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操挖玄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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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蚌壳也真能宁神,尚幸那些阴魔乃初凤以前自炼,虽然机智狡诈,终不如那诸天神魔飘忽若电,随人心念来去,毫无迹象可寻,初凤在蚌壳内回复了暂短的清宁。只惜过了阴魔冯吾手,已暗藏杀机,楔入火绫红劫衣,更有宝珠为诱。今时今日初凤虽非如当年的渴求,却也是心底下的怀念,引动喜圣,情不自禁的串上玉臂粉腿上。蚌壳即是火绫红劫衣,绣嵌珠串,外看可真漂亮,似蝴蝶翩翩,实则要看是谁主蚌壳的一张一闭。阴魔冯吾操火绫红劫衣之主,对初凤却成珠枷翼锁。蚌壳张处,初凤双臂从背後向前高举,双脚分撅,暴露出女体中最恼人的逼户,自由不再,任凭作贱了。

对这狼毒的养娘,阴魔冯吾也无鱼水之欢的心情,也不是因狼毒而忿恨。本来生於斯兮就势不两立,难邀仁心。无奈已是积恶深铭,要如春梦了无痕迹,实是有若挟泰山以超北海。不过志在大天玄章,必得用焚魂烤髓欲火熬丹采战功诀,削弱七圣,才能深入识海,挖出那近乎遗忘了的大玄天章。情是气血之动,气有馀便是火,所以情之所伤,皆属火热。七情已入魄,情灭则魄散,魄不散魔不消,本无可救,也仁爱不成。

初凤为喜圣所主宰,也无觉於臂肩、肘、腕、腿弯为珠串紧锁,玉腿笔直的大大地张开。因喜气并於心,致心气涣散不收,神乱不聚,正好施用焚魂烤髓欲火熬丹采战功诀。此邪功是一种控制精神力量方面的奇术,是以後天真气化为力,可以任意控制他人的心神和意志,利用人的七情六欲上的感情变化,趁机读取他人脑中所想,偷窃他人的思维想法,又或是控制人的欲望。邪气越重,恶气越盛,精神力就越强。不过所需後天真力极多,对後天五行法身还未培育完成的阴魔冯吾,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此际对付精神失常的初凤,正好不费後天法气。挺起粗大、梆硬的肉茎顶在这美艳养娘那柔软紧闭肉缝上。帮凶的慧珠很清楚地看见那根粗大肉茎,连青筋都涨得圆大,撑起似婴孩头颅大小的龟头,粗如糙石,凸粒瘰瘰,却是艳红如血,缓缓地“没入”初凤那洁白柔软的平滑小腹下端的淡黑阴毛丛中,不由触目惊心,勾起那捱过来的剧痛,惊异着初凤何以如此平静。

阴魔冯吾感觉着胯下绝色养娘那娇小紧窄的逼径异常地紧夹住他那粗壮的巨吊,箍得极紧。初凤的阴道得蚌精元气而生,也天生紧窄异於常人,就像是一个尚未发育成熟的八、九岁女童,有着稚嫩而娇小的刺激。由於没有分泌润滑,顶进时艰涩无比,更有火热的反应。由於初凤神智丧失,只馀自然反应,少却中枢神经的制衡,其激烈处非常人可比。

喜气发於心,心属火,火太过,甚则为狂,阴户的火热,猛烈的收缩和痉挛,使紧紧压在初凤那一丝不挂、晶莹雪白的赤裸玉体上的阴魔冯吾忍不住发出快感的哼声。乐极生悲,喜圣的反噬势必连类而及,只恐情之寒可以治喜热。寒出於水,水发於肾,焚魂烤髓欲火熬丹采战功诀,带入白阳真解的子支真气注入初凤肾盂,驱动恐圣。

二圣碰,水克火,喜圣残。冰凉的冷水倒流逼道。恐气下,损伤肾气,而恐惧过度,下元不固,二便失禁,黏液从初凤双臀间喷溅,赤裸的胴躯急速地抽搐,遍体冰寒,冷得巨吊凝固。过凝则脆而易碎,恐圣肆虐,必以思之土埋以塞寒水。土从脾,经辰支真气助长思圣,填消怒圣。

