮茶,抿嘴浅酌都倍感无味,最后干脆把茶倒入水池之中,兀自饮酒喝个痛快。

她一直拒绝接触世俗繁华喧嚣吵闹,喜欢自处,此刻独处于这片幽静所在,耳畔泉流细响伴随着丝丝琴乐之声与瓢泼大雨交织融合形成一幅动人画卷。

“哗啦啦~ ”

突然天空打了个霹雳巨响惊醒沉醉于月色湖光的清珞仙子,回眸凝望远方云海汹涌,无数道雷电如同利箭划破夜空将乌云劈得四分五裂。

不多时,有一个男子走进亭来,穿着单薄,看起来偏瘦却又英俊帅气,身上散发出浓郁的雄性气息吸引得她忍不住多看几眼:“原来你早就到了。”

那男子长发飘逸,脸庞棱角分明,俊朗帅气,鼻梁高挺,双目炯炯有神。“神羽仙子言而有信,在下不生钦佩!”

他手里提着一壶烈酒笑吟吟地走过来递给清珞仙子:“这是在下从域外特意给您带回来的,听闻神羽仙子五百年前也是一位海量的豪爽上仙,不知今日能否赏脸?”

“既然你已经带来了,本宫又岂会吝啬。”

清珞收起杯盏,举手投足间优雅端庄尽显雍容华贵,可以说她本就生得国色天香的倾城仙颜,此刻加上那股雍容典雅的美艳风姿让人如沐春风,欲醉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就当是雨夜看醉,梦里挑灯一场。”玉唇皓齿轻启,浅尝辄止饮尽杯中烈酒,面露微醺,清冷的仙颜上少许丹红:“还惺惺作态什么?你岂不是为了与本宫云雨才从那万里迢迢的冰域而来的么?”

那男子也不再装蒜,行大礼拜道:“右玄旗掌笔使者,墟月君拜见混元一气上古神羽金仙!”

说罢站起身来,眼睛死死地盯着清珞仙子纤细玉指拈着那白玉杯子,顺着雪白脖颈向下,丰满傲人酥胸半露随意展示在外,长袍落地,薄如蝉翼纱裙紧贴肌肤勾勒出她仙子的完美曲线。

直到她那杯烈酒入喉,原本斯文的书生模样顿时消失,犹如色魔扑压在她身上,亲吻细长美颈,把手伸进衣襟探索抚摸,撩拨挑逗轻盈若柳絮般摇摆舞动……

但听杯子摔在地上破裂之声,亭子当中,仙姿玉色的美人衣衫半解,素白的长裙被扯得凌乱不堪,披帛飘带犹如蝴蝶纷飞缤纷飘落四周……

林逸忽得从梦中惊醒,汗流不止,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差点就万劫不复的劫难。

待到将身上冷汗擦干,细细想来,才发觉自己好像又梦到了今日筑基之时,与师傅在床上缠绵的情景。

他的下体硬邦邦胀痛难忍,一柱擎天,心想幸好那时梦里没有进入师傅的身子,不然以过往高中时候的经历肯定会梦遗。

虽然师傅告诫自己不要自渎,但是不知道梦遗会不会导致前功尽弃,最好还是不要再发生这种事情了才好。

经过这一段插曲,林逸也再睡不着了,听着屋檐上滴滴答答的雨声,脑子倒里清明无比,心神却更加迷茫。

想起因为自己无知导致一次筑基机会白白浪费,林逸对师傅的愧疚心理就更加深重,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后续,希望自己不会再让师傅失望了。

对了,说起师傅,林逸又有些想她了,她虽是对自己严厉,但想必还是出于疼爱的缘故,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嘛。

外面深夜,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再无其它,林逸也是暗骂自己笨,师傅心无旁骛的得道仙子这时候除了安心睡觉还能干嘛,谁会像他一样整日胡思乱想?

不过这念头起来,心也静不下去了,索性翻开那本天书修行。

前两页是师傅委身魔域外道的春宫,一页是傩面魔君,一页是那名叫无相星的胖子,这也就说明师傅除了被这两个男人碰过也没有亲近过别人了,这倒让林逸屈辱的心情暂时平稳了下来。

不过修行之时,那本天书忽然就起了异样,第三页的空白中隐隐约约出现了文字和图案,仿佛是同步正在进行的一样,林逸大吃一惊,此时他正在默念《青玉观想法》的心决,瞬间房间里混沌一片,自己如同之前一样被吸进书中,浸入那图画当中去了。

而再次睁开眼来,此次身处的地方却不是先前那两个地方,而是一处厢宅,并且景象与建筑摆设很是眼熟,看了几眼后回过味来:这不就是天香阁里吗?

离自己的东厢住处不到三里地,师傅的偏厢,还记得她常常独自一人来到这里欣赏湖泊美景,自己怎么到这里来了?

不过他心里隐约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冒着雨从小径走去,不到片刻便来到湖边,雨水落在泥泞地上发出的呖呖声中隐隐掺杂着男女喘息的呻吟,他抬头遥望,只见湖边的亭子当中的景象让他此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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