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机缘巧合(1 / 1)
贞观八年,太平日久,仓廪实、民安乐,可是塞外诸族依然野心不息,不甘臣服。
皇宫太极殿,文武百官中朝。
兵部尚书侯君集奏道:“启奏陛下,吐谷浑近日犯我国境,已下凉州城,吐谷浑王伏允狼子野心,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请陛下定夺。”
端坐于皇座上的太宗李世民闻奏雷霆不惊,只是环顾众臣道:“众位爱卿有何良策?”
右仆射李靖出列朗声道:“陛下,我大唐兵精将勇、国力强盛,贞观三年灭东突厥后,四夷君长推陛下为天可汗,陛下仁心,息战火、纳四夷,被苍生,如今吐谷浑蛮人大逆不道犯我天威,是可忍,孰不可忍,老臣请旨出兵平乱,如不能凯旋而归,愿受军法处置。”
兵部尚书侯君集亦出列道:“臣亦愿附李将军骥尾,请旨出战,扬我大唐天威。”
李世民出声道:“李爱卿,你虽已年过六十,却老而弥坚,为我国之栋梁,今日请旨出战,朕幸甚,得爱卿助我,实乃我大唐百姓之福。”
李靖闻言,心中激荡,跪地道:“陛下,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世民从龙椅上站起,朗声道:“爱卿乃我国之栋梁,安能轻言生死,爱卿还要为朕、为我大唐扬威吐谷浑呢!”
李靖闻言大喜,旋又闻李世民豪声道:“右仆射李靖,朕令你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领军二十万,兵发吐谷浑。”
“老臣领旨。”
“兵部尚书候君集,令你为碛石道总管;邢部尚书王宗道,令你为鄯州道总管;凉州都督李大亮,令你为且末道总管;岷州都督李道彦,令你为为赤水道总管;利州刺史高甑生,令你为盐道总管;五道齐发,俱归行军大总管李靖麾下。”
五人出列齐声道:“臣等领旨。”
李世民道:“犯我大唐天威者,共诛之!众卿家,让我等齐祝我大唐儿郎扬威吐谷浑,携伏允人头凯旋而归。”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满朝文武齐声跪地高呼,回声久聚不散。
李仲玄悠闲地欣赏着崆峒山的风景——崆峒山被称为西来第一名山,高峻突兀,山势磅礴,风景寓秀于险,端的是美不胜收。
李仲玄信步登山,揽胜猎奇,他在山下的问道宫里已为爷爷李靖祈福,对爷爷他根本就不担心,虽然年过花甲,可李靖雄风不减当年,更何况这次朝廷兵发二十万,一个吐谷浑还不是手到擒来?
要不是奶奶非得逼着他来崆峒山祈福,他可舍不得离开京城,想想翠黛楼嫣然的温柔乡,那才真的让人迷醉。
不过这趟崆峒也没白来,至少从玄亦老道士那里讹了本《驭女通天经》,等回到京城,保证让嫣然那小荡妇欲仙欲死:“嘿嘿,就是凝碧楼的舞影也逃不出公子我的魔掌了。”
想起那几个红透长安城的头牌,李仲玄恨不得立即飞回去,不过他心里也有些奇怪,玄亦老道修的可是正宗的道家秘法,好像听爷爷说过他的师傅叫什么通天真人叶缘的,他怎么会有这种外道的《驭女通天经》呢?
