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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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七月初五,时间不早。

前几日令狐冲得到消息后,担心岳不群为难恒山派,已命人前往恒山打探消息,但一直没有回音,于是报知任我行后,在亲兵中挑了田伯光、桃谷六仙、蓝凤凰、老头子、计无施等一批好手,一同前往恒山探听消息。

不料十日之后,竟只有蓝凤凰和仪琳两人抬着重伤的令狐冲逃回黑木崖,众人大惊失色,宁中则闻讯更是心急如焚,忙让侍女扶着她前往令狐冲和任盈盈所住的绿竹轩。

到得绿竹轩时,屋里已经聚了一大群人,任我行、向问天等人都在其中,众人见宁中则来了,都给她让开一条路。

宁中则走近令狐冲床边,见床上的令狐冲紧闭双眼,脸色苍白。

任盈盈坐在一旁,拉着他的手不住垂泪。

仪琳和蓝凤凰也站在一旁,任我行正在问他们这次去恒山的内情。

任盈盈见宁中则前来,起身哽咽道:“娘。”

宁中则拉着她的手,安慰了她几句,便转向一旁的仪琳,道:“仪琳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仪琳含泪向她说起来龙去脉:原来五月下旬,岳不群已派人送信至恒山,约恒山派一同围攻黑木崖。

仪琳按令狐冲嘱咐,紧闭山门,称恒山派已退出江湖,不问世事,专心清修。

岳不群连派了三名使者都被拒之门外,此后便不再派人前来。

仪琳以为岳不群已经死心,便派秦绢、郑萼往黑木崖报信。

二人离了恒山十余日后,仪琳正在无色庵中与众尼参禅,突然田伯光一身是血,跌跌撞撞闯进庵来,报称令狐冲一行在山下遇袭,形势危急。

仪琳忙率众尼下山救援。

原来岳不群算准恒山派拒绝围攻黑木崖后,定会派人前往黑木崖报信,便在山下带人埋伏,果然截住秦绢郑萼。

岳不群一面令人她们押往洛阳,要她们在天下英雄面前指认恒山派勾结魔教。

一面自己继续带人在恒山山下埋伏,本意是继续截杀恒山往黑木崖的信使,不料又截住了令狐冲派来联络恒山的人。

岳不群截获两方信使,虽已足够指证恒山派勾结黑木崖,但他料定信使迟迟不回,黑木崖和恒山必然起疑,届时不是令狐冲来恒山,便是仪琳往黑木崖,如能趁此机会半路截击,无论是歼灭令狐冲或是恒山派都能让黑木崖一战胜算大增,于是加派好手,在恒山下日夜守候,果然守得令狐冲率恒山别院好手来援。

岳不群选了一处上山必经之路,令手下埋伏在道旁密林中,待令狐冲一行经过时突然施放暗器,紧接着一齐杀出。

令狐冲等人猝不及防,老头子和祖千秋、桃根仙、桃枝仙、桃干仙当场丧命,余人拔剑与岳不群手下相斗,但岳不群带来的乃是五岳派中顶尖好手,自身此番出关后武功也已然大进,比之当日东方不败也毫不逊色。

众人全仗着令狐冲剑法精妙,蓝凤凰又施放毒物,才勉强支撑。

正在这时,恰好不戒和尚夫妇上恒山探望女儿路经此地,见令狐冲等人被围攻,出手相助,田伯光才有隙杀上恒山求援。

待到仪琳率众尼赶到山下时,桃谷六仙其余三仙也已被岳不群全数击毙。

令狐冲以自己身中两针一剑,换得用剑鞘点中了岳不群胸前穴道。

岳不群只得退出战团,运气冲穴。

但此时令狐冲真气涣散,口吐鲜血,已不能再战。

不戒和尚夫妇和几名武功较高的神教好手正在苦苦支撑保护令狐冲。

仪琳见状,立刻率众尼挥剑杀向岳不群,不料此时岳不群埋伏的另一批五岳派弟子又从暗中杀出。

仪琳令结成剑阵自保。

正厮杀间,突然有人惊叫一声,指向背后见性峰,仪琳回头一看,只见见性峰头已是浓烟滚滚,无色庵上烈火熊熊。

原来岳不群存心要一举灭掉恒山派,永绝后患,故意放田伯光上山求援,却派人在后面跟随。

仪琳江湖经验欠缺,倾巢而出,待恒山派众尼下山后,岳不群派上的人手便杀了守庵的几个尼姑,在庵中放起火来。

当下众尼大乱,转眼几个剑阵已被攻破。

岳不群也已冲破穴道,挥针杀来。

田伯光为救仪琳,被岳不群连刺九针,当即身亡。

仪琳失了方寸,正不知所措间,不戒和尚命她和蓝凤凰护着令狐冲快走。

仪琳本想留下和爹娘死在一起,但不戒和尚却道:“是咱们死在一起重要?还是令狐冲的性命重要?”

