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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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雷带队下到清水村,详细查阅了徐伟生前受理过的案件,以前提及过但无人关注的老黑失踪案件引起了李雷的兴趣,并且,这也是徐伟刚刚到任接手的唯一一个没下文草草结案的案件,徐伟将侦询经过及自己的分析判断都详细记录在工作笔记中,更是激起李雷的强烈的侦破欲望,因为杨柳儿在此案中反复出现,虽然询问笔录并无破绽,但案发当天老黑走失方向与她的行为轨迹重合,疑点的确不小,李雷对徐伟分析十分地认同,于是,便也叫上了上次陪徐伟的小赵警员和胡灵灵及小何一起重访老办公楼。

四人先开车来到湖边,但见湖水波光粼粼,水草丰茂,偶有水鸟在水面掠过,湖边一大片平坦开阔的草地,老办公楼就在湖边不远,李雷边走边说:“真是块风水宝地啊,怪不得几个老板都想在这儿开发别墅区呢。”

原来,之前清水村这片土地开发神仙打架争来夺去的事早传到市里,几个老板都大有来头,有香港的大富豪,也有北京的太子党。

总之,众说纷纭,讳莫如深。

后来,中央一纸红头文件,要保护耕地,禁止开发商触碰土地红线,省里市里的头头生怕这块地砸着自己的官帽,紧急叫停,踩了煞车,大家一哄而散,接着村支书上吊自杀,没了下文,虽然事出蹊跷,但这龙蛇混杂的商场官场争斗,谁愿意惹事上身,谁会计较追究一个小小村支书的死亡?

小赵连连应道:“李组长也有耳闻啊,当年咱村这块地争得老凶了,后来一纸文件才平静下来。”

胡灵灵她们年轻,又是外地毕业分派到的福川,并不知情,小赵便他二人说明来龙去脉,三个小年轻叽叽喳喳议论纷纷,不一会进了围挡,四人来到了老办公楼前。

李雷仔仔细细从一楼每个房间看起,并不时指点着胡灵灵用相机对他感兴趣的地方拍照,做下纪录。

四人从一楼上到二楼,从走道上又是一间间察看,到了杨柳儿母子杀人的那间房,李雷先也和其它房间一般看过,待要离开时忽地心头咯噔一下,又转身再次环视,指挥胡灵灵又拍下了房间内总体的照片。

最后来到书记办公室,小赵也把上次来徐伟同来之事详细说了,李雷边听边走到衣柜前,与徐伟一样拉开柜门,但这时正是中午,光线充足,李雷目光凌厉一扫便发现暗门的小把手,心中不觉一跳,用力一推,门应声而开,三个年轻警官也围了上来,小赵更是吃惊一声“咦!”,双眼圆睁,说不出话来。

四人进了秘室,见了这房内四处狼藉之状,李雷不再逗留,也不要胡灵灵再拍照,转身便欲离开,经过柜门之时,挂衣杆因上次周横来这儿翻找时被他暴力扯了下来,后来勉强顶下去。

这次好巧不巧,正好又垂落下来,打在正要离去的李雷肩上。

李雷顺着一边垂落下的衣杆,往这衣柜顶一瞧,发现了修复的痕迹,也发现几块吊顶石膏板有移动的痕迹,便将那石膏板摘了下来,叫小何搬来一张破椅子,站在上面扒着吊顶洞口探了头去看了一番。

三人围在衣柜外面,小何道,“队长,有什么发现?”。

李雷跳下椅子,双手拍拍灰尘,“走吧,没发现什么。”

四人匆匆离去,一路上李雷眉头紧锁,心事重重,不复来时的轻松镇定之情。三个年轻人也不敢多问,四人一路沉默不语回到乡村派出所。

到了第二天,李雷带了徐伟的文件笔记等资料,便向周横告别,只说来了这些天了,暂时需要回市局向组长汇报情况,与胡何两人匆匆开车走了。

本来李雷要小赵带路去老办公楼探查就让周横心惊胆颤,而专案组这从老办公楼一回来就急着回市局汇报更让他坐立不安,他职位低微,不敢向专案组副组长李雷打听情况,而且李雷回来后也并没和他探讨的意思,甚至对自己有些令人无法察觉的防备。

当下便叫来小赵把陪专案组去老办公楼这一趟详细地问了一遍,越听越吃惊,隐隐约约觉得大事不妙,把小赵支走后,关了办公室门,掏出上次的桌子里的手机,拔通电话,“老板,市里可能会盯上王中华的事了,我们这边要抓紧了。”

“这样吧,我把阮老四叫回来,你们俩商量着办,你看着点他,这小子手重心狠,但对我忠心耿耿,别再出王中华这种痴线事情了!”

