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女医生与警卫员(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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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一夜无事。

十个战士在垂头丧气地收拾狼藉的屋子,一张张疲倦不堪的脸上写满了怨言。

胡义站在窗前,看着清晨里的阴郁天色,眉头仍然深深紧皱,没有一丝舒展。周晚萍倚着墙坐在板凳上,看着窗口前胡义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你确定是这样?”徐科长第三次这样问面前的人。

“就是这样,半夜里雨停了后,叶排长他们就走了,还在屋里桌上给撂下了两块钱呢,把老刘高兴得跟我显摆了一早上。”答话的人就是这间屋子的村民主人。

厨房里传来战士的嘀咕声:“说得跟真事似得,这不穷折腾么?坑死人了。”

“一个警卫员,差点当了领导,亏咱们也能信!”

“听说他被师里嘉奖过两回?我以为有多神呢?是不是都是这么吹出来的?”

“你小点声,干活。”

对于战士们的抱怨和嘲讽,胡义半点反应都没有,这些毫无经验的新兵蛋子是温室里长出来的,根本不懂得风雨无情。

对于一直行走在刀刃上的胡义来说,这件事庆幸还来不及,等他们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也许只能去投胎了,在胡义的眼里,这些战士仅仅是些陌生的短命鬼而已,与己无关。

胡义坚信那些人就是敌人,一定是敌人!

胡义在硝烟中和他们你死我活地撕扯到今天,直觉地知道他们就是敌人,那一个个龌龊的小个子,那一双双丑陋的扁眼睛,越来越坚定了胡义的想法。

可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这太不合情理。不愿轻易暴露身份?怕走漏风声?胡义迷惘在思绪中……

屋子收拾完了,徐科长尽管困意阵阵,也不得不下达命令:“收拾一下个人装备,准备出发。”

“不能走,咱们应该在这里多住一天。”

徐科长的脸色瞬间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因为说话的人又是胡义。

“事实证明,你的猜测是错误的他们不可能是敌人,咱们误会了。”

“没有误会,他们就是敌人。”

徐科长看着那双细狭眼中的坚定,怀疑这个胡义精神有问题:“首先,这里不是前线,哪来的敌人?其次,如果他们是敌人,咱们怎么能活到现在?”

“也许他们是担心被村民们走漏风声,改为在外面伏击我们。”

“也许,也许,你只会说也许么?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的胡猜乱想,如果他们是敌人,遭遇的时候为什么不开枪?咱们疏忽大意的时候为什么不来围剿?现在你又说他们会跑到外边去埋伏?如果你是敌人,你累不累?你费这么大劲图什么?嗯?”

胡义回答不出来,因为这同样是胡义纠结的问题。

虽然在这里周晚萍的身份是最高贵的,但是徐科长是此行的最高负责人,他没耐心再陪胡义说这些不着边的问题,任务在身,怎能为了这么荒唐的理由耽搁,起身一摆手:“抓紧时间准备出发。”

乌云阴郁在头顶,毫无消散的迹象,反而更加低沉,昨天的一场雨似乎让它意犹未尽,现在酝酿着新的一轮洗涤,暗色山间,湿雾谷底,崎岖小路。

路边是积水,路上是泥泞,树枝草叶遍布云雨的水滴,雨后的空气中飘荡着特有的泥土腥气……

疑心是一种病,并且是传染病。

尽管没有人再相信胡义说过的话,也觉得心里发慌,万一这事偏偏就是真的怎么办?

一路上大家还是瞪大了眼睛边走边四下里细看。

对他们来说,这是一辈子里经历的最折磨人的行军,是心的煎熬。

因此大家开始恨,恨这个鬼话连篇的胡义,恨这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再没人愿意多看他一眼。

其实感觉最累的人是胡义,他想让周晚萍阻止徐科长这个决定,但是这次考察是事关周晚萍自己的大事,所以她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现在,胡义刻意将周晚萍拉在队伍末尾,与前头的队伍拉开了很大一块距离,看起来他们两个好像要掉队了。

敌人有一个排,如果埋伏,隐蔽线应该不会太长,与队伍距离拉得远点,一旦遇伏反应机会才更多一些。

周晚萍再一次跌倒在泥里,却没感觉到身后的胡义伸手来扶自己,坐在泥里直接回过头,发现他早停在了后面的十几米外,正在朝后面的来路看着。

“哎,愣什么呢?还不过来帮忙?”

