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决定逃避（1 / 1）

第二天，我可以感觉到小语在躲我。

昨夜几乎可以说是无眠，等到天亮了才开始睡着，到了中午才清醒，看着桌上的菜肴，还有小小的字条，上面写着绢秀的字体 我去琦琦家，晚上不用帮我准备晚餐了！

小语 现在的我，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小语……

其实我很清楚自己对小语的感情，但是，这是一段不允许的爱恋；昨晚我想了一夜，最后决定……伸手拿了手机，寻着大学同学 阿庆 的手机号码，按下拨号键。

“喂，阿庆。”“你爸那边还有缺人吗？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是的，最后我还是选择上台北去工作，因为我不想再有一次经验这样伤害小语……这几天常常看不到小语，看到的都是她留的字条，不是和琦琦去逛街，就是说约好去图书馆看书，直到晚上才回来，而回来后打声招呼就进房了，一天可以说没聊到半句话……这让我更了解小语对我的恐惧，我知道，现在我无法待在这个家了，因为我的存在只会伤害小语……于是，就这么过了一个月后，行李整理好准备一早要搬到台北了！

当然还是要先告知小语一声。

傍晚，就在小语跟平常一样，对我打声招呼就要上楼回房时被我拦下，于是趁现在……“小语。”……“对不起……我一直没有亲口跟你道歉……”

小语默默转开头没看我，更让我对于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耻！

看到小语想要离开，我便出声制止。

“我不会耽误太久的，明天以后小阿姨都会过来照顾你，而你高三的学费，我已经给小阿姨了。”

看小语有了一点反应，我就继续说“你的金融卡里有爸妈留下来的钱，有需要都可以去领。”

小语突然看着我，有点不太懂我在说什么。“我明天就会搬去台北了，对不起，对你食言了……”

然后，我转身上楼进入自己的房间，而小语呆站在楼梯间，久久没动静……

……把该交代的交代完后，第二天清晨，我就准备坐自强号北上了。

而另一方面，小语被电话声吵醒，因为昨晚哥哥的话让她昨晚想了一夜，久久才入眠。

“喂……？琦琦喔……我还想在睡，晚点在去你那里……”

“还不起来啊！！你哥哥就要准备坐火车了，你还有心情睡觉！？”

“什么！？？”那么早！？

还没反应过来，没想到还在考虑到底自己希望哥留下来或是去台北的矛盾之间挣扎，哥就要坐火车出发去台北了！？？

“你们两个到底是为了什么吵架啊！？怎么吵了一个月还没合好？每天躲到我家也不是办法啊！”

“我……”她从没跟琦琦说过当晚发生的事情。

“好了好了，快点！你哥应该才刚到在等火车而已，快点准备，或许还来得及挽留！”

听完马上挂电话，大略梳洗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就迅速的出门了。

虽然车站离家不算远，但是还是有一段路途，这一路上小语奔跑着，昨晚想了一夜的事情全部都空白了，现在满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哥……不要走……

对不起……我不应该故意不理你……到了火车站，小语喘着气买了月台票准备进入，刚好自强号火车已经到达，小语奋力跑楼梯至第2 月台，左右相望，看到了哥哥的身影便奔了过去！

只是站在第7 车厢跟第1 车厢距离相差甚远，而且在刚刚跑上楼梯时，她的体力早已消耗殆尽，“哥……哥……”无力的喊着，只希望哥能听到她的声音。

逼逼逼…… 车门关了，就在她跑到第1 车厢外，从窗户看到哥哥落座，火车就出发了，纵使她再怎么追着、大声哭喊着……“哥……哥……不要走……哥…”

他也听不到了…火车走远了。

此时小语因为体力的耗尽，整个人瘫软跪坐在地上…哥…不要丢下我……小语含着泪直盯着早已驶远的自强号火车…而后面，刚刚追上来的琦琦，看着小语如此伤心，便安慰她……“小语，别哭了！反正又不是见不到面，想你哥也可以拨通手机给他呀！”

在月台边哭了许久的小语，在琦琦的安慰下，心情平复了不少，然后……“琦琦，今天我可以在去你家吗……？”

看着哭的如此伤心的好友当然不舍得拒绝“嗯！好，我们走吧！”

到了琦琦家之后，小语才开始说起某天偷偷听到哥爱上自己的事实，以及受伤时曾吻她的情形，还有……当晚…哥粗暴的对着自己……而琦琦听完，自然是震惊的吓到目瞪口呆……“那……那……那你哥……有……有得逞吗？”

