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心灰意冷（1 / 1）

柳莺和梵若君三女、飞鹰、百灵、蝶舞几人开心的又搂又抱。高兴过后，柳莺把灵玄姬已死的消息告诉了飞鹰他们，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另一边，怜人、错乱仙人和大智、大勇兄弟彼此都喜极而泣，短暂的分离就好像经过了无数的光阴一样，再次相聚又怎能不感慨万千。

只有李仲玄站在原地，迷茫的眼神不停的在人群中查找着。

陶修、强良、雪丽、多西过来参见，他不理；徐儒、罗汉几人过来，他也不理；就连左孟子、巫九幽他的这几个结义哥哥过来他还是不理。

他只是木然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眼神好像在查找着什么。

终于，叶缘和魔尊两人走了过来，虽然李仲玄实际上是他们的徒孙辈，但是未来逍遥神的身份让两人不敢丝毫放肆，走到李仲玄身边后，两人恭敬的见了礼。

见完礼后，他们发现李仲玄的目光呆滞、面无表情。

魔尊关心的说道：“仲玄，你没什么吧？”

李仲玄没有理他，而是对叶缘说道：“师祖，能把玄姬的权杖还给我吗？”

听到李仲玄喊自己师祖，说明他应该没有大碍，叶缘放下心，拿出权杖递到李仲玄的手里，并安慰道：“仲玄，灵后虽然死了，你也不要太过伤心，相信她一定会到极乐世界去的，安心吧！仲玄。”

李仲玄默默的接过权杖，还是一言不发，便转身腾空而起往通道口飞去。

“仲玄！”

“少爷！”

众人都不明白李仲玄想王什么。

柳莺和怜人见状娇声呼喊相公，赶紧想要追过去，可惜她们修练的不是混沌原力，修为又低根本不可能追上的。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李仲玄冲进通道，眨眼间消失了。

柳莺和怜人哪还忍得住，当时就泪如泉涌。

雪丽急忙跑过去，说道：“主母，这是人鱼内丹，你赶紧追少爷去！”

看见人鱼内丹，柳莺的眼泪持续的向下滴落，不过她随即擦王眼泪轻声说道：“夜隐天已经死了，白起也消失了，从今以后，散仙界还是以前那个异界乐十，还是属于我们的散仙界！”

“噢！”

散仙们轰然应好。

叶缘和魔尊此时算是对柳莺刮目相看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些娇美的女人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能够安抚散仙们，实在是不可小看。

柳莺继续说道：“走吧！从今天开始，大家可以离开这里，到自己想修练的地方修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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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催动人鱼内丹，蓝芒瞬间映满了洞窟，又接着说道：“跟我来吧！”

她当先飞起，往通道口飞去。

“噢，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了！”

“自由了！”

“哈哈，重见天日了！”

被困在这里的散仙们虽然有地脉仙泉这种至宝享用，但还是有种被困在牢笼里的感觉，如今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他们当然全都兴奋异常，便兴高采烈的跟着柳莺出去了。

在人鱼内丹的帮助下，所有的散仙都离开了神之禁区，而他们当然都已经储存了足够的地脉仙泉和仙血石。

离开神之禁区后，散仙们恭敬的拜别柳莺，然后各自飞往灵幻天、凤凰天和吉祥天去寻找适合自己修练的地方了。

打发了散仙们，柳莺便对叶缘和魔尊说道：“您二位可以放心去仙界了，我会找到仲玄，然后和他一起到仙界找你们的。”

叶缘和魔尊的修为早就到了返真境界，已经可以到仙界修练，位列大罗金仙之列了。

叶缘叹了口气，说道：“你一定要劝劝仲玄，让他看开点，创世二神选定了他，他就要担起这个责任，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而堕落、沉沦。”

不管怎么说叶缘是李仲玄的师祖，教训李仲玄是应该的，所以柳莺只能代自己的相公恭听教诲。

教诲完后，叶缘和魔尊相视一望，两人的眼中都露出兴奋的神色，要知道他们渴望到仙界位列大罗金仙很久了。

两人相视点头，咻的腾空而起，化作两道闪电，眨眼间消失在天际之外。

目送叶缘和魔尊消失在天际之外，柳莺便对桃花娘子说道：“桃花姐姐，你们打算怎么办？”

桃花娘子看了看桂鬼，说道：“我们和棋仙他们都打算回王都的府第去修练，现在有了地脉仙泉，专心修练的话肯定能事半功倍，我们都想早一天修到返真境界，到仙界去。”

棋仙几人都欣然赞同。

柳莺说道：“那我就不送姐姐了，等妹妹找到相公后，我们再一起到王都与姐姐相聚。”

桃花娘子担心的说道：“好好劝劝李公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柳莺神色一黯，点了点头。

桃花娘子又说道：“妹妹，那我们就回王都了，你们保重。”

