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血债血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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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别了“夏侯玟,夏侯苙”两位可人的小萝莉,向众人挥了挥手,我经由密道离开了皇陵。

山风依旧冷洌强劲,我站在鹰愁涧的悬崖边回忆着不堪的往事,这里曾经是几乎让我丧命的伤心地,却也是让我起死回生的转捩点。

我如同孤魂野鬼一般站在山巅之上,孤伶伶的我,此刻心中已经有了离家的哀愁,一年多的日子,“冥府皇陵”内的人、事、物、让我有了家的感觉。

我转身朝“青云观”缓慢的走去,满腔的怒火,血海的深仇在冷洌的山风吹袭下,似乎逐渐的冷却。

我心想“青云观”毕竟是我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虽然他们对我并不好,但终究也养育我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算了吧!

只要说清楚误会,严惩“元辰子”那个败类,事情就算了结了吧。

决定了想法以后,心胸豁然开朗,我沿途边欣赏风景,边向道观走去,二个时辰过后夜幕拢照大地,我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道观内火把林立,宛如白昼,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不知道是什么庆典活动,让原本枯燥无味的道观如此喧哗。

我稍一沉思,心中下了个决定,我将身上的锦缎绣袍脱了下来,再将贴身短挂撕个破烂,在地上翻滚了数圈,把地上的烂泥涂抹在脸上及身上多处,放下夏侯玟费心帮我挽髻的长发。

此刻的我衣衫褴褛,简直就像个叫花子,甚至于叫花子都比我干静多了,我向道观走了进去。

偌大的演武台,下面挤满了上百名的道童,大家对着台上撕杀的二人指指点点,吱吱喳喳,我往台上一瞧,原来是“南霖子”跟“南臾子”二个七代弟子在台上对打。

今天原来是“青云观”三年一度挑选“武道童”的盛会,“青云观”虽然以纯阳掌法、修罗剑阵在武林中占有一席之地,却也不是每一位道童都有机缘可以习武。

进入“青云观”的道童初期都是以诵经修道为主,只有清晨跟下午各有半个时辰的“武练”,练习的武术也只是基础入门的庄稼把式强身健体而已。

没有习武的道童依照规定,必须在年满二十岁那天离开“青云观”,外出云游自立更生。

如果对武学真的有兴趣,就必须找门路巴结那些习武的师兄,请他们指点一、二,才有可能在三年一度挑选“武道童”的机会中胜出,顺利研习更高深的武学。

“青云观”内的道童可谓是用尽心机,各显神通,只想在“武道童”选拔会中胜出,正因为如此,观内各位师兄几乎都拉帮结派,壮大自己的势力。

“碰!”一声巨响,惊呼声连连,“南霖子”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被打下了擂台,跌落在我面前不过数十步之遥,“南霖子”自此丧失了习武的机会。

“叫花子要饭到食堂找桐伯去!脏死了!呸!”

因为“南霖子”跌落在我跟前,为数众多的小道童也发现了我的存在,叫嚣辱骂声不绝于耳。

“咦!是元真子”

有眼尖者发现叫花子居然是“元真子”,疑惑跟好奇心的驱使下,越来越多的小道童向我挤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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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上的比武暂停了,原先端坐在擂台上的“云松道长”跟元字辈的师兄都站了起来,连同台下的道童一同向我望了过来。

我装着可怜兮兮的模样,步履颠簸万分胆怯的向擂台上走去,“噗咚”一声跪了下来,我声泪俱下的诉说:“师尊众师兄,我是无辜的,事情的真相不是你们所想像的那样”。

一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我飞跃而来,右脚一抬向我门面踢来,我双手胡乱地往前一挡,顺势向后翻滚了过去,口中也配合地发出了一声惨叫。

时间点的拿捏恰到好处,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竟然没有人发现我无力反抗是假装的,或许他们一致认为懦弱无力又怕事,就是原来的我。

一招得手,“元午子”马步一沉,右手一翻,以极快的速度向我的咽喉要害使劲抓来,速度之快,声势之猛,威力不可小觑,正当我犹豫要不要出手之际。

“师弟住手!”一声暴喝只见“元阳子”三师兄飞身而出,横身帮我挡下了“元午子”那雷霆万钧的攻势,然后气定神闲的挡在我的身前,大声说道:“元午子”你为何要杀他灭口,为何不等他把话给说完了。

