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众生虚伪(1 / 1)
药膏效力慢慢展现出来。
成凡脸上的巴掌印,在一圈又一圈的揉涂中,渐渐消下去。
虽说不能立即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浅浅的红晕。
最起码,不认真看,已看不出那红红印痕。
陈诗霜神情复杂,看着成凡。
成凡被她看的羞愧不已,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打自己的原因,总不能说,他痛恨自己变得猥琐,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索性一言不发。好在陈诗霜也没问。
“好了,以后注意。”
陈诗霜淡淡的说。
“嗯。”
成凡起身,红着脸准备离开。
陈诗霜拉住他,从怀里掏出一枚丹丸,道:“这有一副药,活血化瘀,强身健体,对你有不少好处,吃了吧。”
成凡并不疑她,只道是消肿之用,接过丹丸,张口服下。丹丸入体,化作两股暖流,从头至脚,从脚到头,交错循环。
他此刻想赶紧离开,并未体会到丹丸之效。
直到几日过去,成凡才发现,自从服了那丹丸后,目明眼清,神思敏捷,矫健有力,气力大增,似是脱胎换骨一般。
客栈又是忙碌的一天,李云氏在柜台里算着账,看见成凡呆坐,便问他道。
“成凡,有住客有意见,说咱们客栈的被子不保暖,害他冻了风寒,你去瞅一眼,怎么回事?是不是被絮不平,挤皱了。”
此刻,陈诗霜正好走进大堂,淡淡说到:“我去看看吧。”
李云氏瞅了她一眼,笑着说:“让成小子去干活去,丫头你坐这歇会儿。”
陈诗霜只好坐在大堂,看着成凡在客房里捣腾。
李云氏笑着和她聊些家常。
陈诗霜语气淡漠,并不想和李云氏有太多交集,可架不住李云氏啰嗦。
从抱怨李风酗酒不顾家,到愁叹李媛调皮顽劣,再到张家长、王家短的琐碎闲事。
不一会儿,李媛从书屋回来,进门便看到李云氏和陈诗霜闲聊。
李媛脸上立马挂起笑容,快步进门。
“娘,我回来了。”
然后朝陈诗霜笑着打招呼,用甜甜的声音,喊了一声:“陈姐姐,下午好呀。”
陈诗霜神色平静,回之以礼。仿佛并未注意到李媛的反常。
这时,成凡从客房出来。
“奇怪,被褥没问题啊,是不是那客商染了风寒,故意刁难咱们吧?”
李媛见到成凡过来,灵机一动,朝着李云氏,故意高声问道:“娘亲,我听街上的人说什么,爹爹要解除婚约,对了,是不是要成凡入赘咱家了?这事儿,我没意见。”
听到这句话,客栈里的三人都猛然看向李媛。
陈诗霜微微一愣,随即,眯起眼睛,目光变得凛冽。成凡呆在原地,心中震惊万分。
见到陈诗霜表情变化,李媛心中洋洋得意,脸上春光灿烂,笑的更甜了。
李云氏一脸疑惑,当着成凡的面,不知如何回应,只好先敷衍道:“啊?你爹有说过吗?这,这回头再说吧。”
李媛偷偷看了一眼陈诗霜,看她眯着眼睛,不发一言,笑着回了一句:“哦,这样啊。我以为爹爹看上成凡了呢”。
在成凡的惊愕中,她朝后院走去,没看成凡一眼。
可路过陈诗霜时,又一反常态,微微作一福礼,笑着道:“陈姐姐,再见……”
人定初刻,客栈打烊,李云氏钻进李风的被窝,拍醒醉醺醺的丈夫,问他:
“你是不是打算让成凡入赘咱家?她不是和元家小子订着娃娃亲么?”
李风一脸懵晕,摇头否认,自己没说过这话。
李云氏好奇道:“怪了,那咱闺女今天为什么问我?”
李风翻身,准备继续入睡,嘴里嘟囔一句:“是不是她瞧上成凡了?”
“我看不像,咱闺女信命,一直吵吵着嫁给贵人,肯定瞧不上成凡。咦?你先别睡,你都两个月不碰我了……你……你再不碰我,我就……你……”
枕畔传来李风的呼噜声。李云氏深深叹了口气。
后院里,成凡连夜干活,卖力打水,将水缸打满清水,已接近午夜时分。
他累得不轻,呼哧呼哧,坐在后院石头上,直吐舌头,暂歇片刻后,他打算再把明日的木柴劈好。
这时,陈诗霜熄了大堂烛灯,来到后院。看着成凡卖力的样子,来到他背后,沉思片刻,正欲开口。
好巧不巧,李媛正好从厢房出来。
“成凡,过来。”
成凡擦了擦满头汗珠,这才看到背后,站着的陈诗霜,笑着问:“诗霜,你怎么还没睡?”
“成凡别站那磨叽了,赶紧过来!”李媛催促道。
“小姐叫我呢,我过去一下,对了,你早些睡吧。唉,小姐,什么事儿,这么急?”成凡道。
当着陈诗霜的面,李媛把成凡拽进自己的闺房。
她等这一刻,等了好半天。
关门的瞬间,她看到陈诗霜,一脸平静,站在院中,看着自己与成凡进屋。
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陈诗霜的眼神中,好似带着一丝怜悯,这让她满心得意中,掺了一丝不爽。
宛如稻米饭中,掺了一粒石砂。
不过,在她盘算里,自己是获胜者,只要自己这般作,不怕气不炸她陈诗霜!
