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Last 愿彼岸花盛放于此(1 / 1)
那天的天气格外动人,已近黄昏的天空点缀着几片高而深远的白云,在夕阳的余光中晕染得宛如火红的锦缎,衬蓝的星夜如同幕布般从遥远的西方逐渐拉起,遮盖住这苍茫辽阔的大地。
在这洛兰帝国漫长而分散的边境,分布着大大小小的聚居点,丹伦便是这附近最大的村镇之一。
劳累了一天的镇民早已结束了收尾的工作,零零散散地回到家中,部分早早吃完晚餐的人会组伴坐到屋外,三三两两地说些闲话。
若是时至礼拜,好面子的妇女们会拿出那从商贩手中买到的些稀有的吃食,学着从未见过的帝都贵族冲泡一杯高雅的红茶或是苦郁的咖啡,更有甚者还会加入些醇香的牛奶,而男人们则会从屋后的地窖取出一扎冰镇的小麦啤酒,大大咧咧地躺在竹椅上享受这得益于上帝的闲暇时光。
远离村镇中心的道路上,高低不平的坑坑洼洼随处可见,四周的房屋沿着主干往外围不断延伸,愈发地破旧不堪。
小伊丝塔就正在所剩不多的残阳照耀下焦急地向家中赶去。
终于,在镇子完完全全地陷入黑暗之前,小伊丝塔到家了。
推开不足一人高的矮旧木门,映入眼帘的是院中堆起的草垛和墙边简单垒起的灶炉,炉下的柴薪呈现出泛白的灰色,显然已经很久没有点燃过了。
向里看去,是悬挂着蓝色帆布充当房门的正屋,屋门的不远处,一扇小小的糊着油纸的窗户正透出点点的微光。
伊丝塔蹑手蹑脚地走进侧室,油灯昏暗的灯光落在少女的身上,照亮了那垂落在肩头的金色长发,给即使穿着宽松的亚麻布长裙也无法遮掩的美好身段镀上了一层暗金色的轮廓。
屋内,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正坐在凳子上,专心致志地看着桌上的书籍,那是伊丝塔从家中的地下室翻出来的古物,只剩下可怜的廖廖数根细绳串联起似乎随时都会破碎的书页,却依旧被少年小心翼翼地保护起来,视若珍宝地一遍又一遍翻阅。
“小夜,姐姐回来啦!”
“猜猜姐姐今天带了什么好吃的~”
银铃般清越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将少年沉浸的思绪从书中唤醒,他高兴地转过头来,看到姐姐正张开纤细的双臂,用那宛如湖水般纯净的蓝色双眸微笑地看着自己。
少年顿时跳了起来,像是一只活泼的小鹿一样撞进了姐姐的怀中。
“晚上好,姐姐 ~ ”
“今天回来这么晚,是因为又到了裁缝店发工资的日子了吗?”
少女有些艰难地抱起比仅她矮了一头的弟弟,在空中转了一圈。
这是小夜最喜欢和姐姐做的事,只是随着小夜渐渐长大,伊丝塔抱得越发吃力了,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只能抱着小夜原地转圈了。
“没错,小夜猜的真准!”
“今天甚至补上了上个月工资的欠款,姐姐可是带回来了起司面包和新鲜的牛奶,还特意去买了小夜爱吃的腊肉火腿哦!”
“真的吗?姐姐最好了!最爱最喜欢姐姐了!”
