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秦月卿(1 / 1)
青州知府府邸。
阳光透过疏朗的云层,洒在知府府邸的庭院之中。
府邸庭院内柳树袅袅,楼阁亭树交辉掩映,蜻蜓翩跃飞舞于花间,一派鸟鸣幽林,鱼跃荷塘的美景。
周大人身着常服,端坐在书房中,手指上下敲打椅背,目光深邃,眉头紧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此刻他却无心欣赏外面美景。
周大人深知,林一鸣才华横溢,若能为己所用,定能在夏朝诗词大会上大放异彩,为自己的仕途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从而更进步,以方便促进加快行事。
只不过,在苏府私下详谈了解,此子过于狡猾,简直是滴水不漏,就像泥鳅一般滑不溜手,让他有力无处使。
本以为此子是苏府之人,他还有点顾虑,毕竟还有一位是当朝户部尚书在头上,现在撕破脸皮实属不合。
但调查下来只是救了苏将军女儿的江湖浪子。
且细细观察下,苏将军女儿又对此子心生爱慕,那就有文章可做。
首先夏朝中有三党;
女帝党、中立党、阄觉。
女帝党自不用说,就是以女帝位以来,扶持她的一些旧臣,以及迷恋女帝石榴裙的鸿蒙股臣。
中立党唯独就苏永贵大将军,为人秉性耿直,朝中得罪不少人,但由于是前任皇帝的左膀石臂且又开疆扩士,立下赫赫战功的先天高手,所以明面上大家都心照不宣、相得益彰,私底下都想把这位将军搞下马,苦寻找不到把柄,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其中最乏恨苏永贵的乃是阄党。
阄党……
不提也罢。
“周大人,小生只是为青州府谋福利罢了,心不在政,还望周大人理解。
小生习惯了江湖之事,怕丢了周大人的脸,这次代表青州府参加,小生不以真面目示人,故小生不喜高调,哗众取宠之事,还望周大人海涵一二,但会竭尽全力给周大人拿下这次诗词大会。”
听后,周大人心中默默揣测着林一鸣的言语。
哼!
还想低调行事,这可由不得你,在你答应此事的时候,就已经进入棋局,哪有这么容易抽身……
“来这么久了,不进来坐坐。”周大人拉回思绪之后,发现有人来,瞥了一眼书桌之上火锅制作方法,随即身子后仰稍微放松了一下颈椎,看着书房暗门处面无表情,“这次‘祇’有什么消息带来?”
“周大人的羽霞神功越发精进了,这都被你发现。”
书房的暗门轻轻推开,一位身着黑衣,面戴血红色鬼面面具的男子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仿佛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那声音极其地沙哑,阴森,从面具里发出,就像个从地狱出来的鬼物游荡人间,不禁让人不寒而栗。
“确实有消息给你带来。”鬼面人负手而立走到书桌前,低声说道,“此子,能堪大用吗?别又是徒有其表,杀了都脏手!”
鬼面人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身材挺拔如松,从头到脚都泄出隐隐杀气,给人一股不通人情、视人命如草芥般的匪寇的感觉,而且周身的气场更是几乎化作实体对他扑面而来,颇让他不喜。
“此子,颇为不错。”周大人压抑情绪,微微颌首,目光凝视着书房外的美景,缓缓开口:“林一鸣此人,才华横溢,相比之前的书生可谓强了不知多少,但性格不好琢磨,不易掌控。”说完,将面前书桌之上的纸张向鬼面人推了过去。
鬼面人抬手成爪,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书桌上的纸张稳稳吸入手中,细细观看,只是那鬼面人的大手布满血丝,指甲尖长且发黑,与白晳地纸张显得格外突兀。
“确实不错。”鬼面人看着周大人平淡道,“这所谓的火锅暂且不论,就单单他最后说的这两句……”
“鬼七,你烧它作甚?”