“元午子”语气急促的说道:“大师兄跟师娘代表”青云观“到华山参加武林大会,那晓得这厮要如何污蔑大师兄跟师娘,我先宰了他再说”。

“元阳子”沉喝一声:“你敢”

擂台上两人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紧张的气氛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很好!我看你们都反了”

从头到尾不发一语的“云松老道”,缓缓着站了起来淡淡地说了这些话,语气平淡,但是擂台下已经有小道童浑身颤抖了。

“云松老道”目光犀利地看了“元阳子”跟“元午子”一眼,语气严厉的说道:“还不给我滚下去”。

话一说出口,“元阳子”跟“元午子”宛如战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回到原来的坐位上脸色惨青,不发一语。

“云松老道”两眼怒火,气冲冲的朝我吐了一口痰。

“干!有够脏着,他妈妈没教他,好公民不随地吐痰吗”

随后恨之入骨的说道:“小淫贼,上次没死算你命大,你居然还敢回来找死,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师父,你误会我了,我回来就是要跟你说清楚啊”,我语带哭泣的说着。

“云松老道”右手微抬,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到阴曹地府去说明白吧”。

“师兄,手下留情”

一抹微胖的人影从擂台下飞窜而出,几个起落,站在擂台之上,来人轻功不弱。

待众人看清楚,出声之人以后,讶异之情全都表现在脸上,惊呼之声彼时彼落,就连“云松老道”也相当惊讶。

“桐伯”,是食堂的老伙头“桐伯”。

“桐伯”会武功,他居然叫“云松道长”为师兄,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大家愣在现场不知所措。

“桐伯”朝“云松道长”拱了拱手说道:“师兄,元真子这个孩子禀性善良,我绝不相信他会做出奸淫师娘污辱师门的罪行”。

“元阳子”接着“桐伯”之后也说道:“师尊,我们大家看着“元真子”长大,实在无法相信他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请师尊明鉴”。

“云松老道”脸色铁青,气急败坏的说道:“当日之事,罪证明确,谁再多言,与他同罪”。

“桐伯”把我扶了起来,轻抚我的头,缓缓地说道:“你跟在我身边快十年了,我深知你的个性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上次我外出救不了你,这次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也要保住你”。

看着平常不茍言笑的“桐伯”,我心眼一酸泪流满面喊了一声:“桐伯”。

“桐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向“云松老道”说道:“师兄,你到底愿不愿意让“元真子”把话说完”。

“云松老道”顽固地回答:“话我已经说过了,有问题手底下见真章”。

“桐伯”跟“云松老道”神情凝重,两人缓缓举起双手,招式几乎一模一样,瞬息之间,真气爆发开来,浑厚有力的纯阳掌在电光石火之间在擂台上袭卷开来。

我冷眼看着拼斗中的两人,以往认为是至高无上的武林绝学,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尔尔。

飞沙走石,烟雾迷漫,数声巨响过后,对决中的两人分了开来,数十步的距离遥遥相对。

“云松老道”首先说道:“没想到啊,二十多年来不曾见你练武,你居然有如此的功力,甚至于连掌教才能研习的纯阳掌后三式你都会啊,不简单啊!不简单”。

“桐伯”气息微喘的说道:“师兄,当年师父任命掌教原本我就无意担任,但你可知师父为何迟迟不肯将掌教传给你吗,师父认为你心胸狭窄、生性阴沉、手段乖戾,所以对你有了戒心”。

“师父立你为掌教之后,没有想到师父最后居然会中慢性毒药而亡,也就是在它临终之前数日。师父将纯阳掌后三式传授于我,并告知我一个关于纯阳掌的秘密”

“师兄,今日的胜负已经明朗,我希望你放过“元真子”,我任凭你的处置,并将纯阳掌的秘密告诉你”。

“云松老道”两眼阴骘望了望“桐伯”,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他语带得意的说道:“云桐啊云桐,二十几年前我们师兄弟要争夺掌门之位,你那点心机手段都不是我的对手了,时至今日,你又何苦自取其辱啊,我实话告诉你吧,纯阳掌根本没有存在任何的秘密,你的做法只是要救那个小杂碎而己,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云松老道”继续说道:“今天我就大发慈悲给你们爷俩一个机会,不要到了阴曹地府又怨恨我这个师兄亏待你”。

“云松老道”摸了摸他那撮山羊胡,戏谑的说道:“云桐啊,只要你能够在本门的”修罗剑阵“下走过百招,我就放过你们爷俩,如何啊!”

