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远远扫一眼,槐树街口静得吓人。看来,我们已经失去了对叶红英的控制。用两条伤口和一个俘虏换来了对面有大腿的信息,不知道是好是坏。
郎中很贴心,临走前提供了衣物和又一把剑。
这下起码不用担心真打起来缺少武器。
料想到次日城里会出现的戒备,阿莲女扮男装,缠着绷带的手隐藏在大袖里。
当时光线晦暗,再加上我本来长得大众,所以只是在脸上贴了块难看的膏药。
尽管高耸胸部被一根布条勒得不再显眼,阿莲的样子依然有些出众。
她把长发盘成男性的样式,用宽大深衣遮掩腰臀的窈窕曲线,看起来像是某个穷且益坚的清秀书生,让男人见了想变弯那种。
街口有间茶馆,里面坐的两条大汉一看就不对劲。
再往前瞅瞅,几个穿着官服的骑手反反复复在这一带巡逻。
宋颜的宅子虽然秘密,终究躲不过昨晚那般大规模的搜查。
如此,只能看看能不能找到送饭的杂役了。除此之外,似乎没什么办法能联系到宋颜这唯一的盟友。
沿街走出十几米,阿莲忽然拽住了我的衣袖:“那边。”
扭头看去,有个男人扛着一堆糖葫芦慢悠悠走着,草帽压低遮住了脸。清晨的街上已有些商贩,他的叫卖声并不刺耳。
说好了一般,他的路线逐渐向我们偏移。我和阿莲并肩走去,在错身的时候拍上男人的肩膀。
草帽下是张年轻且熟悉的脸颊。除去那身冷峻的黑色甲胄之后,马三看起来没那么锐利,原来也不过是个年轻孩子。
“我记得小姐说过,不让你们轻易出门。”
“她没说过陈无惊也在衡川。”我冷哼一声,“我们还活着就算不错了。”
“陈无惊从未在衡川一带出现过,小姐并非刻意隐瞒。”听到陈无惊,马三也是一愣,“二位已经见过王郎中了?”
“刚从他那出来。宋颜呢?”
“小姐还在城外。先前救下的那批小孩已经安顿过,小姐亲自送走的。”马三犹豫了一下,“我此次进城,还有一事相求。”
“讲。”阿莲拿起一根糖葫芦端详,顺便用手肘戳戳我的胁侧。我感觉到背后有意无意扫过的目光,便掏出几个铜钱装作清点。
“小姐在城外发现一批迎仙门人,带着一帮孩子往衡川赶。小姐预备安排救援,希望二位能出手相助。”马三尽量笑得像个小贩,但看上去还是有些僵硬。
迎仙门人带着一群孩子?我看阿莲一眼,顿时明白这趟非去不可:“可以。顺嘴问一句,你家小姐自身难保,还有闲心勘察迎仙门的动向?”
“她说,要知己知彼。”马三顿了一下,“小姐还捎来一句话——之前她没有选择,如今也想尽一份力。”
聪明。我暗自叹道,宋颜捏准了阿莲的心思,把救小孩和保护自己连到一起,如此一来起码阿莲一定会坚持帮忙。
“马兄弟,昨天恶人都闯到宋将军宅子里了,你这一进一出,可是费不少劲啊。”那守卫接过马三塞进他怀里的银子,嘻嘻笑着挪开城门前的鹿角。
另一位守卫抱着长矛,懒洋洋权当没看到。
“我老家的朋友,确实是有急事回去,麻烦了。”马三点点头,挥手让我们跟上。
我匆匆点头算是道谢,便带着阿莲跟上马三。
守卫把鹿角挪回原位,伸手指指深夜里漆黑的门洞:“行了,你们过去便是,到里面会有人给开门。路上小心,最近城外不安分。”
“多谢了。”马三松了口气。
我刚想转身,却听见一声闷响。
守卫的话音被一柄利刃截断,有一点银光从他腹间透出,紧跟着向上迅速挪移,直到滑出头顶。
他的上半身从中央分裂,内脏弹动着坠落,血液泼洒如幕。
“我先前就说过,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要走?”一张笑脸从守卫两半上身之中露出,眉眼精致可爱,昏暗月光下看来却有如厉鬼。
“跑!”阿莲断喝一声,已经拉起我转身奔行。
仓促之间我只来得及稍微扫一眼,只见马三反应慢了一瞬,横刀的光芒刚刚闪出,便碰上陈无惊那柄纤薄的软剑。
铿锵声中,马三被重重砍倒在地上,尘烟之中没了身影。陈无惊从旁闪出,飞也似掠袭而来。
