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缘起时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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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冷风吹过,宝殿之中烛影摇动,早已哈欠连天的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看着僧众们渐次离去的背影,想到他们已经可以回房休息,真是羡慕极了。

三个月前帮师父玄奘法师完成巨着大唐西域记,让我着实大大地出了次风头,在普通僧众眼中声望一时无两,声名甚至传到远在长安的贵族,连日间慕名来找我讲经的人也多了许多。

可这些毕竟是我日日夜夜任劳任怨做出来的成果,虽是师父口述我只负责笔录,可是写书终究是个累人的活儿,老和尚说得起兴了,才不会管你记没记清楚。

「师父,今日经文的翻译整理好了,请您过目。」

出了风头的结果就是老和尚更「宠爱」我了,把这日复一日根本看不到尽头的印度佛经翻译工作,也郑重地交给了我,这倒也罢了,可凭什么这些人只是翻译完就了事,我却要替他们整理校对收尾,每天起的比他们早,睡得比他们晚,休息时间恐怕只有师父这老妖怪比我短。

「这几颂翻得不好,你照着我的讲法再改一下吧。」

老和尚又来了,我挠了挠光秃秃的头皮,暗叹一口气回到座位,开始从堆积如山的贝叶经书中寻找师父所说的那几颂。

时间一点点流逝,灯油渐渐耗尽,光焰也昏暗下来,我揉了揉酸疼的眼睛,已经把案上经书翻了两遍,还是剩下一颂经文没找到,不禁有些气馁,要不就服个软,求师父他老人家亲自修改吧。

身体对休息的渴望,让这个想法愈发强烈起来,我猛地抬起头,可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下,只因看到在阴影中师父枯瘦的身躯,借着微光审阅译文,蜡黄的脸上已布满了皱纹,让人很难想象这是那个曾经花费十七载,跨越千难万险自佛土取经而归的英雄。

师父老了,作为将来要继承衣钵的弟子,却总想着偷懒,我使劲拍了拍脸,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继续投身这伟大的佛经翻译事业。

「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

「……辩机……」

谁在叫我?

瞄了一眼师父,老和尚依旧正襟危坐,俨然已成了一尊佛像,我苦笑一声,竟累得出了幻觉。

「……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辩机!」

不是幻觉!

顺着声音来向望去,大殿门口立着个光头方脸的和尚,侧身躲在门后冲我招手,原来是师兄窥基。

说是师兄,其实只比我早一个月拜入师门,年纪也只大我一岁,平日里就喜欢欺负我,师父布置的功课总是让我帮他做,美其名曰给未来的大法师加副担子,偏偏早就有所察觉的师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之任之。

不会又要我替他做功课吧,这个时候来找指定没啥好事,我晃了晃手里的经书,朝老和尚撇了撇嘴,告诉师兄现在没空。

可师兄下一个动作就让我改变了主意,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画册,不经意地露出几页图画,便牢牢吸引住我的目光。

那便是春宫画了么,只恨离得太远看不清楚,单是隐约见到几个赤裸女体,便勾的我心头一热,早就听师兄说过,没想到真的弄来了。

转头看向师父,暗淡的烛光中老和尚的身影又落寞了几分,我犹豫几下,终于还是开了口。

「师父,有香客寻我讲经。」

等了好久,老和尚才放下经卷,抬头看了一眼,锐利的目光仿佛把我看了个通透,随后轻叹了一口气。

「去吧。」

暗暗抹了把冷汗,时间这么晚了,哪还会有人来找我讲经,第一次对师父撒谎,竟是为了那犯戒的秽物,不禁有些后悔,可是眼看师兄转身作势要走,我便顾不上那么多,连忙追了上去。

回住处的路上,怀里揣着好不容易求来的画册,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脚步越来越急,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

自小住在佛寺的我,极少能有机会见到女人,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撞见给寺里送菜的婆娘,站在墙角扒开上衣,捧着白得晃眼的乳球奶娃娃,那是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裸身,当时就惊叹世间竟有如此美好的事物,莫不是经书中的菩萨显身。

今年秋天,因笔录大唐西域记有功,随师父进宫领赏,宫里的女人可真多,莺莺燕燕看迷了眼,一个个肤如凝脂体态婀娜,比那送菜婆娘好看许多,这些女人却是胆大得很,见到我们也不害怕,反而围住拉扯,若不是被师父护住,就让她们抢了去。

后来和窥基师兄说起这事,他说那些女人想要脱我衣服,做些无礼之事,我再追问师兄便不肯说了,什么样的无礼之事呢,莫非是要摔跤,据说北方边境外的蛮子,就喜欢裸着上身抱着对方比拼力气。