这话如重锤般击在仪琳心上,再无力反驳,只得和蓝凤凰一起抬起令狐冲,冲出战团,背后不戒和尚等人与岳不群厮斗之声渐行渐远,终至寂然。

二人不敢回头相望,抬着令狐冲直奔黑木崖而来。

空中风声鸟鸣,一路跟随。

仪琳说完经过,再也支撑不住,身子晃了几晃,便晕了过去,任盈盈忙扶住她,命人将她和蓝凤凰送去休息。

任我行让宁中则在此陪着盈盈,自己和向问天等人一起去商议来日黑木崖大战之事,并加派人手,打探正道联军消息。

不几日,探子来报:七月十五日,正道联军已在洛阳会盟誓师。

共有少林武当等二十二个门派计一千余人参与此次会盟。

岳不群事先已令人在洛阳郊外筑起誓师坛,坛上立起八具绞架。

誓师当日,岳不群将秦绢郑萼和其余被俘的恒山弟子共六十四人双手反绑,押到坛前。

岳不群立于坛上,令手下先将秦绢、郑萼、仪清、仪和等八名大弟子押上坛来,登上绞架,将绞架上白绫套入她们脖颈,再剥去外衣鞋袜,浑身上下只剩贴身内衣。

烈日之下,但见光臂玉腿,酥胸赤足,雪白耀眼,熠熠生辉,自有一番美景。

岳不群站在一旁,厉声道:“尔等勾结魔教,罪恶滔天,念尔等女流之辈,只要开口悔罪,便可从轻发落。我再问你们一次,是悔,还是不悔?”

却见八名恒山弟子有人昂首望天,有人闭目喃喃诵经,并无一人出声求饶。

岳不群等了半天,不见有人屈服,只得将手一挥,道:“行刑!”

刽子手听令,立刻扳动机括,众人脚下翻板猛然打开,只听噗通一声,八女身体下落,双脚悬空,颈骨被白绫死死缠住,勒得格格作响。

十六双雪白的玉足不住在空中抖动踢蹬,身体在绞架上悠悠摇晃。

不多时,但见清亮水流从众女裆下渗出,顺着修长的玉腿,缓缓流下,再至脚尖上,滴落在地。

接着先是秦绢,再是仪和、仪清等,均是双脚在空中猛蹬几下,接着便脚尖绷直,浑身僵硬,在绞架上随风轻摇,一动也不动了。

台下一时寂然无声。

过了半刻,岳不群料众女已经死透,便令人将她们从架上解下抬走。

十六名华山弟子上前解开白绫,抬下众女尸身,但见她们双眼圆睁,牙关紧闭,面色青白,虽已无生机,与活人相比,却另有一番风味,且又任人摆布,那洁白的酥乳随着众人行走不住晃动,有的弟子便大着胆子伸手去揉搓。

岳不群只当不见,命人收拾绞架,将下一批恒山弟子押上誓师台。

这批恒山弟子眼见前一批弟子悬尸当场,当中有几名年纪小的已经吓得腿脚发软,尿了出来,但岳不群厉声喝问是否悔过时,仍无一人出声。

岳不群又是一声令下,将这八名弟子悬上绞架,当众吊死。

随后一批接着一批,恒山弟子陆续被押上誓师台,其中腿软脚麻者有之,啼泪号哭者有之,破口大骂者有之,但直至六十四名恒山弟子被尽数绞死,却无一人出声投降。

岳不群令人将这六十四具尸体抬出会场,扔至郊野,随后邀各大门派掌门帮主,四方英雄上台,在誓师台上歃血为盟。

台下数千人齐声高呼:“誓灭魔教,至死方休!”

声若滚雷,震撼四方。

正教大军誓师已毕,便动身向黑木崖进发。

洛阳离黑木崖不过数百里,但正教人数众多,行程缓慢,预料八月十五前后方进抵黑木崖。

任我行和令狐冲及诸长老听报已毕,会商之后,决定派出教中数十名轻功好手会同沿路各分舵堂口,对正教人马沿途袭扰。

此时楚传宗已接令从西湖梅庄来援总坛,也在被派出袭扰之列。

令狐冲便在当晚私下偷偷找到楚传宗,令他带些人手,到洛阳郊外寻得恒山派众女弟子的尸身,收敛埋葬了。

忽忽不觉,数日过去,日月神教各分舵堂口援军已陆续进抵黑木崖。

自正道联军誓师以来,这一月之间又有其他各路豪杰得知正道联军围剿黑木崖之事,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人人均知若黑道中最强的黑木崖若被剿灭,黑道其他势力也必被正道陆续踏平。