听着弟弟那堪比告白的兴奋话语,伊丝塔的圆润的鹅蛋脸上泛起浅浅的酒窝,露出些不易察觉的红晕。
这大概是伊丝塔被苦难压迫的生活中,为数不多地从心底感到幸福的时刻了。
在她刚刚满六岁生日的那天,高大的父亲外出打猎,消失在了森林里,再也没有回来,人们都传言是遇到了游荡的恶魔。
记忆中憔悴的母亲开始独自一人艰难地扶养她和彼时刚刚满月的弟弟,那样的生活过了五年,常年的劳累带来的疾病压垮了三十出头的女人,小伊丝塔和弟弟再一次失去了自己的至亲。
但生活可不会因为某个人的痛苦而停留些许,身为姐姐的伊丝塔不得不担负起扶养弟弟的责任,跑遍了丹伦镇的她最终在镇中心的裁缝店找到了一份浆洗女工的工作,虽然因为年龄小做不了太多的活计只能拿到不足额的薪水,但小伊丝塔终于还是找到了生活的希望。
……
往日的苦难有时像是一扇360度无死角的高墙,将伊丝塔死死地困在了里面,让她从头到尾地感到疲惫,甚至产生就此放弃的冲动。
不过好歹是熬过来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力气的逐渐变大,她终于能够拿到一份正常工作应该有的收入,小夜也可以承担起不少体力活和大部分的家务。
她有时夜里失眠,也会胡思乱想地考虑起将小夜扶养到长大之后,她该找个什么样的人托付终生。
是的,在丹伦这种地方,十六七岁早已是可以嫁人的年纪,伊丝塔的容貌和身段又是那么出众,哪怕家境贫落都有着不少的人追求她,但伊丝塔都以要照顾弟弟为由拒绝了。
‘如果,如果弟弟已经可以独当一面,那自己也可以放下这沉重的担子,好好歇一歇了呢……’
她总会沉浸在这样的梦里:那厚厚的高墙似乎也并非牢不可破,她终于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坚持在墙上凿开了一个小小的洞。
清凉的微风透过这小小的孔洞吹进来,她向外望去,好像看到了繁花盛开初阳照耀的清晨。
……
……
美好的幻想总是在不经意间破碎,就好像人间的疾苦从来不会提前打个招呼。
姐弟两人刚刚将面包、牛奶和切开的火腿摆上餐桌,屋外便传来了夹杂着盔甲碰撞声响的急促脚步声。
伴随着木门在轰然的冲撞中垮塌,扑面而来的灰尘里走出了几个身穿教堂银白色盔甲的骑士,他们的身后则跟着一位神情肃穆的披着白色法衣的牧师。
伊丝塔认得他们,他们是镇中心教会的牧师和护卫。
在为数不多的几次魔女公开审判集会中,她曾远远地观望过,不过即使主持宣判的罪名多么华丽而真实,她也没有从那被吊在十字架上的魔女身上看出她们与常人有什么不同。
或许那本就是假的,也只会是假的。
伊丝塔强迫自己因为突如其来的意外而变得面无血色的脸上挤出些勉强的笑容,开口说道:“各位大人好啊,您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们家里可没有什么……”
话还没说完,原先站在后面的牧师便走走到了骑士们的身前,打断了伊丝塔的话。
“没有错,伊丝塔·希尔丹尼,有人举报你是魔女,学习了恶毒的魔法。”
这声音是如此地斩钉截铁,仿佛是来自天主的宣判,丝毫不容置疑。伊丝塔只感到眼前一阵发黑,摇晃着就要倒下。
‘自己怎么会是魔女呢?’
‘那种与平静生活毫不相干、隔了十万八千里的怪异,怎么会呢?’
一定……一定是有不怀好意的人向教会污蔑她。可是自己的生活已经如此悲惨了,还有什么值得用这样的方式报以折磨呢?
她想起了每当有男孩向自己表白,或是表露些友好的意向时,就会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不明来源让她感到不适的视线。
她想起了最近尤为频繁的,镇上一些富裕家庭的小姐总是在远处对着她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哪怕伊丝塔已经很低调了,低调到总是穿着宽松朴实的亚麻长裙,低调到她永远在出门前往脸上抹一些炉灶的黑灰,但还是无法避开那无处不在的、赤裸裸的嫉妒。
是了,会举报伊丝塔的也只有她们了,那些怨恨、憎恶伊丝塔夺走了男孩们视线的,镇上的小姐们。
弟弟顿时大声喊叫起来,哪怕他不知道为什么姐姐成了这些人嘴里的魔女,但他知道决不能轻易地承认。
“不可能,姐姐绝不会是魔女”
“你们肯定弄错了!你们再调查一下吧,求求你们……”
几个骑士和牧师对视了一下,他们看到了彼此眼里的不屑、嗤笑和不加掩饰的欲望。
他们何尝不知道魔女的指控只是无中生有,这对姐弟的经历小镇上的人都有所耳闻,如果伊丝塔变成了魔女,那么小镇上所有的女人都脱不了干系。
只是教会每年都得找这么一个“魔女”,去年是原先镇上铁匠的寡妇遗孀,前年是从外面流浪来的一个野女人,还有大前年,大大前年……
今年很碰巧,有镇上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年轻女孩愿意出来做指证人,教会也自然是乐的省事,抓谁不是抓,反正也没什么背景,交差了事正好。
更何况,垂涎小伊丝塔美貌可不仅是那些血气方刚的少年,如果落到了教会众人的手里,被审判之前会被做些什么事,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几人回过头来,神色庄重地仿佛是主真正的信徒,是真心想要保护镇民免造魔女荼毒的守护者。
“是不是魔女,你说了不算。带走!”
