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蕾缪菈\思维(1 / 1)
噼啪,噼啪。
夜色中的冒险者公会仍旧灯火通明,在公会长办公室中,壁炉的松木燃烧着发出崩裂的声响。
这是公会长的习惯,即便是河流都干涸的酷暑,公会长办公室的壁炉依旧燃烧着熊熊火焰。
火光映在一副光滑无垢的瓜子脸上,她柔顺的金发仿佛随着炉火的高温随风燃起。
金发拂过那主人那紧致而不失饱满的脸庞,朱红的唇色仿若一枚透光的宝石点缀在那洁白的脸上。
蕾缪菈端着一个鎏金的半耳式茶杯,面无表情地望着对坐的“客人”。
精致的妆容仿佛让置身油画,她便是画中那永恒的美。
这炉火此时倒是便宜了对方,蕾缪菈望着对面头发凌乱、裹紧被褥的女人这样想着“我说华娜,我这可不是喝茶的地方,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开口。”华娜,“银镜”小队二姐,银镜持有者。
而这位原白金级冒险者自进到办公室坐下后已经颤颤巍巍地喝了四杯热茶了。
“嘶——咕咕。”但这位曾经高傲的美艳女郎此刻只颤抖着用左手单手端着第五杯热茶咕咕喝下肚,丝毫不在意茶水的滚烫。
但显然掺杂着松香的焰火与温热的茶水也无法平息内心的严寒,华娜对蕾缪菈的话语充耳不闻。
这时一位身着夜行服的护卫队成员走进办公室并在蕾缪菈的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记住我们的协约,我可不需要一个连话都不说的“白金级冒险家”,虽然你现在只剩下自己了,但我不介意送你们相见。”蕾缪菈彻底没了耐心,自半夜被通报白金级小队“银镜”一人重伤一人神志不清,其余全体失踪之后,刚才已经是她听到的第三个坏消息了:重伤的白金级冒险者不治身亡。
华娜端着杯子的手抖了抖,终于吐出了回来之后的第一句话“我们,亵渎了神明!”蕾缪菈眉头一皱,她实在想象不出曾经如此高傲理性的女贵族会说出狂信徒的话语“我要的是事情的具体经过,而不是听教会的老神棍讲他们的赎罪。”“祂,是神圣的,我,我无法和你描述关于祂的信息。”华娜的精神状态显然不是很稳定。
“够了!”咚!
蕾缪菈用力地砸向桌面并抽出腰间的短匕架在华娜的脖颈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管你是遇到了什么神棍,邪魔,都给我把你们遇到的事清楚地说出来!否则,我不介意在你被你说的那位装神弄鬼的神明弄死前先一步代劳。”
“咕!”华娜被突如其来的惊变吓得咽了口唾沫,喉头的耸动使匕首微微陷入皮肉之中,细长的伤口开始微微渗出鲜血。
“我们在狩猎一头异变的影狼。”死亡的威胁下,华娜终于说出了事情的经过……“……你是说那头“恢复”的影狼就几乎让你们被歼灭,而那个“人”甚至没有出手?”蕾缪菈凝视着刀面的反光,在心中默默将某人与华娜口中“祂”做比较。
“嗬——”由于长时间的小心敬慎的呼吸,华娜的脸色已经开始泛青,这是供氧不足的表现。
“哼……”蕾缪菈松开已经半边浸透血液的短匕,坐回属于冒险者公会长的座椅。
“嗬哈,嗬哈。”华娜捂着脖颈的伤口剧烈呼吸起来,可这并不能使她的状况有所好转,剧烈的呼吸反而让伤口源源不断地渗出更多鲜血。
鲜血透过指缝流淌而下,很快就将她的衣襟也染成红色,华娜的脸色更加铁青,呼吸也愈发急促。
蕾缪菈发觉事情不对,急忙上前点住华娜的穴位协助止血,一旁的护卫队员也上前为其包扎伤口。
一段时间后,华娜的呼吸终于平缓下来。只见她眼眶泛红,面上毫无血色,四肢也无力地垂落,眼看是无法继续谈话了。
