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少女初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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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玉儿,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少年轻轻抚摸着她的唇,将她搂在怀中问道。

“是你对我的爱吗?”

“不,亘古不变的,是那人心之成见…”

说罢,少年的双目化作空洞,血泪从眼眶中涌出,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重新陷入那片血海之中。

深邃的梦魇将置身于云罗绸缎之中的女子拉下,将她撕碎,剥开这具丑陋的肉体,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最初的那年。

开业三年冬,韩家最小的一个孩子出生,据说孩子出生时通体洁白形若美玉,其父便以“玉”为其赐名。

此时一位云游道士上门拜访,说是见紫气直冲云霄,在见到襁褓中婴儿的那一刻更是赞不绝口。

“这孩子的命格贵不可言,将来有母仪天下之命啊!”

“可是道长…我家玉儿,是男婴…”

“无碍,此子命格如此,若是强行当做男子抚养只会强逆天命,给周遭之人带来无妄之灾,若是当做女子抚养长大,反而会福荫其族。”

“贫道云游至此,本无意叨扰,只是这般机缘,若不留个善缘又实在可惜,此物暂且收下,每长一岁便服食一颗,至一旬方可无忧。”

说罢,道士留下一药葫便转身离去,还无等韩家人来得及追问便已不见了踪影。

风雪中只飘来一段缥缈的唱词。

【天生阴阳有所缺,极阴自是阳中来。不畏苍生倒乾坤,回首自是曲中人…】

起初,韩家并未将道士所言放在心上,只当是江湖骗子想要骗钱财罢了,韩家对于幼子也是颇为期待,希望着将来这个小儿子也能够入朝拜相光宗耀祖。

然而却不知为何,在小儿子出生后,韩家在大梁境内的商路总是莫名频生事故,收益锐减不说,出门在外的族中弟子都屡屡折损。

就在这时,族中有人想起了那位老道寺先前所言,便向家主提议,让未满一岁的韩玉以女婴打扮一试,结果尝试没多久,家族商路便重新顺通,生意也再次繁盛起来。

而当族长觉得这不过是凑巧,再次将孩子作为继承人培养时,商路便再次中断,而重新将幼子当作女孩培养,一切又重归正常。

经此一役,韩家族长也彻底相信了那位老道士所言,甚至翻遍族中仓库找出了当年留下的丹药,在韩玉周岁前让其服食一颗,并自此将其改名为“韩玉儿”,将其当作女子养在深闺之中,而此事也成了韩府上下人人皆知却闭口不言的辛秘。

于是乎,韩家的小公子就这样变成了韩家小姐,以女子的教养方式在内府中长大。

好在孩童质朴,韩玉儿从小到大从未见过任何男女的身子,对男女之事也甚是懵懂,因此也从未怀疑过自己真实性别。

说来也怪,或许是因为每年都在服用那位道士留下的丹药,韩玉儿在成长过程中竟与寻常女童无异,无论是声音还是相貌,都宛若真正的女子那般。

甚至于到了十二岁服食完所有丹药后,韩玉儿的胸脯也如同女子那般发育起来,根据她贴身侍女所说:“小姐胸脯已有酥乳之态,然下体之物却依旧如孩童般大小。”

在小女童问起幼弟为什么也有肉茎时,韩父也只能给出男女之别只看衣物和胸脯的说法。

面对这些谎言,韩父心中也是颇为复杂。

一方面见到小女儿日益长大,其眉目棱角已有倾国倾城之貌,作为父亲的他本应该高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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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另一方面,一想到自己的小女儿实为男子,有此姿色不但无用,反而会招惹祸端,若是让他人得知真相,将来势必会留下“妖魅”之名,将来婚姻大事也不知如何筹划。

至于老道士所说“母仪天下之命格”,韩父便全当是无稽之谈,玉儿凭借美色或许真的能走到那个位置,但倘若一切真的发生,对于韩家来说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是年,天子召边将完颜忠入朝觐见,并收起为义子,并加授河东河北道节度使,朝野一时蔚然,又有奸相似“野无遗贤”之名废科举之事,激起天下民愤,而天子依旧对此保持了沉默。

而这些,对于身处剑南蜀中的韩家来说,都太过遥远了,真正让韩父苦恼的,是另一件事。

“家主,简家也送来了聘礼,希望能与小姐…”

