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信息》(2023…09…2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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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月十六日至九月二十日的这段日子,我和黄钊准备好了所有用于避难的东西,同时到处收罗关于此次狂犬病的有效信息。

这段日子,我们都感觉这个狂犬病毒有慢慢消停下去的意思。

黄钊动用了他非洲的客户资源,开始了解狂犬病的始末,我看着他和非洲人流利地使用英语交流,很是羡慕,我的英语水平就停留在初中水平了。

我也不敢闲着,通过谭哥还有政府其他部门的一些同事,了解扶阳市狂犬病的动态,毕竟和我们息息相关的不是什么起源、始末,而是居住地的实时动态。

芊芊和林萌她们俩这几日倒是没什么事,该吃吃该喝喝,闲来无事的时候就负责将我们打听来的信息进行纸笔记录和电脑录入。

以下是我和黄钊收集到的信息:

全球动态:

(八月十日到十二日)非洲发现一种新型未知病毒,可使动物进入狂暴状态,在非洲鬣狗身上尤为明显。

同月世界卫生组织将其命名为“新型非洲狂犬病毒”。

(八月十五日前后)新型狂犬病毒进行了第一次变异。

原本这种病毒只会在非洲鬣狗身上传播,但变异后非洲鬣狗其通过撕咬、啃咬的方式传染给食草动物,在鬣狗捕猎下逃脱的食草动物又将病毒传染给了最终捕杀它的其他食肉动物。

在这种情况下,新型狂犬病毒进化得异常地快。

最终,只用了五天左右,在非洲大草原上这种病毒在动物身上已经司空见惯了。

大部分的动物都成为了新型狂犬病毒的携带体,而且世界卫生组织对此毫不知情。

第一次变异使得小部分感染的动物变得极度暴躁。

(八月二十四日前后)病毒进行第二次变异。

狂犬病具备了空气、海水传播的能力,使得狂犬病没有了国境线。

通过几场信风、季风和洋流,狂犬病在全世界开始扩散。

美洲地区俗称为“僵尸鹿病毒”,澳洲称“疯兔病”,亚欧非地区叫作“新型狂犬病”。

而这些,都没使世界卫生组织重视。

欧美国家产肉国大量积压感染病毒的肉类,黑心资本家开始向非洲的国家倾销被病毒感染的肉类,致使非洲许多地区极度依赖进口肉类,这种被病毒所感染的肉类,我们称之为“僵尸肉”。

(九月十日)新型狂犬病毒悄无声息地进行第三次变异。

当人食用携带狂犬病毒的肉类后,会有一定几率感染新型狂犬病毒。

这个时候,新型狂犬病毒已经开始向人类身上传播,但是感染了新型狂犬病毒的人,并不能将病毒感染给下一个人,也就是说病毒会在短时间内杀死宿主,从而没有时间和能力进行下一次传播。

(九月十一日)国内新闻媒体才开始对新型狂犬病毒进行跟踪报道。

由于发病几率小,而且不能人传人,一座城市的感染人数一般不超过50人,且拥有了上次新冠病毒的经验,感染的患者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集中隔离。

(九月十二日)世界卫生组织新型狂犬病毒研究小组发出研究报告,世界上绝大部分人身上已经携带了这种病毒。

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作出了同新冠时期同样的决定——放任。

致使各种谣言在欧美国家广为流传,且被新型狂犬病毒患者攻击致死的人数远远高于病毒致死的人数。

最新的研究也表明,人在极端的情绪控制下,体内携带的新型狂犬病毒会迅速占领大脑,控制人进入狂躁状态,从而达到感染新型狂犬病毒的效果,当日统计数据显示,全球范围极端情绪诱发的狂犬病毒,只有131例。