阿莲咬紧嘴唇只是奔跑,不多时便奔到门洞尽头。包铁木门旁边,一名守卫看着后方,脸色一片煞白。
“开门啊!”我放声大喊,但没有作用。
门上横着三条粗闩,此时两条已经卸下,但我们没空开门。
陈无惊的脚步近在身后,阿莲猛然抓紧我的手腕,一脚踏在城门上凌空转身,紧接着半空之中长剑出鞘。
我从未见过阿莲把剑挥舞地如此之快,敢情之前对打时她还放了水。
布帛撕裂的声音异常刺耳,阿莲势若雷霆的一剑只是斩开了陈无惊的衣袖。
来不及纠缠,她已再度加速前冲,我跟在身后,趁着陈无惊受限于惯性难以转身,一口气冲出门洞。
迎仙门的人已经围堵过来,陈无惊鬼魅般的脚步如影随形。阿莲左右看一眼,便纵身越向城墙,单手悬挂在空中。
几把刀剑已经兜头砍来,我没得选择,只好有样学样往上跳。
跃起的高度比阿莲差得远,但起码没有掉下来。
我的手指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竟然生生插进石砖之中。
看来天天又是修炼又是对打总算起了作用。
刚向上攀爬几米,下方已传来熟悉的破风声。我脖颈一紧连忙缩头躲避,只见阿莲忽然松手下坠,半空中剑光挥洒成圆。
铁灰色的飞刀一一被弹开去,阿莲稳住身形,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到城墙上面等我。”
“我怎么到上面?”话音未落,我便被大力甩向上方。仓促落地一看,已有守卫和迎仙门人从两边包抄过来。
好吧,那就开打。
我深吸口气,拔出腰间长剑。
顾及到与阿莲之间一丈多点的距离,我不敢随意走动,只能站在原地迎敌。
第一个冲上来的是名迎仙门人,我做好了以伤换伤的准备,却没想到劈来的兵器如此之慢。
雪亮剑刃从来人肋间穿过,剖开他半边身子。
我侧身避开温热血浆,任由他的尸体坠下城墙。
头次杀人的恶心劲还没上来,心神已不得不迎向接二连三扑来的敌人。
看惯了阿莲的速度,这些人的动作简直显得可笑,我置身刀光剑影中却安然无恙,敌人如麦草般被一个个砍倒。
心悸逐渐转化为越发浓重的狂暴,等到剩下的两个守卫放下长矛扭头逃跑,我才发现自己已杀红了眼,体力接近极限。
身旁的城墙上扒了只手。我心头一紧,小心翼翼探出头去,发现是阿莲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把她拉上来。
阿莲的模样有些凄惨,早晨换上的深衣如今破损不堪。
右手伤口已经开裂,鲜血染红了绷带。
胸口下方有一条长长的裂口,裹胸布被划开,乳房下缘若隐若现。
“陈无惊呢?”我左右看看,先扒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又从地上的死人堆里找出件衣裳给自己穿。
“一时半会追不上来。”阿莲的脸色依然紧绷,她抬脚走了一步,却忽然软倒下去,手里长剑险些脱手。
“怎么了?真气应该没问题。”我大惊失色,伸手挽住阿莲腋下没让她摔倒。
“有些透支。过会儿就好。我们快走。”她依然强装镇定,面庞白得吓人。
她把剑塞到我手里,我这才发现剑刃上已经满是缺口,难以想象刚才的战斗有多激烈。
走?往哪走?我扭头四顾,看到又一波敌人顺着远处的阶梯登上城墙。看数量绝不是几乎力竭的我所能抵抗。
好吧,听天由命喽。我把两柄长剑都收进剑鞘,搂着阿莲上前两步,直挺挺跃下。
月光穿不透乌云,深夜里城外的鹿角和沙地都只剩下晦暗的轮廓。
阿莲体内的内力已然干涸,我所能调动的力量只有体内所剩无几的真气。
我怕阿莲摔死,便把她抱的很靠上。
落地的一瞬间仿佛一柄重锤砸在膝盖,跟着眼前天昏地暗。
好容易站直了,才发现已经无处可逃。城门洞开,几十迎仙门人提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涌出,脚步伴着话音,吵得人脑仁发痛。
“就是这二人扰了门主大计?”