鬼面人话音未落,便被周大人气急败坏地打断,声音响彻整个书房。
闻言,鬼七愣了一下,看着手中的纸张早已成黑灰,“这,这……”他恭敬地行礼,“周大人恕罪,莫过于被纸上的两句话有所触动,出于本能习惯就将它焚毁,大人你也知道,但凡我们看过书信后,都会随手焚毁,以免泄漏出去,所以刚刚也是下意识反应,不是有意……”
“罢了。”周大人闷哼一声,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负手而立抬头望着蔚蓝天空,沉声道:“你倒是有职业操守,怪不得‘祇’会派你前来。”话音一转,“林一鸣的事暂且先放在一边,天剑宗这边情况如何了?”
鬼七暗松一口气,点头称是,回应道:“天剑宗掌门现在是赵雪薇代理宗门,据门内弟子打探消息称,李掌门闭关十七年之久,说是冲击先天之境达到更高层次,在这期间是赵雪薇送些吃食,具体情况封锁得厉害,打探不出可用信息,但有一点‘风之卷’在赵雪薇身上。”
“废物!”周天人呵斥了一句“本官岂不知是赵雪薇代理宗主吗?这叫打探消息,不知道都是些干什么吃的,一群饭……等等,你说什么?‘风之卷’在赵雪薇身上?”
“是的,周大人。”鬼七回道。
周大人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哈哈了两声,语气坚定:“看来李掌门不是所谓地冲击先天之境,而是受了伤,所料不差,应该是十八年前所留下的。”
“哦?周大人怎会知道?”鬼七一惊,“那岂不是可以向天剑宗……”鬼七往脖子比出自刎之势。
“不急一时。”周大人伸手制止,并未过多解释,微笑问道:“‘祇’,带来什么消息?”
鬼七见状,也知道这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周大人,周大人接过书信,往书桌走去,坐下后,便打开信件,鬼七则站在一旁,默默地等待,就是看着周大人眉头一皱一松,随后又是一皱一松,也不知信里内容为何让周大人如此紧绷。
片刻后,周大人看完信里内容,对折下,递给鬼七,鬼七心领神会,只见抬手一吸,就将周大人手中信封吸入空中,随即一道火红的火光凭空而起将信封在空中焚烧殆尽,动作颇为流畅,一气呵成,仿若无事发生。
周大人看着鬼七秀着花活般地烧毁信笺,他才相信将才鬼七所说的下意识反应,还真他妈的是刻在骨子里的。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其他嗜好,比如烧书籍,或者其它……
“最近江湖有什么大事发生吗?”周大人不再去想,两手揉着太阳穴,闭目凝神说道。
“有。”鬼七微微颔首,泉州鹰爪和金刀门正争夺无名岗。
“无名岗……”周大人悄然睁开双眼盯着鬼七,说道:“去苏州是不是要经过无名岗?”
鬼七点头示意。
周大人招手将鬼七唤了过来,在耳边说了几句。
“如此……这般……”
密谋许久后,周大人看着鬼七,叮嘱道:“记住,此事必须隐秘,不可留下任何把柄,林一鸣若能为我所用,自然是好,若他不识时务,也绝不能让他成为我们的阻碍,不过,一切等诗词大会结束再做定论。
鬼七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大人英明,我定当竭尽全力,助大人一臂之力。”
周大人没有再言语,只是抬手向后挥了挥。
鬼七躬身领命,随即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书房中再次恢复了宁静。
鬼七走后,周大人站在窗前,望着荷塘中鱼儿跳出水面,心中暗自盘算着未来的布局,
忽然,周大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计划在脑海中反复推敲,确保万无一失。
随后,他走到书房的窗前,推开窗户,热风拂面,吹乱了双鬓发梢。
周大人凝视着窗外的池塘,池水在日光下泛着粼粼波光,犹如一面镜子。
他心中一动,似乎有了主意。
只见他双掌一合,随即一掌推出,掌风如刃,直击水面。
“砰!”的一声巨响,池塘中水花四溅,犹如炮弹落下,激起的水柱直冲云霄,水珠在日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这一掌,不仅显示了周大人的武功修为,更象征着他心中决断的坚定与果敢。
周大人望着池塘中的波澜,心中暗自思忖:“这‘龙凰典’果然妙不可言,这江湖愈发有意思了!”
