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酒吧里的游戏(1 / 1)
小木就这么盯着我的眼睛开始讲,她的双眼一直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逼得我的眼神也不敢有片刻游离。
「那天中午,我男朋友第一次正式开口,说要和我分手。整个下午我都很郁闷,莫名其妙就和同事狠狠吵了两架。我真的很爱他的,我不想分手,尤其是我根本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输在哪儿了。他总是不肯和我直说。我做错什么了,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哪怕他直接跟我讲那个女的什么什么地方比我好,我也死得明白?可他认识那个女的才多久啊?也就和她上过几次床,这么短的时间他看出她什么好来了呢?床上功夫特别好?我觉得我在床上也不错啊。
我很郁闷很郁闷,觉得如果下班以后,就这么回家,待在我和他一起住过的房子里,肯定会郁闷死的。所以快下班的时候,我就约了大学时候追过我的一个帅哥去酒吧玩。你见过他的,和我们打了场网球,输得很惨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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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表示对那个帅哥确实还有点印象。其实在我记忆中他还蛮可怜的。应该是我第一次送小木去她的学校报到,这帅哥发短信装作是随口问小木什么回学校,然后兴冲冲跑来火车站接她。本来是想给小木一个惊喜,没想到迎头看到小木挽着我的胳膊出火车站。
后来他约我们一起去打球,可能是想表现一下,让我在小木面前出出糗。他的技术是很不错,不过我也还可以,至少不会被他切菜,差不多平手吧。后来等他请来一起打的女孩和小木同时上场,变成男女双打以后,他们就死得难看了,小木多强悍啊……插播感慨,有运动细胞的女子很多,但有运动细胞的美女真是珍贵啊……
「我们先喝啤酒,后来换成洋酒,我喝了蛮多的,不过还算清醒。可能是觉得喝得差不多了,那个帅哥就很暧昧地坐过来,跟我开一些撩拨女人的笑话,我没跟他翻脸。他又趁机碰碰我的手,搂搂我的肩膀什么的,我也一直没阻止他。
他提出来玩骰子,玩了两轮以后,我主动说没意思,输了就是喝酒,他都喝不过我。帅哥就说玩别的我又玩不起,我大概猜得出他想玩的那些花样,假装很不服气,让他决定怎么玩。他说谁输了就要绝对服从对方一个条件。我没意见。
第一把我赢了,我让他学青蛙一边叫一边在包间里跳一圈。第二把我输了,他提出要和我接吻,我同意了。他以为我能和他碰碰嘴唇就算赚到了,结果我主动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吻的时间还蛮长的,帅哥趁机抱了我,还把手放在我的屁股上,但我一直没什么表示。我这天晚上不回家出来玩就是想玩点过分的,不然我干嘛非要找帅哥,我又不是没有闺蜜。他大概从我的主动中觉得很有机会,就说换个玩法吧,这个玩法太适合我整他,他怕我赢了让他出包厢去看我是大白痴之类的。我反正无所谓,就问他还想怎么玩。
