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
优雅、美丽、高傲,是蒙德城的人们对优菈的一致评价,当然,也少不了“罪人的后裔”。
有时候仅一项的负面评价就足以让群众忘记她的所有优点,对劳伦斯家族不知过了多久所犯下的罪行、以致于至今绝大部分人依然对其后裔抱有偏见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但愚民毕竟是愚民,对于真正的聪明人,“不带有色眼镜看人”对他们而言甚至算不上优点,仅仅是为人处事的必修课罢了——就比如西风骑士团的琴团长,正是她力排众议才让优菈得以加入游击小队。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个小插曲,就是优菈的叔父舒伯特强烈要求“保持贵族的礼节,不得与平民同行”,说什么都不让她进骑士团。
作为优菈名义上的监护人,琴自然不好当面拒绝,两方折中之下达成约定:优菈可以加入游击小队执行任务,但与此同时,贵族的礼仪课程也不得落下——比如跳舞。
当然他的目的实际上不言自明,无非是想借助这位侄女的姿色,通过学习贵族礼仪与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们最爱的探戈舞从而吸引更强大的贵族联姻,曲线救国复兴劳伦斯家——即使现在全大陆都没有多少人愿意与这个姓氏扯上关系。
舒伯特想用这种方式来重返劳伦斯家族的巅峰,但优菈与琴团长都明白,想消除蒙德人心中对“劳伦斯”的偏见,用实际行动证明才是最好的,因此每次执行任务,这位蓝发女骑士总是会冲在最前面,试图用汗水与鲜血来冲刷掉世人心头的偏见。
不过结果总是事与愿违,更多的时候,蒙德人是连药都不卖给优菈的——即使她是为了保护蒙德城受的伤。
“人心中的成见像一座大山,姐,你做这些没用的,那群刁民连药都不卖给你……”
劳伦斯邸,一个少年耐心的给优菈包扎伤口,由于曝露在空气中太长时间,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化脓,少年细看下来骨相和优菈有几分相似也是一头蓝色头发,一脸心疼地给优菈受伤的臂膀出打了个可爱的蝴蝶结。
夏尔·劳伦斯,优菈的堂弟,其父米诺斯·劳伦斯不堪世人指摘,竟做出抛妻弃子、连姓氏都给放弃了这种事,因此二人很小的时候就一起居住,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夏尔,过分注意别人的目光会让你比椰羊还懦弱。”
优菈甩了甩包扎好的手臂,若无其事的答到,似乎她真的不在意由于伤口化脓加重的罪魁祸首们。
“那……下面的舞蹈课,还要去吗?”
“当然,承诺的事情就要做到,这是我和叔父约定好的。”
夏尔叹了口气,或许世上除了优菈自己只有他知道姐姐这些年有多辛苦,要考虑蒙德人民的感受,又要考虑叔父的感受,让她偏偏没有了关心自己的余裕。
每次见姐姐从练功房出来后累的几乎站不稳的样子都会让他一阵心疼。
“可你身上的伤……”夏尔还在为改变姐姐的想法做最后的努力。
“手臂受伤而已,又不是腿断了。”
优菈洒脱的摆摆手,正如她的声名显赫的“浪花骑士”一样,像浪花一样自由,像浪花一样无所畏惧。
“晚上吃什么?”少年还是有些不甘心“随你。”
优菈头也不回,蓝色的发丝飘扬在空中,声音渐行渐远。
夏尔叹了口气,开始准备晚饭用的食材,今天叔父又在那个女人那里过夜,说来可笑,成天惦记着劳伦斯家族的荣耀的那个男人,居然是这个家里最先沉迷于爱欲中的。
接优菈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正如以前那样,她已经累得走路都有些不稳了,草草的吃完饭,连衣服都没脱就瘫在床上睡着了。
“姐,姐?”
