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市府（1 / 1）

走进市政府，杨秀峰知道自己总算向前跨进了一步。

但市政府办公室里更是个万分复杂的地方，一些市府办公室里的内幕和人缘关系，滕兆海虽然做了介绍，可真正的相处下来要比说的更复杂。

在柳市里，权力走向也就三条线。市委书记毛达和是一条线、市长徐燕萍是一条线，人大主任钱维扬又一条线，三方共存相互制约，有如三国鼎立。市委书记毛达和最为优势，掌控着柳市市委，而市府这边也通过副市长弄得风生水起，让另两家不敢太出头，照此发展下去两三年间就会一家独大。

钱维扬在市府里的威势却越来越大，手里抓着财政、开发新区、和柳市城建，成就卓越已经多次得到省里的肯定，想换人来顶替柳市里也是也不可能。

徐燕萍眼睁睁看着钱维扬的壮大，无奈之余退开一步避其锋芒想静等机会。

市府办里自然也相应地分为三方，秘书长兼办公室主任姚军是市长徐燕萍的耳目，想依此扩大在政府一系的力量，姚军却没有这样强大能力和魄力。当然，最核心的还是徐燕萍市长权力旁落让钱维扬有架空的嫌疑，而钱维扬在市里又有地方势力相呼应。

使得市府办里李春雷的话语权更显得分量，李春雷是钱维扬的专职秘书在市府办里是副秘书长，负责联系钱维扬副市长的工作，却又是市府办里的机关党委书记完全钳制着姚军。毛达和在市府办里当然也有人在，只是有些淡化。不直接参与市府这内部之争。

杨秀峰进入市府办之前，就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站队，这也让他轻松不少。

真正去市府上班后，人是市教育局的人却跟着严文联走，除了李春雷外其他的人也没有几个知道杨秀峰的来历。

进到市府办里，杨秀峰不可避免地要先见一见市府办的主任姚军。

杨秀峰明面上是严文联为他自己找的一个秘书，严文联在柳市里一直处于三方权力之间，没有明显的偏向。但实际中早就成了钱维扬的同盟，只是没有表露出来。

杨秀峰走进姚军单独的秘书长办公室，办公室里的陈设自然讲究，并不因为姚军的无奈而又所简化。姚军才接到杨秀峰被借调到市府办公室的通知，工作是跟严文联副市长。

一时间也无法查清杨秀峰的来历，既然是跟严文联副市长肯定是严副市长提上来的人，姚军心想要是能把他拉到自己一方，也可多一个人手。

杨秀峰走进姚军办公室里，姚军的态度显得热情。等杨秀峰把手里的调令给姚军后，姚军先表示了热情欢迎，介绍了杨秀峰将要进行的工作，之后说请杨秀峰晚上吃饭欢迎杨秀峰到市府来工作。

杨秀峰已经知道姚军的情况，但姚军是办公室的主任，说要欢迎杨秀峰而聚一餐杨秀峰当然很感激。能不能混出个样子来，也不完全就看自己站在哪一方阵吧？

杨秀峰心里隐隐对自己的工作能力还是很依仗的，感觉自己应该能做好。李春雷会给自己一个平台，姚军也会给自己一个平台，那自己何不将姚军给的平台挪到钱维扬副市长这方？关键应该是看结局。

到姚军那里办好手续一出办公室，杨秀峰就懊悔起来，自己先对姚军为自己设宴欢迎还幻想着借姚军的平台给钱维扬做事，自己现在哪里能到达那种地步？只要李春雷见自己和姚军走一起，只怕不用几天就得回市教育局去，连那个科长还是不是自己的都说不准。

想到这一环节，杨秀峰全身都冒出冷汗来，什么时候能轮到自己去私自做主？

李春雷也有自己的办公室，杨秀峰想到第一天来应该要拜见李春雷才是，自己今后能不能直接与钱维扬搭上线？要是不能，那一切就得李春雷从中沟通，自己第一天没有做好还会有什么指望吗？

