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陆远的决定(1 / 1)
陈丹烟打算去问陆远有关沈夜卿的事情。
两人有过一段尴尬的过往,彼此肯定了解。
从糖厂事件沈夜卿能调动那么多地下成员可以看出,沈夜卿对地下组织肯定了解不少。
并且从她和沈夜卿的交往和这一系列的事情可以看出,沈夜卿很可能愿意透露这些信息,继而可以搜集证据对地下重要成员进行制裁。
目前沈夜卿不出现,必然是被秦云明非法监禁。
只要能解救出沈夜卿,就可以对秦云明定罪,把这个最大的BOSS解决掉,之后还可以根据沈夜卿所知道的信息对其他小喽啰进行铲除。
在询问的过程,陆远对自己和沈夜卿的事知无不言。
但可惜的是,沈夜卿没告诉他什么有用的信息。
所以他也没法交给陈丹烟太多有用的信息。
房间里,母子两人沉默了会儿,陈丹烟道:「你最近和秦广有什么联系么?」
陈丹烟打算从秦广切入。
「秦广?没有。」陆远如实回答。
「你以前是不是和他经常来往?」陈丹烟问。
「也没有,偶尔他会约我出去。学姐就是在他的派对上认识的。」陆远道。
「你把他约出来,问下他这些事情。记住,这很重要,妈现在只能靠你了。和他交谈过程,你要保持自然,不要让他看出你在套信息。明白吗?」陈丹烟语重心长。
「嗯。」看着母亲严肃而认真的样子,陆远点了点头。
同时他心里松了口气。总算能帮到母亲了,自己总算有点用了。
半小时后,做好心理建设和准备的陆远拨通了秦广的电话。
他开启免提。
陈丹烟就在旁边守着,以防碰到什么特殊情况可以给他指点。
没两声,电话就接通了,那边显然手机没离身。
「喂。」陆远。
「喂。」秦广。
「远哥?我没看错吧,你居然有空给我打电话。」秦广非常惊讶。
陆远看了眼陈丹烟,询问她的意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丹烟用手势示意他放松,随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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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道:「想起你了,就给你打了,很奇怪吗?」
「哎,最近我都无聊死了,可算有人找我了。」秦广在那边抱怨。
陆远看看陈丹烟,陈丹烟示意他继续问下去。
陆远说:「发生啥了?」
「没发生啥,我爹给我禁足了,我都好久没出过门了,待在这里都快发霉了。」秦广抱怨道。
陆远看向陈丹烟。
陈丹烟沉思着,她觉得秦广这自然的语气不像在撒谎。
片刻,她示意陆远继续正常聊。
「你干了啥事,他为啥禁足你?」陆远道。
「哎哟,你还不了解我?我无非是到处浪呗,我又不是最近才这样,要禁足我爹早该给我禁足了。忽然这么搞,没头没脑的,我也没啥头绪。」秦广道。
陆远、陈丹烟仿佛能想象到秦广在那边捶胸顿足的样子。
「远哥,你有没有空?来不来我家玩?我无聊死了,出不了门,不如你进来陪我?」秦广热情邀请。
陆远、陈丹烟脸色凝重起来。
现在是非常时期,秦家基本是警方锁定的幕后大BOSS,对方的邀请,无异于鸿门宴。
当然,秦广或许不知道他父亲发生的一切。
但两人是父子,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喂?远哥,怎么不说话了?」秦广在那边催道。
陈丹烟示意陆远拒绝。
但陆远正要开口,她又马上示意陆远再看看,而不是马上拒绝。
之后,就没什么重要细节,两人挂断了电话。
「妈,你有什么发现?」陆远看着母亲妍丽的容颜道。
陈丹烟思考着,精致如白瓷般的容颜凝固着。
抿了抿秀气的红唇,「秦广的状态让我听不出来他有没有撒谎。但他和秦云明是父子,不应该不清楚现在的情况特殊——主动邀请你,等于是不怀好意。但他这么自然,又让我有些犹疑。也许他真的不知道?」
「妈,我说说我的看法。我和秦广的来往里,我觉得他不是一个有心机的人。当然,反过来说,他是一个极度有心机的人,所以才可以做到毫无痕迹。」陆远道。
「他在的房子,未必是秦云明经常住的地方。秦云明这种董事长,住宅不会只有一栋。为了获得这栋宅子的信息,需要送你进去,这种可能我绝不会考虑。况且这里面大概率不会有什么太多有用的信息。除非真的走投无路,否则这条路我是不会考虑的。」陈丹烟认真说道,娇颜肃重。
「妈。」陆远有些感动的握住了母亲的手。
陆远皮肤略黑,因为长期跑太阳,而陈丹烟的手十分白皙娇嫩,就像少女一般。她每次跑太阳,基本都会有手套之类的防护。
对比之下,白皙娇小的手就像被一个老大叔握住了一般,大煞风景。
「没事,不要有压力。我不可能会为了一点可能的证据,而让你深陷危险。我做那么多,本身为的就是给你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怎么会本末倒置。」陈丹烟抚摸着儿子的头。
