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花花世界迷人眼,没有实力别赛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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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财。”

“李文财!”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但绝对有几百年那么长。

好像是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好遥远的声音。

“哎呀,醒了,这小伙儿醒了!”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刚才吓死我们了。”

先是听见声音,然后又解除了黑暗,李文财缓缓睁开双眼,头顶萧条的树枝像一根根须子,胡乱地交错在一起,被冷飕飕的北风吹得沙沙响。

一阵刺骨的寒气灌进他的眼眶,整个世界都是一片发青的蓝色。

天气很冷,他冻得手脚冰凉,可是他的脸居然莫名地感觉很烫,而且火辣辣地疼。

他发现自己半躺在地上,为什么是半躺呢?因为有一只手正使劲拽着他大衣里的紧身衣。

李文财用力挤了挤眼睛,强迫自己看清周围的一切。

他发现自己坐在公厕对面花坛边的地上,周围站了一圈人,男女老少都有,他们一个个都关切地望着他。

而那个用手死死拽着他的人,居然是一位陌生的女孩,而且是一位长得天仙般漂亮的女孩。

她没化妆,干干净净的素颜,她这张脸也不需要化妆,那只会画蛇添足。

女孩长了一张精致可人的鹅蛋脸,皮肤细嫩又白皙,不浓不淡的柳叶眉,大大的眼睛,成开扇形的双眼皮,瞳仁明亮,像黑曜石。

最让李文财震惊的是她的睫毛,由于天冷的缘故,她纤长的睫毛上挂了一层冰霜,这是只有在中国北方的冬日里才能看到的景象,随着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整个眼眸上都闪着柔美的银光,跟着她的体温变换深浅,慢慢融进她的眼眶里。

被冰雪浸透的美人,从画里走出来了。李文财心想。

世界第一大美女。宇宙第一超级无敌大美女。这样形容实在太过夸张了,但这女孩确实算是李文财现实生活中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

她身上好好闻啊,是那种香水混合了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味,她刚洗过澡吗?

是的,她一定刚洗过澡,而且是身上和头发都没干透就匆匆出门了,她的发梢一缕一缕,冻得硬硬的。

他猛地起身,结果动作太大了,一不小心居然和这位美女来了个亲密接触,他的嘴刚好碰到了她柔软的嘴唇,仅仅不到一秒的功夫,李文财的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

好软……这好像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和异性嘴对嘴,小时候亲女性长辈除外。

往往到了这个时候,女孩一定要大喊一声非礼。

可是她居然没有,她似乎并没觉得李文财的行为对她有什么冒犯,什么也没说,只是痴痴地望着他。

李文财想对那女孩说一声抱歉,可是此刻的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因为他的脑子很乱。

李文财反复想着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他去药房买了美莎片,然后去了公厕,一口气吃了两盒,用自来水顺下去的,然后他拍了一条自己失恋的伤感视频,发了快手和微信朋友圈,结果他嗑药过量了,没过多久就开始抽搐,浑身疼,然后他就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了……

所以说……自己已经死了吗?

上天给李文财关上了一扇门,又给李文财打开了一扇豪华全景式落地大窗。

也许是看在他刚刚失恋、如此可怜的份上,赐给他了一次和如此漂亮的女孩亲密接触的机会?也许她真的是老天爷派来拯救我的?

难道说,我上天堂了?李文财心里满是问号。

“你谁啊?”

李文财傻呆呆地询问,用他辨识度极高的辽西口音。

说完这句话之后,围观的众人居然一个个窃窃私语,满脸写着惊讶,担忧地看着李文财。

“李文财你个逼养的,我你都不认识?!”女孩气得大喊。

唉,姑娘你一开口把刚才唯美的氛围全都打破了,看来你适合当个哑巴美人儿啊!

“不是……你到底谁啊?”

“我操你妈的!我!柳梦临!”

李文财腾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

起猛了,眼前一黑,周围人又赶紧扶他。

“你是柳梦临?!这不可能啊……你你你你……你打死我我都不信!”

李文财瞪大了眼睛,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打开柳梦临的照片,他看一眼照片,再看一眼柳梦临本人,再看一眼照片,再看一眼柳梦临本人……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啊!

“你你你你……你本人为啥和照片儿瞅着一点儿都不像啊!”

“噢,我出门儿太着急了,没化妆……不是李文财你啥意思啊?你拿我照片儿跟我本人对比嘎哈呀?我长报看呐(长得不好看呐)?”

不是不好看,是太好看了,李文财真想掐自己一把。

照片里的她是化了大浓妆之后又开了十级美颜和滤镜的她,而李文财面前的她是未施粉黛的她,如出水芙蓉一般。这感觉真实,又不真实。

真实,是因为他神秘的网恋对象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他面前,这不再是隔着屏幕的猜疑,这是实打实的,看得见摸得着的美貌;不真实,是因为去掉那些花里胡哨滤镜和美颜的她,实在是太漂亮了。

这也太离谱了,世界上为什么会有真人比照片好看这么多的女孩子?

“不是……不是……你、你长、太……太好……我……”李文财又开始结巴了。

这姑娘的审美和化妆技术实在离谱。自己的素颜明明已经达到了大美女的标准,非要把自己往十八线三俗网红的方向捣饬。

“这小伙儿到底咋回事儿啊,用不用送医院啊?”一位陌生的阿姨关心道。

得亏有这位阿姨解围,不然李文财不知道要磕吧到啥时候去。

柳梦临赶忙说道:“没事儿没事儿,谢谢姨,他一点儿事儿没有,不好意思啊,我现在就给他领走。”

说罢,柳梦临霸道地拉起李文财的手,收起了刚才跟那位姨说话的笑容,“行了赶紧走吧,别搁这儿丢人现眼了。”

围观的人们纷纷议论着:“这小伙儿不能是先昏迷又失忆了吧,你瞅他连自己对象儿都不认识了……”

失而复得,重归于好,这让李文财又喜又惊,他嘴里反复念叨着:“啥情儿况啊?咋回事儿呢?你为啥会在这儿啊?”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让我们来看看吧。

十几分钟前。

“哎呀,出事儿了,快来人呀!”

平静的傍晚突然泛起了波澜,最先发现李文财的是一位老太太,她把刚从超市特价抢购来的蔬果丢在地上,扶着膝盖缓慢蹲在李文财身旁。

这场意外似乎给沈阳零下十几度的气温增加了几分暖意,说暖意似乎有点儿不太恰当,更像是着急忙慌的燥热。

看到有人突然抽搐晕倒了,一群人纷纷围了过来。

“这小伙儿这是咋的了?”

“呀,这小伙儿我刚才搁撤硕儿(厕所)碰见了,我看他就着公厕自来水吃药呢,一口气吃一大把。”

“这不能是要自杀吧……”

老太太用手撑着眼镜,她双手颤抖,认真地辨认着药盒上的字:“右美……右美沙芬。”

右美沙芬?

“哎呦我这不感冒药吗,这孩儿吃这老些感冒药干啥?”

“赶紧的吧,赶紧报警赶紧叫救护车!”旁边的人吆喝道。

就在这时,李文财的裤兜里突然响起一阵炫酷的DJ喊麦金曲,这是有人给他来电话了。

一位阿姨从他兜里掏出了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边备注着:亲爱的梦临。

“亲爱的……梦临?这是这小伙儿的对象儿吧?他对象儿给他打电话了。”

“赶紧接,跟他对象儿说一声。”

阿姨接通了电话。

“啊,喂?姑娘啊,喂?你能听着吗?”

“……你是?”

听到电话里不是李文财,而是一位陌生的阿姨时,柳梦临愣了一下。

“姑娘啊,是这样儿,这小伙儿突然倒地上了,有人说他是刚才吃什么感冒药吃多了,你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儿不?我们现在搁北一马路这块儿呢,这旁边儿有……有个……华莱士汉堡……蜜雪冰城……沈老头包子……杨国福麻辣烫……”

“哎呀你说那嘎哈呀?”旁边人急了,“出版大厦,跟她说出版大厦斜对面儿!”

“嗷对,出版大厦斜对面儿……用不用我们帮你叫救护车啊?”

“好我直到(知道)了姨,我马上过去,唉姨你千万别叫救护车啊,我马上就能到,他没啥事儿,你们不用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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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咋的?真不叫救护车啊?我瞅他挺严重啊?”

“真不用真不用!我马上就到了!”