走到李春雷办公室前，见办公室门紧闭着，杨秀峰敲了一阵没有动静，却没有勇气给李春雷打电话，怕自己的电话打搅了李春雷，万一此时李春雷正在领导身边自己给他去电话就不好了。

心里忐忑，杨秀峰只得回市府办里，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坐着。办公室里有几位同事，杨秀峰都不认识也不敢过多地去攀谈，怕认错了人，总要等见了李春雷后有他的介绍才能真正去结识和交往。

严文联没有出现，应该在他副市长的办公室里，秘书没有得到招呼通常是不能去打搅领导的。杨秀峰坐在自己办公桌前，一边观察着里面的新同事，一边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李春雷，只有见到李春雷自己才会明确下一步该怎么做。

借上卫生间的当口，杨秀峰又到李春雷办公室那里看，还是不见李春雷在。

回到办公室里杨秀峰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慌乱。

到中午这种慌乱越发明显了，没有见到李春雷，晚上姚军给自己的欢迎晚餐，会不会让李春雷得出自己一来就投向姚军的想法？就算他还不确信，心里只要有了这种想法，就会慢慢滋长，今后与姚军不可避免地要有工作上和私人上的接触，再落到李春雷的眼里或听到什么谣传他还会相信自己？

中午回到家里，岳父廖昌海也回家，廖佩娟根本就没有去上班。岳母为杨秀峰到市府里上班而高兴，为杨秀峰特地整治一桌菜来欢庆。廖佩娟的脸色要好多了，虽还没有主动与杨秀峰招呼，杨秀峰进房间换衣时竟也跟进房间里。

发现廖佩娟的改变，杨秀峰心里有些得意，一手把廖佩娟拉到身前，说“跟进来是不是知道我想要弄你了？”说着搂主廖佩娟把自己前身往廖佩娟腰臀前磨撞。

“爸妈正等着吃饭，你要想吃饭后我们再休息。”廖佩娟说，没有像平时那般开口就骂人。

吃饭很热烈，岳母给杨秀峰夹了不少的菜，岳父也问了些市府的事又讲了市局里的一些事。市局里，杨秀峰的师训科科长一职还保留着不动，让江海代理着科长的事务，杨秀峰有什么要报的账单，师训科自然可消化一部分。

吃过饭，杨秀峰终究没有与廖佩娟到房间里去闹，说了声有事就出去了。

李春雷还没有找到，杨秀峰的心结哪能解开？走到街上，杨秀峰想想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在办公室里头也不好向其他同事开口问李春雷到哪里去了。杨秀峰便给滕兆海电话，把今天在市府办里的事说了，又把晚上姚军要摆酒欢迎的事也说了，让滕兆海给自己出主意。

滕兆海一听知道杨秀峰想的是什么，说“你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今天李春雷主任在省里呢，我等会给你去个电话。”

滕兆海和李春雷平时没有太多的往来，可两人都是钱维扬手里的得力人物，两人之间有一定的竞争，却一定会相互扶持，把钱维扬的事做好。

下午到办公室后，严文联来了电话，说要到下面县里去，让杨秀峰跟着一起走。杨秀峰得到信后心里一松，忙着到姚军办公室里向姚军汇报。

自己一个借调人员，虽说是跟副市长的秘书，比起一般秘书来地位要高多了，但借调还不能算是正式人员，在姚军这顶头上司前一定要学会夹着尾巴做人。

姚军见杨秀峰很知趣的跟自己说事，心里高兴，脸上淡然地交代两句。

下午是去柳水县，严文联也没有说是什么具体的工作。上车后杨秀峰坐在副驾驶座上，扭转头和严文联说几句话，对严文联这种将心思泉放在在全市教育工作的发展上，吹捧了又捧。

严文联没有应，只是对杨秀峰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上次到严文联家里进行了拜师，这时第一次一起出去，也不好就提这话。严文联知道杨秀峰对全市的情况没有什么了解，中午休息后精神很不错，在车上给杨秀峰做了些简介。

