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一路的车上,女孩子们继续热烈地交谈着。
汉娜自然是不会闲着,总是这里转转、那里转转,游刃有余之际,也不忘“没大没小”地和比自己年长的女生们开着玩笑;阿西娅则安静地陪在阿尔伯特身边,始终保持着她迷人的微笑。
“你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这么调皮吗,晓辰?”
阿尔伯特瞅着爱妻这“万人迷”的模样,“噗嗤”笑了一声,挤了挤眉毛,故作神秘地与晓辰搭起了话。
“哦?愿闻其详,老兄。”
晓辰也乐意让他卖这个关子。
阿尔伯特虽是万叶出生,但继父家的生活,与全世界游历的经验,让他显得热情、大方又富有感染力——而偏偏他又还保留着那恰到好处的察言观色。
不论是静静地聆听,还是拉开话题,又或者开玩笑打趣,每当他开口,晓辰总能感受到无比舒适。
前两日初来乍到,他甚少说话,将机会留给了女孩子们;今天他一开口,这令人放松的感觉就又回来了。
“因为桦树条子挨少了,哼哼。”
阿尔伯特将手搭在晓辰的肩膀,从随身背包里翻出一册包装精致的电子相册——相册是相当早期的型号,不过典雅的皮革护套、镶嵌的银边装饰,与电子屏幕的清晰度,都没有丝毫减退。
皮套上烫着一个圆形的纹章,晓辰也认了出来,这正是阿尔伯特继父家族的标徽。
屏幕点亮,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合影:面容硬朗而英俊的男人正微笑地伫立着,一左一右将两位妻子拥入怀中——那正是他的第一位妻子,与阿尔伯特的母亲。
“老头子和大娘算是青梅竹马了。还在教会学校的时候,他们就是一个班的。老头子负责她们宿舍,那时候大娘可没少挨他揍,嘿嘿……”
阿尔伯特翻出一张相片——相片里的少年正手执桦树条站在床边,四位女孩则服帖地双手扶床,撅着屁股等待惩罚。
让晓辰倍感新奇的是,女孩子们下身都穿着一种奇特的短裤:短裤是灯笼裤的样式,裤脚处有着漂亮的花边,可裆部却镂空出一道缝隙——这道缝隙由绑绳约束着,只要解开绑绳,再稍微倾身,身后的臀部就会暴露出来。
因此,女孩子们无一例外地春光尽览——不仅是臀部和大腿,就连股间还未长出毛发的私处,与臀瓣间的股沟都清晰可见。
“边上这位就是大娘了。你看吧,她可是从小挨到大的。”
阿尔伯特翻动着照片——照片中的少年与少女一点点长大,可唯一不变的,是少女身上青涩、羞耻又略显色气的“开裆裤”,与始终出现的桦树条:有时候则握在其他男人手中——包括父亲、师长、神父等;随着少女长大成人,这根坚韧的木条,就来到了丈夫的手中。
“母亲改嫁之后,大娘还嚷着说‘不公平’呢……也是,一起生活的姐妹,可不能没挨过同一根树条的揍。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母亲大人那么柔软而色气,像小兔子一样趴好挨揍,哈哈哈。”
阿尔伯特说着,翻到了另一张照片——已为人妻的两位女子,正含着羞涩又期待的微笑,一并以双手撑桌、双腿齐肩的姿势伏靠着;而她们的臀部上,则烙着鲜红的责痕。
看到这幅照片,晓辰顿时浮想联翩。
他轻吸了一口气,这才稍微缓和过来,但阿尔伯特却神色淡然。
注意到他的细微动作后,阿尔伯特也巧妙地接上了话题:
“当然,现在我是一家之主,老头子的珍藏也就归我保管了不是?这里还有那几个小丫头的,你看看……”
晓辰在阿尔伯特的介绍下,翻阅完了这些珍藏的相片。
最初汉娜提到“教堂忏悔”的时候,自己还只是“浅尝辄止”;在随着时间浏览过少女们成长的“记录”后,他才真正领会了西土国家完整的,从幼年到成年的道德与规训体系,领略到了那些迥异于万叶的,少女们的青涩、喜悦与忐忑不安。
“所以,你说你是不是挨揍太少了啊,汉娜?”
