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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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方便面5 元带热水,来来来,腿收一下了啊!”

坐在火车的窗口边,伴着乘务推销员的叫卖腔,窗外的景象如同倒放一般,在我的眼中呈现。

阳光,云海,高山,绿水。

农田,村落,树林,人烟。

如此山清水秀,秀丽风景,我却无心欣赏。

试问一个戴着口罩,忍受绿皮火车里充斥着的汗臭味和泡面味儿的人,他能有什么心情赏山赏水?

疫情时期,封校了那么久,学生们像是伏枥已久的骏马,归心似箭。

现在终于放假了,一开学校的大门,他们成群结队,冲锋向前,更像是攻城略地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冲破一切回家的阻挠……我也该回家了。

嗯,“该”回家了,回家对我来说,是个任务。

若不是自己这个专业赚得外快少,一年下来剩不了几个钱,我其实想在学校附近合租房子住的,正好还能剩住宿费了。

半天高铁,一天的硬座,我到站了。

然而只到市里,我还要继续坐大客回县城。

我家那个小县城,车次少,等我到家,该半夜了。

尽管县城治安还不错,不过还是大白天回去的好。

我拖着行李箱,紧跑赶跑飞奔冲上即将开动的客车,在司机不耐烦的白眼和售票员的催促阻拦下,我强忍住这几天积攒的脾气。

经过司机的时候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见他面如猪肝,心里暗骂他酒精肝,然后又找到一处靠窗的地方,忿忿而坐。

我喜欢坐在靠窗边,可以看风景。

从车窗望去,黑黝雄山连成一片,阳光下格外醒目,漆黑如墨;也有几座山上森浓茂密,映照下犹如泛绿的湖泊,风吹有微浪,吹皱点点涟漪。

还有几座山上点缀着些许绿意,有醒目的盘山道和几道袅袅炊烟,过了这一片山区,两个小时后,就到安邰县城了——一个普通的北方某市的贫困小县城。

有的人生下来就住雕梁画栋,而我生下来就在穷乡僻壤,人与人的差距,真的是道鸿沟。

前几年我还觉得有钱有权,没什么了不起,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现在我想明白了,他们某些方面确实了不起,而我也不是陈胜吴广,我只是芸芸众生里,一个被命运捉弄的普通人。

一路上风尘仆仆,纷纷扰扰,乱乱糟糟,我是个喜静的人,难免添堵不少郁闷。

迷迷糊糊睡上一会儿,闹钟一响,车也到站了。

走出客运站,又坐1路公交车,继续靠在窗边看途径所过之处,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小学门口的超市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名流发艺”;剃头修脚的老大爷的小摊也消失不见,现在正被卖炸串的推车摊鸠占鹊巢;从小吃到大的鸡架店又开了一家分店,这么一想,好像挺久没吃到他家的鸡架了。

正感叹着,手机来电,母亲打来的。

“喂,妈……我在公交车上呢,一会儿就到家了啊。”父母就是这样,无论多大了,他们还当你是小孩。

挂断电话,我戴上耳机,准备享受一个人的音乐世界。

跟父母出门,如果看我戴耳机,又该说我不正常,不接触社会了,当然我知道他们的第一想法是怕听不见车声,出危险。

但为什么他们不会好话好好说呢?

我又不是傻子,好话赖话还分不出来吗?

呵呵,无法理解。

“呦,瑜哥?”

有人拍拍我的肩膀,我摘下耳机,一看,是老同学。

“诶呦,赛哥,啥时候回来的!”看见后座那个这么多年依然瘦高的男生,心里的不痛快立刻消了大半。

他叫孙赛,是我多年的朋友,我俩互相管对方叫哥,互为兄长。

初中到大学,其实也没接触多少回。

但每次在一块儿,我俩都觉得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每年假期我们都会单独约一回,没想到今天这么早就遇到了。

“刚回来,哈哈,你上车我就觉得眼神和背影像你,我还有点不敢认。”

“哈哈,戴个口罩,不是熟人都认不出来。”