柳水县是出美人的地方，要到柳水地界去，杨秀峰不由地想到胡丹、桃桃、田姐和于萍，那次聚会自己和于萍之间有一丝波动。后来没有什么联系，滕兆海虽说要桃桃再带于萍过来，可这段时间却总不凑和没有机会聚一聚，杨秀峰自己也把不定再见到于萍，会不会还能忍住。

今天会不会见到于萍？杨秀峰一边听着严文联说着柳市各县的情况，一边想着要是真见了于萍，会怎么样处置。

柳水县离柳市很近，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杨秀峰他们才出柳市就有两部车在路旁等着，司机见了那车，到离车几米远处停下来，按响喇叭。

两车里就有人过来，凑到车旁往里看。严文联摇下车窗让外边的人往里看，杨秀峰也摇下车窗，外面的人对严文联恭声招呼后，回到车里坐前面带路。

严文联在柳市市府里排位虽然在后，可县下面的人眼里却是大领导，杨秀峰没有见胡丹在，不知道胡丹在柳水县里主抓哪方面的工作。上次好像是没有进县常委，这次没有来迎接严文联，应该不是抓文教卫了。

严文联也没有给杨秀峰说先前的那些人是谁，从他们的对话里，杨秀峰知道县长和县委副书记等人都到了。

到柳水县后，先到柳水宾馆下榻，杨秀峰尾随在严文联身后走，旁边那些领导见了对杨秀峰也就有了新的表情。

跟在领导后的人是什么样的身份，这些人不要做什么介绍也能看出几分的，只是杨秀峰脸很生，等到了宾馆房间后再细说。

到房间里，严文联先到洗漱间去，杨秀峰就在房间会客室里与柳水县的领导们攀谈，介绍自己的身份时，杨秀峰说是严文联的跟班秘书，到县里是来向领导们学习的。

领导们知道，哪会有跟班秘书跟着副市长走？这些秘书将是今后与领导联络最好的途径，这时也不能多说什么，客客气气地与杨秀峰说着天气和路途等闲话。

这一趟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等严文联洗漱后，柳水县的领导们先向严文联副市长汇报了柳水的一些情况。之后，先让严文联休息半小时，严文联要杨秀峰在半小时后叫他。

杨秀峰在房间里与领导们说话，这时，柳水的领导更加小心地顺着杨秀峰的话说，说得极为投机，却又都压着嗓音，怕影响了严市长的休息。

说熟后，杨秀峰就说到这柳水的熟人，提到胡丹副县长。柳水的领导们说胡丹今天恰巧到乡镇去了，要不打电话让他赶来见见？

杨秀峰现在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忙说那可不敢，影响了工作被严市长知道那可不容情的。与胡丹之间的关系是不错，但始终还是隔离一分，再说，此时的杨冲锋要尽量低调为人才是，免得市里其他人挑出什么毛病来。

等严文联起来后，一行人到柳水县委里，再听一次工作汇报，杨秀峰坐在严文联身边坐做记录。见柳水领导汇报也没有什么主题，可见严文联下县里根本没有什么目的，胡乱记着。但回市里可要有点内容交差，杨秀峰反而不敢分神，顺着严文联的话细细的清理着严文联的思路。

晚餐安排接待很好，领导们以严文联为核心，杨秀峰没有受到多少款待，偶尔带上几句不让他受到冷落。杨秀峰自己也想尽量巴结着严文联，当然也不在乎县里领导们的态度。晚餐后，宾馆说是搞活动，对客人包间进行抽奖，恰好抽着县领导们这一桌，给到场的人每个人都一个红包，由礼仪小姐用托盘上端来，分发给每一位。