阿尔伯特故意提高声音,敲了敲椅子。
上一秒还在人群里如鱼得水的金发美少女,听到夫君这提高的声调,顿时浑身一颤,三步并做两步地来到了阿尔伯特身边:
“怎……怎么了,达令?”
“我和欧阳君正谈着你呢,嗯?看你这活蹦乱跳的样子,想必是小时候没挨够桦树条,是不是啊?”
“啊嗯……对不起嘛,达令……啊哈哈……”
以为自己闯了祸的汉娜,急忙垂下双手,躬身弯腰,没等阿尔伯特吩咐,便做好了趴下去挨罚的准备。
阿尔伯特呵呵一笑,拍着爱妻的脑袋,又看了看一旁早已掩嘴笑得不吱声的阿西娅,揶揄了起来:
“行了,逗你的,回去吧。”
阿尔伯特宠溺地摸了摸少女的金发,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又回到各自的谈话中去了。
……
“哇……”
“太美了……”
巴士到达了目的地,一行人下车后,在由香的引领下,穿过一片不大的树林,便来到了神社的入口:呈现在眼前的,是长长的甬道,与甬道上间隔排列的红色鸟居;海风吹拂着林木,发出沙沙的轻响,风流过鸟居之间,卷起一道道涡流,化作令人安然心生肃穆的旋律。
极目望去,海天辽阔之中,唯有海边的石崖上,伫立着一幢红黑二色的建筑,仿佛要将这湛蓝的海天划分开来。
清脆的风铃声隐约传来,挑动着晓辰的心弦——曾经他对这一切熟视无睹,如今却以另一种方式,由衷地赞叹起这天与人合于一景又截然分明的,来自信仰的神圣与肃穆。
“欢迎来到海鸣神社,各位尊敬的客人们。”
一行人还未站定,木屐敲击石板的,清脆的杂沓声便由远及近。
晓辰迎面看去,只见甬道中正走来一位身形高挑的女子:她双手扶胯,微低视线,眉眼间虽是谦敬的神色,却掩盖不住由内而外散发的,成熟从容的傲气。
她的脑后佩戴着巫女标志性的白色发带,黑色的发辫垂过腰后,在海风中轻轻摇动;一身红白的巫女裙与由香所穿的款式相似,可腰间的饰物却要丰富得多——除却垂落的串联菱纹饰带与朱红绑绳的绳结,她的束腰上还佩戴着许多篆刻了文字的竹牌与波纹状金银饰片,只消海风吹过便发出一阵脆响。
同样地,她头顶的冠冕上,也缀连着竹片与金银的饰物,随着脑袋晃动的幅度而叮铃作响。
“干……”
晓辰忍不住在内心暗骂了一句。
如果说由香那身巫女服已经足够裸露而色情了,那面前女子的气质,简直可以称为是“犯罪”:丰硕的双乳成就了她那深邃的沟壑,白皙紧致的侧腰与侧臀仿佛要从衣裙中迸出,只是看一眼便会被那成熟妩媚的张力所折服。
偏偏那一双色气的大腿是如此地盈满,将巫女裙红色裙帘那点可怜的轮廓,破坏得不剩什么了。
她的身体非常诚实地告诉着面前的少年——这是一位年近不惑,几乎与母亲同龄的女性;仪态与神情也昭示着她是这里相当重要的角色。
可即便察觉到那些岁月的流痕,晓辰还是被她的美艳所折服,心中乱作一团——然而女子的表情中却无半点媚色,对于投来的目光也没有丝毫诧异,仿佛自己的身体与身前的目光,全都不存在似的。
“有……有劳您远迎,主祭大人……”
一开始,晓辰对于自己的血气上涌,还颇有些难为情。
可当他看到高崎学长的模样后,不由得暗自好笑了起来:高崎学长迎上去向她回礼致意,可他的表情却颇为微妙;不仅如此,他的身体也弯折出略显尴尬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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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竭力保持着体面,但那点怪异感还是被自己看在了眼里——当然,也包括了这位高挑的成熟女子,与不远处的由香。