——她要当着陈诗霜的面,和成凡假意亲热,借此来羞辱陈诗霜。
李媛想到这,心中甚是愉悦。
在屋里,她拉着成凡站在窗边,调整好角度,在烛光照影下,扑进成凡怀中。
烛火通明,窗户上映着的二人身影,每一个动作,每一处细节,纤毫毕现。
成凡先是震惊,随后想起来白天李媛提到的那句话,心中涌出狂喜。
他小心翼翼的抱着怀中少女,感受她的温度,感受她娇羞的颤栗。自己这就要入赘了?这算不算,小姐答应自己了?
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来,扶着李媛的双肩,深情道:
“小姐,你,你以后,不能再和别人眉来眼去了……你和元瀚舟的婚约,我我,我会和掌柜的说清楚的。”
李媛心中一阵恶寒,可她为了刺激陈诗霜,只要强装笑脸,作出一脸的幸福模样,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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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成凡只觉天降好运,幸福满怀,低声发誓道:“小姐,你放心,有了你,我这辈子,不再看其他女子一眼!”
成凡满心欢喜,李媛心中窃喜。如此以来,那狐媚子算计落空,不知气成何等模样。
她偷偷像窗外瞥了一眼,看到陈诗霜还站在原地。
好像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面带冷笑,嘴角带着讥讽,静静看着自己的表演。
这般居高临下的表情,让李媛的窃喜转瞬而逝。
她又恼又气,自己和成凡,都这样了,这狐媚子还装模作样。
看来,自己和成凡的动作,还是太假,叫她瞧出端倪,看了笑话。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心里一横,拨开自己的衣襟,再扯掉束胸,露出鼓囊囊的软肉双峰。
然后她伸出手掌,摁住成凡脑的袋,埋进自己白花花的双峰里。
再浓的花露香粉,也挡不住处子淡淡的奶香。
成凡又惊又喜,不知如何是好,他炽热的脸颊,摩擦着面前软嫩的乳肉。让李媛又酥又痒,朱红色的乳尖,渐渐硬立起来。
想着陈诗霜那讥讽的眼神,李媛气愤至极,连带手心也多使了几分气力。
这一使劲,倒把成凡闷得不轻,实在憋不住了,张口喘气。结果,话还未说出,他的嘴巴却被那白软面团配着一粒朱红小枣,塞了个满满当当。
等到成凡意识到自己所含何物时,已是骑虎难下。
既来之,则安之,成凡心中默念这话。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这一舔不打紧,似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发不可收拾。
火热的阳具,挺立起来,成凡顺势主动起来,搂住怀中少女,腰胯扭动,轻轻摩擦着小姐娇躯,以此来缓解下体的硬热。
这时,成凡小腹再次疼了起来,可此时此刻,成凡本能占据了大脑,硬顶着小腹疼痛,紧紧搂住,不松不放。
“别……嗯……”少女发出一声,似拒还迎的声音,她乳头极为敏感,被成凡含了半天,早已意乱情迷。
理智告诉她,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不能再进行下去,必须推开成凡。可强烈的好胜心,求胜欲,又让她心有不甘。
“啊……别……别……她……她认输了吗?怎么还不认输……”李媛眼睛迷离,她努力睁开眼,试图看到窗外陈诗霜气恼的模样。
可迷离之眼,怎能看清人心?
乳头上的舔舐,让她越发迷失在情欲里,直到情欲控制了她身体,控制了她的嘴巴,发出哼哼唧唧的娇吟。
烛火摇曳,照影在窗,人影相合,扭曲喘动,可谓干柴遇上烈火,纯情少年遇了海后。
陈诗霜站在院中,冷冷一笑,少女的赌气,在她眼中,毫无意义。李媛自以为能激到自己,可她不知,自己经历的心魔,哪个不比这样凶险?
她以为自己会气急败坏,推门阻止吗?实在幼稚可笑。
更何况,她知道,以李媛的性子,是不会和成凡发生什么的。
反倒是成凡,连李媛这种女人都看不明白,若能吃些苦头,也能成熟一点。
陈诗霜挥动衣袖,一道灵气渗入屋内。
两人衣物,缓缓滑落,不经意间,二人即将赤裸相拥。
李媛感觉不对,抓住滑落的衣衫,可她如今陷入情欲,气力极弱,无论如何抓扯,还是无法阻止衣衫落地。
她以为,是成凡用力扯掉了自己的衣衫。
成凡衣服也脱落在地,他虽有迟疑,但未抗拒。
他以为,是李媛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小姐是在暗示,暗示自己可以更进一步。
于是,成凡提腰收臀,将那怒龙,对准小姐的腿心,缓缓抽动。
李媛似是意识到什么,猛地睁开眼睛。
看着胸前宝贝,沾满成凡的口水。
而在此时,吞舔自己乳头的成凡,也是精光赤裸,高高昂起的丑陋东西,竟然在自己腿心里摩擦。
那物硬挺狰狞,赤红如怒龙,直挺向上,顶在她宝贵的处子穴前。而渗出的点点津液,已经打湿丑陋龙首。
若是成凡用力一顶,自己便会立刻失身!
“啊!!!!”
一声尖啸后,满心的耻辱愤怒,冲进脑门,怒火攻心。
她奋力推开成凡,后退一步,照着成凡小腹狠狠踹上一脚,将他踹开!
“你,你!你凭什么脱我衣服,你想干什么?!”