柳梦临是坐着蹦蹦(三轮车)来的,到了地方后,她立刻发现花坛旁边围了一圈人。

她赶快挤到人群里,发现地上躺着一个穿着豆豆鞋的年轻小伙,这正是她在快手上认识的那个网恋对象。

“让一让让一让。”她蹲下身子,使劲晃了晃李文财,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哎呀,姑娘你可算来了。”

见李文财依旧昏迷没反应,柳梦临揪着他的衣领一把把他从地上抓起来。

“李文财,快醒醒!李文财!”

“姑娘,咱要不还是送医院吧。”

另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个长相漂亮声音甜美的女孩绝不是什么善茬。

“李文财我操你妈!你个逼养的是不是活不起了?赶紧给我起来!”

柳梦临这一嗓子,把在场左右人都镇地惊掉了下巴。

众目睽睽之下,柳梦临竟然连扇了李文财十几个大嘴巴子,把旁边的大叔大妈们全吓坏了,刚才那位打电话的阿姨赶紧从后边搂住柳梦临的腰让她住手,其他人也在旁边着急地劝阻起来。

“行了,行了姑娘,不行动手啊,咱有话好好说不行动手。”

“没事儿,姨,你不用搭理他,他就是该,他就是欠打!我这都打轻了!”

周围人一顿劝,真有什么深仇大恨也得等先送到医院里再说吧,但柳梦临就是铁了心非要打他,在柳梦临又补了几巴掌后,李文财的眼皮跳动了几下,居然真的被她给扇醒了。

也许这就是爱的力量吧。

“我去,我说我脸咋那老疼呢,你下手真狠啊。”

“你活该!一点小事儿大惊小怪,我扇你手都给我扇疼了,让你一口气吃那老些美莎片。”

天啊,她的声音,好像比电话里更好听。她骂我,也好听。我这人咋这么欠呢?

“梦临……你你你……你真是梦临吗……”李文财太激动了,他再三确认着。

“你他妈废话,你可真是吃美莎片吃傻了。”

“那咱俩现在……就算是网恋奔现了呗?”

“对啊。”

“那你……那你为啥之前一直不愿意见我啊,刚才你还给我微信删了,电话也打不过去……”李文财越说越委屈。

“因为我刚跟我对象儿分手。”

柳梦临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就好像说中午吃了什么一样简单随意,“不是我要删你,是我对象儿拿我手机给你删了。”

“啥?!”李文财大喊一句。

“你嘎哈呀,一惊一乍的。”柳梦临冲他翻了个白眼。

“你有对象儿,你还一天到晚勾引我跟我撩闲?!你骑驴找马呀??合着我是第三者啊?合着我就是个男小三儿呗?!”

“李文财,你能处你就处,不能处咱俩就分,你咋一天到晚那么多事儿呢?”

“能处能处。”李文财赶紧回应道。

咱俩可千万别分,一辈子都别分,这辈子处完了咱俩下辈子接着处。李文财心想。

“我当时正搁他家里洗澡呢,结果他偷偷翻我手机看咱俩聊天记录,他直接冲到撤硕儿(厕所)里就要跟我理论,他还要跟我动手呢,那我能让着他吗?我俩直接当场就干(打)起来了……”

柳梦临脱掉了棉外套左边的袖子,撸起紧身长袖,露出雪白的手臂,上臂的位置有一只又青又紫的蝴蝶,那不是纹身,而是一大块淤青。

“你看他给我掐的。”

“啊……”李文财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文财你个傻子,人柳梦临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等着你安慰她呢,结果你在那嗯嗯啊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实在是太好看了,李文财都有点不好意思跟她站一块儿。

这可是他的初恋啊,他好紧张。

柳梦临身上好香啊,她的头发好顺好直,她的皮肤好白,而且她今天居然和我穿了同款的盖世英雄豆豆鞋。

和社会姐处对象儿,太霸气了,太有排面儿了。

李文财突然想起了以前在网上看过的一个虚构的段子。

说是有个男的特别喜欢一位AV女优,她的每部片子他都对着喷射过无数次,有一天他终于有机会一亲芳泽,他们去了酒店,女神脱了衣服,掰开湿漉漉的小穴等待他的进入,可他却脱掉裤子对着女神的裸体开始施法。

李文财现在就是这样,他拉着柳梦临的手,却一直低着头走路,他不敢看柳梦临的眼睛。

“李文财,你是哑巴啊,你咋一直不吱声儿啊?你搁微信上不是挺能说的吗?你有自闭症啊?”柳梦临打破了沉默。

“嗯……啊不是,没有……”

“咱俩都奔现了,你不想跟我上宾馆操逼去呀?”

啥??她刚才说啥?上宾馆干什么?上宾馆后边两个字是啥??

李文财当场石化了,裤裆里的牛子也石化了。

她也太主动了……第一次见面难道女孩子不应该很矜持才对吗……

李文财实在受不了柳梦临的言语刺激,裤裆里的老二瞬间一柱擎天,他的牛牛很不听话,感觉那架势都快要把裤子捅出来个大洞来。

他不得不感叹道,这勒裆紧身裤设计地实在是不合理。

柳梦临看着他的裤裆,扑哧一声笑了。

“你瞅你那没出息样儿,三言两语给你硬成这样儿。”

柳梦临说得对,李文财确实没出息,他现在激动地都快要晕过去了,也许今天要晕倒第二次了。这也没个墙给他靠,也没个电线杆子给他扶啊!

“不是我咋感觉你这么傻呢?有人说过你傻吗?”

“嗯,都这么说……”

这个距离太近了,李文财低头,他感觉到自己鼻尖的小绒毛被梦临的鼻尖摩擦着。

好暧昧的距离。

“李文财你还真是个木头啊?”

“啊?啥……”

李文财话还没说完,柳梦临突然抬起手按着他脖子和他亲在了一起。

初吻!没了!被可恶的坏女人夺走了!

先是刚才那两片软软的小嘴唇再次贴了上来,紧接着她滑溜溜的小舌头霸道地钻进了他的嘴里,和他的舌头搅和在一起。

李文财不知道该怎样和女生接吻,只能任由着梦临的舌头在他嘴里肆意挑逗,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这样被一个经验丰富的女孩拿捏,真的好舒服。

都说女生接吻的时候会腿软,柳梦临现在腿软不软他不知道,李文财自己现在倒是有点儿站不稳了。

他不仅腿软,他还兴奋得心痒痒。

上次从上铺掉下来,他的心脏也有这种感觉,但这一次,他不是坠落在硬邦邦的男寝地板上,而是坠落在软绵绵的温柔乡里。

他愿意就这么心痒一辈子。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她,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用尽全力。他的手在柳梦临的后背上毫无目的地乱抓,突然,听到了“啪嗒”一声响。

柳梦临松开他的嘴,“不是你闲着没事儿解我胸罩干啥呀?”

“啊……抱歉……”

“你喜欢呀?”

“啊?”

柳梦临握住李文财的手腕,拿着他的手把手伸进衣服里,她的身体热热的,皮肤摸起来像牛奶一样光滑,李文财的手很凉,触碰到柳梦临的皮肤时,她止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嘴里还发出了一阵撩人的轻哼。

李文财感觉自己摸到了蕾丝一样的布料,这鼓鼓囊囊的手感……天啊,这是她的奶罩!

比她的奶罩更美妙的,是她又软又热的乳房,像暖手宝一样。

“你……你奶子好大。”

“抓住。”

“啊?”

抓住奶子?还是抓住胸罩?

柳梦临抓住李文财的手,连带着胸罩使劲往下拽,抽出衣服时,李文财惊讶地发现自己手里拿着柳梦临的胸罩。

是抹胸的款式,没有肩带,怪不得能直接拽出来。

那胸罩是黑色蕾丝的,仔细看还带着一点儿细闪,中间有一个镶着水钻的蝴蝶结。

李文财轻轻抚摸着那蕾丝的触感,还有温度,它还热热的,带着一股香味。

这是……乳香吗……

“你喜欢,那我送给你。”

“啊……”

“咋的?不喜欢?不喜欢就还给我。”

“没有没有,我喜欢,太喜欢了。”

李文财赶紧把那个热乎乎的胸罩装进自己的外衣口袋里,仿佛再晚一步,北方的寒风就会无情地侵占他的爱人。

这就是梦临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她刚脱下来的胸罩。

他真的没死吗?晕倒后发生的事和上天堂有什么区别??

