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心功传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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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压当头,往往就是融合的契机。由此,宫务系与舌灿莲花系,藕断丝连,对平反辘死腼安门血案,暧昧非常。更纵容舌灿莲花系互相暗中联络,以砝沦功场地为遮掩,把李洪拖下魔斗的夹缝。

李洪自破鸠盘婆魔宫后,留在神州传授砝沦功,由教入政。参考辘死腼安门氓运之败,败在错判死士立场。当日黑伽山解体,是兀南老怪重文轻武,经多年蕴酿,指挥层已全是党徒占据,与死士划有鸿沟。死士当然依本子办事,无兀南老怪手令,拒绝动戈,敷衍了事。党徒不敌氓运暴徒,失守岗位。兀南老怪回转,也得接受已成事实。可是在轩辕魔宫,死士与指挥层仍是千丝万缕的关系,受攻击者更是天残魔君义子,而指挥长更是天残魔君同门的地缺魔君。

况且辘死腼安门氓运份子之聚集,只是受改革口号的上纲上线所驱动,缺乏切身体会改革的憧憬,难有热诚。这是野心家争权争位的必然现象,所以一班废柴就以君子之风而动口不动手,更不敢效法黑伽山解体的冲入呻洼门以造成既定事实。死士与痢蟛人妖关系密切,自然对那些废柴放手屠宰。死士才是成败的关键。当年长眉真人推翻满清异族,是暗结十七省总督,齐齐独立。

只是今非昔比。当年重臣满汉各一,汉臣本就离心离德。轩辕魔宫也不是当年兀南老怪的独尊黑罹墓凛宫,只要蒙混独夫,就群龙无首,任灵峤宫分化黑伽山,受民为主的善信导引。轩辕魔宫死士却是暗操权势,从垄断贱灿生计中,贪得比天蓬山世家更豪富,已是丧尽天良,噬嚼贱灿自肥,无灿血不欢,那还有游说余地。

不过任由智者千千结,抵不住亚历山大帝利刃一挥,终是强者为尊。那些死士首领已被血魔门的人钉人钉实。时机一到,就血影穿身。难就难在血神子的血影透体的修练,要是取代肉身,必要剥皮化肉。纵有所成,也是只能起动猎物肉身,一如凡夫,无法施展魔力,领不起叛变的导引。叛变必需有真人领导,也得在基层选择死士团中义士,发动时更要时间统一,却不能让魔宫圣堂察觉到丝毫的蛛丝马迹。这就是李洪的使命,传播砝沦功。

砝沦功教的只是炼气,由气入悟,进可神游,不涉面对交谈,不作肉体触会,而聚于无闻无见之所,融通正见正知。这不落言诠之神交密法是血神经的最精华部份,修的是脑电波,可广传万里,集体交流,却丝毫不露出身份居处,堪称无痕迹可寻。只惜阴魔为血神子的错解血神经所误,岔入纳米舍身之途,踏上霸道的强矫世人神智。不知恰幸还是不幸,为四淫仙聚力破身后,再也达不到纳米境界,也保存了这绝代淫魔。噬嚼血神子后,阴魔得血神经真谛,才得本源心法,不是只有舍身一途。同气连枝可就简易得多了。只要度化有缘人,不涉法力教改,只导引本性修成砝沦真气,即可融入聚拢本源,集思广益,连心共志,即可互相提携,统一口径,摧敌于无组织状态。

便于统筹,那聚拢本源就是李洪这砝沦功教主,辅以笑和尚及南海双童,不设个别联系,却聚合于漩涡状况,不停滞于一人一处,而辗转相传。这普度大法本是无所不容,却因魔焰猖獗,以黑罹墓凛魔宫势大,只要泄出丝毫风声,则会招来雷霆万钧之势,破涡网于刹那间,所以不得不退藏于密,以真、善、忍三关为甄选条件。这真、善、忍三关就是真诚、向善、忍藏,都是直指人心。绝不再蹈长眉真人的联兀容轩的错误。那是饥不择食的开门揖盗,自取灭亡。也屏弃轩辕老怪的“敌反我同”的人畜不分,永无宁日,终致沦亡在猫爪下。也厌恶地缺魔君的“黑猫白猫”,弄致鼠尽成猫祸,比鼠辈更甚,连主人也被噬杀,再宁送外敌,不松家奴,另投新主,贡献贱灿血汗给剥削邪魔搜刮。