看着坐在地上,一脸呆滞无辜的成凡,李媛更为恼火。
成凡敢拿那丑陋东西,在自己腿心摩擦,她感到无比恶心,似是吞咽了只苍蝇一般。
“成凡,你他妈蹬鼻子上脸了是吧?给你点阳光,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赏你两口奶水,你就敢脱本小姐的衣服?”
成凡捂着小腹,努力辩解:“小姐,那入赘……”
“你还有脸提这个?本小姐说入赘,逗你玩玩而已,你他妈当真是吧?”
话音未落,只见她伸出右手,对着成凡的左脸,狠狠抽去!
啪!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想要入赘本小姐,你配吗!?我!我!”
恼怒的李媛,用上最肮脏的话语,极尽贬低之辞。“本小姐今天,就当是被狗咬了,卑贱!卑劣!你,你给我滚出去!”
话还没说罢,她披着衣衫,抄起棍子抡打起来,打狗似的,打在成凡身上。
听到这些话后,成凡一脸错愕,又恼又怒,满心愤怒,无处发泄。左脸感到火辣辣的疼痛,原本右脸上,消掉的肿胀,此刻也疼了起来。
脸颊再疼,也疼不过心。
从天上坠落到地面,不过一瞬之间。
明明小姐想要自己入赘,还和老板娘提了主意;明明小姐答应了自己,不再和那些人往来,原来,全是骗人的。
他心里空荡荡的,一股股酸水、苦水,在胃里交汇,翻涌在心,最后卡在喉咙口。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堵在胸口喉头,酸楚无比。
被欺骗的滋味,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成凡陷入了浑浑噩噩,他不记得,自己怎么离开李媛的闺房,也不记得,自己衣服怎么穿上的。
他呆呆地坐在小院树下,坐了一整夜。
自己真是多情了,可笑,可悲,屈辱,耻辱。
初秋的夜风凄寒,驱散夏天的星光,赶跑天上的层云,吹落客栈里的桑叶,吹冷纯情少年的心。
桑叶飘零,落满后院,成凡捡起飘落的桑叶,恍恍惚惚,看到叶面上,剑锋刻出的“成凡”二字,一笔一划,充满了嘲笑。
然后,他一头栽倒在后院里。
晨光依稀,转瞬即逝;午日当头,鸟雀喧闹。
成凡再次睁眼,已是傍晚时分,他躺在自己屋里,昏昏沉沉,浑浑噩噩,裹着厚厚被褥,依旧觉得寒冰无比——他染了风寒。
李云氏和陈诗霜坐在床头,小声嘀咕着什么。
“咳咳。”
李云氏发现成凡醒来,显得十分高兴。
“陈丫头,成凡醒了。成凡,你可得好好谢谢陈丫头,你睡过去的这一天,全都是她在照顾你,刚才为了给你煮一碗热姜汤,灶上的火就没停过,你既然醒了,赶紧喝了吧。”
话音未来,只见陈诗霜端着一碗热姜汤,靠了过来。
成凡怕脸上掌印被人看到,连忙往被褥里钻。无论如何,他都钻不进,眼看着盛满姜汤的碗到了嘴边,只要硬着头皮,张开嘴。
陈诗霜冷着脸,右手拿勺,盛满一勺,轻轻吹口气,然后一勺一勺,认真喂给成凡。
李云氏还在絮絮叨叨。
“咱客栈真是闹了鬼了,那几间房绝对有问题!客商说他染风寒,当时还觉得那客商在碰瓷儿。现在呢,成凡你去收拾房间,进过那屋子,结果也闹风寒!你们说邪门不?回头找个道士来,驱驱邪!那两间屋子,我去给它锁上了,先别住人了!”
说罢,李云氏出门去找锁。
很快,半碗姜汤下肚,成凡有了一丝气力。他眼神闪烁,小声问她:
“有铜镜吗?”
听到成凡此言,陈诗霜冷笑一声,从腰间拿出一面铜镜,递给成凡道:
“你现在染了风寒,满脸通红,照镜子干什么?”
成凡在镜中看到,自己果然一脸赤红,并没有看到什么掌印,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晚上,陈诗霜又给他煮了一碗稀粥,成凡腹中难受,并不想喝。可陈诗霜都端来了,还是勉强喝了半碗。
陈诗霜走后,成凡发了发汗,准备睡去。
这时,门被悄悄推开,李媛来了。
成凡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只好紧闭双眼,佯装入睡。
李媛见此,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给他折了折被角,盖正一些。新月眉捎,挂着别样情绪,糯糯半天,最终没有开口。李媛起身,离去。
成凡眼角噙泪,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生命中,有些人的出现,仿佛是带着一些使命,教会少年一些东西,在少年心上,烙下痕迹,然后转身离开。
日升日落,叶绿叶黄,匆匆已是一月有余。
秋日的暖阳,晒在雁山集镇上,挑夫放下担子,坐在路旁,听着古老头说书。
故事里的少年,被未婚妻悔婚羞辱,当众放下豪言:三十年天枢,三十年天权,莫欺少年穷!故事精彩生动,博得街坊客商的声声喝彩。
成凡坐在门口,陈诗霜坐在大堂,看着他的背影。
他这一个月,沉默了许多,陈诗霜不晓得是好还是坏,反正时间漫长,又无旁人,她也懒得干预。
西街走来三人,中年男子,英气勃发,左右跟着一男一女二人。
右边的少年心性活泼,最喜热闹,看到路旁杂耍,非要挤进去看个明白清楚。
还没看上两眼,又听到身后,众人为说书人叫好之声,他便钻了出来,对年轻女子挤眉弄眼,做个鬼脸。
随后,立在一旁凑个热闹,听上一段精彩话本故事。
年轻女子见状,指着远处的少年,向中年男子埋怨:“爹爹,你看一成,他又围上去了!你也不管管他……”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笑声爽朗,风姿器宇轩昂,尽显豪迈。
“少年顽性,且由他去。这一个月里,一直在山林打坐,怕是给这小子憋坏了!”