“唉……”看到华娜这般反应,蕾缪菈知道,白金级冒险者小队“银镜”已经不复存在了,他们从实质上到精神上都被一人以一己之力彻底溟灭。
这也将导致自己的计划彻底破产“送她下去休息,有什么消息随时通报。”“咚咚,咚咚。”
这时,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护卫队队长的声音“公会长大人,芙丽达小姐回来了。”
“总算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进来!”蕾缪菈又叹了口气,背靠座椅放松了些许。
大门打开,华娜随护卫队员走出,芙丽达随护卫队长走入。
两人余光一撇,芙丽达望见了女人一直藏在被褥中的右手紧紧握着一面破碎的银镜,华娜望见了一席她此生都不会忘记的黄衣。
砰!大门再次闭合。
(五分钟前)
两辆马车停靠在冒险者公会的门前,一队身着夜行服的侍卫簇拥着一位黄衣少女走下头一辆马车。
芙丽达回过头,只见直人背着健二也从后一辆马车走下。
没有人在意他们,人们只接连上前关心询问近卫队是否有意外发生。
在一片或殷勤或嘲讽的话语中,芙丽达最后只望见直人空出一只手扯了扯衣服的领口。
“呼,这家伙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将健二搬回房间后,直人无语地呼了口气。
健二状态栏中的“眩晕”已经消失,现在应该单纯只是大战之后疲惫地睡着了。
“芙丽达那边应该也开始了……”直人的视线转向灯火通明的冒险者公会,随后靠着卧室的墙角坐下,闭上了双眼。
(公会长办公室)
芙丽达迟疑地微微侧头,她好像听到了两声“咚!”声,一个并非是大门关闭发出声响的“咚!”声。
“坐下!”微不可查地送了口气后,蕾缪菈以严厉的语气命令道,就好似主人训斥宠物一般。
芙丽达听后身形一抖。
现在正直炎热的酷暑,即便黑夜降临温度依旧燥热,再加上办公室中那永不停息的炉火,斗篷覆盖下的芙丽达周身结出细密的汗珠。
随即很快便凝结成水流顺着她精致的锁骨流向她丰满挺拔的酥胸。
芙丽达一言不发地坐在了办公桌的对侧,她谨记直人的话语,即便进入室内此刻就连兜帽都没有放下。
“这是你担任职员经理以来第一次失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蕾缪菈依旧面无表情,她放下仍在滴血的匕首,直接无视杯耳握起了茶杯,直爽地喝了一口茶水“还是说,我对你太过放纵了。”咔啦!
随着一声脆响,瓷质的鎏金茶杯表面瞬间布满了细密的裂痕。
芙丽达默默地望着这一切,低着头没有应答。
蕾缪菈光滑的额头微微皱起,她可不记得芙丽达有这身斗篷,更不记得芙丽达能在办公室中耐得住热。
芙丽达此时内心也是不知所措,直人只交代了不要脱去斗篷,却没有交代任何说辞。
她不想破坏直人的计划,可她又不知道怎么做才是不破坏直人的计划。
“别担心,按我说的告诉她就行。”一声熟悉却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声音传入芙丽达的耳中,这是直人的声音!
芙丽达顿时一愣,旋即装作被蕾缪菈吓到一般继续发愣,同时也在周围寻找直人的踪迹。
“别找了,我在你身上。”声音再次传来。
芙丽达心中顿时充满了问号,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异物感,身上?
自己的身上只有一件直人给的……斗篷!