挂了电话,周所长心中骂娘,“老子看得住那个王八蛋!上次不是他失手审问时弄死王中华,钱早就到手了!”

却说那阮老四何许人也?

原是金三角的毒贩保镖,不知与孔总在香港如何结识,便成了孔总的私人保镖兼杀手,上次为追回王中华骗的钱,孔总派他和自己在省市公安系统中的关系人找到的熟悉当地情况的乡所长周横一起在一天夜里把王中华绑到他办公室拷打逼问,谁知阮老四以为这农村的小官和东南亚的毒贩黑道的人一样扛揍,稍一失手,出手重了些,王中华一口气没接上,当场就挂了。

那时办公楼还没废弃,虽是夜里,周边也不象现在这样一片荒芜,无人问津,甚至当时邻近道路上还有有人居住,湖边夜钓的乡民也是不少。

比现在有人气,抛尸风险太大,两人只好匆匆做了个自杀现场,抹去各种痕迹,便忧心忡忡逃离杀人现场。

转天,光头纹身的阮四就约了周所到市里见面,周便把对杨柳儿的怀疑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两人见找钱这事情拖了许久,又无更多线索,眼见市局有可能因徐伟被杀一案莫名其妙地横插一杆,便商议决定象上次一样先绑了杨柳儿逼供。

“兄弟,这回可别杀人了,这女的长得艳身材骚,是个极品,你可别动其它心思!”周横便把孔总不要他们横生枝节的意思说了出来。

“放心,我见过的美女多了去了,内陆穷乡僻壤的姣婆我还没放眼里。”阮四裂嘴一笑,露出口中镶补的大金牙……

杨柳儿自带张兵去家中庆祝后回到张家己是半月有余,美妇肚中生命渐渐成长,心中思念儿子更见心切,心中只恨孩子爸不能守在自己身边,自己妊娠反应越加厉害,但眼见快要瞒不住张母了。

这天在早餐时,四人正围坐吃着早饭,杨柳儿一阵恶心,知道大事不妙,放下筷子便往卫生间跑,张母再也控制不住,跟着媳妇到了卫生间门边,边敲门边问:“柳儿,没事吧,怎么啦这段时间总这样?看看大夫去吧。”

“妈,我没事,可能吃坏了肚子。”杨柳儿在卫生间里扶着马桶一阵干呕,匆忙回了一句。

张兵这时也过来了,“妈,姐这是怎么了,这阵子老这样。”

宋可卿回头欲言又止,回到了餐桌与丈夫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充满狐疑,宋可卿看了儿子一眼,“儿子,你对你姐做过什么不规矩的事没有?”见儿子脸一下红了,心中便有了几分明白,提高声音,“别撒谎,讲真话!”

张兵一下慌了,只怕妈妈猜的和自己猜的是同样结果:杨柳儿怀孕了!当下便一五一十把去李家发生的事告诉父母。

张宋老俩口子一时又惊又喜,宋可卿早看出杨柳儿很象是妊娠反应,但儿子与她守礼如宾,还在怀疑杨柳儿不守妇道。

这下一听,原来是儿子下的种,张家这么快就有孙子了,自己升级成爷爷奶奶,如何不惊喜交加。

等杨柳儿从卫生间出来,见张父张母两人都笑眯眯地望着自己,张兵拘促不安的样子,知道再也瞒不住,羞红了脸挨着宋可卿坐了下来。

张父与张兵则知趣地各自回房,只剩两个女人在餐厅中窃窃私语,“我记得你不是上了环吗?怎么会…”

张母问道。

“妈,上次我去咨询时不久后就把环取下了,心说正式结婚后要尽快复原身体,早点为张家留后,毕竟自己年龄不小了。虽然他年轻,不管不顾的对我一往情深,但我知道你们对我也有年龄生育方面的顾虑。”

