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玫瑰之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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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还是别回去了……”

狠狠地哭了一阵,似将积压许久的烦郁抖出了一些,花倚蝶嘴角飘出了一丝凄然的笑意,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月卿卿肩头,将犹然含泪的她微微推了开去,“倚蝶……哎……倚蝶早已不是当日的花倚蝶了……卿卿……若这事儿传了出去,对你可不是好事,武林盟的那些人,对魔门有关系的人可是绝不会放过的……就让……就让倚蝶自生自灭吧……”

“那怎么行?”

虽知花倚蝶正和月卿卿说话,说起辈分来自己毫无插嘴的余地,想到当日自己侵犯了花倚蝶,心中又有点儿怕此事给风姿吟知道的后果,但见花倚蝶如此强颜欢笑,公羊猛不由得胸中一痛。

即使眼前是个毫无关系的女子,看她如此难过的样子,也令人不由起了恻隐之心,忍不住想帮她一把,更何况这还是自己师叔。

“花师叔别……别怪猛儿插口,不只月师叔,猛儿下山之前,风师父一直耳提面命,要猛儿寻访师叔下落,若让风师父知道猛儿见过花师叔后,竟没把花师叔请回逸仙谷,留着花师叔在外头流浪,猛儿可……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见花倚蝶摇了摇头正要说话拒却,公羊猛忙跪了下来,依着师门之礼叩了几个响头,“无论师叔决意如何,猛儿想请师叔至少回谷一趟,万事都等见过了风师父再说,花师叔……”

看花倚蝶哭得如此凄凉,全没想像之中师门长辈应有的侠女英气,那可怜模样让方家姐妹原有的几丝醋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边一个地扶住了花倚蝶,轻摇着她的手,“师叔……妍儿(纤儿)也求求你……先回逸仙谷一趟……一趟就好了,好不好?”

“你们啊……”

摇了摇头,虽说嘴里想要拒绝,可看着几个师侄如此恳求,花倚蝶拒绝之语又哪里出得了口?

她嗫嚅半晌,看着月卿卿充满恳求之意的盈盈目光,胸中不住挣扎,还是勉强开了口,“倚蝶知道……卿卿、猛儿、妍儿和纤儿的心意,可是……可这是天意,谁教当年……当年倚蝶吃了这种亏?现在的倚蝶就算回谷,也已不是当年的花倚蝶了,与其回去让你们……让你们和魔门扯上关系,害得你们被牵连,还不如……还不如让倚蝶就这样在外头的好……”

“师父不会担心这一点的,”

没法站起身来,公羊猛差点也想哭了,他好不容易才压下眼中热流,声音都带着颤,“对师父来说,无论师叔成了什么样子,永远都是师叔……”

“是啊……”

心中高兴公羊猛这话插得恰是时候,月卿卿也搂住了花倚蝶,拼命劝着,“大师姐在想你,卿卿也在想你,二师姐,你就回来吧好不好?煦君那边卿卿自有法子解说,武林盟那儿卿卿也可以压得下来,只要二师姐肯回来,一切都好,求求你二师姐……别丢着我们……”

见月卿卿等人如此动情,花倚蝶不由泪眼婆娑;师门恩重,她岂会不想回去?

但身子已成了魔门妖姬,再难见容于正道,她又怎开得了口回去?

花倚蝶抬头望向玫瑰妖姬;虽说玫瑰妖姬本就出身魔门,身为百花馆众香国领袖的她,对自己却颇为照拂。

魔门覆灭以来众妖姬流落江湖,有办法遇上时玫瑰妖姬也是多所协助,前几日偶遇之下,她才帮自己打发了一票登徒子,花倚蝶不由依赖于她,这可是唯一一个魔门之中她并不厌憎入骨的人呢!

“可是……若倚蝶回去了……那玫瑰姐姐怎么办?总不能……总不能倚蝶一个人回家,让玫瑰姐姐独自飘零江湖……”

“就是这样你才该回去。”

玫瑰妖姬微微一笑,“有人等着总是件好事,别像玫瑰这样,连个等着玫瑰的人都没有……如果可以,玫瑰还希望你高抬贵手,收留玫瑰呢!至少有你和你的好师姐看管着玫瑰,还可让玫瑰免遭武林盟追杀,将来玫瑰的日子……可就要麻烦你了……”

没想到连玫瑰妖姬也这么说,花倚蝶只觉芳心荡漾,嘴角竟不由浮起一丝甜蜜的微笑,好不容易才点了头,只听得方家姐妹和公羊猛爆出响亮欢声,连月卿卿也开怀笑了出来,甚至连一直戒备着的公羊刚脸上表情都有些松弛。

准备踏上回逸仙谷的路,月卿卿执着花倚蝶的手,许久许久才放了开来,她转向公羊猛,交代了些琐事,良久良久才又开了口,“有件事……也不知该不该说,不过若现在不说,只怕事情发生也就晚了……猛儿、妍儿和纤儿,你们……你们都还太嫩了,行走江湖就该小心谨慎,粗心大意害死自己一次也就太多。方才当玫瑰姐姐退开花师姐身边的时候,你们都失了戒备,这样子可不行,一个不小心可会遭人暗算的,若非玫瑰姐姐心存良善,怕你们早要吃了亏……”

听月卿卿这样絮絮叨叨地交代,公羊猛和方家姐妹则是低头乖乖听训,玫瑰妖姬不由掩口一笑;虽说方才公羊猛等人失了应有戒备是真有其事,但她也看得出来,月卿卿之所以说这回事,用来教训师侄们是虚,想多拖点时间留在花倚蝶身旁是实,光从这依依不舍的模样,便可知逸仙谷这四位仙姬确实亲密无间。

不过再这样下去,今儿可要错过了宿头,就不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再怎么依依不舍也有分开的时候,若月卿卿在这儿留得太晚,难保武林盟那些人不会有什么异常念头。