芙丽达大概明白了为什么直人不让她脱下斗篷的原因了。
〈真实幻影〉:于暗影中生成一个与施术者形体一致的实体,幻影体。
而这身斗篷虽然原本是低质的地摊货,但是经过直人的技能改造后已经成为实打实的魔法道具了。
而这身“魔法斗篷”的所属者自然是桐谷直人了。
身穿斗篷的直人已经在森林中试验过,自己斗篷的阴影也属于自己召唤幻影体的区域。
所以根据这个结果,直人理论上也可以直接在菲德尔琳兹或是影狼的影子中召唤幻影体,自己的眷属可是经过“许愿券”认定的属于自己的“物品”。
蕾缪菈放下布满裂纹的茶杯,默默把收伸向表面已经恢复光洁的匕首。她不喜欢有人无视她,更何况这种情况今晚已经发生第二次了。
刷!破空声传来,银白的匕首直直飞向芙丽达的右肩。
咔!一只通体漆黑的手从斗篷内侧伸出,抓住了尚未命中目标的短匕,短匕顿时发出不堪的声响,无暇的刀面也开始延伸出裂纹。
蕾缪菈瞳孔一缩,轻呵一声“爆!”
一道道金色的强光自匕首刀面射出,光线所照之处都如同受到了利刃切割,四周墙壁上顿时出现了数道巨大的刀痕。
可是握住刀面的黑色大手丝毫不受影响,随着时间流逝,匕首发出的金光越来越亮,“咔!咔!”的破裂声也越来越密集。
“咔!”随着最后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匕首发出了最后的强光,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金色的海洋。
待金光散尽,众人再次睁眼时,只见芙丽达依旧坐在原位上,连姿势都未曾改变。
只是那只从斗篷中伸出的黑暗大手已消失不见,就连应该已经破成碎片的匕首都无影无踪,若不是四周的墙壁仍透过细长的裂隙透入股股凉风,众人甚至觉得先前的一切不过都是幻觉。
“放心,她们听不到我说话的,你就按我说的跟她们说就行。”直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听到他的声音好似并无大碍芙丽达松了口气,那柄匕首虽然并不是蕾缪菈最强的武器,但是却是用的最顺心的,在它身上加持的能力也越来越恐怖。
在几年前的一次“赤潮”中,芙丽达曾亲眼见过一头lv。
50 的沼鳄被附着着微弱金光的短匕从头到尾被分成了两半。
她对直人的实力尚未完全了解,自然担心他会不会受伤。
“……我们在森林受到了伏击。”芙丽达按照直人的话语一字一句地复述了出来。
蕾缪菈见芙丽达开口说话便也坐回原位皱眉听了起来,见识过方才的一幕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在采集药材时林中突然出现了一只lv。32 的绿角蟒,那只绿角蟒处于刚蜕皮的状态,毫无征兆地便向我们发动了攻击。”芙丽达则面无表情地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
“……最后,接下护卫委托的两位冒险者一位昏迷一位受伤,我们刚走到森林边缘就遇到了前来支援的护卫队。”唯有最后与护卫队的相遇,芙丽达并没有说出直人准备好的说辞。
若是按原本的情况来说,把昏迷的同伴放上马车后又再次走入森林实在是十分不合理的行为,直人自己也很难编出合理的原因。
于是与其留下破绽,芙丽达决定自己补完最后的环节。
“你的意思是一只发狂的lv。32 绿角蟒突袭把lv。26 的冒险者击晕后,又把lv。30 的冒险者打伤。最后绿角蟒发现了你于是选择直接向你发起攻击,在击碎了“银灰”之后再次发起致命攻击。这时,这件斗篷从林中飞出直接穿到了你的身上?”蕾缪菈总结着这怪诞的陈词,秀气的眉头越皱越深。
“最后那只绿角蟒也是被这斗篷中伸出的黑刺杀了?”望着那斗篷笼罩下的阴影,蕾缪菈露出了深思的神色。