胡义没有立即对周晚萍的嚷嚷作出反应,站在原地朝后看了一会,才甩开大步匆匆过来,毫不怜香惜玉,一把狠力将周晚萍拉起来,一句话不说,扯着她开始往前追赶队伍。

这让周晚萍一时有点楞,看着那个到现在都没舒展的眉头不满地说:“你慢点,我跟不上了。”

胡义扯着周晚萍的胳膊速度丝毫不减,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他们一直都在。”

“谁?”周晚萍不解。

“他们,敌人,一群杂种。”

徐科长停在路上,面色难看至极,盯着面前的胡义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非要没完没了么?”

“没完没了的不是我,而是他们。”

“你看见了?”

“没有。但是他们一定在跟着我们。”

徐科长深深叹了一口气,感觉快崩溃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居然还没完,服了。

碍于他是周医生的跟班,不愿说得太难听,到现在还是忍不住了:“我听说……你的头受过伤是么?治好了么?你应该在医院好好呆着,不该出来。”

战士们都站在路上看着胡义,露出各种复杂表情,有人是幸灾乐祸,有人觉得恨得牙疼,有的人觉得不可思议,他是个魔障不说,早晚也得把大家折磨得变成魔障。

周晚萍能理解胡义,同时也能理解徐科长和战士们的想法,徐科长的话说得不好听,她有心想替胡义说几句,却又无话可说,只能愣愣地看着。

胡义把这些战士挨个看了一遍,最后面无表情地对视着徐科长:“现在我告诉你,他们一直没有动手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们是师部里的,是鸟总要归老巢,敌人只要跟着咱们早晚就能找到师部。昨天他们说也要去困马山方向,半夜雨停了走的,走的是一条路,在咱们前头,可是自从咱们出了小李村后,见过三十多人的脚印么?既然你觉得他们是自己人,那么何必撒谎?”

徐科长冷不丁有点懵,努力地回忆着,早上出村后一直带队在前,半夜里雨就停了,小路上泥泞不堪,只要走过人必有脚印,但是去困马山的一路上……没有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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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科长众人还在觑着眼睛消化记忆,胡义的话音再次平淡响起:“另外……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该在医院里呆着,本来我就不想出来。我做这些说这些,是为了周医生,与你,与你们,一分关系都没有,很抱歉,让你们担惊受怕了。现在……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信不信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话落,胡义一把扯住周晚萍的胳膊:“跟我走。”

周晚萍还在因为胡义刚才的话惊呆着,忽然被胡义扯住往前走,惊慌抬起头,看到深锁的阔眉下,那双细狭的眼里透露着不容置疑,一瞬间什么都想不起来,身体本能跟随,口中下意识道:“嗯……好。”

眼见胡义扯着周晚萍已经往前匆匆走出几步远,徐科长这才反应过来,脱口道:“你这是……你……给我站住!”

“我是她的警卫员,不是你的。”胡义速度丝毫不减,连头都没回。

周晚萍不禁问:“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

“你体力差速度慢,必须先走,和他们在一起会拖后腿,谁都走不掉。”回头看了一眼,距离已经拉开挺远,徐科长他们还停在路上,应该是在考虑接下来怎么办。

胡义低声催促:“再快点。跑起来。”

……

“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说的,他说被包围了,咱们蹲屋子里瞪了一宿眼,心都挂嗓子眼上了,结果呢?他说有埋伏,咱们揪着心走了一路鬼门关,结果呢?现在他又说敌人跟着,这不是坑死人不偿命么?”一个战士发表了见解。

徐科长叹了口气:“我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是脚印这件事是真的,万一被他说中了怎么办?”