《驭女通天经》?通天真人?该不会那什么通天真人修的就是双修功法吧?也不对啊,看玄亦那副尊容,明摆着就是禁欲禁的,真是奇了怪了。
既然想不通,王脆就不想了。
这《驭女通天经》也不是白拿的,玄亦那死老道,居然让我上什么舍身崖,唉,拿人手短,不过光听舍身崖这名字就够吓人的了,可别真把我这条小命舍在上面。
想起上山时玄亦那阻测的笑容,李仲玄心里有点发寒。
怀着忐忑的心情,李仲玄一步步往舍身崖爬去。
快到崖顶了,也没出什么异样的情况,李仲玄胆子也大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直接上了崖顶。
崖顶倒是一块开阔地,零碎地散落着几块巨大的石头。
发现没什么意外,李仲玄心也放了下来。
崖顶的视线极其开阔,往山下望去,透过云层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问道宫和广成泉,那种缥缥缈缈的感觉让李仲玄有种进了天界的错觉。
不知是李仲玄练过武,视力比较好,还是他自己的错觉,从崖顶望下去,他似乎看到问道宫前玄亦那老牛鼻子正用一种“看你怎么死”的眼神往崖顶望过来。
李仲玄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正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么高的地方怎么可能看到山下的时候,天空一道流星划过。
青天白日下,那流星拖着个大尾巴,就朝着舍身崖顶冲了过来,李仲玄吓得随即慌了神:“妈啊,我怎么这么倒霉?这大扫帚星他往哪飞不好啊,怎么就朝着我来了。”
他慌慌张张就要往崖下跑。
或许他真是流年不利吧,崖顶原有三块不起眼不起眼的大石头,排成一个三角形,此时突然光芒四射,组成一个三角形的阵法,喘口气的时间就把整个舍身崖罩在里边。
李仲玄刚刚跑到崖边准备沿着来路逃下山去,结果一道光幕“嗡”的一下出现在眼前,李仲玄止不住身子,一下子撞了上去,碰的一下被弹了回来,这下只能在崖顶等死了。
李仲玄颓然坐在崖顶,抬头看天空,那扫帚星还真够大的,带着一片阴影就压了下来。
李仲玄王脆闭上眼等死,逃是逃不了了,他也认命了。
这时候他心里居然想着要是嫣然那小骚货的两个乳房有扫帚星这么大的话,会是什么景象,可惜自己以后再没机会把玩了。
想到这悲从中来,居然哭了起来,边哭边喊:“奶奶啊,你孙子我还没把舞影弄上床呢,就这么死了,太不值了啊。”
哭着哭着突然开始骂了起来,“玄亦你个死牛鼻子,把你家少爷骗上山来送死,等你家少爷下了山,看我不扒光你的衣服让母牛强奸你。”
可一想今儿个命都不保了,还怎么报仇啊?
就又哇哇哭了起来。
正在李仲玄胡思乱想的当下,流星终于撞了过来。
“轰”
一声巨响,崖顶的巨石被巨大的冲力震了出去,呼隆呼隆往山下滚了去,那道光幕也被流星冲了开来,只是光幕冲开那一瞬间,两道光点飕的一下掠进了已经昏迷的李仲玄体内。
山下问道宫里的道士们听到舍身崖上一声巨响后,一切就又都平静了下来。
昏迷中的李仲玄被一青一紫两道光芒包裹住全身,崩下的石块也都被这两道光化为微粉。
朦朦胧胧中,李仲玄的脑袋里涌出各式各样的法诀:“神生形,形成神,形不得神,不能自力,神不得形,不能自成,形神合同,更相生,更相成。”
“除垢止念,静心守一。”
“以得一为妙,以飞升为余事。”
“炼体为形,神诸外为形,以形始,以形终,神意飞升。”
这些法诀在李仲玄的脑袋里不断浮现,青紫两芒交替出现在李仲玄的身外,引导他按照功法行功。
一会儿是青芒走遍李仲玄全身,一会儿又是紫光占着主导。
李仲玄的身体就在这种情形下不断让两种气芒改变着。
终于两种气芒以李仲玄的身体为基础,开始了争夺战,左青右紫,你争我夺,李仲玄的经脉被撕扯得像要裂开一般,肉体在两种力量的拉扯下处于崩溃边缘,李仲玄的意识完全陷入昏迷,经脉的运行与身体的主导权完全受制在这两种力量的控制下。
如果不是李仲玄自幼跟随李靖习武的话,换作一个普通人的肉体,早就血肉横飞了。
就在李仲玄开始无意识地啤吟,身体也因为承受不了两股力量的重压,而开始渗出鲜血的时候,两股力量的争夺到了最后的阶段。
青紫两股力量交织在一起,渐渐混融为一,最后变成一股黄色光芒,一点一点地进入李仲玄的身体。
行将崩溃的肉体在这股力量涌入后开始自动恢复过来,李仲玄的经脉内也让这股力量充盈着,不断循环运转。