“知道了,和往常一样,都退掉吧。”

“是…”

待下人走后,韩父将手中的书卷卷起,懊悔地在额头敲了三下。

早知如此,当日除夕夜就不该让玉儿出门,十四年养在深闺之中,让玉儿对外界的事物无比渴望,而在她的苦苦哀求之下韩父才同意了让她蒙着面纱出门一游。

可谁想,在猜灯节上,那面纱不慎脱落,让蜀中人都知道了韩家有个国色天香正值妙龄的小女,此后几天里府内各种求亲的请帖和聘礼络绎不绝,让韩父好生苦恼。

而与此同时,韩玉儿也在苦恼另一件事。

十四岁的少女恰如出水芙蓉,婀娜多姿的娇躯身着一席俏丽粉裙,坐在院中亭台前幽怨地把玩着手中刚刚摘下的花蕊。

“小环,你说杨公子他…会记得我吗?”

此时的玉儿还未完全展露后来那般媚意,还未褪去的少女稚气让她显得更为可爱怜惜“小姐国色天香,那杨公子只是过目不忘,只是…”

侍女小环自然知晓自家“小姐”的情况,但有些话又不能当面说出口。

昨日除夕夜猜灯会上,她和一众护卫陪着小姐上街,但奈何小姐自小生在深闺之中,对外界的一切都万分好奇,流连忘返之下竟一时在人潮拥挤的街上走散,幸得一位俊俏书生所救才将小姐带回。

只是小姐回来时脸上的面纱已经脱落,面容上也带着一丝少女的羞红,想必与那位杨公子之间发生了些什么。

如今自家小姐这一副少女怀春的相思模样,也不知该如何收场,若真的出了什么岔子,最后苦的还是她们这些服侍的下人。

“小姐,你与那杨公子不过一面之缘,又不知其家世,在这空坐闺阁苦苦思量又有何用?”

“那…你说我悄悄去找杨公子如何?那日与他相遇,他将我从一伙孬货手中救了出来,只是我只留了姓名,还未来得及告知家室,就被你们带回来了,不过我依稀间记得那位杨公子说他住在什么…青柳巷杨家?”

【坏了,小姐这是真的下了心思想去寻那位杨公子…】

侍女小环暗叫一声不好,心想回头就得和老爷禀告此事,以免小姐是在生了什么小心思耽误两人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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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早在见过面的第二天,那位杨公子就循着风声找到了韩府门上,虽然那日韩玉儿并未来得及告知自己身世,但韩家突然冒出一位国色天香的闺阁小姐已经不是什么小道消息,加上那日小姐报上了闺名,杨公子也不难想到这层关系。

而几日,韩府也已经知晓那位杨公子的身世,杨素,字义昭,年方弱冠,出身虽非大门大户,但也算是书香门第,其父早年任泗水县县令,也算是一方小官,只可惜其同族牵扯到了朝中的杨李党政,因亲缘被朝中弹劾,在四年前惨遭罢免,居家迁回蜀中老宅。

杨家有些家业,其父在被罢免后会乡开设学堂,当了教书先生,也算是小有人脉,但和家大业大的韩家相比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而杨家的拜帖在呈上来后就被韩父回拒,若韩玉儿是普通女子,两人两情相悦他也不介意成全这桩美事,但杨家实不可信,再加上女儿只是情窦初开,未识人心险恶,一个不小心就会葬送未来的幸福。

只是如今上门求亲之人越来越多,韩父也有些乱了阵脚,打算赶紧从自己妻子的亲族司马家中,挑选一位信得过的子弟,让女儿嫁给那位表兄,虽会招致一些非议,但总好过将女儿交到外人之手。

一个月后,他便将选好的人选以及婚姻事宜告知了女儿,便遭到了韩玉儿第一次对他抱怨与不满。

“如此大事,爹爹就打算直接将女儿许配给一位都未曾谋面的表兄吗?!”