战士们都不做声了,刚才经胡义提起,大家确实想起从小李村到困马山一路上没有其他的明显脚印。

昨天下了那么久的雨,过去的脚印早被浇软浇平了,雨停以后只要有人走过脚印必定显眼,何况还是三十多个人呢。

沉默了一会,警卫班长突然抬起头道:“既然说到脚印,如果他们真的在后面尾随,那也会留下脚印不是么?咱们往回走一段出去看看路,是不是就能证明了?”

“哎,对啊。”

警卫班长转身:“徐科长,这么办吧,我一个人往回走,如果没事我再回来,如果枪响……就说明是真的。”

徐科长定定瞅了警卫班长一会儿,点了点头:“小心点,如果能回来,我不想听到枪响。”

警卫班长掉头开始小跑,转过了几次弯角,翻过了一个低岗,没有异常情况,再走一里应该差不多了,警卫班长心里这样想。

扯着路边的枝条,小心地溜下了一个土坎,抬上臂蹭了一下腮边的汗,抬起头,视线定住了。

叶排长?这是……被他说中了……

警卫班长正在考虑是该直接鸣枪示警,还是悄悄跑回去告诉徐科长,猛觉得后心一股凉,连回头看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艰难地低下头,看了看从胸前透出来的刀尖,很遗憾,没力气扣扳机,对不起所有人……所有人……

刀尖猛然消失,而后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

天色晦暗,地上泥泞,徐科长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慌,这天气让人太难受了,抬头看看泥泞来路,问身边的战士:“这一阵子,够他走好几里了吧?”

“看来应该没事,班长可能快回来了。”

“啪——”

枪响了,不是等待中的来路远方,也不是等待中的驳壳枪,而是响起在身畔的树林中,是一支清晰响亮的七九口径步枪。

眼前的战士脑袋随着枪声狠狠地摆动了一下,身体僵直的一瞬间,徐科长随着他歪倒的方向看到一串被瞬间牵拉出来的模糊飞溅。

眼前这突兀的一幕让徐科长看傻了,脑海里一片空白,身体根本不再受支配,好像与空白的大脑失去了联系。

啪啪啪啪半秒钟后,十多声枪响紧密得仿佛叠加在一起,响起在咫尺树林中。

剩下的呆在路上的七个战士甚至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动作,已经直挺挺地落进泥里,或者被埋住了脸面,或者无神地看着晦暗天空。

徐科长仍然站着,仍然空白着,不闭嘴,不眨眼,如果他倒下的话,仿佛也死了。

身边的树林里稀里哗啦响,有好些人正要走出来,叶排长在前面不远出现,一身的脏破八路军军装,沾裹着大片的泥污和碎草落叶,一边扯着背带将步枪甩在肩膀后,一边眯缝着三角眼走过来,一直走到徐科长面前半步远,然后伸出一只手掌。

“徐科长,我们又见面了。”

徐科长尽管手在抖,但是努力把手挪到腰后,想要去摸自己的枪,却被身后的人先一步把枪扯出来了。

叶排长微微笑了笑:“用枪握手可不是个好习惯。其实你们该继续走的,我并没打算害你们,真的,只想让你们带路而已,这是迫不得已,还好你没受伤。”

这时一个人跑过来,用日语报告了什么。

……

下午,雨终于停了。

“我……跑不动了……跑不动了……”

气喘吁吁的周晚萍又一次跌倒在泥里,此刻周大医生的意气风发全然不见,坐在泥里,全身脏兮兮,灰军装彻底变成黄军装了,摔倒时连半张脸都溅上了泥,原本艳丽的面容狼藉一片。

刚才山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枪响,是徐科长他们停留的方向,看来他们完了。

周大医生在泥水中艰难地撑起无力的胳膊,抬起头,曾经的艳丽被泥污遮得不见,于是,再一次哭出了声。

“我实在不明白,你怎么还能有力气哭?”