杨秀峰看着这活动，知道是县里领导的意思，严文联的红包里分明要大要胀些。作为酒店抽奖的红包，严文联受之坦然。

回到柳市，天已经黑下来。杨秀峰让车先送严文联回家，自己也送到家里再陪严文联说几句话才走，先已经让司机开车走了，杨秀峰出到街上打车。

这时，滕兆海来电话问杨秀峰是不是回到了柳市，杨秀峰说才回来还没有到家。滕兆海要杨秀峰立即赶到龙翔天大酒店，在那里等着他。到了后，杨秀峰直接走到包间，以为只是滕兆海在等他。

进了房间后见李春雷也在房间里，忙说“秘书长，您回到柳市了？”又见胡丹也在与胡丹也招呼了下。

李春雷会有什么样的态度？

见杨冲锋犹疑，而滕兆海也在一旁，李春雷不会表现出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快坐吧，自家兄弟就不要太客气。”李春雷说。

杨秀峰坐后，胡丹给杨秀峰递一个杯子给他，杨秀峰说“谢谢胡哥，才从柳水回来胡哥也快啊。”

“知道你到柳水，你和严市长在一起就不给你打电话了，本想赶过来给你庆贺，滕大说到这里聚聚就过来等你。”胡丹说。

之前，两人本来在圈子里地位最低，说起来自然投机些，可这时杨秀峰身份已经有变化了，跟着严文联副市长今后会怎么往上升都不可限量，胡丹这时主动些，也算是一种投入。

“秀峰，听腾哥说今天你找我？”李春雷说，显得两人亲近。但有相反第一次见李春雷是，却觉得他对自己有种排斥和敌视，这时也不知道他背后真实想法是什么。

“第一天去上班，总要先拜见下李哥才是当兄弟的道理啊。我对行政不熟悉，今后全靠李哥和腾哥指点。”杨秀峰说得诚恳，也不知道滕兆海是不是把姚军准备请客欢迎的事说没说出来。

“秀峰，今后是自家兄弟不要那么多讲究，把自己的事做好就成。腾哥说你为姚军要请你吃饭的事都心急了，那就不必嘛，市长亲自点的名还会信不过？只要把要做的工作做好，不要太在意细节上的事。来，欢迎你到市府办来。”李春雷说市长却没有说具体哪一个人，说着用杯子与杨秀峰碰，杨秀峰急忙把自己的杯子调整高度，与李春雷的杯子下底一碰。

说到这些，滕兆海不好参与进来，微笑着自顾喝酒，胡丹也不好参与，他靠不上李春雷的边儿。

说到底，李春雷比起滕兆海在钱维扬面前更加亲近两分，毕竟是跟在钱维扬身边的人，经常帮钱维扬处理事情。喝了这杯酒后，杨秀峰就得到李春雷的认可，滕兆海拿着酒杯与李春雷喝一个。

两人喝完，李春雷说自己还有事要办，拍了拍杨秀峰的肩先走了，总体说来，李春雷今天到这里来，也是在做面子上的事。和滕兆海等人，是坐不到一处的。

等李春雷走后，三人就自在多了。

胡丹说是不是让桃桃他们过来，把于萍也叫过来聚一聚，闹一闹，杨秀峰就看像滕兆海。杨秀峰才走进市府办里，得到李春雷的认可，可毕竟是滕兆海先推荐的人，此时更应该以滕兆海为尊，胡丹等人也才会更加认同杨秀峰，杨秀峰清楚这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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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蒋继成他们叫来闹一闹，也算给秀峰庆贺。”滕兆海说，胡丹和杨秀峰自然赞成，给几个人打电话。

没多久人就来齐了，蒋继成等人都还不知道杨秀峰进了市府办，等几个人都拿到酒后滕兆海才说杨秀峰的事。

蒋继成原本就与杨秀峰投缘些，这时见杨秀峰换了环境中的他与上面能沟通，首先就给杨秀峰祝贺。赵华强这时也反应过来，对杨秀峰的态度也就有些改变。

没有到半个月，杨秀峰在市府办里已经熟悉，姚军、李春雷和另一名副主任陈敬达对杨秀峰都没把他看着真正意义上的借调人员。

李春雷知道内幕自然不用多说，姚军和陈敬达对于借调到市府办就直接跟副市长的杨秀峰，虽然看不透也明白是领导特意安排进来的，对他总是客客气气。

杨秀峰得到宽松的环境，跟着严文联也没有多少具体繁杂的工作可做，日子虽不如在师训科时松闲，心里却惬意多了。特别是看着市府办里多数秘书没日没夜地加班赶材料，意识中的优越感很让他陶醉。