(九月十四日)我国出现第一例极端情绪控制下诱发的狂犬病毒感染患者,该名患者在当天就被全封闭环送入了当地疾控中心。

当日,全国进行家禽肉类的集中管控,集中销毁感染肉类,国家储备肉库逐步开放进入市场,防止肉价暴涨,稳定肉类市场。

(九月十八日)世界卫生组织新型狂犬病毒研究小组在新型狂犬病毒疫苗的研发上取得突破。

近5000名世界一流医学人才耗时半个月才能取得该成功。

同日,世界卫生组织委托我国、印度、美国进行该疫苗的批量生产,并无偿在全球发放。

(九月十九日)我国利用疫苗蓝本,进一步升级了疫苗。

原疫苗需要注射生效,但是效率非常之低下,我国升级后,仅靠吸入便可达到抵御与杀死新型狂犬病毒的作用,极大地提高了疫苗接种的工作效率。

同日,全国范围内开始喷洒针对动物的新型狂犬病毒疫苗。

(九月二十日)欧美国家逐步停止了对非洲地区的“僵尸肉”倾销。虽说“僵尸肉”停止了售卖,可是对非洲地区产生的影响,远远不止这些。

以上便是截至九月二十日我们收集到的信息,看这个样子,这场疫情看起来是在开始消停了。

这几天,谭哥也是很关心亲戚家人们,随时将公安局掌握的疫情动向分享给我,我也时不时地与谭哥通电话,沟通大家掌握的信息。

以下为扶阳市的狂犬疫情动态。

扶阳动态:

(九月十二日)扶阳市的一部分动物有新型狂犬病毒感染的迹象,几乎都在第一时间被处理或者闭合隔离了。

(九月十三日)扶阳市疾控中心得出结论,本市确认有动物感染了新型狂犬病毒。

当日,共发现患者八名。

八名患者均为食用了“僵尸肉”,从而被感染新型狂犬病毒。

这时由于扶阳市公安局经验不足,其中有三例狂犬病毒患者在发现时已经死亡,且被袭击者也出现不同程度的伤亡。

(九月十五日)扶阳市发现极端情绪诱发狂犬病毒感染的病例,该患者就是柳慧。

相对于十三日,扶阳市公安局发布了紧急预案,结合之前的经验,当日便制服并且隔离了13名狂犬病患者。

扶阳市政府颁布“限肉令”,不允许个人、个体户、法人私自购买肉类,肉类市场由政府统一统筹安排分配。

(九月十九日)扶阳市开始喷洒针对动物的狂犬病疫苗。

同日,中央解除了“全国限肉令”,但是个别地区与省份安全起见,依然没有解除“限肉令”。

肉类市场无人问津,作为稳定物价的国库肉的价格都跌到了历史最低点,依然没人购买。

(九月二十日)截至九月二十日,共有患者55名。在疫苗全方位普及之后,新型狂犬病毒患者的数量明显下降。

以上为九月二十日为止的扶阳市疫情动向,同样的在疫苗普及后,病毒感觉似乎被攻克了。

九月二十日,黄钊家内

“就这么多了。哎呀,累死我了。”刚刚做完锻炼的我瘫软在沙发上,“芊芊啊,要不,你去弄点新鲜的肉,我们吃点肉好不好啊,吃了一个星期的素菜了,像个出家人一样,简直是折磨呀!”

“你想死啊!这才开始喷疫苗多久,就想吃肉,等过几天有人开始吃了再说吧。而且,我比你们更累诶,我这几天一直在给你们收集的信息做记录,手写诶!叫林萌给你弄,她比我会做菜,巴不得。”芊芊说完,用和我一样的姿势瘫软到了另一个沙发上。

“那行,芊芊累成这样,你还叫他做菜,真是的。我去做吧。”林萌在边上看着,突然对着二楼客厅大喊了一句,“叔叔阿姨们想吃点什么?”

“对了,林萌,今天星期天了,你父母怎么还不来,还有你哥?”黄钊问。

“是啊是啊,快点叫你父母来吧,还有你哥。”我对着林萌说。

“这不已经喷了解药了嘛,没事了,疫情就快结束了,我就不叫他们来了。”林萌给人的感觉是刻意隐瞒了些什么东西,突然转头又问,“叔叔阿姨们想吃点什么?”