选择既严,却佳材难觅。密法不传六耳,传法人则有如大海捞针。佛门广大才堪导众,却必冒头应劫。佛法无劫,所以只是声光熠熠,无助于众生苦难。道家闯劫,导致时旺时衰。李洪得佛道两家真谛,就是能审时度势,知大隐隐于朝,于万丈辉光中藏黑子,开创砝沦法会,在魔宫区内传功弘法,广传普度,教的是基本心法,却是修炼心性的关键。在这世间法修炼过程当中,人的身体都是在不断的净化,法轮常转不停,二十四小时都在帮助修炼者炼功,本是净化心灵。只是骇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为魔心沉沦之辈泄露行藏,于是融合了佛门心剑功法,只测探而不教化。

法就只是一套,成就贵乎心志,只有心诚可臻。心诚不是对别人诚,那是对自己诚实,不作自欺,才能得其真,入于大道。至于欺人,则不入测试之内。人生在世,弱肉强食,岂能自暴其短。向善是以类为中心。人类以伤庄稼为害虫,食害虫为益鸟。向善是自审本身所类,不为虎作伥。可惜世人往往受微利于害虫,残杀益鸟,才使魔教当道,榨得千三亿贱灿肢离破碎。那为想自己过好日子,就常日去争去斗,欺负别人,伤害别人,占有别人的利益。那只是自私。要是切底不自私,就无有生存空间矣。自私者不善于仁而自趋孤寂,却无损于善。可是魔区贱残怯于魔教垄断凶威,莫敢不顺,已成大流。以宇宙的特性,众必凌寡,向善就绝对不是这样的以破坏奸诈为旨的社会所允许存在,所以要忍。忍是忍耐,是潜龙勿用,不成乎名,遯世而无闷,不见是也无闷,审时度势,乐则行之,忧则违之。效法“复社”的不阐扬于子女妻妾,更大法不传六耳。无求知于人,则思维自我完善,少却拉扯、依赖,自然无所牵罣,全力感应光与水的源头,茁壮于不知不觉间,由心光导引,触达聚拢本源。透彻真、善、忍三关,才能完全进入大我的世界,自开天眼。

天眼实质上就是在人的两眉之间往上一点连结松果体这个位置上,这是主通道。其通有五大层次:肉眼通、慧眼通、法眼通、宿命通、三界通。凡人见的只是尘障外表,见装饰脂粉,不见肉体。心识中形成的印像只是从衣冠来,可非真人真物,有如电影屏幕所见的光影幻象,是为障,被尘封六根:眼、耳、口、鼻、识、思。肉眼通看的是透视一切元素物质的外相。慧眼通是能跟随物理规律,动常动;静常静的演化。以太上老君的有欲观其变,无欲观其缴,知其道则趋吉避凶。苟有大能力,如国家力量的对金融股市楼市,就改变常轨。法眼通则透视识海,直指人心,通玄之又玄的众妙之门:知其有所必为有所不为。若有大能力,则可如魔教的洗脑,却不是如魔教的洗出个受教条规限的白痴。宿命通,超越时间的将来和过去。将来的事本是此时的演变,是为命运,还未实在。有大能力,可作微调予个人,于关节处,窜改天命,如划鬼脚。三界通不在五行中,走出三界外,宏观的导引宇宙于指掌之间。

砝沦功开的天眼,只是肉眼通,只是超越界面空间中的结构。初阶可透视脂粉、衣物,无使蒙蔽。进阶则透视皮肤,可治病毒于膏肓。三阶透视肌肉,是X光透影,见红粉也是骷髅,悟超色空。四阶透视钙质份子,于臻境中可隔土看物,真见本来。万物本来是金、木、水、火、土这五行,构成了我们宇宙中万事万物的原子、份子、中子、伽玛射线。红外、紫外、超声、次声、电、磁,本身就是份子层次。纵是纳米微量也是热能量子结成。