这句平淡的话,这个低沉的声音,让趴在泥里的周晚萍猛回过头,看清了身后那个泥泞的男人身影,突然哭得更大声,更沙哑,更没羞没臊,根本不管什么年龄什么地位,只想拼命地哭给他看,爱怎样怎样。

“……”

胡义很无语,不愧是周大医生,总是能人所不能。

静静看着她趴在几米远的泥里哭,不管不扶,一直到她的哭声渐渐低下来,才说:“省下这力气,用来继续跑不是更好么?”

“我不跑了!我就呆在这了……不用你管了……”

“也许还会有敌人追来。”

“我不管。”

“你会被一群鬼子先奸后杀。”

“那我也不管!”

“……”

做了个深呼吸,不再指望力竭崩溃的周晚萍会马上爬起来,胡义往雨蒙蒙的四周扫视了一遍,然后掏出指北针来打开,又抬起头认真确认了方向,重新收起指北针。

将两臂上泥透的衣袖再挽高点,紧了紧斜背的步枪背带,迈大步走向赖在泥里的周晚萍,弯下腰,左手攥住了她的一只胳膊,右手抄住她的一条大腿。

“你干什么?”

“找个地方把你先奸后杀!”话落后胡义一叫力,将周晚萍倒趴着扛上了右肩,走向确认过的方向。

扛着女人行走的身影渐渐模糊在雨中,他们的对话声也渐渐模糊在雨中。

一定有敌人在追来,必须跑,要么跑到落雨,要么跑到天黑。

脚下不再是路,一会儿是草,一会儿是泥,一会儿是沙,一会儿是水;掠过树枝,划过灌木,擦过突石。

低卷帽檐下的阔眉深深紧皱,细狭深邃的眼底反而平静得没有波澜。

右手紧抱着一瓣结实的臀肉,四根手指深陷在一湿热的沟壑中,后背被两团硕大的软肉压着,尽管隔着衣衫,那温软的感觉仍然舒爽。

胡义脚下猛然一滑,伴着女人一声低声惊叫,摔向坡边。

他手臂上的筋肉已经绷得不能再紧,已经因长时间过分用力而麻木,当身前的她突然歪倒,再也提拉不住,却仍然死死攥着不松手。

哗啦啦——碎石断枝陪着两个狼狈不堪的泥人滑落下了山坡。

“我……真的不行了……我……没力气了……我要休息一会儿……呼……”摔在坡底的周晚萍疲惫之极地喘息着不起来。

胡义自己的气力消耗也很大,低喘着将倒地不起的她扫视一遍,没受伤。抬眼,不远处一片沿着谷底生长的狭长树林。

抬头四望这山谷古木参天,野草漫道,两人跌跌撞撞,相互搀扶,又行了好一会儿,终于穿出狭长树林,只见一条小溪横亘于前,水流湍急,溪畔巨石巍峨,四周林木苍翠,鸟叫虫鸣,风景绝佳,宛如图画。

周晚萍要求在这里歇会,胡义也不想现在出去撞上那帮鬼子,四处查看了一下,这山谷够隐蔽,几无道路,还算安全,吃点东西恢复体力也好,不敢生火怕烟雾暴露位置,就找块干燥的岩石坐下,两人拿出干粮袋就着溪水吃了。

夏天的雨停后,便是炙热的阳光照射下来,小歇了一会,两人军装上裹了泥闷热难耐,周晚萍看着身上的干泥垢更是皱了皱眉。

“我受不了了,我要去洗一洗?”说完望向胡义,征求他的意见,在这危机四复的时刻,她是不会贸然行事的。

胡义看着全身脏兮兮一脸污泥的周大医生,估计那帮鬼子也追不到这里来,便说:“上边有个小水塘,你去吧,我给你警戒,有事就大声喊我。”

周晚萍便迳自往小溪上游走去;她转过溪流就看见一个小水塘,塘水舒缓清澈,接连溪流;水塘三面皆有巨石环绕,宛如一天然浴室。

周晚萍本来只想清洗一下头面手脚的污泥,但这天气酷热,又奔跑了半日,一身军装湿了又干,穿在身上黏哒哒的好不难受,如今有此天然浴室,不趁机洗涤一番,岂不罪过?