宋可卿见杨柳儿如此考虑周全,心中欣喜,这个儿媳真还没找错。

虽然说起来是个荒唐透顶的事,但目前看来,把杨柳儿娶回家却象中了超级彩票,儿子从一个可以预见的纨绔子弟混混成了正经八百的名牌大学生,现在儿媳又怀上了,张家简直是前世积德啊。

“那天我也是喝多了,明明还在危险期也没做保护,事后也疏忽大意,想着没那么巧,谁知,现在这样以我之前经验只怕是怀上了。”

“好事,好事,天大的好事啊。反正按原计划你们过一两人年就正式成亲了,孩子来早了反而是喜上加喜,小兵和你那啥以后,现在对你怎么样?”

“他啊,听话着咧,那次以后他连踫我手都不碰,比以前还更规矩了。”

“小兵还真出息了,你不知道以前他去你家吃喜酒时盯着你的样子,象要扑上去生吞活吃了你一般!现在成了谦谦君子,真是不可思议。”

“妈,抽空一起去医院检查确认一下,毕竟年纪大了,看要特别注意些什么。”

“好好好,让你爸找关系找最好的大夫看。”

“妈,市医院金院长挺权威挺好,上次我就咨询的他。”

“金启立!你认得他,他可是福川市有名气的权威妇幼医生啊!好!好!你爸还不一定能约上他呢。你怎么能找他看病的?”身为前县委书记家女儿,宋可卿倒是颇有见闻。

杨柳儿便将小虎如何救过金院长含糊讲了讲,宋可卿连连点头,“柳儿教子有方啊,也难怪,我家混世魔王现在都成彬彬有礼的名牌大学生了!”说得美妇俏脸娇羞无限。

过了几日,一家四口喜气洋洋去了市医院,金院长早从小虎口中了解了来龙去脉,即然有小虎母子俩真心相爱怀孕在前,对张家少年娶美妇这荒唐事也就见怪不怪了,自然是殷勤接待,全安排自己手下亲信做检查,和应付张家的咨询,最后还亲自拿着B超照片特地装模作样为张家推算了大致怀孕时间,张母一算,正好是张兵去李家喝酒庆祝那日前后不过一两天,口中只赞“神医神医。”

这以后,杨柳儿更是被张家当菩萨供着,杨柳儿腹部也一日日地鼓了起来,张兵只要在家,必定陪着同进同出,如奴仆般专心侍奉自己的女神。

为了日夜见到女神,可以不住校做走读生,他最后报了福川市内一所211大学,北京上海的一流名校他想也不想就直接放弃了。

时间转瞬即逝,小虎在霍兰公司发展得有声有色,早从保镖身份中抽离出来成了公司中层管理干部,当然,霍小姐外出时,他还是会陪在左右,不离寸步,同行又是眼红又是嫉妒不已,但奈何情人眼里出西施,大家都知道他是大小姐意中人,加上学习地产业务的速度和能力令人惊叹,被霍家重用只是时间问题而己,其时小虎的散打格斗技术也是日见精进,幼年与那“疯子”师父学的东西有些“童子功”的味道,让他现在对武技的理解和运用有了更高层次的追求。

霍家小姐对他也是越来越喜欢,沈父之前提出做转让地块一事,本来霍英杰还有疑虑,眼见小虎隐隐有日后为霍氏集团挑大梁的潜力,便爽快地接过了沈父的地块。

沈父顿从无间地狱回到人间,压力大减,原本差点被逼到破产边缘的公司有了这笔转让协议的资金马上起死回生,沈父只差抱着女婿大腿喊“亲祖宗”了。

沈白雪却高兴不起来,老公住在市里,一周只能周末见上一次,有时小虎遇到出差加班,甚至一个月也见不上一面,眼见老公西装革履,在霍家公司地位职位都己不可想象,与自已这乡村老师差距越来越大,虽然丈夫对自己疼爱不减,但自己却始终无法怀孕,心中不由从之前毫不在意变得坐立不安,没有孩子的羁绊,这么优质的老公总让人心神不安。

谁知果然天意弄人,去医院一查,她先天子宫发育不全,虽有正常经期,但卵子受精后无法着床成活。

一时这消息如晴天霹雳,把沈家惊得方寸大乱,沈父刚刚从生意好转的兴奋一下子如坠冰窟,瞒着小虎,带着女儿四处寻医问药,惶惶不可终日。

好在小虎对两人为何这么久也没小孩浑不在意,加上妈妈有了自己的骨肉后,更是整颗心放在美母身上,沈白雪才有充足的时间空间四处求医,甚至还听了沈父的建议去名山大寺许愿求神拜佛。