毕竟若非柳青言谈失当让柳致斌不敢多生事端,方才自己未必那般容易脱身,接下来的日子自己若想安安稳稳地隐在逸仙谷,月卿卿可是自己最大的保障,可不要又引出了问题才是,“夫人别说嘴了,方才当你看到你的花师姐时,也根本丢光了戒备之心,一点没顾到玫瑰虎视耽耽,说到小心谨慎你还不如这位公羊少侠。从你走过来开始,他就一直等在玫瑰身后,堵得玫瑰根本没机会动手……”

“前辈取笑了。”

给玫瑰妖姬一语说穿了自己心意,公羊刚只是笑了笑,没多说话。

给玫瑰妖姬这一语羞得脸儿微红,月卿卿也知玫瑰妖姬在提醒自己该散了,她依依不舍地放开了花倚蝶的手,一时却迈不开脚步离去,好不容易才从口中迸出一句话,“花师姐……你自己保重……过些日子卿卿再回逸仙谷看你……还有大师姐,我们也该……也该聚聚了。”

领着众人走上逸仙谷的路,不知不觉间公羊猛的位置已从领先变成了落后,若非方家姐妹也熟悉此间路径,在公羊猛堕后之际走到了前头去,只怕众人早要迷了路。

这也难怪公羊猛提不起精神。

他在山上见色起意,硬是弄了风姿吟上床,若非事后鞠躬尽瘁,靠着年轻力壮,让被诱发了春倩的风姿吟沉迷其中,换了旁人早给清理门户,尸骨都不知埋到了那儿。

当时公羊猛不过是色心大动,在风姿吟倾心相从后,原本悬着的心也不由放了下来;可此番下山他虽是成功报了大仇,却又在床上征服了方家姐妹加上萧雪婷,在山下时还没想到,可一回山公羊猛却不由心中忐忑不安,风姿吟知道此事之后,也不知会有什么反应呢!

只是这一路上,却也不仅公羊猛一人难以振奋,便不说剑雨姬一路上仍瞪着公羊刚不放,全不顾及旁人,花倚蝶也是低垂着头,靠玫瑰妖姬拖着才勉强迈动步子,任玫瑰妖姬怎么撩动话题也开心不起来,光萧雪婷那行尸走肉般的反应,已足够让一行人的气氛全然僵了下来。

当日在道旁与武林盟交涉,萧雪婷留在林中护着武功被封的剑雨姬,那可是自印心谷事后头一次见她有点反应,事后的萧雪婷又变回了原来活像傀儡木偶一般只剩张皮的美人儿,那模样儿可僵硬得紧,连老是想办法撩得剑雨姬怒火勃发,一路上恨怒的眼光全没少过的公羊刚,似都给环绕在萧雪婷身边那股冷气冻着了,连点撩拨她的意味都没有,对上她时只能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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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萧雪婷如此,不只公羊猛,连方家姐妹都使尽了浑身解数,硬是没办法把她的生气挖出一点半点来,无论他们用尽法子,萧雪婷仍是一副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的木偶模样,着实令人望之心伤,甚至就连当日道旁,萧雪婷误以为公羊猛是杀害剑明山凶手时那恶狠狠只待生死一战的模样,都比现在这样子要好上太多。

本来在出桐柏山时,萧雪婷虽也是容色惨淡,却还不是这样死气沉沉的样儿,公羊猛可真没有想到,明芷道姑的死竟会对萧雪婷造成如此重大的打击。

一路上冷冷淡淡的气氛,一直持续到逸仙谷的谷口处,公羊猛才刚现出了人影,便见谷中一道人影驾风御电一般直冲而来,白净的身影皎洁的犹如仙子,虽是直冲而来,动作神态却仍保着温柔文雅的形象,若非掌逸仙谷的“风仙姬”风姿吟,还有谁能有如此气质?

见风姿吟竟是直扑而来,公羊猛陡然一醒,当场整个人都寒透了。

事先他可从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形,若风姿吟全然不顾有旁人在场,就好像公羊猛离谷前那一年一般动不动就对他投怀送抱,全然不似师父,倒像个沉浸热恋当中的女子,这难以想像的模样给公羊刚等人看到,就算公羊猛全身是嘴可也说不清楚了。

别的不说,方家姐妹和花倚蝶那边就难解释,更别说疏离如玫瑰妖姬和与逸仙谷全无关系的公羊刚、萧雪婷与剑雨姬等人,登时惊得公羊猛出了一身冷汗。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才刚看清风姿吟身影,那白影儿已到了目前,公羊猛情急生智,连忙让了开来,显出了花倚蝶身姿,同时放声高喊,“师叔回来了,师父……你看,是花师叔回来了!”

这一声高喊,还真提醒了疾奔当中的风姿吟。

当公羊猛下山之时,不过数日风姿吟便忍耐不住,本来的沉着冷静,似随着珍贵的贞操一同被公羊猛搜括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风姿吟偶尔也下几趟山,打听一些消息。

可江湖风声虽是传扬得快,却也是真假参半,风姿吟虽听说了彭明全和剑明山先后丧命的消息,之后跟公羊猛有关的讯息却是一点也无,勾得她一颗芳心总悬着放不下来,偏知道公羊猛若要回到自己身边,必是选定逸仙谷,也不敢离谷他去。

今儿个好不容易见着了朝思暮盼的身影,什么念头都来不及想起,已是脚下风生,恨不得投入他怀中去,虽说奔到近处时才发现公羊猛不是独身回来,身后还跟了一大批人,男男女女都有,但脚下却是来不及停了。

若非公羊猛这句话将她的注意力移了开来,看到了另一条思思念念的身影,怕风姿吟想停都停不了呢!