他问我敢不敢和他赌脱衣服,输一把脱一件。谁先脱光,就算彻底输,要满足对方一个条件。我哈哈大笑说玩这个,应该是他更玩不起!现在是夏天嘛,男人撑死身上就穿三四件吧?那帅哥穿着凉鞋过来,连袜子都没穿,我身上连袜子一共有七件能脱。优势明显。他说一男一女赌脱衣服,应该算是男的占便宜,女的多穿几件,算是扯平。大家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我其实是知道那晚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只是不清楚细节。可我并不想听细节。我最想知道的是小木是怎么想的。作为前男友,而且是至今还真正关心着她,当然她也还关心着我的前男友,我对听小木和男人之间的细节有一些接受不能。另一方面,在我的经验里,女人的秘密其实最好不要听,秘密的细节尤其不该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后患麻烦。大家都在外面混,兄弟我至今总算还是平平稳稳,一个原因就是尽可能不沾染不必要的麻烦,无论是精虫上脑还是感动莫名的时候都一样,安全第一。如果这时候是换一个女人想要跟我说这些,我可能早就插科打诨了。但面对小木,我只能让她继续。一来是一看就知道她很坚持这样做,她要坚持的事我好像是没有反对过的;二来我很想知道她说的那个问题是什么。
「第一把我就输了,脱了一只袜子。第二把是他输,结果帅哥把一只凉鞋甩到一边。我说脱鞋子怎么也算,那我刚才脱袜子之前先脱了鞋,怎么算?他说事先没说鞋子不算啊,你再输也可以脱鞋子。然后他嬉皮笑脸地问我,就那么想看他的裸体啊?想看上面还是下面,等会他输了就服从我的指示。我说我想早点让你脱光,好让你出去裸奔。
之后几把,我输多赢少,所有的袜子和鞋子都脱了。帅哥也把另一只鞋子甩了。然后我又输了一把,他很兴奋,笑嘻嘻地问我准备脱哪件?结果我一脱他傻眼了,因为我的T 恤外面还有一件镂空的小披肩,因为和T 恤的颜色很像,他一直以为那只是我衣服上的花样,而不是单独的一件,结果我只是把披肩脱了。后面一把轮到他输,他想了一下,居然脱的是T 恤,我一直以为他会脱裤子,让我看到他的内裤和肉棒鼓出来的样子好刺激我,这一下倒让我有点吃惊。他有一点点胖,但身材已经算是保持得很好了,平时可能还是有锻炼。再下一把又是我输,他这次不催了,就是看着我。你说这种情况下,我该脱哪件了?」
我虽然一直认真在听,但没想到这种时候,小木居然还想和我互动一下。一下子噎住了,有点尴尬地笑,想了想,说我希望你一件都没脱。
小木摇头笑:「愿赌服输。我那时是想脱内裤,反正还穿了裙子,他啥也看不到。但等我把手伸进裙子才有点后悔,还是应该脱T 恤,就当去泳池被别人看好了,也没啥区别。那几天我心情一直很差,每天在单位赖到很晚回家,不做饭,随便吃外卖吃快餐,洗完澡就睡觉,睡不着就玩游戏。好几天都没洗衣服了,平常经常穿的那些内裤都扔在桶里没洗。我平时在家洗完澡最多穿件睡衣,内衣内裤都是第二天出门前再穿,结果那天早上我起晚了,要迟到,匆忙翻出一条丁字裤就穿上了。这时候脱一条丁字裤出来,好像反而有种我在诱惑他的意思,我是不介意乱来,但是不能让男的觉得我在诱惑他,这个气势就一下子弱了呀。
我就僵在那里,帅哥看着我笑,其实那时候虽然关键部位还没有走光,但是因为是要脱内裤,裙子基本都已经撩起来了,大腿都没遮。我想多僵一秒钟,其实就是多给他占一秒钟便宜,狠狠心就把丁字裤脱出来了。帅哥果然一下子兴奋起来,说我还是应该脱裙子,他更想看我穿着丁字裤的样子。
下一把我又输了,这次我脱了T 恤。然后我又输。这次我真的犹豫了,想不好是脱胸罩还是脱裙子。帅哥说既然我想不好,他放宽条件,暂时可以不脱,再来一把,如果我赢了,就扯平,如果我输了,就两件一起脱。但加个条件,得由他来给我脱。这时候我想拼一把,结果还是输了。帅哥就一边说着没办法,运气好,愿赌服输啊,一边示意我站起来。我就站到他面前,他走到我的背后,摸了摸我的腰,解开了胸罩的搭钩,却没有把胸罩脱掉,而是突然整个人靠上来,贴在我背上,低声问我脱光以后,就要满足他一个条件了,想不想知道这个条件是什么啊?
我装作不知道。他嘿嘿嘿地笑,说也不用什么条件不条件了,看我心情很差的样子,想不想和他做一次,发泄一下。我知道他一开始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跟我做爱才出来的。他说的发泄让我觉得很有感触,反正我本来就想乱来,都已经脱成这样了,做爱就做爱。就对他说做就做,谁怕谁?