柳莺说道：“姐姐保重。”

桃花娘子、桂鬼等人纵身飞起，往不动王都的方向飞去。

他们刚走，徐儒、罗汉他们走了过来，徐儒先说道：“柳姑娘，我们师兄弟打算回盘龙城修练去了，你找到李道兄，代我们问候一声吧！”

见他们要走，柳莺以为梵若君三女也要离开，连忙说道：“若君姐姐，你们是不是也要离开？”

罗汉这个莽夫插话道：“她们才不会走呢！师姐、师妹她们都喜欢上李兄弟了，找不到他，她们肯定不放心。”

一句话说得梵若君三女脸红似火。

徐儒瞪了罗汉一眼，说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罗汉委屈的闭上了嘴，徐儒又说道：“我师姐和师妹她们也想为寻找李道兄尽些力，就不随我们回盘龙城了。”

柳莺当然也不想梵若君三女离开，于是说道：“那就不送几位道兄了。”

徐儒、罗汉几人施礼后冲天而起，快速的狂飞而去。

这个时候，剩下的人就不多了，怜人、错乱仙人、雪丽、多西、陶修、强良、朱雀、飞鹰、百灵、燕影、蝶舞、钱醒真、陆道元、寇谦还有左孟子、巫九幽等人。

柳莺环顾了一下众人，说道：“陶修！”

陶修回道：“主母请吩咐。”

柳莺吩咐道：“你和你的兄弟带相公的七位大哥到三城找个好一点的修真府第，安顿好义兄他们！”

“是，主母！”

说完，陶修招呼陆道元、寇谦、钱醒真引着左孟子七人往吉祥天飞去了，朱雀当然不肯离开陶修，也紧随着一起去了。

柳莺转而冷静的对飞鹰、百灵、燕影、蝶舞还有强良说道：“相信一定有一些散仙躲起来而苟活了下来，你们到各大灵天去查探一下。”

“嗯！”

众人欣然应声，飞鹰和百灵心里一直很担心黄鹂和秃鹫，正好四处寻找一下。

柳莺说道：“错乱城主，您对吉祥天很熟，也请您帮忙查探一下，可以吗？”

错乱仙人依依不舍的看了看怜人，自己和宝贝徒弟好不容易重逢了，真的不想分开。

怜人知道师父在想什么，脆声道：“师父，我要和莺姐去找相公，您就和大智、大勇兄弟一起去吧！”

“哎！”

错乱仙人摸了摸怜人的头，说道：“有了相公就忘了师父了，好吧！大智、大勇，随我走。”

大智、大勇齐声说道：“是，城主。”

“师父，小心点。”

怜人叮嘱道。

错乱仙人带着大智、大勇冲天而起往吉祥天去了。

此时，神之禁区外只剩下了七个人，雪丽、多西，柳莺、怜人、梵若君、叶忻影和苏英涵。

两个李仲玄的奴仆，五个爱着李仲玄的女人，一时之间七人都没有出声。

良久，柳莺用有些嘶哑的声音说道：“你们觉得相公会去哪里？”

雪丽、多西和众女都摇了摇头。

怜人有些担忧的说道：“相公会不会……”

苏英涵打断道：“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

叶忻影则用很担心的语气说道：“他是那种人，我知道他是一个可以为自己喜欢的人献出生命的人。”

梵若君点头表示同意，但是她很平静的说道：“放心吧！如果要寻短见，他早就已经做了。”

柳莺黯然的说道：“前世、今生，他都爱着玄姬，太刻骨铭心了，不过，我相信相公不会抛下我们的，但是他什么时候才能振作起来，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说着，两行泪水滚流而下。

“主母！”

雪丽关心的喊了一声。

柳莺擦王眼泪，说道：“雪丽、多西，你们两个到凤凰玉窟、冰屋、神讯山和浮冰峰去，看看少爷在不在那里。”

“是，主母！”

雪丽和多西迫不及待的冲天而起，眨眼间消失无踪。

“姐姐，我们应该到哪里去找相公？”

怜人凑到柳莺的身边，担心的说道。

柳莺牵住怜人的手，朝梵若君三女说道：“有一个地方，相公应该会在那里，三位姐姐，随我来吧！”

柳莺催起人鱼内丹，蓝芒笼罩中，五女一齐腾空而起，往灵幻天飞去。

柳莺猜测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灵幻天仙女城，灵幻城堡！

李仲玄在那里第一次见到灵玄姬，又在那里与灵玄姬被迫分离，对李仲玄来说，灵后城堡是唯一记载了他和灵玄姬之间回忆的地方。

五女高速的飞行着，但是此时柳莺的心里很矛盾，她既希望李仲玄在城堡，又希望他不在那里，因为如果李仲玄不在那里，那就说明他已经看开了玄姬的死，不会再为此所困了。

不过这些都只是柳莺的想法，李仲玄究竟在不在城堡，到了之后就一清二楚了。

灵后城堡一如从前的样子，堡顶的明玉依然散发著白色的光芒，就好像它会永恒存在一样。

降落到堡顶，柳莺便带着四女心怀忐忑的走进堡内。

城堡里显得那样安静，很多地方都已经结了蜘蛛网、到处充满了灰尘。

看到这些，柳莺辛酸不已，回想起和玄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眼泪忍不住在眼里打起了转。