年轻女子见父亲如此宠溺,露出无奈神情,只好由得弟弟胡来。这时,女子目光扫视,恰好看到坐在客栈门口,一脸忧郁的成凡。
她目光一闪,满脸惊异。
“咦,这不是一个月前,赶夜路的那个少年嘛?”
中年男子闻言看去,也看到了成凡,眯着眼睛,仔细端详后,神情大变。
他眼中金芒划过,虎目中寒光凝聚,跳跃着凛冽的杀意。
独属金丹大能的场域张开,笼罩整个雁山集镇,肃杀之气悄然弥散,瞬间电光划破整个集镇。
“好畜生,将你爷爷我给骗了!”
中年男子怒喝一声,目中金光射向成凡!
这一瞬间,还沉浸在忧郁里的成凡,浑身汗毛顿立,时间在那一瞬间,仿佛停滞一般。
那一瞬间,他看到了面前的夺命金芒,那里似有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直觉告诉他,我命休矣!
成凡仿佛看到了自己人头落地,生命终结。
坐在成凡背后的陈诗霜,猛然意识到情况不妙,顾不上遮掩修为。半瞬之间,剑丸出袖,拼劲全身灵力,刺向那道金光。
金光势大劲猛,陈诗霜的剑丸根本不能阻挡,只见金芒撞破剑丸,依旧朝成凡射去。
成凡胸口受到金芒一击,整个人被击飞出去,重重砸在大堂青石砖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嘭”
一声巨响令整个客栈木楼颤抖。
陈诗霜一个闪身,来到成凡身边,见到成凡只是口吐鲜血,浑身四肢暂无大碍。
心中稍松了口气,想来是上次给他吃的丹丸,炼体锻骨,起了作用。
这时的成凡,受这一击,还能保住性命。若是普通凡人,只怕命陨当场。
确认成凡无性命之碍后,陈诗霜一脸严肃,站到了客栈门口,隔在中年男子和成凡中间。
剑丸飞回手中,化作一柄白色长剑。一身麻布一角飘动,冰山仙子气势如霜。
那少年从街边飞回,和年轻女子一起,站在男子身后,两人面色凝重。
中年男子怒笑:“哈哈,怪哉怪哉,竟有修士,甘当那妖魔孽畜的走狗?!小小筑基,不知死活!”
话音未落,一记刀影,斩向陈诗霜。
陈诗霜脸色瞬间煞白,口中喃喃:“断雨飞花!”
金丹场域与那刀影相合,只要在这场域之内,任何人都逃脱不掉。
陈诗霜此时难以动弹,心法失效,身法失效,剑法失效,在场域法则之下躲无可躲,宛如人形标靶,被那斩落世间万物的刀影,死死锁定。
金丹与筑基的差距,那是天地鸿沟,说书人故事里的那种越级挑战,在现实面前,根本不可能。
若是平常筑基修士,被金丹场域锁定,再受这一记刀影,必然神魂尽灭的下场。
但陈诗霜不同,她出身玄天,父亲便是金丹中期的大能修士。
宗门金丹高手众多,她自修行起,便和金丹大修打交道,无论是修行试炼,还是考校功课,都是与宗门里的金丹长老交手。
昔日,父亲传她数招,用来破解金丹场域,去抢那一线生机。
她拔下头顶发簪,咬破舌尖,喷在簪头上一口舌血,只见发簪发出墨绿色光芒,然后瞬间炸裂开来。
发簪裂开,散作点点光芒,充盈在陈诗霜周围,嘭!一声巨响,发簪炸做碎片,光芒冲开金丹场域。
金丹场域的束缚暂时解开,陈诗霜赶在刀影加身前的一瞬,化剑逃离。
刀影劈空,消散成灵气。
陈诗霜身影再次显露出来,依旧站在成凡面前。
少年和那年轻女子震骇,他们从未见过,哪个筑基境修士能够这般逃脱,在他们印象里,父亲几乎是天下无敌的,除了几名金丹大能外,其余修士,难当父亲的一合之敌。
这麻布女修竟然能从父亲手中逃过一招,而且那墨绿发簪,能破金丹场域,定是珍贵法宝一类。
这般法宝说毁即毁,而麻布女修连一丝可惜神色都无。
她是谁?
不光少年二人一脸疑惑,连倒在地上的成凡,也顾不上满嘴的浓血,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中年男子目光中流露出惊异之色,神识扫过,眯起眼睛,质问到:“有趣,女娃,你那化剑之法是玄天路数,为何庇护那妖魔?”
金丹场域再次锁定了陈诗霜。
陈诗霜赶紧躬身执礼,她认出方才那记刀影招式,名唤“断雨飞花”,眼前这中年男子身份,她已了然于心。
恭敬行礼:“玄天宗陈诗霜,见过卫言宏卫盟主!”
年轻女子听后,捂口惊呼:“陈诗霜?莫不是冰霜仙子陈诗霜?”
少年听后,悄声问:“姐,这人什么来头?你认识?”