两个银白色的骑士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地架起伊丝塔的双臂,无视少女那拼命的挣扎向着门外拖去。
弟弟眼见自己的恳求被当做了耳边风,心下发狠,抓起墙边的扫把冲了上去。
可又哪里是那些训练有素的骑士的对手,其中一位挥动手中的长枪横扫向弟弟的右侧,只听清脆的骨裂声,少年便在姐姐绝望的眼神中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牧师扭过头去,眼神不加掩饰地冲着几个骑士示意。
“诺夜·希尔丹妮,你包庇魔女,与之同罪,一起带走!”
很快,屋内便安静下来,只剩下桌上摆放好的面包、牛奶以及切开的火腿,还有侧室中并未来得及熄灭的、静静燃烧的油灯,照耀着打开的书册。
……
……
到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来,已经是多久了呢?
伊丝塔已经记不清了。
最开始的时候还能通过骑士们一天一度的早课来计算日期,希冀着裁缝店的古斯塔夫大叔或是某个邻居能来把自己救出去。
但随着那些骑士们对所谓的“审问魔女”感到无趣,开始不加掩饰地到自己的囚室里来,毫无怜悯地强奸自己,狞笑着让自己侍奉他们那罪恶的下体以满足他们丑陋的欲望,少女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她昏迷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一礼拜?还是两个礼拜?
清醒的时间是那么地令人痛苦,痛苦得让人宁愿就那么永远地昏睡下去。
周围的囚室偶尔会有其他犯人的声音,发出尖锐的、撕心裂肺的号叫,这号叫的每一声都会让伊丝塔的心狠狠地揪起来,她想起和自己一同被抓走的小夜,相比于还有身体价值的自己,被冠以了包庇魔女罪名的十一二岁的充满血性的少年会被怎样的酷刑对待?
少女甚至不敢去想。
伊丝塔的心在滴血,难以平息的怒火压抑在绝望的心中,一点点发酵,仿佛要将人的灵魂烧灼成扭曲变态的怪物,要将目光中看到的一切点燃,化为黑色的废墟。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这教堂下的地牢宛如阳光正好的丹伦的另一面,人性的罪恶充斥了这里的每一寸空间,沦落在这里就意味着与世隔绝,哪里有什么复仇的可能呢?