天眼层次升高,德的成份也不断的向上长,向上升。心性多高,功也多高。因为层次升华越高,所见越微,一粒沙里也见三千大千世界,那就不会好心办了坏事。罪过僻远了,功柱也就高。走到世间法最高形式的时候,身体已经完全被高能量物质代替。但修炼到哪一个层次,就只能看到哪一层次中的景象,超出这个层次的真相他就看不见,难以相信,因为超出想象之外,也只能依着自己看到这一层次的东西作事。那些实实在在摆在那儿的层次,说它是假是不假,但见不到又岂能说真?直至天眼能见热能量子,才窥宇宙之秘,也就是走出物质执着。

尘界中人浸淫于名利,因为凡夫俗子必需有名利辅身,才有生存的空间。所以在优胜劣败的尘世间,从小就教育“你要学尖一点”。不过这“尖”是向那方圆呢?名利心越重,就越是不择手段,在常人中掉的越狠。但使邪恶更狼,所得名利更多,也护不了身。石崇虽富甲天下,也抗不了亲王私军。境界不如人,乜“尖”都是莠草之对农夫。

名利既不可持,又何以保身?那是深层的错误,把身定作菩提树,妄求明镜台,虽肯勤洒扫,也经不起水滴石穿,终是逐个份子的解体碎化。只有能量不灭,随境转化。不执着于树、台幻识,才保永恒。这就是心本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那“一”是玄学的“一”,不是数目的“一”。是“一生二兮二生三”的“一”。即是祸源执着。即如说,你没有、或未有成熟的屌这个“一”,甚么样的屄“尘埃”又与你可干。尘欲可享而不可持,当去则去,才不致堕入执着妄求,是其能舍。无奈也只是随遇而安的飘萍,浮云消散。得需过了真、善、忍三关,融入聚拢本源,得到助缘,攀处慧眼通之境,才能趋吉避凶,永处无碍之界。聚拢本源内,也不是聊天式的说话,更无方言异音的隔膜,交流的纯是意识能量场。触达也是在刹那间,一切在心,别无他法。

此时魔宫在白痴戆煞这落魂岭傀儡的阴影下,气候伸延向大联合,舌灿莲花系也解放了,活动了,纷纷沾染上砝沦法会,聚成一个庞大的群体,包括了滓佯谲魔一系,达到魔宫魔徒之半。此等魔心牢重之魔徒深受民主专政洗脑,魔心难净,只是借民为主的幌子,规限出民为主的教条,定要以教育为名,把善信洗脑成爱魔不爱民众,才说适合他的民主专政体制。人多势众,把持了砝沦法会的一切。李洪也就由之,反正砝沦功就是这深入浅出的一套,能否修得天眼,全赖心净,无向善之心,则入不得涡网。要是达到聚拢本源,也就出于污泥而不染,离垢地而去。

魔徒无有得其神髓以退隐入密,神魂不能出游,只能聚众为乱。依共工洗脑之制宣道,纠结成党外之党。经常在公园、广场、风景区等公共场所播放练功用录音,并集体或单独练功。他们在练功点一般都会拉扯悬挂宣传砝沦功的条幅。更得宫务系方便,入社的愚夫愚妇超达数百亿之多,实在丝毫得不到真谛,无从得沾天眼之边。却埋下惊世骇俗的幻像,引发巨变的因由。也是官逼民反,推动李洪踏上一统宇内的不归路。

滓佯谲魔一系只是借练功为名而聚集,互通讯息,共谋抵制那些归附白痴戆煞的魔徒。河海不择细流,故能成其深。魔徒得砝沦聚会,集合那些从归附白痴戆煞的魔徒的手下得来的点滴信息,好像把附从落魂岭系的魔徒置入玻璃屋内,一切分化挑拨离间的诡谋尽是胎死腹中。白痴戆煞法力低微,正是死了也不知点死。但他的宗主落魂岭却另有暗谍,黏上了树大招风的砝沦法会。

