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假设性的意外（1 / 1）
“方思瑶你怎么能否认你的感情！”
“从来都是你说爱我，从来都是你压低了你尊贵的头颅，从来都是，我是个婚姻失败的人，我也会怕，所以我宁愿选择了一个爱我多过我爱她的人，所以你听清楚了吗？我现在这个鬼样子，为了报答你这么多年的关爱，所以我放你走，更是因为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堪一击。”
晓婷，我真的不爱你，放手吧，这就是此刻心里斤斤计较的计谋。
“真的吗？思瑶，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思瑶，因为爱你，所以你就接受了，怪不得，这么多年，你总是在我带有强迫性的时候才会肯说爱，怪不得自己总是想要试探你的底线，总是要看到你吃醋的样子，怪不得…”
听到江晓婷仿佛近在耳旁的呼吸声，心里好痛好痛，自己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不起，晓婷，或者我不爱你，你会放开我的，你的自信心大概已经受伤了，这就是我，我方思瑶最深沉的爱，它一点都不明显，抱歉，现在才知道，原来该死的安全感一直没有给够你，相对而言，你给我的已经足够多了。
十年，足够了。
现在江晓婷已经没有力气考虑她现在所说的话，因为她所知道的方思瑶根本就不会说这样的话，她家的思瑶的心总是软软的。
软到可以为所欲为，可是，有那么几秒钟，自己居然该死的有点相信她的话。
“方思瑶，你说不爱就是不爱，那么证明给我看，别抢着回答，时间，只有时间才能给我答案，不要总说着离开，”用手指抵住她欲张开的口：“所以跟我住在一起吧，我会让你相信，我没变，你也没变…”
江晓婷差点就被方思瑶说的话给蛊惑了，或者她说的话有点真实性，但是，你的爱意，我是真切的感受到了，所以想蒙骗我吗？
她很难相信自己还能笑得出来，但是又如何，就凭着这几年的相交，方思瑶是那种一旦决定了，十匹马都拉不回的性子，如果她一心想要推开自己，那么，无论什么手段，她都使得出来，所以打心底的就肯定方思瑶不过是在利用这种说法来让自己放弃。
方思瑶听着江晓婷的话，又是可笑的让时间去验证吗？
没关系的，这种很实质的做法根本就是无用，止住心里在颤抖，就算是同住又如何？
它拖不了自己离开的脚步，所以方思瑶愿意答应这种事：“那么，解开我，时间会告诉你，爱没有了，就连感觉也会变的。”
方思瑶举起自己被拷住了手，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已经变了，单单一个盲人会让你崩溃的，已经开始预见到未来，你疲惫烦躁的样子，虽然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好，可是，就是止不住的想止不住的猜止不住的怀疑。
晓婷，我等着你受不了的那一天，根本就无需自己多做什么。
今天是第一天…
“等会再帮你解开，抱抱…哎，别挣扎啊思瑶，是你说的，情人间的亲昵最能体验出爱，是你说被我亲到，就像是被侵犯一样，所以啊，我要亲身验证，是不是会恶心？”看着方思瑶瞬间一脸想反驳可又说不出理由的模样。
思瑶又瘦了…在她的脖子上嗅了嗅，印上自己的唇，思瑶，你不乖了喔，抖什么抖，僵直个什么劲，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留着你，改变你的想法就是我要做的，不要怪我，对不起，之前的强迫是我的错。
将来只会更好。
江晓婷想着，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爱她，无论她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面对这个有着强烈愿望要推开自己的女人，自己一定不能发脾气，天公伯，我要证明，未来我已经改变了。
江晓婷跟方思瑶却是相反的两极，一个信心满满，一个却已经把‘同居’定位为磨灭爱的开始。
“怎么？思瑶，不是说被侵犯吗？”
方思瑶挺直了腰板，活像是一个只读圣贤书的人：“难道被侵犯还不能有所反抗吗？我…我不想说恶心这个词，只是不习惯。”心虚的摸上被解开的手腕，虽然江晓婷这样对自己，却一点在意都没有。
晓婷，我爱惨你了，想起这夜里跟你说的话，如果说这些话的是你，我想自己再也没有力气留在这里，以后的日子根本不用故意耍性子，她会厌烦的，会的吧，根本不用阴谋诡计。
“思瑶，我很贪心，我再抱抱…”
“…晓婷…”
方思瑶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窝在自己的怀里的时候，加上你说话的模样，能给我很多感动，死女人，细细碎碎的话语，永存在记忆里的片段都跟你现在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她的嘴在动，江晓婷仿佛也听不见她说话，还说你不爱我，迟早会戳破你的谎言，你只能是我的。
“好了，思瑶，你现在就算说得嘴上生花，我也听不见，我聋了，时间不早了，我带你熟悉浴室吧，然后你该洗澡了。”