“沈延秋,这魔头竟然落魄成这样,待会不得——嘿嘿。”
吵死了,我甩甩脑袋。
再度拔出剑刃,我猛扑向前,捅进一块柔软的肚腹,感受到血液洒在脸上,便抽出长剑左右挥击。
我听见几声惊呼,但不一会就变成了嬉笑。
满世界都是人脸和刀剑,不知是谁一脚踹中我的腘窝,跪倒下来时,嘴里有铁锈的味道。
阿莲,阿莲在哪?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便挥舞着长剑爬行,最后伏在她颤抖着的胴体上。
“你看他,忠心耿耿好像条狗啊。”有人说了这么一句,引来一阵哄笑。
随便吧。我发觉有人踩住了握剑的右手,索性闭上眼睛,打定主意死不挪窝。
身后响起奇怪的轰鸣,有人大喊着什么,我听不清。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猛然把我拉了起来。
苍白烟雾里,马三的脸神圣如天神下凡。他甩来一块破布示意我捂住口鼻,回身一刀斩去,只见血光崩现。
“走啊!”他一手捂着面颊一手挥刀,步步撕开包围。
迎仙门人在烟雾中不断呛咳,全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被马三一刀接一刀砍倒。
我勉强抱起阿莲,跟在他身后一路狂奔,双腿酸痛简直要命。
马三搞出的烟雾封堵了城门,后来人又被尸体绊倒,整个乱成一团。
我们不敢怠慢,一路窜进官道旁黑暗的树林。
谢天谢地,马三在那准备了马。
直到坐在摇晃的马背上被夜风一吹,我才恢复了几分力气。阿莲正代我握着马缰,马三则骑在前面,肩膀鲜血淋漓,想来是陈无惊留下的伤口。
“你没事了?”我坐直身子,感觉身后的阿莲已经有了力气。
“没事了。”她大大方方贴着我,身体柔软温暖,让我有些发困。
“刚才多亏你。”阿莲察觉到我的困意,又往前坐了坐,确保我不会摔下马去。
“这算是谢礼吗?”我感受着身后两团丰盈乳房,笑了笑,“还得谢谢那位呢。”
“兄弟,我还以为你死了。”抬起头,马三的身影看上去不像初见时那么凶狠。
“陈无惊以为我死了。”马三回过头,年轻脸颊上也有几分庆幸,“还好她轻敌。你们该谢我家小姐,她准备了毒剂烟球,不然真要死在城里。”
“我会当面谢她。”我点点头,“这是去哪?”