兀南老怪嗔怒满腔,把元神化出,巡察砝沦法会聚会之所,觉到砝沦功法的异常。能量虽然无可追源,却仍有波动。以兀南老怪之修为,虽探不到来源去脉,却感应到灵识的丝丝拢聚成网。视之无迹却觉其有,就是不得其门而入。那真、善、忍三关绝非满心邪恶的魔妖所能共鸣,而基因类别亿兆无数,仙神也摹拟不来。兀南老怪惊于灵识丝网的无形无影,知非寻常法宝所能见效,放出青白二气。但见烟云变灭,连闪几闪,弥漫化为一面光片,中杂无量数的五色光针钻射,其热如焚,朝着所感的灵识丝网罩下。

这采九天罡煞之气所炼的干罡真火号称猛烈,烧尽一切有为法,多高法力也难挡天地之威。炼成后,所向糜敌,只在幻波池为李英琼的三朵紫青神焰兜率火以火济火。两朵上天神火互牵互济,惺惺相惜,因兀南老怪志在活擒李英琼,只是以干罡真火为导,企图带入诸天移神大法,惑制英琼,所以二火未致玉石俱焚,待至兀南老怪脱困招返,治终未强见真章,分个高下。

幻波池是天水源地,本就克火,更有太乙五烟罗护山,九天罡煞之气未能成患。可是这时兀南老怪不惜造孽,施放入红尘,扰乱天空气流,蒸干气层中水云,旱劫成灾。无奈灵识属有机,不是万象死物,虽觉压力惊人,却无五行之量予以点燃内火。外火仍是炽热,凝而不散的飘浮在空中。瞬息间,重迭交织成一片银白色的能量线,“劈劈啪啪”的炸裂开来。灵识丝网虽无受力处,在高温下,浮离扩展,终见色差。在五色光针钻射下,现出点点网形,若断若续。一点微力相加,也断化无影,归于虚无。

兀南老怪捉之不得,恨咬银牙,企图攀缘而寻汇聚点,竟不惜真元,效渔翁散网,把干罡真火撒遍各个砝沦法会修炼站,大幅度覆盖所有觉是灵识丝网之处。一时,干罡真火片片飞舞神州江北大地,遮天蔽日,发出轰轰雷电之声。天地为之颤抖,热浪焚天射日,狂风咆哮冲刺,扫荡着这个污秽的魔区。大地为煞火之力而颤抖,旱裂土层,庄稼尽毁。雨云似乎在回避蒸发,向四方逃窜。东为海,北为冰层,西极山峭地干,为害不大。南方本就水乡,受乌云侵而成涝。南涝北旱,民不聊生,在轩辕魔宫垄断下,连走灾也逃避无门,惨陷易子而食。

各在站中修练之砝沦教徒本来都是尚未登入聚拢本源。心意无污者也多有被无相心法循循善诱,释放灵识,只是未透三关。那些三关过后,悟通大道,也就脱出污泥,自寻私僻处静修本性,大隐隐入朝,为那即将到来的军变奠基。兀南老怪此举只是缘木求鱼,一点干罡真火实是经不起多久的消耗。可恨天意多磨,刚好此刹那竟有教徒通过三关,超灵识丝网,飙往聚拢本源。虽是电光石火的刹那,无奈兀南老怪却是超级法霸,修为臻达后天五通,天眼瞥处,竟能认定聚拢本源所在。转眼四方八面的银白色能量线齐往聚拢本源汇合。