孙赛高兴地站起来跟我坐一起,我们俩人在车里就开始叙旧攀谈。

其实多年不见,话题就是“我们好久不见,你在哪里”,聊着聊着会继续深入。

当然这是在外面,男人之间的那些不能播的问题,还是得专门找个地方慢慢聊。

“明天老地方?”他兴致勃勃地问我。

“没别的安排,咱们就老地方,哈哈。”我正高兴呢,微信来消息了,四人兄弟群里说,明天高中同学聚会。

本来不想去那个破聚会,可是我的三位老铁想去,于是贯彻吃完中午饭就四人脱离群体单聚的一贯做法,我跟他们达成了友好共识。

“不好意思啊,刚刚通知我们明天同学聚会,咱俩哪天再约。”我抱歉地说。

“啊没事儿,咱俩啥时候都行……你们还能大聚会啊,我们班啊,早就是几个玩得好的单聚了,正经的大聚会没有。”孙赛继续跟我聊道。

我俩继续友好的交谈,可惜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感觉没聊多长时间,他就到站下车了。

其实我挺讨厌这种聚会,明明高中上学的时候就没怎么深交过,然后现在却越来越亲,越熟络。

还不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交往,明眼上都能看出虚伪炫耀,利益往来和互相较劲。

这种聚会,在所有人工作后,就会进化成互相炫耀,吹牛逼,以及搞破鞋大会。

前两个可以理解,换了我可能也会吹几句,第三个可就是妥妥的表面同学情谊,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真正的友谊不属于大集体,只属于几个人,小团体。同窗时那几个陪你奋斗,陪你逗逼,互相关心的好兄弟,才有可能是一辈子的朋友。

不过偶尔我也会想,如果某天我和现在的兄弟们有利益上的纠葛,我们还会像现在这么铁吗?

还是别胡思乱想了,我本身性格就内向,还有点社恐,朋友不多,如今交到两三个能交心的朋友,足矣,幸矣。

浮想联翩中,我也到站了。下车后路对过是一间中规中矩的回迁楼小区。我是上了初一才从村里搬到县城,所以我的童年其实是在农村度过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打开家门的,或多或少也是有的想念的吧,我虽然人情淡薄,但不是无情。

打开门,妈妈穿着一身灰色的家居睡衣,头发简单地梳在脑后,不施粉黛,看起来面色略黄,有点憔悴。

她带着一个八岁大的男孩坐在沙发上,见我回家,立刻站起来,喜笑颜开。

父亲从卧室里走出来,光着膀子穿个大裤衩,眉眼上翘,有笑意,不像妈妈那种肉眼可见的高兴。

“哥哥!”

小男孩天真无邪地笑着,绕开茶几直奔我而来。我自然甩开行李箱,把他搂入怀中抱起来。

“咋这么沉啊,哈哈。”他简直像个树袋熊,牢牢地挂在我身上。

“大儿子回来了,洗洗手快吃饭吧,就等你了。”妈妈眉开眼笑,接过弟弟,让我赶紧洗手吃饭。

“哥哥,我的礼物呢。”弟弟挣开妈妈,在我身边轻拉我的半袖,撅着小嘴索要礼物。

我神秘兮兮地打开行李箱。

“你猜,哥给你带啥了?”

“嗯……游戏机!”

“那个,你冲咱爸要,呵呵。”游戏机,买得起倒是能买,不过我的积蓄也没剩多少了。

“那到底是啥啊?”小家伙要等不及了。

父亲催促道:“吃完饭再让你哥拿出来,啊,饭菜都快凉了。”

当我掏出一套海贼王漫画时,弟弟高兴地大叫起来:“老哥万岁!”

父亲面色不悦,声音稍大,训斥我说:“又给他买那些没用的!这小孩你给他看这玩意有啥出息?”