驱寒後,一圈密实的的逼膣不停地挤压着巨吊。重重地顶在花芯上的龟头陷进了温暖舒适的包裹里。感到无法言喻的舒服畅快,不住地狠狠的抽插着,每一抽插均直达那敏感的花芯。销魂落魄的呐喊不断的从初凤的唇齿间叫了出来,扭曲的俏脸变得淫荡妖魅,裸露的粉臀也摇摆得剧烈起来,爽得阴魔冯吾死命地抱住初凤那竭力挣扎摇摆的粉臀,急剧地抽插着。

过度思虑并於脾胃则气结,以致脘腹痞满,气流而不行,为昏瞀,为筋痿,为白淫,阴部胀得极为难过,像要爆发,是思圣之患,必木怒以制。木之怒圣源自於肝,受甲木真气添威,撕裂思圣,那又紧又窄的温暖逼壁转为蠕动。

初凤却口中骂个不停,没命地挣扎。深遽的“花芯”深处迫切地蹭磨着那梆硬、滚烫的龟头,使龟头爽得震颤。那激烈的扭动使逼膣上层层叠叠的皱褶不断地摩擦着吊茎,更加深了他的快感。兴奋得阴魔冯吾飘飘欲仙。

怒气逆并於肝,则呕血及飧泄,发於外为痈疽,是怒圣无所舒。庚支真气贯肺府,驱动悲圣。悲金破怒木,初凤从喉咙深处放出悲呜,更筑叠起阴魔冯吾的乐子,使魔吊昂撬对攻,使初凤连眼角都迸出了泪珠,瞪着无神的大眼睛幽怨地望着身上的男人,发出尖锐的唉哟悲鸣,猛地剧烈扭动。阴道内金坚肉壁的刮擦出令人激痹,膣腔的狭窄带来的麻痹快感越磨越锐,盛极而慢下去。

悲哀太过而并於肺,气消伤肺,则意气消沉,懈惰乏力。气逆为阴缩,为筋挛,为肌痹,为脉痿,为血崩。至此五行痪散,无碍先天真气注入卵巢,唤出忧圣化悲圣。哀伤变得凄婉,重峦叠障般的皱褶蠕动起来,就像千百张小嘴一起饥渴的紧紧吸吮。

疯妇知觉失灵,无阻於激烈反应,直非常人可效尤。魔吊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火辣辣的酸涨滋味,有种电击似的酥麻并传遍了身体的所有神经。初凤的袅袅身子不住的打着冷颤,触电般地抖个不停,嘴角一下子张得大大的,双眼翻白,屁股也失去控制地颤抖。

嘶喊得越大声,阴魔冯吾的情绪就越兴奋。可怜初凤已魂不附体,无内防可言,给攻入体内的真气挑得元阴亢奋,逼膣猛地一阵收缩,随後,就像火山爆发一样,一阵阵火热淫滑粘的稠元阴猛喷出来。又烧又热的阴精直射不停,给用象嗦法撤底扫荡。忧太过,气凝於会阴,损伤阴精,狂泄後半昏半死。气乱矣,为不省人事,僵仆,久则为痿痹。

元阴尽,三尸无栏,先天真气上攻灵台,撩拨惊圣,痛彻中枢,痛得初凤浑身直流冷汗,接着胴体开始痉挛,惨厉的痛呼撕肝裂肺地发泄出来,眼中露出狂乱的光芒。阴魔冯吾听到痛苦的呻吟,竟然获得了极大的快慰感,操得初凤神魂颠倒,撕心裂肺,一声高过一声的凄厉尖叫,凄婉尖厉哀号充盈太虚,坠落九幽。

痛惊则气乱,伤神脑,神无所附,动汤而散乱,惊悸不安,惊惶失措。心识深处藩篱尽撤,大玄天章一字不漏,更勾出了巧手灵龙的汉奸秘史,给与初凤一点残馀利用价值。阴魔冯吾输入先天真气护持初凤一点灵识,以後要她笑就笑,要她哭就哭,要她疯就疯,至於欲生不能,欲死不成,丢尽巧手灵龙那恶棍的死面子,畜牲九族也难安。