“倚蝶你……你终于回来了……”

给公羊猛高声一惊,风姿吟脚下一个踉跄,正好跌向花倚蝶,她也不收势,干脆整个人就投进了花倚蝶怀中,将惊得活像就要拔足奔逃的花倚蝶搂了个紧,面上虽带笑颜,泪水却已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你可……可回来了……姿吟好想你……”

原本心中虽有彷徨,但当日被月卿卿抱着哭了一顿,花倚蝶那若即若离的心思已又黏向了逸仙谷一些,现下给风姿吟一抱一哭,花倚蝶整个人登时软了下来,忍不住伸手搂住了风姿吟。

触手处虽觉奇异,风姿吟周身竟是透着寒凉,着手微湿,显是刚出了一身冷汗,可芳心悸动之下,却也顾不了这许多,泪水不由自主地奔腾而出,想要止都止不住。

二女在谷外抱头痛哭了好一阵,风姿吟总算才记起来有旁人在,勉强止住哭声,将众人迎入谷内,由公羊猛介绍所有人之后才将此次下山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禀上,不过关于他与方家姐妹同萧雪婷间的床第恩爱,以及初次巧遇花倚蝶时的种种,公羊猛好不容易才能一语带过。

虽知男女间事公羊猛不好对师父陈明,但边听着公羊猛解说,边寻机插话,补充公羊猛语中未尽之处的方语妍却敏感地发现,当风姿吟聪说公羊猛已与自己姐妹成了好事时,面上的笑容竟有一瞬间的僵滞。

虽是很快便回复正常,可也不知是否自己的心理作用,总觉得风姿吟后来的笑容带着些许苦涩的味道,不像方才见到众人时甚至忍不住扑了过来,全没一点长辈风范的惊喜。

就连公羊猛解说到了大半,讲到印心谷之事时,方语纤忍不住插话,将复仇行动中公羊刚是如何计算剑雨姬,因而能得机会暗算明芷道姑那带着些许诡异淫邪的手法也说了出来,惹得厅中众女不由脸红,连公羊猛也不由垂下头去,只公羊刚一人连眉头都不动一下的时候,感觉上风姿吟也似秋风过耳,丝毫不以为意,感觉就好像出了神似的,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不过真正最麻烦的一段,却是林中巧遇玫瑰妖姬、花倚蝶与月卿卿之时,光是事后回想,想到自己差一点点就要被当成魔门余孽,方语妍背心也不由冒了冷汗。

偏生这一段牵涉到武林盟与逸仙谷还有魔门余孽,公羊猛便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有所隐瞒,解说之间能多详尽便多详尽,众人之中除公羊刚仍是一脸含笑、萧雪婷心在天外、风姿吟镇定如恒外,就连一直瞪着公羊刚也不嫌累的剑雨姬也忍不住专注于此,倒是当事人的玫瑰妖姬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彷似所说与她无关似的,就连对魔门妖姬妖视媚行种种行径大有不满的她,也不得不承认此女确实沉着高明。

“此次下山种种经过便是如此。”

听方语纤插话,将自己心惊胆跳,好不容易带过的公羊刚种种手段宣之于口,公羊猛不由背心冷汗直流。

自己这番下山弄了方家姐妹和萧雪婷上手,本已觉得对不起风姿吟;他与方语妍不同,方语妍不过看到风姿吟言笑之间略有出神之态,公羊猛却不由提心吊胆。

风姿吟那模样在他看来就好像火山一直给巨石压着,蓄积着怒火直待喷发;方家姐妹是她师侄,花倚蝶好不容易回来,玫瑰仙子远来是客,风姿吟便有火也不好发作,排算下来就只剩自己和三哥可以当她的出气筒,“猛儿年轻识浅,处事难免疏漏,还请师父降罪。”

“罢了。”

盈盈起立,风姿吟伸手扶着花倚蝶,花倚蝶却不由目中微显疑惑。

风姿吟颜色如常,可那纤手却是冷若冰雪,彷佛血色全给抽干了一般,那模样便亲近如自己也是前所未见,反倒是一旁的玫瑰仙子似是看穿了什么,暗中示意她不可声张,“猛儿此次下山总算是对付了仇人,接下来的事是天绝六煞后代的恩怨,为师倒也不好参与,武林盟那边有月师妹在,该当出不了什么大事。现下时候也不早了,猛儿既已与……与妍儿纤儿订了婚约,就带着她们先住回你房里去;萧姑娘、剑姑娘和公羊少侠各住一间房至于梅姑娘嘛,还请委屈一回……”

似是早知会有如此结果,玫瑰妖姬毫不在意地伸出手来,任风姿吟在她身上下了禁制,虽能行动自如,功力却已被封,直到收回手去,风姿吟才接下去说话,“请花师妹暂时先和梅姑娘一间房……师妹远行方归,必是累得透了,今晚好生安歇……明日再与姿吟同房夜话……”

“这……这个……”

听风姿吟这样安排,公羊猛原已七上八下的心不由全提了起来,众人之中或许只有他听得出来风姿吟平静语声中强自抑制的怨怒,心知风姿吟压抑愈久,爆发时怒火愈是惊人,哪里还敢与方家姐妹同房?

他连忙起身一躬,神色甚是恭谨,勉力平静的声音中却不由隐隐发颤。

“猛儿虽与两位师妹已有了……有了白首之约,终究尚未成婚,若现在便同房而寝,恐怕……恐怕有些不好……不若……不若仍是各居寝房,待……待猛儿重建山庄之后再议婚事……”

听公羊猛语声发颤地表态,众人或多或少的一脸茫然,只有风姿吟知道公羊猛真正的意思。

其实风姿吟也非妒妇,何况从公羊猛下山之后,少了与他好到蜜里调油的时光,冷静下来的风姿吟难免会想到公羊猛复仇成功后,除非他不愿重建山庄,宁可与自己同隐逸仙谷,否则只要自己与他师徒名分仍在,便是有缘无分。

但没想到公羊猛复仇之中,竟就与旁的女子有了肌肤之亲,当她在谷外看到方语妍与方语纤那毫无机心的甜蜜笑意,风姿吟便觉胸中不自禁的疼,与花倚蝶抱头痛哭之时,才能借题发挥好生哭了一阵。

可胸中怨怒却无法随着泪水泄出,直到进来时仍觉胸中怨火愈积愈深;直到现在听公羊猛求饶一般的表态,风姿吟心中怨火才算稍稍泄了点,“既是如此,那便随你吧!”