对,自小到大,无论讨论什么话题,都能扯到有出息,学习……我是真的够够了。

霎时间,我觉得温馨的氛围开始恶心。

妈妈打圆场道:“诶呀,小孩子嘛,看漫画就看呗,你小时候没看过小人书?赶紧洗手,吃饭,你洗手了吗就上桌。”

父亲用鼻子用力叹气,拉着脸看我。我自然带着弟弟去卫生间洗手了,跟他较劲吵架,没劲。

好歹我回家三天之后再露出原形啊,一回家就摆脸色给谁看呢?我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因为这么点儿破事,坏了我下午的好心情。

好好的一出接风洗尘,现在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就像是一锅粥里莫名其妙地掉进去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粥。

香喷喷的火锅涮肉,我头几口吃进去也没啥滋味。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没什么不开心的事是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两顿。

吃着吃着,感觉就上来了。

父亲还往回找补几句:“有蘸料。”

“嗯。”我嘴里正嚼着羊肉,不想多说话。

这时妈妈给弟弟夹块肉后,接着话茬:“下午你帮你大哥个忙,去送送快递吧。”

大姨家的儿子自己办了个快递点儿,现在缺人手,我去年假期就没少去帮他们忙,今年还来?一年了还招不够人?

“我才刚回家啊,哪天不行么?”我不耐烦地抱怨。

父亲看我一直对刚出锅的茼蒿吹气,又教育道:“本来在家也没事儿,去外面历练历练咋了?你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到时候不还得工作,接触社会?”

咽下裹满蘸料的茼蒿,我干了口饮料,打个饱嗝说:“嗝……我考研。”

父亲再次激恼:“你考啥研?你自己啥岁数不知道?”

“你别老跟孩子急眼,干啥啊,儿子才回家。”妈妈也生气了,冷脸说着父亲。

没想到父亲声音更大,一拍桌子,冲妈妈发脾气:“我管孩子的时候你别插嘴!他都多大了,玩呢?一天给那说那幼稚的嗑儿!”

但凡我再脾气好,也禁不住被人在饭桌上数落了。说来奇怪,以前我经常被这样骂,那时我唯唯诺诺,如今怎么被说几句就控制不住情绪了?

“我不觉得我幼稚,我一直在学习,还有您别那么大声,楼上楼下都能听见。”话语里没有争执,但每句都能听出我的不满。

父亲冷哼一声,控制住音量,可仍不饶人地说:“你找我多说话,知道不?你回家就有事儿。”

“你少说两句吧啊!”妈妈指着父亲大声斥责。

整个过程,弟弟都不敢看我们,只是依偎在妈妈身边,唯唯诺诺,被大喊大叫的父亲吓得哆哆嗦嗦——就像当年的我。

“不吃了。”我撂筷下桌,头也不回。

“有能耐你一直别吃,啊!”身后传来父亲愤怒和威胁的叫声。

回卧室,躺在床上,似乎有打气筒源源不断地给胸膛打气。

我不知道什么地方惹到父亲了,还是他自己生得什么邪火。

总之这种事情发生的频率越来越多,解决办法就是两三天的冷战——第二天我主动跟父亲说话,他是不搭理我的。

不一会儿,妈妈也进屋了——也不敲门,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进屋。其实这在大部分家庭里很常见,没几个父母进孩子屋前会敲门。

“你爸这几天因为点儿事,跟你大伯生气了,别跟他一般计较啊。”妈妈坐在我旁边,伸出一只遍满老茧的手,轻轻摩挲我的左脸。

“那他有气跟我散啥德行啊?”

“不也是为你好吗?你看你毕业24岁,再考研,万一工作还这么难找,30了要是没稳定工作,结婚娶媳妇那不就一扯八……”

妈妈突然不说话了,我扭头看向她,她马上就躲开我的视线,像是自己说错了话,怕我不高兴。

没错,她是说错话了。

我发自内心地冷笑道:“呵,我有结婚的必要吗?你们还是把弟弟培养好再说吧。”我现在真的只想静一静,不想别人烦我。

妈妈一时语塞,她看着我,眼神里是悲伤,后悔。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化为一句长长的叹息。

“唉……你下午就好好出去溜达溜达。你大哥那边我去说。别跟你爸生气,他也是着急……下午要是饿,跟弟弟俩人接着涮锅子。”说完,妈妈对我挤出一丝笑容,就离开了我的房间——我曾经的房间。