少女沉没在这无边无尽的黑暗里,无形的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感觉快要窒息了。
……
……
地牢的入口好像爆发了骚乱,遥远的惊呼声和打斗的碰撞传了过来,不时还夹杂着墙壁倒塌、火焰爆炸的闷响,甚至高亢和惨叫混杂成一团的声音,但是很快就又安静了下去。
‘想必是又有新的犯人进来了吧……’
压根什么都没有听清的少女心里模糊地想着,但是早已经不存什么希望了。
她之所以还活着,仅仅是因为教堂的人还让她活着,或许还有心里那残存的,对救出弟弟的难以释怀的执着情绪。
直到牢房的铁门在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中被人强行撕开,一个有着一头银色长发、高挑的女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伊丝塔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些许异样:似乎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发生了。
女人通体靛蓝色的皮肤,穿着一身暴露的红色轻纱,能遮掩住的身体部位略等于无。
从上往下地看去,银白色的及腰长发中露出两个粗大的黑色尖角,狰狞的紫色花纹几乎覆盖了整个表面,诉说着主人的性感和暴虐。
她有着漆黑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艳丽的红唇,它们点缀在近乎妖异的面孔上,散发出令人晕眩的魅惑感。
再朝下,一对硕大的乳房上挺立着嫣红透粉的两颗玉珠,鲜艳欲滴,深邃的乳沟连接着纤细的腰肢,在轻纱的摇动下若隐若现。
而在她小腹华美的紫红色的淫纹之下、肥美的两瓣翘臀之间,呼吸之间翕动着的秘密花园渗出白红相间的粘稠液体,顺着丰盈的大腿一路向下,滑上光洁的脚背,最终淌落到牢房肮脏不堪的地面,留下一串淫靡的湿迹。
一双纤长的素手随之挑起了伊丝塔的下巴,强迫着她抬起头来。
模糊的黑暗中,伊丝塔的视线被迫从下到上地掠过女人像是一丝不着的酮体,正对上那锐利的、宛如鹰隼一般来回审视自己的目光。
“本来只是随便吃点东西,想不到还有这等意外之喜。”
“啧啧,这令人痴迷的痛苦和涌动的绝望,还有堕落于人类欲望而生的噬虐和怒火 ~”
“你很不错,非常不错 ~”
“你有资格脱离卑贱的人类,成为我们的一员!”
明明是处于捕食发情的状态,身姿穿着也是如此的下流,女人的声音却依旧带着令人难以忽视的雍容和高雅,仿佛那是镌刻在骨子里的、来自上位种的骄傲。
“我……们?是……谁?”
伊丝塔的思绪在这意外降临的事象中仍未清晰,只是下意识地向眼前这明显不属于人类的女人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们是谁?呵呵 ~”
“当然是诞生于罪恶之中、主宰人类欲望的恶魔 !~ ”
如同宣告神明的降临,这声音跨越了无尽的痛苦与悲伤交织而成的牢笼,在被囚禁的小伊丝塔灵魂深处响起,给那燃烧殆尽后的残余灰烬重新添上了大把的薪柴。
不起眼的火星从灰烬中迸发,名为“生”的渴望又一次挣动了现实的枷锁。
女人看着伊丝塔眼中涌起的炽热和向往,还有埋藏在阴影中的、足以摧毁一切的滔天火焰,满意地笑了起来。
甚至没有留给小伊丝塔拒绝的余地,一根光滑细长的尾巴就从女人的身后绕上前来,其花苞样的末端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钻进了少女红肿撕裂的下体,顺着因为被强奸而有些松垮的腟道一路向上,破开残留着肮脏白浊液体的子宫口,冲进了少女最珍贵的、用于孕育生命的温室之中。
少女早已习惯了类似强行开宫的疼痛,这十分粗暴的操作只是让她吐出了些许的闷哼,而探入了密地的尾巴随之开始了它下一步的行动。
伊丝塔感觉那尾巴在自己的子宫中“开花”了,数不清的细小液柱从花苞中喷射出来,冲击着自己子宫的内壁,不断将空间拓宽地更大、肉膜击打地更为柔软。