“还能吃什么呀,土豆泥呗,青菜汤呗,只要不吃肉就行了。”黄钊爸爸对着楼上的我们说。

黄钊爸爸,黄志强,56岁,之前是扶阳市某镇镇长,离职后创办了现在黄钊所在的酒厂,现在正一步步退向幕后,将酒厂实权一点点交由黄钊。

“你怎么这么刁钻,这几天就只能吃这些,你难不成想得狂犬病啊!”黄钊妈妈很凶地对着黄爸吼了一句,从二楼下来,变了个和蔼脸对着林萌说,“来,小妹妹,我帮你。”黄钊妈妈,娄霞,53岁,扶阳市第一小学的退休人民教师。

(本文由第一人称叙述,所以以上两个角色的称呼多以娄姨、黄叔出现。)

“谢谢,阿姨,不用的,这简单。”林萌对着黄钊妈笑了笑,又看了看我这面,“两位哥想吃点什么?”

“都行。有酒喝着就行了。”我说。

“呸!”老爹从二楼对着我呸了一声,“上好的酒啊!2000多块钱一瓶,你看看你小子在这几天喝了几瓶了都,你这败家玩意。”老爹由于从小一个人带我,后来又多了个芊芊,生活一直很拮据。

所以当我们日子好过起来时,也甩不掉节约的习惯。

“爸,等灾难过了我给您找回来就是了嘛,花钱消灾嘛。我前几年准备结婚的小金库都拿给芊芊买衣服了,你怎么不说说她啊。”我看了一眼芊芊。

“嘿?我说哥,这钱明明就是你拿来换你的破手机破电脑的,还结婚的小金库。”本来在沙发上躺着的芊芊,毫不留情起来把我戳穿。

“对了,你老子我都65岁了,你也25岁了,还不给我找个媳妇回来,我可等着抱孙子啊,你不要等我老得动不了,再整个孙子来烦我。”老爹回到沙发上,对着电视念念叨叨的。

“知道了爸,你就别催我了,家里不有芊芊照顾您吗?我找个媳妇来,家里又不够住,那不给家里添乱嘛。”我说。

“你这个逆子,你这个不孝子,成天和这些小小姑娘、大男人混在一起,该做的事你不好好做。”老爹继续念叨,回头对着黄钊爸妈抱怨,“我家这大傻子,工作稳定了,就是不出去找个儿媳妇回来,哎!”

“行行行,等这阵子过了我就去相亲好吧?你这小老头还挺倔。”我满不在意地说。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黄钊笑得抱起了肚子,“嘿嘿嘿……”

黄钊在边上还没笑完呢,他妈妈突然说了一句,“你还好意思笑!你不也25岁了,成天鬼混,也不好好谈一个,之前谈的女朋友一个不如一个,也不知道你那眼光是怎么回事。你也得去给我相亲,跑也跑不了!”

“哈哈哈。”我和芊芊放声大笑,林萌也在厨房捂着嘴巴偷偷地笑。

“一会吃完饭,我和黄钊去趟街上,看看情况如何。这街上都开始喷洒病毒疫苗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看看日子,就回家去住了。”我说。

“就我说,只要你们不嫌弃,都可以住这,人多热闹,老爹妈就喜欢热闹。”黄钊对着我们所有人说,“这爸妈都经常住在城里,说实话,这间屋子从来都没有这样热闹过。”

“你怕是想他们几个老人家住在一起,在这里躲躲疫情,就可以逃避相亲的事吧?”我小声地对黄钊说,黄钊点了点头,我领会到了黄钊的意思,马上转头对着老爹说,“这主意好。老爹,多住几天吧,我看你在这,除了饮食是硬伤,其他都挺好啊。”

“是啊是啊,而且我感觉,这狂犬病毒啊,后边可能还会出现反弹也说不定。”黄钊急忙上来补话。

“喂喂,老黄说过头了,说多住些日子就行了,你的乌鸦嘴,到时候一语成谶了怎么办?”我又小声地对黄钊说,然后转头又大声说,“怎么可能,我猜呀,一个月左右狂犬病毒应该就能被消灭了,再暂时在这里待一个月吧。”