喊了两声发现对方没有回应,夏尔舒口气,走到沉睡着的优菈身边,俯身侧着脑袋几乎要和她贴在一起,听到对方细微的鼾声,确认已经睡熟,夏尔的嘴角咧了一下。
“姐,穿着衣服睡觉会很不舒服的。”
他自顾自的解开优菈的外套、筒靴、袜子,扔在一边却并没有收手,眼眸中贪婪的目光毫不掩饰,颤抖着手轻车熟路地解开优菈穿在最里面、女孩子最私密的内衣内裤。
蓝发少女几乎完美的胴体呈现在夏尔面前,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下半身已经不自觉的昂起了头,原始的冲动顶上心头却旋即又被压了下来。
不,还没到时候,再等等……再等等……
可忍耐也要先收点利息!
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耳边炸起,一下子戳中了他一直想要躲闪的痛点。
夏尔…你在自持什么清高?
真以为是她眼里的乖弟弟了?
不过是个被欲望控制的毫无还手余地的傀儡,等她一旦看清你漂亮皮囊下丑陋的灵魂,你猜她会怎么着?
心里的声音笑声透着深深的鄙夷,却像是一根侵染了毒液的针扎进了心脏。
她会骂你是个疯子,用最肮脏的词汇去形容你,一脚把你踹进你刚刚爬出的地狱里去,就连回头的怜悯也不会有半分。
绝不要…锋利的指甲几乎快要嵌入皮肉。
挣扎的结果再次以失败告终,理智最终还是败给了欲望,他早就已经接受了自己轻贱的事实,谁让他得了那样的病,经临药石无医的绝望。
撑住优菈的腋下,将她的两只玉臂向上抬,手指划过过她流线型的小臂肌肉,捏住指尖扯出白皙的芊芊细枝,分开五指抬起手,优菈涂着浅蓝色的指甲,晶莹透亮点着银粉,夏尔忍不住轻轻舔嗅几下,柔软的指腹带着淡淡咸味。
“姐姐……我好爱你……”
分开骨节清秀的手指,二人十指交缠紧紧握住,优菈的手心软软热热的,惨白的肉掌血管和青筋隐隐若现,纤细的手踝还带着韧劲,小手垂着弹了两下被夏尔重新握住。
优菈虽然长年外出作战的同时坚持着舞蹈课,但是一个少女对于肌肤的保养也没有落下,皮肤嫩滑光泽,保养的极好。
手指插入优菈被汗水浸的有些潮热的秀发,托着她的后脑把优菈的发饰摘了下来,俯下身轻轻扯咬姐姐的下唇,两瓣饱满的多肉花瓣软嫩有弹力,唇肉上的沟壑和细纹紧贴着,一松口,只见优菈殷桃般的唇往回弹了去,抖动两下才安静下来,红肉之中隐约能看见皓白的贝齿,睡梦中的她似乎是遇到什么刺激了微微翘起唇峰。
撬开齿关,口贝中的软嫩安静的躺着,顶开上牙膛,口中的闺房一下便敞开了,优菈的粉舌上密布着细腻的小突起,夏尔毫不犹豫的吮了上去,如同咬住蜜桃果肉一样唇间牵出银丝。
这已经不是夏尔第一回做这种事了,自打记事起,他就对这个堂姐产生了接近病态的偏执,他所厌恶的姓氏“劳伦斯”反而成了帮助他实施计划的利器,毕竟不会有人会主动和罪人的后裔搭话,这倒是省了他费功夫破坏姐姐与异性的社交关系。
而到十五六岁、男孩子的性器官发育基本完成时,他对优菈的爱欲就再也压抑不住了。
寻常装作不经意的肢体接触已经完全无法满足内心深邃的欲望了……
于是他开始用药,本身优菈执行完任务还要去练舞就已经很累了,那既然如此,如果再累一点,想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就像现在这样,夏尔伸手握住优菈那对饱满挺翘的奶子,从侧乳的两边往上合拢乳峰,本就挺立的白玉美肉挤出沟壑,附身将脸埋进去感受乳肉的合抱,优菈的乳房很大,算得上是巨乳那一类,再加上刚经历过不小的运动量,托起的时候乳肉与皮肤紧贴的夹角依然温润,夏尔忍不住伸出舌头把下面积蓄的汗渍舔舐干净。