“玉儿,为父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你可知…唉…”

纵使韩父心中有千般苦楚,他也无法直接开口告诉女儿她其实是男子这一事实,最后只得绝情般甩袖而去。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父已有决断,你再劝无用。”

而韩玉儿在见父亲这般绝情离去后,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丝小心思,若是他不答应,自己想办法让父亲不得不答应便是。

待她回到闺房,便将今日写好的书信偷偷折好,想往常一样连同一些银两一并递给门前小厮。

韩玉儿自是察觉到自己侍女小环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于是早在一个月前就私下找到了信得过的下人,开始私下与那位杨公子有了书信往来。

在信中,那位杨公子直言在灯谜会上便对韩玉儿一见钟情,多次拜见都未能得见,无解心中相思之苦,并且在书信中用各种华丽的辞藻倾诉者自己的爱意。

而韩玉儿久在深闺,虽也读过许多诗书,但又哪里见过如此直白的求爱之词,再想到那日灯谜会上杨公子俊俏的面孔,一时间竟乱了心神,夜夜春宵梦中,竟都有那韩公子的身影,情到深处之时,甚至感觉自己胯下小茎都不觉挺立,让韩玉儿甚觉羞愧。

只是现如今,父亲要亲自给自己安排婚事,若全且听从,那么今后与那杨公子之间岂不是有缘无分?

一想到这里,韩玉儿便顿觉心焦,却又找不到办法能逃离这深闺之中与杨公子相会。

直到某一天,事情迎来了转机…不,应该说剧变。

那位,一位衣着华丽的小厮来到府上拜贺,说有位贵人想要上门拜访,一睹韩府小姐的风采。

而他口中的贵人,便是当今圣上的第十八子,不久前被封为蜀王的萧瑁。

要说这位萧瑁,其实也不简单,其母为天子最宠幸的爱妃,宠到甚至想让其子原寿王萧瑁上位,以替代如今与天子不和的太子萧玄,只可惜太子一党势大,将寿王党扳倒,并将其改封蜀王,出任蜀中。

萧瑁虽在党争中失势,但仍然深得圣宠,如此这样一位王爷突然前来拜访,属实让整个韩府上下都乱了阵脚。

而就在此时,韩父脑海中想起了那道士曾说的“母仪天下之命”,心中更是惶恐,若是蜀王强纳自己女儿为妾,随后又知晓其男子身份,那么整个韩家恐怕都难逃灭顶之灾。

而倘若直接告知,那么自己女儿该如何自处?韩家又有何脸面在蜀中立足?

“这位贵客,我劳烦通禀王爷,我家小女已有中意人家,两家也已经下了聘礼,如今正待字闺中,恐怕…不好再见外人。”

“已有亲家?哈哈哈,韩公不必用这番话来哄骗咱家,再说了,哪怕真已定亲,论身世还能贵得过我家主人不成?不瞒你说,我家主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只管将女儿叫出来便是。”

“这…”

就在韩父犹豫之时,府中下人却报来一个更加令其心乱的消息。

“老…老爷!小姐她…小姐她失踪了!”

“啊!?”

韩父浑身一颤,只觉手脚冰凉,眼前也天旋地转,一旁的下人赶忙上前搀扶。

“玉儿她不是方才还在院中,怎么…怎么就失踪了?”

“刚才府内上下急着招待贵客,回头去找小姐时才发现,她在闺阁上用衣物编出一条绳子,自己顺着绳索逃出了府外!”

“这…这该如何是好啊…她定是去寻那杨素了,赶紧派下人去青柳巷找寻!”

待韩父指派完下人去找寻女儿,这才有时间转头向蜀王府之人谢罪。

“唉,此事都怪老夫对子女太过放纵,如今闹出了这等笑话,让贵客见笑了。”

还未等那蜀王府之人发话,一身更具威严的年轻嗓音从大堂外传来。

“笑话?本王看不尽然吧?”

来者是一位年轻俊公子,其身着紫色金丝袍,手持一把白玉珊瑚扇,举手投足间更是贵不可言,见其身影,那位蜀王府之人赶忙下跪,其身份不言而喻,韩父也赶忙反应过来向其行礼。

“蜀王殿下大驾光临,韩府上下不胜荣幸!”