同时在伊丝塔无法感知的角度,这些液体先是清洁了一遍子宫,将所有不属于此的外来物统统融化成了自己的养分,然后攀附在各种细小的褶皱处开始逐步向外渗透,不过速度相比尾巴的暴力喷射差得多,于是空荡荡的子宫很快就灌满了这些粘稠温热的液体,随着尾巴的轻微搅动还能听到“咕噜、咕噜”的水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少女的小腹渐渐隆起,肚脐周围的皮肤被强行撑开,宛如孕妇一般臌胀。
只是伊丝塔并没有感觉到十分难受,相比于最初尾巴的强行入侵,后面的一系列动作可以说太过于温和了,甚至可以说是舒适,仿佛有一股温热的暖流以小腹处为源头,在自己全身上下流淌开来,连身体上的伤痛似乎也在这暖流中变得微不足道了。
久违的,伊丝塔感受到了一股发自身心的深沉睡意,想必是这些液体的特殊效用。合上双眼没入黑暗之前,她听到女人那优雅而淡漠的声音。
“对了,忘了介绍自己了,我是卡琳娜·伊芙洛特,你可以直呼我卡琳娜。”
“下次醒来我们就是姐妹了,那时再轮到你做自我介绍吧 ~ ”
确认伊斯塔陷入了进化带来的沉睡之中,卡琳娜从少女的阴户之间抽出自己的尾巴,转身走出了这间囚室。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转化一只新的魅魔需要大量的精力,这让她又一次感到了饥饿,而地牢中有价值吃的家伙都已经成了她身体里的养分,想要填饱肚子的话,就只有去外面找些吃的了。
粉嫩的舌头舔了舔红润的嘴唇,漆黑色的双眸中流露出魅惑而阴戾的笑意。
……
……
明明是在黑暗阴冷的牢房中沉睡着,身周传来的感觉却好像浸泡在温泉里,伊丝塔的身体就蜷缩在这温暖中一点点地发生着变化。
最先改变的自然是直接接触液体的子宫,在其内壁在被扩大之后变得十分富有弹性,伴随着液体逐渐渗透到全身上下之后又重新缩回到了正常大小,子宫蠕动的肉壁表面多了数十倍的褶皱,边角的地方长出了许多细长的肉管和触手,漫无目的地在剩下的液体中游荡。
一部分液体从从子宫口轻松地流出来,被外围的阴道所吸收,仅仅一小会,少女的阴唇就被重塑,变得盈润、狭长,内部因非人遭遇而肿痛不堪的腔肉也恢复到了健康的肉粉色,松垮的甬道重新变得紧致起来,那褶皱间长出了许多的灰色细小绒毛,其中的一部分进一步变大成了柔软而灵活的小触手。
渗入身体的液体则开始迅速地改造伊丝塔的全身,血管、经络变得坚韧,肌肉变得更加秀美有力,主要器官不约而同地得到了难以置信的强化,尤其是胃部和乳房。
原本的胃在液体的改造下不仅变得巨大而富有韧性,还延伸出来一部分变成了类似食管的器官,顺着脊柱一路向下,突破了人类身体的限制从股间生长出来,一直到长成了一条细长、柔软、结实的尾巴,花苞样的尾巴末端由大面积的带刺黏膜团簇而成,与卡琳娜如出一辙。
乳房则是变得异常充盈丰满,说是一步登天毫不为过,柔软的乳肉泛着莹润的光泽,顶端的两颗樱桃变得粉嫩欲滴,甚至溢出了些许奶白色的体液。
最终,剩余的液体开始修葺体表,少女的脊骨生长出宽厚而大的蝙蝠羽翼,一头金色的长发从发根逐步染成银白色,两根小巧的黑色尖角从额头的上方破壳而出,全身的皮肤开始向着靛蓝色转化,原本粗糙的肤质变得光洁、滑嫩,仿佛吹弹可破。
时间或许过去了很久,肉眼可见的变化趋近于停止,少女中绵厚悠长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好看的娥眉微微蹵动,新生的魅魔将要从睡梦中醒来了。
……
……
‘这是……在哪里?!’
意识从混沌中逐渐苏醒,少女从干硬的木板床上坐起,睁开了双眼。
漆黑色的眼眸环顾四周,一切和陷入沉睡之前好像没什么区别,但少女却看到了之前从未见过的东西,墙边细微到难以察觉的缝隙,石壁顶端那狭小的天窗外飘扬的灰尘,肮脏的地面上干涸的些许湿迹……
‘我这是……变成魅魔了吗?’
少女恍惚地低下头来,真切地看到了自己转化成靛蓝色的魅魔躯体,看到了自己变得纤细动人的腰肢,看到了那紧致地几乎看不到毛孔的皮肤,还有随着自己心意在眼前晃动的、宛如第三条手臂的恶魔尾巴。
尽管身体的每一处都透露出让人想要探究一番的异样,例如背后那严重影响走路平衡的翅膀,例如那似乎急切渴求着的、传递出空虚感的下体。
但少女还是压下了所有的不适,迫切地站起身来,向着囚室外面走去。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救出她的弟弟。
……
“小夜!”