而轰动一时的福川弑警抢枪一案,虽然专案组数月以来毫无明显进展,但万幸是遗失的警枪也如泥牛入海无声无息,并没发生抢警枪然后去犯大案的后续事件,省公安厅的领导们也就放下心头巨石,只要没有发生与警枪相关大案,公安部就不会太关注这小小地级市下面一个乡村小警察的生死,省厅也就压力大减,只需按程序上报案件侦破进度,甚至都有人提出撤消专案组的建议。

李雷自上次从清水村撤回到市局向组长自己恩师吴征汇报了情况后,两人把办公室一关,师徒两人陷入了长长的沉思中,两人点着烟吞云吐雾,都不出声。

良久,李雷咳了一声打破沉默,开口道:“师傅,这事真有些拔出萝卜带出泥啊,不仅仅是徐伟这一案了,依我分析,那个莫名其妙失踪老黑只怕也死在清水村,但这是无名之辈,倒无所谓。但王中华也很可能是他杀,追查此事,又可能会牵扯到几方地产大佬,随便一个打声招呼,我们就有小鞋穿,难啊。”

吴征这才睁开似乎要睡着的双眼,吐出一口烟圈,“这小小一个清水村,似乎非常不简单啊!徐伟案按你的思路查下去会出大事,以前那块地几方大佬就闹到不可开交,这个神神秘秘的王中华也不知怎么成了联系几方的关键人物,当年他自杀的事从省厅到市局大家都知道不正常,装聋作哑而己。现在只要不发生那把警枪涉及的大案,上面就会慢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大家都淡了的时候,找个替死鬼,就说枪扔了,把案子草草一结,大家都阿弥陀佛,平安落地皆大欢喜。”

“唉,希望如此吧,但以防万一,我还是想固定证据,留个后手。”李雷心中暗暗佩服老师的老谋深算,刑警做了官后,专业业务能力就不是破案能力而是混官场的能力。

“可以,别声张,喊几个懂事嘴巴紧的伙计一起。”

两人商定后,都神情轻松不少,两人嘻嘻哈哈又扯起闲话…

李雷出了吴征办公室,马上召集胡灵灵和小何来自己办公室开小会,他也不摆领导架子,倒象个老师一样对他俩提出几个问题,“你们知道去清水村老楼有几个反常的地方,你俩注意到了吗?”

“我注意李队在二楼一间房要我拍的照片明显多一些。”胡灵灵抢先回答,一双漂亮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崇拜的李队长。

“对,这是第一个正确答案,这间房有什么值得拍更多照片的?”这一问,两人沉默不语,李雷微微一笑,“你们注意到那间房的桌子数量明显比所有房间都多吗?而且那间房也不象是大办公室需要集体办公之类的房间,而且地面也是被垃圾掩盖得最彻底的,所以我就要你多拍了几张。”

两人这才点了点头,不由钦佩队长的观察力。

“还有吗?”“最后那书记办公室那么多疑点但你反而离开得最快。”小何也不甘落后。

“对,这也是为什么我不召集所有专案组人员开会的原因。只叫你们俩是今晚我们三人会重返老办公楼,去印证我的判断,现在灵灵去技术科中领紫外黑光灯和红外敏感相机,小何去车队准备一台车,另外备一些胶带纸和一把锤子和一些铁钉。注意,不要和任何组员提及这事。”

“是!”两人立正敬礼出了办公室,心里隐约明白了一些又有很多问题想问,对晚间的秘密行动充满好奇与期待。两人分头准备不题…

入夜,三人开车消无声息进到村中,在老办公楼前停了车,三人依旧从一楼察看起,很快便来到二楼那间桌子数量不寻常的房间,胡灵灵把强光手电照着房间,李雷和小何把地面杂物清开,然后李雷指挥小何将窗户用胶带封住,大的破洞使用木板钉子钉住封好,这样室外月色无法照进房间,李雷吩咐胡灵灵关了手电,房间内顿时一片漆黑,胡灵灵心灵神会早打开紫外黑光灯,在房中桌子地面墙面仔细探照起来。

