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绘梨衣的产后护理日常(1 / 1)
“明非,你该休息一段时间了。”
——阳光从露天的温泉之上洒落,此刻正是阳光明媚的上午,太阳为原本就白皙得近乎透明的少女那淡金色的秀发镀上一层美丽的光晕,令她那优美的裸体隐约显得有些圣洁感。
再过一两个月,她就会永远离开少女这一身份,转变为一位全新的母亲,可这对于世上的绝大多数少女来说足以称为翻天覆地的惊人转变,却仍旧无法让绝丽的少女的容姿或性情有多少变化。
并非因为初为母亲所带来的冲击不够惊人,而是大概,金发的少女一生中已经经历过太多过分惊人的奇遇,让她对这份胎动的喜悦也足以淡然处之。
作为曾经与年轻人共同觐见神座,世上仅有的亲眼目睹他登神,与那黑色的皇帝展开仿佛基督教神话中令山和海都挪开本位而逃避的死战,又幸存了下来的女孩,零在年轻人受审的前夜潜入他身旁,夺走了他的处男之身,而后主动与他一同被监禁,直到此刻,怀上他的孩子,又即将生育。
与她的淡然不同的,她的爱人,那个曾登上神座又主动离开的,世上最接近神明的衰仔,每天都忙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虽然和苏恩曦豪掷大量金钱请来的专业营养师和医生相比,他那种大部分靠百度,少部分靠谷歌翻译的看护孕妇水平实在不太看得过去,但作为妻子,谁会因为自己的丈夫太疼爱自己而生气呢?
“啊?我不累的,没事没事,这就一点小问题。”
年轻人的手中拿着毛巾,用药物熏蒸过消毒的毛巾,有着相当美好的草药香味,他用这条润湿的毛巾轻轻擦拭零那美好的裸背,然后向上撩起她盘好又垂落的秀发,细细擦拭她的脖颈。
“这可不是一点小问题,你的黑眼圈变重了,并且眼中血丝也变多了。”
显然,这样的解释并不为零所接受,零摇摇头,随着毛巾轻轻按摩过她的脖颈,她漏出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吟。
她很喜欢泡温泉,过去总是和绘梨衣还有明非一起在温泉中度过相当漫长的时光,一直到彼此都筋疲力尽,可是此刻,绘梨衣已经又能够活跃地泡在温泉当中,她还是只能将赤裸的小腿浸在温泉里。
这种要求当然是她那位靠着搜索引擎学习的恋人所提出的——泡温泉对胎儿极为不利,还容易带来下体的感染,等等。
零想说混血种胎儿体质远远超过普通人类的胎儿,最后却还是没说出口。
他已经够担忧了,别让他更加担忧了……少女这样想着,侧过头,轻轻啄了一下爱人的脸颊。
“我……我没事,我大学的时候熬夜熬得又不少,你看我们一起复习功课的时候……”
零不轻不重地敲了敲爱人的脑壳,将那只纤手举了起来,男人用润湿的毛巾擦拭少女的腋下,然后是白嫩的侧乳,再向下方,原本那如同弱柳扶风般的纤细腰肢,此刻已经膨大如同成熟过头的西瓜,属于他们的胎儿此刻大概处于睡眠之中,并没有因为肚腹之外父母的谈话而做出动作。
“准确的说,是明非在复习功课。”
——大学期间的课程,只要看上一眼就能被镜瞳所完全记住;所以零陪着他复习,实际上就是让他背零写下来的那一大堆知识点,年轻人当然也很清楚这个。
零不咸不淡的轻声中,年轻人尴尬地缩了缩脑袋。
“不说这个啦……零的身体,就算是怀孕的时候也很漂亮呢。”
已经看过许多遍的身体,本应没有任何新鲜感可言,可随着胎儿一天天长成,孕妇的身躯也在不断变化,此刻,零原本小巧却撩人的乳房已经膨胀到刚好盈盈一握的尺寸,那一头有一段时间没有修剪过的金发此刻虽然盘在头顶,却有几缕湿润垂过肩头,落在她娇嫩的乳峰之上,让年轻人挪不开眼睛,而其下膨大的腹部,虽然让她原本完美的腰际曲线被破坏了,可也让显得格外娇小的少女身躯有了一种母性特有的幸福光辉,而这份过去的零无法展现出的成熟风韵,让年轻人的身躯无法自抑地有了反应。