方思瑶一听到这个词，马上反应过来：“我自己来！”
“噗，我可没说要跟你共浴，你想太多了，我还没有把我们的衣服拿上楼，等会我…”
好像跟自己的想象大相径庭，晓婷，你的决定真的会坚定不移吗？
她渐远的脚步声：“我们的字眼啊…”，方思瑶发出了一声低叹。
江晓婷很高兴事态能发展到这种地步，很好，只要她能留，她就敢照顾，压下心底的不确定，她需要的独立完成，不要急不要紧张，可以的，听着浴室发出的声响，手里边极快的收拾衣物，她们的习惯，她们摆放的位置，还坏心眼的耍了点坏。
突然回想起刚才方思瑶一副羞涩的样子摸进浴室，都多久了，还是如此，这都不是爱么？
“思瑶，你怎么那么久？”
“…没事，马上出来…”
方思瑶呼出了一口气，摸了摸半湿的头发，唉，揉了揉膝盖的撞伤，想着要怎么掩盖下去，衣领没反，这是怎么回事，还会紧张，感觉已经没有了，已经没有了爱！
这就是你！
不要太在意！
擦干手，关了浴室的灯，摸着墙。
这段时间过得好像天崩地裂了一般，多久没有这样温馨的共处一室了，江晓婷本来想要扶着方思瑶替她引路，最终只是走在她跟前，却又止住了动作，只是拿起放在一边的导盲杖，递了给她：“习惯了吗？”
“…嗯，到你了，晓婷。”
“好，屋里的东西你先熟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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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江晓婷拿起自己的换洗衣物快步走进浴室，突然无话可说，突然的生疏，让江晓婷有些接受不了，不想了不想了不要想了，只是点着灯的浴室，歪歪扭扭的各种瓶装洗浴用品，思瑶，没有一个是倒的，你是用了多少劲才把它们立起来，毛巾已经掉在地上，衣物也散落在一旁。
特别是看到牙膏明显被过分使用过的痕迹。
方思瑶，你这混蛋，就是这样让自己心酸，开始怀疑能不能照顾好她了。
方思瑶坐在床上，久久发了一个呆，开始有点凉，衣领上被濡湿了，想要找吹风机，把它吹干，沿着梳妆台的边缘，摸到了，右手拿着两脚插头，左手摸着梳妆台上方的插座，小心的，慢慢的挪动位置。
“思瑶？方思瑶！停下来，让我来！那么危险，万一手指碰到插座里面怎么办！以后有什么要做的事要跟我说！知道没有！”
江晓婷刚一定下要爱护思瑶的心，走出浴室，就目睹到方思瑶要命的动作，口快，动作更快，抓住她的手。
方思瑶稳了稳被她推开的身子，心里却想着，自己不是一个废人，为什么处处要你帮忙？这些话却没有说出口，只是怕，彼此都会受伤。
“知道了…”
江晓婷听到方思瑶闷闷的回应，看着她手拿着吹风筒，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是不是太不合时宜抢着她要做的动作，咬了咬唇，该死的，你都干了什么，插头插上插座：“对不…思瑶，来来，不过是吹头发，我很会吹喔，我帮你吧。”
“好…”
果断的只能当做没有一回事，下次再也不能大惊小怪的，自从她失明以来，第二次帮她吹头发了。
仿佛感觉到或者让江晓婷难为了，所以方思瑶伸手摸上了搭在她肩膀的手：“我没事，我知道你急，我哪有那么脆弱，下次不会这样了，你放心，这只是我不熟悉这个卧室里的摆设，熟悉不过是一种过程，很快的。”
明明说好的要让她感受不出自己的爱，为什么要自以为是的说出这些劝慰的话。
真的是疯了，下次不会了，不会再这样了，我不爱你，江晓婷，你懂的，摸了摸手上的表，十二点都没过，才第一天而已，江晓婷不要对我太过关怀。
“…睡觉吧…”
“…嗯…”
方思瑶还是想说点什么，为什么两个人要一起睡一张床，为什么你自发的要搂着自己？以为今夜江晓婷会动手动脚，以为她会不顾自己的意愿。
交颈而眠就好了……
“…晓婷，如果我摆弄那些电器电路，嗯，我说的是万一，万一我触电了，不要碰我…”
“不可能！”
“那是常识！你不能这样做，你还有晓尧跟思婷，甚至你还有你的慧萍妈妈，还有很多亲人，不可否认的，尽管亲情血缘是种暴力的关系。”
“那你呢！你不是也有小熊吗？”
“那不一样，先来后到懂吗？”
“够了，方思瑶没必要为了假设性的问题而制止想救你的人。”
“你那是救我吗？我知道这种假设是可笑的，但是，就算是平常人也会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会触电，那么我呢？我是一个连光感都没有的人，甚至哪天我走在街上，也会比常人多好多的几率被磕到，跌倒，会掉到哪个修理路段，甚至被各种东西撞到，人或者汽车，为什么不出声？你没有想过这些，江晓婷，我不想你整天在我出去的时候担心我，懂吗？”
“的确，你说的都是事实，但是我会陪着你，不可能会有那种离谱的事发生！绝对不会！”
不用强调了，晓婷，没人能够做到十分完美。
“我不想琐碎的事占用你的生命。”
方思瑶还是说出了这句突出悲伤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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