很快,地面桌腿显出了一块块色斑,技术员胡灵灵马上判断出这些极可能是血迹,小何马上拍了照片,三人心中有了底,按这种斑块面积和分布情况,这个房间有可能发生过凶杀案。

胡灵灵又用红外敏感相机在斑块分布区域拍下些照片。

最后进到书记办公室,同样也在紫外灯照射下地面和办公桌上发现大量喷溅型斑块与斑点。三人同样拍下纪录。

李雷见现场印证了自己的分析判断,倒是不便再进一步向两个年轻人解释,以免节外生枝。

三人出了楼,李雷又特意开车去了湖边,又拍了一些照片。

也特意去小破船处拍了几张。

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清水村时,天边己微微发白……

却说杨柳儿怀孕日久,与儿子只能悄悄打电话一诉痴情。

张家自知道杨柳儿怀孕之事后,杨柳儿要他们先瞒着小刚小虎他们,甚至找借口不要小刚他们再来张家探望自己,张父张母知道杨柳儿在儿女面前会因为偷吃禁果怀孕会害怕失去母亲在小刚小虎心目中的威严,而且对婷婷小志她们这些不知情者也无法交待,所以也并没有声张。

小虎虽然在市内上班,开车去张家十分方便,但因为自己也只能装不知道怀孕之事,自然无法去见肚子日益鼓鼓的美母,杨柳儿思念日切,煲电话粥已经无法让美人儿消解思念,反而更加强她非见爱郎不可的决心。

这一天,张书记公务出差,张母家中老父住院探望,张兵在大学因为学生会的事,晚上也不回家。

杨柳儿只觉天赐良机,便给保姆阿姨放了一天假,接着便打了儿子电话。

小虎开着新车,只恨自己没长翅膀,这段时间不能见到怀孕的美人儿,早已是思念成痴。

一接到妈妈电话,早兴奋得马上去霍兰办公室请了个假,一颗心早飞到妈妈身边,霍兰见他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样,心中好奇,“这么急?去见谁啊?”语气中不免醋意十足,霍兰早把他当成自己小男友,自上次小虎在工地救了自己后两人情不自禁拥抱热吻后,小虎却明显对自己保持距离,虽然陪同自己外出公干时更加工细心周到,有时周围的人都分不清这帅小伙是她保镖还是男友。

杨柳儿在床上翻来覆去,从一楼走到二楼,又从二楼下到一楼,一会到镜子前检查自己妆容,一会又挺着已经有些鼓出肚子左摇右摆地在穿衣镜前照来照去,脸上又幸福又急切的羞红着脸,不时拿起手机,想打又怕影响儿子开车,总之是一副望夫归的娇妻模样。

正在下决心打电话时,只听门口“叮咚叮咚”门铃被人连着按了好几下,美妇如飞般跑去开了门,门刚一拉开,都没来得及看清来人,只闻着熟悉的气息就知道是自己的男人,立马与来人抱在一起,急切找到对方的双唇,便开始热吻起来。

“唔唔,嗯嗯”两人门都没关好,就靠在门边墙上吻了半天,好容易母子吻得呼吸都困难才将唇舌分开。

“妈,想死我了!”

“妈也想你啊,嗯…”杨柳儿“嘤咛”

一声又仰脸吐出香舌给儿子,小虎忙一口叼着,吸到嘴中,细细品尝,美妇将因怀孕而更加硕大的乳峰紧紧顶着儿子,两人又是一番深吻。

“妈,我们去外面开个房间吧。让我好好摸摸我儿子。”小虎轻轻在妈妈肚子上抚摸着,一边调侃妈妈。

“死相,你咋就知道是儿子!”杨柳儿红着脸给了儿子一粉拳,“都当爸爸了,没点正经样!”说完脸愈发红得发烫,头也钻到儿子怀中去了,一动不动只搂着儿子,闻着儿子身上让自己如痴如醉的男子汉气味,下身慢慢又开始湿润起来。

“金院长早告诉我了,你每次常规孕检的结果,他都会马上通知孩子的爸爸。”