年轻女子解释道:“这陈诗霜是玄天宗陈宗主的女儿,上次仙门百年大会上,以筑基后期的实力,一举夺魁,因起面若冰山,为人清冷孤傲,名里又带了一个霜字,那些好事者称其为冰霜仙子。”
少年听后,恍然大悟:“原来是玄天宗大公主……怪不得能挡父亲一击。”
等到陈诗霜礼毕回身,中年男子抬起头,睨视冷笑:“女娃你和妖魔掺和在一起,你爹知道吗?”
陈诗霜心中疑惑不解,她灵识扫描过成凡,没有仙缘,没有灵根,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只是为何,卫言宏这一金丹修士咬定成凡是妖魔呢!
“成凡?是妖魔?卫盟主是不是误会了,成凡只是一介凡夫而已……”陈诗霜眉头一皱,不敢相信。
卫言宏哈哈狂笑,右手朝天伸出,一柄金光紫铜长刀骤然出现,金芒电舞,气势狂野,刀锋直指成凡,鸣抖不已。
“哼哼,这孽畜隐藏极深,若非我这断雨刀,鸣啸不止,我差点也被这孽畜欺瞒过去!”
那金光紫铜长刀,气势如虹,杀气逼人,鸣动时,更是发出阵阵啸厉。陈诗霜顶着刀锋,毅然挡在一脸惊惧的成凡面前。
“还……还请卫盟主…明…明示!不然,只有踏过诗霜尸体!”
卫言宏听罢一怔,虽然不明白,为何陈诗霜敢如此维护这妖魔。
但其不惧死志,不屈之心,还是让他生出一些好感,脸上怒气渐消,反而露出一丝欣赏之色。
“陈女娃,你且看好,我让你心服口服!”
说罢,右手一托,那断雨刀悬浮天空,笼罩四野,一声刀啸,震慑宵小。右手指节弯曲,狂暴的灵力一涌而出,将震昏的成凡吸在手中。
陈诗霜心怀忧虑,上前迈了一步。
卫言宏哈哈大笑:“我既应你,暂不会伤他!筑基之境,自然看不出他的本相。他体内藏有妖魔之力,隐藏极深,要么被妖魔夺舍,要么就是大妖的化身!”
听罢此言,陈诗霜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成凡。
卫言宏是仙古大陆有名的金丹修士,他无门无派,以散修之身,修至金丹境,一生斩妖除魔、扬正祛恶之事,不计其数。
为人性格豪爽,疾恶如仇,乐善好施,爱护凡人百姓,组织起散修联盟,扶持弱小散修,是仙古大陆上有名的侠仙。
他认定成凡为妖魔,大概率不会出错。
卫言宏口中念念有词,一缕金色灵气,从他口中飞出,冲向成凡。那灵气进入成凡体内后,钻入成凡的丹田之内。
在成凡的丹田内,一道蓝光被金色灵气激起,蓝光与金色灵气纠缠在一起,成凡的小腹起伏不定。
此刻,一圈圈诡异的紫光,从成凡的丹田生出,随之,浓郁的妖魔气息从成凡体内散发出来。
看着一身妖魔气息的成凡,众人神色各异。
陈诗霜心中一紧,怕是自己所寻非人?抑或老祖法旨出了问题?是否存有阴谋?
这时,卫言宏突然大喝一声:“原来藏着个小小欲魔,叱!快给老子滚出来!”
可那妖魔气息骤然收缩,紧紧钻进成凡丹田里,无论金色灵气如何攻击,那诡异紫光就赖在丹田里,不动一步。
除非卫言宏能破掉成凡丹田,否则还真拿那紫光魔头毫无办法。
丹田另外一处,一道蓝色灵光,悄然散去,逸出成凡体外。
卫言宏紧皱眉头,收手撤回灵力,骂骂咧咧道:“真他娘的邪了门。”
满身散发着蓝色霞光的成凡,落在地上。不需要他人多说,众人都看出来,成凡身体有异。
陈诗霜不明白成凡身上发生的变故,所以看向卫言宏。
卫言宏呲着牙,摆摆手,示意众人先进客栈再说。
随后,他手掌一挥,金色灵气拂过整个集镇,街面上恢复了熙熙攘攘的模样,一切好像从未发生过。
李风和李云氏扶着木梯,满脸惊恐,瘫坐一旁。
方才成凡受那一击时,整个客栈地动山摇,二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从后院赶到大堂,见到光怪陆离一幕,吓瘫在原地。
随后受那灵力一拂,也恢复了些气力,颤颤巍巍的立在一旁,不敢言语。
“陈女娃,先来壶茶!”
卫言宏大大咧咧坐下,对着陈诗霜喊道。
陈诗霜小心翼翼起身倒茶,她看到成凡在客栈地面上,虽昏迷不醒,但呼吸还算平稳。而年轻女子和少年坐在另外一桌上,小声嘀咕着什么。
卫言宏眯着眼,说:“这小子,有些古怪,你和他什么关系?”
陈诗霜不敢直言,支吾半天。卫言宏见她犹豫,神情古怪道:
“他奶奶的,这小子该不会,是你情郎吧?”
陈诗霜不知如何解释,她总不能说:老祖让我嫁给他,我需要他的元阳之精来突破境界。她只能苦笑,摇摇头。
“这……恕晚辈不能明说,只是门中长辈要求我……守护他身边。”
卫言宏点点头,道:“这小子不是妖魔,只是身上带着一道妖魔符咒。”
他看向昏迷的成凡,感慨道:“原来这小子和你们玄天宗还有渊源,不瞒你说,这小子还是思倩的机缘哩!”
