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陶守亮:你这话说的太混账了。(1 / 1)
“刚才发生了什么?”陶守亮握着脱力的手腕,缓缓问道。
魏寒的眼睛如流水般清澈,好整以暇,从容说道:“你看见了。”
“我以为你出城度假去了。”陶守亮的脑袋嗡嗡作响,不想回忆他所看到的,也不想相信他刚刚看到的。
“我确实走了,只不过走到一半时又回来了,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可真幸运。”陶守亮检查他擦伤的手掌。
“是的。”
“你怎么知道在哪里找我?你怎么到这儿的?”陶守亮试图不去想刚才的遭遇,也准备好魏寒的任何解释,包括未卜先知之类的巫术,但魏寒的回答平淡无奇。
“我去找你母亲,以为你可能在那里。她告诉我你正在帮郑容珏解决麻烦,又热心地告诉我郑容珏的住址。”魏寒的俏脸煞白,声音陡变,问道:“他伤到你了吗?哪里流血了么?”
“我不这么认为,可能是摔倒在地时蹭破皮了……”陶守亮注意到她没有回答第二个问题,他们现在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魏寒不可能靠两条腿走到这儿吧。
魏寒抓住陶守亮的手腕,凝视着他的手掌,然后把嘴巴贴在血迹上。
陶守亮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魏寒的嘴唇温暖、湿润、柔软……非常柔软。
陶守亮膝盖发软,身上的疼痛倒是减轻很多。他不得不努力吸口气,哑着嗓子问道:“呃……魏寒……你在做什么?”
魏寒转过脸,朝旁边的地上吐了口唾沫。
“吸出毒液。”说着,她又凑上前使劲儿吸了一下。
陶守亮仰向广袤黑暗的天空,平稳地呼吸几口气。
这一夜越来越疯狂,最疯狂的是他非常想让魏寒把她的嘴唇从手上移到陶守亮的嘴边。
他想念被魏寒亲吻,陶守亮的内心深处产生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魏寒吸吸吐吐好多口,这才用手背擦了擦嘴。“你可小心点儿,别再乱动,扯破伤口又要流血。”
“是啊,”陶守亮虚弱地说,好像还能感觉到魏寒的嘴唇压在他手腕上的脉搏。
他们对视很久,沉默更久。
魏寒还是早上看到时的模样,但陶守亮却觉得她的身形似乎变得精干,四肢的线条也更加修长有力。
一切都改变了,从今往后没有什么会是一样的。
陶守亮努力集中精神,说道:“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很确定你会知道答案。”
魏寒的目光稳定,说道:“继续。”
“什么是寒衣节?什么时候开始?”
“寒衣节在每年的农历十月初一。”魏寒的肩膀放松下来,嘴角歪了歪,一半是微笑,一半是鬼脸,说道:“三大鬼节之一,又称冥阴节。这一天标志着收获季节的结束和冬季的开始,是这个世界和冥界之间界限力量最淡薄的时刻。”
“操,农历?那阳历呢?究竟什么时候开始?”
“今晚午夜。”
陶守亮若有所思地看着天空。如果是在做梦,估计早就醒了。如果他不是在做梦,这一定是真的发生了。他说:“我得离开,有要紧事儿。”
像往常一样,魏寒不为所动,说道:“你的车还在那儿呢!”
陶守亮点点头,紧锁的眉头不知不觉间已经稍稍纾解。他们有很多话要说,但现在不是时候。“我们去见一个人。”
魏寒已经起身走到驾驶位的车门。
陶守亮一坐到副驾座,清脆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他知道是谁,也没有失望。郑容珏还没等他把手机放在耳边就开始说话了。
“陶警官,我很抱歉刚才对你发脾气。我意识到这件事情有多奇怪,尤其是从你的角度去看,和你平时遇到的案子相差太远……你一定认为非常诡异,甚至荒谬。”
“郑大小姐,你是不知道呢!”