杨秀峰是敏感而又小心的人，到市府办半个月里谨小慎微夹着尾巴做人。让市府办的人对他的印象特别好，与李春雷的亲近程度看不出什么端倪，姚军和陈敬达有意无意露出拉拢的意思。

到市府办后一直没有见钱维扬副市长，杨秀峰心里也觉得不安，毕竟要走入钱维扬的圈子里才能让自己有所发展。不敢问李春雷钱维扬的情况，两人往来不多，李春雷也没有得到自己什么好处。目前虽然不可能与李春雷争什么，要是他见自己总想靠近钱维扬会有什么想法？

钱维扬的光芒在柳市里总体是这样多，谁多承受一些少承受一些也是有很大反差的。不能靠李春雷去与接近钱维扬，那只有想其他途径。

在小镇支助的十名学生所有资料以及让李秀梅转交给周英慧，周英慧返回的信息是很满意。在行政机关里像杨秀峰这样的基层人员直接去找市府领导，多少是有些忌讳的。

杨秀峰想着用周英慧这条线来与钱维扬沟通，要李秀梅鼓动周英慧，提议四人再次聚一聚，让李秀梅给留意机会。

只有见到钱维扬，而又帮能给他办几件实际的事，才能把自己的纳入钱维扬的体系当中去。

不是周末，芙蓉山庄里显得有些空旷，杨秀峰从没有到过这样高档次的休闲山庄。风景虽好，这里对外却不开放，实行的是会员制，聚会的人至少要有一位是山庄里的会员。

在电话里，钱维扬告诉杨秀峰一个号码也就是当天山庄里的房间号码，到大厅中只要报了号码就能进去。这类山庄从外在看不出什么奢华来，就像“柳梦会所”一样看似平淡，杨秀峰已经到过“柳梦会所”对奢华已经不再惊讶。进了山庄后，还是为山庄的布局和建此山庄的人胆魄所震撼。纯粹是用钱堆起来的，比起《红楼梦》里的大观园也相差不多了吧。

随着窈窕的侍应女走，亭亭阁阁，弯曲折转的走廊没见有一个人。

杨秀峰好奇地问，怎么没有见有客人？女子只是微笑着。看得出，带路的女子受过很专业的训练，不仅是礼仪方面而且在形体动作上也受到很好的训练。

只看这一女，就知道这山庄是什么样档次的场所。

进到房间里，只有李秀梅在，不见周英慧和钱维扬。李秀梅见了杨秀峰进来，高兴得一跃而起扑入杨秀峰怀里。

两人见面的机会少，而且平时又没有什么联系，都压抑着等见面时再绽放出来，每次见面都异常地热烈。吻了一会，杨秀峰想起钱维扬和周英慧来，说“他们呢。”

李秀梅用手指着一个房间的门，暧昧地笑着。

杨秀峰见了手指了一个房间门，李秀梅眼神里荡漾出极度的热情，被杨秀峰伸手抱起，两人进到房间里先解决精神和肉体的渴求。

有钱维扬和周英慧在，杨秀峰也不敢太放开，与李秀梅纠缠着边注意外面有没有响动。李秀梅见杨秀峰已经到市府办去，又得钱维扬看中，以后的路自然好走，心情激昂，死力地与杨秀峰缠绵。