原先失去神志的李仲玄缓缓睁开双眼,死过翻生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他都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看到太阳。
李仲玄并不清楚自己体内发生了什么变化,只是从小修炼的内功居然全部被一股无名性质的力量代替了,而且经脉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广阔,他试着运行体内的真气,真气庞大得让他有些兴奋,照这种强度他有信心能打得天下第一高手秋梦痕满地找牙。
他兴奋得向着天空喊了一声,然后寻着前路下山,找玄亦算账。
正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看到碎石堆里发出一青一紫两股强光,李仲玄好奇地拨开碎石,碎石堆下赫然是两柄宝剑和一些散碎的玉末。
两柄宝剑样式奇特,都不过尺长,一把通体乌黑的剑柄呈龙尾状,另一柄则通体雪白,寒光铮然。
李仲玄拿起两把宝剑,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突然体内的劲气开始不安分地鼓荡,而且越来越强烈,两把宝剑也在李仲玄手上嗡然作响,忽地两声,两把剑凭空飞了起来,李仲玄隐隐觉得两把宝剑的飞行与自己体内的劲气互相牵引着,就将体内劲气引至两手,并试着去牵引两把剑,并且不自觉地他把全副精神都集中在与两把剑的沟通上。
两股带着些许雀跃的能量,一下子涌进李仲玄体内,两把剑好像活物一般围着李仲玄飞了起来,接着一幕幕的影像闪进李仲玄的脑海,李仲玄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这两把剑就是当年叶缘和魔尊用来禁制舍身崖的飞剑,也是两人最得意的宝物,原本这两把宝剑是用来禁制进入舍身崖的有缘人,让他在崖顶修炼玉简内的功法,未没想到经过几十年的修炼,两柄宝器在舍身崖顶得到日月精华之助,居然修出了仙灵,而更不巧的是李仲玄这个有缘人运气实在是太差,居然正赶上被流星袭击的当口上了崖顶,两个仙灵情急下王脆各自引导着李仲玄的身体修炼起了玉简上的功法,两股仙灵的力量并非常人所能承受,所幸李仲玄修炼的内功心法比较奇特,肉体强度高,这才保住了李仲玄的小命,还因祸得福把这股力量纳入体内。
得知这些之后,李仲玄相当感激两个仙灵,心想至此,那两个仙灵似乎也有所感应,传来一股高兴的讯息。
李仲玄知道自己一定是和这两个仙灵建立了某种心灵上的联系,心中亦一阵欢喜。
这时两个仙灵各自传来了一股讯息,正是已经损毁的玉简里的修仙、修魔的功法要诀。
李仲玄对这类仙魔并不热衷,两个仙灵当然也不知道叶缘和魔尊正在散仙界等着李仲玄成仙后的引渡。
不过两个仙灵隐约记得先前的主人似乎有什么问题,便将那些法诀都强行塞进李仲玄的脑袋里。
李仲玄一看,着实惊吓,若说到修仙和修魔的修真者,他还听说过一些,而且他们李家也是高官显贵与这些修道之士素有往来,象玄亦老杂毛就是他们结识的其中一个修仙者。
他大略知道这些修真者中,大部分的人终其一生都难有过人的修为,更遑论成仙成魔,这其中的关键据说就是功法的问题,上古真正能够修成仙魔的功法早已亡佚,现在这些修真们派修炼的大多是后期修真者根据残存的典籍所编修出来的功法。
然而,他得到的这两种功法真是太惊人了,一是广成子的修仙秘法,一是青云子的修魔功法,这两个可是仙魔两界的老祖宗。
李仲玄的口水都快流成瀑布了,这下可好,修了这两种功法,岂不是能长生不死、飞升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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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识遍天上仙女,那才是着实爽快啊……他已经开始作着梦了。
李仲玄心想在回到家后把这些功法传给亲戚朋友,呵呵,到时上天一家亲,那多好啊。
可这念头刚起,就被一盆凉水浇熄了,原来两种功法里都有这样的记载,修仙修魔都是逆天而行,修炼者首重机缘和悟性,得到这两种功法的有缘人切勿滥授他人,否则害人害己、追悔莫及。
更何况,修真者修到大成境界就要进入渡劫期,遭天雷所谴,安然无恙的人才能飞升入仙界。
李仲玄思考越多心里越凉,修个仙魔还这么多劫难,谁还敢修炼啊?