“呵,若真心迎本王,岂会以这样一出闹剧糊弄在下?韩府…好一个韩府啊,哈哈哈哈。”

蜀王萧瑁轻蔑一笑,还未听韩父解释,便转身离去。

临了时,还飘出一句话。

“韩公,忘了和您说,您在朝中交好的那位礼部尚书冯尚前些日子冒犯了宰相,如今已被罢免回乡,本王此次前来本意是想与您商谈蜀锦生意,但如今看来…蜀中的其他家族或许对这门生意更感兴趣吧。”

而那位蜀王府下人也赶忙跟上自己的主子,同时还将送来韩府的拜礼全数收回,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韩父一眼,似乎是对自己未能完成主上任务的怨念。

很明显,这个仇蜀王府已经记下了,从此往后韩府上下恐怕都不得安生。

在萧瑁迈出韩府门的后一秒,韩父便支撑不住,整个人瘫倒在地。

“家主!”

“父亲!”

“咳咳…你们别管我,赶紧去把玉儿找回来,此事…方能有一线转机…”

此番已是顾不得家族颜面的时候了,若是真如蜀王所说,自己在朝中的人脉已倒,那么销往各州的蜀锦生意必然会遭受打击,锦与盐是韩家在蜀中立足的根本,若是被断去一逼,其他家族闻风必然会试图分一杯羹,届时韩家…恐怕要遭难了。

玉儿,终究还是为父对不住你啊…

……

……

就在韩府上下风风火火地出门找寻府上小姐时,一匹载着两人的骏马却早已出城,往林间山川奔驰而去。

傍晚时分,两人在一处荒废的无人古亭外驻足。

“玉儿姑娘,你此番逃出家门寻我,杨某甚是感动,只是…将来归家之是,又该如何自处?”

“无妨,爹爹执意要将我强嫁给不认识的表兄,这样的家族不回也罢,倒是杨公子,如今真带我出了城,日后若是官府寻来…”

“那我们二人便浪迹天涯,找一处田园隐居,如何?”

杨素一副坦然模样,深情地走到韩玉儿身旁挽起她的手。

“我早已在书信中表明心迹,在初见玉儿姑娘那天就一见倾心,此生发誓非玉儿姑娘不娶,若是官府寻人也任他们去吧,家中父母还有长兄和幼弟照顾,吾今生只愿和玉儿姑娘游遍大江南北,做一对快活鸳鸯。”

十多年后,韩玉儿仍然不知杨素当年的话语是真情流露还是另有所图,颠沛流离的人生经历让她怀疑杨公子当年只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接触的自己,但是心中那份残留的感情却又让她希望相信那份感情的真挚。

但无论如何,彼时情窦初开的韩玉儿全然相信了这位仅有书信往来的韩公子的话语,一缕感动的泪珠顺着眼角流淌,刹那间只觉寻得真爱,从此天地江湖皆愿随往。

“杨公子,玉儿心中所愿又何尝不是如此,若是杨公子不弃,小女愿终生相伴左右。”

夕阳落幕,晚霞透过竹林映照在亭中的两人身上,恍惚之间,韩玉儿只觉杨公子的脸颊离自己越来越近,少女的懵懂和羞愤让她不觉闭上双眼,任由杨公子吻了上来。

嘴唇轻接,韩玉儿脸颊便染上红晕,还未等杨素进一步撬开唇齿,她便羞地从其怀中退出。

“杨公子,我…我…”

韩玉儿掩着羞红的脸颊,只露出一双美目,望向情郎的双眸中透露出千种风情。

“无碍,玉儿,你若不愿,我也不会强求,人生漫漫只愿有你相伴,不求一时之快。”

说罢,杨素只是缓缓将韩玉儿揽入怀中,两人相互依偎着坐在小亭之上,紧紧地望着夕阳落于群山之中。

在这份静谧之中,杨素缓缓开口。

“玉儿,你可知,这世间有何种事物是永恒不变的?”

“天地山川?”