……
短暂的尴尬局面结束后,林一鸣用前世几乎所有泡妞技能,无所不用其极,才将瑾儿哄好。
期间,林一鸣感觉到苏瑾时有种刻意的感觉,但又找不到证据,只能在心底说女孩子心思犹如大海,深不可测……
“咯吱——”
林一鸣推开翠湖居门,进入卧房,将怀中《玄道子十八秘术》掏了出来,翻开放在书桌上,抬手摩挲着巴,仔细研究起来。
片刻后,林一鸣就已经完全领悟这‘房中术’内功心法,他打小就是别人家口中的孩子,学什么东西就非常快,可能是穿越到这片土地上,身体可能有所异变吧,看一遍武功秘籍就能领悟个七七八八,没办法,天赋异禀。
念及于此,林一鸣合上秘籍,口中哼着不知名小曲儿,盘膝而坐在床榻上,闭目凝神,开始练习心法要诀……
日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书桌,书房内一片宁静,渐渐地日光从书桌上慢慢逃离,继而映照着林一鸣颇为俊俏的侧脸,投下三片静谧的影子,时光在这刻仿佛凝固,无声地诉说着时间的流逝。
“呼~就这?!”
林一鸣睁开双眸,看着右手的变化,中指和无名指呈现出暗红色,犹如一根烧红的铁棒,直至慢慢消失殆尽,恢复成正常肤色。
无独有偶,林一鸣也感觉到自己的舌头也是发生了某种变化,很烫,很有力,从而让他有种用舌头都能将铁片顶穿的错觉。
“这是要变成夏朝加藤鹰——林一鸣版。”林一鸣无奈的摆摆头,起身下床,走到窗户旁,抬头望向窗外远处快要落地的太阳,不由想起周大人字里行间的隐喻,目光透漏出前所未有的决然:
“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或者耍什么阴谋诡计,我林一鸣都一剑斩之!”
…………
“咯咯咯咯~汪汪汪~”
东方泛起鱼肚白,鸡鸣声、狗叫声不绝于耳,在林一鸣与苏瑾时离开青州之日,传到了屋脊上。
林一鸣躺在青石瓦砾上,目光望着怀中人头顶,几颗俏皮的发丝正挠着他的下巴,瑾儿酣睡正香。
昨夜练完心法后,就马不停蹄去了仙宝斋,在那位“哎哟喂~”美妇老板那取了两枚戒指,买了些日用品,在美妇人那含着某种情愫的注视下离开了仙宝斋。
回到苏府,吃了晚膳,便和瑾儿在屋顶上闲聊、习武、喝酒。
他说起了在山上的日常点滴,从一天打三顿的习武,到为了寻找所谓的金手指滴血、找戒指、寻系统,甚至到悬崖绝壁处寻找洞窟。
当然,没有说出金手指,只是说出他干出的奇葩事情,至于孝心变质,万万不可说出。
往后的故事,他便没再讲了,毕竟自从离开山上就遇到了野猪林这事件。
苏瑾时也说出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在她懵懵懂懂时,被娘亲带着游览夫子庙、秦淮河的夜景。
读书识字时,她学的更快,而兄长则因为喜欢和男子在一起玩乐,不喜读书,经常被父亲罚抄书。
习武强身健体时,哥哥一骑绝尘,她则笨手笨脚,天天被父亲罚着扎马步。
等到长大些,哥哥入了军营,而她拜了玄天宫宫主为师,吃饭读书,练习剑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如此反复着,谁说女子不如男,她苏瑾时也能扛起责任,也养成对异性的冷淡,生人勿近的神态。
聊到野猪林后,不知不觉喝完了壶中酒。
苏瑾时睡意和醉意交加,迷迷糊糊靠在了林一鸣肩膀上,感受着身边十足的男人气息,合上了双眸。
因为靠着并不是很舒服,半途之时,林一鸣把苏瑾时放平了些,半躺在了怀里。
此时苏瑾时脸颊贴着林一鸣的右臂,上半身靠在胸口,高耸挺拔如峰的双乳,在重力作用下两团叠在一起,隔着淡蓝色布料,依旧能感觉了那抹温热和饱满,还能隐隐瞧见衣襟凸起的乳头。
昨夜黑灯瞎火只有月色,林一鸣还没瞧见特别之处,此时天色逐渐亮起,才发现瑾儿好像没有穿裹胸,只穿了裙子。
林一鸣低头打量一眼,想着非礼勿视,越不想看,眼睛跟灌了铅似的,挪都挪不开,要不要上手摸一下?