“高崎先生客气了。”.女子掩面微笑,急忙示意面前的少年,“先生与诸位客人莅临敝社,妾身不胜荣幸,当小心敬奉才是,怎敢劳您礼拜……由香,随我向客人们施礼。”
一长一幼两位巫女,并列而立,几乎同时蹲身颔首,双手半举,如先前众人看到的那样深施一礼。
这倒是让少年少女们不好意思了——一位年龄与自己母亲相仿的女性,却屈身向自己行礼,只得一边盛情难却,一边“五花八门”地表示着回礼。
“妾身佳代子,乃是海鸣神社现任主祭。准备仓促,多有不周,还望各位客人指点。”
女人一边介绍着自己,一边捧起手中的节板,恭敬地呈给高崎英二。
眼见如此,高崎学长便退后半步,拉了拉晓辰的衣袖,示意他上前,同时谦和地回答道:
“主祭大人,交给这位欧阳君便是。他是初次前来,且我等有约在先,就由他保管吧。”
“诶……?”
被推上前的晓辰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只好礼貌地伸出双手,倾身向前,接过佳代子手中的节板。
节板的样式他倒是颇为熟悉——在古代中土这本是官员权力的象征,后来引申出“气节”之类的,道德品质相关的含义。
节板上的竹节已经有些抹平了,板身也呈现出细腻的包浆。
“谢过主祭大人。不过,请容在下询问,这节板有何用处呢?”
可当他询问起节板的用处时,不论是高崎学长、佳代子还是由香,都差点笑出声了。
“嗯……是这样的,欧阳君。”佳代子托起少年的手掌,展开他的掌心,抚摸着这根漂亮的竹节,“竹节本是信物,意为身正而躬行,不负使命。妾身担任神职,沟通天人,自当常常警醒,严加约束。今日诸位客人不远万里,前来敝社采访研究,自是神明有德,成全妾等奉神敬人之心愿。因此当以面神之心,侍奉各位才是。”
她停顿了片刻,看着少年那似是察觉又不甚分明的,忐忑而谨慎的神情,与眉眼间那干净澄澈的书生之气,心中也是一阵喜欢:
“这节板是妾身面神自省之物。如今按规矩,交予一位先生执掌。神明将权柄暂交于您,妾等应以奉神之心相待。”
“若是妾等有所得罪,欧阳君有任何不满,无需言说,以此板训诫妾等,责罚臀部便是。”
交代完的佳代子,牵起晓辰执着节板的右手,一路向下,直到这只颤抖的手在她的指引下,用节板撩起裙襟,轻轻压过臀部,随即落下,发出“啪”地一声脆响。
晓辰早已是满面羞红,怔怔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依从了佳代子的指引。
看到佳代子将节板交给了晓辰,由香也缓步走了过来,双手掀起裙帘后摆转过身来:
“也请欧阳君,以神明大人的名义训示妾身吧~”
“安心收着吧,晓辰。”高崎学长也在一旁“添油点火”,小声耳语着,“巫女小姐们会很感谢你,赏赐她们一顿打屁股的。”
“嗯……”
清脆的板声,随着少年手臂的挥动而想起;晓辰也在这迎接的仪式中头昏脑涨、脉搏涌动了。
他怀揣着那块板子,只感觉眼前一阵迷乱。
巫女们的盛情迎接,与这色气又合情合理的仪式,仿佛也向他预示着,接下来的神社之旅,可绝不是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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