“今天家里没人,先去我房里,我弄些水果给你吃,别人送的马来西亚的榴莲,可有名了。”说罢,摇着腰肢,扭着肥臀去张罗了。

小虎来到妈妈房间,整间房都是他熟悉的美人身上的体香味,让他不禁性欲勃发,这时妈妈端了榴莲进来,小虎将门一关,一把搂过美人,又要去和妈妈接吻,“别急,别急,来吃水果,妈…嗯…妈,特意为…嗯…嗯,给你…你…准备的…”杨柳儿在儿子不断地亲吻中语不成句。

小虎这才放开妇人又性感又充满母性光芒的成熟胴体,拿过一块榴莲放在嘴里。

两人坐在床边,亲热地边说着近段时间的身边事,一边吃着榴莲,情浓时,两人只望着对方,一言不发,便又凑过脸去接吻亲嘴。

“妈,第一次在这又臭又香甜的感觉中与你亲嘴,好奇怪啊。”小虎吻着还嘴带榴莲味的母亲道。

杨柳儿红着脸也不接话,只觉下身热气翻涌,阴道中汁水淋淋,慢慢流出来将内裤早就浸弄得湿漉漉,红着脸对儿子低声道:“转过脸去,妈妈换下内裤,这水果好是好,就是这房子都臭臭的了,咱们出去走走。”妇人脸皮薄,终说不出去“开房。”

小虎依言转过头,杨柳儿手忙脚乱地去衣柜中拿了新内裤,又脱下身上的,果然裆中湿淋淋,都可以拧出水来。

自己本来水就多,和儿子好上以后,更是水量惊人,想着这些不禁转身抬起红布一样的脸去偷看儿子,担心儿子早偷偷转过来在看自己的窘态。

却见儿子规规矩矩背对着自己,虽然两人早如夫妻俩人,在床上做爱时两人毫无顾忌,但儿子对自己愈发的尊重了,这反而让心中的欲火无法抑止地燃烧起来,也不将新内裤穿上,光着下身踮起脚尖偷偷来到儿子身后,“嘤咛”一声便抱住小虎。

小虎吃了一惊,转过脸来,正碰上杨柳儿媚眼如丝地双眼,嘴巴微微张开,吐露着半截香舌,就等儿子过来含住,小虎赶紧转身把美母也紧紧搂住,含了妇人舌头,母子俩再一次陷入“滋滋”连声的热吻中。

吻了半晌,小虎忽觉被妇人胯部紧紧抵住自己的部位湿漉漉的,便放开杨柳儿的唇舌,低头看去,只见妈妈光着下体,那雪白粉嫩的大阴唇正湿淋淋地抵在自己长裤裆部,自己早勃起的肉棒将裤子顶起抵在母亲阴唇上,自己裤子早被美妇分泌的汁水弄得湿了一大片。

杨柳儿早知道自己下体的不堪,也不说话,闭了眼只用秀发如云的头顶着儿子胸口,“妈,你等不及了?”小虎轻声体贴地在美人儿耳边问道。

美妇扭捏着用头使劲在儿子胸前顶了两下算是回答,小虎马上手忙脚乱地脱下自己被妈妈淫水浸透的长裤和内裤,也光了下身,见杨柳儿坐在旁边羞意难抑又欲火焚身的模样,一个虎扑便将美人扑倒在床上。

“啊!”女人惊呼一声,“你轻点,别伤了孩子。”

“妈,能做吗?对胎儿没影响吧?”

小虎忙停下来,认真地看着乌黑秀发披散在枕上,脸如红云的美母问道。

“可以,医生说稳定了。要不,要不,妈妈也不会……不会,急着见…”话还未说完,早被虎子一口吻住,封住唇舌,上衣被一一解开扣子,内衣被儿子熟练地松开拉扣,杨柳儿也边回应儿子的热吻,一边撑起上半身,举起白皙如玉,浑圆有肉的修长玉臂,方便儿子将自己上衣和胸罩一一脱去。

一副绝色的赤裸娇躯便呈现在雪白床单上,与以往不同的是,美妇小腹己经有些鼓起,以前浑圆内陷的肚脐现在被撑大有些凸起,那条夺人心魄的宝石腰链己经无法围在腰际,被杨柳儿提到了双乳之下,小虎一只手在母亲小腹上轻轻摸着,“妈,链子紧不紧?怀孕了就摘了别戴了。”说着将耳朵附在母亲肚子上去听胎儿动静。

一边还轻吻着美妇的雪白肚皮。

杨柳儿脸红得发烫,在雪白的床单上对比印衬更是娇艳欲滴,“我要戴着,现在还不紧。肚子再大点再说。”一边伸了小手去抚摸儿子趴在自己肚子的脑袋,口中喃喃道:“小傻瓜,还早着呢,就想听儿子的声音啦?”