“小夜!你在哪里?”
伊丝塔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过道中回响,因为是以魔女的罪名被关押,少女的囚室在地牢的最深处,她只能顺着记忆中来时的道路一点点地向外搜寻。
先前的事件让这里变得格外安静,少女一间囚室一间囚室地搜寻过去,有些屋子里是被折磨得十分虚弱的犯人,还有些似乎曾经有人的囚室的大门被破开,屋内的地面残余着尚未干涸的血迹,不过更多的囚室压根没有人。
少女的内心愈发焦急起来,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弟弟的情况。
而且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路过那些有人的房间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莫名地涌现出一股燥热,汇集在自己的小腹处,让她不由自主地产生一些对色情的幻想,并下意识地摩擦自己的大腿来追求那怅然若失的快感。
伊丝塔只能通过紧咬舌尖的方式来不断刺痛自己以获得片刻的清醒。
出于对魅魔的常识认知,她甚至犹豫过自己是否要立刻去找小夜,她太害怕了,害怕这个状态的自己会对小夜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但假如小夜正处于生命游离的边缘,而她因为自己的犹豫失去了救下小夜的机会,那她更不会原谅自己。
终于,在已经接近地牢出口的一间囚室中,伊丝塔看到了被栓吊在十字架上的、奄奄一息的少年。
她用力地扯断了牢门上的锁链,冲到了屋子里。
按捺下心中对于失去小夜的恐惧,伊丝塔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将少年从十字架上掺扶了下来,然后抱起放在了旁侧的木板床上。
断腿重新接触地面的动作让昏迷中的少年感受到了难以承受的剧痛,嘶哑的喉间下意识地发出了几不可闻的闷哼。
数日以来的折磨掏空了少年的身体,慈眉善目的牧师和骑士从来就没想过让他活着出去,只是当成了发泄生活不满的沙包,将各式各样的刑罚换着花样用在少年的身上,悠闲地听他那在痛苦中挣扎的惨叫。
少年已经是生命弥留的时间了。
伊丝塔小心翼翼地撕开被血液浸透的衬衫,眼眸中映入少年那满是伤痕的身躯,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无损的,乌青可能是最轻微的伤害,严重地方的伤口深可透骨。
伊丝塔甚至此时才发现,不仅仅是少年当日被打断的右腿,少年的双手、左腿也被打断了,如果不是被吊在十字架上,少年可能都无法站立起来,甚至攀爬都做不到。
浸透骨髓的悲伤和无可抑止的怒火几乎要烧毁仅剩的理智,伊丝塔恨不得立刻冲到那群刽子手的家里,拧下他们的脑袋,生啖他们的血肉。
仿佛是最后的回光返照,少年被这一连串的疼痛从深层的昏迷中唤醒,颤抖着睁开了干涩的双眼。
“你是……你是姐姐吗……?”
尽管眼前的少女已经完全变了模样,但少年还是轻易地认出了自己的姐姐。
伊斯塔在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中变得有些手足无措,一时激动地握紧了少年的双手,却只换来少年疼痛地战栗起来,她只好放开弟弟,转而露出足够温暖的笑容,让自己尽可能地靠近小夜一些。
“是啊,是姐姐,姐姐来救你了。”
“小夜你现在是感觉好些了吗?”
少年略显无神的双眸凝视着自己最爱的姐姐,片刻之后忽然轻轻笑了出来。
“这是姐姐为了救我……付出的代价吗?…….”
“不,不是的……这只是姐姐……”
伊丝塔想要下意识地否定,却紧接着沉默了。放弃人类的身份,成为诞生于罪恶中的恶魔,这或许……真的是代价吧……
仅仅是这几句话,少年便好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重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空气越发地煎熬,伊丝塔眼见着弟弟愈加虚弱,似乎随时都会离开这个世界,然而绞尽脑汁也无法想到挽救弟弟的办法,毕竟如此的伤势,能活着就已经是上帝的恩赐了。
可是上帝,真的存在吗?