美莎片的劲头还没有过,晕倒,柳梦临来了,打他,强吻他,他的初吻被世界第一大美女夺去了,胸给他摸了,胸罩也送他了,还要领他去开房,太乱了……李文财真想赶快把脑子里的水晃匀,好好捋一捋今天发生的事。

走到小旅店门口时,李文财又紧张又激动,他感觉自己快要把心脏给吐出来了。

柳梦临在这时突然扭了过来,整个人贴在李文财身上,柔软的胸部被李文财的身体挤压变形,硬硬的乳头蹭着李文财的外套。

他一闻到柳梦临身上神秘的香味,就会紧张地不知所措。

“你有钱吗?”

“呃……妹(没)有哇。”

“我去,我也没钱了,我就剩五块刚才打蹦蹦给用了……不是李文财你身上一个子儿没有你好意思跟我来宾馆啊?”

“不是你自己说要来开房的吗……”李文财嘟嘟囔囔道。

“那咱俩都没钱你说咋办呀,咱俩野战呀?”

咱俩野战也不是不行。李文财心想。

你俩真牛逼,这么冷的天,你俩野战。

“哎,我有办法了,走!”没等李文财发问,柳梦临就一把拉起他的手,推门进了小旅馆。

老板娘看到柳梦临之后笑呵呵道:“又来啦,梦临。”

她看看梦临,又看看李文财,转头对梦临说:“这小伙儿行,瞅着挺帅,比你上次带的那个好。”

听到这番话,李文财心里又舒服,又别扭。

又来?比上次带的那个好?

“我给你付过去了啊,姐。”

“嗯呐,我收到啦。”前台姐姐递给柳梦临一张房卡。

李文财被她整得一愣一愣地,“你不说你没钱吗?你拿啥付的啊?”

“你等着吧,马上来电话了。”

料事如神,话音刚落,梦临的手机就响了。

电话里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柳梦临!谁让你用我微信亲密付的!你不说要跟我分手吗??”

“用你点儿钱咋啦,你瞅你抠逼搜搜(抠门)的,你活该跟我分手,我跟我新对象儿出来开房啦。”

“柳梦临我操你——”

“妈”这个字刚说出来M 的辅音,还没来得及说A 的元音,柳梦临就把电话挂掉了,调皮地对李文财做了一个鬼脸。

在上楼梯的时候,李文财终于憋不住问道:“你到底带过多少男的来这儿啊……”

“咋啦?”

“你也不嫌丢人。”

“我正经处对象儿,我丢啥人?”

“是,媳妇儿说啥都对。”

李文财傻乎乎地跟在柳梦临屁股后面,她穿了一条黑色的紧身牛仔裤,显得她的腿笔直又修长,比腿更好看的,是她蜜桃形的屁股,浑圆又紧致,仔细看,好像还能看到牛仔布料下的蕾丝内裤边的印子。

柳梦临今天肯定没穿秋裤!哈哈,我也没穿!谁穿谁是傻懒子!堂堂奉天小摇子咋能穿秋裤呢?

这位貌若天仙的精神小妹真是咋看咋顺眼,即使她是个骚货,也骚得让人心里舒服。

李文财把手放在她的屁股上,边走边摸。

“梦临,你屁股真好看,真圆,真翘,手感真好。”

“那当然了。”

开门的时候,他们狂吻。舌头交缠在一起,像两条粉色的鱼。

屋里真热,他们的心热,身体热,尤其是下体,是烫的。

梦临用手轻轻揉着李文财的裤裆,“我操李文财你下边儿咋硬得跟石头一样儿啊。”

“还不都是让你给整的。”

他们从门口亲到床边,半张脸都沾着口水,差点忘了关门。

梦临爬上床,解开牛仔裤的扣子,火急火燎地把裤子脱到露出屁股的位置,布料摩擦皮肤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诱人。

内裤也是黑色的,带蕾丝边,和胸罩是成套的,那款式不是丁字裤,但是又有点接近于丁字裤——它既不像丁字裤那样把两个屁股蛋子全漏出来,但也不像寻常内裤那样包住整个屁股,这条低腰内裤很紧,中间那条线勒在她的臀缝里,两瓣蜜桃有三分之二都露在外面。

脱掉她的内裤,就像解开礼物外包装的丝带。

包逼的地方沾满了淫水,脱下的那一刻拉着粗丝。

无毛的美穴,和视频里一模一样。不,比视频里更色。

梦临撅着屁股摇了摇,淫靡的爱液味道飘散在李文财的鼻腔。

“梦临,你的内裤我也想要。”

“好,好,你想要,我都给你……你喜欢我改天再多给你几条。”

“我不要洗干净的,我……我就想要你刚脱下来的,我就喜欢闻你的屄味儿……”

“你看傻了吗?赶快把衣服脱了。”

“嗷对,脱衣服。”

太热了,暖气太热了,他们是不过是在屋里搂在一起亲了几分钟,就热得浑身是汗。

衣服一件一件剥下,在空中胡乱飞舞。

梦临的裸体很诱人,即使李文财早就对着她的全裸小视频撸了无数次,在面对真人时,他依旧兴奋地俩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李文财把她搂在怀里,胡乱抚摸着她温热的皮肤,到处乱拱,把头埋在梦临的胸口上,对着她红彤彤的奶头一阵猛吸,那饱满的豆粒被李文财的舌头挑逗地完全充血,又硬又弹,让人恨不得一口咬掉。

梦临轻轻按着李文财的脖子,示意她压着自己,两个光溜溜的身体很快黏在一起,再也没法分离。

亲完乳房亲锁骨,亲完锁骨亲脖子,先把她身上的香气全都吸进肺里,再把舌头再次伸进对方嘴里,两个人肆意交换鼻息。

梦临的下体一片泥泞,李文财的鸡巴蹭着她肉嘟嘟的阴唇,发出黏糊糊的声响,龟头拨开那两瓣肉片,误打误撞地顶在了柳梦临的阴蒂上,竟让她舒服地惊叫一声。

“你咋啦?”

李文财睁开眼,看着柳梦临淫荡的表情。

为什么人们总会习惯于在接吻时闭上双眼呢?那一定会错过对方最爱你的模样。

口水拉着丝,湿滑的舌头耷拉在她粉嫩的嘴唇上,她不说话,只是哼哼。

甘蔗没有两头甜,亲嘴好舒服,但是离她的脸蛋远一点才能看清她的骚样。

马眼对着阴蒂,弟弟和妹妹也在接吻,那里有更丰富的快感神经。鸡巴还没插进去,两个人就湿透了。

“好了,你转过去。”梦临用舌头舔了一圈嘴边的口水,妩媚地对他说。

“噢,好。”

李文财笨手笨脚地从梦临身上爬起来,转身压着梦临软乎乎的身体躺了下去。

“我躺你身上你不难受啊?”

“操,李文财你傻逼啊!快起来,压死我了!”柳梦临使劲在李文财奶头上掐了一下。

“啊!!松手松手,疼!你掐我扎干啥啊!”

“我他妈让你上下转,就是头脚转,咱俩互相口交,六九式你懂不懂啊?你没玩儿过啊?你他妈前后翻面儿躺我身上啥意思啊?你要压死我啊?”

“嗷。”李文财坐起来,改成了头对着柳梦临阴部的动作,“那你好好说呗,你下手那老重。”

“你可真是个大傻……唔……”

梦临话刚说了一半,李文财的龟头不小心戳进了梦临的嘴巴。

这一次她居然没有骂人,而是直接伸出舌头在李文财的龟头上绕圈,突如其来的偷袭刺激地李文财止不住地夹紧肛门。

虽然此刻李文财看不到柳梦临的表情,但从她舌头卖力的蠕动方式可以明显感受到她特别喜欢吃鸡巴的感觉,她明明是第一次给李文财舔屌,却能精确地刺激到李文财最舒服的那个点。

李文财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赶紧低头用嘴唇包住柳梦临的阴唇舔弄起来,不能只让我一个人爽啊,我还没帮她舔呢。

柳梦临的肉穴被淫水浸透地湿漉漉的,由于一根逼毛都没有,舌头舔起来直打滑,那味道咸咸的,还带点淡淡的骚味,阴蒂肿成了一个有弹性的小糖豆,李文财像嘬花生米一样用嘴唇和舌尖轻轻挑逗着,把柳梦临舒服地乱蹬腿,怪不得人们都说阴蒂是女人的欢乐豆呢!