只要把老爹还有黄钊爸妈拖在这栋别墅,他们就无法去广场相亲角看其他家的闺女了,真是妙啊老黄。

“行了行了,吃饭了。老黄老高别看电视了。”娄姨放大嗓门喊。

“吃饭了黄钊哥,胖哥。”林萌轻轻叫,我突然发现她的声音还是蛮好听的。

“怎么连你还开始叫胖哥啊!哎呀!这外号谁取的我想打死他。”我无奈地看着林萌说。

“哟,小美女?没听见你叫我啊?才几天呀?就把我给忘了?”芊芊看着林萌说。

“大小姐对不起嘛对不起嘛,吃饭了。”林萌急忙说。

“大小姐还不错嘛!闻起来挺香的诶。”芊芊说。

“还是香嘛,看看今天什么菜。”老爹说。

“芙蓉蛋、干煸土豆丝、蛋汤、土豆汤、西红柿炒鸡蛋、蒸茄子,还有这个是什么呀?”黄叔指着我们大家都不怎么认识的一道菜说。

“叔,这是尖椒豆腐。我妈是东北人,她教我的。快试试好吃不。”林萌看着那盘菜解释道。

“吃吧吃吧,吃完去街上看看。”我说,“诶?饭呢?合着你们做半天才忘了煮饭了啊??”

“我去?我马上去煮。”林萌说。

“算啦,你也辛苦了,我去煮吧。”我放下筷子,连忙跑到厨房将大米洗干净后开始蒸煮。

“老爹,叔姨,你们先吃着菜啊。”我和林萌同时说了出来。黄钊和芊芊噗嗤地笑了一声。

“你快煮吧,我们再看看电视。等你。”黄叔和老爹说着边侃侃而谈地又回到了沙发上看电视。

这顿饭,大家看着满满一桌菜整整半个小时,等饭煮好了菜都已经凉了,着实惨兮兮。

吃完了以后,父母们就又上楼去看电视去了,我们四个迅速将碗收好洗干净了,就上车准备出门了,看看城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客厅大声地放在今日的新闻,因为一直在收集相关的信息,所以现在看新闻都感觉总有一种滞后感。

“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好,现在是新闻大放送时间。前几日,我台得知,欧美地区的发达国家对非洲地区的发展中国家和落后国家进行‘僵尸肉’倾销事件的后续,现在全球已经全面控制了此次狂犬病毒在动物身上的传播后,欧美国家又提升健康肉类的价格,甚至比以前更高。对此我台请来了蓟京大学国际外交关系部的郭教授,郭教授,请问您怎么看这个事件?”(电视)老爹开始看晚上七点准时播放的新闻大放送。

“欧美这群逼崽子是真恶心人啊,还好我们国家不像以前一样,任由人宰割。”老爹说。

“对啊,这事要是放在一百年前,估计被倾销的就是我们了。”黄爸说。

“一天到黑讨论天下大事,你怎么不去当战略专家,像他们一样坐在演播室。”黄妈边说边织起了毛衣。

“这件事呢,其实啊,在我们的情理之外,但是意料之中。怎么说呢?首先,我们这有一数据,引用的是世界卫生组织的最新数据,非洲进口‘僵尸肉’之前,人类感染新型狂犬病毒的感染率约为万分之九点四五,这种感染率已经是低于了之前新冠病毒在美国的感染率了。但在“僵尸肉”流入市场之后呢,这个数字,提高到了多少?百分之四十六点六!!也就是说,现在非洲近一半的人患上了这种狂犬病,而且我们也知道,非洲狂犬病致死率百分之百,现目前只有疫苗,被感染了就是死!所以说,‘僵尸肉’的倾销,使非洲人民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现目前存活的非洲人,还不到之前的一半!”电视里郭教授喝了一口水,也许是缓了一下他的血压,然后继续说。

“其次,尸体处理问题,非洲许多国家连领导人都得狂犬病死了,谁去处理这样大量的尸体?尸体堆积如山,这种环境,对于人来说,是致命的。并且,非洲大部分人民是长期饿了肚子的,此次‘僵尸肉’的倾销又助长了一些不劳而获的歪风邪气,因此,我在这里大胆地猜测,非洲人民极有可能会出现食人现象!而这一切,就是丧心病狂,惨无人道的“僵尸肉”倾销事件所导致的!”(电视)郭教授非常激动地说。