和女人摔跤我是断然不肯的,倒不是怕输,别看我个子不高,真打起来便是窥基师兄也要惧我三分,与师兄弟这样的男人打打闹闹也就罢了,真见了女人,满心欢喜呵护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学那蛮子动粗。

佛说众生平等,依我看女人就是比男人好,可具体好在哪里呢,答案可能就在这春宫画册中。

回到只有我一个人住的小僧舍,反手插上门,点上油灯坐下,周围世界渐渐远去,只余下桌上画册散出的诱人光辉。

打开画册没翻几下,就又赶紧合上,脸上像生病一样热的厉害,怎么会这样,女人身体果然大有不同,胸膛上比男人多了两坨肉,下身平平又少了一块,看似怪异实则有种美感,仿佛冥冥中注定就该如此。

刚才看得匆忙,似是瞥见一幅男女裸身贴在一起的画,那是在做什么呢,不会真的在摔跤吧,那女人瘦瘦的,怎么赢得了。

「咚咚咚……」

正要被好奇心驱使着再次翻看,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将我带回现实。

「谁啊?」

我没好气地应道,一边在慌乱中把画册藏在枕头底下。

「辩机师兄,快开门吧。」

声音听起来像幺儿,幺儿是他的绰号,因入门最晚年纪也最小,不知是谁最开始这么叫他,渐渐大家都习惯叫这个绰号,也就没人记得他的法名到底是啥。

「来了。」

「可算开门了,师兄,那朱侍卫又来了。」

朱大哥算是老熟人了,他和他那神秘的主人也是寺里常客,这三个月间来了不下十次,每次都要找我讲经,出手布施也很大方,是最捧我场的贵客,只是这么晚来找却是第一次。

「那还愣着干嘛,快带客人去讲经堂。」

「不必了。」

幺儿还没开口,就有一个阴柔声音自他身后传来,紧接着闪出一个瘦高身影,是个身着侍卫服饰的汉子,脸色蜡黄神色僵硬,若不是眼神中有些光彩,便是被人当成僵尸也不奇怪。

「朱大哥何苦要吓他。」

看到幺儿惊叫着跑远,我苦笑一声。

朱大哥冷冷道:「你们的人接待宾客如此失礼,倒要来怪我。」

「罢了,我带你们去讲经堂。」

早习惯了朱大哥这咄咄逼人的态度,待到瞥见站在他身后全身罩在黑袍中的贵客,我便不再争辩,还是正事要紧。

「我说过不必了!」

拦在身前的这只手,纤细修长嫩白无瑕,实在不像来自一个武人,应该去执笔写文才更合适,然而现在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候,我疑惑地看向朱大哥,等待他给个解释。

「主人不便在此久留,决定屈尊在你的僧舍听经。」

「这……这怎么可以?」

这不是胡闹吗,要是被师父知道这样怠慢客人,肯定要扒了我的皮,我慌忙看向黑袍客人,盼望他能收回成命,可他仿佛没看到一般,只是召过朱大哥对他耳语几句,便让他离开。

「贵客请进。」

朱大哥离开后,我只能硬着头皮领黑袍客进屋,进门时错身而过,一阵清香飘进鼻中,初闻似是香囊的香味,细品却又不像。

进到屋里,黑袍客似乎并不像朱大哥说的那样,只是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屋内的陈设,也不急着催我开始。

我立在旁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已经打了十几次交道,对这位客人的了解依然接近于零,这让我在不安中有了一分好奇。

「施主,不知今天要听哪段?」

贵客从未开口说话,往日都是朱大哥代为传递,现在朱大哥不知去向,我便只好直接问了。

还是没有回应,黑袍客踱步到床前坐下,似是在等待着什么,而我却紧张起来,那春宫画册就藏在枕头下,刚才放得匆忙,甚至露出了一角,只能默默祷告不要被看到才好。

还好等了没多久,朱大哥就去而复返,只是双手捧着一个木盆,盆里盛着微冒白气的热水。

「朱大哥,这是要做什么?」

看着朱大哥把木盆放在地上,捞出飘在水面的沐巾拧干,我越发感到疑惑。

「主人说辩机师父每次讲经前,都要沐浴更衣,今日太过匆忙,便由我来帮小师父洁净身体,也就不算破了规矩。」

话虽不长,却让我花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朱大哥的意思,竟是要我在这沐浴,而且是在客人面前赤身裸体,由一个男人替我擦拭身体。