“我向你保证,这不是你所认为的恶作剧。我真的陷入绝望,绝望的困境。除非你能帮助我,否则我可怜的兄弟活不过今晚。我没有其他人可以求助,如果你同意回来帮我,我会加倍……不……十倍的补偿。”
汽车的引擎声哄哄作响,路灯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正常工作。
魏寒的面庞在路灯下,一会儿被照亮,一会儿又隐藏在阴影中。
她的帽子被拉得很低,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光芒,陶守亮的后脑勺又出现那种刺痛的感觉。
郑容珏仍在恳求。
陶守亮在路上有足够的时间思考,他打断郑容珏,说道:“好吧,我会尽我所能,但你必须回答我的几个问题,而且必须诚实地回答。”
“是的……当然,任何问题。”
车里非常安静,即使没有开免提,陶守亮毫无疑问魏寒可以听到郑容珏的声音。
魏寒指不定比他还清楚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案子,但陶守亮想听魏寒发表建议,任何形式的交谈都好。
他担心的是魏寒虽然开着车,但随时会改变主意再次离开。
就像早上来找他,不遗余力想要带他出城。
让陶守亮松了一口气的是,魏寒简短地点点头,然后稳稳地驾驶着车辆,仔细聆听两人之间的交谈。
陶守亮将免提打开,问道:“第一件事,那个古万松有理由相信你会嫁给他吗?你们约会过吗?两人之间有过性行为么?你是否鼓励他追求你?这是二十一世纪,包办婚姻早不流行了。”
魏寒低声咕哝道:“看在哪儿。”
陶守亮挑起询问的眉毛,但郑容珏连珠炮似的声音将狭小的车内空间填满。
“不……嗯,不是这样的。我们确实出去过几次,但那是好几年前的事。谈不上约会,就是简单的吃饭、泡吧,没有到认真交往那一步。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让父亲开心,他很守旧……我的父亲。好吧,坦率地说,还有古万松。”
陶守亮叹了口气,他有个差不多的母亲,这些事情他知道。
“所以,你们俩上过床?”
“这是什么问题!”
陶守亮只当她是承认了,继续问:“在你其他未婚夫消失之前还是之后?”
郑容珏立刻发出一声尖叫:“什么?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根本没有联系一一”
“之前还是之后?”陶守亮一句废话也不愿多说。
“之……前。”郑容珏听起来很疲惫,有种听天由命的无奈。
陶守亮也猜到这个答案,严肃地问道:“下一个问题,为什么你父亲希望你和古万松在一起?”
“家庭传统。”
“可不是么,但我还想知道。”
郑容珏紧张地干笑两声:“不,我的意思是这就是答案,我不知道完整的故事,但我们两家从爷爷辈儿就相互认识,在很多项目上有合作。我父亲和古万松又有相同爱好,他可能认为这是个合并和共赢的好主意。”
郑容珏不是个高超的骗子,语气僵硬,说辞也僵硬。
“相同爱好?”陶守亮问道:“你父亲也是个恶魔吗?”
魏寒扭过脑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陶守亮。
郑容珏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不!当然不是!我指的是古董交易。我父亲就是我父亲!不是其他的……”
陶守亮不太确信,继续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兄弟在你父亲死前,知道他的遗嘱条款吗?”
郑容珏又震惊地吸了一口冷气,停顿片刻后迅速说道:“当然!我们俩都知道,我们一直都知道。”
得了吧,你这个糟糕的骗子。
“好吧,”陶守亮不想再和郑容珏继续说下去,他身边坐着一个更重要的人,于是说道:“我暂时需要知道这些,我们没有很多时间。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你的恶魔追求者?”
郑容珏快速说了古万松的地址,陶守亮已经从口袋里拿出便签本,将地址写下来。他复述了一遍,郑容珏确认没错,魏寒也微微点头。
陶守亮挂断电话,看着表说道:“我不知道我们到底会走进什么地方,但在这个古万松把郑容峰变成恶魔之前,我们还有九十分钟的时间。”
“一个亡魂。”魏寒严肃地说。
“据我所知,那家伙已经活得人不人鬼不鬼了。”陶守亮打开车前的储物柜,从里面拿出一把手枪。
“子弹只会减缓他的速度,不会杀死他的。”
“哦?那我们怎么制服那家伙?”
“试试这把刀吧,是用紫杉做的。”魏寒从大衣里拿出一把匕首,接着说道:“我们应该谈谈。”
魏寒稳稳地开着车,速度没有加快也没有减缓。
木兰大道下方的山谷闪烁着万家灯火,收音机里一个不知名的歌手,用嘶哑的嗓子卖力唱着“道可道非常道,天道地道谁知道”。
“你说的太对了,魏寒,有些事情你需要解释一下。”陶守亮非常同意,说道:“一年前,我们相遇,虽然看上去是在做梦,但却像真的一样……”
“我在打坐,那是一个征兆,我要和你生个孩子的征兆。”魏寒轻描淡写点点头。
“什么?你的意思是一一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是真的……”陶守亮目瞪口呆。
“就是生孩子,”魏寒简单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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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做到的?我们又不是在玄幻小说里。”陶守亮其实已经相信魏寒的说辞,虽然离奇得像天方夜谭。
他又快速地想了想,怪不得从那个春梦里醒来时会疲惫不堪,据说这是从神游状态苏醒后的正常反应。
即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身上每一块肌肉也能感受到几个小时剧烈运动带来的疲乏。
魏寒犹豫了,陶守亮猜旧习很难改掉。
她一直对所有人隐藏自己的能力,今天要不是生死攸关,陶守亮根本无从知晓,而魏寒也根本用不着谈论这件事。
“谈不上玄幻,更准确的说法叫超自然的力量,”魏寒同意了,但语气却没办法再装着轻松随意。
陶守亮不敢置信地看她一眼,但车内的灯光根本看不出魏寒的表情,问道:“你不觉得你应该告诉我吗?”