“姐姐的胸……好好吃……”
顺着乳房向下滑,舌尖舔过优菈身上每一寸肌肤,却不敢太用力,怕在上面留下痕迹,一直到女孩双腿间最神秘的桃源洞口,未经人事的蜜穴粉嫩无比,发出诱人的气息,上面还有少女几根稀疏的蓝色耻毛,手指挑开穴口向深处探入,两瓣粉嫩的肉瓣调皮的将那根手指吞入其中。
“唔…嗯…”
微量的刺激带来的快感让优菈在梦中轻微呻吟,她似乎也根本无法想象平日里人畜无害的弟弟此时对她的这幅身体究竟有多么疯狂。
手指被温暖的腔肉紧紧包裹,一直向深处探索直至触碰到了一个环状的阻碍,夏尔才满意的抽出手指——那是优菈的处女膜,他绝不允许有自己以外的人染指这个地方。
实际上,夏尔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起对优菈产生的这种畸形的爱恋,或许是小时候迷路差点被冻死的时候,是优菈姐姐把自己背了回来;又或许是来自“劳伦斯”家族的恶劣声誉让她独自一人背负骂声时的我见犹怜……
总之当所有情绪最终理清的时候,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中了名为“优菈”的毒药,疯执中藏着怯懦,阴暗邪恶却又胆小谨慎,他一直躲藏在阳光背后的阴影里,一面渴望与他人交付真心,一面又孤僻的像是脱离了族群的独狼,他凶狠恶毒,却只能一个人藏在阴暗的丛间,默默地舔舐着致命的伤口。
血缘的亲情不仅没有阻止这层感情,反而在夏尔良好的隐藏下让这颗偏执的种子彻底成长壮大。
夏尔很清楚自己已经病入膏肓的程度,他很坏,很疯,他的恶简直深入骨髓,倘若他赤裸裸暴露在人前,那一定会被人看作彻头彻尾的疯子,把他送教令院关起来疗养不可。
很多时候,在姐姐的面前,他完全无法克制自己,夏尔企图暴躁伤人,想法偏执阴狠。
有时候,夏尔甚至想制造一场人为祸事——比如丘丘人暴动什么的,让优菈双腿瘫痪,然后他在适时的出现在姐姐的身边,毫不介意她的残疾,温柔的照顾她,呵护他,继续扮演着他在优菈心目中的形象,就像降临优菈身边的天使,她会对夏尔抱有热烈的炙诚,终其一生爱着他追随他。
再或者,干脆用毒药直接剥夺优菈的生命,将姐姐的肉体用魔法保存起来永远不会腐烂,这样的话优菈一定会与他朝夕相伴,不会发生争吵矛盾,他陪伴着她,看着她在水晶棺中沉睡,一直到他垂垂老矣。
可这样的想法在露出苗头的瞬间就被掐断碾碎,夏尔真的不忍心,他是爱优菈的,还是想看着姐姐能够自由,能够心甘情愿的当着他的面为他踮起脚尖跳舞。
于是他选择了更为柔弱的方式,一点点引诱着让优菈更加依赖她,从帮助她完成一些小任务,一直到叔父带娼妓回家时让姐姐和自己一屋同睡,然后他适时给予回应,如同诱饵引诱小鱼,最后他们会缔结婚姻的关系,生活在陌生的城市。
不需要亲人,只有他们两个,不…以后他们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宝宝,那个与优菈连接着脐带的生命奇迹会一点点成长,小家伙趴在他的怀里,模糊不清地喊他爸爸,而夏尔一定会给孩子一个美好的童年,不让孩子重蹈他的覆辙。
最后也会垂垂老矣,优菈不再年轻漂亮,可夏尔会依旧爱她,他们一起握着手走向生命的尽头,然后分道扬镳,优菈肯定会去天堂吧,那夏尔一定会被投入地狱,因为谎言从此受尽烈火的惩戒,生生世世不得与他再见。
不过…夏尔不后悔,一世就够了。
……
他把同优菈的距离把握得刚刚好,绝不逾越,但举手投足又带有暧昧的暗涌,看在舒伯特眼里惊心动魄,在优菈看来不过是习以为常。
舒伯特心中渐渐生出可怕的想法,伴随着某位来劳伦斯家“过夜”的浓妆艳抹的女人意味深长的那句“你这俩孩子关系可真好”,在他心里敲响警钟。