原来舔女人的逼是这种味道。

柳梦临哼哼的声音断断续续,舌头刺激肉棒的速度越来越快,她感觉自己的阴唇和阴蒂被一个热烘烘的肉片搅来搅去,李文财鼻子里呼出的热气还时不时吹在她湿漉漉的蜜穴口,让她的小肉洞里越来越痒。

比跳蛋还舒服,身体里好像有个小电流,在阴部的每一个快感神经周围游来游去。

鸡巴塞在她嘴里,呛得她没法呼吸,只好轻轻捏了捏李文财的屁股,嘴里呜呜地叫。

李文财身子往上抬了抬,“啵”地一声,鸡巴从柳梦临的小嘴里弹出来。

“咋了媳妇儿?”

“好了,现在……换成你在下边儿……”

他们交换位置,变成了更常规的六九式姿势,女上男下。

梦临直接把湿乎乎的大屁股压在李文财脸上,一股一股地淫水糊了他一脸,李文财用手撑住她浑圆的雪臀,使劲伸出舌头在她柔软的蜜洞里狂搅,嘴巴又酸又痛,却不想停下,因为她真的好骚。

李文财用嘴唇使劲吮吸着梦临又弹又鼓的阴蒂,他根本体会不到,就是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能让柳梦临发疯。

蜜豆的快乐在一瞬间达到了最高点,一股透明的水柱从阴户里滋出来,量可真不小,温热,几乎没有味道,一丁点的咸,喷了李文财满脸都是。

他的大脑都快要爆炸了,这在小视频里看了无数次的场景,他终于在今天实际体验了一把,连他的心脏都溺了水,砰砰砰地巨响,没命地挣扎,就像潮水击打礁石。

他们疯狂地互相为对方口交,直到嘴巴累得失去知觉。

可是当他们面对面躺在一起时,鼻尖却还是忍不住贴在一起,李文财还想接吻,他感觉自己怎么亲都亲不够,可是自己的舌头明明刚在梦临的阴道里疯狂搅动过。

“梦临,我还能……亲你吗?”

话音刚落,柳梦临就搂住李文财的脖子,主动把舌头伸进了李文财嘴里。

即使刚刚互相口交过,他们两人也要搂在一起不顾一切地激吻,完全不嫌弃对方的嘴里有自己生殖器的味道。

因为爱意和欲望都是控制不住的。

李文财这辈子第一次间接性地品尝了自己鸡巴的味道,可是他并没觉得有何不妥,他反而觉得有点刺激。

从今以后的每一天,他们都会这样接吻,只要他们两人的距离足够近,两人的嘴唇就会像磁铁一样吸在一起。

他们的嘴唇过了良久才分开,却依旧有一根透明的银丝相连,那是爱的弧度。

“李文财,你记住了,你想亲我随时都可以亲,无论你刚才干了什么,无论我们在哪,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知道了,媳妇儿。”

梦临两条光滑的腿环住李文财的腰,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摩擦。

“你赶紧的吧,我憋不住了。”

“我也是。”

柳梦临转了个身,背对着李文财趴在床上,撅起沾满刚才潮喷出来的淫液的大屁股,调皮地对着李文财勃起的肉棒晃来晃去。

她主动把湿漉漉的穴口对准李文财的龟头,动作异常娴熟。

李文财扶住她的屁股,双手颤抖,屏住呼吸使劲往前一顶,瞬间感到所有血液都涌进了下半身,甚至混合着美莎片的魔力,大脑一片混沌,在天旋地转中和自己的爱人进行了第一次阴阳交合。

前所未有的体验,鸡巴就像被软乎乎的小肉洞紧紧吸住,龟头剐蹭着阴道内壁的沟沟壑壑,他觉得好舒服,好涨,浑身又憋又痛快,似乎只有抽插能让这种极度的舒爽和难耐达到顶峰。

原来这就是无套做爱的感觉吗。

真幸福。

梦临背对他,李文财看不到她的表情,他只能听到她淫荡的喘息声,随着阴茎在她体内的冲撞越来越响亮。

一切都交给了身体的本能,他知道太快结束会很丢人,但他却爽得根本没工夫让自己停下。

不行了,实在是太舒服了,李文财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像个打桩机一样躺着腰抽插,他现在完全没办法减速,一旦停止做爱就会从天堂坠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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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停下就会欲求不满,但任由着身体疯狂操干的话,很快就要到高潮的临界点了。

怎么办怎么办……太爽了,她下边一直在吸,快射出来了……

赶快想办法转移注意力吧,对,赶紧想想别的,想想……想想美莎片、想想斯卡拉、想想社会摇、想想社会语录……

刀不锋利马太瘦,下一句是啥,刀不锋利……马太瘦……你拿什么跟我斗!

“李文财,你是在偷摸转移注意力吗?你行不行啊你,你不会早泄吧?”

靠,她咋知道我在想啥呢……

“快点儿操啊,快点儿操我的骚逼会更舒服……使劲儿啊!”

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太舒服了,射出来了……

随着火山喷薄出白色的浓浆,腥臭味飘散在空气中。如果尴尬是朵花,那一定是石楠花。

乐极生悲,骄兵必败,这一炮李文财发挥地十分拉垮。

咱说白了你有啥实力啊,老弟?

柳梦临起身向床头柜摸去,打开自己的小包,丢给李文财一根煊赫门。

“呼……你也太快了吧,你这有五分钟吗?”她把烟点上,展示了一套完美的大回龙。

“抱歉……媳妇儿……刚才太爽了,我没发挥好……”

梦临眼珠子乱转,笑笑不说话。

其实李文财不知道的是,柳梦临比他还敏感,在刚才这五分钟里她已经偷偷被插高潮两次了。

在李文财刚塞进去一个龟头的时候,她就已经舒服地翻白眼了。

在李文财把一整根鸡巴塞进去的时候,她差点没忍住当场泄出来。

只不过碍于社会一姐的面子,她假装自己完全没有被满足。

她说李文财在偷偷转移注意力,其实她自己也一直在偷偷转移注意力。

柳梦临对李文财的性能力感到十分惊讶,她好像从来没有被哪个男人干得这么满足过,自己明明是个阅屌无数的社会姐,却这么快就被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傻小子给干高潮了,太没排面儿了。

明亮的烟蒂在闪烁,碎发盖着她的眉眼,一片半透明的白雾萦绕在在他们之间,李文财突然觉得柳梦临光着身子坐在床上抽烟的样子十分诱人。

梦临的两腿大张,小穴一张一合地轻轻呼吸着,浓稠的精水缓缓从那张肥嫩的小嘴里流出。

她慵懒地晃了晃脚丫,低头看看自己的阴部,“嗯,不过你射的倒是挺多的,还挺牛逼。”

“嗯……”李文财害羞地望着梦临阴户里溢出的浓浆,心里有了一丝安慰。

不过下一句话,又差点儿给他整破防了。

“但你这么快,那别人干我也没见谁这么快交货啊?咱说白了你有啥实力啊?”

“我操,你是真虎啊。”

雄竞的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李文财是个有胜负欲的男人,他的牛子亦如此——从不服软。

当他再次插入柳梦临的蜜穴里时,他告诉自己这一回必须是一场持久战。

刚才由于是第一次和梦临做爱,心理上难免有些压力,简直就是猪八戒吃人参果,根本没有彻底享受到美味。

梦临的阴道彻底被撑成了李文财鸡巴的形状,硕大的龟头在蜜穴里一顿狂顶,淫液像下雨一样挥洒在床单上,粗硬的肉棒把她的身体填地满满当当,舒服得她十根脚趾不停地乱动,浑身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她并不是没体验过大鸡巴,只是她在今天才终于体会到了和她的骚逼完美配型的鸡巴,他们俩简直就是互为对方的倒模。

换句话说,他们两人的性器高度适配。

李文财配柳梦临,就像是牌牌琦配小伊伊,就像是插头配上了插座,他们俩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小摇子版本的亚当和夏娃,全世界最完美的精神夫妇。

李文财并没有什么丰富的性经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笨拙的性张力,汗珠一滴滴打落在她光滑的皮肤,干瘦的身体无情地冲撞着她的大腿内侧,两个鼓胀的睾丸上下狂甩,随着抽插反复拍打着她的屁眼,那根笨笨的牛子总是误打误撞地让她爽上云端。

“李文财……啊,你、你喜欢这个感觉吗?舒服吗?”梦临妩媚地骚叫,湿滑的舌头在他耳朵里乱钻。

“嗯……喜、喜欢……”

李文财现在已经兴奋地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把头埋在梦临雪白的脖颈间一顿乱拱,时不时地闷哼两声,尽情享受着她高超的舔耳服务。

“好老公……啊、啊,太舒服了,你的大鸡巴太厉害了,不带套操逼太舒服了,老公,啊,以后,以后我们就这样不带套,天天操天天内射好不好……”

“好、好……”

“老公,其实……其实我……”

“其实你啥呀?”李文财一边加速抽插,一边看着梦临脸上欲仙欲死的淫荡表情,心里成就感爆棚。

“我、我……”

“说呀,媳妇儿……”

“哎呀,老公,你不会想知道的。”

“你快说呀,我就要听……”

“哎呀我不告诉你。”

“你快点儿的,不告我那我不操你了。”

“我有艾滋病。”

李文财呆住了。

他的鸡巴还无套插在柳梦临的体内,不识相地跳了两下。

他缓缓把肉棒抽出,一个人坐在床边绝望。

漫长的半分钟过去了,李文财憋出了三个字。

“真的吗?”