“我不需要告诉你。生孩子这种事儿,不需要吃饭、约会、结婚就能做。我们原本应该互不认识,对你来说,不过是做了个梦而已。”魏寒耸耸肩,试图大而化之。
“你这话说的太混账了!当我是什么?”陶守亮憋着'种马'俩字没说出来,但不妨碍自尊受到严重伤害。
陶守亮不是没注意到他们做那档子事儿时,魏寒从来没让他用保护措施。
他也没提,一方面是没必要,谁会在做春梦的时候穿雨衣。
另一方面,他在魏寒家里见过避孕药,所以一直以为她在避孕。
现在看来那些只是障眼法,魏寒一直拿他当种马。
算陶守亮运气好,魏寒到现在还没成功。
或者,陶守亮运气太糟,尽管两人性爱火爆,但他内射那么多次都没找到地方。
“和你没有关系,这个孩子会像我一样,像我妈妈养我一样,像她的妈妈养她一样。我的父亲不可能理解,我妈妈的父亲不可能理解,你不可能理解。”
“你是说像刚才那样,把我从那个妖怪……亡魂里救出来。”陶守亮惊奇地问道。
“是啊,还有其他诸如此类的事情。”
“但我们在一起已经一年,魏寒,保守这样的秘密未免时间太长了些。”
“我一辈子都在守着这个秘密,祖祖辈辈都如此。这是家庭传统,也是我们保护自己的方式。”
“你一一”陶守亮又看她一眼,魏寒变得清冷无比、像具出土文物一样神秘莫测。
“你是在告诉我,你知道你会用这么莫名其妙的方式生孩子?还是说你从小就知道妖魔鬼怪之类的存在?”
“有很多关于这些内容的信息。”
“你……”陶守亮憋住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空白的脑袋也挤不出一个字。
魏寒快速撇他一眼,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们只承认可以做出合理解释的事情,解释不了,即使看见了、听见了、经历过,我们也依然当做幻觉、错觉、道听途说或者胡编乱造。”
“胡编乱造?可不是么!”陶守亮假笑一声。
“尤其是胡编乱造,”魏寒眼中闪现一丝笑意,说道:“现如今,自媒体为了博眼球赚流量,胡编乱造已经习以为常。不过,也是因为这种习惯,我们才能在社会中生活得这么自在,只要铭记生存的三大法则:低调、低调,再低调。”
“你从小到大就是这么生活?低调?”
“最初我也很抗拒,好在我母亲并没有给我太大压力。她去世后,我的态度才渐渐有了改变。超自然能力不再是一种负担,而是一种传承。妈妈将身后的一切都留给我,这也是其中一部分。”
“你们两个关系很亲密,对吗?”
魏寒点点头,三言两语讲完陶守亮魏家女人如何出生、如何长大,如何学会和超能力共处,又如何与生活划开界限。
陶守亮着迷地听着,甚至觉得魏寒讲得太过简练。
他有一大堆问题,有生以来第一次不知道从何问起。
在魏寒身上,他过度自信。
即使意识到魏寒隐瞒了重要的事情,但发现这个女人无害后,陶守亮只当魏寒在他面前保持神秘是因为她在欲擒故纵。
这是女人在吸引男人注意力时经常使用的策略,他心里门儿清,也乐得看她在自己面前表演。
男人什么时候因为这吃过亏呢!
陶守亮没想到魏寒真的很特殊,而且重性避情也是玩真的,她的隐瞒不再那么有趣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等你一怀孕,就使个法子让我物理消失?”陶守亮气愤地问道。
“这你放心,我已经改变主意,”魏寒摇摇头说道,好像这事儿和陶守亮没关系。
“我不在乎这些,不在乎有没有孩子,不在乎和你将来会怎样,所以我一直在吃避孕药。”
操,所以这就是拿爱和痴心当赌注的感觉。
陶守亮似乎应该高兴,魏寒睡他不是因为陶守亮是匹种马,可再仔细琢磨又令人难以忍受。
魏寒不想要孩子?
这似乎不可想象,尤其考虑到魏寒的美丽聪慧,还有不可思议的能力。
如果这种能力只能通过血脉传递,那会不会就断根了?