说来也很是让人惭愧,作为幸运儿的年轻人,有了零和绘梨衣这两位貌若天仙的妻子,可万幸中的不幸是,在逐渐习惯了纵欲的愉快生活之后,两位妻子差不多同时有了身孕。
如果一开始就禁欲的话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用手可以自己解决,可已经和两位绝丽的少女同房之后……正所谓由奢入俭难,强行让自己过上禁欲的日子之后,年轻人只感到每天都憋得难受之极。
无论是零还是绘梨衣都很乐意帮他解决性需求,毕竟,两位天生敏感的少女本身的欲望也需要解决。
可是,路明非毕竟还是那个患得患失的衰仔,觉得和孕妇做爱这种事无论如何都不行,所以就不断忙里忙外,总之是不去和女孩子们做爱,生怕让自己的孩子和即将成为母亲的两人受到任何损伤。
“想做吗?明非,你都已经这样了……”
对于没有什么表情的零来说,是相当过分的勾引,美丽的金发少女勾引爱人的方式从来都十分直接,此刻的金发丽人抬起玉足,那原本浸泡在水中,在热水的作用下变得绯红的柔嫩足趾沿着男人那微微分开的大腿内侧,仿佛在为男人紧绷的肌肉按摩一般,然后,便隔着男人腰间裹着的浴巾,轻轻触碰了一下浴巾下已经半勃起的阳具。
“……零……别像这样……挑逗我了……我……”
该说他的自制力实在太强呢还是勇气实在太少,随着零轻巧地分开交叠着的一双柔软玉腿,将那即便受孕之后,仍旧如同过去的蜜肉一般呈现出一线天形状,此刻正湿淋淋地溢出些许爱液的小穴尽情地展现在爱人的面前,男人的肉棒几乎一瞬间便弹起,隔着浴巾顶上金发少女的足心,零的娇躯微微后仰,用双手撑住身后的地面,足心则隔着吸饱了水的浴巾,反复搓动着男人的龟头,带给他无比充分的刺激,可即便是如此,年轻人的眼神在少女那小巧的阴唇与膨大的腹部上来回游动了片刻,还是从唇缝里挤出了几句话。
“我也,很期待明非的疼爱。”
专属于零,平常很少使用的最终一击,一般对于路明非和绘梨衣这两个加在一起也没有一个普通人靠谱的脱线夫妇,只有他们土下座去求零的份儿,金发少女微微垂下眼帘,发出求恳声的姿态,让年轻人完全无法拒绝。
“那零,我稍微小心一点……”
年轻人轻声说,解下腰间的浴巾,将那根已经膨胀到发紫的粗大肉棒暴露在外,因为已经太久没有做过,仅仅是刚刚温柔的足交挑逗,就已经让肉棒的尖端渗出了些许先走汁。
他格外珍惜地捧起零的足趾,就像是在对待珍惜的宝物一样,轻轻吻着其上仍旧残留着些许温泉水珠的脚背,然后向上吻到那仿佛芭蕾舞演员般细腻而灵巧的脚踝,天生敏感的零拼命忍耐着足趾被亲吻的快感,却还是在爱人亲吻脚踝时忍不住动了动脚,漏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喘息。
“哈啊……哈……好痒……”
少女的轻声让路明非的欲望更强了几分,他的身体前倾,沿着少女的膝头,舌尖沿着带有些许汗味的大腿内侧向上游动,此刻零的穴肉即便之前完全没有被触碰,也已经因为渴求爱人的侵犯而变得透湿,随着男人的嘴唇在那美丽的白虎小穴上落下一个轻盈的吻,她那落回到水中的一双玉足顿时无法自抑的回勾,而一双向后撑着温泉边沿的柔嫩手掌也微微绷紧,而随着男人的舌头沿着蜜唇和阴蒂反复描绘的动作,随着年轻人的一阵阵吸舔声,那属于待产孕妇的蜜穴之中喷溅出小股足以将男人的脸颊沾湿的爱液,沾湿了他的嘴唇。
“明非……我们俄罗斯人说……在孩子出生之前……父亲要为了未出生的孩子,吸出母亲的第一口奶水……所以……明非也试试看吧……”
即便小穴被舔舐的快感很轻易地便让少女接近了高潮,可是,零的声音只是在语尾带上微微颤抖,一边说着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俄国风俗,一边,她挺起自己那对随着孩子接近出生而越发饱满的美艳酥乳,尖端原本几乎没有色素沉着的浅淡粉色此刻颜色更加明艳了些,就像是等待着被什么人采摘的甜美果实那样。
“就交给我!”