杨秀峰与李秀梅出了房间，钱维扬两人还没有出来，杨秀峰用沸水冲了两杯茶，自己开了电视慢慢的品着。李秀梅还在房间里收拾，杨秀峰很享受的等着钱维扬他们。

一杯茶喝完，钱维扬从房间里出来，开门见杨秀峰在客厅里给自己茶杯续水，说“秀峰，到了。”

见钱维扬出来，杨秀峰心情有些激荡，立即站起来，从上次之后一直就不在见面，也不知道领导会对自己有什么交待与安排。“市长不多休息一会？我给市长冲杯茶。”

“好。”杨秀峰取了杯子把茶叶放好，先用水冲一冲倒去再用水冲泡，给钱维扬端过来放到茶几上。

钱维扬眯着眼像在享受激情后的余韵，又像极度劳累后的乏力与虚空，杨秀峰知趣地拿着茶杯慢慢的品茶，想着该怎么样说才好。

李秀梅听到客厅里有说话声，知道钱维扬已经出来，也就走出房间。声音虽然轻钱维扬却只是在养神，听到李秀梅的轻微脚步，睁开眼笑着说“秀梅，你这么快就放秀峰出房间来，可不要回家又后悔。”

“市长，英慧妹子还起来不了吗？”李秀梅也**裸地回应，她和钱维扬之间没有直接的从属关系，说话也就少了些禁忌。钱维扬听出李秀梅话里的意思，呵呵笑了笑把精神调到最佳状态。也是对钱维扬渐渐了解多了些，此时他的形象与公众里出现的，那完全是两个人，有相反看着，心里依旧波澜起伏。

“秀梅姐你说我什么坏话？”周英慧也从房间里出来，走到钱维扬身边坐到他的大腿上顺势让钱维扬搂住。对杨秀峰说“秀峰，小镇里那些事让你费心了。”

“他费心什么。”李秀梅说。

这四人在小镇时，钱维扬和周英慧两人在车里做那刺激的事后，对四人之间的那些事不怎么遮掩。周英慧坐在钱维扬大腿上并不安分，纤长的手在钱维扬大腿上来回地爱抚，不时仰头给钱维扬一个亲吻，看着像在房间里远远不曾饱足一般。

杨秀峰曾听李秀梅说过，周英慧与钱维扬私下说起想让四人一起玩些更为刺激的事，当时李秀梅也只是提提，当着笑话和刺激两人更加狂放。

杨秀峰不知道是不是钱维扬偏爱这样的刺激，要是内心里真的渴求，满足了他的愿望是不是自己更接近他？看着钱维扬在周英慧的调弄与爱抚下，不再拥有副市长那种威严，手搂着周英慧纤细的腰，偶尔也会乘杨秀峰他们不注意袭击周英慧饱胀的胸部。

见钱维扬两人这般肆无忌惮地亲热调情，杨秀峰就想起那次在凤城车里，钱维扬和周英慧坐在车后排办事，说到要让杨秀峰和李秀梅两人办给他们看回去，后来一直没有再提到，杨秀峰想到这些心里就很乱。

自己与秀梅虽说一开始是情人之间已**刺激为主，这么久了也有了很深的情感，要与钱维扬他们胡闹，心理障碍还是很大的，但心里又隐约期待着，想找到与钱维扬更亲近的路太难了，自己可说没有什么能让钱维扬看上的利益。

“秀峰啊，这些天跟着严市长感觉怎样？”钱维扬说。杨秀峰实际也就跟严文联到柳水县半天，回来后写了个材料，后来都是些细粹的杂事。

“要学习的东西很多。市长，感谢您给我的机会，我会努力的。”杨秀峰说。两女人见两人说事，就不做声依在男人身上享受那份温情。

“不要急，先熟悉熟悉嘛。柳市正处在飞速发展的喷井时期，什么样的机会没有？”钱维扬说。

“是，我一定多学些基础的东西。”杨秀峰忙着表态，他总感觉到钱维扬没有把他纳入体系当中。

“秀峰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太拘谨了些。这方面要向李春雷多学学，细心谨慎是好事，也不要太拘束着自己。工作和休息，要有张有弛嘛。”杨秀峰听钱维扬这样说，不知道是指自己与李秀梅之间在他们面前没有很放肆还是说自己对工作做事上太谨慎小心。