可是聚拢本源不比那未登大道的教徒所聚的灵识丝网,银白色能量未能热得灵识本源浮离现色,却脱不离兀南老怪的纠缠。一道紫光射来,兀南老怪出现在数百丈的高空当中,汗似喷泉四散,激怒中颇见狼狈,眼内神光环射电闪,面变紫红,摇头嗥叫,狼嘶刺耳,顿时间天昏地暗,鬼哭神号,直是暴虎凭河。大袖一挥,扫出十丈红云彩雾,团围满身。五彩烟雾中兀南老怪现出魔形,獠牙勾伸盈尺,篮睛筒突凶光,赤发丝丝针刺,照得四野血红如海。逐渐凝聚法力,烈焰由银转赤,由赤转黑,照得满天黝云弥漫,阴火团旋。旋出阴风阵阵。风火狂暴激扫下,本来被烧焦的山头,在雷火的锻炼下融化,荡起一片黄雾红尘,夹着隆隆雷震之声,漫天着地的卷起狂风骤沙,殃及轩辕魔宫内廷。阵阵尘沙漫扑,阴风惨啸,卷得天昏地暗,星月无光,万民窒息,七孔流血,尸横遍野。

落魂岭本就意图消灭神州一族,当然视若无睹。身处聚拢本源的李洪总是正教出身,不忍见伯仁为我而死,企图把煞火带往落魂岭冰原。身化起一团晶雾迎向在空中飞舞的阴风黑火。那肆虐在天地间的狂风虐火找到了一个渲泄的缺口,一道长长耀眼的电芒对准晶雾直劈而下。先天太极罡气化成亩许方圆的晶菱,攘光折射,将电芒转化,泄出紫色和金色的光芒,盖过了烈日的光辉,向落魂岭冰原闪去。沿途紫雾生霞,金屑纷飞,黑焰却是越来越盛。万道霞光,在水火烈风中滚来滚去,风火就是沾不了身。

冰原虽是一片苦寒雪地,也打得血雨翻飞,尽是残肢碎骨。兀南老怪竟铁上心,不理魔族死活。任是万里冰化为灾,仍是黑焰涛狂,阴风澎湃,只震得山崩地陷,冰石乱飞,空谷哀鸣。李洪终是含玉而生,赤子心内存有妇人之仁,虽然非我族类,也不忍生灵涂炭。无奈万物各有生克。地大虽坚,支持万物,足以承水。水以潮湿为性,与火互克,水旺火灭,火大水蒸,更助火势。火大熟化万物,得风更猛。风大调节畅通,助火之势,可焚万物。所以钻石最坚最硬,也有其熔点,能否抗过高温,要看修为高下。李洪已经将功力催升到极限,但晶菱却是光华渐暗。千窜万迁,就是摆脱不了兀南老怪的干扰。

阴魔知道宇内虽大,却鲜有兀南老怪顾忌之地,只有天蓬山才能令落魂岭稍敛猖獗,迫得离开神州大地,避上灵峤宫,安置聚拢本源。无相法身化入晶菱,脱出李洪、笑和尚和南海双童。晶菱一转,化作一道红光疾如星飞,直往天空冲起,照得山谷通明,比电光还要明亮。金光之内悬着一朵数十丈大小的硕大金莲,花瓣绽放,荧光流动,映出一点圆通佛光,缓缓扩张舒展开来,现出阴魔的凡俗相,光华不露,貌似傀儡,为层层迭迭花瓣护在中央,起了跏趺坐,现出空灵的境界。

兀南老怪运转法门元气,全身万千毛孔尽都喷吐黑光元火焰,同时额上灵台升起黑灵巽木,生化黑焰,森然可怕。这等火焰乃是木火之极致,虽然只是微微一团,却能瞬息便将后天五行灵物烧个通透干净。可阴魔这冰钻是无相幻影,不入五行,不生不灭,不休不止,浑然一体,非黑焰所能烧毁。但无相无我,也无杀伤力,更动不了兀南老怪的数千年修为,只是作金蝉蜕壳。

在黑焰焚烧下,金芒之中传出一阵阵佛音禅唱,琉璃金光盘旋而生,漫天金光也便成虚无,只余下那一朵金莲,金莲之上的阴魔凡相,双目一张,放出七色毫光,檀香阵阵,已经没有具体的肉身组织,而是充盈着各色的光,流萤溢彩,白雾迷漫,飞出万朵金星,璀璨夺目,万花筒一般,夭矫飞舞,向四周射去。聚成三溜火光,分三面疾飞冲霄。兀南老怪也分拆三个分身,分黑焰为三份,也云驰电掣地追赶。