这其中也有一些江湖散人,原本非正非邪,但那日任我行与宁中则大婚之时,任我行当着天下群豪之面将宁中则带来的野种认作自己义子,并赐姓赐名。

这些江湖散人对任我行这一义举颇为赞赏,敬佩不已,视他为天下第一等有情有义的好汉。

是以任我行虽自恃日月神教兵强马壮,未向黑道同袍发出求援英雄贴,仍有无数好手从四面八方前来黑木崖助日月神教一臂之力。

至八月初十日前后,黑木崖上日月神教教众加上各方来援好手,竟聚集了一千六百多黑道人马。

任我行和令狐冲每日除筹划应敌方略,调度人手外,便是迎接其中的各路首脑。

宁中则身为教主夫人,虽已有身孕近九个月,仍每日出头露面,协助任我行招呼打发各方人士。

来援黑木崖的黑道众豪中多有往日与宁中则曾经交手之辈,只知她性烈如火,不苟言笑。

如今见她做了日月神教教主夫人,一改往昔刚毅豪迈之风,云鬓轻堆,丰乳高耸,一袭华贵红袍裹身,圆滚滚的肚腹分外惹眼,在黑木崖上下与众豪谈笑风生,应接自如,并无半点傲气,竟似生来就在黑道中一般。

小冲昊此时一岁有余,手持木剑与母亲来往崖上,见这许多生人,也无半点害怕畏惧。

众豪不由均心想:“都闻任教主神功盖世,没想到调教女人也是这般厉害。当年我们兄弟畏这女人如虎,任教主竟能让她服服帖帖,生儿育女,实是令人佩服得紧。”八月十一,秋风乍起。

这日探子来报,正道联军已进抵黑木崖南百余里外,自黑木崖顶已能遥遥望见各派旗帜在天边如云堆卷。

两日之后,正道联军在黑木崖前二十里扎下大营。

任我行令神教众人把好崖上崖下各处关口,以防正道联军潜入山上作乱。

次日,任我行亲率日月神教精锐人马和各路黑道豪杰下山,迎战正道联军。

原本任我行令宁中则和任盈盈、令狐冲一道守在山上,防备正道人士偷袭。

但宁中则说什么也要随任我行一起下山,并对任我行悄声耳语了几句。

任我行听了不由哈哈大笑,道:“好!好!果然是我的好夫人!”

当着众人之面,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宁中则微微一笑。

黑道群豪见状,不由大声叫好,声浪如潮,席卷黑木崖顶。

于是任我行携了宁中则之手,率众下了黑木崖,打起日月神教大旗,如乌云蔽野,浩浩荡荡向南进发,走出不到五里,已望见前方旌旗蔽日,尘土飞扬,正是正道群雄。

任我行命大队人马停住脚步。

不多时,正道群雄已来到近前,在一箭之地外打住阵脚。

但见各色服饰旗帜迎风猎猎,前排中有五岳派中的其他四派、青城、崆峒、少林、武当等等。

当中一人轻袍缓带,负手而立,左边站着一个黄袍老僧,右边则是一个青衣道人,正是岳不群和方证、冲虚。

岳不群上前两步,伸出中食二指指着魔道大阵厉声喝道:“魔教妖人,还不快快束手就缚!”

魔道阵中登时轰然狂笑,其间还夹杂着七嘴八舌的嘲骂。

原来日月神教教众有教规束缚,自不敢乱说乱动,但阵中尚有他处来援群豪,却不受教规约束,自是什么难听骂些什么。

有人叫道:“岳不群,你屁眼痒疯了是不是?让爷爷给你通一通就清醒了!”

有人叫道:“你他妈昨天晚上让方证那秃驴操虚了吧,做什么春梦?”

还有人叫道:“爷爷不嫌你老,赶紧换身衣服过来给爷爷当个小老婆!”

“岳不群这老二尾子带一帮小二尾子来给咱们兄弟送屁眼了!”

有人看到正教大阵中有许多女侠,便嬉皮笑脸道:“张三娘子,你跟着这帮二尾子没屌用真是可怜得紧,过来哥哥给你尝大屌!”

“静玄妹子,给哥哥生个娃娃,咱们一起退隐江湖,哥哥包你神仙快活。哈哈哈哈……”这番污言秽语听在正道群雄耳中,只气得七窍生烟,有人便出言反讥。

双方叫骂之声如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足足骂了一柱香工夫,才听得魔道阵中一个苍老雄浑的声音道:“大伙儿先歇歇!”