罢了,又不是色中饿鬼,叹了口气,摆了摆头,把正停留在胸部上空中的大手收回,继而从袖中拿出从出生就伴随一起的半圆麒麟白玉玉佩,对着月色目光再次看了不止万遍的半圆玉佩,除了玉佩上刻了个【林】字,再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和可用信息。
想必,可能是他从未见过的亲人亦或是母亲留不来的。
……
同时刻。
一处不知道在夏朝哪个位置的山谷。
夜幕渐亮,星辰点点,月花如水,倾洒在那片被称作“百花谷”的山谷之中。
谷中百花齐放,竞相绽放,各色花瓣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宛如一幅绚丽的织锦。
微风轻拂,花香袭人,伴随着夜嘤的啼鸣,营造出一种超凡尘世的宁静与和谐。
在这片花海的中央,一位约莫三十五六岁白发女子梳着仙子流云髻独立于月光之下,发丝如霜似雪,柔顺地垂落于肩头,随风飘舞,仿佛能听到冰丝轻触的细微声响与周围的花影交织成一幅动人的画卷。
白发女子身着袭素白长裙,裙摆轻盈如云,随风飘扬,裙上绣有精致的银丝花纹,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腰间系着一条细长的银色腰带,既显出纤细的腰身,又增添了几分飘逸之感。
脚踏一双白玉般的绣鞋,鞋面绣有精致的莲花图案,不染一丝尘埃。
面容清丽绝尘,肌肤如凝脂般细腻双眸清澈如秋水,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
面庞轮廓柔和,眉如远山含翠,鼻梁挺直,唇色如樱,不施脂粉,却自有一番天然去雕饰的美丽。
而这位白发女子便是消失江湖许久的百花谷谷主,洛玄大陆四大绝色美人的冰玉娘娘——秦月卿。
而此时,秦月卿正用那一对和林一鸣样的桃花眸,目光作出和林鸣一样对着月光下半圆白玉麒麟玉佩,愣愣出神。
我的孩儿,你究竟在哪里?娘亲找了你整整十八年,却没有你的一点踪迹。
娘亲去找过天机阁神女占卜,说天机不可泄露,一切顺其自然,自会相见,叫娘亲不必担心。
娘亲在这十八年里,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有没有吃好?穿得暖?有没有用功读书考取功名?有没有被人欺负?
你是娘亲活下去的动力,自从你父亲十八年前被御奴教和魔煞门围攻惨死,娘亲为了救你父亲,就把你隐藏在路边,回来之后,却发现你消失不见。
相公惨死却没救回,儿子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娘亲在那一刻疯了,犹如魔头一般疯狂屠杀御奴教、魔煞门。他们一大半高手落荒而逃,至此归隐江湖,他们被娘亲杀怕了!