“我家,马家村。小姐就在那里。”
后半夜,厚重黑云渐渐弥散,地上亮了些。
我们一行人经过当初熟悉的山路,与衡川渐行渐远。
一路向前,山路渐渐向下蜿蜒,最后几片树林闪过,便能看到一望无际的南方平原。
坐在阿莲怀里太像小孩子,我过意不去,便中途换了姿势,靠在阿莲身后。
她还披着我的衣服,檀木香气里混杂了我的气息。
多日过去,阿莲不再反感我放在她腰间的手,偶尔向其他地方探索一二。
她也权当不知。
马背一颠一颠,我闻着她的味道,偶尔伸出禄山之爪,不知不觉间已昏昏欲睡。
“醒醒。”阿莲拍下我放在她胸前的手。
“那里就是了。”马三放慢马速,指指前面房屋连绵的剪影。
“这地方安全吗?”拖着疲惫身子奔波一夜,我听到目的地,瞬间来了精神。
“安全。迎仙门的人,半年前已来过。”马三低声说,话音沉重阴郁。
“当时……”我有些明白了。
“我不在。他们夺走了村子里所有的孩子。”
“就在离衡川一日骑程的地方?”我有些惊讶,“那时候宋浦成应该还健康。”
“宋将军组织过围剿,但后来大公子出事,衡川空虚,于事无补。”马三摇摇头,“直到他病倒,小姐才查清楚原来是楚香文干的好事。”
“那小妾如此猖獗,与迎仙门作乱十几年,宋浦成不该一点不知道。”阿莲忽然出声。
“宋将军他……是个好人。”马三咬紧牙关,“如果知道,绝不会坐视不管。”
“看那样子,是没机会亲口问他了。”我叹口气,“还是先顾眼前事吧。”
两匹马一前一后走进村子,顺着泥泞的小道跋涉片刻。
有栋房子忽然开了门,闪出两条人影。
阿莲腰上一紧,但随即放松下来。
那边马三已经打起了招呼:
“小姐,丽娘。”
“那么,你们之中是沈延秋做主了?”宋颜没再穿那身名贵纱衣,而是换成了简约的褐色布袍,如果不是眉眼白皙稚嫩,看上去就像个村姑。
她抱着双臂倚在门框上,依然淡然轻佻。
“陈无惊在衡川。”懒得理会话音里的揣度,我直接甩出最要紧的消息。
“陈无惊?”宋颜站直身子,美眸扫向马三。
“确有此事,在城门被她截击,险些丢了性命。”马三抖开肩膀上搭着的衣服,露出一片暗红的肌肉。
“快去治。丽娘。”宋颜眼皮跳了跳,吩咐一旁的中年妇女。
“多谢你让马三帮忙。怎么,听说又有孩子出事?”我和阿莲双双下马,来到檐下干净地方站着。
“这些天打探到的消息。陈无惊的弟弟陈不忧,正押着一批孩子从南方赶过来。应该是为了补充被我们截走的那批。”宋颜轻声道,“你们应该明白那群人。武功全是血祭得来,如果陈无惊真能用这般邪术成了仙……”
“世上没有仙人了。”阿莲的声音斩钉截铁,“她那只是诡奇伎俩。”
“仙不仙的,她确实能够从此获取力量。”宋颜摇头道:“无论如何不能从她的意。”
“之前他们要把孩子往衡江北面送,现在是要送到哪?”我问道。
“我和马三到他们在对岸的据点探查过。陈无惊意识到有人帮我的忙,已经把人全部撤掉。她大概觉得城里安全一点,没想到碰上了你们。”宋颜苦笑一声,“早知道我就把你们安排到城外,免得失了先机。不过也好,之前我一直以为陈无惊在衡江对岸,如今总算对他们知根知底。”
“确实,只不过少了我们半条性命。”我轻哼一声。
“二位倾力帮忙,宋颜感激不尽。”她沉默片刻,“马三把我的话带到了吗?”
“说过了。”
“嗯。”宋颜转身,面对暗淡群星,双手抄在背后。
她明明比我矮半头,侧脸还带着点婴儿肥,看上去却不太像十七八岁的少女:“衡川城里蹉跎十余年,不及出门一月。你们很快就能知道了,迎仙门罪该万死。”
“往日我想得太少,也太简单。”宋颜停顿一下,回过头来淡淡地笑,“如今多少想做点好事,信不信由你。”
暗室,烛火,坐下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自己还在衡川从未离开。阿莲的手换上新绷带,又穿了新的女装,看上去不再那么狼狈。
宋颜让人拿来了饭菜,还有一坛子酒,说是马家村的特酿。我不爱喝酒,但此时疲惫至极,竟也想喝两口。
“喝吗?”
阿莲默默点头,我便斟出两杯,一饮而尽。酒液入口清凉,有股不知什么水果的酸涩,紧接着回味甘甜,然后才是辛辣和晕眩。
“多谢。”阿莲低头抿酒,发丝垂在颊旁。
“谢什么?”我拿起筷子吃饭。
“先前不该那么说你。”
“说的也没错。”我笑笑,“我不懂道义,只想好好活着。”
“嗯。”阿莲点点头,“你愿意做这些,我很开心。”
开心?