看着窗外明月缓缓升起,偎在床被之中的萧雪婷全无赏月的兴致,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却似什么也映不到眼中。

从那日在世外居听戚明应言明当日之事后,那猛地浮在心头的思绪,便似生了根一般萦回心头,怎么也挥之不去,令萧雪婷就想做什么事好把心中郁积的忧怨排除,可却是怎么也使不上力。

虽知这样下去不行,但那深种心中的畏惧,却是日益生根茁壮,即便她想劝自己那不过是多想的,没有一点证据可以证明她心中之疑,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去想那件事情。

也因此,除了当日公羊兄弟跑出去面对武林盟,留她在林中照拂剑雨姬时,让萧雪婷勉强集中了点精神,心中的抑郁算是稍稍无视了些,其余时候萧雪婷仍是一无欢颜,整个人就好像行尸走肉一般,任方家姐妹怎么撩都无法振作精神,那模样甚至连风姿吟也看出了不对劲,只是事关萧雪婷自己的心结,旁人便有通天本领,也难以代替她振作自己。

不过今儿下午的事,倒真的让任事不惊的萧雪婷听了也不由张口结舌,似是对一直留在逸仙谷小心翼翼地侍候着师父的公羊猛大有不满,今儿个公羊刚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两兄弟从房中一直吵到房外,任公羊猛怎么想冷静下来,公羊刚的冷嘲热讽总能将他的火气再拉出来。

虽说冷眼旁观的剑雨姬也看了出来,公羊猛对风姿吟的态度极端谦卑低下,那模样不像徒儿对师父,简直比家奴对主人还要来得小心翼翼,偶尔也不由冷言冷语地说上几句,却没想到公羊刚似对此点也是怒火填胸,只把公羊猛骂得头昏脑胀,偏偏若论口舌锋利,就算他再加上方家姐妹也远远不如公羊刚,到后来几乎是无言以对,只能任公羊刚愈骂愈是意气风发,连珠炮般怒焰全无止息。

只是那公羊刚似也真有些火气过旺,连原本冷静的头脑都给掩了过去,当公羊猛嗫嚅地以要等上官香雪回谷,待定了他与方家姐妹之事后再行重建山庄之事为理由抗辩时,公羊刚竟口出狂言,要公羊猛别拿女子说事,若公羊猛真这般拖拖拉拉,他就干脆出手接收他的妻子们,好让公羊猛再无理由回避云麾山庄重建的大事,等山庄建成再把妻子们还给公羊猛。

这句话一出,只把公羊猛气得面色赭如猪肝,方家姐妹也是花容失色,连原本身在事外的风姿吟也变了脸色。

武林中人虽不若道学先生那般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但在男女之事上却非全无阻拦,尤其事关兄弟之妻,这番话别说宣之于口,便是私下有点儿念头,也不由自羞自惭。

偏偏公羊刚似气得已昏了头,虽说风姿吟已婉言斥责,却仍是坚持这个要求,逼得公羊猛目眦欲裂,浑身发抖,若非花倚蝶与玫瑰妖姬及时出言止住了他,怕真会忍不住出手,当场毙了这疯言疯语的三哥。

但公羊刚撑着不肯道歉,直到后面两人仍是怒目相对,彷佛随时都要战上一场。

只是……这又关自己什么事呢?

萧雪婷深深地吁了一口气,心中那纠结缠绕之严重,就算她自己也受不了,拼命告诉自己那不过是没有证据的胡乱猜测,可却一直在心中徘徊不去,跟她心中的混乱纠结比较起来,公羊刚的一时狂言,简直就跟春天的微风轻拂没有两样,偏生这般严重的事还没有办法找人诉说排解,萧雪婷只能憋在心中,任得心愈来愈痛,痛到没有了感觉。

突然间,敲门声响了起来,拥被高卧的萧雪婷转回头去,只见一条颀长身影斜倚门上。

“我可以进来吗?”

“请。”

没想到竟是她过来了,萧雪婷冷若寒冰的心里不由起了一丝涟漪。

举目只见玫瑰妖姬轻盈纤巧地款款行来,也不知从那儿找着的一袭淡黄轻纱,正包裹着她丰润婉媚的曲线,轻纱之中竟是一丝不挂。

虽说时已入夜,房中烛火已熄,可萧雪婷眼中却仍看得到覆在轻纱之中玫瑰妖姬那玲珑浮凸,说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的身段。

不像她或方家姐妹的纤细轻巧,玫瑰妖姬的身材属于丰腴一型,圆润之中不显肥硕,该凸的地方高挺腴润,该瘦的地方苗条柔韧,轻纱若隐若现间婉约可见两朵嫣红的玉蕾,正随着她步行的节奏含蓄媚人的缓缓弹跳,宛如画中仙子般的眉目五官,隐隐透出一丝冰冷高洁的媚态。

当日萧雪婷虽隐在林中,却也眼见玫瑰妖姬与武林盟众人交手的模样,那时的玫瑰妖姬即便陷入了苦战,仍是面无表情,有种高洁出尘的风姿,彷佛真有种仙子下凡的感觉;可现在进了自己房中的她,一双凤目却牢牢地瞄在自己身上,却不显冷厉,反而有种带着火焰的感觉,举手投足之间极尽修洁,总有种吸得人再也移不开目光的妩媚,看得连身为女子的萧雪婷都不由不暗吞了口香唾,一双眼儿似给她的目光吸住,再也逃不开来。

这种眼神萧雪婷也曾在公羊猛眼中见过,只是公羊猛可没像玫瑰妖姬的眼光这般深邃火热,光只是一瞄之间,已令萧雪婷身上不由发热,便见玫瑰妖姬走到了床前,几乎已要跨上床来,也只能缩到床角,甚至无法开口阻止。

想到了公羊猛,心中的痛又涌了上来,萧雪婷的目光之中微现茫然,向着角落又缩了一点,让玫瑰妖姬滑上床来的身子全无阻滞地坐了下来;这妖姬也不客气,索性便一把搂上了萧雪婷肩膀,将她拉进了怀中。