陈诗霜眼神一变,随即恢复正常,红晕也消散不见,冷冰白霜立即爬满了脸颊,她偷偷瞥了一眼那年轻女子,那个名为思倩的女子,依旧和少年嘀咕。
她隐下心中不满,暗暗担忧起来,见卫言宏话未说完,便继续听下去。
“思倩突破筑基,便与这小子有关。一个多月前,在附近的山路上,这小子被一头练气梦魇缠上,思倩将那梦魇除掉,恰好感悟到天地大道,机缘降临,得以突破。”
“呵呵,那确实是好事,诗霜恭喜思倩姑娘,恭喜卫盟主了。”陈诗霜听后一愣,心中又惊又喜。
喜的是,成凡不愧是老祖法旨所提到之人,真有助人突破境界之玄机,自己只需按老祖法旨的要求,和他结为夫妇,便能突破至金丹!
惊的是,在自己找到成凡之前,成凡便被妖魔缠上,无论是那道妖魔符咒,还是后来的梦魇小妖,再加上卫言宏父女的经历,这些事,自己全不知晓,如果成凡真有那般作用,以后只怕,会有很多人缠上他。
卫言宏不知陈诗霜内心所想,继续为她分析:
“那时,断雨刀也发出了刀鸣,我以为是那梦魇缘故,梦魇气息残留,再加上思倩突破在即,所以并未在意。刚才仔细瞅瞅,他应该是被某个魔头下了符咒,具体什么符咒,暂且不好说,但符咒里寄生着一头欲魔,按理说,以凡人之躯,这欲魔早就能占据他的躯壳,变成淫虫一个。可他丹田里,还有一道蓝色灵气护持。那蓝色灵气主人实力强横,我绝非对手,可他不仅没有除掉那头欲魔,反而在妖魔符咒之上,加了一道封印,遮蔽天机,连这小子的灵根也给隐去了。你既受门中长辈之命照看,如此看来,想是你们玄天宗的某个长老手笔。唔,而且这小子经脉也很古怪。”
陈诗霜强装微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但她心中却是掀起惊涛骇浪。
卫言宏是金丹初境,若那蓝色灵气在他之上,必然是金丹中期的大能,或许是老祖那种存在。
她不确定,是否是老祖出手,保住成凡,若是的话,还好。
若不是的话,那就麻烦了。
她以为自己捷足先登,还不慌不忙,事事徐缓,妄想和他同度一生呢。
怕是有其他大能,早就盯上这名普通的店小二。
自己的行动,需要再快一些了,尽快带成凡回玄天宗才行,可自己未取他元阳,法旨还未完成,父亲是否答应自己回宗;更何况,成凡身上有妖魔符咒,自己若带他离去,必遭妖魔阻截,情况只怕不妙。
想到这里,她看了看面前的中年男子,她知道此人憎恶妖魔,且侠名在外。
陈诗霜恭敬请求道:“诗霜恳请卫盟主出手相助,破除那妖魔封印。”
卫言宏哑然失笑:“嘿嘿,有趣,怎地?玄天宗没人了?”
陈诗霜大脑飞转,道:“眼下,门中长辈不在此地。成凡身中妖魔算计,诗霜要带他返回宗门,只怕这一路再生风波,若卫盟主出手相助,玄天宗必记此恩!”
卫言宏哈哈大笑:“我卫言宏行事,只管斩妖除魔,不想什么恩不恩的,拔除那妖魔符咒,也不是难事,只是陈女娃,你可想好了?”
陈诗霜严肃点点头。
卫言宏一脸玩味,传声给她道:“欲除那妖魔符咒,须先引那欲魔现身。只有让这小子陷入情欲之中,才能勾动欲魔,陈女娃,你知道如何做吗?”
霎时,陈诗霜脸色变幻,阴晴不定,心中天人交战。
她修道百年,虽是处子,也瞧不上欲道修行,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纯情少女,自然明白,要想让成凡陷入情欲之中,必须用肉欲去勾引。
虽说,她迟早要与成凡做那事,可现在不行,至少,在卫言宏面前不行。
但要破那妖魔符咒,又必须做这等事:卫思倩是卫盟主的女儿,更不可能替自己做这事;若是让李媛上的话,只怕成凡心结难解,暗滋心魔。
几息之后,陈诗霜心中已有了主意。
“卫盟主,诗霜决定了,先除妖魔符咒……”
卫言宏品着茶,玩味地看着陈诗霜,他也好奇,传说这名距离金丹最近的后辈,到底会用怎样的方法,勾动成凡体内的欲魔。
陈诗霜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李风和李云氏,轻声道:“掌柜的,诗霜暂借客房一用。”
李风和李云氏站在一旁,一直偷偷听着。
他们提到的什么宗门、妖魔之类的词,让两人明白,眼前这些人,都不是凡人,只怕是传说中的修仙者。
二人怎敢不应。
陈诗霜将昏迷的成凡抱进客房,紧接着,身形一动,消失在客栈里。
转眼之间,陈诗霜来到北街山脚下的一处大院,院内七八间房,院里坐着三五名妙龄女子,粉衣红袖,纸香浓粉,唇彩艳丽。
几人体态各异,各具风情。
见陈诗霜出现,坐中间的高挑纤瘦的女子一愣,随即问道:“最近,妈妈又进新姐妹了?”