阴魔无相光遁比电光还快,又岂是兀南老怪所能追近,只是有意拖延,蓄意调虎离山,方便李洪众人,把聚拢本源迁往天蓬山。兀南老怪狂追不舍,已忘分拨神识,察查聚拢本源所在。眼看对方魂魄似是堕入黑焰罗网,连忙竭尽真元,驱动黑焰合围,狂增阴风助火。阴魔这三尸元神,又岂是兀南老怪所能奈何得了。只是在超霸争辉下蹈光养晦,避免引火上身,才有机会挑拨超霸白刃相接,两败俱伤。就在生死相差一线之境像下,狼狈的燃爆三魂七魄之一,把黑焰炸出一丝罅隙,冲出重围。爆魂之力在兀南老怪面前可不能作假,不过弄政之道,必须善于讹骗别人之资买自己光环。魔徒之三魂七魄随手可拾,却装作元气大亏,窜飞不远,留给兀南老怪一个仍在掌握的信心,不愿功亏一篑。

兀南老怪六识俱为阴魔尘障,专注眼前人,忘情身外。阴魔前世饱经人心恶毒,领略透众生的劣根性。若非仁性全亏也不会在三凤紫云宫的威逼诱下,接纳照顾的任务,被诸多要求玩残,堕入揠苗助长的陷阱。更非贪婪卑鄙,也不会为那比买凶更毒的千金买马骨去卖命。买凶杀人也只是一个凶手,千金买马骨毒计却唤起“我更能干”的心态,尽入彀中,竭尽全力欺侮阴魔前身。悠悠此心与妇人之仁背道而驰,但层次高了,也不屑向凡夫俗子浪费精神,就是徘徊在落魂岭嫡系魔徒驻点。他们的主子惹上我,当是该死有余。

三尸元神的三魂七魄爆尽,火光金星化入虚无,落魂岭的三十个据点也只剩下残垣败瓦,魔徒丧绝,只有修为较为深厚之类才知机早撤,未恶贯满盈。兀南老怪这才蓦然回首,却是人在落魂岭,残缺阑珊。忍破真元,强施大搜魂法,才觉到聚拢本源已远过重洋,登入天蓬山境。那里是兀南老怪所不敢明里猖獗处,只能暗植黑手。

天蓬山远处东海尽头,隔中土十万里流沙,神山上面还有七层云带。离地万丈以上,冰雪蔽空,罡风凛冽,吹人欲化,更要经过三四处寒冰风火之区,才能发现生物。冲过最未的一片云层,快到绝顶,灵峤仙府便在其上,高接天界,为乐土象征。魔区千三亿贱灿俱望重生于斯,不惜亡命偷渡成潮。只要能登上这乐土,为奴为娼也觉荣幸之极。魔区一切文章小说,都以异世大陆为主,更是最受欢迎。

笑和尚、南海双童和李洪带着陈岩肉身为兀南老怪所逼,远走灵峤,到达天蓬山下,仰望神山,也心旷神移。神州虽秀,却非我有,那似天蓬山境的自由自主,全都兴高采烈。只有陈岩深知灵峤宫底蕴,颇为这些孩子担忧。

笑和尚独施师传佛家心光遁法,而南海双童、陈岩、李洪等四道遁光联合一起,在带有金花银霞的五色彩虹内,冲空破云,横海飞渡,到了落涤上空。却是一片暗赤浓黑的烟雾,更见不到丝毫天色。海沸之声,轰轰发发,震耳欲聋。众人虽在飞剑法宝防护之下,冲行热烟火云之中,只见前面愁云低幕,天水混茫,黑压压好似天连水,水连天,两下里合为一体,光景黑暗异常,烟雾越发浓烈。