我不在家时,弟弟会住这里,而我假期回家的时候,我会搬到楼上的阁楼里住。当初家里跟别人又抢又争要六楼,唯一好处,就是有阁楼。

一想到这个原因,我就更鄙夷我亲爱的父母了。爱和恨是可以并存的事情,这并不稀奇。

本来下午想出门跟那几个逗逼浪一浪,谁知父亲干活,妈妈上班,我也不好意思把弟弟往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那边送,他们岁数都那么大了。

其实八岁可以自己在家待着了,毕竟刚买的海贼王,他能看半天。也许是中午被父亲那一顿无名之火搅得吧,逛街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所以我冲个澡好好洗洗汗味和晦气,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游戏。

说到电脑,又是一肚子气,明明花同样的价钱,可以买到500t硬盘,可是父亲非要给我买256g固态硬盘的,为什么呢?

怕我在学校打游戏……大学三年,室友们拿着游戏本在lol 开黑,我玩的什么?

单机游戏,虐杀原形,因为我的破电脑带不动……就这个游戏,我玩了三年,在家玩的时候被父亲看见,还被说了一句:“少玩那血腥暴力的游戏,影响心理健康。”那年,我大二,22岁。

想想更是一肚子气,于是我便打开电脑,操纵A 哥大杀四方。

影不影响心理健康,我不清楚,但这么一玩,堵在心里好几天的不痛快,一泄千里,确实是爽!

我和弟弟,一个打游戏,一个看漫画,废寝忘食,直到下午4 点多,放下手中的事物,我们兄弟俩才感受到强烈的饥饿……下菜,涮肉,我和弟弟又小涮了一波,又给父亲留了不少。

美味佳肴,酒饱饭足,兄弟俩鼓着小肚子,在沙发上葛优躺。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手机又来电了,一看,大哥。

但凡他给我打电话,肯定是找我有事。不接?算了,看大姨对我还不错的份儿,接吧。

“喂,大哥。”我再不耐烦,接电话的时候,还得换上一副情绪不错的声音。

“诶,若瑜啊,我这儿接孩子堵车了,有个件儿吧,让新来的人给忘了。本来想设置明天送,那家说着急用,不送达就打电话投诉……你看能不能帮哥这忙。”

电话那头,时不时传来按喇叭的刺耳声音,看来他真是堵车了。

“嗯,行,我去哪儿找你啊?”我得朝他要店面钥匙。

“我就在你家门口那儿堵这呢,其实离你家不远,我就寻思顺便送了,谁知道今天这么堵。”

我家这个路段,下午五点左右,赶上学生放学,必然是大堵车,不堵一个小时他出不来。一个小破县城,车倒是不少……“好,我过去。”

“谢谢你了啊。”大哥那边很高兴。

“跟我这样就客气了啊。”我说着违心的话,不情也不愿地穿好衣服,叮嘱弟弟别乱碰家里的插座插销,就急匆匆出门了。

出了小区门口,果然看见大哥那辆大狗正堵着呢,好家伙最低还得有半个多小时才能出去,我的心情突然就好了很多。

一见面,自然就是“啥时候回来的?哪天吃饭啊!”那种常规的寒暄,我也假笑着跟他聊天,有来有回。

当务之急是送快件,所以没说几句,我就离开了。

一看地址……我还真熟悉,也是巧了。这家我去过,去年送快递之余,我还接了个家教的活,就是这家,不过给他家送快递,还是第一次。

走了不一会儿我就到了位置,轻敲三下门,过了几秒门一开,一位穿着清凉的怀孕妇人赫然映入我的眼帘。

她真的是老天爷赏饭吃,天赋异禀!即使是怀孕了,也是肚子大奶子大,胳膊、腿都还是修长匀称,活脱脱一个美妇!

“诶?你是……”

我把口罩一摘,她才认出我:“诶呀,小席!”

“丹姐!你,这……这怎么,响应国家号召啊?”

这个女人我管她叫丹姐,难得她还认识我。如果我记得没错,她现在应该三十六七岁,他儿子都已经上六年级了,干嘛要二胎呢?