众女摇头,还未进一步盘问。陈诗霜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扔在地上,冷冷说到:
“跟我过来一个,谁抢到就是谁的。”
众女眼睛一亮,看着地上金灿灿的东西,心动不已。众人对视一眼,然后纷纷扑向金子,扭打成一团。
最终,体态丰硕者占了上风,夺到那金子后,喜滋滋站在陈诗霜身旁。“大小姐,咱们玩儿什么?双凤互搏还是一龙二凤?”
陈诗霜看了她一眼,这名窑姐儿,脸蛋圆椭,体态丰腴,双乳巨硕。她平静不语,示意窑姐儿跟她回客栈。
这一路,窑姐儿揣着金子,不停的向陈诗霜推销自己。
“大小姐,您挑了我,可算是挑着了,您打听打听,四街八巷谁不知道,院里就我小芸,技术好,最听话。您能不能透个信儿,到底需要我干什么?”
陈诗霜冷冷道:“管好自己的嘴,一会儿再给你说。”
小芸当即脖颈一缩,捂口不言。
二人绕过客栈正门,从后门进到客栈,溜进客房。
看着昏迷在床的少年,小芸心领神会,带着深意,看着陈诗霜。此时的陈诗霜,并没有注意到小芸的眼神,她正忙着布置结界。
这结界不仅阻声挡音,还能防止他人神识窥探。以陈诗霜筑基后期的修为,自然是挡不住卫言宏的神识,但对于其他人,也能够用了。
卫言宏嘴角含笑,慢悠悠的喝着凡间茶叶,让李云夫妇在旁服侍,顺便问了二人一些,有关陈诗霜的问题。
夫妇二人毕恭毕敬,有问必答。
卫言宏笑意更浓,大呼有趣。
这时,李媛回到客栈,见大堂里氛围不对劲,悄然观察。
她看到了这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坐在大堂里,而自己父母围绕着他,小心翼翼,恭恭敬敬。
她本身就机灵,看得出,这中年男子,器宇不凡,身份尊贵。
于是,接过母亲手中的茶壶热水,认认真真,端茶送水,用心陪侍一旁。
站在卫言宏身后,偷偷抬眼,看着那活泼好动的少年,想必就是中年男子的公子,长相也不错。
李媛心念转动,莫非这少年便是她命里的贵人,未来夫君?
心中盘算着,自己该如何做,才能吸引那少年的注意呢。
“什么?让我用奶子,帮这少年弄出来?就这么简单?”
客房里,小芸惊呼道。
她万万没想到,一锭金子的差事儿,竟如此简单。简单到让她怀疑那金子可能是假的!
陈诗霜坐在房里一侧,看着脱光的窑姐儿,冷冷说到:“我只要你激出他的情欲,不准让他进到你体内。”
小芸肉嘟嘟的脸上,挂满笑意:“得嘞,您就好好看着,这事儿,我擅长。”
说着便脱起成凡的衣衫,便脱便笑着说:“我的大小姐,您这样的,我可是第一次见。这少年分明和您有早先,我听说天枢那流行着新玩法,叫什么绿帽之类的,原以为,都是男子好这一口,万万没想到,也有女子好绿。”
陈诗霜懒得解释,闭目养神,方才对抗卫言宏,让她费劲心神,方才可不比宗门,宗门长老对自己出手,仅为试炼,不会伤及性命,可方才不同,自己一招失误,只怕也要玉陨在此,她冷静下来,再次回顾方才的战斗。
尽管心中不断复盘斗战,可她的神识依旧关注着小芸的一举一动,成凡的元阳事关重大,她可不希望,稀里糊涂让一妓女夺了去。
小芸骑跨在成凡身上,肥硕的臀股,压在成凡的腿上,俯下身来,将成凡软塌塌那物,含进嘴里。
尽管还在昏迷,但小芸专业的口活,灵巧的舌头,还是刺激到了胯下之物。不多时,那阳具便膨胀挺立,塞满小芸的小口。
“哇,公子的本钱不小呢,小姐,这肉棒,看得小芸心头腿心,酥酥痒痒的,真的不能让小芸爽一爽吗?”
小芸吐出肉棒,转头问陈诗霜道。
陈诗霜冷冷看她一眼,小芸被那犀利眼神吓到,也不再敢提这茬儿。又将那肉棒吞入口中,呜呜咽咽,卖力吞吐起来。
陷在昏迷里的成凡,感知不到这一切,但他的小腹处,却发生了一些变化。小腹肚脐处,微微鼓起一团肉瘤,若不细看,难以发觉。
陈诗霜上前一步,推开小芸,细细观察。
“醒了,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她令窑姐儿小芸穿好衣服,离开客栈。
这时,成凡的丹田里,带着一些奇诡印记的紫色的气团,被刚才传来的舒爽刺激,止不住翻滚。
在客栈大堂里的卫言宏身形瞬间消失,出现在客房之中。
一掌按在成凡小腹上,刹那间,磅礴的金丹之力冲进成凡的丹田。
缕缕诡异的深紫色光芒,从他小腹处渗出来,升腾至房顶,慢慢汇聚在一起,渐渐显露出一道似有似无的人影。
直到成凡丹田里再也冒不出一缕紫光时,卫言宏收回力道,一掌将成凡拍向陈诗霜,哈哈一笑:“陈女娃,照顾好你家本钱不错的小伙子!”