话一说完,“元阳子”出自本身自然的反应,喃喃自语的说道:“怎么可能,那也是死路一条啊”。

此话一出,周遭众人都异口同声的说:“对啊!那也是死路啦”,这些言语却遭来“云松老道”怒目相向,吓得众人退立一旁,不敢出声。

“云桐”仰天狂笑,摇了摇头后说:“云松啊!你也太抬举我了,要杀我何需用到”修罗剑阵“这把牛刀啊,我问你,你贵为掌门又能在”修罗剑阵“下走完几招啊”。

纯阳师祖当年呕心沥血,集天下奥妙之道法,神鬼莫测的奇门盾甲术创造出了“修罗剑阵”,二百多年来无人能够破解此阵。

纯阳师祖当年曾经苦口婆心的说道:“修罗剑阵”是本门遭受外敌欺凌的终级防御阵法,变化万千的阵法,绵密而滴水不露的防守是它的特色。

纯阳师祖曾经笑说:有遭一日若有人破了“修罗剑阵”,他若不是本门新任掌教,则本门休矣。

想不到如今你居然用“修罗剑阵”来对付本门弟子,“云松”那你就不要怪我不帮你留掌门颜面,今天我就把这些年你干的丑事公布天下与本门弟子面前。

“云桐”话未说完,只听到“云松老道”大喊:“布阵!铲除本门叛逆”。

数十道人影伶俐地从擂台下鱼跃而上,依照八卦九宫的方位倚剑而立,面无表情只待掌门一声令下。

“桐伯”神情绝望着向我走来,步履阑珊,语气无力的向我苦笑说道:“元真子啊!待会我一动手,你有多远就跑多远,今日这一劫我大概是躲不了了”。

我缓缓地站起身来,将“桐伯”往我身后一拉,朗声说道:“桐伯”你一把年纪了后面待着,这个“修罗剑阵”就让我来会会吧。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全场惊讶着鸦雀无声,我慢慢地走到“云松老道”的面前,大声说道:“死云松,臭云松,你开口闭口都骂我是小杂碎,你这个老不死的贱畜,我今天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你们如此嚣张那就怪不得小爷我了,今天小爷我就拔了你的牙,看你还能吠个什么劲。”

“云松老道”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哇哇大叫,“布阵,给我把他拿下,我要他生不如死”。

剑阵弟子听到号令之后,“咻”一声,长剑前举手拈剑诀,“修罗剑阵”即将启动。

只听到“桐伯”气急败坏的说:“元真子”你快下来,不要胡闹啊。

我没有理会“桐伯”的劝告,我自动地走往剑阵中央,这种外行又找死的行为,让剑阵中弟子有人目露不忍的神情,有人则面露冷笑,等着看我悲惨的下场。

我眼神绕了一圈拱手笑道:“各位师兄,待会多有得罪了,请多包含”。话说完,擂台下爆出阵阵嬉笑辱骂声。

八卦甲子,神机鬼藏,“修罗剑阵”一经启动压力立刻袭击而来,我的眼前顿时觉得飞沙走石,雷电交加,鬼哭神嚎,天地为之变色。

我虽然身怀绝技,但也被眼前的变化慌了手脚,我似乎轻估了“修罗剑阵”的威力,让自己差点就万劫不复。

我凝神运气,右手一抖、手掌一翻,“轰!”一声,灿烂耀眼的金龙在我右臂上盘旋游走,在漆黑的星夜衬托下,更显着光彩夺目耀眼非凡,金龙飞跃腾空而起,我右手一抓,云幻诡谲的龙焱剑已经握在我手里。