最后李仲玄下了个决定:“王脆啥也不炼了,拿着两把宝剑回家,我的小嫣然还等着我回去爱抚呢!再说以少爷我现在的功力,打遍天下高手、泡尽天下美女,绝对没问题,还不如在人间逍遥自在,为什么非得要修这个烂真?还得被雷劈,搞不好就小命不保了呢。”
下定决心后,李仲玄不在舍身崖多作停留,运足功力就往山下掠了去,现在他的目标是报复玄亦那个老杂毛:“哼,敢算计你家公子爷,看我不让你个老杂毛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李仲玄心里愤恨地想着。
李仲玄这回才知道真正当高手是什么滋味,从山上掠下来,稍提劲气,整个人就像要飞起来一般,以往根本体会不到那股轻灵劲,换作从前,他就算是使出吃奶的劲,要下这山也得花上个把时辰,做了高手就是不一样,没一会儿功夫就腾云驾雾般从山顶到了山下,李仲玄心想:“这修真的功法这么好用,真要是修成传说中那些神仙,搞不好真能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但是一想要遭雷劈,他心里又赶紧打消这个念头。
因为叶缘和魔尊留下的功法里没有修真基础的法诀,所以让李仲玄有些误会。
修真者分修仙和修魔,这点李仲玄大概的知道些,但是他却也只知道修真者分这两派而已。
所幸他福缘深厚,因着流星的缘故,两个剑之仙灵强行迫使他修行这两种功法,再加上两个仙灵经年累月吸收的天地灵气也大部分都被李仲玄纳入体内,所以现在他的修真层次,已经一举进入固体后期。
无论是修仙或是修魔,修真皆分六个层次:铸基、固体、炼神、通虚、合体、渡劫,前两个阶段属于入门期,中间两个阶段属于成熟期,最后两个阶段则是大成期。
层次与层次之间可是天上地下之差,每突破一层便像重生般,会见到新天地。
想当然,现在的李仲玄根本不知道这些,更不知道像他这样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就能突破铸基、固体两个层次接着进入固体后期,需要多深的福缘。
大部分的修真者终其一生连铸基期都突破不了,最后只落得垂死终老的下场,当然这也是修真的规律。
修真者就是逆天而行,顺出生人、逆回成仙,修真一举无疑是打破自然规律,所以真要是轻轻松松就突破铸基期,人间还不得大乱?