显然年轻人因为这个相当合适的理由而暂且抛下了自己之前的患得患失,可虽然声音迫不及待,动作却还是显得轻缓而温柔,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向上,一寸寸亲吻过那光洁柔嫩的小腹,一边用手指描绘着那撑到娇嫩的体表肌肤有些透明的庞大轮廓,小心翼翼地让自己的身体不压到珍贵的胎儿。
此刻,零那原本就精致得如同汉白玉般的肌肤,在毛巾的擦拭下越发诱人,年轻人并没有急着吸吮那娇嫩的乳头,而是细心地抬起少女的玉臂,轻轻擦拭丽人那刚刚没有被完全擦到的腋下。
将汗水和淡淡的异味一并擦拭干净之后,剩下的就只有雪肤花貌的丽人那勾人绮念的体香,他恶作剧地将脸颊凑近少女光洁的腋下,然后用舌尖轻轻扫过恋人的腋窝。
“请不要……舔……那里……”
此刻完全无法反抗的零轻声说,可是男人丝毫没有停下玩弄的打算,不仅如此,他还上下动作着手指,在用舌头轻点腋窝的同时不断向着中间推着侧乳,就像是在为少女疏通奶水的管道一般,随着乳房被轻轻推动,几滴乳汁已经迫不及待地向外泌出滴落。
“而按照我家乡的说法,在吸乳之前都是要先用手催乳的……滋噗……”
说着自己编造出来的话语,恋恋不舍地在零那光洁的腋下印上一个温柔的吻,他方才转过头,用鼻尖享受地嗅闻了一下已经溢出几滴乳汁的精致乳头,再将充血的乳尖与乳晕一同含在口里。
啜饮的滋滋声中,男人的嘴唇吸紧那娇嫩的乳峰,他的双腮也随之缩紧,仅仅是这样简单的吸吮动作,便让零感到自己的脊椎仿佛都在被搅动一般,随着男人的手指轻轻揉捏她另外一侧的美丽乳房,她只感到自己的意识仿佛也飞上云端,而那已经开始感到些许涨奶的柔软乳房,便格外顺畅地溢流出浓厚的乳汁,将爱人的口腔填得满满当当,另外一侧没能被吸吮的乳房就像是希望用比这边更多的乳汁吸引男人的侍奉一般,随着路明非用拇指与食指轻轻挑逗那小巧乳首的尖端,白腻的母乳也随之向外溢流,沾湿了男人手指的同时,也让温泉之中弥漫上了一股淡淡的乳香气息。
“明非……哈啊……比想象中……更舒服呢……”
怜爱地看着俯身在自己的乳峰之上不断吸吮的丈夫,零主动用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低下头亲吻男人那一头显得有些乱的头发,竭力抑制着自己想要高潮的愿望。
可随着男人主动抬起头,用装满了她的乳汁的口唇吻上少女的唇瓣,她那一向维持着淡然的美丽瞳孔也微微散开,因对更加过分的玩弄的渴望而变得迷离。
“啾噜……嗯啾……滋噗……啾……”
彼此的舌尖迫不及待地交缠着,随着搅拌,这对爱人满口的乳汁和彼此的唾液混在一起,将满口的乳汁咽下的同时,些许散发着香味的白色涎水也沿着彼此那偶尔略微分开的唇角流过两人的下颌,让零的鼻息越发慌乱了几分。
随着路明非无法自抑地用双手扶住金发少女的肩膀,他的阳具也抵在了少女的蜜唇入口,就像是在担心给零的润滑还不够一般,他小心翼翼地上下动作着腰际,让肉棒磨蹭着那一线天的蜜唇,可随着爱液将龟头弄得透湿,肉棒尖端也无法避免地与少女充血到极限的阴蒂相互碰触,这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噫呀……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完全无法压抑的悲鸣声,零的腰际一阵前挺,连带着那膨大的孕肚也轻轻摇摆,那对仍挂着些许乳汁的娇嫩乳房更是随着身体的痉挛颤抖不已,随着彼此的唇瓣因为少女过分激烈的高潮而分开,贪淫的小巧美人主动用粉嫩的香舌反复描摹着爱人的唇线,那无机质的漂亮眼珠此刻仿佛正流动着欲念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心爱之人那不算特别出众,却让她钟情的脸。