刚刚还在嬉笑怒骂的师兄弟,全都暲目结舌闭上了嘴,两眼直视擂台连气都不敢喘一个。

“修罗剑阵”依九宫八卦为磐,九宫曲成万物,八卦范围天地,九宫以数位定,八卦以象数告,“修罗剑阵”就如同水池,格局如水势,大小,清浊,动静各有状态,各显神通。

风云变色,鬼哭神嚎之际,剑阵弟子手中的长剑幻化成数百朵的剑花,如排山倒海般向我袭击而来。

神出鬼没的阵法,雷霆万钧的攻势,让“桐伯”及“元阳子”等众师兄弟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似乎不忍心看到我被诛杀的惨况。

正当攻势有如倾盆大雨般向我扑来的时候,我纵身一跃,龙焱剑往前一挥,灿烂耀眼的金龙从剑身飞扬腾空,在半空中翻腾变大,发出清朗的龙吟声,往剑阵中的景门,休门,杜门,生门袭卷而去。

我右手疾翻,龙焱剑在沉寂的星夜中宛如翻云覆雨的青龙,朝着伤门,死门,开门,惊门,腾云驾雾而去,气势磅礴,模样惊人。

场中数股真气突然爆发开来,瞬间狂风走石,天昏地暗,灼热的真气风暴互相撞击,一股股热浪向四周漫延开来。

“惨叫声,哀嚎声”,伴随着股股热浪不断地传来,剑阵中的弟子十之八九皆已躺下,其余着倚剑呆立,从他们惊恐的眼神中,透露出极端的害怕,他们无法相信就仅仅交手二招,得到的结果是如此的惨败。

甚至于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和什么东西在交手,他们只见到灿烂耀眼的飞龙,以诡谲多变的方位向他们击杀而去,攻势有如惊涛骇浪。

对于如此的结果我相当的满意,骄傲的冽。

“青云观”上下数百口子,此时此刻有如泥塑石像安静无声,“喂!醒一醒”

我朝云松老道挥了挥手,笑容可掬的喊着。

“云松老道”脸色铁青看了我好一阵子,神情呆滞的说道:“你那是什么武功,你的兵器怎么不见了”。

“呸!”

什么走过百招放我们爷俩一条生路,“修罗剑阵”传到你的手上变的如此不济,你还有脸站在上面。

你刚愎自用,老眼昏花,阴狠歹毒,残害同门,你这种人没有资格担任掌门人。

当年我在后院浴间偷窥、自渎是我不对,我也愿意接受门规的惩罚,今日我回来原本想说把话说清楚就好,没有想到你这个老道心机如此歹毒一心要致我于死地。

当年的情况是我循例提水到了后院,却发现“元辰子”和师娘在浴间通奸,我被他们发现后,“元辰子”就遽然下手准备将我灭口。

我一说完擂台下众人一片哗然。

“还有你们四只贱畜”,我用手指了指“元午子元壬子元庚子元辛子”等四人。

当年你们奉命将我扔下“鹰愁涧”,师命难违,原本不该怪罪于你们,但是你们不顾同门情谊对我百般凌虐,“元午子”刚才你一直对我痛下杀手,事情的真相你是否早已知晓啊。

“云松老道”:气急败坏地大声吼叫:“住口,你休得胡说八道”

“元真子讲的是真的”,云桐缓步走了出来大声回应着。

其实“元辰子”就是云松掌门的私生子,所以云松对他百般爱护,尽传绝学,至于你们的师娘跟“云松掌门”根本不可能有夫妻之实了。

什么是纯阳掌的秘密,今天我就跟你们大家说:

纯阳掌突破了第八层的境界,元阳鼎盛,内丹焚身,唯有自断少阴、足焦二脉才能成功。

但是一旦断了少阴、足焦二脉,也就从此无法再行人道了,所以当掌门宣布纯阳掌突破了第八层的境界,随后又迎娶了杜爱葳,我当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明白了,这种种的一切不过是要隐人耳目罢了。

杜爱葳如花似玉的年纪独守空闺,“元辰子”自小就自由地进出后院,二人日久生情也就爆发了这种龌龊不堪的情事,“云松掌门”后来也知晓了,但是为了自己的颜面和保护“元辰子”,也就只好隐忍不发了。