魏寒不是在唬他吧,陶守亮盯着魏寒,她看着前方认真开车,此刻皱着眉头,面部表情没有出现一点点微弱的抽搐。
魏寒真是这个意思。
“但是你的能力,”陶守亮说,细细的声音稍微提高。
操啊,他为什么在乎,为什么他现在要问这样的问题。
“你的能力,如果你没有孩子,将可能会和你一起消失……永远。”
魏寒的面色依旧没有改变,一如既往的倔强,平静说道:“那又怎么样?……我尽我所能尊重这个与生俱来的使命,并在有需要时贡献一份力量。然而,我不欠这个世界另一个生命,这个生命也没有义务或责任,为此献出一生。”
陶守亮什么也没说,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他还是有话要说,通常情况下男人要表示他的态度,譬如接受魏寒的决定,尊重魏寒的选择。
可他不想这么说,不甘心啊!
“这些和我有关的事情你都自己做决定了?问都不问我一声?我告诉过你好多次,你说了不算!”陶守亮忍不住责怪。
“得了吧,这年月,谁还真把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当真。”魏寒嗤笑道,听起来也很无聊。
虽然句句是实话,但陶守亮是真的伤到自尊了。
也许魏寒察觉到陶守亮的情绪有了变化,叹了一口气,宽慰道:“如果在问案室那天,我告诉你我施了个法术侵入你的春梦,是为了需要你给我的孩子当爹,你会相信我吗?”
“嗯……不会,当然不会……起初确实不会,”陶守亮承认道。
“瞧着了吧,你还怪我瞒着你么?”魏寒握着方向盘,熟练地驶过一个意想不到的转弯。
陶守亮等着车子重新来到直道,坐正身体问道:“这就是你让我陪你离开的原因吗?”
“老天啊,你还问,这不是一样的道理啊!”魏寒没了耐心,陶守亮表现出来的固执就像三岁孩子在赌气犯傻。
她急促地问道:“如果今天早上我告诉你,我们应该离开城里,因为这个周末我们中的一个或两个会遇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恶魔,你会相信我吗?”
“不,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让我陪你离开。”陶守亮好受了点儿,这次是魏寒会错了意,他感觉自己找回了点儿场子。
“你刚才都说了,不用我给你的孩子当爹,我是死是活对你有什么影响,而且现在又折返回来。”
魏寒沉默了。
“嗯?”陶守亮最好现在知道。
两人说到这份儿上,他不想再浪费时间,尤其不要为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情而胡思乱想。
陶守亮喜欢魏寒,操了她,而且一直在操她。
陶守亮原本笃定两个人的关系会更进一步,现在形势反转,必须问清楚这个妞儿怎么想。
魏寒没好气地反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手上的工作真有那么重要么?”
“你的样子太咄咄逼人,感觉就像是最后通牒,又像是等着我说不。”
陶守亮尽量装作无所谓,尽管魏寒在黑暗中看不到,或者她可以。魏寒显然拥有陶守亮从未意料过的才能和天赋。
“你开玩笑,”魏寒突然表现出一种不像自己平常说话时的模样,满腔愤懑地说道:“明明我只是你在工作之余的消遣对象,那你当然得呆在你最想呆的地方。”
“我不会那样做的。”
“你不会吗?”魏寒这次很谨慎,一点儿也不确定。
“不会。”
“你哪次找我不是你没事儿的时候,这就是你的意思。”
好吧,魏寒这么想也不是空穴来潮。早在陶守亮认为魏寒透着古怪的时,他就对她一直有防范之心。
陶守亮咽了口唾沫,有些艰难地承认:“我其实想和你一起去来着。”
又是短暂的沉默,然后魏寒转身面对他,凶巴巴地说:“那你应该说好,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每次我都希望你和我一起去,还有其他地方,但你一直坚信我不重要。”
“我知道,我知道。”陶守亮自作自受。
“我不能说,因为我……我担心一一”
“怕什么?”
“我会吓跑你。”
陶守亮心里泛起一股不熟悉的情绪,他很……震惊,带着幸福的那种震惊。
是的,他又震惊又高兴又兴奋。
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虽然私底下想过,暗中渴望过,现在真真切切听到了,还是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陶守亮的手紧紧握住魏寒,涨红了脸,大声说道:“天哪,魏寒,我没那么容易害怕。如果我们不是在赶时间,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不害怕,我有多想一一”
他不得不停下来,如果真更进一步,地球上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停下来,向魏寒展示他的感受。
一想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让他浑身一震。
魏寒不禁哑然失笑,抽不出一边的手,只能轻轻敲他的胸口,温柔地提醒他:“不,我们不能停下来。我们今晚必须完成这件事。”
陶守亮也回过神儿,黯淡地补充道:“如果我们没有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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