我抬头看着阿莲的脸。
雪白面庞被烛火映成金色,深红眼睛看来漆黑一片。
她还是惯常那副冷脸,虽然眼里神光诚恳,却看不出几分喜意。
险些又被黏在她脸上挪不开目光,我转开脑袋接着吃饭。毕竟折腾一整夜,感觉自己能吃下一整头牛。
我晚阿莲一步洗漱,扭头看去,她已和衣靠坐在床头。
我甩开鞋子躺下,她却没有动。
双臂抱在胸前,暗淡光芒之下阿莲的侧脸像一幅淡笔勾勒的写意画,那么近,那么远。
我躺在她和墙壁之间的昏暗处,感觉酒意伴着大难不死的疲惫涌上脑颅,一阵阵发昏发胀。
“不睡觉么?宋颜说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按按太阳穴。
“我听女人说,男人做那事很快就会萎靡,为什么你精力那么旺盛?”阿莲忽然说。
我被口水呛了一下,感觉世界天旋地转。姐姐你姿势那么安静那么美,脑子里原来在想这个啊?
“你应该是在听中年阿姨抱怨家里老头子。我可还年轻。”我分开双腿惬意地伸展脚趾,“其实现在也挺累的。”
“我看你练完剑还能欺负叶红英。”
“她很可恶。”我点点头。现在那女人应该已经被迎仙门发现了吧,早知道就该出门前杀掉,这下又是一笔麻烦。
跟阿莲这样的女人一起躺在床上聊这些事,放在之前简直像是做梦。
我渐渐来了精神,索性也坐起来:“除去第一次——那次我对不起你。其他时候,你感觉怎么样?”
“我?怎么问我这个。”阿莲眉毛一皱,“这种事不是讨男人开心的吗。”
“不是啊。”我一愣,“做这些事两个人都该舒服才是。”
阿莲别开脸颊,似是后悔提起这个话题。
但我已渐渐起了色心,不由得向她靠近些许。
手掌犹豫一二,还是慢慢搭上她的腰肢:“现在,你愿意吗?”
手掌下的肌肤微微颤抖,阿莲依旧不看我:“就当谢你。”
我又一次登上这艘修长、白皙、柔软的船。
阿莲慢慢从床头滑落成平躺,发髻散开,青丝在床上枕头上流淌。
我翻身伏在她上面,没有愤怒没有自卑,只剩下浓烈的情欲。
解开她的衣襟,其下皮肤那么光滑,和粗布衣服反差鲜明。
她的胸部包裹在肚兜之下,我把手从她后腰伸进去,向上慢慢摸到了系带,跟着一扯。
肚兜脱落,露出浑圆肥腻的双乳。
她缠了一整天的裹胸,两肋的皮肤还有些发红。
布条绷出的痕迹尚未消除,看起来极美,惹人怜爱。
手指滑过她的脸颊和脖颈,我低头亲吻她的面庞,感觉到因酒精而上涨的温度。
她闷哼一声扭头,刚好被我找到了唇吻。
那清酒的味道在嘴里交错,混杂着阿莲自己的气息,有些引人迷醉。
她不做任何回应,只是微微张开嘴巴任由我吮吸。
喷吐在脸上的呼吸越来越炽热,想来不仅仅是酒意在起作用。
我摸索着攥住了她的乳房,身为男人的那点欲求被塞得满满当当。
实在吻够了,我才松开嘴巴。
这时阿莲的眼睛看上去才不那么拒人千里,总算掺杂了几分迷离,搭配成熟脸颊看上去有些可爱。
上面亲完了,我打算亲亲下面,便伸手到她大腿根处。
没想到却被握住了手腕:
“你……又要舔那里?”现在能确定阿莲脸上的红不是因为酒了。
“不舒服吗?”我停下动作,下巴搁在她双乳之间。
“不是。感觉太奇怪。”阿莲目光躲闪。
“好,那就不舔了。”我这会耳朵根可软的很,“那想不想从后面?”