算起来，自己给钱维扬的东西也就那个存折，可存折转手后又回到自己手里，虽说钱归为周英慧给凤城小孩子学习支助经费，里面的意味让杨秀峰品嚼不出。

“老公，我看秀峰就很好，做什么事思前顾后的有什么不好？”周英慧说。

“市长说得对，我要学的东西很多。”杨秀峰说。

李秀梅在杨秀峰身上拍了下，说“我妹妹正说你好，你就这样说不是不给妹妹面子？”李秀梅说的声大，几分笑闹里又有几分真意，四个人都笑了起来。

接下来说到柳市的发展，钱维扬说到等柳市开发新区基础建设完成后，一系列的引资项目都会陆续上马，柳市的城建也会有大动作。杨秀峰听着柳市的这些前景，觉得自己都可参与到里面去，心潮涌动起来。

“老公，我们与秀峰他们做个比赛游戏，你说好不好？”周英慧说。

“比赛什么？秀峰精力正旺你当我是常山赵子龙金枪不倒，要我和秀峰比赛。”钱维扬说得露骨脸上却只是透出些肉笑来。

“就你乱想、想什么啊。我可不依。”周英慧口说不依脸上和眉眼却尽是妩媚之色，倒像是在夸耀钱维扬的妙想一般。

杨秀峰听了想，糟了，今天怕是躲不开了。想着看向李秀梅，见李秀梅眼里也是相同的神色，心底一下子涌出一股冲动来。

好在周英慧也就是一说，让杨秀峰一身冷汗，也隐约有些失落。

聚会后，四个人之间又像是亲近了些。

杨秀峰始终把自己的身份地位调整在相应的位置，这段时间没有什么事，市教育局里江海、刘浙西和其他股室的人也都常来电话约杨秀峰吃饭或休闲。

知道自己才进市府办，杨秀峰怕领导万一给自己什么事儿自己误了，那会有很大的损失，连蒋继成邀请喝酒杨秀峰都推了两回。小心谨慎，才能成大事。

这天一下班，杨秀峰收拾好后清扫了办公室，正准备关门回家，姚军走了进来。说“小杨，你果然还在办公室，市府办里的人都说你工作踏实，这些事做一两次不难，难得像你这样天天坚持啊。走，吃饭去。”姚军拍着杨秀峰的肩说。

杨秀峰稍一犹豫，姚军说“是不是已经有约了？”

“没有，哪有什么人会约我。”杨秀峰说，他的犹豫是怕与姚军交往多了让李春雷记在心里。

这段时间，李春雷很少到办公室来露面，与杨秀峰往来也就少，没有人看得出他和李春雷之间的内在关系。李春雷上次也说过，杨秀峰自己把握与姚军等人的往来程度，他不会在意这些外在的情况。

可杨秀峰也知道，李春雷顺意惯了，在高位的人都是瞬息万变性情难一估摸。现在姚军面对面地邀请，怎么也推脱不了。怎么样才能把刚才的犹豫掩饰过去？

杨秀峰说，“姚主任，说起来是笑话，这么多年来呼吸道一直感染，要陪主任去吃饭还要请等等我先往家里打个电话。”

姚军见杨秀峰那神态，会意杨秀峰说的是在家里怕老婆，笑了笑，男人很少把这样的事说出来，而杨秀峰却很真挚地跟自己说，姚军在市府办的办公室这位置上坐着，自谓看人有些自信，站着等杨秀峰走到一边去给家里打电话请示。