此时双方叫骂者足有千余人,声如海潮,这老者声音竟分外清晰,内力非同小可。

众人均被慑住,不由渐渐收住了声音。

片刻,一座木制高台竟从魔教大阵中央缓缓升起。

高台顶上站着一名身材高大,须发皆白的老者,目光炯炯,扫视着正道群雄,正是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

在他身边,一个红衣中年美妇依偎在他右臂之上,胸乳高耸,肚大如箩,却是瞧也不瞧旁人,一双美目如丝,不是宁中则又是谁。

那高台足足升到五丈左右才停了下来。

此时任我行高高站在台上,无论是正道魔道,皆需仰首望他,便如帝王一般。

只听任我行运起中气,昂首朗声道:“岳不群,你这个没有蛋子儿的王八废物!绿帽奴才!你老婆现在已经怀上我的种,马上就要生了!你连自己老婆都看不住,还他妈有脸来找老子的麻烦!还有你们这些什么正道武林,我看好歹也是个要脸的爷们儿,居然让岳不群这没卵子的二尾子当你们的盟主,他是盟主,那你们算什么东西?他妈的一伙小二尾子!小王八废物!小绿帽龟公贱奴才!赶紧把你们的老婆亲娘都扒光了给老子送过来!老子……”

却听一个腻娇娇的声音道:“我行,你要别人的老婆,可是不要我了么?”

众人循声望去,竟见宁中则在扭着身子向任我行撒娇,任谁也想不到昔日性烈如火的华山岳夫人,如今竟用这般腔调向魔教教主撒娇。

任我行哈哈大笑,在宁中则脸上捏了一把,道:“宝贝,我怎会不要你?来,宁儿,给岳不群看看咱们可有多恩爱。”

宁中则半娇半嗔,向任我行飞了个媚眼,又看了一眼岳不群,正要跪下,却被任我行一把拉住,道:“慢,这样可不行。”

宁中则伸出一根手指在任我行额上轻点一下,笑道:“你这老死鬼。”

说罢,一拉袍带,接着解开左右衣襟,双臂轻抖,那件红袍便滑落下来,霎时现出一身雪肌玉体,浑身上下竟是一丝不挂。

但见她此时肚腹高高隆起,状若小山,一双雪乳鼓涨如瓜,乳晕和乳头却是漆黑如墨,恰似雪中乌梅,分外醒目。

这副惊世骇俗的身子一亮出来,黑木崖前原野上的数千人登时都楞住了,任谁也没想到宁中则竟会当着正邪两道英雄的面,赤身裸体,不知羞耻。

但见万里碧空之下,八方旷野之中,惟有高台之上一点雪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宁中则见众人呆立,不由微微一笑,施施然在任我行面前跪了下去,伸出一双玉手,解开任我行衣带,分开他下身衣襟,将他那条硕大的阳物从胯下拉出来,接着轻启樱唇,将任我行的龟头吞入了口中,细心舔舐,咕咕有声。

任我行手扶宁中则满头青丝,哈哈大笑,道:“岳不群,你看见了吗?你老婆正大着肚子给我舔鸡巴哪!”

黑道群豪此时才反应过来,不由得纷纷大声喝彩,狂呼乱喊道:“任教主威武!”

“日月神教威武!”

“任教主一根鸡巴,打遍天下无敌手!”

“操死正道的老婆亲娘!”魔道大阵中更有几名采花大盗当众脱下裤子,运起真气,对着正教群雄昂起硕大阳物狂笑道:“正教的狗崽子们,快来给爷爷舔鸡巴!你们的小虫子见了爷的大鸡巴,直不起来了,还是赶紧学岳不群割了吧!”

又有几名女魔头也有样学样,脱得精光,露出一身白花花丰乳肥臀,叉开双腿对着正道大阵笑骂道:“小弟弟们,有种的就来操姐姐呀!是不是没长鸡巴啊!”

饶是岳不群养气之功今非昔比,此时也再忍无可忍,尖叫一声:“大伙儿上!杀光这帮妖魔外道!为天下苍生除害!”正道群雄轰然一声,一齐发足冲向魔教大阵。

此时便听魔教大阵中响起三声号角,高高竖起一杆黑色令旗,接着一人大喝道:“日月神教,一统江湖,就在今日!兄弟们,上!”