我跟她关系不错,她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听到我的话她爽朗大笑两声,说是意外怀孕就要了,紧接着问我咋回事,我就把快件递给她。

“这个快递点我哥负责,他半路给你送来的,堵车,怕你着急,就叫我过来了……丹姐,这个件儿是到付。”

“这死商家!”丹姐咬牙嗔怪,颇有小女人的姿态。

她皮肤白嫩,现在香汗淋漓的,由于怀孕,她上身的衣装有点宽松,胸部那白晃晃的一对挤在一起,大沟壑一览无余。

“进屋坐吧,是不是不着急?我一直想谢谢你给我家孩子补课,多待一会儿吧。”丹姐热情地把我请进屋。

我也不知道咋了,迷迷糊糊就跟进去了……可能是胸在勾引我。

“我哥和孩子呢?”我坐在他们家柔软的沙发上,料子都是缎子的,挺有钱,怪不得能养得起二胎。

大客厅里还有一个粉色的大瑜伽垫,看来她正在做孕期瑜伽,不然她也不会汗津津的。

“你哥加班,孩子上爷爷家玩几天。来,喝点水。”她端来一杯水,我看她大着肚子稍有行动不便,赶紧上前接过来。

“谢谢姐,对了姐,孩子现在几个月了?”

“六个月了。”

“那家里咋没人陪护呢?”

“我婆婆说要过来,让我拒绝了,我现在腿脚还行,不能老麻烦老人,等快生的前一个月再……是不是扫码?”

“哦,对对对。”我怯怯懦懦地把手机递过去。

我现在说话其实是心不在焉的,因为那一对肉弹真的太他妈视觉冲击了。

而且现在这个姿势,她就坐在我身边,低头扫码,胸前真的快要四敞大开了……就那背心前襟要是往下再低三四厘米,电视台都不能播了。

我知道丹姐这人有点马大哈,但没想到这么马大哈,也不穿个外搭遮一遮。

“这几天信号不好,你等一下啊。”

“没事,我刷新一下。”

我可乐不得能多看一会儿呢!

我一直朝着丹姐的胸部看去,能清晰地看到她胸上的汗珠,微微的抖动,白嫩皮肤下淡青的筋络,以及那道肉峰之间的大裂谷。

事业线这东西,真的越深越好,沟嘛,都爱看。

我一直在盯着那片白晃晃的区域,有一瞬间我觉得是不是太过分太明显了,好像把头凑到了丹姐胸前了,因为我闻到了她身上的那种,说不出来的浓郁味道,类似奶味,却不像奶……“好了。”丹姐抬头笑吟吟地看着我,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当然这也可能也是掩耳盗铃的举动。

她长得不算好看,但也不算丑。一双笑眼,皮肤又白,还瘦,更显年轻。而且可能是她怀着宝宝吧,身上那股母性的气质,深深地吸引着我。

这么一听定,突然就没话了,我知道自己该走,但我就想多看那一对大奶,就厚着脸皮一指瑜伽垫,没话找话道:“丹姐,怀孕了还那么努力运动啊。”

丹姐挑挑弯眉,说道:“当然了,这样也能有助于生产啊。”

她嫣然一笑,说不尽的成熟和妩媚,以及怀了宝宝的母性,还有身上的特殊气味,我脑子一下子就麻了,真的,就跟颅内高潮那种感觉,从脑瓜顶麻到下巴颏。

丹姐说完,起身走到瑜伽垫那里,居然又做起了瑜伽。

“每天都得拉伸拉伸,我今天就剩下一点点,等我做完再唠啊。”说完,她扭动丰腴的身体,直接一个狗爬,然后身体前后做运动,屁股翘的老高!

像极了……后入的姿势。

太刺激了,太诱惑了,太色气了。

我他妈嗓子开始有点疼了,身体里的血一部分往上涌,大部分向下流。

这是干什么?这是不是在……勾引我?要不然没理由啊,一个不是很熟的男人在做客,身着暴露不说,还心大地做瑜伽,还摆出这个姿势!

不得不说这一瞬间我发自内心的恍惚,这不会是梦吧,我是不是吃多了犯饱困在沙发上睡着了?