“明非……哈啊……我,已经……”
少女用行动代替了接下来的言辞,随着零的单手向后撑住浴池边沿,那双纤细的美腿张开成M字,暴露出一线天的精致媚肉,随即,她用食指与无名指将那柔嫩的蜜肉向外微微张开,中指则小心翼翼地隔着蜜唇揉弄着充血到极限的阴核,年轻人那根已然膨胀到了极限的肉棒,迫不及待地在丽人那早已经爱液淋漓的小穴入口处磨蹭了数下,即将插入到少女的蜜肉之中——
“咕……”
可随着一阵胎动,零那膨大的孕肚微微晃动了一下,刚刚少女激烈的绝顶,大概已经让子宫中沉睡的胎儿醒了过来,而这仿佛在这对柔情蜜意的爱人身上浇了一盆冷水。
路明非脸上露出的痛苦表情,大概仅次于当初发现楚子航从人世间消失,和得知自己来晚了一步,绘梨衣已经成为了白王的祭品时。
不过,他还是咬紧牙关向后退了两步,用手从温泉中掬起水来泼在脸上之后,他勉强让表情恢复了正常。
“还是之后再做吧……接下来就接着给零擦拭身体,等到确认母子平安时,无论零想要怎么做都可以……”
不过,并没有把责任归到主动勾引的零身上,年轻人自己揽下责任,低头向爱人谢罪。
尽管在意乱情迷的时候被强行打断,零也并没有迁怒于爱人,只是闭上双眼,轻声叹了口气,放任男人用那带着药香的润湿毛巾将刚刚因为高潮而流出的汗水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
当丽人的整个娇躯又一次弥漫起了淡淡的香味之后,路明非伸出双手,在亲热过后他经常会炫耀腕力,将因为连续高潮而瘫软的零一口气公主抱到她的房间里,然后再在离开之前肆意轻薄一番——如果这种时候绘梨衣刚好打完一局游戏出门吹风,那恐怕这一夜,房间里的灯都不会关掉了。
可一想到刚刚的胎动,害怕到神经紧绷的路明非还是缩回了手,只是搀扶着爱人的手离开温泉,就像零是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器。
“明非你的确需要休息了。”
当两人回到房间中时,零坐在那显得格外空旷,毫无装饰的白色床单上,微微侧过头对年轻人出声。
“我没事——”
“——再过几天,七月中旬是祭典的时节。明非,我想去祭典看看,但以这种状态恐怕不行。所以,你和绘梨衣一起去,我对日本会在祭典上售卖的食物很感兴趣。”
零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平静,之前在温泉中的喘息与悲鸣就像是与她容貌相似的不同人般,路明非条件反射地点头。
尽管,零和绘梨衣大概同时怀孕,但与此刻已经接近足月,大概数周之后就会生育的零不同,绘梨衣生下的女儿是标准的早产儿。