“感谢郭教授发言,感谢,郭教授来喝口水别太激动了。就现在网上还有一种说法啊,是说,这场新型狂犬病毒,是由欧美国家主导的,意在消灭掉非洲人口,以维持欧美人口的生存问题,以及削弱我国的国际地位和国际竞争力。特此我们请来了桐方大学逸教授,逸教授,请问这种说法成立吗?还是说只是一种阴谋论?”(电视)电视切回主持人画面,只见郭教授又急匆匆地喝了两口水,慌慌张张地离开了直播画面。

“照我说,这种说法完全成立,先看看,近期欧美国家真是增多了对我国的挑衅,现在非洲出事了,损失最严重的是非洲国家吗?非洲国家的确很惨,被害死这么多人,但是对经济损失这方面,我国是第一,为什么呢?首先我国对非洲的援建是非常之多的,这在于我国钢铁产能过剩,而非洲这一下失去了一半人口,对于我国钢铁产能的消耗是致命的,这会使钢铁堆积和降价,这是一个钢铁大国不能接受的;其次,我国对非洲建设的高铁,非洲失去了一半人口,这意味着我国建设的高铁盈利会少一半,对在非洲的中国高铁企业也是致命的打击;最后,国际地位上,我们都知道,当年我们回归联合国的常任理事国,是因为我们代表了广大的发展中国家的利益,非洲50个国家功不可没,一个国家的国本就是人口,非洲人少了一半,有十三个国家几乎是灭国,这什么概念,这就说明在联合国大会上少了13张来自发展中国家的投票,这对发展中国家在国际地位上也是致命的打击。所以我说,这说法完全成立,我们发展中国家也有权维护这种说法真实性,给万恶的欧美国家一记的回击。”(电视)

老爹他们看电视,殊不知我们四人已经开车来到了城里。

“七点十分,这顿饭吃了40分钟,哎呀,多亏了我们的林妹妹。”黄钊看了看表,坐在副驾驶向后戏谑地看了看林萌。

“诶?你个死老黄,怎么还开起了玩笑?”芊芊在黄钊后面的位置一把卡住了黄钊的脖子。

“使劲。使劲。”林萌在芊芊边上悄悄地说。

“城里面我们还是别待太久,我总感觉要出什么事。”黄钊一只手轻轻松松地回应着卡脖子的芊芊,一只手拿着手机打电话。

“我说你慌什么,这疫苗都出来了,还怕个啥。”我边开车,边说。

“新冠疫苗出来了还不是闹了几年,我感觉不对劲,你之前不是说这是全球性的灾难吗?这现在马上到十月份,出现到现在两个月不到就结束了?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呀?”黄钊一脸狐疑地说,随后他手机那边的电话接通了,“喂?小李?通知厂里面,延长放假,具体时间等通知,工资按照最低标准来算。”

“黄钊哥,你有点杞人忧天了吧?现在全国疫苗都开始喷洒了,还在怕什么。”芊芊看着黄钊正在接电话,便松开了手,等黄钊接完电话,手又继续伸了回来继续卡着脖子,然后说。

“新闻上是一直在强调是动物的狂犬病,一直在回避人类感染上的狂犬病,有没有一种可能,些许这是两种病呢?”黄钊说。

我开始对黄钊的想法感兴趣,但是我也是觉得黄钊有一些杞人忧天了。

“啧,倒也是呀?我看你就是怕叔叔阿姨给你安排相亲吧?哈哈哈哈。”我笑着说。

“不是,真的不是。胖哥,上次我相信你,马上就将家里人接了过来。这次你得相信我,真的,我们不是查到资料,我们都是狂犬病毒的携带者,再加上他们喷的是动物的狂犬病毒疫苗,对我们人身上的狂犬病没作用呀,而且那个柳慧,就是因为携带了狂犬病,死了以后直接复活,这是前奏,哥。我真的感觉不对劲。”黄钊貌似真的很害怕。

“好吧好吧,我们街上逛逛,回去再深入说这事。”考虑到芊芊和林萌,我本来已经尽量避免提到柳慧,可黄钊突然提了下,他不是一个说话不经过大脑的人,他肯定也会顾及芊芊和林萌的感受不会提柳惠,但是他的状态和我之前一样,感到很害怕,之前他相信我,这次我选择相信他。

简单地在街上逛了逛,我们直接将车开到了加油站,将车子的汽油加满了。

之前我们每次出门,都会将车里面油箱的油给抽出来留一点开到加油站,其他的储存到地下室的小油罐,毕竟汽油也是非常重要的物资。

“哥,你电话响了。”林萌指着我的手机说。

我往下看了看我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调得震动,已经有两个未接了,刚刚一直被芊芊黄钊打闹的声音盖了过去。

我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便拿起接了。

“喂,你好?”我礼貌性地问。

“您好,这里是扶阳市人民法院,请问您是高婺源先生吗?”