一来全无准备,二来萧雪婷这段日子食不下咽、睡不安寝,几乎没什么力气,给玫瑰妖姬突地一拉,甚至还没来得及施力反抗,人已偎进了玫瑰妖姬的怀抱里头。

“梅……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反正已给她搂了,萧雪婷也不反抗,只是小声问着。

照理来说以玫瑰妖姬的身分武功,即便是封了她内息,可魔门诡异手段层出不穷,只要人还清醒着便不能掉以轻心,逸仙谷便不将她禁入牢中,就如当年的杜明岩那样,也该将她禁在房中,不许四处走动。

毕竟魔门久处武林正道围剿之下仍能生存,屡仆屡起,除了武功以外其他手段也是不少,这女人身为魔门妖姬,心机手腕绝不能轻忽视之。

这也是武林盟为何孜孜不息,拼命追讨魔门残余分子的原因;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让魔门死灰复燃,前面的行动可就功败垂成了。

只是进得逸仙谷后,风姿吟心中似是萦着什么事,虽是封了玫瑰妖姬武功,却只让花倚蝶监管于她,而之后这对许久不见的师姐妹联床夜话,玫瑰妖姬除了武功被封外,行动之间几无阻碍,原应负监管之责的花倚蝶似也对她很是放心,连句多的话也没有,旁人自更无发话资格。

不过,像这样趁夜溜进旁人房里,甚至直接钻到床上的事,只怕也是玫瑰妖姬入谷后头一回;剑雨姬总在公羊刚监视之下,而方家姐妹可没那么深沉,若真出了事旁人不说,自己也是绝瞒不过的。

“玫瑰高兴来这里,就在这里了……”

虽说搂的动作很轻,但玫瑰妖姬何等经验?

光从萧雪婷娇躯微颤之间,已感觉到了她身上的异样。

那感觉让她差点嗤笑出声,玉箫仙子在江湖上名声不小,虽说成名之时魔门已灭,但流落江湖的玫瑰仙子却也常闻她名号。

虽说萧雪婷为了明芷道姑之死颓靡不振,一点武林中人的豪气也无,但威名在外,旁人倒也不敢小视于她;只是玫瑰妖姬怎么也没想到,这萧雪婷竟似也被男人调教过,用的还是魔门手段;虽说在她身上使用的不过是些初级手法,没有魔门那些顶级手段的威力长驻,好像是拿来实验用的玩物,但也算够瞧的了。

想到此处玫瑰妖姬嘴角那盈盈笑意怎么也掩不住了。

这逸仙谷虽是名门正派,但门下的男女关系可还真是够瞧的了。

当第一眼看到风姿吟的时候,花倚蝶还没发觉,可玫瑰妖姬却看得出来,这风仙姬已经破身,举止形容之间还有点儿沉迷痴醉的感觉,显然不只是遭了淫贼之手,或许还有些恋奸情热的味道,可事不关己,玫瑰妖姬倒也不想多事,只是打算暗中看看好戏。

不过一段日子过了,虽说风姿吟隐藏得很好,只怕连那天生就多了几个心眼的公羊刚都看不出来,却怎瞒得过玫瑰妖姬的目光?

与风姿吟有染之人,竟是她的好徒弟公羊猛,那隐在心中的妒意,让风姿吟对待方家姐妹时总有种行礼如仪的感觉;公羊猛虽知此事却不敢多话,甚至连解释都没机会,只两人还拼命捂着隐着,深怕给旁人看到了一点儿蛛丝马迹,不过这事若传扬出去了一点半点,可真是好大消息!

若非玫瑰妖姬已无复兴魔门之想,此事可真是绝好把柄。

只是现下逸仙谷中情状,也真让玫瑰妖姬这旁观者看了好笑。

武林中的名门正派,男女之间虽不像道学先生那般讲究礼教大防,却也不敢轻犯色戒,言行之中颇为矜持,也因此魔门淫辱妇女的手段算得上名门正派眼中魔门的绝大罪恶,百花馆更是正道灭之而后快之处;可看现下的逸仙谷中,虽是男未婚女未嫁,除了方家姐妹与公羊猛两段姻缘,个个都是名分未定,却已连个保着处子之身的都没有了。

旁人不说,连风姿吟、花倚蝶两位仙姬都尝过了男人滋味,月卿卿也嫁了人,也不知身为雪仙姬的上官香雪仍否守身如玉?

更不知她若知道这些事儿,心中做何感想?

不过这跟自己现下想做之事却没有多大关联,毕竟萧雪婷的事是花倚蝶代方家姐妹来求,别的不看也看在她与自己同甘共苦的份上,能帮就得帮上忙;何况失了百花馆后,玫瑰妖姬一身媚术几无用武之地,为了避免露出马脚,甚至不敢主动勾引男人好采补为功,只能偶尔遇上好色登徒子时暗施些手段煞煞心中空虚,现下有这般绝色仙子可尝,玫瑰妖姬可真不想轻易放过。

“梅……唔……梅姐姐……不要……不可以……啊……”

心下全没有准备,加上萧雪婷的肉体在公羊猛锲而不舍的调弄之下已变得无比敏感,怎堪玫瑰妖姬那远胜公羊猛的调情手段?

给她熟极而流地在颈上抚弄几下,萧雪婷竟身不由主地呻吟起来,可手足间却是一丝力气也无,如何抗拒的了?