作为战后审判之中,蛇岐八家为路明非仗义执言的回报,新生的女儿必须冠以母姓,在未来成年后继承大家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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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位大家长和之前的大家长一样命途多舛,叫做上杉真绫的婴儿不仅有着强度惊人的血统,还早产到危险的地步,不得不施加以紧急医疗救治,当时,可怜的衰仔整日整夜在焦虑中往复踱步,甚至还对着那时钟早已走到尽头的iphone呼唤过几次小魔鬼——自然,这种呼唤不会得到任何回应,作为他登上神座的代价,小魔鬼早就已经永远消失了,最后,还是零用压倒性的战斗力强迫他躺在床上睡了段时间。
不过结果是一切都好,此刻距离母女一同脱险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该说不愧是最强大的混血种吗,绘梨衣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每天除了跑到几位混血种护士日夜监护的育儿房里东摸摸西问问,看着恒温箱里逐渐恢复的女儿之外,又恢复到了过去那不怎么健康的作息,而路明非在总算放心绘梨衣和女儿一切正常之后,也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零的身上。
绘梨衣本就和零有着远比普通友人更加亲密的关系,知道路明非之前为自己如此担忧,自己终于脱险之后,将全部心思放在零身上也无可指责;可道理固然如此,心里却还是不会开心。
零对这点也心知肚明。
大半是心疼自己的爱人,小半是希望绘梨衣不被冷落。
既然在当初就已经接受了这场不被大多数人所接受的三人行,那就不能在这种时候争风吃醋。
她扶着额头,用一如既往的平静声音对爱人出声。
“方便的话,带点你最喜欢的礼物回来——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和绘梨衣玩得开心。”
她平淡地出声,然后对路明非做了个简单的手势。
经过精心的力量控制后爆发出的【无尘之地】,并没有如同那些对于言灵缺少掌控的普通混血种那样让人窒息,反而仿佛一床裹着路明非的棉被一样,将年轻人就这么裹出了房间,到门口才把他放下。
看着爱人哭笑不得的表情,她的嘴角勾起微不可查的弧度,就像是完成了一个小小的报复。
……傻瓜,明明不那么强忍欲望也没问题的。
神奈川县三浦半岛以西,三面环山,一面向海的幽静小城,自古称为镰仓之地,在白王血裔们的眼中,别有一种不同,且更为悲剧的意义。
自神武天皇博取神血,成为第一任影皇以来,御三家(时为四家①)便始终以公家的身份拓土攘夷,守护日本之和平,而后,随着白王血裔的血统渐趋稀薄,御三家为保历代影皇血统不至因混血而稀薄,对血脉衰微之旁支后裔行臣籍降下之礼,遂有犬山,风魔,龙马,樱井,宫本五家,合称蛇岐八家。
而后,虽有源平合战等灾祸使源家一度与当时把持权柄的平家混血种兵戈相见,然而随着平氏绝灭,今日的御三家确定下来,源氏影皇扫平与之对立的混血种与武士,后又退居幕后,令自身支持的北条氏执掌权柄,日本之地至少维持了某种表面上的和平。
然而,随13世纪末元寇入侵,蛇岐八家不得不再度走上台前;从中原之地的屠龙家族送来的,白色翅膀上仍沾着鲜血的信鸽中,他们相当清楚,那令神州陆沉,社稷化为丘墟的草原霸主,无疑是某对王座之上的双生子。