周晚萍将军装和所有内衣都褪下,洗净拧干,晾在溪边大石上,自己则窝在冰凉的溪水中,快意的洗濯,只觉通体舒畅,疲劳全消。

她水性粗浅,因此不敢涉足深处,水塘岸边不深,正是恰到好处。

胡义等周晚萍离开后,把脸手洗了,感觉精神了很多,闲着无事也把外套军裤脱了到溪边狠狠涮洗几遍,把泥净了,提出水来大力拧到不再滴水,挂在树杈上等风吹干,身上泥乎乎的衬衣也脱下洗净。

穿个大裤衩子躺在干燥的岩石舒服得他想睡觉。

“胡义——”突然上游传来周晚萍凄厉的叫声,胡义心中一惊,抄起步枪一个箭步跃下岩石,两三步窜到小水塘边,只见周晚萍落入水塘岸边六米开外,载浮载沉,赤裸的身体正在水中拼命挣扎,他不及细想,放下枪便跳入水中向周晚萍奔去。

到了离岸三米处,水深仍不过及腰,显然水并不深,再向前淌水,到了触手可及处,水已及腹部,便伸出手抓住周晚萍右臂,欲待拖其上岸,谁知周晚萍胡乱挣扎,胡义猝不及防失去了平衡,一跤便跌入水中,周晚萍竟一把紧紧地抱住了他。

两人在水中抱在一起翻翻滚滚,好不容易才重新脚踏实地;此时离岸约十米开外了,水深已达胡义胸口,但并无灭顶之虞,周晚萍双手紧紧搂住胡义的脖子,两条长腿死死夹在胡义腰间,一脸惊惶。

胡义站稳后揽住周大医生的腰,抹了把脸吐出一口水问:“怎么回事,大姐?”

“我踩的那块石头翻了……”周晚萍大口吐水大口踹气,一脸的后怕。

胡义无语望天……

“呀!”周晚萍这才察觉她是裸体与胡义面对面抱在一起,丰挺硕大的乳房竟被胡义强壮的胸膛压得扁平,她脸红了。

胡义苦笑一下,做了个深呼吸,只好双手抓住周晚萍的大屁股将她抱好,入手处丰满浑圆,滑腻光洁,他调整一下姿势,一步一步向岸边挪动。

周晚萍害怕再掉入水中,身体前倾将羞红俏脸靠在胡义肩后,两手抱住胡义宽实的肩膀,一双修长结实的大腿紧紧盘在他腰间。

胡义抱着周晚萍在水中缓步移动,一种尴尬在两人间弥漫。

一对丰满坚挺的雪白乳房在胡义眼前左右晃荡,两颗好似红葡萄一样的嫣红乳头不时碰及他的鼻尖,周晚萍大羞,原本抚着男人肩膀的双手,改为紧紧抱着胡义的后背,把那对丰乳隐藏在男人宽广的胸膛中。

胡义胸膛被那对饱满浑圆刺激,下身的活儿已硬得象铁棒一般,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周晚萍的乳头在变硬,随着他的挪步她硬硬的乳头正撩人的不断划过胡义结实的胸膛上。

胡义心中暗暗叫苦,感到下面的肉屌逐渐变粗变硬起来,于是双手用力向上托起周晚萍的大屁股,身体向后微弓,好让自己胯下不知何时怒涨的铁柱拉开与周晚萍下身的距离。

周晚萍有些不安,只觉一团火热巨大的东西,抵住自己赤裸的下身,尽管隔着亵裤,但昨晚她才吞吐过那玩意,对那物件的硬度、热度、长度、宽度都很领教过了,仍然骇得她六神无主。

她是医生,又是过来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胡义勃起的肉棒将大裤衩顶了起来,现在她现在什么也没穿,俩人的下体就这样隔一层裤衩薄布研磨在一起,那肉棒在周晚萍左右张开赤裸的大腿根部硬挺着,紧贴着周晚萍的阴户,如同她跨坐在一根横杠木上一般。