“是的。”几乎是芙丽达回应的同一时间,一块干燥的松木被蕾缪菈扔进了壁炉。
“轰!”烈火即刻高高燃起,摇曳的火光在壁炉宽深的炉肚中曼舞,光线映在斗篷的表面上微微泛起明黄的光泽,而另一侧斗篷的阴影下却随着火光的摆动如同伸出无数隐于黑暗的手臂不断地扭曲盘绕着。
蕾缪菈侧过头移开了视线,不知是炉火超过了往日的温度还是由于对那斗篷下未知的注视,她只觉有些头昏脑涨,肚中我胃液也不觉地反冲上咽喉。
“那么,你现在能脱下祂吗?”蕾缪菈不觉带上了一丝敬畏的语气。“我只觉得祂不想我脱下。”芙丽达顺势回答。
蕾缪菈闻言揉了揉眼角,明黄色的双眼望了一眼壁炉上悬挂着的某物。
那物被一块厚重的金色幕布覆盖,即便常年累月在壁炉的上方经受烈火的炙烤依旧熠熠生辉,随着火焰燃起的气流幕布下摆更是漂浮起来显得流光溢彩。
而通过幕布覆盖的外形以及幕布下露出的边角来看,这是一面金黄的盾牌。
不经意地摇摇头后,蕾缪菈向进入办公室后便侍立于门前的护卫队长抬了抬勾人的下巴。
护卫队长点头会意,走至芙丽达所坐的座椅后,俯身对芙丽达说:“芙丽达小姐我送你下去休息。”
芙丽达默默站起,随着护卫队长走出办公室。
砰!厚重的大门再次闷声关上。室内的空气在此刻一滞,咔啦!办公桌上的茶杯彻底破碎散落成一堆金色的碎片。
蕾缪菈置若罔闻,缓缓转过奢华的靠椅,椅后的墙上居然镶嵌着一面正对着办公室门口的光洁圆镜。
蕾缪菈将手抚上自己光洁的脸颊,火光映射其上为其染上了精美的红晕“芙丽达,这一次,你又说了多少谎言呢?真是可惜了,爱撒谎的孩子再也碰不到这完美的造物了。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最终都只会属于,完,美,的,我!呵~ 呵呵呵~ ”
只见那镶嵌着金边的圆镜中,一头华美金发的少女微微侧头,双手捧上脸颊,嘴角高高咧起,不知是今夜的炉火温度高乎以往,还是那斗篷下的阴影仍伴着火光映射在房间内,少女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一双金黄的竖瞳向镜外射出魅人的光华……
在代表人类智慧的火光照射不到之地,一具残破地巨蛇尸体被丢在林中的空地上。森林一片寂静,没有丝毫声音,仿佛失去了一切生机。
滋泽——滋泽——古怪的粘液声突然从密林间传出,由远及近,由最开始的一两声变成接连不断的音浪。
一团粘液从树丛后跳出,这是一只红色的史莱姆,状似一个放大的半透明的肉团,可以透过史莱姆质模糊地看到其中的史莱姆核。
随着第一只史莱姆跳出,更多的红色史莱姆如海浪般从林中涌出。
它们成群地附着在绿角蟒残缺的尸体上,慢慢的绿角蟒残缺的尸块上都附着了一两团史莱姆。
奇怪的是这些史莱姆不单单凝结成团,每团史莱姆后还有单独一排史莱姆连接成条状,延伸向密林深处。
刷刷!
想象中用粘液慢慢溶解消化的景象非但没有发生,蛇尸更是随着声响碎成了无数小块。
若是用高速相机拍摄便可看到这竟是史莱姆群同时以极快的速度将自身粘液呈线性射出,由粘液形成的水刀将蛇尸切成了拳头大小的小块。
更加奇怪的是,史莱姆们并没有将碎块分食,而是顺着那一排单独连城线的史莱姆将碎块一块块向密林深处运送。
片刻之后,原地只余下几道细长的裂痕,不管是绿角蟒的尸体还是成群的史莱姆都消失不见,草坪上甚至不见一丝粘液残留。
密林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一丝风,只有窒碍的死气在黑暗中择人而噬……翌日。
直人与恢复过来的健二坐在冒险者公会的大堂中解决了早饭。
“直人,我知道或许我不该问,但是你和芙丽达小姐之间不会有什么误会吧?”健二望了望四周确定没有见到那一丝倩影后有些担忧地问道。
