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哎呀,欢迎欢迎!”
门一打开,母亲便热情地迎了上来,忙不迭地将儿子和两位儿媳请了进来。
晓辰本还想示意亚希和真理奈,在门前同自己一起行礼,可母亲却不有分说扶住了两名少女,欣喜又心疼地责怪着:
“你看看……这怎么行?来了就是一家人,还讲究这么多干甚……还有你,你是不是又欺负人家了,晓辰?”
“不是,妈……”
少年只得无奈地挠着头,把目光求助般看向了赶来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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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早就有所预料,但母亲的客气还是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想来倒也正常——儿子从高门带回了两个美丽端庄的儿媳妇,这对于长期默默受着劳苦的母亲来说,该是多么欣慰的事呢?
“行啦行啦,你也是……把人家吓着了……再这样可要打你屁股了……”
父亲急忙过来解围,勉强才将母亲推到一边。
听到父亲的“威胁”,晓辰也不由得暗自笑了——自从自己记事以来,家里虽然拮据,但父母一直都敬重对方,而父亲也从未责罚过母亲。
这也得亏是儿媳妇的“威严”,才让他斗胆在妻子面前说了一句“狠话”。
就这样,晓辰终于是带着自己的未婚妻们,在父母密切的关注下,走进了这间为他们准备的“婚房”。
不得不说,父母二老的行动力还是十分超群的。
不久前还朴素的客厅,此刻已经布置了许多装饰。
亚希好奇而痴迷地看着这一系列的陈设:青白相间的瓷盘和瓷碗、种着矮松的宽口瓷盆、雕饰着方形回纹的椅子和沙发,以及贴在玻璃窗上的红色剪纸,和悬挂在吊灯上的“绳结”和“灯笼”。
她对这些少见的物件感到好奇,也意识到,这或许是和自己习惯的日常有所区分的世界。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请问窗户上贴着的那个,是叫什么呢?”
像是察觉了亚希的好奇,真理奈用手指戳着腮帮上的酒窝,俏皮而礼貌地询问着晓辰的母亲。
“哦,那个是窗花,喜庆的日子会在窗户上贴一些的。”男人急忙回答着,“还有,不必用敬称了,真理奈。叫爸爸、妈妈就可以了。你们来了这里,就和亲女儿一样,不必客气。”
“以后不要这么叫了哦,亚希、真理奈?不然小心妈妈打你们屁股~”
眼看得姑娘们如此乖巧可爱,母亲也不由得解放出了她的“本性”,半是怜爱半是挑逗地同少女们说着。
“是,妈妈。以后有什么不对之处,还请您和爸爸责罚便是。”
真理奈轻轻按着亚希的后背,向公婆二老鞠躬示意。
两位大人顿时笑得合不拢嘴,眼神中也满是欣喜——对于曾经经历过磨难和困苦的他们而言,如今的这一切简直如梦幻般美好。
亚希本还不太放得开,可真理奈的一番操作,也将她推到了节骨眼上。
就这样,在真理奈巧妙的谈天和接话中,她也不由自主地融进了欧阳家的氛围。
五人坐在茶几边,一边谈笑着,一边在品茶之余吃着桌上的水果点心。
不同于万叶的精巧与留空,来自中夏的欧阳家,桌子上永远是摆得满满的,仿佛要溢出来似的。
闲聊之余,父亲也亲自操作起来,将绿茶用紫砂壶泡好,茶汤分到小杯之中。
“来来来,喝点茶,别光吃点心。”
眼见得父母这么热情,晓辰也不由得感到高兴,身上的负担也算是彻底放下了。
时间过得很快,而少女们也开始熟悉并习惯这个新家的气氛了。
闲谈的时间并不久,可一家人谈天说地,竟给人以充实的错觉。
当然,晓辰的心中一直牢记着那根“弦”——上午所进行的,只是请婚仪式的第一步;而娘家的下半部分,才算是正式补完。
他用眼神暗示着父母,而两位大人也总算是在喜悦之余,捕捉到了他的暗示。
“总之,欢迎亚希和真理奈来到欧阳家。”
在合适的时机,父亲清了清嗓子,终于发话了:
“跨进了家门,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竹内先生和夫人将你们托付给了欧阳家,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欧阳家的女儿了。”
亚希的心顿时紧张了起来。
在来到这里之前,母亲和真理奈也和自己交代过嫁到婆家之后的规矩,以及订婚这一天必要的仪式。
是的,对于新娘子而言,订婚之际从娘家嫁入婆家的仪式,也分为上下两部分——除却上午在娘家送亲的婚诫和训导外,下午落地婆家之际,这一仪式还要进行它的后半部分。
如果说娘家的送婚诫是父母对新娘的告诫和最后的教育,以及对新郎最高规格的礼仪外,那婆家的迎婚诫,则正式意味着少女们融入夫家,从此成为遵从公婆庇护和管束的儿媳妇。
她悄悄瞥了一眼旁边的真理奈:真理奈倒是一如既往地从容淡定,在听到了两位大人的交代后,也不惊慌,只是从容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年,等待着进一步的处置。
“请容许我们做父母的,向两位小娘子,交代一下欧阳家的规矩吧?”