遁光绕过山角,可是却在一片浓黑影里,现出两根冲天火柱,一大一小。四外偏是那等阴晦黑暗,除火柱以外,看不到一点山形。黑暗里,那火柱直似两根殷红如血而又透明的撑天晶柱,光色却是鲜明已极。火光照处,海上的万丈洪波、无边恶浪,全被映成异彩,霞辉片片,在暗影中不住闪动,奇丽夺目。这便是雷泽奇景,却不是七百九十年一次的雷泽神砂涌现,还只是每月朔望半夜,照例出现一次。所见火光不过是泽中宝光连同神砂火气上腾,已是如此猛烈雄奇厉害。法力稍差的人,休说由此上升,便在附近逗留也必不敢。众人有宝光护身,更在相隔百余丈外,虽然不曾受伤,但也觉着天气奇热,不甚好受。

猛瞥见两道亮晶晶的青光由斜刺里飞来,直投入两根火柱之中。众人对那么强烈的雷泽神砂,要是身入其中,虽有至宝防身,也自料甚难忍受。似此奇热,来人竟如无事。众人方觉奇怪,却见青光刚一飞进,那两根本是静静地矗立黑烟之中的火柱,立生反应,发出一股比电还亮百倍的火星,将来人裹住。众人因见青光不带邪气,当是海外散仙,妄恃神通,来此涉险。李洪有着赤子之心,深知雷泽神砂的厉害,又念人在乐土,倍觉亲切,惟恐来人受伤,又想借此一试金莲神座威力,便一纵遁光,离群飞起,扬手先是一圈佛光金霞,朝前飞去。紧跟着放出金莲宝座。那分合由心的如意金环亦已电掣而出。目光到处,青光也自收敛,现出两个稚龄幼齿,各在一片青色光影笼罩之下,吃那两股火花拥住,电也似急便往上升。

李洪误认来人已入危境,而这两件佛门至宝也早与心灵相合,念动即出,神速无比。双方动作,都是极快,等到金环佛光把人罩住,看出对方故意如此,已是无及。本心为好,谁知来人竟是故意,反而误事。那两股火星吃佛光一挡,一闪即灭,仍回原状。二女立时面现怒容,本要发作,及见李洪坐在金莲宝座之上,通身都是金光祥霞笼罩,料知不是好惹。年幼的一个却又气忿不过,朝长女冷笑道:“我和他们素昧平生,竟然无故作梗,是何道理,竟把灵峤宫法治的天蓬山视为无物。”

甄艮较为持重,听出活风不妙,也不想在乐土惹祸,忙道:“雷泽神砂火气厉害,道友犯险,欲借神火飞遁上升,危险之极,为道友安全,当禁则禁。是修道人保护未成年少女的天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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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冷笑道:“连别人心愿都看不透,还修甚么道法,数万里远来现世作什?这无知顽童叫什名字?可有师长没有?也不知入门才几天,便借着两件法宝,出来闯祸。你们人多势众,我姊妹已然扫兴,不愿再上。暂时也无暇和这无知顽童怄气,是好的,报上姓名来历,一年之内,我自寻他。”

笑和尚得苦行头陀真传,修为较厚,已看破二女底蕴,抢先发话,笑嘻嘻道:“你两姊妹不必生气。此是我小兄弟李洪,家师妙一真人之子,寒月大师谢山门下。他常年不在峨眉,便在武夷,如有清暇,只管赐教。我这兄弟虽是顽童,并不怕事。你两姊妹说话颇有情理,想必没有师长,日后既要见教,何不把名字来历留下呢?”

二女听笑和尚说着,面上好似微微一惊,忙即掩饰。听完,长女也冷笑道:“你们连百花岛农家姊妹都不知道,也敢远来东荒气人!此时我们有事,无暇理论,到时自会往中土去寻你们。”

说罢,朝少女一拉,青光一闪,立时刺空飞去。虽是一道青光,但与常见不同,作圆锥形,光不甚强,但是快极,一晃刺入黑烟火云之中,声影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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