他应该早注意到的——
倘若不是幼年时两姐弟的关系太过恶劣,造成思维定势。
假如不是这一年来他有时也沉浸在温香软玉中,忽略了其他,当然,不包括重振劳伦斯家荣光。
舒伯特不敢再想下去了。
一旁,夏尔给优菈递了一杯水,微笑道,“姐姐,我早说过了,不能吃辣就别勉强自己,你看,嘴角都红了。”
他的食指随意地落在她嘴角,轻轻一抹,指尖也沾了一点红润的酱汁,被慢悠悠蹭在纸上,雪白的纸浸了道微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哪怕是周末,优菈也习惯性地在吃完晚饭后没多久犯困。
她现在爬夏尔的床越来越熟练。
哪怕房门上了锁,每逢有女人来过夜时,舒伯特甚至有时也会把她赶过来睡。
以至于她不知不觉把这里当成半个自己的床,床边甚至还丢着她的一套备用睡衣。
优菈不会知道,她不在这儿睡的时候,夏尔对这睡衣做过什么,更不会知道,她不在自己房间睡的时候,夏尔又对她的床做了些什么。
就像她不会知道,在她熟睡的时候,夏尔对她本人做着什么。
夏尔将手指一根一根插进优菈的指缝。他喜欢玩弄她的手指,仿佛好奇的孩子玩耍心爱的玩具。
很快,十指交叉,他带着她的手来到枕头的一侧,这样看来,她仿佛成了被他桎梏在身下的可怜猎物。
夏尔把手指抽出,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动作,犹如反复温习着“得到”的过程。
得到一件东西很容易,难的是拥有它。
夏尔可以在优菈身上实施一切,包括那些扭曲或变态的性幻想,但十七岁的他如此弱小,得到的同时就意味着失去。
他承受不了那后果。
指尖微含恶意地揉捏她的嘴唇,晚餐才吃过辣,优菈的唇还带点肿,此刻被他的指捏得微微发烫。
夏尔想,机会难得,他还可以对她做得再过分一点。
他低下头,含住那处柔软发烫的唇瓣,吮取,碾磨,直到她的整个唇浸上了他的唾液与气息。
仿佛被施予的,宣布占有物的标记。
夏尔缓缓坐直身体,朝门口的方向望去。
那里,一个中年男人脸色惨白,仿佛看着最恐怖的图景。
夏尔脸上瞧不出惊讶,他甚至还朝叔叔微笑了一下。
嘘,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往他身前走去。
“叔叔,咱们谈谈吧。”
舒伯特把夏尔拉进主卧,锁上门,转身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少年的半边脸顿时红肿一片。
夏尔面无表情,漆黑的瞳仁哪怕被灯光映照,也深邃如古井幽潭,和着脸上的红痕,诡异得像个破损的人偶。
“她是你姐姐!”舒伯特说完这句,身体颤了颤,“就算我不是你亲叔叔,可她千真万确是你堂姐呀!”
“我当然知道。”夏尔想也不想地答,“她的这里,长着一颗痣,和我的一模一样。”
他的手指向自己的右胯骨。
无数个夜晚,夏尔抚慰身下的欲望,也会摸着这颗痣,幻想把她压在身下,爱抚她身上同样的位置,这种幻想每每为他带来又一重扭曲快慰。
这些夏尔当然不会说出来,只有诡异而兴奋的调子泄露几分内心深处的情绪。
舒伯特因他的语气而感到毛骨悚然,准备好的话险些卡在嗓子眼里。
“优菈她还不知道,对吧。”舒伯特声音干巴巴地道,“她不会接受你这种行为的,你这是害了她,也害了自己。”
“我会把她送出蒙德,你也一样,分开冷静了也就想清楚了,你这是年轻人的一时冲动,叔叔不怪你。”
“你要真想谈恋爱,你去找蒙德城的小姑娘,那个卖花的就挺好,就当我这个做叔叔的求你了,行吗?”