话音未落,一个瘦长的黑衣老者已跃出人群,一马当先迎了上去,正是向问天。

紧接着令旗向前一挥,日月神教八名长老率三十六堂和七十二分舵已杀向正道群雄。

其余魔道群豪齐声狂叫,各亮兵刃,跟随日月神教向前迎敌。

转眼间两边已杀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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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刃相击和重伤惨呼之声响成一片,高台之下,血花飞溅,人声如沸。

宁中则却似浑然不觉一般,全神贯注,只管双手握住任我行胯下阳物,吞吐舔舐,全心侍候。

任我行抚着宁中则,不时在台上哈哈大笑,骂道:“岳不群,我就在这里玩你老婆,你又能奈我何?你老婆被我玩大肚子就要生了,你又能奈我何?你们正道都是一群废物!王八!太监!阉骡子……”

正道群雄见任我行如此张狂,又辱骂得如此污秽,不由个个气得心肺欲裂,连连怒吼,拼力向前,要杀到高台之下斩了任我行,却不料正中任我行和宁中则之计。

原来这当众脱衣口交之计正是宁中则所献。

她自嫁与任我行后,渐渐也受了黑木崖上气氛感染,抛开从前那些规矩束缚,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觉这般生活实在是潇洒快意得紧。

自得知正教欲围攻黑木崖来,她一直思索此番大战,自己正值怀胎,不能亲自上阵与正道拼杀,却又该如何助夫君和神教一臂之力。

直至那日得知岳不群当众吊死恒山弟子后,她忽地想起那日被葛长老等人带往西湖梅庄路上,葛长老称要把她搞大肚子之后拉到江湖上赤条条走上一圈以羞辱岳不群,便在临下山前向任我行说了这条计策。

任我行闻言也是大喜,他行事一向毫不在意众人议论,只要宁中则仍是他一人所有,便是身子给全天下人看了,也没什么要紧。

且宁中则能想出这等计策来,足见她已确实抛开正道那套臭规矩,死心踏地要做魔道中人,再不会回到正道那个烂泥坑了。

如今此计果有奇效。

正道群雄本就人数少于魔道,此时个个头脑发热,便不免疏忽大意,被魔道人士连施诡计,偷放暗器毒镖,渐渐落了下风。

只斗了一柱香工夫,便已有七八十名正道好手尸横就地,百余人带了伤。

虽也有一二百名魔道好手非死即伤,但敌众我寡,只消再斗上一个时辰,正道便再无回天之力。

任我行见魔道已占上风,不由意得志满,提起中气高声道:“众弟兄们,打得好!看老夫再给大伙儿露一手!”

说着,拍拍宁中则头发。

宁中则会意,跪在任我行裆下,用双手托起任我行硕大的卵袋轻轻按摩,口中加快舔动,任我行只觉快美之意不住涌来,口中禁不住呵呵有声,只待片刻之后,精液喷出之时,便可运起功力,将精液射出数十丈外,正好尽数喷在正道群雄的头上。

此时任我行腰身微颤,阳物在宁中则口中不住跳动,眼看就要勃然迸发。

突地只听四下里轰轰连声,火光沙尘腾起,遮天蔽日,便如山崩地裂一般。

二人脚下高台剧震,宁中则惊叫一声,任我行忙俯身把她抱在怀里,便在此时,又是一声惊雷,正在高台正下方炸开。

木制高台再也承受不住,喀喇喇一声垮塌下来。

任我行抱着宁中则提气跃下,轻轻落在地上,地面仍在不住颤动。

宁中则惊魂未定,紧紧靠在任我行怀里,道:“我行,我怕。”

任我行柔声道:“宁儿莫怕,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半分。”

这时四下里众人一片惊慌,你推我挤,叫喊哀号之声此起彼伏。

任我行正要找人询问,只见前方向问天挤开人群,手中提着一个武当服色的正教弟子,匆匆来到任我行面前。

任我行见他灰头土脸,衣服也被烧了一片,沉声道:“向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向问天恨恨道:“教主,咱们又着了岳不群这王八蛋的道了!”

随即把手中的武当弟子往地上一扔,厉声道:“说!”

原来正道大队人马赶路之时,岳不群和冲虚等人却早已凭上乘轻功提前来到黑木崖附近察看地形,几番察看后,算定此地来日必然成为战场,于是便与冲虚等人商议,由冲虚的师弟清虚、师侄成高率人于数日前从远处向这里的地下偷偷开挖地道,预先埋下数千斤炸药。

若战局顺利还罢,若战局不利,便立刻引爆炸药,一举翻盘。

果然收到奇效。

任我行闻言大怒,一掌把那武当弟子拍得脑浆迸裂。

便在此时,只听一个尖利的声音叫道:“对付魔教妖人,不必讲什么江湖规矩,斩妖除魔,拯救天下苍生,才是正理!大伙儿上!”