疯妇可就不知来日的苦难,原本惊呆般的表情冶艳妩媚,勾人魂魄!隐隐带着一种荡人心魄的异样魅力,有着秋後海棠般的凄美。那一身晶莹雪白的赤裸玉体上渐渐泛起一片动情的嫣红,逼穴变得湿滑泥泞,渐渐有了本能的反应。阴魔冯吾将全部的力量集中到魔吊,疯狂撞击起来,那种狂插猛抽、次次长驱直入、下下直捣黄龙的凶狠与残暴,击出“卜哧!卜哧!卜哧!”的肉与肉碰撞声。

每抽插一次,初凤便娇躯颤抖,歇斯底里地大叫,剧烈的拱起身子,狂暴地扭动着淫荡的屁股。逼穴又紧又滑,每次都带着响声,近於丧失心智的状态下,只是本能的发出“我死啦!”,“救命呀!”的反射性的狂呼。拖着哭腔的哼叫得好听之极,让阴魔冯吾越听越想操。看着这个原本高傲、不可一世的女人在自己的胯下的怯样,心中分外有一种异样的满足感,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刺了进去!

初凤受到猛烈的抽插,陷入疯狂的状态,将双腿紧紧的缠绕着阴魔冯吾的腰,挺起屁股迎合着每一下抽送。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深深的插入,那断断续续的哀求声不知什麽时候变成了若有若无的呻吟声,眼睛失神,视线模糊,恍如窒息般美目翻白,骨软筋酥,再没办法动弹了,接着双眼反白,便失去了知觉,昏死过去。

阴魔冯吾踌躇满志的把神智已丧的初凤交与慧珠照料。唤出鲧珠严人英,往寻周轻云操传大玄天章。此时轻云自惭并列二云,自己却修为不如。位高的压力颇令学子无心向道,动了凡心,被赵燕儿拖着,留恋红尘。

轻云和灵云、紫玲一起,自铜椰岛别後,因将来有紫云官那麽好的珠宫贝阙作为仙府,便无心再寻好地方。只在五岭中的骑田岭深山之中,随意择了一个清静偏僻的崖洞居住,叫作停云崖。中间也常轮流出外积修外功。方瑛、元皓二人自从碧云塘分手,也随了三女在外面行道。

紫云三女虽是研习同一部道书,但紫玲自胎教入道,本来就是仙体,得屡世基因;而灵云自幼随父母一起入道,修炼多年;只轻云是一介凡胎,童女後才遇餐霞大师,全仗青索剑挤上二云之列,修为上则远远有所不及。第三年上,轻云道心散蔓,忽然逃避似的意欲归返故乡扫墓。哭奠亡母後,游行经过仙都,忽遇石奇、赵燕儿前来采药。

石奇、赵燕儿为髯仙李元化得意弟子。因李元化与教主关系密切,恩命赐与洞府,为巫山三峡附近景物最灵秀之区,人迹不到。这次奉命下山众弟子,日後修道的别府仙居,十九各自物色。就是事前指明时地,也须各仗己力,寻求开辟,多半要费心力。先进同门对二人的缘福,具觉此乃异数。

巫山虽名为十二峰,实则千山万壑,峰岭杂沓,崖谷参差,胜景甚多。往往外观危崖重山,高险插天,猿猱不渡,内中却藏有大片奥区灵景。二人之洞府离神女峰北不远,地名老楠岭风火崖,乃本门长老风火道人吴元智的故居。风火道人吴元智初成道时,只在内住过一甲子。昔年长眉师祖也曾在当地住过数年,洞壁之上,还留有好些灵迹图记。因有长眉真人昔年所留风雷之禁,先後二百年间,没有本门启闭之法,外人决难入内。自来也无人敢生心觊觎。