“后面?”深红眼睛眨了眨。
“你随我摆弄就好。”我撑起身子,手掌放在阿莲胯骨上,引导她挪转双腿,同时忙里偷闲解放处下体,阳物不老实地贴在她身上。
“不行不行。”阿莲察觉我的企图,又慌了神,“那像狗一样。”
“好吧。”我只好放弃舔着她消瘦脊背冲刺的香艳念头,“那就现在这样。”
“……好。”阿莲的声音细若蚊呐,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我把阳物靠近她的臀部,在被双腿夹紧的阴户外停留。
阿莲侧卧着,两条玉腿垂落床边,伸出一只手挡住了眼睛。
精致脸颊只剩下线条明晰的下巴和抿紧的唇。
我握住她一只乳房,与她闲着的那只手十指相扣,刺进那处隐秘的通道。
她的阴部记得我,因此插入的过程顺滑无比。
往日有力的手指此时绵软无比,我把阿莲青筋毕露的手背举到面前吮吻,同时缓缓抽出又插入。
她的阴道依旧紧致,粉红嫩肉随着阳物抽出而短暂地外翻,阴唇湿哒哒贴在阴茎上。
阿莲的手似乎比乳房还要敏感,随着亲吻、摩擦,竟然微微颤抖起来,用力扣住了我的指头。
她简直可以当钢琴家。
我不再舔弄,转而把阿莲的修长手指贴在脸上,加快了下身的频率。
简陋却结实的木床随着动作摇晃,两颗沉重胸乳也跟着一跳一跳,看上去煞是惹眼。
我松开她的手指,俯下身子吮住一边乳头。
舌尖触及坚硬乳豆,鼻腔里充满阿莲胸前的味道。她微微出了点汗,皮肤更加滑腻,在烛火之下有些闪烁。
“舒服吗?”我拨弄着阿莲的乳头,从舌边含糊挤出几个字。
“呜。”她的低鸣不知道算不算是回答,只见嘴唇抿得发白,咀嚼肌清晰可见。
“没人不让你说话。”我松开交握的手,轻轻抚摸她的唇。
“另一边好涨。”她终于不情不愿开了口,话音里是从未听过的娇媚与婉转。
我顿时会意,便用指尖夹住那颗空闲的乳头,不轻不重地揉搓起来。
阿莲又闭上了嘴,但隔着乳房,听得见胸腔里节奏沉重的跳动。
我真想这样做到天荒地老。
埋首在阿莲胸前,稍稍扭头便能欣赏到她两条长腿的曲线,以及蜷曲着的可爱脚趾。
我每次冲撞,都能听到她牙关里透出的娇柔声响,挠拨着邪火一股股直窜心头,恨不得把自己也变成根肉棒钻进她的身体。
我一心想听到她更多声音,抽插地更深更快,没注意到自己已渐渐接近顶峰。
高潮骤然到来时几乎吓了我一跳。
打飞机时好歹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射,和阿莲做爱时却全无预兆,仿佛只要不射精就永远不会力竭。
我们的身体无比和谐,在同一刻越过了山顶,两股方向不同的液体在火热阴道里相遇,相遇的瞬间如同爆裂。
交合处的床单被毫无悬念地打湿了,我慢慢抽出,阿莲的阴唇即刻闭合,把一腔浓精锁在深处。
“是不是,还挺舒服?”我喘着气,抱起阿莲换了个地方坐着。
她不愿看我,脸颊烫的如同火炭。
两条长腿太碍事,我便伸手将它们左右分开盘到腰间,无意中成了之前练功的姿势。
“舒服。”过了好久阿莲才开口,脸埋在我肩头,声音闷闷的,“以后,只有我要的时候才可以。”
“怎么说?”我抚摸着她的脊背。
“你别管。”阿莲扭动身子,可惜我抱得很紧,她最后还是放弃了抵抗,老老实实趴在我怀里,长腿藤蔓一般纠缠着。
“我保证,一定征求你同意。”
“嗯。”肩膀上,隔了好久才传来回音。
其实就算不说,我也不会再像当初那般莽撞,尤其是真正认识她之后。
阿莲也好,沈延秋也罢,我不会再强奸她……医馆里的那一夜已经足够酸楚,我绝不再用肚腹间真气的联系作为要挟——我不忍心。
这大概就是,陷进了温柔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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