正是岳不群。

正道群雄顿时士气大振,奋力向前冲杀,此时,又是轰轰连声,数十团火光在人群中炸开,原来是武当派趁魔道大阵混乱之时,又投来数十枚震天雷。

这些震天雷实乃陶罐中填满炸药铁钉,一经引爆,不独火药伤人,铁钉也四散飞射,打在人身上非死即伤。

魔道群豪中本就不乏见风使舵之徒,顺风之时尚可凭一股蛮性冲杀,此时眼见同伙被炸得血肉横飞,不禁肝胆俱裂,手软筋麻,登时便有百余人跪地求饶,虽然大部分是前来应援的散人,却也有几十名日月神教的教众。

更有一些前来助战者见势不妙,便趁混乱之际逃之夭夭。

日月神教一时阵脚大乱,转眼之间,已有两名长老和七名香主被杀,任我行大怒,跃入阵中,先是格杀了三名临阵脱逃的香主。

接着又格毙了崆峒和昆仑派掌门。

突听向问天大叫一声“小心!”已将任我行扑倒在地,在地上连着打了几个滚,随即四面轰响连连,惨呼之声不绝于耳。

原来岳不群见任我行亲自上阵,便令武当派向任我行所在之处投掷震天雷。

此时任我行已杀入正教阵中,身边大半都是正教弟子。

这十数枚震天雷掷来,将任我行身边的正教弟子炸死炸伤了约摸三四十人。

幸而任我行被向问天抱住倒在地上,被几具正教弟子的尸体压住,未受重伤。

只是头脑被震得嗡嗡作响,只听耳边向问天连声叫道:“教主,教主!”

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只觉浑身似被大锤猛擂过一般。

向问天将他扶起来,任我行正要出言相谢,却不料一张口,哇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险些又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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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问天扶着他勉强稳住身形。

任我行心中记挂宁中则,环顾四周,但见人群纷乱,不见宁中则的影子,心下大急,开口呼喊道:“宁儿!宁儿!”

却听不远处有人叫道:“我行!我在这里!”

任我行和向问天忙循声奔过去,只见宁中则坐在地上,身上已披回了那件红袍,遮住了身体,在她身边还有一名身穿日月神教服色的老年教众,灰白的须发又乱又长,已然奄奄一息。

周围有十数名教众正与正教门人厮杀。

任我行奔到宁中则身边,把她扶起来,道:“中则,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宁中则摇摇头道:“我没事,只是……”

说着一指地上那人。这时向问天已把他上半身扶起,只见他断了一臂,浑身是血,面色苍白,竟是早已被任我行罚去清理屎尿的杜长老。

任我行问道:“宁儿,这是怎么回事?”

宁中则垂泪道:“刚才震天雷掷来之时,杜长老将我护在身下,保我和孩儿平安,自己身受重伤,我身上的红袍,也是杜长老为我找来的。”

任我行听了,俯下身去,正要开口,杜长老已拼力抢先道:“禀教主……属下……属下等级低微,本无资格为本教参战出力,只是属下受……受教主和夫人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这才偷偷下山,只望杀他一二个正教的狗贼,以赎……属下之罪。天幸……机缘巧合……让……让属下……让属下……用这贱体……护了夫人周全……属下……属下……”

任我行握住他手,道:“杜兄弟,多谢你了。”

杜长老闻言,眼中闪出光来,挣扎着道:“教主……教主……属下罪孽深重……当不得……当不得兄弟二字,属下……”

任我行抢道:“杜兄弟,你救了我爱妻,无论有什么罪孽,也一笔勾销了,从今往后,你仍是我日月神教长老,与我同进同退,同生同死!”

杜长老睁大双眼:“教主……此话……当真?”

向问天道:“教主金口,岂有戏言!”

杜长老道:“多谢教主。”

说着,便要从向问天怀中挣扎出来给任我行跪下谢恩,无奈伤势太重,挣了几挣,忽然头一歪,就此气绝,双目仍是圆睁。

向问天将杜长老轻轻放在地上,为他合上双眼。

宁中则把脸埋在任我行怀中,低声抽泣。

此时只听正教弟子齐声高呼:“杀上黑木崖!生擒任我行!杀上黑木崖!生擒任我行!”任我行心下焦躁,想要寻找岳不群等人,擒贼擒王,便与宁中则和向问天登上附近一座土丘,四下张望,想寻找岳不群的踪迹,与他当面一决高下,却见魔道群豪和日月教教众已望风披靡,纷纷向后败退。

任我行见状怒吼道:“不要慌,大伙儿跟我上!”