直人无语地瞥了健二一眼,回道:“放心,我们都很好。只是……”“安静!”直人话还未说完,一声冰冷严肃的喊声便传遍了整个公会大堂。
原先嘈杂的冒险者公会瞬间沉寂下来,两人也侧目向二楼高台方向望去,在这个镇级的分部上,只有寥寥几人能够如此说话。
与昨夜相见时的状态不同,此刻的护卫队长身穿白金色的全身甲站在高台上,身后摆放了一张金边红底的高背座椅。
“即日起,冒险者公会莱顿分部进入战时状态。莱顿分部公会长蕾缪菈女士将于五日后在此开展大集合,非执行重要长期任务者不得缺席,缺席者无正当理由将视作叛逃处理,请各位相互传达转告。”护卫队长清冷的声音传遍整个公会大堂。
直人望着近卫队长默默出神,在刚才不到30秒的讲话中这位近卫队长已经不止一次地看向自己了。
回想昨晚的景象,有趣的地方就在于这位理应站在蕾缪菈一侧的女子居然没有揭穿芙丽达的谎言。
直人可不相信昨晚近卫队经过他们的马车时没有发现车上昏迷的健二,两人与近卫队相遇时明显是再次进入森林了,而近卫队长出于某种目的并没有向蕾缪菈揭穿芙丽达的谎言。
“直人,这是要干什么啊?是国家要打仗了吗?我们加入了冒险者公会不会也要上战场吧?”健二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放心,只是一个分部进入战时状态而已,并不是国家之间的战争。”直人环视了周围平淡的众人,回忆着一周目的经历缓缓说道“这是每年莱顿小镇的毕竟流程,与其说是战争,不如说已经发展成庆典了……”原来莱顿小镇北侧的森林中存在一种特殊的魔物,红色史莱姆。
这种史莱姆战力低下,行动缓慢,就连家养的公鸡都能轻松将其核心啄碎。
但是到了指定的时间却会疯狂繁殖,且速度极快数量极多。
于是每年一到这个时候莱顿小镇的冒险者公会分部就会召集冒险者进行防卫反击行动。
这并不是说这些史莱姆集群起来就能有多强的力量,它们即便聚集成群也能被农户们处理干净。
真正的问题就在于这些史莱姆数量爆发性增长后便疯狂地向四周扩张,并且把目之所及除了泥土之外的一切事物都吞噬殆尽。
尽管这个过程很慢,但由于史莱姆的基数实在太大导致森林的生态严重破损。
大批量的魔物也随着史莱姆的扩张向森林外迁徙以保证自己的存活,所以大部分时候冒险者要应对的其实是向城镇方向跑来的魔物,而非史莱姆本身。
所谓“战时状态”也不过是警示作用大于实际行动。
等冒险者解决完出逃的魔物之后,清理史莱姆的工作一般都直接委托给镇外村子里的农户,而聚集起来的冒险者们则会在小镇中开启连续三天的庆典。
当然这并不是说战斗是轻松的,但对于冒险者们来说,伤亡是司空见惯的事。
若是上了战场还认不清自己的实力而死伤,那只能怨自己自高自大或是时运不济了。
说到底还是莱顿分部有着宗师级冒险者小队“斩龙者”前队友的蕾缪菈分公会长坐镇的缘故,近年来从王都而来的白金级冒险者小队“银镜”也宣布入驻莱顿分部,更是让这场大战轻松了不少。
本就威胁不大再加上有人兜底,就算结果再坏也不会战败的念头便在冒险者们的心中扎根了。
不过这一次,可就没那么简单了……直人回忆着一周目那次让莱顿镇覆灭的灾难,不由微微皱眉。
不过幸好这一次自己凭借一些信息差提前布局了,就是不知道这次有没有一周目的运气这么好了……
“直人,那我们到时候怎么办?”健二还是有些担忧的问道。
“放心,我们这种新人又不会分配到什么危险的岗位,大概率就是后勤一类的工作。”毕竟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一周目我们早就死在史莱姆集群里了,直人默默想着。
“那就好,有直人在果然什么事情都能迎刃而解。芙丽达小姐那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健二放心地说道。