“真的。对不起……”

“你现在说对不起有啥用啊!”李文财生气了,大叫着打断,“柳梦临!我和你没仇没怨地你为啥要害我!!”

柳梦临低着头坐在他身旁,满是愧疚,什么也没说。

小旅店里好安静,只剩下窗外飘来的叫卖声。

丹东九九大草莓,三十九一斤。

他就这样静静地发呆,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以为自己终于获得了爱情,他以为自己的人生终于要变得梦幻又甜蜜,可是这一切原来只不过是一场欺骗,甚至可以说是一场阴谋。

过了良久,他的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他抬头,发现柳梦临正拿着手机给自己拍照,咬着下嘴唇噗噗直笑,脸上的表情就像一只做了坏事的小松鼠。

“干啥呀你!你又拍我裸照,删了!”李文财赶紧用枕头遮住自己的关键部位,伸手要抢柳梦临的手机。

柳梦临实在绷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啥啊,你还有脸笑?”

“你看你现在脸上的表情……乐死我了……你太好玩儿了……”

“别笑了,烦死了!”

李文财倦起膝盖,把头埋在枕头里,眼前只剩一片黑暗,心里也是。

“李文财,我逗你玩儿的呀!我没病!”

李文财不理她。

“老公,李文财?”

“……咋回事儿啊,你真不理我了?”

“我真逗你玩儿的啊!”

无论柳梦临怎么解释,李文财就是不理她。

“完了完了,我现在都没法证明我自己了。”

“我真没有病呀!我啥病都没有!我把我身份证儿、学生证儿都给你行不?你给我班主任打电话总行了吧,我把我妈电话也给你,你问问我妈,实在不行咱俩明天去医院检查!”

“我去你这人咋这样儿呢,我开个玩笑都不行啊?”

“你这是玩笑吗?哪有拿这种事儿开玩笑的!”李文财委屈地捂着胸口,“刚才一下儿给我心脏都吓骤停了,我他妈现在心跳害难受呢!”

“哎呀,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整你了,再也不吓唬你了,别生气啦!来嘛,老公,接着做呀,我还没爽够呢,哪有做爱做一半儿暂停的呢!你瞅你,鸡巴都吓萎了,笑死我了。”

柳梦临使劲晃李文财,香香的发丝反复摩挲他的皮肤,见李文财还不搭理她,便坏笑着朝他的老二摸去。

李文财侧了侧身子,把她的手甩开。

“你别碰我。”

“不是李文财你啥意思啊,我都给你道歉了,你咋害生气啊?这咋还碰不得了呢?你鸡巴上镶钻啦?”

“我没心情。”

“好吧。”

说完和两个字,柳梦临再也不说话了。

李文财的头在枕头里埋了良久,他突然听到身边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他赶紧抬头,只见梦临赤裸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就像一个受伤的小宝宝,她的头被凌乱的乌发遮住,呜呜地哭着。

“梦临,梦临……”李文财赶紧推推她,“你这是咋的了,你欺负我,咋还给你自己整哭了呢……”

“李文财,真没想到你是这样儿的人……”梦临猛吸鼻涕,“我就是给你开个玩笑,你还怨上我了,我都给你道歉了,我感觉我也没做过啥对不起你的事儿吧,你咋还跟我甩脸了,我不让你戴套不还是为了让你更爽吗,现在又成我的错了,难道你不知道这种事情永远都是我们女孩子承担风险吗……”

柳梦临越说越委屈,泣不成声了。

“哎呀,这咋办啊,这我也不会哄人啊……”

李文财开始手忙脚乱了。

“梦临……你、你快别哭了啊……我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生你的气,我相信你,你快别哭了……咱俩好好的,你快别生气了……”

哭声戛然而止,梦临吸了口鼻涕,语气十分认真。

“真的?你真不生我气了?”

“真的,真不生你气了,你快起来,快别哭了。”

柳梦临突然一声怪叫着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扑到李文财身上挠痒痒,李文财特别怕痒,又生气又止不住想笑,两个裸体哈哈大笑地拧成一团,这个坏女人,她刚才一滴眼泪都没掉!

“我去,你烦死人了,你又整我!!”

李文财气得把柳梦临推开,继续生闷气。

“咋样儿,我演技不错吧!”

“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哎呀,真错了真错了!老公!”柳梦临重新换回了撒娇的语气,“我真错啦,好老公,好宝宝,我以后再也不敢啦!你就原谅我嘛!我以后干啥都听你的,行不?以后我让你欺负我,还不行吗?”

哼地一声,李文财傲娇地把头歪到一边去,“你瞅你嬉皮笑脸那样儿,根本就不是道歉的态度!”

“那你想咋道歉啊,那你看这样儿行不?”

柳梦临趴在李文财的两腿间,使劲用脸拱着李文财的阴毛,又使劲用脑袋砸着雪白的床单,撅起屁股,雪白的臀肉左右晃动。

“好老公,人家知道错了,我给老公磕头!我现在诚恳地向你道歉,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了,以后你天天欺负我,以后我就是你李文财的精液厕所,我就是你的专属私人母狗,我心甘情愿当你的专属鸡巴套子!你想怎么操我就怎么操我,就算我身上来事儿了我也要给我的好主人口交,我求求你啦,你原谅我吧!好不好嘛,老——公——!”

这一声老公让她叫的,音调拐了山路十八弯,听得李文财骨头都酥了。

真没想到性格彪悍的女孩撒起娇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那好吧,我勉为其难原谅你吧。”

梦临突然起身,背对着李文财,摇了摇蜜桃形的翘臀。

“李文财我给你点儿颜色你真要开染坊啦?赶紧的,咱俩刚才内炮害没完事儿呢。”

“你这个骚货。”李文财使劲扇她的屁股,“我他妈今天非要操死你不可。”

他们俩现在这个如胶似漆的状态看样子是要奋战一整晚了。

趁他们现在做爱的功夫,就让我来聊聊柳梦临这个女孩吧。

梦临是单亲家庭,跟妈妈过。

她之所以变成这样,和她妈妈有很大的关系。

妈妈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社会姐,这些年来经历了很多男人,光野爹都给柳梦临找了好几个。

往好处想,别人只有一个爹,而她有好几个,也是血赚了。

奈何岁月的无情洗礼,现在她只能当社会姐他妈了。

梦临不是学习的料,从初中开始就整日跟着精神小伙们混社会,坏女孩干的事她样样都干,好女孩干的事她是一点不沾,性经验领先其他同龄女生十年。

她的一生,就是社会姐的一生,就是放养的一生。

上市里最差的初中,考着班里倒数的成绩,倒是有着最多的绯闻。

即使她毕了业,也总是少不了添油加醋版本的话题。

从某种程度上说她烂透了,却也活得潇洒痛快。

简中儿女被父母所期望的那些体面出路——银行职员、医生、教师……这些条条框框的社会约束在梦临的妈妈眼中似乎根本不存在(也可能是她根本就想不到那份上),她只希望自己的女儿快乐成长。

在外人看来,柳梦临他妈是个坏妈妈,是个骚货。但这话你可千万不能当着柳梦临的面说,她要是知道了她非得弄死你。

在柳梦临心里,她的妈妈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不知道这种欲女体质是否会遗传,但柳梦临在很小的年纪就无师自通学会了夹腿。

那时妈妈正在和人打麻将,小小的梦临躺在沙发上,她用腿夹紧一个抱枕,红着脸扭来扭去,速度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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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轻轻戳了戳妈妈,坏笑,“看,你姑娘跟你一个样儿,这么小就会了。”

妈妈起身去给她盖上沙发边的小毯子,告诉她不要在外人面前这样。

梦临不管不顾,扭动身体的幅度越来越快,突然有一股神奇的推力席卷大脑,她惊叹,边抽搐边惊叹,舒服得两腿乱蹬,还不小心踢到了妈妈的膝盖,酥麻的感觉持续了十秒钟左右,世界才慢慢恢复平静。

“妈妈,你刚才说啥?”