“不,玉儿,哪怕天地山川,仍不及吾之一往情深,我对你的爱,永远不变……”

“杨公子…”

大为感动的韩玉儿主动地吻了上去,只是这次,还未等杨素伸出手,韩玉儿便主动褪去上身的裙纱,露出乳白的香肩和亵衣之下那一抹难掩的酥胸。

如此香艳的场景,竟是把杨素也看痴了。

“玉儿,你…你这是…”

“杨公子既已表明心迹,玉儿无以为报,如今…也…也只好…”

韩玉儿羞眉低蹙,朱唇轻启,万千风情都不过这一瞬之芳华。

“此番,若是玉儿能与公子有夫妻之实,哪怕家族寻来,也不得不承认我二人的关系,今后…便也可相伴终生了。”

“玉儿…你放心,杨某些身,必不负你。”

又是一番互诉衷肠后,一对相爱的人儿便重新相拥在一起,唇齿相接,一时间恍若天地无物,目光所及之处只有眼前的情郎。

片刻后,两人唇齿分别,拉出一缕细细的情丝,而杨素继续吻在了那肤若凝雪的香肩上,并顺着肩颈一路向下,一只手也不安分地搭在了韩玉儿的酥胸之中。

此时此刻,韩玉儿只觉浑身飘飘然,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上,小腹也仿佛被某种从未有过的情愫点燃,来自情郎的爱抚更是让她不由得发出阵阵呻吟。

而这些呻吟声,落在杨素耳中便更为美妙,让其更加大胆地将手伸进了亵衣之中,粗糙的大手开始抚摸起那一抹未经人事的蓓蕾。

“咿啊~♡,杨…杨郎,玉儿的那里…感觉好奇怪…”

“玉儿放心,一会儿就会舒服起来的~”

杨素轻声在她耳边吹气,又是惹得韩玉儿一阵娇喘,身体在陌生快感的刺激下甚至不自觉地弓起,像是想要将这份快乐宣泄出来。

杨素见时机已到,也缓缓解开了韩玉儿上身的亵衣,见她不曾反抗,更是将唇吻在了酥胸之上,唇齿轻轻咬住一颗凸起的乳尖,再用舌尖挑逗,另一边也有手做着同样的动作,似乎是对此并不生疏。

而未尽人事的韩玉儿又哪里受得了此等刺激,巨大的冲击甚至使得香津不断从嘴角流出,胯间的小肉茎更是从未有过地挺立起来。

“嗯~♡不要~杨郎,我感觉好奇怪,嗯~♡!!!”

人生中第一次体验到高潮的韩玉儿一瞬间仿佛断了意识,一股莫名的东西从胯间的肉茎中溢出,曼妙的娇躯更是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

杨素自然是不知道韩玉儿那仍然身着纱裙的下身发生了什么,他只当是少女未经人事,只是被爱抚酥胸便已泄了一次。

正好,自己看着美人在怀中娇喘,忍耐也已到了极限,那么接下来就该…

望着瘫倒在草地上粗重喘息的韩玉儿,杨素缓缓靠了上去,手也伸向了她腰间还未褪去的纱裙。

“玉儿,我…”

“公子,如今玉儿已是你的人了,公子…且行便是…”

韩玉儿羞愤地半掩朱唇,有些期待地望着杨素缓缓解开自己的裙纱。

这么多年来她也看过不少小说读物,自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惶恐不安中甚至还带着一丝期待。

然后,周遭的一切突然停了下来。

在脱下那层纱裙后,在韩玉儿的亵衣之下,杨素见到了某种意想不到的东西。

刹那间,他呆呆地愣在原地,先是抬头看了眼韩玉儿那国色天香的面容和诱人的酥胸,又低头望着韩玉儿私处那与幼年男子别无二致的东西和裙内泄出的精元。

一瞬间,方才的柔情似水和互诉衷肠仿佛被击碎,只剩下了某种难以言说的恶意。

“你…是男子?”

杨素颤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和绝望。

“男子?杨郎在说什么?”

韩玉儿不知为何情郎突然停了下来,又说什么男子之事。

“不!不要用那个称呼叫我,你…”杨素捂着头站起,紧缩的瞳孔露出痛苦的神色:“你这个…妖物!”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忘我一往情深,你竟是此等不男不女的妖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杨素捂着脸狂笑了起来,攥紧的指甲甚至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脸颊,疯狂地嘲弄着自己,嘲弄着一切。

方才的快乐在瞬间变成了诡异的疯狂,韩玉儿甚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得上前试图阻止杨素伤害自己的行为。

然而在她的手伸向杨素之际,对方却像是发疯一般冲着她怒吼起来。

“不要靠近我!你这妖物!莫要…莫要再让我见到你…”

