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寻找’（1 / 1）
“晓婷…有没有觉得我最近吃了很多药，而且对你说的原因也很单一…”
方思瑶也换了一个比较自在的坐法，因为她怕她会崩溃到说不出话。
“你不是说是普通的维他命吗？难道不是？”
江晓婷抠着车座的沙发，方思瑶已经远离自己，看的出来她的紧张。
“最近这几天我都睡不着觉，我一直都在挣扎…要不要跟你说，要怎么跟你说，或者直接作出了另外的选择，离开你，就这么简单…可是我试过了，不行…不要说话，晓婷，我怕被打断了，就再也没有勇气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方思瑶…不要吓我好不好？”
方思瑶的眸子如有实质的‘看着’江晓婷，收回了自己的思绪：“我以为我没变，我也以为我能像最初失明的时候，强硬的离开，但是我发现我做不到，以前我怕我留在你身边是一个错，但是…”
方思瑶顿了顿的样子很美好，只是她的眼泪却有着动态美。
“知道发现，现在我会后悔了，突然觉得让你来决定，你来说这是对还是错。”
“方思瑶！能好好说话吗？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如果是病了，那么我们医治就好了，我们可以去美国，或者去别的地方努力活着，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我很高兴你后悔了。”
江晓婷梦寐难求的就是这件事。
“真的吗？原来你这么坏心眼啊，”方思瑶觉得自己的话给了江晓婷很大影响，手慢慢的圈着江晓婷，看不见，这样慢慢的动作更加贴心不是吗？
“先不要激动，晓婷，我的脑里有一块阴影，或者这么说，会随时游动的血块，会压住其他的神经线。”
“…那我们就去治疗！把它取出就好了…”
“我不能被一个这样的几率夺去的生命！甚至以失明的状态活着，我也觉得是恩赐，它或者就能一辈子就能保持在那样的位置，我没有如你想的那样不在意我的生活形态，我不想我变成一个瘫痪的人。”
这是比失明更加严重的病症……
“是不是钟伟哲，是不是因为上次的受伤？”
“或者是，或者不是，上次在奈及利亚可能就已经存在了。”
“那现在它有什么变化吗？告诉我…”
“……”方思瑶抿着嘴，却说不出话，到底是要掩盖病情还是说透它：“很严重…”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迅速，怎么那么快，你是骗我的，思瑶，告诉我，不要再骗我了好不好…”
“我也想要它是一个虚幻，可是它时时刻刻就存在了！我也不想，晓婷…听着，等会，你一有机会就离开，”方思瑶压抑住悲恸，只要这样，她才能衡量出一切，再为自己做出任何的牺牲。
“不可能！”
“晓婷…”
温润的嗓音低低细细的的对着自己耳朵，这样的计谋，就算被开车的那两个人听到了又如何：“所以你刚才连开了两枪！所以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件事！用药来换的就是这件可笑的事？所以你现在已经悲观到这种地步了！已经开始相信钟伟哲他所说的筹码了！我告诉你！不可能！活要一起活！”
却没有那句死要一起死的话，她由始至终的都没有那样的想法。
江晓婷下意识的掐着方思瑶的肩膀：“思瑶，我要掐醒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好不好…呜你为什么要说这样话，这样会让你愉快很多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们，天公伯，我们上辈子做了些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吗？
“我只是不想你独自面对没有我的世界，我并没有多相信钟伟哲…对不起，晓婷，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就像失明一样，你说我是错的，就在前两天，我决定不做手术也是错的吗？还是到了现在，我让你离开，也是错的？”
方思瑶更不想面对的手术失败后的世界。
‘方思瑶’不是这样一个无用的方思瑶，而是保护身边这个人，再为晓尧跟思婷留下一份礼物，还有爸爸妈妈那里落下的孝敬。
“……”
“所以，我让你来决定，晓婷，承受以后的是你，所以你来决定，我只是想这么告诉你，告诉你全部，”还有留给你一个生的希望，记的，为了我不划算，“晓婷，这回，我想我还是欠你一句对不起，虽然我以前说了很多次，但是，这一次的决定，我知道我是贪心了，也过分了。”
眼眶里的泪在听到方思瑶的话，已然决堤。
“等我们回去再说…知道吗？如果再有些什么舍身取义的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方思瑶…你知道我的性子的，绝对不会放开你的手。”
决定？
哈哈哈，让我来决定，方思瑶，你真的很贪心，如果你有什么事，我第一个就谴责自己，以为自己会第一时间作出决定，结果，说出嘴的却是以后再说，江晓婷，其实你也没多乐观。
“…知道…”
果然如此啊，方思瑶蕴含笑意的想了想。
很想她们之间的时间可以被凝固，只是肩头被江晓婷拥着的力度那么的大。
现在是要怎么办？
疑惑间却发现汽车再次启行：“怎么了？晓婷…”