虽知玫瑰妖姬身为魔门百花馆之主,萧雪婷心中原本半点不敢小观于她,可这段日子茶饭不思,萧雪婷本就不是处于体力十足的状态,加上她原还以为魔门百花馆不过是魔门诸邪用以淫辱女子的所在,最多也不过就像是公羊猛在桐柏山所设的刑房,玫瑰妖姬手段再高,也只对魅惑男子有效,却没想到她的手一上身来,感觉竟似比公羊猛的手段更厉害得多,没几下萧雪婷身子已热了起来,原本拥得紧紧的床被早已滑了下去,敏感的肌肤光只呼吸微颤之间与衣裳的摩挲,都有着酥痒无比的感觉,令萧雪婷不由暗恨,为何自己身上还有这么多衣裳。

本来萧雪婷在桐柏山上的时候,种种行径当真称得上放浪尤物,光只事后回想都令她脸红耳赤,芳心激动不能自主,可下山之后便禁了此事,加上明芷道姑之事后,心中种种忧悒更令她无心于此,体内强烈的本能积压已久,早已臻近爆发边缘,即便现在换了个女子爱抚于她,床第之间也是美事一桩,再怎么说女子之戏也算不上失身受辱,任谁也无话可说。

只是一想到男女之事,萧雪婷心中就忍不住浮起那令她初尝欲仙欲死高潮滋味的公羊猛,想起自己不顾羞耻,主动为他品箫,让他称赞自己不愧“玉箫仙子”之名的往事;想起自己在木马上头前后扭摆之问,心花怒放地渴求着男人蹂躏,才刚下马便给公羊猛拉入怀中,在刑房里头便将自己就地正法,弄得地下片片淫渍的艳事,从身体最深处不由得涌起一丝饥渴的思念,偏生愈思及此,心中的郁积便愈来愈重,硬是压下了本能,这段日子里萧雪婷可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可惜玫瑰妖姬果然不愧魔门高手之名,那手段全不是萧雪婷所能够抵挡的。

虽说玫瑰妖姬功力被封,萧雪婷即便体力不足,要挣也还是挣得开去,奈何失了先机。

当萧雪婷发觉之时,体内的欲火已涌了起来,心中郁结虽深,却也压不下去。

玫瑰妖姬见她只是口头嗯哼抗拒,身子却连象征性的推阻也没有,知道萧雪婷是之前被男人调教得狠了,身子已沉醉在云雨性事的美味之中,只剩心中仍在抗拒,是以连本能的守护能力都失去了;不过从萧雪婷的反应看来,之前她已被调教得完全爱上了为她破身的男人,现下竟还有办法口头抗拒,而且看起来还不像是半推半就的那种含蓄诱惑,看来她心中的郁结还不只明芷道姑之死而已,多半还有其他的原因令她闷闷不乐。

不过……那一点也不重要,眼看着这般水灵美女已是肉在砧上,旷了许久的玫瑰妖姬哪还忍耐得住?

她轻轻复住萧雪婷冰凉柔软的樱唇,舌头魅惑地轻轻勾动,将萧雪婷的口舌抗阻轻而易举地破去,转瞬间两女已是唇舌交缠,互相品尝着对方甜蜜的香唾,那甜甜的酥麻感觉贯穿了萧雪婷的芳心,令她愈来愈难以拒却;加上玫瑰妖姬老于此道的纤手早已探入萧雪婷衣内,轻柔纤细地游动起来,不像男人那样只顾着宽衣解带。

温柔的拨弄之间,萧雪婷只觉自己的心弦在玫瑰妖姬的拨动下正自成曲,不由得闭上了眼,放松地发出了轻柔颤抖的呻吟,“哎……梅姐姐……”

“要叫我玫瑰姐姐……”

唇舌在萧雪婷慢慢热起的肌肤上滑动,从颊沿颈缓缓而下,玫瑰妖姬微微带点霸道的声音轻柔地响起,“不要叫什么梅姐姐……我又不姓梅……讨厌……”

仰躺床上,闭目喘息,萧雪婷连公羊猛都忘却了,只觉久违的潮热感觉又将身子尽情攫取,当玫瑰妖姬那甜蜜火热的舌头衔住她娇嫩的乳蕾,轻轻啜吸舔舐的当儿,萧雪婷承受不住地轻扭娇躯、呻吟轻喘,直到此时她才发觉,自己的衣裳正给玫瑰妖姬灵巧已极的口舌缓缓褪去,所有的衣带襟扣,在她的舌头下几乎都不构成阻碍,这才知道自己是遇上了多么老练的女中色狼。

色狼就色狼吧!

萧雪婷闭上美目,随着玫瑰妖姬灵巧的舌头逐步逐步攻陷她的娇躯,轻轻拱起纤腰,好让她能更方便地挑逗自己,等到萧雪婷在她舌下一丝不挂的当儿,那敏感的肌肤上头已透出一层映着薄光的香汗,萧雪婷纤手纠结在床单之中,也不知正抓着什么,只觉幽谷之中渴求无比;虽没被男人的肉棒侵犯,甚至玫瑰妖姬的舌头和纤手也还没入侵,却已有种将泄未泄的冲动,连呼吸都热了几分,“哎……玫瑰姐姐……你好厉害……雪婷……雪婷要……要受不了了……”

“这样……这样不行喔……”

纤手轻轻分开萧雪婷玉腿,让那娇嫩的幽谷暴露眼前,玫瑰妖姬香舌轻舔,粉嫩的幽谷口登时染上一层泛着微光的晕红,尤其当幽谷口那小小的蓓蕾在玫瑰妖姬口中轻轻绽放之时,火热的滋味更勾得萧雪婷阵阵轻吟,耳边传来玫瑰妖姬闷闷的声音,“不能光是这样被玩……光自己爽可不是好事……好妹妹……你也要给姐姐服务一下才成……知道吗?”

“咦?唔……哎……姐……姐姐……玫瑰姐姐……啊……雪婷要……完了……”

给玫瑰妖姬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萧雪婷满是困惑,可幽谷口被她集中攻击,那种滋味连公羊猛都不曾给予过,无比新鲜的甜美味道,弄得萧雪婷几乎要晕了过去,娇躯抽搐之中竟已登上了高潮,幽谷中清泉逸流。

爽得头昏眼花之间,只觉眼前一黑,似有什么遮住了光,萧雪婷这才发觉,不知何时玫瑰妖姬已转过了身子,整个人虽仍迭在她身上,可那粉弯玉股却已经暴露在自己面前,既清爽又浓郁,彷佛玫瑰花香的味道轻轻捂住了萧雪婷鼻尖,那味道似已透进了萧雪婷心坎里。

头一次如此近的看到女人的要害禁地,羞得萧雪婷脑中一热,差点没又晕厥过去,可或明或暗地却已知道了玫瑰妖姬言中所指,虽是羞赧已极,但玫瑰妖姬的攻势又慢慢地在幽谷口处张开,只是极端温柔,彷佛事后的爱抚,正慢慢等待着泄身后的萧雪婷欲火再度累积起来,直到可以再度攻陷。

“哎……玫瑰姐姐……妹妹……妹妹来了……”

虽说之前全无此等经验,但才刚被玫瑰妖姬亲身教导过,萧雪婷含羞带怯之中,也已慢慢地、稚嫩地开始了动作;她纤手轻拨,将玫瑰妖姬的幽谷轻轻拨开,微微发颤的舌头轻轻探了进去,触舌处只觉香甜柔滑,美得不似天然,若非随着萧雪婷香舌滑动,玫瑰妖姬的口舌纤手也慢慢加强了动作,挑得萧雪婷娇躯不住颤抖,显是怕输了一阵,萧雪婷还真以为自己口舌触动的不是玫瑰妖姬的身子哩!