柳莺说道：“若君姐，你们到楼下去找，我和怜儿妹妹找找楼上的房间。”

“嗯！”

梵若君、叶忻影和苏英涵三女应声沿着螺旋楼梯下了楼。

柳莺看看怜人，说道：“妹妹，你去查看那个房间，我去看看玄姬的房间。”

“知道了姐姐。”

怜人听话的走到了当日灵玄姬和灵神沟通的房间。

门被推开后，怜人立刻向柳莺说道：“姐姐，里面没有人。”

这时，楼下梵若君的声音传来，她说道：“妹妹，楼下也没人。”

听到这些话，站在玄姬房间门口的柳莺，心怦怦的跳了起来，如果相公在这里的话，那他肯定就是在这个房间里，相公，你会在里头吗？

柳莺伸出手，缓缓的推开门。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细微的哭泣声从房间里传出。

“相公！”

柳莺喊了一声，猛然推开了门。

怜人和楼下的梵若君三女听到柳莺的喊声都赶忙冲了过来。

门开了，柳莺看清了屋里的情形，眼泪瞬间流下，她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就这样任凭眼泪流进嘴中，她喃喃的说道：“相公，相公。”

“呜呜呜呜！玄姬、玄姬。”

房间里，李仲玄哭泣声清晰可闻。

怜人、梵若君三女全都到了门口，看到房间里的一幕，四女都惊呆了，和柳莺一样，眼泪不可遏止的汹涌而出，她们的心都碎了。

房间里，床榻和窗口之间，也就是当日灵玄姬让李仲玄感到惊艳的地方。

此时，李仲玄正跪在那里，手中握着权杖，不断的用头撞击着墙壁，嘴里则呜呜痛哭着，喊着灵玄姬的名字。

墙壁上，鲜红的血赫然入目，李仲玄的额头早已经撞的血肉模糊了。

“玄姬，为什么扔下我，为什么？呜呜呜呜！”

李仲玄还在不断的撞击着，双手握住权杖紧紧的拥在怀里，就好像在拥抱着灵玄姬一样。

“为什么失去了你，我才知道我是不能没有你的，玄姬，呜呜呜呜！”

额头的鲜血顺着鼻梁流进了嘴中，但是李仲玄毫无所觉，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是一片空洞，什么都没有，空无一物，唯一存在的就只有对灵玄姬的思念、愧疚、悔恨、爱恋，只有灵玄姬，灵玄姬！

“砰砰！”

李仲玄狠狠的撞击着墙壁，他简直恨不得把头颜撞个粉碎，好追随灵玄姬而去。

“相公！”

“相公！”

柳莺和怜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痛哭着冲进了房间里，并用尽力气抱住了李仲玄，不让他再继续伤害自己。

“呜呜呜呜！”

无法动弹的李仲玄全身颤抖的痛哭着，眼泪混着鲜血流淌不止，一旁的众女都清楚地感觉到了李仲玄心里的绝望与悔恨，心疼李仲玄的她们泪如雨下，再也难以控制，而痛哭失声。

“妹妹、仲玄，不要这样了。”

“快起来吧！坐到床上来。”

梵若君三女哽咽着扶起李仲玄、柳莺和怜人，扶着他们坐到了床边。

柳莺和怜人还是紧紧的抱着李仲玄，就是不放手，把头都深深的埋在他怀里抽泣着。

李仲玄却木然的坐在床边，失神的看着当日灵玄姬背对他站着的地方，血泪串串滴下。

看见李仲玄这样，梵若君三女心疼不已，她们静静的守在李仲玄身边，流着泪，不知道该劝他什么好。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流逝，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

泪水已经流干了，李仲玄只是握住权杖，茫然的发着呆，他的心里只有灵玄姬，其它的已经都不重要了。

柳莺和怜人从李仲玄的怀里站起来，一脸的泪痕，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自己的相公，只能担心的在一旁站着。

良久，梵若君说道：“仲玄他需要时间，要从玄姬的死中走出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柳莺点点头，深情的看着李仲玄说道：“相公，我知道你放不下玄姬，可是我们一样放不下你，为了我们，你一定要早点恢复过来呀！”

说着，眼泪不受控制的又流了出来。

“我要在这里陪相公，我一定要亲眼看着相公清醒。”