这要求也忒过分,早就听师兄说过,长安的贵族多好男风,也就是喜好豢养男宠,想不到远在洛阳的我也能碰上,一想到和男人肌肤相亲,真是止不住地寒颤。

似是见我颇为抗拒,黑袍客又把朱大哥叫过去耳语几句,只是这次朱大哥听完却有些犹豫,争辩无果后缓缓走了过来,脚步扭扭捏捏,全然没了之前的果断干练之气。

在我面前站定后,不知为何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即双手按在脸上一通揉捏,我只觉眼前一花,竟看到一张楚楚动人的少女脸庞,原本盘在头顶的发髻此时也披散开来,当真是眸含秋水美人如画。

「你……你是谁?」

我结结巴巴地问道,一时分不清眼前的是人是妖。

「你傻了么,我就是你的朱大哥啊,不过嘛也可以叫我小姝。」

少女噗嗤一笑道,笑颜仿佛一朵鲜花绽放,看得我有些呆了。

「你莫不是个妖精变化来害我,怎的活生生一个男人,一眨么眼就变女的了?」

「真是个傻子,这叫易容术。」

「可你的声音怎么也变好听了?」

「哎呀,你好烦呢,乖乖站好别乱动!」

易容术?我努力转动脑筋,试图去理解为何朱大哥会变成小姝,连身上衣服被人脱掉都没注意,当我终于醒转时,小姝已经解开束腰,正要脱我的下身亵裤。

「停停……快停下,你在做什么啊!」

小姝停下动作,蹲在地上仰头看向我,疑惑地眨眨眼。

「主人说你不喜欢男人帮你沐浴,特意让我恢复女儿面貌,你也不喜欢么?」

男人不行,女人就更不行了,根本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啊,说到底为什么我非要在你们面前沐浴,这从一开始就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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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要严词拒绝,可一看到小姝那泫然欲泣的眼神,心里一软,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见我没有再阻拦,小姝眸中狡黠之色一闪而过,两手抓住裤腰用力一扒,直把那亵裤褪到脚上。

「啊!你是不是病了,这里肿的好高呢。」

听到小姝的惊叫,我连忙往下一看,下体那一直软绵绵的肉虫,此时竟肿的有七八寸长,顶头处肉冠红得发紫,正是病重征兆。

怎么会这样,明明不痛不痒的,怎么会一下子病得这么重,心里顿时慌作一团,自是顾不上下体裸露的羞耻。

本来下体没啥感觉,被小姝用手一捏,便轻轻疼了一下,除了痛楚外,还有一股莫名的爽快之感传来,我忽然间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要是她能一直抓住我那丑陋的东西,那该多好。

「呀!还好烫的,不怕不怕,我听人说肿包用热水敷一下就没那么痛了,你等下哈。」

不知哪位菩萨听到了我的心愿,小姝把那沐巾浸到热水中一摆,捞出拧干,随后一手轻轻捏住杵身,一手拿着沐巾在那红得发紫的肉冠上擦拭起来,温暖的触感让我放松了许多,也许真的有效吧,我这样想着,便任由小姝摆布。

说来奇怪,平日里沐浴我都要躲着师兄弟,自己一个人洗,在人前裸露身体很是羞耻,此刻在两个外人面前,我的身体却没有一点抗拒,只觉得心安,大约是真的病了吧。

「怎么样,好点了么?」

「嗯……」

「还是肿的好大,要不我帮你揉一下吧,以前小姐啊不,是主人崴了脚,就是我给揉好的呢。」

「嗯……」

下体传来的剧烈爽快感,让我脑中变作一团浆糊,什么想法都停滞不动,整个世界都消失不见,只余下那肿胀的肉棒,和在上面揉捏的一双巧手。

「……还痛吗……」

就像沉入深深的海底,小姝说的话变得断断续续听不清楚,唯有那奇特的快感越来越清晰,忽然平静的海底也动摇起来,有什么要喷出来了!

「哈啊……」

这便是极乐世界么,我舒爽地轻叹一声,脑袋一片空白,腿上一软跌坐地上。

「咦?这是什么啊,又臭又脏的。」

我努力把沉重的眼皮睁开一条缝,看到小姝拿着沐巾拼命擦拭自己的衣服头发,却没注意到自己的俏脸上也被溅上一滴浊液,我张张嘴想要提醒她,却发不出声音。

「小姝,你过来。」

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瞬间吹散了我的困意,那黑袍客也是女扮男装!

