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朕自以为攻_分节阅读_10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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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无措,表现出来便成了躲避和疏离。

好在陈子明如今也算开了窍,要不然也不会在殿外等着他。

“沈大人,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一个过路的礼部官员朗声问道。

“呃……我想事情!”沈喧一边敷衍着回答,一边瞪了那人一眼。

此时陈子明早已看到了他,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沈喧硬着头皮走过去,没想到陈子明什么也没说,待他走近之时便转身提步与他并肩同行,动作极其自然淡定。

“那什么……我有一件事想问你。”沈喧打破沉默道。

“跟我还客气什么。”陈子明道。

沈喧耳朵一红,强自镇定道:“潘文斌伤人性命一案,你如何看?”

陈子明道:“潘家会因此受挫,朝中潘郑对峙的局面会提前结束,陛下可以早日将权利握在手中。”

“依你看,潘文斌伤人一事,是谁的手笔?”沈喧问道。

“这重要吗?”陈子明道。

沈喧皱了皱眉,似乎在想什么,片刻后他道:“那考生到底是无辜之人,若他参加殿试,谁又能说他不会是今年的状元郎?”

“此人家有妻室儿女,却在外寻花问柳。且仗着有点身家,便屡次欺凌辱骂同期的考生,会试前曾因恶作剧导致了两名考生的缺考。而且,若非他在殿试临近之时还去勾栏院里私会相好,也不会撞上潘文斌。”陈子明开口道。

沈喧一怔,停下脚步看向陈子明。他的十分隐晦,陈子明一时竟有些判断不出来这目光中是何情绪,当即便有些着急了。

陈子明道:“他们当初是如何诬陷你的,难道你忘了?权力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个道理你早该懂。至于那个考生是不是无辜之人,我只能告诉你,他会惨死在潘文斌刀下,都是他咎由自取。”

此前沈喧被诬陷一事,虽然最后查明了是严礼参与其中,可实际上其中也有潘文斌从中助力,只是当时难以查到证据罢了。

如今柳岸有心要动手对潘家施压,陈子明便主动请缨,策划了这件事。虽说涉事的两人都是咎由自取,但此事却是他在其中推波助澜的结果。

“真是你做的?”沈喧问道。

陈子明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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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喧闻言转身继续朝前走,陈子明不知对方心思,只得快步跟上。实际上,此事若是沈喧不问,可能他都不会告诉对方,但既然对方问了,他便也不想隐瞒。只是如今沈喧的态度令他琢磨不透。

片刻后,沈喧突然开口道:“干的漂亮。”

陈子明一怔,心中一喜,而后便主动朝沈喧靠近了些许,两人并肩朝宫门外行去。

京城,刘府。

今日殿试结束后,考官需将考卷整理封存,而后着人批阅。柳岸因着身份的缘故,在宫中一直待到入夜才回府。

刘璟正在院中练武,见柳岸回来忙收势,而后取过一旁的外袍披在身上。他自幼习武,又常年带兵,如今刚过而立之年,整个人一身难掩的英气,看上去十分赏心悦目。

柳岸拿过布巾递给他擦汗,刘璟则耍赖一般倾身向前,让柳岸帮他擦。柳岸见状便抬手帮他拭汗,刘璟这才开口道:“子明那边传来了消息,潘行之这几日似乎很活跃。”

柳岸道:“他如今身边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要力保。”

刘璟却道:“说起来他的儿子……恐怕马上他身边就要不止一个了。”

柳岸一愣,问道:“你是说,潘文杰要回京?”

刘璟点了点头。这潘文杰是潘行之的长子,年纪与刘璟差不多,数年前与柳岸还有些瓜葛。不过,此人在李越年幼时曾做过数年少保,与李越算得上是颇为亲近了。

“回来的可真是时候,我正想会会他。”柳岸道。

“陛下幼时曾与他颇为亲近,恐怕他这次回来的目的没那么简单。”刘璟道。

柳岸道:“如今的陛下,已经不是幼时的陛下了。”

刘璟却道:“那可不一定,你这位学生有多长情,你不知道?”

柳岸闻言不由想到了赵寻。

若是说起来,李越与赵寻不过是年幼之时的交情罢了,可两人数年不见,李越竟然能在短短的时间内便对赵寻动了情,而且如今简直是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这其中必然有许多旁人不知的细节,但深究起来,还是源于李越念旧,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如此。

第71章

潘文杰虽然如今在朝中已经没有多大的实权,但一来他曾经做过太子少保,二来他到底是潘家长子,因此朝中诸人对他回京一事不由都议论纷纷。

再加上潘文斌如今依旧在刑部大狱里,因此潘文杰回来的时机的确是耐人寻味。

这日下了早朝之后,潘文杰便入宫拜见了李越。两人数年未见,李越早已从一个孩童长成了一个俊美少年,潘文杰则多了几分沧桑之感,反倒更显得成熟沉稳了。

李越一见他便迎了上去,颇为高兴的开口道:“先生!”

潘文杰面带笑意道:“我早已不是陛下的先生,陛下真是折煞我了。”

李越道:“朕幼时便是先生一直悉心教导,从不敢忘。”

潘文杰忙道:“陛下言重了。”

两人数年不见,难免多了几分生疏,但李越得见故人,心里还是有几分难掩的欣喜。一番交谈以后,彼此都渐渐找回了昔日的熟悉之感。

潘文杰自始至终只叙旧情,并未开口谈及弟弟下狱一事。

殿外,福喜一直侯着,对于突然前来的潘文杰并无好感。昔日潘文杰与太师柳岸不合的传闻,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再加上潘文杰是潘太保的儿子,所以他自然对对方多了几分排斥。

如今见对方与李越相谈甚欢,福喜面上不显,心里却说不出的不痛快。

正在福喜腹诽之际,便见远远有一人朝他走来,仔细一看,来人竟是赵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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