感觉幽谷处被玫瑰妖姬的舌头熟练地挑逗爱抚,虽不像手指那般深入,可舌头温热湿滑的感觉,与手指相比之下又是各擅胜场,尤其玫瑰妖姬手段着实高明,香舌到处挑得萧雪婷体酥骨软,幽谷之中早已潺潺,熬得萧雪婷只能施三分力在玫瑰妖姬泛着甜香的幽谷当中,七分精神都在承受她那灵巧香舌甜美的吮吸,若非玫瑰妖姬一边挑逗于她,一边还分神教导萧雪婷,声音似不是从耳里,而是从幽谷里头直透芳心,教着她该怎么轻柔甜蜜地疼爱那敏感脆弱之处,没有全力以赴,只怕初尝此道的萧雪婷早要在那火热甜美的吮吸舔舐之中心花怒放地败下阵来。

只是两人在这方面差距终不可以道里计,萧雪婷虽早是公羊猛床上娇媚浪荡的玩物,但多半都只是任得公羊猛大逞淫欲,在她身上试验着种种奇思异想,偶尔的主动也是在公羊猛刻意引诱下的成果,娇躯虽是敏感,要说所识花样和熟练程度,可绝不是这魔门一代妖姬的对手。

光看萧雪婷要忍着幽谷里头传来的无比快感,春葱般的纤纤玉指还得配合口舌游动,才能好生服侍着玫瑰妖姬的幽谷;而玫瑰妖姬边品尝着萧雪婷的滚滚春潮,边出言教导萧雪婷该如何动作,间中还能空出双手搓揉自己一对贲挺高耸的雪峰,口中情不自禁地呻吟轻喘之间,股股热息还吹在萧雪婷幽谷之中,光呼吸吐息之间,热气都直熏着萧雪婷敏感所在,勾得她忍不住娇吟求饶,相较之下高下早判。

幸好玫瑰妖姬熟练地控制着萧雪婷体内的高潮,口舌婉转之间,当萧雪婷精疲力尽,终于把这魔门妖姬的阴精吸了出来,啜饮得满口香甜、心满意足之时,多泄了两回的身子已全没了力气,软绵绵地偎在玫瑰妖姬怀抱之中,差点没爽到昏了过去。

“玫……玫瑰姐姐……”

虽说也试过公羊猛种种淫刑的滋味,可这玫瑰妖姬一非男子、二无工具,光只肌肤厮磨、口舌挑动,已令萧雪婷连连高潮,爽得浑然忘我,手段虽比公羊猛温柔数倍,可威力反而比公羊猛还要来得强烈,将心中一直郁积压力的萧雪婷弄得欲火焚身,忘乎所以地在玫瑰妖姬身下婉转承欢,稍微清醒之后的萧雪婷只觉整个人都软了几分,彷佛那积在心头的郁压之力也泄了不少,即便知道玫瑰妖姬所使多半是魔门令人颠倒疯狂的手段,但试过其中滋味之后,敏感的胴体正得其乐,萧雪婷却不想挣扎,只想沉醉在玫瑰妖姬那令她恍惚迷乱的手段里头。

也不知什么时候转过的身子,将萧雪婷搂在怀中再不肯放的玫瑰妖姬听到她那娇甜畏怯的声音,纤手轻轻滑进萧雪婷一头青丝之后,撑住她的头向自己靠近,重重地吻上了萧雪婷红艳欲滴的唇,只将萧雪婷吻得迷迷糊糊,玉手不由自主地环上了玫瑰妖姬颈后,抱着她缠绵拥吻起来。

唇舌交缠、水乳交融之间,只觉玫瑰妖姬口中的滋味比之方才上床吻吮之际又变化了些,好像当中掺杂了其余的味道。

虽是一般的甜美芳香,却有一种奇异的冲突感,偏生高潮之后她虽仍慵懒乏力,可晕醉未醒的娇躯却只有更加敏感,给玫瑰妖姬老练的一带,登时情迷意醉,待得唇分萧雪婷想问之时,猛地心头一震,答案猛地跳了上来,呐呐连声竟连问都问不出口了。

“味道如何?好妹妹……这可是你自己的味道……”

见萧雪婷脸儿红透,连话都说不出口了,那模样儿好生可爱,诱得连床上滋味早已熟练的玫瑰妖姬都不由有些心动。

她凑上了萧雪婷红透的小耳,轻轻衔住敏感的耳珠,香舌轻舐之下,登时又弄得萧雪婷阵阵呻吟,萧雪婷虽知玫瑰妖姬口中异味,必是方才自己连连泄身的春潮阴精,想到自己竟在她口舌之下爽得浑身酥软,羞涩之间又听玫瑰妖姬提起此事,萧雪婷只觉羞赧难当;偏生两女方才颠倒缠绵之间,一身衣裳早已散乱,想要遮掩都找不着东西,只能轻声呻吟,“哎……玫……玫瑰姐姐……都是你……哎……坏……”

“既然雪婷妹妹都说玫瑰坏了……那玫瑰只好坏到极点吧……”