阿弥陀佛,这下真的完了,寺里从来不接待女客,如今我一次就遇到两个,而且还在自己的僧舍赤身相对,若是让师父知道,就不是罚抄经文那么简单了,直接逐出师门也不奇怪。

在我沉浸在烦恼中不能自拔之时,小姝去而复返,又立在我的身前,脸上污点也消失了,只是那原本天真无邪的俏脸,此时没了笑容,眼中泪光闪闪满是委屈。

我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再看向依旧端坐在床边的黑袍女人时,心中不免多了些愤愤之意,小姝的样子一看就是挨了训斥,已经不知被师父骂过多少次的我,对这女孩不免有些同情。

「小姝下手不知轻重,唐突了小师父,还请见谅……」

是你更唐突吧,对于黑袍女这毫无诚意的道歉,我完全没有接受的意思,小姝只是好心帮我治病,而且下体已经不肿了,看样子效果挺好的,为什么一定要被你骂啊。

「……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开始吧……」

而且躲在袍子里戴着面罩,怕不是个丑八怪吧,害我坏了这么多规矩,还想听我讲经,要不是看在小姝的份儿上,早就一口回绝了。

「……讲错一个字,就罚小姝脱一件衣服。」

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刑罚,事关女儿清白大事,怎能如此儿戏,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能无助地在二女之间看来看去,小姝反应很平静,似是早已知晓。

我犯错受罚也无所谓,为何要让无辜的小姝替我受罚,这算哪门子道理,索性沉默以对。

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黑袍女又补了一句:「若是不愿意,那我只能让小姝现在就脱光衣服,跑出去大叫非礼。」

这么动听的声音,说出的话语却是如此恶毒,再看小姝,她低着头不敢看我,默默证实着她主人威胁的效力。

「请贵客出题!」

被黑袍女这般小看,反倒激起了我的斗志,我可是大唐玄奘法师的衣钵传人,受到过当今皇上亲自接见,怎会被你这不敢露出真身的宵小之辈吓倒,莫说不会错一个字,便是把经书倒着背也照样一字不差。

「放心吧,我很厉害的。」

我小声安慰道,小姝已经跟着她的主人来了十多次,该是知晓我的实力,可这时只是颤抖着摇摇头,仿佛认定了我会出错。

「心经如何,这个可不难,要是出错可别怪我故意刁难。」

如黑袍女所说,心经总共不过二百六十字,加之是我师父亲自翻译,读起来琅琅上口意味深远,我自然是早就背得滚瓜烂熟。

我狐疑地看向黑袍女,莫非误会她了,是了,小姝这么好的侍女,作为主人当然会怜悯庇护,怎么可能真让她在男人面前脱衣服。

收拾好心情,微微一笑回应小姝担心的眼神,我挺身肃立,字正腔圆地念诵起来。

昏暗的小屋中,回荡着我庄严的诵经声,二女俱是静静聆听,那黑袍女不时微微颔首,却是听到妙处时的自然反应。

倒是没有看上去那么刁蛮无理嘛,见到黑袍女的反应,想到之前多次找我听经的经历,我不禁有些后悔之前的无礼顶撞。

眼看念诵进度已经过半,黑袍女不知何时拿了个东西在手中把玩,我初时还不在意,只是偶然撇了一眼,竟发现是我藏在枕头下面的春宫画册。

这一惊非同小可,慌乱之中连着念错两字,尴尬地停了下来,随即便迎来了黑袍女满含戏谑的冷嘲热讽。

「小师父怎的停下来,啊是了,错了两个字,方才某人豪情万丈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转眼就遭了现世报,小姝你可是看走了眼呢。」

黑袍女的话我没放在心上,只是连忙看向小姝,用目光传递歉意,却见她并不惊慌,也是微微一笑作为回应,转过身去开始宽衣解带。

看到小姝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我心里一痛,都怪我犯了错,才害得你跟着受辱,即便这样都不肯骂我一句,甚至还来宽慰我,真是让我情何以堪。

在我还在感叹之时,小姝已经脱下上身男装长衫,内里竟是只有一条窄条绸布裹住前胸,背上大片散着活力的肌肤裸露在外,白里透红甚是可人。

小姝脱下上衣后也不犹豫,弯腰褪下下身胫裤,又是只在腰间穿有一件亵衣,堪堪遮住翘臀,往下便是两条葱般纤细的玉腿,让人顿生怜爱之意。

两件脱完,小姝缓缓转过身来,正面对我,一双小手攥在一起无处安放,俏脸微红,神色也有些不自然,眼神不住躲闪我的直视。

虽然有些在意小姝的异常,可我的目光还是被她半掩的酥胸吸引,果然和那画上一样,女人上身确是有两团肉,只看那绸布绷紧的样子,便能知晓小姝这两团乳肉沉甸甸的分量。

「你还要看多久啊……」

待听到小姝的娇声抗议,我才惊觉自己竟然毫不知耻地盯着少女身体看个不停,全然忘了非礼勿视的教条。

黑袍女这次没有趁机嘲讽我的失态,虽然有些奇怪,我还是选择继续背诵经文。

可我还是天真了,黑袍女显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只见她去到小姝身边,拿出画册一页一页翻给小姝看,直看得小姝一脸羞涩,耳根也红得通透。