龌龊不堪的乱伦情事不巧被“元真子”撞见,所以上至掌门下至同伙爪牙一心一意要杀了“元真子”是吧。

“云桐”看了看“云松”说道:掌门师兄我说得没有错吧,全场寂静无声看着“云松掌门”,事情的发展让大家一时之间都傻愣当场无法接受。

“云松掌门”冷冷地看了全场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杀了你们。

云松掌门纵身一跃,停在半空之中,身形飘忽,力争先着,两臂平举两掌呈现赤红色,随后两手往胸口一摆,运功凝气,霎那之间,一团火红色耀眼的真气光芒如同一颗球凝滞在“云松”的胸口。

纯阳掌的威力被“云松”催运到了顶点,一旦施展威力不容小觑,我连忙横身一跨,档在云桐身前,两臂同时运功提劲,右掌凌空划了个圆圈用“龙焱掌法”

使出“战龙在野”的招式,左掌用“冷粼掌法”掌影飘飘,出手快捷无伦,使出“龙腾冰锋”的招式。

当云松正准备用纯阳掌击杀我们之际,左右两条飞龙已然从我双臂飞跃腾空,朝“云松”的胸口袭去。

灿烂耀眼的双龙与“云松”发出的火红色真气光球在半空中交会相撞,有如双龙戏珠一般地精彩。

只听到“砰”一声闷响,赤、青两条飞龙直冲云霄在半空之中,居高下击,朝“云松”胸口直陈而去。

赤龙刚猛狠辣,青龙耰寒凌厉,两股诡谲相异的内劲将“云松”震着口吐鲜血,飞撞在大殿的屋柱上,一时之间屋檐,壁瓦,沙石跌落一地。

“云松”披头散发,衣不蔽体,眼、耳、鼻、口尽皆流血,神情呆滞喃喃自语重复地说道:“那到底是什么武功,那到底是什么武功”。

我摇了摇头,看着地上萎靡不振的“云松”经脉俱断,武功尽失,掌门师尊的威风与气势荡然无存,我也不忍心再痛下杀手。

我朝四周望了一眼说道:“云松前掌门,心术不正,残害同门,刚愎自用,如今这般下场也是纠由自取,今天念在同门情谊不取他性命,交由新任掌门来处置”。

我朝“桐伯”说道:“云桐师叔,论辈份跟武功必须请你继任掌门”。

“桐伯”却说:“掌门一职,能者居之,仁义为重,二十年前我无意争取,时至今日,我更加没有意愿担任掌门,如果“元真子”你无意担任掌门,我建议就由”元阳子“担任,你认为如何”。

“元阳子”师兄仁义为怀,处事光明磊落,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当日我遇害,所幸被“冥府皇陵”的人所救,才有今日的成就,种种的因缘际会如今我已经是“冥府皇陵”的少主,不再是“青云观”的弟子。

但是如果有人敢与“青云观”为敌,或是破坏“青云观”的安宁,我绝对会尽我所能与之周旋到底。

话说完,我目光冷淡地看着“元午子元壬子元庚子元辛子”等人,这些人一阵哆嗦,立刻双膝跪地连说数声“不敢”,又马上转头朝“元阳子”恭恭敬敬说道:“拜见掌门师尊”。

擂台下众道童眼见事情发展至此,极有默契的全都跪下,拜见“掌门师尊”。

“元阳子”在众人的恭贺声中,缓步腼腆的走到擂台中央,朝众人拱手说道:

“今日承蒙各位不弃,忝居掌门一职,我在此宣布几件事情”。

第一、从现在开始取消武道童的选拔,从今而后只要是“青云观”的弟子,人人皆可习武。

第二、“云松前掌门”虽然是多行不义,但毕竟对我“青云观”有过贡献,我决定将他留置观内好生奉养,终身不得离观。

第三、请“云桐师叔”挑选观内武功修为较佳的师兄弟,成立“纯阳殿”来负责教育本派弟子武功,并将我派武学去芜存菁发扬光大。

事情一宣布完,众道童欢欣鼓舞,“青云观”好久没有如此朝气蓬勃,充满生气了。

我向“元阳子”跟“云桐师叔”道别,我决定前往华山找“元辰子”算帐,我婉拒的众人邀我多留数日的请求,简单盥洗换回原本的衣衫踏着夜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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