怜人的话语里蕴藏着无限的深情，说完她就坐在李仲玄旁边，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爱人，眼睛连眨都不眨。

柳莺、梵若君、叶忻影、苏英涵也不再说话，都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李仲玄清醒过来。

时间就这样不断的流逝，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一天，两天……李仲玄还是一动也不动的发着呆，眼神迷茫、木然。

五女每天都会帮李仲玄擦拭手、脸，而每次她们都会泪流满面，看到自己的相公这副样子，她们的心早已经疼的快要流血了。

五天了，李仲玄不运功、不调息，不吃、不喝，就这样呆呆的对着墙壁，他的能量在对灵玄姬的思念与愧疚中一点点的消耗着，本来他体内的混沌原力是可以自动运转，来补充所需的能量，但是李仲玄此时心灰意冷，就连体内的混沌原力也变得死气沉沉，渐渐的快要消耗殆尽了。

这期间，雪丽、多西回来后，又被柳莺派出去继续查探，飞鹰、百灵他们也都回来报告过查探到的情况，吉祥天的三城基本上是没有活口了，倒是在灵幻天、奈何天有些散仙躲藏的好，而苟活了下来，现在都已经找到好地方继续修练了，飞鹰和百灵关心的黄鹂和秃鹫果然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搜遍了整个散仙界，都没有发现他们，想必是被夜隐天和白起杀死了。

飞鹰、百灵他们主要是查找散仙界有没有活着的散仙，而错乱仙人就不一样了，他是散仙界的老人，自然对散仙界的某些变化很敏感，所以在第五天的时候，他便带着大智、大勇兄弟赶到灵后城堡，通知柳莺说在吉祥玉窟下面发现了一个诡异的血阵。

柳莺听了确实很吃惊，不过，她现在最关心的是李仲玄，对这个血阵只能以后再说了。

送走了错乱仙人后，柳莺五女继续守在李仲玄身边等他恢复清醒，此时的她们对李仲玄的身体担心死了，五天的时间不吃不喝、不运功、不调息，就算修为再高的人也会心力枯竭的，如果在继续这样下去，她们都不敢想象后果会是如何了。

为了让李仲玄清醒，五女轮流对他倾诉着、诉说着心底似海的情意，并回忆着和他相处的一点一滴。

可惜，不管她们说什么，不管她们的话里蕴藏着多少的深情，都没有用，李仲玄始终是发着呆，一言不发。

七天、八天……十天、十一天，时间似乎很漫长，但是又流逝的如此的快。

这天，柳莺半跪在李仲玄的面前，看着相公苍白且毫无血色的脸，她的心一阵阵的刺痛。

柳莺把头放在李仲玄的膝盖上，并握住他的手，好像梦呓一样的说道：“相公，还记得我们初识的那天吗？你掀开竹帘走进天然居，当时的你是那样的儒雅、俊秀，我的心几乎就在那一瞬间被你征服了，你知道吗？相公，那一天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日子，是你，让我忘记了鹤郎，是你，给了我你的心和最真的情，我爱你，相公，我爱你呀！”

沉醉于回忆中的柳莺深情的表白着，她和李仲玄一起经历了数次的生与死，他们都曾经在鬼门关徘徊过，也都给了对方自己的心和爱，现在柳莺很清楚的知道，她的心，永远都是属于李仲玄的，她爱他，刻骨铭心、此生不渝！

“呕！”

李仲玄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

“相公！”

柳莺着急的望向李仲玄，只见自己的爱人气息微弱，嘴角渗出血丝，只是神情有些涣散的眼睛中射出的不再是迷茫、木然的光，而是一种欣慰、解脱的神色。

这时，柳莺终于全明白了，原来自始至终自己的相公选择的都是一条死路。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站起身，踉跄的后退了两步，恰好靠在了当日灵玄姬倚着的墙边。

“相公，我知道玄姬死了，你想要去陪她，你爱她，所以你想和她同生共死，可是你有想过我们吗？我、怜儿，还有你等待着复活的甜儿、蜜儿，难道我们就不值得你活下来吗？相公！”

柳莺的脸上露出心碎的神情，说道。

听到柳莺这番话，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应该会动心，可是李仲玄只是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就没有丝毫的反应了，他的脸上反而露出了一抹微笑，解脱的微笑。

柳莺的泪猛然涌出，她知道自己的相公死意已决了。

“好，相公，你爱玄姬，她死了，你可以追随她而去，我也可以的。”

一翻手，柳莺把人妖刀召了出来，正对着心脏，颤抖着声音说道：“相公，你可以为了玄姬去死，我一样可以为你而去死，你要死，我陪你，我陪你！”

柳莺坚决的神色闪过，狠狠的将人妖刀刺了下去，“噗！”

鲜血溅出，她的脸上浮出一抹解脱的微笑，然后闭上眼颓然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