“姐姐,我好累了,真的好累……”
“就在昨天,昨天晚上……”
“我梦到了妈妈……她和爸爸……一起来看我……”
“姐姐,我想去找妈妈了……”
……
“姐姐……我爱你…….”
……
伊丝塔默默地听着弟弟这最后的告别,紧紧地抿着自己的嘴唇,两行清泪从漆黑的眼眸中滚落,无声地落在地面上。
仅仅是想到弟弟就此睡去,再也无法睁开眼睛,再也无法用那撒娇似的语气喊她“姐姐”,伊丝塔就感觉自己的心快要碎掉了。
更何况……她才不要自己最爱的弟弟一个人躺在冰冷不见天日的地下,甚至是埋在那令人作呕的教堂墓区!
不,她不要离开小夜,哪怕……哪怕……
“对不起……”
“原谅姐姐这最后的任性,好吗?……”
……
……
眼眸中满溢着泪水,少女用双手捧起少年的满是伤痕的脸颊,轻轻地吻上了他的额头。
她温柔地啄吻着,一路向下。
掠过少年的眼角,为他拭去干涸的血迹,划过少年的侧脸,为他抚慰红肿的伤痕,直到她的温软贴上少年干枯的双唇。
毫无阻碍地撬开少年的唇齿,粉嫩的香舌钻进那充满了铁锈味的口腔,为他渡去混杂了少许淫毒的、甘甜而清沥的津液。
哪怕意识半梦半醒,少年也对这久违的清甜趋之若鹜,下意识的大口大口吞咽起来。
伊丝塔眼中的悲哀更甚,倘若是一个清醒的正常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喝下来自魅魔的馈赠,然而此时的小夜却已经无法思考这些了。
不再顾忌小夜身上的痛楚,伊丝塔跪着跨坐在了少年的身体上,将少年还未发育完全的肉茎挤压在自己丰盈的臀瓣和少年的小腹中间,摇动自己的腰肢轻微地磨蹭起来。
光滑如玉的肌肤带来了极其细腻的触感,少年下意识轻微地蜷缩来迎合这别样的情趣。
明明是第一次尝试的伊丝塔却没有丝毫的生涩,这仿佛是来自于魅魔身体的本能,使她腰肢摇摆的幅度恰到好处,就像一座臀肉的磨坊,在缓慢的碾磨中给少年残破的身躯带来与众不同的愉悦。
而顺着食管流淌进胃袋的津液就好像温暖的牛奶,带着姐姐甜蜜的味道迅速渗透到全身上下,让少年冰冷的身躯仿佛泡进了温泉里,一点点暖和起来。
原本即将陷入黑暗的意识在这由魅魔带来的美好中清醒了少许,少年又一次睁开了双眼,浑浊的眼底倒映出伊丝塔开始变得迷离的眼眸,那眼眸好像极尽人类所能想象的诱惑,轻易便攥住了少年的心绪,他只觉得一股欲火从小腹处燃起,身体的疼痛也变成了这火焰的燃料,一瞬间席卷了少年所有的知觉,身下的尘柄也好似不再属于自己,呼吸之间便涌入了大量的血液,从少女的腹下挤将出来,以不正常的大小直挺到小巧的肚脐部位。
伊丝塔从苏醒时便一直压抑着的欲望也终于冲破了理性的束缚,占据了思维的制高点。
少女的动作开始更加肆意,疯狂的拥吻似乎要剥夺少年呼吸的权利,原本甘甜的津液被下意识地混入更多的淫毒,变得炙热、粘稠,仿佛滚烫的岩浆被灌进少年的嘴里,顺着身体漫流而下。
少年终于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大脑仅剩的思考在疯狂地尖叫,但是四肢尽断、身体虚弱的他什么都做不到,只是被迫地、无助地淹溺在自己最爱的姐姐带来短暂美好之中。
少女完全地顺从了自己。
她将玉门对准少年的燕首,晶莹的蜜露从早已饥渴难耐的花径中滴落,顺着红肿的阳锋缓缓流淌,仿佛把棒身浸泡在了水中。
腰肢轻轻颤动,然后一口气将整根肉棒完完全全地吞了下去。
贪婪的穴肉立刻裹将上来,一圈圈的褶皱将进入阴道的异物紧紧箍住,涌动着向里送去,而褶皱上的每一颗凸起都像是婴儿的舌尖一样紧紧吸附住肉棒的表面,蘸着滚烫而粘稠的淫液不停地舔舐着。
更深处的细小触手和绒毛也开始了活动,它们攀附在光滑的冠状沟和燕首的皮肤上,毫无节律地波动、旋转,从四面八方刺激少年最敏感的部位,仿佛无数只蚂蚁在噬咬少年每一寸尚且完好的神经。
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折磨?