悄无声息地使劲儿尅自己的手背,疼……不是梦,是真的!

接下来我冷静下来了,第一反应就是,仙人跳吧!这屋是不是有监控?赶紧跑吧!

可是,丹姐下身现在是灰色超弹贴身裤,因为怀孕而更加宽大的浑圆屁股,又肥又翘!股沟险峻,大腿线条更是引人注目,美不胜收。

妈的,这谁忍得住啊!

天人交战,理智和情欲的对决碰撞。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好像不长,但又不短。

我突然站了起来,弯腰走到了丹姐侧面,轻轻地说:“丹姐,你这么发力,不对啊。”

说完,我就把手放在丹姐的肚子和腰上。

接触的一瞬间,丹姐登时一颤,她没看我,但我在侧面看到她银牙轻咬,颊飞双霞粉嫩的耳朵,慢慢像血一样通红。

“无论怎样,腰部一定要挺直,收紧核心,本来你怀着孩子,腰部受力就大,姿势不对就更伤腰了。”

“哦?是,是么?谢,谢谢你了。”她说话有点抖。

“嘘,丹姐,先别说话,感受发力。”

我就靠着在健身房几个好为人师的朋友说的知识,轻而易举地摸到了她的身体。也由此确定,她是真的在勾引我。

为什么?

虽然我在思考,但手比脑子还快,做了几分钟后,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慢慢地移到了丹姐的臀上,慢慢推动丹姐向前动。

妈的,真软!紧身裤的面料纤若无物,几乎贴在她的肌肤上,曲线毕露。而且,我没摸到内裤的边沿……难道她穿着小丁?

我没敢大动,只是按着那一小块区域,悄悄发力,而且掌心“不经意”地滑动,去摩挲,去感受着她性感臀部的曲线。

丹姐依旧没有反应,更是按照我的方法发力,似乎根本不在意别的男人摸她的屁股。

“铃铃铃!”电话响了,丹姐闻声想站起来。

我知道,这么一来,这次艳遇可以宣告结束。

或许她怀孕期间性欲大发,欲求不满,家教期间了解我是个大学生,人挺老实的,就玩些刺激的游戏,让我吃点豆腐。

她家不穷,还要二胎,没有理由他们搞出仙人跳坑别人。

我觉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人得识时务,事情发展到这儿,可以结束了。我装糊涂她装傻,谁也不说破,我走人一拜拜,就完了。

但是,某种情况下,男人,的确是下半身动物。

丹姐刚刚那么一扭,两座肉山的之间的缝隙打开——灰色的体型裤,勾勒出两块奇怪的图案,真的像鲍鱼。

我这是第一次看见人的鲍鱼,尽管只隔着裤子看见形状。

那一瞬间,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啪”得一声,断了。

我直接从后面抱住丹姐的腰,她没起得来。

“诶?”丹姐慌张地惊呼。

我双手慢慢的扶住了丹姐的屁股,跪在丹姐的后面做着前后运动,胯部直接贴在她肉乎乎的屁股上!

一前一后,一前一后,没几下,我弯下腰,手从屁股上移到了肚子上,上身收着力,趴在她肉感的背上,真的很紧致,根本就不是赘肉!

她没动,都没怎么挣扎,可能也是吓到了吧。我盯着她要渗出血的耳垂,伸出舌头轻轻一舔。

“啊,啊!”丹姐终于发出甜死人不偿命的娇媚呻吟!

我像只……好吧就是个色中恶鬼,轻轻在她耳边吹气,深吸她脖颈处的浓郁体香,又一点点舔干她脖子上的晶莹汗珠,咂摸口中微咸的同时,感受着身下美妇一下又一下的颤栗,臀肉与胯部的摩擦,我按捺不住一口轻叼她耳垂,呼出热气低语道:

“别急啊,丹姐,准备动作,才刚开始。”

我那双抚摸紧实孕肚的手,一点一点,慢慢的移到了胸前。

一鼓作气,隔着背心,握住那对我进屋开始便垂涎欲滴的丰满巨乳!

事情开始走向滑稽的一面,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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