帅哥很兴奋,问我是去开房还是就在这里做?我突发奇想,经常说酒吧卫生间里有人做爱什么的,要不去卫生间吧?反正我也没去过。帅哥当然没意见,就把我带去了男厕所。离开包间的时候,我们当然都要把衣服穿好,但是我的丁字裤被他拿走了,说要做个纪念。这个酒吧卫生间还是分了男厕和女厕的,我问他去男厕还是女厕?帅哥说当然去男厕,女厕多没意思。
帅哥先进去看了看,男厕里有人,我们就等。结果里面的人还没走完,又有新来的,我不得不走进女厕晃一圈再出来,否则一直等在外面,会显得很奇怪,好不容易等到里面没人的一个空儿,我就进去了,男厕所里味道挺大的。我们进了个隔间,帅哥也不脱衣服,只是把肉棒掏出来。但他希望我把衣服全脱了。我小声问他别人在这种情况下做爱脱不脱衣服啊?隔间这么小,脱了也没地方放,总不能放在地上吧?反正我没穿内裤,撩起裙子就可以了,不如直接来算了。
帅哥坚持要我脱光,说这么多年一直想看我全裸的样子,哪怕他帮我托着衣服也行。我只能把衣服全脱了,用裙子把披肩、T 恤什么的都卷在一起,让他帮我拿着。这段时间一直都有人进来,说实话还真的蛮刺激的。
他看到我的裸体马上就硬了,坐到马桶上,我先给他口交了一会,他就让我坐到他身上,由我来动,我坐上去动了两下,他又说我还是转过去背对着他,这样方便他玩我的乳房。反正都已经和他做了,他想怎么样我能满足的都满足。我就转过身去又坐进去。帅哥重重地捏我的乳房,不停地揉我的乳头。也许他是想刺激我,其实乳头并不是我最敏感的地方。
他的肉棒是那种长长的,能插到很里面,我在上面动,每一下都可以插到很深。其实我自己可以控制深度,不需要那么卖力,但是我这算是在干嘛啊?像帅哥说的,不就是发泄嘛,既然是发泄就要来最狠的,我每一下都一直坐到底,屁股坐下去的时候越来越重,像在砸他的大腿一样,啪啪啪地响。帅哥一开始还在我耳边甜言蜜语,说和我做爱很爽什么的,后来这声音越来越响,他就问我你不怕被人听到啊?还是轻一点吧。你猜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真是服了小木把握互动时机的能力了。她不至于想不到,和我说这些,其实也相当于一种「折磨」。问题是折磨就算了,你不能一边折磨,一边还和我就其中的细节展开交流吧?我略有些生硬地对她说,我不知道。
「我突然想,我男朋友如果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会怎么想?那个女的不就是因为个子比我高一点,胸比我大一点,在床上可能比我更好一点,才把他抢走的吗?你不用说……」她看我想插嘴,就阻止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后来我也想明白一些,你刚才也说了一些,我懂了,不完全是这方面的原因。可那个时候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就是这么觉得。我觉得我已经对我的男人很好了,这样还留不住男人,那我就再骚一点好了。比骚我也不会输啊!