“嗯…没什么…只是在奇怪汽车为什么停了又走，”江晓婷看了看方思瑶，眸子里只有这一个能存放在自己心里的人：“我们好像又回到了原点，不用担心…我兜里也有些防身的…”
本来坐在前排驾驶座的人还在她们的争吵里还没回过神，这一会儿她们就开始咬耳朵。
如果一对情侣能到这一种地步，就连自己都无法坚持，更何况她们都是女人，他们也只是一个收钱做事的人，恻隐之心不该有的，所以耳机中听到头一辆汽车里的命令：“我们到了，我们也是收人钱财【soga】替【soga】人【soga】消【soga】灾…抱歉…”
江晓婷听到心神一动：“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也可以给你双倍的钱，虽然在你们眼里我是一个破产的人，我的伴侣也是一个隐形富二代，所以你们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你们能偷偷放我们离开，绝对比你们在我们逃脱之后亡命天涯的好…”
有些话说了出来，自信过头的话，让两人有些嗤之以鼻，他们看到的是眼前的利益而不是画出来的大饼…
江晓婷聪明的看出他们的不在意。
“等等…我们讲的是道义…”
他们犹豫的样子，也就点到即止。
方思瑶第一次看到，哦不，或者忽视了很多次，这样的江晓婷，总是那么的自信。
他们觉得这个是悬在悬崖边上的决定，他们本来就是钟伟哲那边的人。
“我说你们怎么还锁着车门？”钟伟哲在打开车门的时候的第一句话是责问他们：“是不是你们在讨论什么？江晓婷，怎么到这种地步，你依然冷静，松弛有度，现在，下车…我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你们…”特别是碍眼的方思瑶。
“钟伟哲你疯了吗？快点把我们给放了，四个字，既往不咎…”
“方思瑶，见鬼要说鬼话，不要说些我不喜欢的话，不然，你们就玩完了…嘘嘘，晓婷别闹…被你这么折腾了一个下午，我觉得，我很不爽，被欺骗，甚至被伤害…”钟伟哲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现在我们玩个游戏…我都觉得我都退回到学龄前了，晓婷，方思瑶，机会只有一次…”
机会只有一次，所以不要那么天真的去相信钟伟哲说的话。
方思瑶站在一个自己全然不知的地方，她并不知道现在天已经全黑了，嗅着山里的气息，为什么到这一步了，她还记得自己跟江晓婷分开的时候，她最后的一句话，‘思瑶，不要信他的鬼话！你不要移动…’
听到的是江晓婷已经被拉走的声音，驱车离开的声响。
她是一个失明的人，不可能在未知的山路上行走，根本就不可能走出山，更不可能找到那些所谓在山路口的她们…
等么？
方思瑶摸着树干…想要找到掉落的干树枝，探探路也好……
在原本的地方越行越远……
“钟伟哲！你快点解开我的手铐！你疯了吗？如果你要报复我们，那你有什么力气就冲着我来就好！说什么你不是英雄好汉，那也是屁话，思瑶再怎么也是你的前妻，为什么你能做到这个地步，如果你真的是爱我，那么你就放了我们，好不好？钟伟哲…”
“晓婷，我不过是考验你们，寻找真爱，就算掉下山坡，撞上山石，我对方思瑶有自信，她不会有任何的怨怼，耐心的等等不好吗？反正现在才过了十分钟，我以为晓婷你的耐性很好，原来只是空壳子吗？”
“你给我住嘴！钟伟哲你以为我真的是一无所有了吗？还是你觉得我已经无力反击了？钟伟哲，方思瑶给你四个字，我也给你四个字，既往不咎…”
“难道不是吗？你知道我多恨你们吗？如果不是那场车祸，就是我断去左手的时候，恰巧的是，追债的人却是认识你的人，匡哥，他留下我这一条命…哈哈哈，晓婷，这就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年代久远的记忆里。
“我只是朝天问了一句，江晓婷你为什么心那么狠…知道匡哥怎么回答我吗？江晓婷的心一向都是狠，就这么一句话…爱爱恨恨都覆灭了，江晓婷，我并不笨，你说的既往不咎根本就不是事实，你只会打击报复我，这几年，别以为我不知道…所以你还有什么好说？”
原来还有这样的一段故事吗？
钟伟哲松开了她的双肩，最激动不过是这个动作，只要等，方思瑶有去无回的结果，自己还是等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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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记住了，如果思瑶有什么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罪不容诛…”
看着江晓婷的眼神，笑了笑，眼里的恨不重要，只是默默的等着，十几秒之后却受不了有声或者无声的状态，关上的车门，靠着它，看着那座山，车头灯的闪烁，还有这样美好的月色啊，钟伟哲，你到底干了些什么，安定的日子过久了，就忘了过往吗？
潘朝兴，谢洪花她们，笑他们愚笨的时候，同时自己也是一个大傻瓜吧。
恨已经让自己回不去了。
江晓婷，我要让你后悔，后悔一辈子，后悔离开我，后悔你所做的一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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