尤其进入固体期后,肉体的衰老开始缓慢,强度也比普通人坚韧许多,寿命当然也长得多。
进入成熟期后,衰老更趋缓慢,一般进入通虚后期的修真者,不出意外大多能活个五六百岁。
而修到合体期的修真者,基本上都能活到千岁以上,这么长的寿命,即便是修真境界再缓慢的人,也能挨到渡劫期了。
所幸不是每个修真者都能安然无恙度过渡劫期,天雷降下,不少修真者在这个关口撒手人寰。
不过打从晋末五胡乱华,天下大乱,修真界也是大伤元气,大部分的功法口诀都已散失,所以现在修真者中能够修到通虚后期的,都已经是凤毛麟角了,更遑论是修到渡劫期。
李仲玄不知道这些,还以为修炼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得挨雷劈,所以吓得王脆放弃修炼。
从另一个角度看,无疑李仲玄是自恃过高,认为修真修个大成对他而言,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一样。
不过他这般却又吻合了修真法诀里“重在体悟”的深意,一旦进入固体后期,修真便不再是修炼体内经脉的力量,在这个阶段,人体内的小乾坤基本上已开发完成,从炼神期开始,就是要努力将体内的小乾坤与外在的大宇宙联系起来,取天地精华来修炼,达到真正的内外合一、道法自然的境界。
不过李仲玄的情况又有些特殊,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修炼了广成修仙诀和青云修魔诀,这两种功法是修仙修魔的至高法诀,自古仙魔不两立,而两派的功法更是水火不兼容,虽然两种功法经过斗争后在李仲玄体内达到平衡,并且开创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修炼法门,但是今后李仲玄身上会出现什么情况,恐怕就是广成子和青云子也搞不清楚了。
李仲玄并不知道这些,他对自己身上的力量相当满意,说起来这还得感谢玄亦那个杂毛,不过那个老杂毛骗自己上舍身崖,害得自己还差点丢了小命,这个仇怎么着也不能不报,于是李仲玄把两把仙剑用身上有些破乱的衣服包起来藏在怀里,然后悄悄潜进了问道宫。
问道宫和往常一样,所有的道士都在大殿里听玄亦讲些乱七八糟的道家经文。
李仲玄回到自己暂住的客房,换去一身衣物,这才觉得身上清爽许多。
不过两把飞剑的安置问题把他难住了,修真者在突破铸体期后,都会开始修炼自己的法器,炼器的潮流就是修炼飞剑。
因为修仙者和修魔者之间常起冲突,所以既利于攻击又利于逃遁的飞剑就成了炼器的首选,而一般达到固体期的修真者所修炼的心剑合一,已经可以将飞剑隐入体内随时等候召唤,不过对于修真,李仲玄连个入门者都不如,所以这两把让他爱不释手的仙剑着实把他难住了,手边没有剑鞘,剑身的长度又不及江湖人的配剑,可以挂在腰间,这该如何是好?
愁困中,李仲玄从窗户瞅见玄亦的贴身道僮似乎进了对面的丹房。
看到丹房,李仲玄记起似乎曾经在丹房里见过类似短剑剑鞘的东西,不过当时玄亦将它死藏在怀里,就是不让他碰,他心想:“哼,就它了,既能让玄亦老杂毛心疼,又能给仙剑找个家,一举两得。”
想到就做,李仲玄悄悄掠到丹房门口,往里一瞅,摆放丹药的橱柜居然被拉了开来,橱柜后是一个隐藏的暗格,那小道僮正在小心翼翼地整理着暗格里的丹药,那像剑鞘一样的东西正躺在暗格里,想来是玄亦上回看完后把它放进暗格里的。
那道僮清点着丹药,还不时擦拭口水,李仲玄一看,知道准是些灵药:“看来这回真是捡到宝了,你这个老杂毛,看这回不心疼死你?”
道僮清点完药正准备放回暗格,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眼前,紧接着他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李仲玄把刀鞘取出来,又拿出包袱一股脑儿把所有丹药都包了进去,然后到马房牵了他那匹红胭脂,出了道观就往长安的方向奔去,边骑马还边想:“等那个道僮醒过来也得是两个时辰后的事了,那时候小爷我早跑得没影了,呵呵,玄亦你个老杂毛,想报仇到长安来找小爷吧。”
心花怒放下,李仲玄夹紧马腹飞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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