为苍生计,华夏之地上享有盛名的数个屠龙家族于钓鱼城下决死一击,然而却仅杀其一。
盛怒之中,它耗费多年扫荡了华夏之地上的众多混血种,终于目光指向了极东之地的白王血裔。
所谓神风护佑,实乃虚言妄语。
当时的影皇和中原的诸多混血种一样,做出了无比崇高的牺牲——知道那位初代种在海上无法发挥完全力量之后,他带领着本部的全部精英和其他所有家主一同,在海面上与之展开了一场神话般的对决——其结果为八位家主及数百位持有言灵的强力混血种一夜之间全部死灭,而那位初代种亦受重创,落入海渊之中,再未苏醒。
这使蛇岐八家对日本的控制力一时荡然无存,留下的少数实力孱弱的混血种勉强维持着镰仓幕府的统治,终于,蛇岐八家分散在全日本的诸多分家之中偶然诞生的一些充满野心的强力混血种与猛鬼众相互联合,将其统治推翻,连当时的影皇,也是在天照命和月读命全部死亡的情况下由诸家主依自己喜好胡乱推选,以至于同时推出两位影皇,使蛇岐八家陷于长达数十年的南北分裂之中。
——那之后,经历了漫长的,几乎令蛇岐八家从统一的八个家族彻底粉碎成数十个微小氏族的战国时代,日本再度一统,而镰仓这一原本影皇的居住之所也被彻底抛弃,转而作为【受幽闭之人】的处所。
受幽闭者,等待死亡者,等待必将到来的崇高牺牲者——这样的混血种,被以优厚的待遇软禁在镰仓的郊外,等待着必将到来的战斗与凋零,无论那战斗的目标是敌人,还是终将堕落为鬼的自己。
这些他在被软禁在这里时就已经听零解说过一遍了。
当时,为了向零表示“自己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勉强翻找着自己对日本史的那点完全来自于光荣游戏的知识,表示自己也听说过北条家,比如战国时那个有名的北条早云②——随即不光是零,就连绘梨衣都用一种前辈般的,充满温柔的目光看着他。
“Sakura,我听家主们说了……至少这几天,我们可以在镰仓市内活动……”
唯一的例外是路明非,他已经做过比任何人都更大的牺牲,站在神座面前并放弃了它。
他被幽闭的唯一原因是人们仍在对他感到恐惧,虽然他看起来一点也不让人恐惧。
大概,那些当初将他幽闭起来的人们,在他被软禁了一年之后终于感到某种愧疚——或单纯是他被认为危险程度已经不大了,在一番复杂的扯皮之后,他被释放了出来,而活动范围则局限在蛇岐八家所能完全掌控的镰仓范围内,蛇岐八家向他们许诺,在这段时间内将不对他们进行监视或贴身保护。
“嗯……绘梨衣,抱歉,没办法和过去一样,开着车和你一路去很远的地方玩个够再回来啦。”
他笨拙地摸了摸绘梨衣的头发,想到当初那个鼓起勇气带着少女迎着阳光逃亡的自己,甚至都有点佩服起了自己的勇气,而丽人只是开心地笑。
“没关系,这次我可以当导游——”
少女的脸颊上浮现出了些许笑意,尽管对于镰仓,无论是作为源稚生妹妹的她,还是作为路明非恋人的她,都一无所知,但旅行这种事,也许一无所知才最好吧?
周围的树荫之中,有着轻盈的蝉鸣声,两人就这样久违地换好外出用的鞋子,此刻正是暑热升腾的时候,即便厚重的枝叶挡住了太阳,周围的空气也显得有些燥热。
但路明非还是挥了挥手,将远处稍稍摇下车窗的某位穿着白衬衫的黑道成员和他的那辆法拉利一起打发走,因为并不在意暑热的绘梨衣由于久违的可以和恋人一起出门,显得比平日里还要开心得多。