帅哥让我轻一点,我偏偏不干。之前我还一直忍着,没有叫出声。说实话,帅哥还是蛮厉害的,我其实很舒服,但是那个时候我突然不想忍了,也不管男厕所里有没有别人,就大声叫爽死了,操死我。帅哥有点傻,然后很兴奋地说,小骚货你想玩这么大啊?然后把我推起来,让我扶着马桶水箱,他把我的衣服都放在我背上,然后从后面干我。
他坚持的时间还蛮长的,我觉得至少有二十分钟。后来我一半是总想着再骚一点好了再骚一点好了,一半确实是很舒服,而且说实话我以前也没有在公厕和人做过,没经验。平时我做爱的时候,总是会叫床的嘛,这时候舒服的感觉太强了,就不是很留心说这是在公厕了,越叫越大声。
帅哥突然问我,射在外面太可惜了,可不可以射在我嘴里?我那时候心血来潮,就叫射我里面,都射在我里面好了。帅哥听了很兴奋,干得更狠,我第二次高潮来过以后,有点缺氧,叫床都换不出花样来,一直重复快点射快点射射里面射在里面!结果帅哥射了很多,顺着腿一直流,我扯了好多好多纸,才算擦干净了。
帅哥跟我说,正好他一个多星期没和人做,攒了十来天全射给你了。还说以前知道我胆子大,但没想到我这么骚。我觉得这算是表扬吧,突然有点得意。就说那你以后把手机里存的我的名字就改成骚货好了。帅哥说骚货不行,得改成大骚货。我觉得这样发泄过以后,心情确实比白天的时候要好得多了。我们从隔间出来的的时候,好几个男人在撒尿,看着我笑,我觉得自己他们好像都能看到我裙子里的光屁股一样……」
小木淡淡地讲述,好像在说别人的事,用词也很直接。这段时间她男友打来两次电话,都被她按掉了。
我递了一支烟给她,自己也点了一支。我自己平时基本不抽烟,只有在需要应酬的时候偶尔陪上一支,但我总会在身边带上一包。小木也差不多,她能走两个极端,可以玩一晚上桌游烟不离手,也可以几个月一根烟也不抽完全没瘾。这时候我抽烟,其实是想让她歇歇,自己也能缓一缓。
小木有点犹豫,她看起来也有点想抽烟,但是她应该更想一鼓作气把要说的说完。如果在车里抽烟,就得开天窗或者把车窗打开。我们两人坐在车里,门窗紧闭,就好像在一个独立的世界,她说我听,无论她说出什么来,她都不担心,因为听的那个人是我。但打开车窗以后,就和外面的世界联通了,固然四周也看不到有什么人,她一个人说话,声音也传不了多远,但这种安全感可能就没了。
果然小木接过烟,打开车窗之后,就没有继续说。而是把脸扭到一边,看着窗外,静静地抽烟。我终于不用再摆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和她对视,瞄了一眼车内的电子钟,刚过九点。我吃不准抽完烟,小木还会不会继续往下说。
把烟头掐了之后,小木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掏出手机,看了下短信和邮件什么的。这时候手机又响,她只是瞄了一眼,直接按掉来电,估计又是她男友。
小木一边弄着手机,一边突然问我有什么感觉?
这话真不太好回答。小木是那种思维和行为往往直指真实的那种人,在她现在所在的单位,限于风气和传统,给上司几句奉承,同事之间你来我往几句套话,基本已经是她的极限。回到生活里,在朋友面前,她基本上以本色示人,在她面前拐弯抹角地说话,实在是既不讨好也很落下乘。但真话也有能说和不能说的部分,我得找准,挺难。其实我还有点小委屈,小木和她男朋友之间分分合合,现在倒是我在这边赔小心,想办法?
略微想了想,我说:「至今还没有特别的想法。不就是一次不太常规的性生活嘛。饮食男女,找个帅哥做次爱,没啥好多说的吧?只不过在酒吧卫生间里做,不太谨慎。还是开房比较好。」立刻又补充了句玩笑:「也别去经济型酒店,那基本就是打炮房,床单上还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女人的各种液体,还是找个四五星的酒店比较好。你那天干嘛不找我?不想便宜我?好事就想不到我!」我觉得这个时候一句认真,一句玩笑的节奏可能比较好。
小木笑了笑,说:「这种事,我不可能找你的。」
我作出一副很挫败的样子,又开玩笑说:「你叫床的时候很放松啊,真是得刮目相看哪……」
小木白了我一眼:「这算什么?我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我这个年龄的女人嘛,多的不敢说,至少有一半,只有想不想说,愿不愿说,没有会不会说。」
这我信。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就我生活的这座在中国算是大都市的城市里,十个像小木这个年纪的女人,肯定超过半数是像她说的那样。我本来也就只是和她瞎扯,一笑了之。
没想到我这句瞎扯正好给了小木新的话头,她居然又把话题转回来了:「再恶心的话我都会说,后来整个晚上我都说了。」一边说一边把车窗摇上,「我男朋友突然给我发了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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