少年的身体在恐怖的快感中疯狂地扭动,毫无感知的右臂滑落下床板,仍被少女的香舌占据着的喉间发出“呜呜”的声响,不过这最后的哀鸣也很快就融化在了少女的身体里。
……
‘魅魔是什么啊?’
‘魅魔不就是传说中吸食人精气,让人在愉悦和美梦中失去生命的魔物吗?’
少女彻底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痛苦的神色终于离开了小夜的脸庞,取而代之的是愉悦的、恬静的笑容。
她的身体在也这背德的性交快感中愈发失控,时不时地昂扬着痉挛,淫荡的小穴不住地上下吞吐着雄伟粗壮的肉棒,每一次都从通红的龟头开始,带着整个棒身顺畅完整地一次性吞下,少年的身体就在这一次又一次的索求中不停地抽搐,紫红色的下体仿佛破裂的水管不要钱地在姐姐的嫩穴中迸射出一股又一股混杂着血色的白浊,他如同被浪潮拍到岸上难以呼吸的鱼,窒息着吐出身体里仅剩的清水。
而之前摄入的淫毒越发炽热起来,四处游走着破坏少年身体内部的一切,刚刚复苏的神智仿佛风暴中的舢板,在这几乎是无妄之灾的交合中很快消散了,只剩下失去焦距的眼瞳不知在望向哪里。
……
盛大的舞宴终于到了高潮的时候,失去意识的少年随着姐姐的动作像是破布袋一样摆来摆去,而淫毒将他的全身上下都变成了鲜红的血色,皮肤下面窜动着大块小块不成形的浑浊物,被血液裹挟着涌向不断一收一缩的巨大春袋。
少女的子宫不知何时沉降下来,膣道尽头的门户大开,将少年的头首一口吞了进去,数不尽的细长触手缠绕住这最后的器官,伴随着巨大的吸力来回地绞紧、松开。
这里就如同微缩的黑洞,大量的深红色的液体被吸引着从铃口喷出,攒射在蠕动的子宫肉壁上,要么被吸收,要么顺着肉壁淌落,一点点地灌满这永不知足的空间。
少年流动的身体一点点干瘪,连最后的皮肤也被薪柴一般的肉棒牵扯着,让贪婪的肉穴一同吸收了进去,什么都没有留下。
失去了拥吻对象的少女终于从疯狂的交媾中停了下来,冰冷的空气涌进到肺里,让她迷离的意识清醒了一些。
她低下头,预想中哪怕干瘪但仍然微笑的面庞并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只有一滩好像莫名熟悉的血色液体,浸泡着一件被撕扯开来、残破不堪的衬衫。
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身体中传来的饱腹感让她现在十分疲惫,她迫切地想要睡上一觉。
于是伊丝塔将那血色的衬衣披在身上,躺在了这滩温热的、散发着熟悉气息的液体中。
她终于,终于永远地和弟弟在一起了,再也不会分开……
……
……
是在什么时候,意识到那场美好的真相呢?
是在卡琳娜进食结束回来找到自己的时候,还是在报复污蔑自己的同龄女孩,将她们活生生榨死的时候,亦或是在最后回到家里,把过去的生活带着所有的天真一把火烧掉的时候?
已经记不清了呢,只是将近千年的生命中,曾有无数个日日夜夜,伊丝塔流着泪从梦里醒来——
她梦到自己回到了那间囚室,跪在满身伤痕的弟弟身边,无声地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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