虽然并不能经常这样一同出门,但至少这一天,他希望完全没有其他人打扰地和她在一起,就像普通的新婚夫妇一样,度过似乎有些太晚了的蜜月时光。
此刻,绘梨衣并没有穿平日里常穿的,令她显得如同公主般优雅的洋裙,而是穿着充满日本传统风格的巫女服和木屐,走在山道之上哒哒轻响着,听起来十分可爱。
路明非自然也入乡随俗,换上了一身夏季风格的男性浴衣,虽然起初他觉得这样的浴衣大概会很热,但穿上后却觉得颇为舒适凉爽,想必是岩流所为了讨好月读命和她的丈夫而用上了什么奇怪的炼金材料。
不过天气还是比想象中的更热一些,很快少女的俏脸上便渗出了些许汗珠。
距离他们的目的地,镰仓市内的某所和式住宅,还有不短的一段距离。
“……绘梨衣,稍微等一下哦。”
他轻轻抚弄了一下绘梨衣的秀发,脚步飞快地走进附近的某个冰淇淋店,虽然说两人都是在被养着的状态,但果然约会这种事还是要由男人来付账比较好,衰仔这么想着,拿好两个抹茶冰淇淋,他记得这是绘梨衣喜欢的口味。
“之后也拜托零姐姐在屋子里面制作冰淇淋吧?虽然屋子里总是很凉快,但夏日就应该吃冰淇淋呢……”
绘梨衣的俏脸上勾起笑容,她轻巧地舔了口淡绿色的抹茶,开心地说起了各种各样不切实际的事情。
其实她很喜欢和心爱的人说话,只是过去的她说不出口,只能以文字代替,即便如此,在她和Sakura相遇之后,她的笔尖或是敲打手机屏幕的指尖也从来没停下过,不过除了喜欢说话之外,她也很擅长倾听。
“嗯,将来等到零的孕期结束,就三个人一起做做看吧?感觉冰淇淋应该不会很难做,也许用不同材料混在一起能开发出新的款式。”
可说到款式,绘梨衣却孩子气地鼓起了嘴巴。
“冰淇淋店里,不会只卖抹茶冰淇淋的吧?过去看到恋爱漫画里,就有提到过,恋人相互吃对方的冰淇淋什么的……嗯唔……”
除了眼前的年轻人,绘梨衣对于恋爱唯一的了解就是各种日常向的动漫,所以表达情感的方式也往往很夸张——但即便路明非平日里再怎么迟钝,已经对绘梨衣的性格极其熟悉的他还是想到了怎么对应此刻的情境。
他咬下一口冰淇淋,然后,待冰淇淋略微融化,便强势地揽过恋人的脖颈,在少女羞耻的眼神中一口气吻了上去,随着抹茶冰淇淋那带着茶香的甜味在两人的口腔中扩散开来,两人便这样持续着不像以往那样温热,却同样激烈的吻,直到彼此的呼吸都抵达极限方才分开,两人的舌尖拉出一道透明的细丝,绘梨衣双眸迷离地伸出舌尖,将彼此唇瓣上的淡淡甜味送进嘴里,维持着两人相拥的姿势,年轻人一本正经地贴着对方的脸颊出声,全然不顾怀中可爱的上杉家主大人已经脸颊红透。
“这个就是绘梨衣的不懂了。所谓的抹茶冰淇淋共有五种类型,抹茶味从浅到浓逐次变化。这就好像三献茶一样,只有先适应了绘梨衣手里浅口味的抹茶,才能去吃更深口味的……尝到了吗?”
平日里他总能在认真的场景里讲一大堆煞风景的白烂话,可面对自己心爱的少女时,他偶尔也能把胡编乱造的东西讲得煞有介事。
“没尝到……”
绘梨衣小声说,旋即,她羞涩地微微踮起脚尖,补上了下一句。
“也许,再多尝几次,就能尝到啦……”
身着巫女服与浴衣的情侣,在绿荫遮蔽的步道上热烈地索求着彼此的唇瓣,连手上的抹茶冰淇淋微微融化滴到指尖上,也全然未曾察觉。
那足以入画的美好姿态,就连偶然路过的行人也忍不住驻足观看。
虽然樱花飞舞的季节已经过去,可又有谁规定了笨拙的新婚夫妻不能如同高中情侣那样在街头相吻呢?