舒伯特的声音渐渐带了颤抖,卑微的祈求,任谁听了都会心软。
可夏尔不是个正常人,他安静地看着舒伯特把身体弓成一只虾米,佝偻的背抖得不成样子。
“米诺斯。”他轻轻念出的这个名字,仿佛一把最尖利的刀刺进男人胸口,“你还记得这个人吧。”
舒伯特脸上的所有表情在这一瞬都抽空了,他木然地抬起头,脸上的所有表情像是一下子给抽干了。
“他又结了婚,也离开了蒙德,据说在至冬过得不错,同新的妻子感情也不错,可惜他们年纪大了,就算找了不卜庐的白老板,依然没有子嗣。”
“就在这期间,他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夏尔的声音平静,仿佛在讲述别人的事,“我跟他见过几次面,聊得还不错。”
舒伯特开始颤抖,他隐隐约约猜到了夏尔想要说什么,但他无法阻止,他甚至连嘴唇都动弹不了。
“我不想当米诺斯的儿子,我想当你的儿子,所以,叔叔,你把姐姐给我吧。”
夏尔边说着边笑了一下,他笑起来的模样居然显得很单纯,仿佛还是曾经那个粉妆玉砌的小娃娃,满脸天真地管长辈讨要糖果。
可他现在要的不是糖果,而是一个大活人。
舒伯特没吭声,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于是夏尔把声音拖长,慢慢重复了一遍。
“叔叔,你就把姐姐给我吧。”
少年的语调平静凝重,犹如在进行一个特别的仪式,简直就像是……小鬼在朝人讨要活祭品。
舒伯特忽然想起来了,他当年在璃月闯荡的几年,经常听说有风尘女子为了留住心爱的男人不惜手段的故事,甚至有人传言只要请一枚被帝君之赐所开过光的牌位供奉在家里,所想的事就能灵验。
他也见过是那种一个为爱卑微的女人,别说请牌位养小鬼了,要她们献祭个把小孩也许都会认真考虑一下。
舒伯特最开始不喜欢夏尔,毕竟他和这孩子之间的血缘关系实在是淡的可怜,但渐渐地,抱着振兴劳伦斯家的希望,以及夏尔确实是优菈的亲堂弟,他也对这孩子生出爱屋及乌的疼爱来。
但其实舒伯特第一眼见这孩子是不怎么喜欢的,婴儿漆黑的瞳仁滴溜溜转着,看人不哭不闹,只是笑,在他眼里活像只讨债的小鬼。
眼前的夏尔,忽然和记忆深处里的模样对应上,唤起她至为深切的恐惧。
舒伯特忍不住退了一步,“要是……我不给呢?”