周晚萍娇羞无限,她只觉脸上火烫烫的,陌生粗大的肉棒,紧贴着下阴抽搐勃动,使多年未经房事的她产生一股莫名的悸动。

胡义只觉肉屌抵在一团软肉中,软绵绵的,前端尽管被裤布挡住,无法深入,但一股少妇的肉香直透脑门,香馥馥的,那销魂的感觉让他无比兴奋。

胡义这一用力向上搂起周晚萍本想拉开彼此下体的距离,不想反而让怕再次呛水的周晚萍下身前挺,双手用力抱得更紧,差点压得他坐入水中,胡义被迫腰胯用力,将周晚萍顶出水面。

这一落一起,一退一顶,胡义感到下体传来强大的压迫感,只觉得胯下铁柱前端冠头陷入一柔软温暖的凹洞中。

“呀……”怀中的周晚萍柳眉紧蹙发出一声惊呼。

周晚萍只觉下身一紧,一个硕大无朋的冠状物隔着裤衩戳进了她的沟谷,她清晰地感到自己的大阴唇,已经被一个粗硬的巨物撑开,紧紧咬合着粗大的龟头,只是由于隔着一层薄布,火热粗硬的柱状物无法更深地进入,却把她的整个躯体都顶了起来。

让周晚萍再一次清楚地感受到它的坚硬和力量,她的私处从未接触到如此巨大的阳物,她甚至能通过私处感受到的悸动,在脑海里回想勾勒出昨夜胡义棒体的冠状型态,她的身上有些燥热了,心跳不由的加快。

胡义在水中移动身体前行,火热粗壮的肉棒,在周晚萍的股沟间,隔着亵裤贴着肉屄游移,肉棒每滑过一次,周晚萍便张嘴吸一口大气,她被磨得羞赧无比,欲火渐起。

她浑圆的屁股下,芳草萋萋处,那道湿腻饱满的阴户从中间裂开,含着胡义粗大的肉棒,兀自如蜻蜓点水般滑动。

那根火热的巨屌,前端肉乎乎的大龟头时不时轻触肉屄,撩拨着她敏感的肉体,她只觉钻心撕肺的搔痒,不断由下阴蔓延至全身,屄穴深处实是说不出的空虚难过。

随着摩擦,她的下身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急促。

胡义见弄巧成拙,连忙又再次用力向上搂起周晚萍光滑的大屁股艰难地移动着,自己身体又再次后弯拉开,又再次差点坐入水中,又再次被迫腰胯用力,又再次将周晚萍顶出水面……

火热粗硬的柱状物从下体退了出去,周晚萍心中顿时涌起莫名的失落感,突然,火热粗硬的柱状物隔着薄布再次陷入她的下体,又再次将她顶起,强烈的刺激如电流般涌向周身,似乎比上一次来得还要强烈,周晚萍娇躯一颤,发出一声奇怪的呻吟。

“不要乱动!”周晚萍一脸酡红,喝骂道。

胡义一张老脸已成猪肝色,难怪挨骂,自己这样一耸一耸的状如交合,谁都会认为他在借机咔油吃豆腐。

咧了咧嘴,不敢再乱动,双手只能紧紧地捧着周晚萍光滑的大屁股,这样胡义怒起的大龟头就紧贴在周晚萍赤裸的小穴口外,一步一步的前挪。

周晚萍清晰地感觉到那充分勃起的巨大铁柱顶磨着自己的小穴口,如同巨木在撞击城门,让她的心砰砰乱跳,心乱如麻,四肢死死缠绕着胡义宽广的后背。

周晚萍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何时,竟已双脚站在水塘岸边大石旁的柔软草地上。

“呼——”终于上岸了,胡义觉得自己抱着周晚萍走完这短短的几米路程,比他今天上午带着周晚萍逃脱鬼子的追杀跑得还要累。

将周晚萍放下,看都不敢看她一眼,抓起地上的枪,象兔子一样窜了出去……

看着胡义的裤衩顶着蒙古包狼狈逃窜的样子,周大医生掩嘴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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