在我还在猜测黑袍女要做什么时,又见她在小姝耳边轻语几句,紧接着瞟了我一眼,我顿时大感不妙,果然小姝再看向我时,眼神中便多了些许疑惑之色。

那恶女肯定把我藏有春宫画的事告诉了小姝,甚至还会添油加醋乱描一通,只怕我在她们眼中已是个不折不扣的淫僧。

冤枉啊,这画册是师兄给我的,我也只是出于好奇偷看了一眼,绝不敢什么非分之想,那恶女就算了,若是被小姝误会是我故意诵读出错,以便能看到她的身子,那就全完了。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情急之下竟又念错一字,出错的一瞬间我就明白又中了黑袍女的诡计,可惜已经晚了。

「又错一字,小姝身上只余上下两片薄衣,小师父真是狠心呢。」

黑袍女的嘲讽如期而至,我却没有心思理会,慌忙对小姝解释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听她乱说。」

话一出口,愈发感到忐忑不安,当面说她主人坏话,我真是傻得可怕。

「没事的,我相信你。」

小姝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只是淡然一笑,一边背过手去解缠在胸前的绸布,一边道出安慰的话语,把深陷自责泥潭的我拯救出来,那一刻我忽然在想,西方极乐世界救苦救难的菩萨便是这般模样了吧。

「哼!」

眼看没挑出火来,黑袍女一声冷哼,又回到床边坐下,那画册也随手丢到一旁。

此时的我早已没心思关注黑袍女的动向,整个视线都集中在小姝胸前,除了那两团不大不小,嫩白浑圆的玉乳,再看不到任何东西。

饱读诗书的我,见到这样的神物,竟也一时词穷,找不出任何诗句来形容这震撼人心的美,那流畅的弧线远不是春宫图所能描绘完全。

「你这样子看,好羞人的。」

我愣了一下,待见到小姝抬起手臂想要遮住胸乳,然而见我瞧得认真投入,又赶忙放下,犹豫不决的羞涩模样,顿时觉得体内烧起一把火,下体那本该治愈恢复的肉虫,又肿胀起来。

「我……」

有那么一瞬,我竟然有些庆幸刚才读错了字,可一对上小姝清澈的眼神,便惭愧到无地自容,想说的话也吞了回去。

只剩下最后一段了,诵读完毕就能结束折磨,再不能辜负小姝的信任,我索性闭上双眼,努力沉下心神开始最后的战斗。

心经剩余部分字数不算多,只是词句相比前面有些晦涩,不过对我来说还是没什么难度,闭上眼睛没了屋内春色烦扰,总算能一点点念诵出来。

「……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当最后一字以庄严神秘的腔调自口中吐出,我暗暗松了口气,缓缓睁开眼,却见小姝小嘴微张,一副吃惊的表情看着我。

我心中一沉,念诵中途因眼前浮现小姝裸身模样而中断一次,莫非是那时出了错么。

果然黑袍女开口了,仿佛尽在掌握地说道:「小师父凡心未了,甚好甚好。」

动了凡心,十数年的青灯修行,竟扛不住这点诱惑,我还有何脸面去见师父,更加没脸面对小姝。

不敢再看小姝,我走到黑袍女面前,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都是小僧的罪过,求施主大发慈悲,莫要再罚小姝,要罚就罚小僧吧!」

黑袍女站起身,沉默良久,忽道:「初时用那秽物对着小姝做那淫事,若能有这般悔意,哪还有后面的事,罢了,最后这一罚暂且记下。」

原来那是淫秽之事,怪不得感觉那般快美,我恍然大悟,正要拜谢时,又传来黑袍女的声音。

「此次听经来得匆忙,未带银钱,便赏你这个吧。」

我仰头一看,便见黑袍女纤手抚住面罩,小指一勾便把面罩揭开,现出真容。

一双似喜非喜威光内蕴的美目,两弯将蹙未蹙的烟眉,清秀小脸一点朱唇,当真是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世间竟有这般人物,我在地上跪了不知多久,回过神时佳人已经芳踪无影,连小姝也已离去,屋里空荡荡的,又回到往日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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