二人留洞勤习,不往远方走动,按说本可无事。也是燕儿夙世冤孽太重,也并非不知自爱,只为心又急於建功,不到功候,便强欲下山,偏生教主入关,代掌仙府的正是此人所拜师父髯仙李元化,爱徒心切,欲使少受伤害,降弱火宅莲台乾焰,居然使燕儿仗着灵警智慧,通行火宅,勉强出师。因而童心未退,一念引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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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猿猴本多,三三两两时在洞前一带出没。燕儿因前在仙府,见英琼所收雕、猿神通灵慧,心生喜爱,早想学样,收伏两个,以供役使。事有凑巧,这日偶然离洞出游,无意之间走入岭西幽谷之中,忽然发现一只通臂小猿,长才二尺,火眼金睛,通体毛白如霜,一双长臂可以伸缩,似颇解意,随定燕儿,紧拉衣角不去,用爪示意,趋前引导,走入谷中,从一个满布藤蔓杂草的崖壁中间寻出极隐秘的山夹缝。

山缝蛇径弯环,内里逼狭,仅可容身,长有十馀里,只中间有两三丈长一段直裂到顶,略有一线天光,已尘封甚久。尽头处只有可供小猿进出的石窍,似燕儿那麽小的身量也出不去。由石窍往外一看,原来外面是一广坪,隔坪对面有一座高只数十丈,玲珑剔透的危崖。就着形势建有十馀座楼台高阁,红栏碧谢,高下参差,名妙仙崖。坪上繁花乱开,重光浮映,景物甚是华丽清幽。当中却建有一座法台,环台四角,幡幢林立,上站一个相貌丑恶的中年道姑。

这道姑生得身材肥大,阔额广颧,浓眉巨目,隐蕴着一派凶威杀气;狮鼻虎口,一嘴黄牙;两腮肥肉下垂,恰似垂着大片猪肝,色作油紫。自颈以下,皮肉却极肥白,腿臂均有尺许粗细,偏穿一身极华丽的装束,虽作道家打扮,却是珠围翠裹,罗绮缠身,色彩尤为鲜艳,衬得形貌越发丑怪。最难奈是脸上擦有厚厚脂粉,又身带狐腋臭气,异常浓烈,与粉香混合成一种怪臭味,老远便闻到刺鼻。燕儿暗骂:“丑妖狐怎生得如此怪状?正是丑人多作怪。”

道姑面前,放有尺许大小一个玉钵。燕儿经历尚浅,没看出道姑炼的是什邪法,只觉不是良善纯正一流。忽见道姑面对玉钵,口中喃喃念了几句咒语,手向钵中一指,立即冒出一片暗赤色的光华。刚飞高丈许,便自展开,化为一蓬极淡薄的烟雾,往上蓬勃而起。到了空中,再由外边倒折下来,法台立被笼罩在内,宛如山瀑间瘴气一般,停在坪上。烟中人物全被隐蔽,不见形影。燕儿看出道姑是个妖邪,因此山只十馀里之隔,上空现有禁网,妖女深浅难知,便待守伺了一会。

妖烟忽又上升,化作一片天幕,连危崖一带广坪一齐盖住。道姑已目闪凶光,一声狞笑,化作一道暗赤光华,破空飞去,到了烟幕左近,一闪不见,再看已无踪影。燕儿手指处,一道青光闪过,劈裂石窍,於碎石纷飞中,纵身飞出。乘其不在,施展本门心法,用新学会的本门太乙神雷,扬手发出一团雷火打向空中。一声雷震,上空烟幕立被震散,现出青天。跟着又是一雷打向法台之上。这次却不见全效,雷火横飞中,只将那法台震塌了一大片。幡幢、玉钵虽被震碎,幡上却飞起无数黑烟,钵中也冒出大股暗赤色光华,蓬勃高涌,奇腥之味,中人欲呕,眼看弥漫全坪。

这是丑鬼用生魂恶鬼所炼妖幡,血光乃是瘴气炼成,人一上身就死。燕儿好胜,一时性起,忙将身剑合一,手中神雷连珠爆发。峨眉心法果然不同,只见青虹电舞,雷火星飞,霹雳连声,天惊地撼。不消半盏茶时,妖光尽扫,邪光齐消,连崖洞带上面的楼阁亭台,全数震塌,方始住手。