平日里安静随和的父亲,此时也接过了妻子的话头,有些打趣地扫视着两位身为儿媳的少女。
“随妈妈去吧,亚希,真理奈。”
晓辰自然是知道接下来的仪式的——父母要对两位儿媳妇,进行初步的训导了。
当然,他也明白,这一步比竹内家的仪式要轻松得多——东方人讲究谦和有礼,在任何时候,严于律己宽于待人都是需要遵守的准则。
也因此,虽然成为儿媳的少女们,还要在公婆面前挨上一道屁股板子,以展示夫家的规矩和地位,但比起在娘家将臀肉打得青肿的训诫,婆家二老的训导,则更多是一种带着些许要求的安抚。
“请二位随我来吧,让为娘帮你们沐浴更衣。”
晓辰和父亲对视了一眼,而两名少女也自觉地站起身,摇曳着短服的下摆,随着母亲的脚步,向着屋内的浴室方向走去了。
中夏有“接风洗尘”的习惯,在迎接新娘的日子亦是如此。
当然,这项活动不仅在于迎接的关怀,也是为接下来的婚诫做准备——毕竟,在娘家挨过板子、进完餐又一路赶到夫家的新娘,身体想必已经不太清爽,而这也会有碍于公婆二人的训导过程。
长期的历史让这项习俗固定下来,并形成了婆婆亲自为儿媳清洗身体的习俗——接下来,洗干净身子的新娘们,要一直保持赤裸了。
不过,这项女人们的仪式,也客观上为男人们提供了心照不宣的“休憩”。
……
“你真有福分啊,儿子?娶到两个这么棒的媳妇?以后,这快乐怕是不会少啊?”
父亲小声地打着趣,笑着拍了拍晓辰的肩膀。
晓辰也不由得会心一笑,嘴角情不自禁地咧了起来。
是的,这是专属于男人们的“调笑时间”——在平日里无法明说的,略带轻佻的话语中,心照不宣地谈论“男人们的事情”,并互相交流某些经验。
当然,一旦新娘们洗净身子,这种话题就要打住了——到那时,不管儿媳们的胴体有多么美丽动人,公公也不能多置评一句话了。
那时他所能做的,便是谨遵规矩,完成自己范围内的训诫和嘱托。
“是啊,老爸。您的儿子可没丢脸不是?”
听到浴室中的水声响起,晓辰也终于开口,和父亲谈论了起来:
“一开始我喜欢的是真理奈,结果我的菜成了‘赠品’不是?不过倒也不错,大小姐的屁股打起来得劲。”
“我看竹内先生也是有意为之的,你说呢?”见儿子放松了语气,男人也谈论起自己的猜想,“真理奈当小老婆,亚希当正室……亚希有名却无实,要你亲自管着;真理奈有实却无名,可她在这里便能镇住妾室,牵制诸妻,帮你维持好秩序……你看我猜的对不对?”