“她啊。现在大概在忙吧……”直人眉头抽了抽,回想起昨晚的景象有点无语道。(昨夜,芙丽达的房间)
芙丽达作为一名职业经理,在冒险者公会拥有一间独属于自己的房间。
但若是有人打开房间就会发现这与“休息”二字可以说是一点关联都没有。
与其说是宿舍套间不如说是某人的调教地牢。
只见房间被打扮地入目都是金色,尽管看得出房间主人已经努力在掩盖了,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到那巨大的水床和全景落地窗,横卧的木马三角椅以及墙上的皮鞭口罩更是将房间的本质显露无疑。
不过看着这些器物规整地摆放在房间各处以及其上覆盖的一些灰尘可见它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被使用过了。
明晃晃的客厅就已经如此明目张胆,芙丽达的房间显然不是谁都可以轻易进入的,而近卫队长思慧显然就不在此列。
“嗯~ ”芙丽达房间的房门大开着,一位身材纤细身着黑色夜行服的高挑女郎正抱着一个娇小的黄袍女子扭动着身体。
“思慧,你不要在这里弄啦!”芙丽达焦急地推拒道。
自从几个月前蕾缪菈慢慢减少来芙丽达房间的频率,到现在已经两周都没来过时,作为近卫队长的思维就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情感开始向芙丽达示爱了。
但对自己被毁的身躯感到自卑的思维从来不敢主动上前接触芙丽达,更多的时候只是帮助芙丽达做一些事物以求换来“奖赏”。
“嘶哈~ ”近卫队长思维把头埋在芙丽达的肩头,满足地呼吸着爱人的气息“再说了,这一位不也是没有拒绝我们在一起吗?”显然她也把这身黄色斗篷当成了某种神奇的智慧生物。
就是因为直人在看所以才不要继续啦!芙丽达在心里呐喊道。
此刻的直人与其说是同意她的行为不如说是还没从懵逼状态缓过来呢。
毕竟一周目的时候这位近卫队长早就在不久的赤潮灾难中丧生了,在后续直人和芙丽达的接触中芙丽达也从未提及这位近卫队长的存在。
怎么这一位也和芙丽达有这种同性关系?芙丽达在女性中的魅力有这么大吗?直人有些无语地想着。
此时芙丽达也挣开了思维本就没怎么用力的拥抱“思维,我今天很累了,你先回去吧。”
“抱歉,听到你出事的消息我实在太害怕了。”面对芙丽达的婉拒,仍面带魅色的思维没有得寸进尺,反而有些小心翼翼“你并不讨厌我,对吗?”“我当然不讨厌你,相反我很感谢你对我的保护,今晚也是。”芙丽达见思慧又恢复了以往私下的状态放心下来。
“嗯,那就好……”思维低下头,脸上的潮红却越发红艳“这样你也会原谅我的吧……”
嗯?
还未反应过来的芙丽达被直接扑倒在地,所幸为了方便原本房间的地上便铺了厚实的地毯,斗篷也起到了缓冲作用,芙丽达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此刻思维伏在芙丽达的身上,双手向前撑在芙丽达头边两侧,头埋在芙丽达挺起的胸脯前,身形似猫般下俯,上半身紧紧贴在芙丽达身上,一直到腹部又勾起优美的弧线,一对翘臀高高耸起,两腿并起挤压出丰满的肉感,贴身的夜行服更是将阴部的内陷都勾勒得精巧玲珑。
“嗯~ 嘶——哈!芙丽达大人的气息!嗯~ ”思维的脸庞不断地在芙丽达的胸脯磨蹭“呼~ 芙丽达大人就算是出了汗也是香香的呢~ ”“思维,你,你停下!”经历了半天奔波又情绪激烈起伏的芙丽达此刻已经提不起力气推开紧贴在身上的女狼了“今天我真的很累了!你再不起来我就,噫——!”
芙丽达只觉有人在她的耳边吹气,一手粗糙的手掌也抚上了她的腰肢,脑海中浮现出直人露出虎牙的坏笑。
直人!
你又欺负我!