回到风火崖,才从石奇处知那丑道姑真名夏三娘,同道妖人俱称她为美嫫母,又叫作四妙仙娘。妖妇生相奇丑,天性却是淫毒无比,又精邪教采补之术,工於狐媚,无论什人,一与交合,便把她视若西子,任其搜精吸髓,至死不悟。有时连同道中人,也一样为她所迷恋。人更狡猾,对法力稍比她高的,决不轻惹;而法力稍次的,一落她手,便死而後己,更长於隐形遁迹之术。妖窟僻静,不当往来孔道,占地不大,常年用邪法遮蔽,由上空下视,只是一片赤黄色的童山。

虽然为恶年数不多,被她害死的已在百数以上,因是行径隐秘谨慎,知她底细的人仍是极少。

时正黄昏,暮霭苍茫,四山寥寂,更无一毫动静。忽然瞥见岭西半天空中一道暗赤色光华,直向崖前驶来,势甚急骤。二人知是妖妇回山,发现妖窟已毁,赶来报仇。妖妇飞行神速,晃眼飞到,先未下降,只在附近半空飞翔,竟似拿不定对头所在,又似是知道风雷厉害,心存顾忌,迟疑不敢遽下。飞翔了一阵,把左近几处峰崖山谷一齐飞遍,忽似看准仇敌所在,两道紫黑色的浓眉往上一竖,目射凶光,将手一指,立有几枝箭一般的血光朝崖前洞中直射下来。

一下触动禁制,洞中所伏风雷立即爆发,栲栳大一团团的雷火随着罡风,雨雹一般当空爆散,火焰横飞,霹雳之声震撼山岳,声势猛恶异常。妖妇原有戒心,见状大惊,慌不迭飞身遁起,幸未被神雷打中。石、赵二人如何能容,同纵遁光赶将出去。妖妇为洞口风雷先声夺人,已然气馁,忽见雷火光中射出一青一白两道长虹,其疾如电,朝上飞来,料定是劲敌,本有逃意。及至定睛一看,来人乃两个道装美少年,都是仙骨仙根,上等美质,不禁欲心大动,不特去了退志,反想用妖法媚术,将二人摄去享受。

妖妇忙把飞刀放出,同时也施为邪法,不防敌人来势神速已极,一片粉红色的香光刚刚扬手发出,青白两道剑光已经神龙驭空,交尾而至,迎着妖妇飞刀只一绞,便洒了半天血雨红星,在斜阳影里纷飞四散。燕儿除恶心切,当先应敌,没防到妖妇血光之外又使妖法。虽然抵御尚远,扬手一雷,将那粉红色妖光震散,未被罩向身上,鼻间却已微微闻到一股腥香之气。

妖妇一见飞刀被斩断,如此厉害,心胆皆寒,性命危急,哪还顾到邪法有无成效,怒啸一声,便纵遁光往回逃去。石、赵二人自是不舍,忙纵遁光追赶,晃眼追到妖窟,眼看妖妇飞星一般,往崖洞中斜射进去。石奇比较慎重,觉出妖妇势穷力竭之际不往外逃,恐其技俩不止於此,恐中诱敌之计,止住燕儿不令下去,自在空中将法宝、飞剑、本门太乙神雷一齐施为,向下打去。雷轰电舞,剑气纵横,不消半个时辰,便将燕儿先前未毁完的妖窟毁灭,连那危崖也被震塌。妖妇终未再见。

燕儿这才渐觉四肢有些慵情,好似以前读书时春困情景,知中了妖妇迷阳香邪毒,已然侵入体内,只有仙都鼎湖峰顶产有一种青灵草,性最寒凉,服後可以化去。二人刚把五株青灵草采到手内,便与周轻云相遇。燕儿问知轻云此时无事,便邀她入川同除妖妇。

三人一同赶回妙仙崖,把妖窟几乎翻了个过,也未寻到妖妇踪迹。燕儿因料妖妇必已逃远,挽留轻云不住,欲送一程。二人沿着巫峡上空飞行,前面不远正是乌鸦嘴儿时旧居。轻云旧地重游,刚近竹林,便闻到一股奇腥之味。燕儿料是极毒蛇虫,自未把这类毒物放在心上,略运玄功,屏着气息步入林内查看。