陈诗霜红着脸,用灵气托住成凡,渡他一丝灵气,将成凡唤醒。
精纯的灵气对于凡俗之人的身体,近乎是治疗一切的灵丹妙药,不多时,成凡悠悠醒来。
看着客房里的变化,好似意识到什么,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远远超出他的认知,他从陈诗霜怀里,颤颤巍巍站起来。
反观客房屋顶处,那道模糊不清的紫色人影,慢慢凝聚成一女子。
一身镂空的丝网紫衣,紧紧包在胸前、腰间,除此之外,泛着紫光的肌肤裸露在外,一览无余。
那镂空网衣里,硕大的乳头耸立,腿间凹陷时隐时现,全身近乎赤裸。
她无视近在眼前的金丹男子,只顾着盯着成凡,咯咯地妖艳笑着。
卫言宏冷笑一声:“笑个鸟蛋!穿这么少,是怕热吗?”
那紫衣女子转过头来,看着卫言宏,认真端详一阵,惊呼道:“哎呀呀,竟然是个金丹汉子。”
随后,紫衣女魔猛吸一口气,慢慢回味,陶醉着说:“唔……好浓郁的阳精味道,好汉子呢,知道心疼奴奴,奴奴倒觉得有点冷了呢,不如到哥哥你怀里,暖和暖和呢……”
话未说罢,便往卫言宏怀里钻去。
卫言宏狂笑:“哈哈,区区筑基欲魔,口气倒是不小,着实让老子开了眼!”
说罢,金丹场域展开,除了同等金丹大能,压制一切的金丹场域布满客栈。
可那紫衣欲魔竟然不受领域限制,身影只停滞了片刻,便突破了金丹场域,依旧冲向卫言宏。
卫言宏一惊,怒骂道:“你奶奶个咸鱼蛋,今儿个邪事儿真多!那个女娃有宝贝,这个妖孽也不怕。老子这金丹白修的吗?”
一记刀影瞬间出现在面前,从上向下,狠狠斩落。
紫衣女魔避之不及,被刀影斩中,顿时碎成无数紫色烟气。
嘭!
客房经受不住刀影余波,炸散开来,木屑碎末飞落在周围,整个客栈摇摇欲坠。
大堂里,那名叫卫思倩的年轻女修,起身靠前,布下结界,护住身后的众人,挡住飞来的木屑。
紫色烟气翻滚不息,烟气里,发出阵阵痛苦哀嚎。
对于筑基境的修士来说,这金丹之力是高层次的灵力,霸道无比,以高境界灵力对低境界灵力,那是境界压制,可谓势如破竹,摧筋断脉。
如果不是有保命法宝,普通修士被金丹之力侵入身体,瞬间便可以斩灭一切。
但这紫衣欲魔明显不同,她竟然能消掉入体的金丹之力!
卫言宏惊异无比:“哟,这厮有点意思!”
继而大笑起来:“哈哈,小魔头,你既然能吃老子一刀,那老子也不客气啦,再送你一刀!”
说吧,刀身显形,悬在卫言宏面前,他伸出右手,拽住刀柄,斩出四道刀影,团团将那欲魔围住,然后以奇慢无比的速度,缓缓劈向那团紫色烟气。
“断雨遗恨!”
年轻女修惊呼失声。
这时,旁边的少年好奇问道:“姐,这是什么招式?我咋没见过爹爹用过?”
年轻女修一脸严肃,解释:“这是爹爹的绝学。”
稍稍停顿后,徐徐说到:“爹爹为了纪念娘亲而创立,那年娘亲刚生下你,被妖魔暗算去世,爹爹悲痛无比,创立了这招,只有对阵金丹大妖时用过。爹爹能够名扬天下,创立散修联盟,就因为那一战斩落两名金丹妖魔,而那两名金丹妖魔,都殒命在这一招下。”
少年捂口惊呼:“那,那岂不是说明这妖魔……”
年轻女修神情肃穆:“我刚到筑基,还看不出。”
这时,陈诗霜开口补充道:“那妖魔确实只有筑基后期境界,但她诡异之处颇多,不似仙古手段,想必卫侠仙怕她一心脱身,所以用上了这招。”
那四道刀影,依旧缓缓逼近,刀刃上一点一点镀上金色光芒,每进一寸,金芒愈盛。
而刀锋上凛冽的杀意,死死锁定烟气中的欲魔,她逃无可逃。
刀影劈进之后,紫色烟气里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狂啸,瞬间,烟气炸裂,爆发出堪比金丹境界无与伦比的冲击力。
冲击波扩散开来,客栈里的木桌木梯,碰之便碎成齑粉。连卫思倩的结界,也只多抗了片刻,便破碎失效,眼见众人被那冲击波伤到。
卫言宏见状,当即利用场域,锁住波中气浪,化解在金丹场域里。
趁卫言宏分神的刹那,一缕紫烟向上冲起,冲开客栈屋顶,向天空逃逸。
少年惊呼:“她要逃!爹!”
他看向卫言宏,可卫言宏与年轻女修却丝毫不在意,陈诗霜脸上也没露出担心之情,三人仿佛早有预料一般。
没了客栈屋顶,众人看到了乌云密布的天空,乌云拨开,一道硕大无比的刀影显露出来,它静静等待着逃逸之魔,蓄力已久,刃上的金芒哔啪作响。
嘭!
硕大刀影落下,斩中紫烟。
紫烟发出一阵哀鸣,然后消散在天地间,留下一道声音,在空中悠悠回荡:“你这金丹汉子,忒不识风情,卫言宏是吧,奴奴记住你了……”
卫言宏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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