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药渣是什么意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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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最怕什么?

自然是变老。

那女人最讨厌什么?

则是别人说她们老。

千金公主曾经也年轻过,年轻的时候也算是有几分姿色,而现在岁月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可她却一直都不肯承认,甚至连“老”字都不想听到别人提及。

可现如今,被褚彦冲一口说了出来,而且还夸大了许多,这让爱美如命的她,如何能忍受得了?

“你你你,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对本宫如此无礼?”千金公主指着褚彦冲的鼻子,声音尖锐的几乎可以刺破人的耳膜。

褚彦冲上前一步,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说道:“某乃褚彦冲,家父褚遂良,现为洛阳公主府长史。”

“哼,区区一个正四品上的长史,也敢对本宫无礼?来人,掌嘴!”

她身边的年青男子答应一声,上前就要给褚彦冲点颜色瞧瞧。

阿奴想要动,却被褚彦冲给拉住了。

他对着那年青男子喝道:“你是何人?”

“我我我……我是长安县秀才,严……”

“也就是说,你是白身?”不等他说完,褚彦冲就接着喝问道。

“是……”严秀才一下子就有些萎靡不振了。

“你可知道,身为白身,如果敢殴打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不……”

“处绞刑,不可赎买;家属充军三千里,你可知道?”

褚彦冲的声音越来越严厉,而严秀才的头也越来越低,最后都快塞进裤裆里了。

“哼,这么热的天,你穿的却这么多,分明是畏寒怕冷、四肢发凉,再看你面部色青白无光,虚喘气短,分明就是肾虚的表现。本官告诉你,这上了年纪的女人,可不是你能把握的。如果还不想英年早逝,变成药渣,那就赶快逃命,再也别见这老妪了。”

严秀才一惊,抬头看着褚彦冲,好像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哼,难道本官会骗你不成?不信的话,去找个医馆探看一下……哦对,平康坊的仁善堂就不错,你可以去那里看看。”

白家已经把医馆迁了过去,仁善堂也重新开张,所以褚彦冲不动声色的就给自家拉了一笔生意。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多谢褚大人,多谢褚大人。”

看来褚彦冲说的一点都没错,严秀才在小命和富贵之间,果断的选择了前者。

他冲着褚彦冲施了一礼,然后扭头就跑掉了。

千金公主险些给气个半死,她本想取笑阿奴一番的,结果最后自己却成了那个被取笑的人。

可是眼见着今天再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她也不是那种逆风输出的人,所以只能是含恨而去。

“褚彦冲,老娘绝不会放过你!”

回到牛车中,千金公主把车厢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稀巴烂,原本还算是姣好的面容,现在也扭曲的如同厉鬼一般。

……

“哈哈哈,笑死我了。”看着千金公主离开,阿奴已经是笑弯了腰,“头一次看到这贱婢被气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解气了。”

说着,她拉着褚彦冲的胳膊笑道:“二郎,你骂人的时候,真是厉害,硬是把她的面首都给吓跑了。”

褚彦冲正色道:“我倒也没有骗他,看他的相貌,还有走路的姿势我就能看出来,如果他再在那个老妪的身边,用不了三个月,以后就只能入宫去当内侍了。”

那个严秀才又没有他这样天赋异禀的体质,又遇上了这么一个如狼似虎,坐地吸土的饥渴女人,能撑上三个月,都算是运气好的了。

阿奴又笑弯了腰,而锦绣则是十分隐蔽的白了他一眼,而未央在一旁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二郎,你刚刚说,那个什么秀才要变成药渣了,药渣是什么意思?”

“哦,是这样的。”

“以前有个国家,皇帝见后宫妃子病怏怏的,问太医怎么治。太医开方:猛男若干。几天后,皇帝见妃子面若桃花,而猛男面黄肌瘦,又问太医猛男怎么啦。太医曰:”皇上,这是药渣。“”

“噗嗤——”阿奴又是险些笑出来,不过好在她忍住了,然后一只纤纤玉手就抚上了褚彦冲的腰肋,轻轻的转了一圈。

锦绣也瞪了褚彦冲一眼,仿佛在责怪他当众讲黄段子。

褚彦冲疼的是龇牙咧嘴——这也不能怪我,而且你们刚才那副表情,分明也很想听的好不好?

另一个当事人未央倒是没什么举动——主要是她依然是没听懂。

此时她那颗尚未被污染的纯洁心灵还在考虑,猛男为什么会被当做药?

为什么过几天就变得面黄肌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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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师妹陷入沉思,锦绣又白了褚彦冲一眼,拉着未央就走:“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们去选衣裳。”

“啊?哦哦,好呀好呀!”

哪怕剑术修炼的再好,未央也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一听可以买新裙子,登时就把其他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阿奴在褚彦冲的胳膊上拍了一下,哼了一声:“让你再胡说八道,这下丢丑了吧?哼,活该!”

说着,从架子上取下那条宫裙,扭着细细的腰肢,在侍女的带领下,前往更衣室去了。

这种大的成衣店,自然会提供地方,供客人换衣服的。

褚彦冲等了一会,眼见没有其他的人经过,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

店里给阿奴准备的,自然是最好的一间更衣室。

这更衣室已经赶得上普通人家的卧室大小,不仅有歇脚的地方,还有一面足有一人多高的铜镜,以供客人换衣服使用。

这就是大手笔了,就这么一面铜镜,那也是值不少钱的。

阿奴让准备服侍她更衣的侍女退出,伸手拔下了脑后的玉钗,一头秀发顿时倾泻下来,她的秀颜陡然间更添几分妩媚。

然后轻轻巧巧地褪下了弓鞋,再把门前的罗帐放下,整个人罩在里边顿时如同笼在一团绯红的雾中。

而一个人影就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罗帐外,正瞪大了眼睛往里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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