“是的,怎么了?”我有些疑惑,听到法院二字,我甚至想到了初中时犯的错。

“哦,你好,是这样的,之前庙会的案子,需要目击证人,您是这案子当时的犯罪嫌疑人吧?”

“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吗?”我听见犯罪嫌疑人就生气。

“是这样的,关于庙会杀人的案件,需要您到法院来一趟,不来的话会交由扶阳市公安局进行强制措施。”

“知道了!”我生气地挂了电话。

“怎么办哥?要去吗?”芊芊问我。

“肯定得去啊,不去,你希望你哥被公安局的人带过去啊?”我说。

“现在都七点半了,法院还在上班吗?不可能吧?”黄钊说。

“是啊?是人是鬼?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们加完油,就奔向了扶阳市人民法院。

到了以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快晚上八点了,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问了问门卫室值班人员,他说都这里早就已经下班了。

“你怕是被谁骗了。”黄钊说。

“没人骗你。”这时,在另一间屋子的法院门卫室的值班人员走过来说,“听说有人欺负我弟,我想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欺负?诶?不对,你他妈谁啊?你弟又是谁啊?你他妈的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我极度不耐烦地问。

“我!”从黑暗中传出一阵很熟悉的声音,同时窜出一个瘦弱的影子,我思来想去,还是没想到是究竟是谁。

瘦弱的影子背后突然又钻出几个人,慢慢地向往靠近,直到我看见了他脸上的咬痕,才想起她就是庙会上被我数落过一番的那个小混混,看上去比庙会时又瘦了些许。

“原来是你个小王八羔子,小混混还有一个政府工作的哥哥啊?难怪怎么猖狂。”我转身把车钥匙给了林萌,对她说,“你们快上车,快点!黄钊你也上去,把芊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多叫几个人来,然后芊芊,车上打电话给谭哥,叫他快点派人来法院,就当是报警,快点,我已经走不掉了。”黄钊接过林萌给他的车钥匙,匆忙地上了车。

“两个小姐姐别走呀?玩会?”其中一个小混混一直盯着林萌和芊芊,很是猥琐地说。

“哟?小伙子,没见到过女人啊?”我走到了他盯着芊芊林萌看的视线中心。

“监控关一下,哥。”那个小混混的哥哥如同命令般叫之前门卫室的大哥关掉监控,那个小哥估计平时被欺负怕了,不敢不从。

只见他们几个小混混拿着管制刀具和钢管慢慢地靠近了我,其中那个小混混对我说,“没事,我不打女人的,叫他们出来好好看看你是怎么被打的吧!”

“来吧,正好我想热热身。”我左右拧了一下脖子,发出几声咔咔声,并做好了防冲击的准备。

这时几个人几乎是同时冲了上来,我先往后面退了几步,眼看退了也无济于事,于是看准了那个小混混,便冲上去,把他扑倒在地,朝脸上狠狠地揍了几拳。

其他人见状拿起钢管往我背上使劲打了几棍,我顿时疼得在地上半跪着。

“妈的,还敢打我。”小混混慢慢爬了起来,走到我面前,说着就一脚踢在我肚子上,双手虽然挡住了但还是因为疼痛倒在地上。

“我打架一般不用脚的,你们可是逼我的。”我忍着剧痛爬起来说。

“哈哈哈哈哈,你现在用什么有区别吗?你就是一条哈巴狗!”小混混得意忘形地笑着说。

我慢慢地站起来,调整好位置,看准了那个小混混,跑过去,跳起来就是一脚,重重地踢在了他的胸前,被我踢到一边,不省人事,昏了过去。

“还有人敢上吗???”我看着倒地不起的小混混,对着其他几个人大喊,“杂碎们还想冒充社会人?你以为你是斧头帮啊?”(致敬星爷功夫)

看着对面几个人没人敢上时,我还在暗自窃喜,小混混始终是小混混,因为以多敌一遍占了优势,其实不然,当人多的一遍其中一个人萎靡不振,其他人的士气也会受到牵连。

而我只需要将其中一个人往死里揍,便可以解围。

“邦!!!!!!”