小语自然知道琦琦问的是什么，脸颊浮上淡淡红晕。

“没有，哥在被我打一巴掌后就清醒了。”顶多只是被看光了，不过早在自己受伤那时早被全身看光了。

“那就好……”琦琦明显松了一口气。

然后继续问。“那，你这几天逃避你哥，是因为讨厌他吗？”

小语想了想“不…我只是吓到而已，因为平常哥总是很温柔…而那晚……就像野兽般恐怖……”

已经有过经验的琦琦，自然知道这是男人对着女人该有的正常反应，因此并不觉得奇怪，而且这世间有太多乱伦的事情发生，新闻时常报导着爸爸对女儿、叔叔对姪女、祖父对孙女、全家一起来……之类的新闻，甚至再发生乱伦关系后生了小孩……除了这些社会资讯，琦琦早在国中就开始交男朋友，思想比较开放，因此她并不觉得她哥爱上小语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突然，琦琦脑袋瓜一闪，或许是想测试小语，让她有点玩心变重。

“那……如果当天晚上，若你哥很温柔的对待你，你会让他继续吗？”

“我……”突然一时答不出来，是的，她是因为哥粗鲁的行为吓到，但是想想其实她并不讨厌哥吻她，如果哥温柔对待她，或许……她会……！？

……呃……！？

只见小语脸红，并没有回答琦琦的问题。

搞半天，原来他们两个人都爱对方，只是一个在忍耐，一个搞不清楚。

不过，因为俩人是亲兄妹关系，会搞不清楚也是理所当然的，到底是像兄妹般的爱护对方，亦或是像恋人般的 爱 着对方？

因为相处久了，习惯了对方的存在，难免会无法厘清这种感觉……“你哥很爱很爱你。”琦琦如是说。

不明所以的，小语双颊感到异常热烫…“……嗯……”哥爱我…嗯……哥…

很爱我……“唉……你哥只说要去台北工作，要我帮忙照顾你，可是并没有留下任何在台北的地址呢……”

清晨一大早就把她大小姐吵醒又交代一大堆事情，害她少睡几个小时美容觉。

“嗯……都怪我跟哥闹脾气，结果把他赶去台北了……”明明差点被强暴却一点都不在意，反而说自己闹脾气……“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就等吧！现在打电话你哥也不会接，或许过几天找到房子就会连络你了吧！”

小语默默的点头…“其实我知道去台北闯一闯，是哥一直以来的向往，都是我任性，强把哥留在身边……”

“那……你不想让你哥回来了吗？”

“不，我想趁这个机会让哥自己去闯，而我，也要学着该让自己独立了！到时，我再去台北把哥找回来！”

小女孩，就像在一夕之间……长大了。

……果然，过不久，歆毓就打电话回家，结果是小阿姨接的，他诉说着最近刚到工厂上班的情形，要大家不用为他担心，小小的报平安便挂了电话。

他的工作叫 翻沙 （台语发音，传统的铸造产业）

虽然工作累人，不过因为工厂的老师傅不吝于传授工作上的知识，因此每天都感觉很充实！

最近也因为阿庆的帮忙下，租到了一间有卫浴设备的小套房，基本的床跟电脑桌都有，该有的冰箱冷气也都有，唯独客厅跟厨房要跟其他房客共用，不过这对他来说也就足够了！

而且现代台北人几乎很少煮食，再加上这里的房客都是外食族，厨房可以说只有他一个人专用。

就在他习惯这工作一个月后，又打电话回家，这次是小语接的……“哥……你在那里过的好吗？”话里，有着关心，也有着想念。

“嗯，不错，每天都很充实，你呢？暑假快过完了吧！？”好久没听到小语的声音了，让我莫名的思念……“嗯！再来高三的课业可就要开始认真读了，不然考不上大学，爸妈在天上一定会骂死我的！”

没想到现在小语已经可以拿爸妈开玩笑了，感觉小语坚强了很多。

“哈……不会啦！你又不像我不爱读书，跑去当完兵回来还被爸妈抓去读；而且现在大学很好考的，放心！”

但是我想考台北的大学……小语在心里无声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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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会认真读的！哥你也要加油喔！别太搞怪被老板炒鱿鱼了耶！”

“喂！你真爱扯我后腿！”感觉的出来小语已经走出失去爸妈的伤痛，而且更加坚强！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俩都很有默契的避开那晚的话题，自从上次道歉过后，就没再提起了。

就好像没发生过这件事一般，像平常一样健谈，然后又多聊几句才依依不舍的挂上电话……半晌，小语听到电话里的嘟嘟声，知道哥挂断电话了，这时她才眼匡泛红，泪水如雨滴般落下……哥……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抱着电话，在心里大喊着思念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