这就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

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并且深陷这种快感之中无法自拔。

到了初中的时候,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发育,这种行为越来越频繁,一发不可收拾,她每天都会给自己留出自慰的时间,那时候的梦临认为,阴蒂,简直就是上天赐给女人最好的礼物。

也许阴蒂就是女人的龟头。

也许这就是性瘾,是她缓解压力的方式。其实她并没有什么压力,那只是她自己人生的迷茫。

唯有那些负面的情绪转化为颤抖和喷射,她才能安安静静地眯起眼,看着天花板上的裂痕,就这样躺在被爱液浸湿的床上,陷入一个累到连梦境也跟着沉睡的觉。

她小小年纪就看过很多黄片,她知道在做爱的时候,女人身上有三个洞洞可以被用来抽插。

听说有些女孩即使到了成年之后还从来没有自慰过,她简直不敢想象她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在初二那年把自己的处女之身献给了狗屎一样的爱情,她的每一段爱情都是他妈的狗屎。

其实柳梦临刚才对李文财撒了一个谎,与其说是撒谎,说成隐瞒似乎更合适。

她最近确实请了病假,也确实一直没上学,她也确实最近都住在她前男友家里,只不过她前段时间不见李文财的最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住在男友家不方便,而是因为她前段时间刚做完人流手术。

正所谓鱼找鱼虾找虾,小老鳖配大王八,柳梦临的前男友也不是啥好货,一天到晚赚不了几个子儿,全在夜场和台球厅里挥霍了。

他比柳梦临大几岁,俩人是在斯卡拉认识的,那天柳梦临穿着一如既往的暴露衣服,假装不经意地在卡座边瞎转悠。

她说,哥,没钱吃饭了,能不能吃点儿你的果盘儿?那男的抬眼一看,我操长这么漂亮,欣然同意。

你没钱吃饭,那你有地方住吗?我住万达公寓,想去玩儿吗?

短短的几句话,这就操上了。当晚他们确定了关系。

随着时间的消磨,爱情早已名存实亡,狗屎被提炼成了化肥,连味儿都没了。

他们表面睡在同一张床上,一口一个老公媳妇儿地叫着,内心的白眼却早已翻上了天,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后来梦临怀孕了,那男的一分钱都不愿意出。

他的钱可以用来去斯卡拉,可以用来打气和吃美莎片,但绝不能用来给自己女朋友打胎。

梦临只好四处和自己的过命姐妹们借钱,自己去把孩子打了。

不爱却不分手,是因为有利可图。

别看她现在刚打完孩子,你等过几天的,我还不是想肏就肏?

我出去找还要花钱呢,不让亲不让摸的,质量还未必比她高,她饭量又不大,我就让她吃点儿我的剩饭剩菜,能花几个钱?

更何况拿人手短,我还能使唤着她给我打扫打扫卫生。

这是她前男友的想法。

柳梦临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打完胎的她身无分文,连个回学校食堂充饭卡的钱都没有,继续和他在一起,就可以继续住在他家,对一个小摇子来说,住在万达公寓可是一件相当有排面的事。

不仅如此,还能蹭吃蹭喝蹭美莎片,我知道他想操我,我又不是没让他操过?各取所需罢了。

后来,她在快手上认识了一个叫李文财的小伙,他和柳梦临一样,一无所有,只剩年轻。

有时候人生就是一场轮回。颓废又空虚的生活再次燃起了希望,重蹈覆辙的狗屎爱情。

即使梦临的前男友自己在外边吃果盘、摇头,推油半套做到想吐,可在他发现柳梦临和李文财的聊天记录后,依旧气到爆炸。

柳梦临,你他妈一天到晚搁我家里吃我的喝我的,你还有脸找别的小伙儿聊骚啊?

梦临也急了,你还好意思说上我了,你他妈又是啥好玩意儿啊?

我他妈吃你口饭都给你心疼完了,你瞅你这抠搜样儿你真是活不起啦!

你出去包养别人不也得花钱啊?

我就问你,你那被子都谁给你叠的?

碗谁给你刷的?

地谁给你扫的?

烟灰缸谁给你倒的?

你他妈请保姆不花钱啊?

谁家好人女朋友打了胎不管不问啊?

俩人却吵越凶,还动起了手。柳梦临一气之下从他家里跑了出来。临走的时候,她还把床头柜上那半盒炫赫门给顺走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们看到的这样了。

“柳梦临。”

李文财突然叫她的全名,表情严肃,他的嘴唇上还挂着刚才接吻的口水丝,额头的汗珠坠落在她脸颊上。

“嗯……咋啦?”

“你以前被多少男的操过?”

“老公……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快回答我!”

“我说了你又该生气了。”

“你不告诉我我他妈更生气,你快告诉我啊!多少男的操过你??”

“我不知道……你别问了……我忘了……”

“二十个有吗??”

柳梦临被操地脑袋乱晃,先摇头再点头,“对不起……”

“我操,三十个,有吗??”

“对不起……老公……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柳梦临一边扭着腰一边道歉,看起来好贱,脸上的表情有百分之十的歉意,还有百分之九十的享受。

“你前对象儿天天操你吗?”

“嗯嗯呃……对不起宝宝你吃醋了吗……”

“柳梦临!以后只许我操你!!从今以后你这辈子只能被我一个人操!!不许别的男人操你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

“柳!梦!临!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

李文财每说一个字,他的鸡巴就使劲往柳梦临逼里捅一下。

“老公你轻点儿,我要被你给捅死了,我知道错了!”

“你活该!你活该被我操!你他妈就欠捅!我这都捅轻了!”

“对不起好老公……我真的错了,你操死我吧,你操死我泄愤吧,以后你心情儿不好了就用鸡巴捅我,你捅死我吧,我活该,我他妈就是个贱货!”

梦临的身体滚烫,不停地抽搐,淫水喷得到处都是,像个人体喷泉。

当肉棒里那股带着醋意和占有欲的浑浊液体喷薄而出后,怒火逐渐蒸发了。

第二次射精过后,两人瘫在黏糊糊的床上休息,浑身的汗湿漉漉,就像刚洗完澡。

梦临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两眼放光,还没从贤者模式里缓过来的李文财,第一反应居然是赶紧用被子盖住自己的牛子,担心梦临又要过来榨他。

“你你你你要干啥,你让我歇两……”

“你那还有美莎片吗?”梦临打断他,“我想劲一下。”

“没了,都叫我吃完了。”

吓他一跳,他还以为又要做爱呢。

“那好吧,我打电话叫人糗(取)几个罐儿啊,再让他顺手买点儿美莎给咱俩啊,干操多没意思。”

“你哪来的钱啊,咱俩都没钱,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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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柳梦临胸有成竹地拿出手机,“姐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人脉。”

说罢,柳梦临便开始打开微信对着自己的姐妹群聊呼风唤雨:“来,是姐妹的都给我转十块,假装看不见的咱以后就拉黑吧。”

“哎呦我,我咋没想到呢。”李文财也照搬起女神的操作,在自己的兄弟群里喊话:“是兄弟的都给我转十块钱,我这边出了点儿事儿,我平个事儿。”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东拼西凑,发语音消息发得口干舌燥,居然真凑来了一百五十元。

他们俩花八十块钱买了一个笑气罐,剩下的七十买了四盒美莎片。

你俩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记吃不记打。

“你打过气吗?”柳梦临把气球嘴套在放气口上。

李文财打过气,第一次是在斯卡拉附近的台球厅里,自然是东子带他打的。

刚吸了没几口,没拿稳,跑出来的气吹得他直闭眼,气球瞬间在台球厅里乱飞,时不时发出噗噗的放屁声,最后精准地掉在了一位精神小伙的脑袋上。

“你啥意思呢?”对面的小摇子把台球杆摔在地上,满脸不爽地朝李文财走来,“你他妈没长眼吗?你那气球往哪撇呢?啊?你他妈撇我头上了,啥意思呢?”