小混混的哥哥拿着警棍从我身后出现,重重地往我头上敲了一棒。

“滋滋滋滋滋---------”

“滋滋”的响声在我的耳朵一直循环着。

之后我便不省人事。

(时间跳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现在应该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黄钊带着芊芊林萌来看我,芊芊一直在哭,她这人是这样的,一有点小事就哭鼻子。

“感谢你了黄钊,你们没事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我还想看看芊芊眼泪哭干的样子,肯定很难看,哈哈~咳咳~~”还没说两句话,我就觉得非常的口渴,口渴让我开始咳嗽,吞了一口口水后,我才慢慢缓过神来,这时我才发现我躺在病床上,病房里面周围空无一人。

(致敬行尸走肉第一季)

我看向四周,发现一个人也没有,伸手摸了摸床头柜,柜子上的灰尘也非常的厚。

我慢慢坐起来,缓了缓大脑,使劲叫了半天护士,发现怎么也使不上劲,便伸手按了几次服务铃,都没人来。

我慢慢地拔掉了我手上的输液套管,努力地想从病床上下来,因为许久没有站立的原因,双脚没知觉,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套管上留下的针孔使我流出来了许多血,我急忙用床单按住针孔,简单地止了一下血,又在地上大声叫了几声护士,还是没人来。

“怎么回事?我是在医院躺了多久?走路都不会了。发生什么了?”我很口渴,说不了话,只能在心里面盘算。

我实在是口渴难耐,用尽所有力气,爬到了厕所。

由于长时间地缺少营养,我的恢复力非常地差,一个小小的针孔过去了十多分钟都还在源源不断地流出鲜血来。

到了厕所,我发现我还站不起来,根本够不到洗手池。

做了做心里铺垫便爬向便池,使劲按下了本该用脚来启动的抽水桶开关,水开始从便池周边里流出来,我赶紧用手去接住不停的往嘴里送,大喝了几口水后,我就倒在厕所,头伸进了便池休息了一会。

“邦~邦~邦~~~!!!”

我听见了门在重重地响。

“护士?”我非常地兴奋地说,“护士!救命啊!”

我大声地叫着,但是,敲门声并没有停,外面的人一直没有说话,只听见“哼哼”的呻吟声。我顿时被呻吟声吓到了。

短暂的补水和休息,使我感觉到力量正在回流到我的身上,当我再一次想用抽水桶开关取水时,发现没有水了,应该是停水了。

开始感觉得麻如针扎的双腿慢慢地恢复了力气,我缓慢走回到病床,一边走着一边喊着护士。

我的叫声使敲门声更加的响亮,我完全被吓傻在病床上,这哪是敲门,这完全就是在用身体部位去砸门一样。

我倒在病床上,伸手过去拉出抽屉,拿出手机开机,看了看时间。

“还好还有电,网也还有。”

等着手机网络自动校准了时间,我一看便惊呆了。

二〇二三年,十月十日。

“我是在医院睡了多久啊?我的天?短信?”

“林萌今天都打电话过来的?怎么这么多林萌的电话?”我看着手机发来的未接电话来电提醒短信。

我的双腿慢慢地恢复了正常,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准备往外看,强烈的阳光仿佛刺穿了我的眼睛,这应该是许久处在黑暗之中的原因,我被阳光逼退到了病床上坐着,等恢复了正常之后我便往外看,确定了我在市医院住院楼的二楼。

放眼望去,整个医院的车道、人行道横尸遍野,尸体一排排整齐地排列着,都被白布盖住了,大部分的头部被血染红了,其他零散的尸体有的就是横躺在路中间,有的挂在树上,有的趴在车上。

医院的花丛里到处可见垃圾,而自带的小污水处理厂也源源不断的污水流出。

窗户边上,有一根用其他病床的床单连接而成的绳子连接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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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我看见楼下有一具没了双腿的尸体快速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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