芙丽达一边忍耐身上的搔痒一边鼓起腮帮在心中发泄对某人的不满。
但很快又被直人在腰间挠痒的双手搞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噗,哼哈哈,嗯,不要闹啦。”忍不住的芙丽达边笑边制止道。
一直埋头在芙丽达胸前不敢面对其责怪的目光的思维也发现了芙丽达的异状,她微微抬头。
只见芙丽达身体微微扭动,皮肤泛着红晕,面上不知是哭是笑,双眼迷离似含着雾水。
很快思维就发现了异状的由来,一对大手的形状在贴于芙丽达身上的斗篷上显出形来。
由于思维不大的小乳鸽恰好贴在芙丽达的腰上,那双大手的摩挲间也偶尔在她充满弹性的乳房上擦过。
“看来神明大人也不介意我们之间的行为呢。”思维顿时大胆地说道,她身体向前倾,将唇送到芙丽达透过斗篷领口露出的精致锁骨上。
“嗯~ ”芙丽达忍不住发出了甜腻的声音。
受到鼓舞的思维双手攀上了芙丽达的硕乳,隔着斗篷用掌心挤压着这丰满而充满弹性的双峰。
斗篷里一双漆黑的大手也向下抚上了芙丽达光滑又有点肉感的大腿,粗糙的掌纹在双腿上或轻或重地摩挲着,让芙丽达忍不住地扭动着双腿,牵扯着腿根处的两片嫩肉也上下磨蹭着从中流出一缕透明的露水。
“哈啊~ 嗯,啾。”思维不断地啄食着芙丽达精致的锁骨,同时顺着脖颈向上吻去。
“不要,那里,好痒~ ”芙丽达感受着双腿间游走的大手,那时不时略过腿根深处的触感让她瘙痒难耐,思绪也随着爱人的玩弄而逐渐模糊。
思维吻了吻芙丽达优美的下颚线,抬起头看着面前这已经动情的女子,她明白这情感并不属于她,也不敢将少女此刻的反应归功于自己,但至少现在自己能借着他人的兴致近距离地感受自己挚爱的人。
“呼~ ”思维不敢主动吻上芙丽达的嘴唇,自己身上的伤痕让她往日甚至不敢与芙丽达有过多的身体接触,此刻她正把头伏在芙丽达耳边向她的耳根吹气,却忽然身体一僵。
“噫!”
低头一看,原来一双漆黑的大手从斗篷的下摆伸出,摸上了自己穿着紧身衣的大腿。
望着这双不久前极具毁灭性的大手,思维神色复杂,但并没有抗拒直人的接触,或许也是作为自己能借此接近芙丽达而对直人的感谢吧。
“喇!”一声裂帛之声响起,只见那只在思维腿间的大手指尖延伸出一根利刺,恰到好处地将紧身衣划开了一个裂口,紧接着那只大手毫无阻碍地摸上了思维的大腿。
“嗯?哼。”
思维顿时全身肌肉紧绷,上一次这样大面积地与他人进行肉体接触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而现在的自己……思维的眼神中浮现出不安与自卑,从斗篷中传出的那声冷哼她听的十分清楚。
“没事的。”思维惊讶地发现芙丽达的双手抚上了自己的两颊,迷离的眼神望着自己充满骄傲与得意安慰道“他会帮你的,不要害怕。”话音刚落,思维只觉一股舒畅感从大手覆盖的肌肤上传遍全身,那是皮肤毛孔接触空气时的舒畅感,是自己早已溃烂干涸的肌肤不可能感受到的感觉。
〈细胞修复〉!