“不是我不长眼,是气球不长眼啊……”李文财想认真解释,却忍不住笑,噗噗地发出气球漏气般的笑声。

“不是哥们儿你跟谁俩嬉皮笑脸呢?嗯?”对方上前一步,气势逼人。

东子闻声过来帮忙,两拨人吵吵成一团。

台球没打明白,笑气也没打明白,光顾着打电话摇人儿了。

“你们几个,能玩儿就玩儿,玩不了别搁我店里捣乱,要干仗出去干。”

老板把他们赶出去了。

这场架终究还是没打成。半夜三更的,两拨人的江湖大哥们都不接电话,只好改日再战。

柳梦临拧开气罐,发出刺耳的噪音。

“你能一边吹气球一边操我吗?”

“你说啥?”

“我说你能一边打气一边操逼吗?”

“你说啥??听不清?”

“打气!操逼!边打边操!你会吗?”

气充完了,气球有两个脑袋大,柳梦临拧好气罐,屋里安静地吓人。

“我不会呀。”

“我教你。”柳梦临把气球嘴含在嘴里,嘴唇嘟成小“o ”状,眯着眼一吸一吐几个来回,脸憋得通红,像在嘬一根小号鸡巴。

李文财接过那个沾满柳梦临口水的气球,学着她的样子解放了双手。

“我操你等会儿,我上劲儿了。”李文财捂着头,刚一开口,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被笑气搞成了卡通片的滑稽声音,逗得柳梦临哈哈直笑。

他感觉眩晕,但更多的是麻木,头脑里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感受,一场无限接近于脑死亡的困境。

那种感觉有些可怕,但又说不出来的奇妙。

笑气上劲只需三秒。

世界变成纯白色,比酒店的白床单还要雪白。

空空的,无边无际,但他依旧能感受到梦临的存在,只不过不再是人类的状态,那更像是一股风,或者一个可视化的二维轮廓。

他不知道梦临在那一刻还是不是梦临,她真实却无形,她的声音不再带着铁岭口音,而是一个藏在电视机里的电子主持人,她穿着淡黄色的女士西装,肉色丝袜,黑色的哑光粗跟鞋,她的普通话标准,口齿清晰,清冷又孤傲。

时光倒流回了十年前,有些闷热的夏夜,电风扇嗡嗡响,李文财嘴角挂着饭粒,他想看金鹰卡通,父母在看天气预报,不让换台。

那是一个琢磨不透的女人。关掉电视,她就死,再次打开,她就回来。

此刻的梦临就是这样,她说着李文财听不太懂的话,就像他完全不关心明天的沈阳是否会降温。

他和电子美人一起困在了四四方方的电视机里,唯有电波在流转。

用人话说就是,懵了。这就是第一次用这种方式打气带来的最真实的反应。

他什么都看不见,却觉得胯下火辣辣的,他清晰地感觉到一个紧致的肉壶把他的鸡巴包裹住了。

在洁白的云端,云层变成了一只温热的小手,抓着他的肉棒死不松手。

是柳梦临坐在了他的鸡巴上。

电子美人优雅地笑,即使在做爱也要保持端庄。

浑身上下只剩下鸡巴有知觉,李文财的身体逐渐适应了洁白的宇宙,那里不再变得纯洁无暇,而是涌动着洪水般的爱欲。

白色不是善良,也不是纯粹,这他妈就是粗暴的性、就是操逼、就是爽!

就是幻觉,就是愤怒暴力,就是第五高原,就是庇护所就是他李文财狗鸡巴不是的人生的遮羞布!

双人床即战场,日天日地,日出个未来!

感谢上天、感谢社会摇、感谢美莎片、感谢笑气、感谢豆豆鞋、感谢卡簧、感谢斯卡拉、感谢快手APP !

邱比特的爱神之箭,终于射中了这个傻小子!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上进(上劲)吗?

他和梦临手拉着手坐在纯白色的海盗船上,摇啊摇,摇到天际边。

老天爷说这个宇宙就是一个天平,倘若真是如此,那一定一边是美莎片,一边是笑气。

美莎加笑气,直接给他的松果体打贯通了。

当你感觉惊讶时,说明你并不熟练,可你一旦轻车熟路,你就再也不会觉得惊讶。

李文财很快就能熟练驾驭这种方式,他在很多地方都做了爱,在浩瀚的宇宙里,无际的云端上,还有茂盛的丛林中……只是这一切,全是白色。

他一边用嘴吹着气球,一边扶着梦临的屁股猛力冲撞。

他不太明白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如果是在做爱,那自己正在操谁?

自己正在用身体的哪个器官操?

思考是愚蠢的。

快感首当其冲,其他的繁杂琐事纷纷被抛在脑后,被下半身支配的人是可悲的,但也是幸福的。

在后来的一个小时里,他爱上了这种感觉。

他的意识介于清醒和不清醒之间,他还记得花手怎么摇,却忘了一加一等于几。

得益于精神导师东子的悉心教导,李文财摇花手的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拿柳梦临的手机放着他们最爱听的DJ社会摇硬曲,柳梦临在前边撅着屁股,李文财在后边一边摇花手一边后入她,两个人嘴里还吹着气球,别提有多爽了。

李文财甚至把手机靠在台灯旁边,录了一段他和柳梦临做爱的视频,两个人都露脸了。

他都忘了自己最后是怎么射出来的,回忆被快感打成了碎片。

牛子超人慵懒地靠在床头,打开手机叹了口气,捏捏自己的眼睛鼻子嘴,仿佛是在确认一下自己的五官是不是还健在。

卡通片的声线,“我操我手机没流量了,他家WI-FI 密码夺少哇?”

“你连宾馆缩写,带5G内个,内个快,密码拔个五(八个五)。”

“我操媳妇儿你太厉害了,你咋啥都知道啊?噢对……你跟好多男的来过这儿……”

“55555555……”李文财自言自语,输入WI-FI 密码,“哎对了媳妇儿,咋俩拍个官宣视频发快手和朋友圈儿呗。”

在他俩的做爱中场休息阶段,李文财突然意识到还没和自己的女神合影呢。

处了个这么好看的对象儿,这不得发快手和朋友圈狠狠展示一把?

可惜又被柳梦临制止了。

“不行,我今天没化妆,不能拍。”

“为啥啊,你夺(多)好看呐,你不化妆也老漂亮了,真的。”

“我是职高社会一姐,我拍视频必须要化妆,必须要画大眼线、大韩式一字眉,必须戴大直径美瞳,必须涂口红,知道不?一个都不能少,姐是气质女人,方方面面儿都得安排上。”

柳梦临说得没毛病,社会姐不化大浓妆,就好像李文财出门没穿豆豆鞋,自然气势上矮人三分,排面尽失。

是李文财考虑欠妥了。

柳梦临和李文财一样,他们两人的审美异于常人。

大部分女人都是化了妆比素颜好看,穿上衣服比脱光了好看,而柳梦临却反其道而行之,她是卸了妆比化妆美,裸着比穿着衣服好看。

另类又拉垮的审美和化妆技术给她的颜值和气质拉了后腿。

无论柳梦临化不化妆李文财都喜欢得不得了。

化了妆,那就是社会一姐,这个世界上最有排面的女人;卸了妆,那就是天仙,爱上素颜的她,也是男人的一种本能。

“那好吧,媳妇儿,你说的有道理。那要不咱先拍个不露脸的呗?”

“行,不露脸行。”

李文财把柳梦临搂在怀里,拍了几张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的床照,心满意足地发完快手和朋友圈炫耀之后,继续含情脉脉地望着怀里的美人,瞬间又来了兴致,把柳梦临按在身下又是一顿爆操。

那天两个人差点没爽晕过去。大肏特肏,大泄特泄,李文财恨不得把头塞到柳梦临逼里睡觉。

他觉得自己赢麻了,终于达到了人生的巅峰。

这一炮,直接弯道超车!

哈哈,东子,你处过那老些对象儿,你处过长这么好看的对象儿吗?

与此同时,技校203 男寝里。

东子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玩手机,快要睡着了。

他的手指百无聊赖地滑动着屏幕,他已经玩了三个小时手机了,感觉好空虚,好没意思,手机玩久了,开始进入电子阳痿状态。

突然刷到一个东西,让他瞬间精神起来。

“哎呦我,晓刚儿,你快看李文财朋友圈儿!”

“咋的了?”张晓刚探出头。

“难道你们没发现李文财到现在还妹(没)回寝室吗?”

“昂,那是咋的了,他死道儿上了?”