发出的声音,简直不像从他嘴里出来的,那样含糊古怪,很那想象这种怕极的语气居然是从这样一个大男人嘴里发出的夏尔用带了点怜悯的眼神看着舒伯特,仿佛他说出的是再可笑不过的蠢话。
“那样你会同时失去我和姐姐,劳伦斯家族也再无振兴的可能。”他看起来好心地给她分析,“姐姐会信我,因为你看起来就像个有妄想症的疯子。”
“还有那位阿斯拉妮小姐,你以后能不能跟她去找一家酒馆在做?毕竟她是有家室的人,虽然感情未见的有多深,但若是哪天他老公闹上门来,很丢人的。叔叔,你也知道,劳伦斯家已经声名狼藉了,风言风语传的也快,你知道姐姐能成为游击小队的队长付出了多少努力,如果你把我们的事说出来,她就全完了。”
舒伯特这会儿终于知道,夏尔根本不是在恳求他,而是在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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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歪扭扭地撑着床站起来,嘴里居然说不出一个好字。但他的身体语言无疑是认输了的,像被施加了什么无形的重压,身体佝偻得有些可怕。
夏尔达成了目的,居然跟没事人似的,又回到了从前的乖巧样子。
他惬意地眯着眼,带点撒娇地道,“叔叔,你今天买来的白汁时蔬烩肉特别好吃,明天……不,下周末,再买给我们吃吧。”
舒伯特的喉咙深处发出一道含糊的低吟,你会下地狱的——有那么一瞬,他以为自己会这么说,但现实里,他只是木然地点了点头,“好。”
蒙德的雨季姗姗来迟。
在那之前的短短几个月里,舒伯特像被抽干养分的花,迅速地枯败下去。
哪怕当年劳伦斯家最艰难的时候,他也不曾被打击到这地步。
那时的他至少还会通过挑刺来保全所谓的贵族的体面,一个人若肯挑别人的刺,说明他还是想让自己活得舒坦一些的。
可若到了木讷呆滞,连话都不怎么说的程度,就彻底成了活死人。
阿斯拉妮很快嫌弃起舒伯特的衰颓,同他分了手。
分手的过程闹得很不愉快,舒伯特像抓着根救命稻草似的不肯放手,他甚至跑到女人家里闹,无理蛮缠就像他曾经深恶痛绝、完全有悖贵族礼仪那样。
他越是这样闹,对方越觉得丢脸。
什么脏话狠话都说了个遍,甚至就连你家那俩孩子之间不干不净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舒伯特顿时受了刺激,疯了一样地冲上去试图揍那个女人一拳,很快,几个人架着他,把他拉出门去了。
架着他的人坐在左右,轮流劝他。
“她就是说句气话,不是真的那个意思。”
“分手就分手了,何苦闹得这么难看呢。”
舒伯特愣怔地抬头,他们嘴上虽说着善意的话,眼里却盛满了事不关己,甚至是看热闹的幸灾乐祸——毕竟,谁会没事去劝架一个“罪人”家的后裔呢?
他们眼里还倒映着一个木讷憔悴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舒伯特挣开那两个人,步履蹒跚地走了。
轰隆——
这一场雷雨,终于在阴沉了足足两天后,来了。
窗外闪电雷鸣,空气异常闷热。
那两天优菈才结束任务,游击小队表现得不错,还被琴团长嘉奖了,难得第二天休假,她被夏尔拉着一起修剪苗圃里的塞西莉亚花。
优菈对植被修建并不精通,只能紧贴着弟弟挤在一起,她先剪个大概,再由夏尔精修。
优菈穿的是件浅色衬衫,很快被汗水浸透了,穿着的内衣罩杯也不合适,卡得她不舒服,时不时就得捏着边角往下拽一下。
她平时对于植被护理了解的就不多,总第一个躺平,胡乱剪去几根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再把大部分工作交给夏尔。
渐渐地,或许是出于偷懒的愧疚,优菈也偷偷的学习了弟弟的手法,也有了做好这项工作的决心,可这会儿夏尔的动作又开始慢了。
优菈的手法依然不够熟练,一剪刀下去把原本好好的枝干剪残了也是常有的事,这时她便嚷着让夏尔救,夏尔却按兵不动,只是无奈的看着姐姐手忙脚乱试图补救的样子。
等优菈这边彻底消停了,他才懒洋洋道,“姐,你把这几株的主干都给咔嚓了,已经救不回来了……”
这么一回两回还好,但偏偏优菈的好胜心临时发作,局面瞬间就越帮越忙。
优菈看着一片狼藉的花圃想也不想地道,“夏尔,你还能不能行啊?”
夏尔沉着脸看她,没说话。
夏尔忽然捏住她的手,缓慢而坚决地把剪刀夺过去了。
“你——”他有点烦躁地看着优菈,像是在犹豫要说什么。最后他把优菈往旁边一推,“回去睡觉吧,今天太晚了,别把自己伤到了。”
“哦……”优菈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夏尔忽然没来由地发起脾气。
优菈从来没见过夏尔发过这么大的火,她懵懵懂懂地站起来,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他了。
“……回去。”夏尔也跟着站起身,推着她的肩,一路推到门口。
门砰地在身后闭合时,优菈也有点不高兴了,她觉得夏尔根本就是不知道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拿她撒气,可惜到这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不然她肯定要好好跟夏尔理论理论。
哼,这个仇,姐姐我记下了!