——结果,不光身体没能冷却下来,还花了比想象中长好久的时间才走到地方,一度让路明非想要直接摆烂表示剩下的路还是坐车好了,可在看到月读命夫妻之间琴瑟和鸣的时候,非常识大体的家老当场便开着车转了个圈,跑路了。
不过,绘梨衣却十分开心。
和大多数女孩一样,她喜欢购物尤其是橱窗购物,而他们选择同行的那条路虽然不算商业街,还是有着不少店铺,使得强打精神的年轻人大汗淋漓。
所幸,很快他就能够得到充分的报偿。
蛇岐八家精心选择的和风住宅,令人有一种回到数百年前的奇妙错觉,仅仅是走进这个被禅宗石,由细密的鹅卵石铺就的步道,踩上去会发出吱呀轻响的之字型木桥,以及木桥旁有着荷叶与缓缓流下泉水的惊鹿的小池,与通往茶室的手洗钵等,微妙的不对称感与空间感统一在一处,令路明非这样一点也不风雅的人物也能体会到所谓和敬清寂的含义。
绘梨衣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她在比这更加具有禅意的神社里住了不知道多久,对她来说这就是个普通宿舍,和敬清寂什么的还比不上多搓两把游戏。
而她开心的原因,自然是身旁驻足欣赏的年轻人。
她如同美丽的云雀般轻盈地踩着地上的鹅卵石步道,转到了年轻人的面前,将那件巫女服上已经沾满汗水的白色衣袖卸下,挂在一旁的扶手之上。
和年轻人一样,那件巫女服也被汗水浸透,红白相间的衣装此刻吸饱了汗水黏在娇躯上,略微勾勒出她绝美的曲线。
“Sakura……这身衣服好看吗?是镰仓时代的传统巫女服哦?”
这时年轻人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比起传统的巫女服,这件衣装太过大胆。
可拆卸式的宽大衣袖让年轻人起初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可是,在她将那古装剧风格的宽大衣袖轻轻甩到一边之后,路明非那刚刚还在欣赏住宅的眼神,便再也没办法从少女那近乎露出play的巫女服上挪开。
说是巫女服,实际上更类似于披在肩上将身体的两侧遮住的布料——证据便是,那豪放地暴露在外的大片侧乳与性感的腰线,此刻随着遮住身体侧面的大袖被解开之后一览无余,而那宽大的腰带也无法遮住此刻少女双腿晃动时一直开到大腿根部的巫女服分叉,随着丽人抬起纤手撩动头发,光洁的腋下与饱满乳球侧面挂着的细密汗珠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显然能意识到爱人正在看着自己的绘梨衣张开一双因热气而泛着晕红的赤裸玉臂轻巧地转了个圈,那对绝美的酥乳也随之淫靡地上下摇晃,她用期待的眼神等着年轻人的评价。
——镰仓时代的日本原来是这么开放的吗!
不不不,想想看古代人好像未必比现代人保守,比如伟大的罗马当年也是劫掠萨宾妇女起家的……等下镰仓幕府也没那么古老吧!
“嗯,好,好看……”
路明非的脑袋光速运转着,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一路走来还好,路上应该被蛇岐八家提前清场过一遍了,所以基本没见到几个人,但晚上去逛庙会可没法清场,没有游客的庙会那根本就算不上庙会了,这种情况下还穿这种巫女服的话肯定会走光,他没有玩露出play的兴趣,可是绘梨衣又在奇怪的地方微妙的很顽固,如果这是传统服饰她肯定会坚持穿出去,那个时候自己要怎么劝告她比较好……
正在他犹豫如何开口的时候,绘梨衣忍不住笑了起来。
“噗……Sakura的表情,好好玩。”
她轻巧地上前一步,直到与恋人触手可及,然后将双手背在背后——这个动作让那对挺翘的酥乳又一次如同水波般上下摇晃了数下,这时年轻人方才意识到,她竟然完全没有穿内衣。
“我是和Sakura开玩笑的,古代的巫女服当然不是这种样子,这是特地网购来穿给Sakura看的情趣款式呢。明天的祭典,我会好好穿着正常浴衣的哦……噫呀!”
还没等少女向着心爱的男人解释完,她的纤腰便被男人强行揽住,将丽人公主抱起的年轻人饥渴地嗅闻着她的脖颈,汗水的酸味与少女的体香,以及秀发上的熏香气息,让男人忍不住强行吻上了她那仍沾着汗滴的玉颈。
男人那被性欲的热度填满的脑海迟缓地意识到,他已经忍不住了。憋了太久完全没有做过的结果,让绘梨衣小小的捉弄也仿佛落在油上的火星。
卧室的钥匙就放在他的浴衣口袋里,可是,他已经等不及了,而在最开始的慌乱之后,便以同样的热情勾住爱人脖颈的少女,也同样等不及了。
不过,在走廊上做,也不错,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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