“东子我操你妈,我他妈刚眯一会儿你一嗓子给我嚎醒了。”东子的上铺继文抱怨道。

“哎呀,你们快看他朋友圈儿,李文财跟他那网恋对象儿奔现啦,继文儿你也看看。”

寝室里几个精神小伙的八卦之魂觉醒了,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这位神秘的女嘉宾。

“我看看怎么个事儿。”

李文财的几个好兄弟陆陆续续点开了他最新发布的朋友圈,那是李文财和他对象儿的九宫格床照,照片里的李文财用胳膊搂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李文财露脸了,但那女孩儿把头娇羞地扭到一边,用手把自己的脸挡住了。

两个人躺在床上,都没穿衣服,只是用宾馆的白色被子遮住了胸口,女孩露出了白花花的北半球,还有深深的乳沟。

这条朋友圈配的文案是:【兜兜转转还是你。没能染红你的白色床单,但我一定要让你穿上白色的婚纱。】

“这咋、这也妹(没)露脸啊,这咋看呐?”

“哎,该说不说他对象儿胸挺大啊,咱们文财兄从此要过上性福的生活了。”

“操,这个逼养的刚才不是害搁群里让咱一人给他转十块吗。”

东子点上一根烟,摇了摇头,故作神秘道:“他跟你俩说过妹(没)?他那网恋对象儿的事儿?”

“啥事儿?”

“我跟你们说啊,他这个对象儿啊,指定脸长老磕掺了。”

“为啥?”

东子开始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

“你想啊,按照李文财那性格儿,他对象儿要是个超级大美女他能藏着掖着不展示?人都这样儿,有啥秀啥呗,那这对象儿脸磕掺,身材好,那就不露脸官宣呗。你们说我说得对不?”

李文财和柳梦临同时打了个喷嚏,大鼻涕喷到了对方的脸上。

似乎是为了化解尴尬,李文财猛地坐起来想要去拿纸,结果两个人的鼻涕拉了超长的丝。

手隔着纸巾碰到脸颊,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皮肤好烫。

“我去,太热了,我去给窗户开开。”

李文财光着身子跑到窗边,打开窗户,一股寒气吹着他浑身是汗的裸体,终于好受点了。

有冰冰凉凉的银色小点落在他的皮肤上,还没来得及看清,就消失。

他疑惑地抬头,看到天空中飘荡着无数片洁白的雪花,那些晶莹的小碎片落在他的指尖,以很快的速度化成一滴水珠。

“我操,梦临,你快看,下雪了!”

“你喊啥呀,没见过啊?咋的你们葫芦岛是热带啊?你个土鳖。”

梦临嘴上不屑,倒是光着脚跳下了床,白花花的奶子乱甩。她走到李文财身边,靠在他的肩膀上。

李文财说,见过,但没和你一起见过。

楼下有个叔在卖雪糕,铺在地上。

“老公,我想吃皇姑雪糕。”梦临娇滴滴地撒娇。

“我去,那你想着吧,咱俩没钱。”

“那好吧,没雪糕吃,我就要吃烤肠。”

“没钱吃啥烤……”

梦临突然跪下,双手扶着李文财的膝盖,用温热的小嘴包裹住他的阴茎,短短几秒钟的功夫,争气的老二再次膨胀,填满她整个口腔。

哦,原来她说的烤肠,是这个。

他低头看着这个今生所见过的最美的女孩,乖乖地跪在他的胯下,卖力地吮吸着他的肉棒,梦临的小嘴吱吱响,他轻轻摩挲她的黑色长发,先轻轻揉乱,在用手指梳整齐。

窗外有雪花再次飘落在李文财的手背上,很快就融化,变成雾珠,湿漉漉。

生长在东北,李文财见过无数场雪,但今夜,毋庸是最难忘的一次。

* * * * * * * * *

第二天中午从宾馆里退房时,两个人都一瘸一拐地,顶着四个黑眼圈。

他们两个互相给对方的脖子上吸了一大堆草莓,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他俩得啥皮肤病了。

意犹未尽,却囊中羞涩,俩人便又跑到商场的(名字)的母婴室里打了一炮,消完火之后就在商场里闲逛,直到饥肠辘辘,前胸贴后背,又开始故技重施,在微信群里呼风唤雨,凑了二十块钱,打算去街边吃一碗张亮麻辣烫。

两人走在街上的时候,居然刚好碰见东子和晓刚在路边游手好闲。

“东砸!晓刚儿!”

李文财大老远就使劲冲他们两个挥手,“看!!这是我对象儿!”

“柳梦临?!”东子和张晓刚同时脱口而出。

此番异口同声,两人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我操……”东子自言自语道,“这不我前前前前前前对象儿吗。”

“这不我前前前前对象儿吗。”张晓刚尴尬地看了看东子,“你也跟她处过呀?”

“不是,你又是啥前儿跟她处的呀?”

李文财和柳梦临冲他们越走越近,留给他们剥茧抽丝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咱俩打个赌,指定是柳梦临主动勾引的他,你信不?”

“你说她是不有啥特殊癖好啊?咋就这么喜欢收集男人吗?”张晓刚诧异道,“咱要不要告诉李文财啊?”

“哎呀你跟他说啥啊,他好不容易处个对象儿,他乐意处让他处呗。”

两句话的功夫,李文财已经拉着梦临的手走到他俩面前了。

此处无声胜有声,东子和晓刚两人惊讶地瞪着柳梦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反而柳梦临看起来镇定自若,仿佛这种场面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但李文财明显会错了意,他认为他俩之所以惊讶,是被他对象儿的美貌给折服了。

“咋样儿,我对象儿,好看不?”

“哎呀,太好看了,文财我真羡慕你,我都没处过这么好看的对象儿。”

东子回应李文财,但这句话其实是说给柳梦临听的,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柳梦临看,像扫描仪一般把这位旧情人从头到脚隔空检查了一遍。

不到一秒的功夫,东子就迅速从自己大脑的“前任数据库”里调取出了柳梦临的信息,她的三围、她的乳房形状、她阴部的户型、她喜欢的体位,还有她高潮时脸上的表情……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和柳梦临的云雨之欢,仿佛就是昨天。

柳梦临对东子翻了个白眼。

李文财打岔道:“你俩迟饭(吃饭)没呀?一起吃麻辣烫去啊。”

“不用了,我俩刚搁食堂里吃完。”

“嗷,你们先唠啊,我去上个撤硕儿(厕所)。”

“嗯呐,你去吧。”

东子看了看李文财走进厕所的身影,扭过头开始对着柳梦临指指点点。

“柳梦临你是真行呐,你就非得逮着我们203 男寝霍霍(糟蹋)呗,你跟张晓刚儿处完跟我处,跟我处完你又跟李文财处,你跟李文财处完我再把我上铺继文儿介绍给你呗?我们寝室四个男的要是不够你处,完事儿我再把隔壁寝的小伙儿介绍给你呗?”

柳梦临也不甘示弱,作为职高社会一姐,对于技校精神小伙的挑衅简直不放在眼里。

“崔义东,你就是破防了呗,你不就是看我跟你好兄弟处对象儿,心里不平衡呗?”

“我去,我破啥防呀我,你都我处剩下的,好马不吃回头草,你懂不懂?”

“你是马呀?崔义东。”

“柳梦临你是不是不跟男人处对象儿下边儿刺挠啊?你瞅你一天到晚跟这个处跟内个处的,咋的你是小摇子收割机啊,你就喜欢叫人捅,是不?你都叫人捅成马蜂窝了吧?”

“我是马蜂窝那你是啥,你就是个马蜂呗,那你下边儿就是个针啊。”

“我操,你……”

“咋啦,又破防啦,谁让你先骂我的?我爱跟谁处跟谁处,跟你有啥关系啊?崔义东你话挺密啊,咋管这么宽呢?你是我妈呀?”

就在这俩人斗嘴斗得正起劲的时候,李文财从厕所里走出来了。

“走呀,媳妇儿,你跟他俩唠啥呢!”

“来啦,老公。”

柳梦临笑着回应,同时还没忘了扭头给东子补一句:“人李文财活儿比你好多了……嗷,对了,”柳梦临撇了晓刚一眼,“比张晓刚儿的也好。”

说完这句话,她就一脸得意地扭着屁股朝李文财那边走去了。

张晓刚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也要躺着中枪。

“柳梦临,你这个骚逼娘们儿。”

东子攥紧了拳头,恶狠狠地对着他们俩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他们手拉着手,穿着情侣款式的豆豆鞋,就这样消失在灿烂的夕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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