“哟,咱的倒霉老爸今天倒是很灵光呢。”晓辰也不由得调侃起了父亲,“您说得对,我也是这么看的。”
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放肆地谈论着那些十来年都未曾谈过的话题,互相倾吐着彼此的想法和心意。
长期以来有些疏远的关系,却在这略显冒犯,就连家中都不能随意提起的话题中,逐渐融化了。
水声哗啦啦地响着,而男人们,也享用着这难得的宝贵时间,一边喝着茶,一边任由时光流去。
……
“好白的小姑娘呢,为娘要是有你这么白就好了~”
女人的浴巾擦过亚希的裸背,激起少女一阵轻微的颤动。
那轻柔的吐息正拍打着她的后颈,宛如树叶被风吹拂般,显得如此宜人。
婆媳三人都裸着身子,浸泡在这氤氲的蒸汽中,而身为儿媳的亚希,正享受着女人那细致的揉搓和爱抚。
“诶,妈妈的臀部好白哦……也没有板痕……您和爸爸的关系真好呢~”
懂事乖巧的真理奈自然是没有闲着:长期以来的侍奉,让她习惯性地帮婆婆按摩揉搓起了后背。
主持家务的女人们需要长期弯腰工作,因此肩背的放松也尤为重要——这是真理奈长期练习的手法,也是她经常服务的“科目”。
不过令她有些诧异的是,女人的臀上竟然异常地白净:不仅臀尖上没有颜色略深的“板花”,就连棱状的责痕甚至坐痕也没有。
是的,就连十七八岁的自己,屁股上也已经有了淡淡的痕迹,以及臀尖上隐约的一小块棕斑——想必在未来身为人妻的岁月里,自己引以为傲的圆润臀部,将会被调教出成熟的色泽与痕迹,以证明成长和恪守妇道的美德。
因此,她才对婆婆的身体感到奇怪。三四十岁的成熟妇人,臀上竟如此白皙干净——看得出来,丈夫几乎从未体罚过她。
“啊,你问这件事呀,真理奈?”
女人也并不惊讶,一边继续搓洗着亚希的身子,一边淡然地回应着少女的疑问:
“晓辰他爸因为和家里闹了矛盾,带着我跑到了万叶,相当于是脱族了。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相互扶持,自然就谈不上什么夫尊妻卑了……”
亚希和真理奈听着女人的叙述,这才明白了欧阳家的一系列事情——厌恶家族内斗和压迫的少年带着新婚妻子出走,来到了陌生的土地并安家的故事。
这么多年来,夫妻二人一直互相扶持,照顾着唯一的孩子——自觉有愧的丈夫十多年来未曾再行娶纳,只是一直坚守着和妻子的承诺。
一路听完,少女们也不由得感慨,为何父亲看中了晓辰——这是行事风格不同,却惺惺相惜的大人们,对彼此的敬意。
“要不,您替爸爸再寻一位配偶?年纪大了,很多事妈妈也没法全部亲力亲为吧?找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您也能轻松不少了。”
真理奈闭着眼,享受着女人的抚爱。
那一头棕褐色的长发正散落在肩上,而女人则仔细梳理着发丝,为每一根头发都涂抹上护发素。
一只手从旁边伸来,握住了她的手指——她知道,那是亚希的手。
有些胆怯的大小姐一直不敢插入对话,只好倾听着自己的伙伴和婆婆的交谈。
她翻过手掌,将亚希的手指紧紧握住——水滴在指尖滑动着,而两人的体温也在此间互相温存。
“说的也是呢~想来你爸当年可是打板子的高手,十来年几乎都没动过了……找个年轻的姑娘,帮他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
婆媳三人侃谈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设想着各种或是天马行空或是有迹可循的事情。
是的,同样身为受男人约束管教的妻子,她们的人生却有着极大的不同;可在象征着夫君权柄的戒尺和板子下,她们却并不完全是被动受责的柔弱女子。
她们有着属于自己的想象和憧憬,也保持着与夫君间的默契。
板子与红臀伴随着每一位少女,从懵懂走向成熟,从孩童成为妻子乃至母亲,并将这痛与罚的旋律,传递给下一代。
而在这迎亲的仪式上,也有属于身为人母的,执掌板子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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