嘴上邪邪笑着,玫瑰妖姬吻住萧雪婷娇喘未休的樱唇,又是一阵热吻,迫得萧雪婷无法喘息,只能承受那灵巧香舌带来那无比甜美奇妙的滋味;玫瑰妖姬左手不知何时已扣住了她一双皓腕,轻而易举地将萧雪婷双手压在头上,两女散放着热情韵味的赤裸胴体又交缠在一起,不住挤压揩磨,彷佛想要融化在一起似的。

玉手给玫瑰妖姬扣了个紧,身子被她牢牢挤住,一双玉腿也和玫瑰妖姬的腿交缠一起,萧雪婷只觉自己被玫瑰妖姬彻彻底底地侵犯着,竟是一丝行动的自由也没有了,偏生她侵入的口舌夹带着无比威力,勾得萧雪婷心跳加速,一想到当中还含着自己泄身的香甜潮水,萧雪婷更是连抗拒的念头都起不了,只能咿咿唔唔地任玫瑰妖姬恣意轻薄,才刚好生泄过几回的肉体,在玫瑰妖姬巧妙的挑逗之下,幽谷深处隐隐然又欲火高燃,萧雪婷只觉愈来愈热,冲动又给挑了起来。

“好妹妹……给你看个好东西……”

“嗯……”

听玫瑰妖姬在耳畔轻语,感觉身上的她缓缓挪动身子,含羞带怯的萧雪婷好不容易才微启美眸,却见玫瑰妖姬空着的右手提着一样东西,正款款厮磨在她玉峰之间,竟是一根木制的假阳具!

虽说比之公羊猛的宝贝要小上一号,却也是玉手堪堪盈握,尤其阳具头处雕琢得栩栩如生,如果不是它正贴在自己胸前,感觉得到质料之异,乍看之下还真分不出来。

“这……这个是……”

明知玫瑰妖姬随身不过一个小包,一进逸仙谷便交给了风姿吟存放,方才那蔽体轻纱看似内裳,还可暗藏,这东西却不知玫瑰妖姬是怎么弄进来的,萧雪婷登时大吃一惊,可脸儿却不由又红了起来。

玫瑰妖姬床上手段比公羊猛犹胜数筹,若再加上这东西,要将萧雪婷征服可真的是轻而易举,给她用上这东西,萧雪婷要想不身心俱失,全然沉沦在这魔门妖姬的掌握之下,只怕是难上加难了;想到此处心思又不由转到那令她又爱又恨的公羊猛身上,萧雪婷面色一白,本已涌现的欲火似又消了下去,芳心不由自主地又抽痛起来。

见萧雪婷面色阵红阵白,玫瑰妖姬微微一笑,右手轻滑之间,那假阳具竟动作起来,萧雪婷只觉那东西在胸前峰峦中前后滑动,不时在双峰之间挑滑勾引,尤其玫瑰妖姬纤指不时轻勾,挑弄着萧雪婷玉峰顶端那娇挺的乳蕾,涌着痛楚的芳心竟心不由主被体内涌发的欲火压抑下来。

“不……姐姐不要……”

眼见那假阳具就在胸前不住前后滑动,栩栩如生的尖端不住向眼前冲来,那种刺激感就好像真有个男人压在自己身上如此动作一般,萧雪婷看得芳心激动不已;可随着她的紧张喘息之间,一对玉峰随着呼吸起伏跃动,让那假阳具滑动之间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差点没晃花了萧雪婷的眼。

她知道方才玫瑰妖姬虽也丢了身子,但玫瑰妖姬毕竟是魔门妖姬,床上经验比自己丰富得太多,在她面前自己不过是个雏儿,玫瑰妖姬若想拿这宝贝对付自己,恐怕萧雪婷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任玫瑰妖姬肆意玩弄,在她的手上欲仙欲死。

虽说芳心早已放弃,被玫瑰妖姬引诱沉沦正遂其所愿,但对着魔门诡邪手段,萧雪婷即便肉体已被公羊猛种种淫行调教的敏感已极,对情色手段毫无反抗能力,那护守的本能却令她不由得出言求恳,一双盯着胸前滑动假阳具的眼中映着的,也不知是恐惧还是希冀,“求求你……玫瑰姐姐……雪婷真的……真的不行……刚刚……刚刚雪婷已经……已经爽了……舒服的整个人都瘫了……若再给这东西弄过……恐怕……恐怕会丢了小命……今儿不要……好不好?让雪婷休息休息……求求你……玫瑰姐姐……”

“真的……真的不想要吗?”

“嗯……真的……今儿真的不行……”

见玫瑰妖姬故作女儿娇态,微微嘟起了小嘴儿,看那唇上汁光闪烁,也不知有多少是自己的贡献,萧雪婷脸色一红,差点没出口答应她。

可萧雪婷有自知之明,这段日子自己吃的不好睡的不甜,几可说是外强中干,体内阴阳不调,身子可虚软得紧,方才给玫瑰妖姬大施手段,舒服得连连泄身,爽是够爽的了,可一场缠绵下来,萧雪婷只觉整个人都没了力气,知道是久不动作,再次尝此滋味的胴体偏又碰上玫瑰妖姬火辣老练的手段,舒爽得太过火了的后遗症;若自己真忍不住与玫瑰妖姬再度缠绵,一个不小心泄得丢了小命也不稀奇,即便这段日子萧雪婷心痛欲死,可若是和女子缠绵,搞得连连高潮后活活爽死,这种死法痛快是痛快,可萧雪婷还真不想这么死,“等……等明儿个……雪婷再让姐姐大展长才……好不好?”

“真是的……”

似是有些不快,玫瑰妖姬纤手一抖,萧雪婷眼前只觉火花耀目,室中鞭花乱舞,这才发觉那假阳具竟是玫瑰妖姬当日大战武林盟时那神出鬼没的长鞭握把,不用时便缠在腰间,怪不得风姿吟等人没注意到。

不过方才以胸试之,萧雪婷只觉那鞭把磨的圆润已极,一点没有棱角伤人,感觉似模似样的,也不知是练就长鞭的玫瑰妖姬刻意将鞭把做成此等模样,以符魔门妖姬身分,还是她干脆拿个令众妖姬欲仙欲死的假阳具,接了鞭身后便拿来当作兵器使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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