为了让自己的手感好一点,直人确实不介意花费一点魔力将她的肌肤修复好。
思维惊讶地摘掉了自己往日除了洗漱外从不摘下的夜行服面罩,伸手颤颤巍巍地摸着自己的脸,手上传来的是似奶油般滑嫩的触感,不仅如此,自己的脸上也传来了手指肚上那充满青春活力的弹性。
自己全身上下的肌肤都恢复得似婴儿般柔嫩。
思维的眼角无声地滑落一滴泪珠,但随即脸上又漫上了阵阵红晕,因为新肌肤那敏锐的感官让她知道那只本来还摁在大腿内侧的大手已经伸进紧身衣里摸上了自己柔嫩的阴唇。
“嗯~ ”
两声娇柔的轻哼同时在房间中响起,思维低头发现没有寻找到另一只在斗篷下的黑手,顿时也明白这另一只手在芙丽达的哪个位置了。
思维心中再没有其他情绪,只恭顺地岔开了自己跪着的双腿让那只大手能更方便地伸出紧身衣中。
“嗯!哼~ ”感受着小穴被手指摩挲着耻缝,两女的阴蒂都缓缓充血鼓起。
直人的大手不时搓弄着两人的阴蒂不时揉捏这两人丰满的臀部,心中暗暗做着比较。
芙丽达的臀部柔软蓬松,皮肤光滑水嫩,就像两个水气球一样,可以任由你捏至各种形状;思维的臀部皮肤由于刚刚修复,无毛的手感更觉丝滑,但皮肤下却明显能感觉到长年累月锻炼出的紧致肌肉,两者紧密配合让这不大的蜜桃臀充满了弹性,让人不由得想使劲拍打。
比较完臀部,直人缓缓将一根手指挤进两瓣阴唇之中,钻探着那稚嫩的入口。
“嗯!嗯~ 手指!要进来了~ ”芙丽达娇呼,思维也紧紧咬着嘴唇,但微微颤抖的大腿还是出卖了她紧张的心情。
两女都不由自主地加紧了双腿,但蜜穴中流出蜜液与穴口微微蠕动传来的吸力将她们的期待展露无疑。
两根手指分别进入到两女紧致的腔道中,湿滑的压迫感清晰地反馈到直人的手指上,直人缓缓地抽插起来。
“嗯~ 哈啊~ ”芙丽达的口中发出了甜腻的哼声,但发觉思维还在咬着下唇收敛着快感,芙丽达就嘟起了好看的腮帮,赌气般摸上了思维的小乳鸽。
“噫!嗯——!”随着一声夸张的尖叫,思维的蜜穴顿时涌出了一股黏黏的蜜汁。“嘿嘿!”芙丽达得意地学着直人坏笑起来。
思维看着芙丽达的坏笑,随着肌肤的溃烂而一同失去的少女心又复苏起来。
只见她羞愤的满脸通红,赌气般用双手紧紧地抓上了芙丽达饱满的双峰,同时更是用力的揉捏起来。
“呀!别别,别这么用力!哼嗯~ ”芙丽达被突如其来的反击激地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白嫩的乳房上也浮现出诱人的凸起,小穴中竟和思维一样涌出了一股水流。
直人在暗中通过〈天之眼〉观望着两女嬉戏般的玩闹,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加快,手上的水流也越流越多。
两女感受着身上多处敏感点被全方位的玩弄,只觉快感越积越多,就快如同决堤之水要奔涌而出。
直人感到两女将要达到高潮,直接加了一根手指以更快的频率抽插着。
两女受到如此刺激身体直接开始微微痉挛起来,玩弄对方的手掌也越发用力的抓捏。
“呀!”思维竟误打误撞直接捏中了芙丽达凸起的乳头,芙丽达一激之下直接捧起思维的脸颊主动吻了上去。
“嗯!嗯唔~ 啧嗯!”思维被这主动惊地愣了一下,但口冲闯入的娇小嫩舌又激得她本能地回应起来。
两人俞吻俞烈,穴中的抽插也越来越快。
“哈!呀哈~ 要来了!来了啊啊啊啊啊——!”芙丽达在最后关头摆脱思维的红唇,高高昂起头颅,激烈的淫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直人只觉两边蜜穴都猛然一缩,随即汹涌的水流喷涌而出,将直人的大手都完全打湿。
两女的身体痉挛不止,股股水流直到一分钟过去才不再喷涌,顺着直人的手指缓缓流出。
两人交叠拥抱着,缓缓享受着精神与肉体上的高潮余韵。
两人的爱液汇到一处,形成了一处小碗般的水洼。
整个房间都染上了淫靡的气息,燥热的空气仿佛使时空在这一刻停滞。
直人抽出手,望着仍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二女,没入阴影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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