说罢,杨素便疯疯癫癫头也不回地离去,独自一人消失在了夜间的林中。

不过短短一瞬,万念俱灰,方才的片刻温存如今已只剩冰冷的黑夜,韩玉儿独自一人缩在古亭的角落,低头望向那让杨素陷入疯狂的肉茎,恍惚之间,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小时候偶然间瞧见幼弟胯下与自己一样的下体,方才杨素疯狂地咒骂,父亲对自己那奇怪的态度,如今一切都说得通了。

【玉儿,你可知世间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离我远点,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妖物!】

原来如此,自己…果真是妖物啊…

……

第二天清晨,韩府下人便在城外一处小亭内找到了失踪一夜的小姐,只见她独自一人坐在亭中神情恍惚且衣衫不整。

见此情形,同行的韩父便已知晓发生了什么。

“玉儿,你…”

“父亲,我其实是男子吗?”

“……”

韩父没有回应,但此时的沉默却已经回答了一切。

“你是我的女儿,永远是我最爱的女儿,这一点无论发生什么,都永不会变。”

……

……

时间回到现在,张潮盯着眼前烧到一半的蜡烛,心想着今天的故事也该到此结束了“再然后,夫人您就嫁入蜀王府了?”

“是啊,那时我已经感觉天都塌下来了,直到进了蜀王府,才知晓一切只不过刚刚开始。”

韩玉儿望着窗外的圆月,心中思绪也从当年的懵懂少女回到如今这座早已今非昔比的韩府中。

“所以…那个杨公子最后怎么样了?我还挺好奇的。”

“我归家后那段时间没有再去找过他,也不想知道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后面进了蜀王府后更是自顾不暇,被隔绝于真正的铁壁之中,等到好不容易重获自由,那时已然是藩将之乱了,听说他被某个外族将领强行抓去当了幕僚,最后死在了流民手中。”

“那还真是时运不济。”张潮苦笑道。

“乱世之中,不是一句时运不济可以概括的,据说杨公子在那之中未曾娶亲,对男女之事更是厌恶,想来是被我吓到了吧。”韩玉儿自嘲地笑道。

“的确,我也被夫人您吓了一跳。”

“你倒还算耿直,想来杨公子当时也许是真的付出了感情,直到被背叛后乱了心神,这次落得如此下场。”

“夫人信吗?”张潮冷不丁地问道,若真如韩玉儿所说杨素对男女之事并不陌生,那么他的行为便变得可疑了起来,甚至从一开始就是别有用心也说不定。

“这个问题,你去问问那个死掉的皇帝或许更有用,当初各地上报说他的那个藩将养子要叛乱,各种证据也摆在了桌面上,但他还是没有对完颜忠下手。”

张潮也知道韩玉儿的意思,总结道:“有时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你愿不愿意去面对真相,哪怕你明知真相会伤害到自己。”

“说起来,我倒要感谢那位反贼完颜忠了,他叛乱前的几个月萧瑁回过京城,说是想向父王敬献一位蜀中美人,可惜一切还没来得及,叛乱就发生了,不然我倒真正有可能像那个道士说的一样在京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然后在乱军之中不知被皇帝献了出去,不知死在哪里?”张潮打趣道。

“噗~你这话倒是说得在理。”

韩玉儿莞尔一笑,不知是在感慨还是在嘲弄,或许在某个世界里,她的命运还会走上别的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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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夫人倒也该感谢我。”

“什么意思?”

“父亲死后,我随母亲继续留在了并州,那里正是藩将完颜忠的势力范围,他在当地名声不佳,手下经常横行乡野,周围大小官员又拿他没办法,于是我们这些小辈就编了些童谣来骂他,一来二去居然还传到京城了,据说也被当做了完颜忠谋反的证据,若是没有那些个童谣,他会推迟几年叛乱也说不准。”

“如此,倒是要多谢张郎救我于蜀王府的水火之中了。”韩玉儿顺着他的话打趣道。

“不过玩笑罢了,历史大事,又岂会因为我等微末人物而变,朝廷与地方的矛盾积怨已久,即使没有完颜忠,也会冒出其他人掀起这场乱局。”

“天知道呢~”韩玉儿笑道:“有时候,历史或许就不经意间掌握在小人物的手中也说不定,命运啊,就是这般作弄人。”

“那么今日的故事就到这了,晚安。”

“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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