说罢,冲上前去,双掌齐出,当即格毙了两名泰山派的道人,接着又将一名华山派弟子头骨打得粉碎。

向问天在他身边护卫。

宁中则也捡起一把长剑,跟在他二人后面。

她虽不能运功使招,只看见地上有重伤未死者,便上去补上两剑,了结了他性命。

但见身边正教门人越杀越多,魔道好手却是越来越少,士气也是越来越低。

不止外来助阵的魔道散人降的降,逃的逃,连日月神教的舵主、香主也陆陆续续开始有人伏地求饶,情势大为不妙。

她自跟了任我行以来,已享尽人间欢乐,眼见此情此景,略一思忖,心意已决,只管眼前专心多杀几个正教门人,待任我行一死,便自杀殉夫。

正思忖间,见前面又有一人被任我行掌风带到,在地上不住挣命,于是走上前去,正要一剑刺他个透心凉,忽地只听那人连声哀求:“师娘饶命!师娘饶命!”这声师娘叫得宁中则一怔,不禁低头仔细一看那人,竟是一名华山弟子,且正是去年冬天她在黑木崖让任我行放走的五岳派门人之一。

这弟子是她当年亲手所收,入门时才只八岁,如今也不过十六七岁年纪,尚是孩童,面容稚嫩。

她心中不禁一软,放下长剑,左右看看,见任我行和向问天正全力厮杀,并未注意这边,便道:“快走,别再上这里来了。”

那弟子挣扎起来,跪在地上向宁中则磕了个头:“多谢师娘。”

便站起身来,正要离开,忽地面露惊恐,叫道:“师娘小心!”

一指宁中则身后。

宁中则扭头一看,并无异样,便在此时,突觉一阵掌风袭来,直扑肚腹,宁中则大惊,不及细看,身体于紧急之中自然而然运起内功,闪开掌风,回手就是一剑,只听一声惨叫,宁中则再看时,长剑尖端正刺入刚才那名华山弟子喉头。

只见他双眼充血,一脸狰狞,似有不甘,双臂仍挣扎着企图抓住宁中则身体,犹如僵尸恶鬼,宁中则握剑之手不由微微颤动。

那华山弟子挣了几挣,没能抓住宁中则身体,忽地颓然一歪,就此气绝,仍站立不倒,直到宁中则扔下长剑,那华山弟子才随剑一起,扑地倒了下去。

宁中则只觉头晕目眩,略定了定神,抬头见任我行就在不远处,正要上前寻他,忽地腹中一阵绞痛,不由“哎哟”一声,叫了出来,恰被任我行听到。

任我行扭头只见宁中则双手捂着肚腹,痛得满脸红晕,站立不稳。

忙上前几步,扶着她道:“宁儿,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宁中则低声道:“刚才不小心用了内功,震动了胎气,只怕是……只怕是……要……要生……了……”

任我行大吃一惊。眼见当下双方正在激战之时,情势难分难解,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向问天见状,道:“教主快带夫人回山,属下在此抵挡。”

任我行急道:“向兄弟!”

向问天道:“教主,眼下情势凶险,岂能让夫人在此险地生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带夫人回山!”

任我行左思右想,却是无可奈何,只得恨恨一跺脚,抱起宁中则,对向问天道:“向兄弟,你且在此抵挡,待我将宁儿安置好了,再回来与你一道杀尽这些狗爪子!”

向问天道:“教主只管放心,有属下在,必不让这些狗杂种踏上黑木崖半步。”

任我行点点头。

向问天挥动令旗,唤来一堂人马,护着任我行和宁中则杀出人群,向黑木崖退去。

任我行但闻身后厮杀之声渐弱,宁中则呻吟呼痛之声却是越来越大,心下焦躁,催着众人不断加快脚步,正行间,只见迎面过来一队人马,打着日月神教旗号,正是令狐冲听见山下雷响,带本部人马下山前来接应。

令狐冲见任我行浑身是血,怀中抱着的宁中则不住痛呼,不由大惊,上前道:“爹爹,这是怎么了?”

任我行道:“你娘临产了,我要带她回山上,你向大哥还在前面,你过去和他一道抵挡。”

令狐冲道:“遵命!”

自引着手下人马前去和向问天会合。

任我行抱着宁中则,足下发力,奔上黑木崖顶。

他正要将宁中则抱往二人所住的安宁斋,忽听成德殿方向传来叫嚷之声,想起盈盈尚在成德殿中留守,放心不下,便抱着宁中则先往成德殿而来。

不料刚迈入殿门半步,就见前方殿中一群人向外走来,当中正是任盈盈,只见她颈中架着一柄明晃晃的尖刀,正被人向外推搡。

她身边另一人抓着小冲昊,周围围着一群教众,各手执兵刃指着四人,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任我行见状一惊,停下脚步,众人见了任我行,也是一惊,停了下来。

任我行认出那持刀之人正是随令狐冲和任盈盈留守山上的上官云,一旁抓着小冲昊的却是楚传宗。

不由厉声喝道:“上官云!我待你不薄,你忘恩负义,以下犯上,是想受凌迟之刑么?”