她带着怒气往斜对过自己的房间里走,冷不防踩到黏腻潮湿的东西。
洗手间的水漏了——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优菈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客厅的方向摸去。
一道不详的闪电划破夜空,紧跟着第二道,第三道,轰隆的雷声在几秒后迟迟到来。
优菈木然地转身,看着眼前的一切。
地上汇成一条黑色的,粘稠的河,一路延伸到主卧。主卧的门大开着,一条惨白的手臂垂在床侧,一动不动。
闪电很快过去,天空暗了下来,房间也随之陷入黑暗,唯有隆隆的雷声,盖过心跳,盖过感官。
优菈像被剪除了声带,她静默着,抱膝慢慢坐下去。
——下一道闪电,会在什么时候来呢——
这时优菈身后出现了一个身影,他把温暖厚实的外衣披在优菈肩上,嘴唇靠近和她极近的地方,轻声低语:“姐,就剩我们两人了。”
“嗯,只有我们两人了……”
……
舒伯特的葬礼举行的十分简陋,除了来慰问的琴团长以外,也只有几个平时和优菈关系极好的朋友们来参加。
葬礼说白了是办给活人的,倘若是真办给躺在棺材中的舒伯特,那这场葬礼的到场人数还得减去一半。
只不过,在这个悲戚的氛围下,夏尔忽然看到了极不和谐的一幕。
那是一个金发男性,据说是异乡人,来到蒙德去找被掳走的妹妹,身边跟着一个飘在空中的小精灵在他耳边窃窃私语,最最重要的是,他看起来和优菈早就相识了!
不,绝对不止是早就认识,他们俩的关系看上去相当亲密——那个黄毛,居然把手放在了优菈的肩上!
夏尔只觉得一阵生理性不适,眉头紧锁,有种呕吐的冲动,他现在很想把那个男人推开,最好能想办法弄死他,但是,现在还不行……
一直到葬礼结束,夏尔都是一声不吭,优菈以为他是对叔父的死伤心过度,也就没怎么在意,晚上她本想陪着弟弟一起睡,却还是被夏尔阴沉着脸推了出去。
“姐,都多大了,还要一起睡。”
优菈抽了抽嘴角,其实想想也是,以往二人一起睡,那是因为叔父带女人回家,晚上房间里实在太吵,时间久了,优菈居然也认为成年姐弟睡在一起是已经没有什么问题的事了。
夏尔躲在房间里,优菈前脚刚走,他就迫不及待地扑倒了床上,大口大口的吸着优菈曾经睡过的地方散发出的香味,光是闻一口就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摸索了一会儿,终于在床上摸到了优菈之前留在这里的睡衣,夏尔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靠在松软的床边,脱下裤子,把柔软的布料挑了个角度包裹住性器,缓缓套上了自己膨胀到极限的肉棒。
“噢噢噢噢!!!”
舒爽的叹息从他的嘴中发出。
睡衣的质地异常光滑细腻,缓缓套下肉棒并没有让肉棒产生过度的不适和阻塞,浸润前列腺液的纤维与龟头摩擦着,产生有如触电般的强烈快感。
贴肤的细腻质感紧紧包裹着阴茎,再加上那粗放的撸动动作,令夏尔的神志有些模糊起来。
“操死你!姐姐,操死你!”
“唔呼……”
连五分钟都不到,浓郁的精液就从马眼中爆发出来,白浊的精浆从布料中缓缓渗出,滴落在床上,男精的腥味让夏尔感到魂飞魄散,简直整个人都要被这股浓郁的气味所包裹吞噬一般。
舒爽的射精掏空了他的神志,几乎不想再去思考别的,完全没有心思去取下坚挺肉棒上挂着的揉成一团、几乎沾满了精液的睡衣,他只想要维持着这样的淫乱场景呆滞地度过射精后的空虚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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