这片竹林约有十亩方圆,俱是粗如碗口的大竹,翠竿入云,绿侵眉宇,密压压天光不透,到处落叶满地,竹箭怒生,竹笋丛出,分明荒置已久,看去景色阴森已极。燕儿一路搜查过去,那腥味只初到林边时随风吹来,入林反未闻到。忽见东北角上地势逐渐高起,成一土坡。顺坡前行,到了尽头,乃是一座假山,上半已然倾纪,山石纵横堆积。山旁土坡上有一竹亭,坡上只有青草,稀落落长着十几竿竹子,俱不甚粗,天光独透。因地势颇高,竹林俱在下面。

燕儿猛又闻到奇腥气味,好似就在身侧不远,心疑怪物藏在假山腹内,再听哧溜之声,起自亭外乱石堆中。寻声注视,猛见壁苔缝中有几点蓝光闪动,腥气也益发浓烈。定睛一看,那怪物果然藏在乱石堆中。那怪物见人一味发威,急叫喷毒,凶睛闪闪,宛若星星,只不出来。那石缝阔仅数寸,看不见怪物头面身形,只现出黄豆大几只怪眼,蓝光闪变,明灭不已。怪物除目射蓝光外,馀者似与石上苔藓一色。只听哧溜之声低而猛急,腥味随声而出,似在发怒喷毒,却看不见口在何处。

燕儿因觉腥毒难闻,虽料怪物气候未成,只是毒重,无甚技俩,放出飞剑,一道青光射将上去。山石碎裂处,怪物一声怒啸,猛蹿出了半截身子,形似壁虎,却长着一颗又扁又圆的如意头。前额生着一排怪眼,不下二三十只,明灭如电,光作暗蓝。眼下无鼻,阔腮之上生着一个寸许长的血口。口中无牙无舌,每一开张,便有一蓬十几根尺许长的红丝,蛇信一般喷将出来。每根上面各有如意形的小钩,出时又劲又直,收时却互相勾结,作成一个网形,往中缩进,吞吐绝快。腹下生着两列短足,前半身蹿出之势绝猛,到了地上伏定,一面仰望发威,一面身子不住伸缩。待了一会,渐渐伸出全身,才知两半身强弱相差甚远。

那怪物除首尾外,宛然一条七八尺的大蜈蚣,通体暗绿,身上一样也有环节,尾上还有两个极锐利的钩子。前半截甚油滑坚细,後半身看去烂糟糟的,彷佛软若无骨,连行动也不方便。好似生自石堆之内,里面空隙仅容前半身,先是蜷伏在内,前半身尚能容纳,日久长大,因山石太重,後半身难於回旋,石缝又窄,急切间无法钻出,後半身又被紧压大石之下,所以扁细,软烂如腐。而今初遇杀星,不知利害死活,还在喷毒,怒啸连声。

燕儿一眼瞥见怪物伏处,青草忽然焦黑了一大片,由怪物身侧起,好似野烧一般,往四外蔓延开去。才知怪物奇毒无比,如用飞剑杀死,难保不留下祸患,不敢冒失。忙将禁制缩小,将怪物困住,不令动转,并禁毒气流溢。然後飞身出林,请来轻云商议。

轻云便令燕儿行法,将怪物就活的移往深山穷谷之中,用法力掘一深坑,再用太乙神雷将其火炼成灰,并且禁闭毒气腥味溢出地上,最後再用石土将坑填没,下上禁制。轻云自己则在当地运用法力,把怪物潜伏之处一齐用雷火炼过,将这假山沉入地底深处,另起一座小山镇压其上,永绝後患。

风声传扬出去,左近得知来了两位神仙,一般好事乡邻也相继赶到。燕儿有衣锦荣归之感,乐不思回洞府,拖着轻云留下。轻云因当年其父周淳於神州赤化後失势,怕毛太寻仇,避往四川,得燕儿母子周济。燕儿本是明朝翰林学士之子,富甲一方,其父死於李闯之手後,避居乌鸦嘴。轻云心慕富室繁荣,早熟的风情竟卖尽相思,诱得童子无知的燕儿,效村中男女的私订终身,现又同门,虽然身已入道,情分仍是比谁都更厚,难於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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