上官云仰头大笑道:“任我行,如今正教已攻到山下,魔教倾覆在即,老子才不想给你殉葬!你现在自身难保,还说什么以下犯上?我劝你早早投降,还能落个痛快!”

任我行冷冷道:“我日月神教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正教狗贼眼下即将覆没,你赶快放了我女儿,还能让你痛快领死。”

便在此时,宁中则又是一声痛呼,任我行忙低头问道:“宁儿,你怎么样?”

宁中则痛得牙齿格格直响,说不出话来。

任盈盈急道:“娘!”

向前挣扯,却被上官云用刀刃又逼了回去。小冲昊也看见了母亲,不住挥舞双手,口中啊啊连声。

宁中则本已痛得几近昏晕,此时听见儿子的声音,又睁开眼睛,向着儿子望去,吐出气来轻轻叫了一声:“昊儿。”

上官云冷冷道:“任我行,我劝你识时务一些。乖乖和我下山去,不然我就宰了你的女儿。我看你老婆眼下临产,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为你女儿和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突听盈盈叫道:“爹爹,给我报仇!”

话音未落,已横颈向刀刃上抹去,上官云只觉手上一紧,他反应奇快,慌忙把刀丢开,正要施展轻功,但任我行虽抱着一人,仍是身法奇快,已欺到他身前,一掌重重拍在他胸口,上官云不及闪避,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落在数丈之外,一动不动。

楚传宗见势不妙,一瞬间脑海中已转了三转:这任冲昊乃任我行养子,虽之前任我行视如己出,但现在宁中则即将临产,可就未必了。

如若任我行亲己疏外,这小儿可做不得挡箭牌了。

便在这电火石光之间,扔下小冲昊,转身欲逃,饶是他轻功卓绝,刚刚逃出三步,便觉背后一股开山劈石大力重重拍上,立时眼前一黑,扑倒在地。

任我行两掌拍出,看也不看二人死活,立刻将宁中则轻轻放在地上,去察看盈盈伤势,见那刀刃已将盈盈脖颈划开一个口子,鲜血横流,染红了她半身衣服,人已经晕了过去。

幸喜伤口并不太深,尚且有救。

任我行先点了盈盈几处穴道,然后掏出伤药,给盈盈伤口敷上,用一条衣襟包了,正要叫人将她抬走歇息,突地只听殿外一阵喧哗,紧接着一群人涌至殿外,将殿门团团围住,随即一个白衣秀士,一个黄袍老僧,一个青衣道人闪出人群,缓步走入殿内,正是岳不群、方证和冲虚。

任我行见此情景,知山下魔教联军大败,正教已杀上黑木崖,日月神教大势已去。

但他向来倨傲不驯,只冷冷看着正教诸人。

岳不群向前一步,用长剑指着任我行道:“任我行,如今魔教已然覆灭,群魔尽数伏诛,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老夫性命在此,有本事尽管来取,要叫老夫就擒,却是痴心妄想!”

岳不群冷笑一声:“谅你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他看看!”

说着,两指一摆。

立时便有五名正教弟子挤出人群。

其中一人将一个人头扔到任我行脚下。

任我行定睛一看,正是向问天,再看另外那四人按着两人跪在地上,其中一人头发披散,伤痕累累,正是令狐冲。

另一人头皮光亮,面目清秀,却是仪琳。

原来令狐冲之前令她留守山上,陪伴盈盈,但她放心不下令狐冲,乔装改扮,偷偷随令狐冲一起下山。

见令狐冲不敌岳不群,便上前相助,但她武功低微,一合之后,便被岳不群点中了穴道,与令狐冲一道被擒。

岳不群冷冷道:“任我行,你已山穷水尽,若立刻自废武功,跪下投降,我尚可饶了你和这淫妇的性命。否则……”

这时任我行忽听宁中则低声呼唤,回身看时,只见她面色苍白,嘴唇翕动,像是要说什么,任我行俯下身子,把耳朵凑到她嘴边,才听清是:“不降……不降……”

任我行点点头,笑道:“正是,宁儿,咱们不降,不降!”

岳不群冷笑一声:“好,好,我便先斩了这小贼,再斩了你们这对魔头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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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提剑便要向令狐冲颈中斩去。

忽听一个女子声音道:“住手!”

众人一齐循声望去,却是盈盈不知什么时候已然醒转,强撑着慢慢走上前来。

岳不群道:“妖女,你还有何话讲?”

盈盈道:“岳掌门,今日之事,我等有死而已,只求岳掌门开恩,许小女子以一物换我冲郎性命!”

岳不群道:“你有何物?”

盈盈道:“葵花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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