小虎便抬了头,见妇人因怀孕愈发涨大的肥奶因过于肥硕而分别向身体两边摊开垂落,便用双手捉住拢在一起,“妈,这对宝贝又大了好多,我看它俩大得也挺立不住了。”原来,早进门抱住美人热吻时,小虎就发觉妈妈的巨乳垂落得十分明显,虽有定制内衣加持,也兜不住这对人间凶器的重量与尺寸。

“都怪你,把我弄怀孕,把妈妈奶子弄到大得离谱,我要不穿内衣,它们都快掉到肚脐眼上了。”美妇红着脸瞟着儿子,如娇羞的小女孩般嘟着红艳丰厚的性感双唇夸张地抱怨着,忽又“啊!”地一声,原来小虎早低头一口将并拢的两只早硬涨得扑楞楞的鲜红奶尖儿含在口中,如与美母舌吻般地吮吸纠缠着两颗奶头,手掌抱住两座奶山,用力向中间挤住,只挤得美妇这对巨乳如同待发射的导弹般向上鼓胀耸立,口中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还是很挺拔呢!”美人双手不能自已地插进儿子头发中,口中发出“嗯嗯啊啊!”的甜美呻吟声。

过了一会,虎子吐出了两颗被自己吮吸得湿漉漉,胀扑扑的鲜红奶头,直起身来,三下五除二地脱光自己上衣,杨柳儿早开始喃喃低语,“孩他爸,来疼疼妈妈。”

小虎一听,肉棒情不自禁地又是一硬,便连忙扶住将龟头去抵在母亲淫水潺潺的肉缝上,轻轻进去小半个龟头,让两片早己按撩住的娇嫩小阴唇片儿含住了,便不再前进,轻轻俯下身子,将双手撑在妈妈的脑袋两侧,“妈,我慢慢进,有问题你就吱声。”

杨柳儿早羞得闭上了美目,侧着头不看儿子,听儿子如此体贴,心中又是柔情万种,又是欲火大炽,恨不得儿子全根插进,大肆抽插才好。

但母子身份并不会因自己怀了儿子的种而消逝,总是会羞臊难当,这也是次次欢好,美妇总是脸红如初妇的原因,当然,这也往往刺激得儿子更加兴奋。

小虎慢慢地挺动屁股,全根没入了母亲的秘肉之中,见妈妈娇呤不断,毫无反常,便加快了速度,两人肉体便开始从轻轻撞击到“啪啪”水响连声。

杨柳儿见儿子奋力操干自己,更加欲火难耐,双臂紧紧搂着儿子,将双乳使劲向上抬起要挤在儿子胸口,虽然阴道肉壁被儿子肉棒龟头刮弄得舒畅无比,但被儿子疼爱吮吸过的双峰仍要去与儿子的奶头摩擦才能一解多日未能与他欢好而积攒的欲火,小虎见状,知道妈妈心意,便曲了手臂伏了下来,又去含住被自己撞击得乳肉乱飞,在妈妈胸前四处乱晃的雪白乳袋上的奶尖儿,杨柳儿在儿子这番上下夹击之中,口中呻吟之声开始高亢,“啊,…啊,儿子,你……操,好会操,妈妈好……好舒服啊,宝贝,老公,老婆,老婆爱……爱死你了,啊……啊!”

两个男上女下操弄了半晌,杨柳儿仍嫌不太过瘾,因为儿子始终还是顾忌伤到了胎气,便伸手去捧了在自己两个雪白奶肉四溢的大奶子上吮吸舔吻的儿子的脑袋,向上提了提,母子心意相通,小虎知道母亲又想和自己接吻,便放了嘴中那肉香扑鼻,肥美鲜嫩的奶肉,伸头去与母亲早嘟起的双唇接了吻,“让妈妈趴着,从后面来,这就不会怕压着妈妈肚子,再……再大力点,别怕…”声音越来越低,说未说完,女人的脸己经红得渗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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