雪白如凝脂的玉手不断的抚过陆远乌黑的头发,就像是一块白玉在陆远头顶划来划去一般。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警方针对全市的搜索没有断过。
还是有一些收获,查获了一些毒品以及有关毒品制作的仪器和工厂,以及一些其他类型的违法犯罪的东西,但这些都没法指向一个核心的人物,将其揪出来。
简言之,只是处理了一些小喽啰,无法真的对江南市地下的歹徒组织造成重创,背后的BOSS仍然逍遥法外。
对这些人的审问,得到的都是对方的不清楚、不知道,无法提供任何有用的能揪出幕后主使的线索,这让警方不得不怀疑到底是这些人一条心、守口如瓶还是本身就真的不知道。
这让警方十分的头疼与为难,一个歹徒,你明知道他有违法犯罪的意愿,但他只要不真的做坏事,你自然没有任何证据,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从某个角度来说,对方其实就是好人,因为只有坏心,但没做坏事,本质上还是个好人。
如果放在侠客行的古代,或许侠士可以无视官规,杀了贼人后逍遥江湖。
但现在是法治社会,一切都要讲究证据。
办案不能全凭你以为。
晚上十点,看材料到现在的陈丹烟,修长玉体从椅子上立起,黑色长裤下露出的一段玉足包裹在透明的黑色丝袜里,踩着黑皮粗高跟鞋「哒哒」的走到身后的落地窗边,惆怅的凤眸看着外面的茫茫夜色、霓虹夜景,白瓷般的脸上满是惆怅与困惑。
娇艳红唇轻启,「真的拿他们没任何办法吗?」
工作上的失利,让陈丹烟这个极度会隐藏情绪的警花也被陆远感受到了她的负面情绪。
尽管陈丹烟没和陆远透露太多工作上的细节,但陆远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陈丹烟是在为工作上的毫无进展而头疼。
而这一切他又帮不到母亲,所以连带他也十分自责。
毕竟,他已经亲眼看着母亲受伤躺在床上两次,自己却无能为力了。
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他宁肯躺在床上的是自己。
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
这天下午,陈丹烟五点按时下班,进屋在玄关换鞋,便看到厨房里热气腾腾,是陆远在做饭。
她身体恢复后,做这一切的是她,今天陆远破天荒的下厨了。
她站着,手扶着鞋柜,黑色长裤下的两条长腿互相蹭着,动作优雅的把脚上的黑皮高跟警鞋脱了。
抬起腿,长裤下的黑丝玉足钻进了地上的白色棉拖鞋里,然后两条修长挺拔的大腿交错摆动,向厨房走去。
途中,她把公文包轻轻搁在沙发上,一边走一边还伸手解着发带。
雪白如凝脂的手在脑后穿花蝴蝶般的挑弄着,乌黑的秀发就瀑布般洒落了下来,一直垂到腰间,衬出柳腰的纤细娇蛮。
美眸望着厨房里的男孩。
「今天怎么自己下厨了?」
红唇轻启,香辞慢吐。
陆远擦擦汗,笑道:「想犒劳一下您呗。」
陈丹烟顿了顿,红唇掀起一抹弧度,「嘴贫。」
她把外套脱下,黑色紧身衣包裹下,上身挺拔曼妙,曲线诱惑。
她走进厨房,不顾陆远的反对,给陆远打起了下手。
「妈,你都没系围裙,这样把你衣服弄脏了。」陆远无奈皱眉。
「怕啥,反正等会要丢洗衣机。」陈丹烟娇俏的扬扬柳眉。
「哎。」陆远无奈的叹了口气。
陈丹烟哈哈大笑,上半身都扬了起来,黑色紧身衣下的乳房分外饱满,一抖一抖的,还有扬起的头颅下的鹅颈,细长细长的,仿佛一只手就抓握得住。
她用秀肩拱了拱愁眉苦脸的陆远。
厨房里的一切,融洽得找不出一丝愁闷。
似乎这位警花,只有在儿子身边,才会显露出这样的娇俏。
尽管此前她已焦头烂额。
母子俩把饭端上餐桌时,陈丹烟很有仪式感的拍照道:「真棒,这是我儿子做的。」
「行了妈,大张旗鼓的,别人以为发生什么大好事了呢。」陆远说道。
「我能吃上我儿子做的饭,那可不就是大好事么?」陈丹烟不以为然的道。
她双手叉腰,撇着头,噘着嘴,样子显得理所当然。
陆远只能加速饭菜上桌。
吃饭时,陈丹烟放下筷子,看着陆远,郑重的问:「行了,告诉妈,忽然下厨,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没事。」陆远道。
「鬼信你。」陈丹烟噘噘小嘴,但不再问。
这让陆远又犯难起来。
一直在关注他的陈丹烟给他一个台阶,「行了说吧,你肚子一响我就知道要放什么屁,跟我还装啥呢。」
「要不,我去趟秦广家吧。」陆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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