两人出了市政大楼，下台阶横过公路到和平广场，姚军才说饭局是下面一个局长请客。

杨秀峰忙向姚军表示感谢，说自己在圈子里没有什么朋友，今后还要请主任给多介绍些朋友。姚军见他神情诚恳，自然爽快地答应了。

到饭庄，对方有五个人，三男两女。男的西装革履，女人妖娆性感，不知道是他们的同伴朋友还是另外意义上的女友。

姚军带着杨秀峰到后，那些人全都站立起来，客气地请姚军入座。姚军说“来先给你们介绍一位新朋友。”说着给杨秀峰与对方进行介绍，姚军也只认识对方里的两个人。

对方以柳泽县地税局副局长阿海为首，另一个是女人，是柳泽县农业局的一个副科长名叫靓靓。姚军介绍后，阿海忙与杨秀峰握手致歉，先前只对姚军热情着对杨秀峰只是应付性地招呼。杨秀峰是市府办里的人，而又和姚军一起出入，都是市府里的领导，不是一般的食客。

态度之间就完全不同。

阿海和靓靓都知道市府办里的分量，就算是柳泽县的主要领导见了他们，都会尽力讨好。杨秀峰立即感觉到柳泽县几个人的热情，靓靓甚至有意无意地用身体挨挤着杨秀峰，杨秀峰当然知道靓靓只想让杨秀峰对她有个印象，并不是要给杨秀峰吃了她。

饭局只一会就热烈起来，阿海和靓靓都很会造出气氛，姚军也真是想拉杨秀峰为自己人。杨秀峰到市府办一个月了，没有见什么异动也没有见与什么人过往密切，姚军自然认为杨秀峰背景还是单一了些，或许是什么意想不到的原因让严文联强者把杨秀峰要到市府办来的。

要真是这样，他虽不能给姚军出多少力，可拉过来总比推出去要强。姚军说话三四句总有一句带着杨秀峰，“秀峰老弟”叫得自然顺畅，阿海和靓靓就更殷勤，另外三人不是什么关键人物，只是阿海和靓靓的手下，一直附和着四个人的话。

等饭局到末尾阿海和靓靓没有说什么事，杨秀峰见姚军也一直不提及，更多的是想让自己体会到他的拉拢。杨秀峰半真半假应付着，也没有忽略对阿海和靓靓的沟通。

在柳泽县也认识几个人，这时却不能说出来让姚军知道，田鹏、徐春来、陆婷等人都有过交往。阿海和靓靓还不能入田鹏等人的眼里，两人能请到姚军，看来也是费了一番心思。

姚军带杨秀峰一起，只怕姚军对两人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来免免他们的意，主要却是想让杨秀峰感到姚军的招揽之意吧。

饭后，阿海提议再安排活动，姚军高调地推了。临走时，阿海把姚军叫到一边，说了一会话。杨秀峰估计阿海是给姚军准备了红包，而靓靓却挨近杨秀峰，要杨秀峰的电话联系。

杨秀峰自然知道，自己的电话联系不可散发出去，这些人真想找到自己，完全可以从其他途径得到，或者要其他人给介绍引荐才合符规矩。靓靓算不得很美，却懂得男人的心态撒着娇赖着杨秀峰，跟杨秀峰要电话联系。

推辞不过，杨秀峰只好给她，心里也想通过她在柳泽县布下一颗棋子，为自己日后好用。

告别了阿海等人，姚军拉着杨秀峰到茶楼去喝茶，两人也不找包厢，在稍微偏辟处喝茶说话。先说杨秀峰的工作能力，姚军要他安心工作，最多一年就可办手续正式调入市府办里，他作为秘书长，可拍着胸脯保证力荐。

杨秀峰说了不少的感谢话，却没有向姚军表示没忠心，装着懵懂的样子，只是反复强调感激之情，反而让姚军以为杨秀峰原本是从教育系统来的人，对行政那一套没有什么涉及，印象反而更好了。

说了一会，姚军从身上摸出个红包来给杨秀峰，杨秀峰不肯拿。

姚军说“这是下面的人的一点意思，他们跟你不熟要我转交给你，快收起来推来推去做什么，以后我有什么都不会少你一份。”这算是很交心的作为了。

“谢谢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