从那之后,娘亲想过挥剑自刎,去陪你未见过面的父亲,但想到你父亲临终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的把儿子抚养长大,不能让他习武踏入江湖半步,好好用功读书考取功名,不必为他报仇……
最终架在娘亲脖子上的剑,没能划破下去。
你父亲说得对,我要找到你,不能让你受欺负,把你抚养长大成人。
如果孩子你已不在世上,娘亲到时定将荡平御奴教,来为你父子二人陪葬!随后娘亲就来陪你们……
“踏踏踏——”
就在这时,秦月卿听道背后传来一个女人的脚步声,收回玉佩,戴上面纱面容归于平静,桃花眸看向远方红日露出的圆角:“熙儿,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嗓音如清脆如银铃,如清泉般空灵悦耳,不禁让后方女子听得浑身都酥了。
那被秦月卿叫“熙儿”的女子名叫沈熙,由于百花谷全是女子,加上她天赋悟性极高,绝情剑法练到极致,谷内没有敌手,名副其实的百花谷大师姐,同时也管理谷内情报机构。
此刻沈熙戴着绣着玫瑰的面纱,看不出容貌,身段也是凹凸有致,站在秦月卿背后,拱手行礼:“师尊,谷内安插在御奴教的暗桩来信说,御奴教不久后要为新上任的副教主举行欢迎仪式,以此祝贺他们新得名猛将。”
“嗯,”秦月卿面纱下绝美脸颊上没有任何一丝波澜,平淡道:“新上任的副教主什么来历?”
沈熙回应道:“据说是一名青年男子,武功、剑术极高,御奴教内善用剑的大长老招揽考核,不想却被他轻松用剑刺伤胸口。
但见过此人的也只有大长老和二长老两人,别的也只有上任那天才能打探出此人的信息。”
“什么时候上任?”秦月卿袖中手指握得发白,声音却不显任何变化,“上个副教主才死不到一年,这次又来一个,这魔教可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沈熙知道师尊对御奴教的仇恨,作为百花谷大师姐,常年伴随左右,也听得出师尊语气里透出隐隐怒意,回答道:“师尊,仪式在两月后,御奴教新任副教主上任。”她想了想,继续道:“那师尊接下来我们百花谷该如何行事?”
“杀!来一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秦月卿言钉截铁道:“这次我亲自去会会此人,能把御奴教大长老给打败,想来天赋异禀,必须扼杀在摇篮里,不然将来御奴教恐怕就要拥有两名先天高手。杀一个对百姓有危害的魔教份子,也是我们正道该做的事情……”说到这,秦月卿顿了一下,转过身看着面前身材高挑的徒弟,柔声道:就是苦了你们了,熙儿你要觉得累了,或者厌倦了江湖上厮杀之事,可以退出百花谷,找个如意郎君,安安心心地过……”
“嘭——”
话音未落,秦月卿就看见沈熙跪在地上,将地面跪出一道凹坑,她立马上前搀扶沈熙,后者却摆摆头,没有起来的意思。
“熙儿,你跪下作甚?”
沈熙双眸隐隐有些湿气,定声道:“沈熙自幼就是师尊捡来的,早已把师尊看着自己亲生母亲,孩儿跪母亲是天经地义,能给母亲排忧解难,也是作为徒弟孩儿该有的责任,谈不上累不累的,熙儿这辈子是不会离开师尊,也不想嫁人,只想在师尊膝下承欢,还望师尊成全,不要赶熙儿走。”说完,双手伏地,弯腰便磕了下去。
“吱——”
秦月卿用内力凝结出一个粉色手掌,在沈熙额头处支撑着,不让她磕下去,接着轻轻一抬,便让跪在地上的沈熙重新站起身来。
“真是个痴儿。”秦月卿笑骂了一句,走到沈熙面前,弯腰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膝盖处,为她疗伤。
“你看你,跪这么大力道作甚,一点也不爱惜自己……还疼吗?”
“熙儿不疼。”沈熙摇摇头,退后一步,抬手擦掉快要掉出眼泪的双眸,微笑道:“师尊,不赶熙儿走了。”
秦月卿伸出食指抵了两下沈熙额头,打趣道:“不赶咯,不然,某些人都快要哭了。”
“哪有嘛~师尊。”沈熙侧身低头看着地面,支支吾吾道:“熙儿只是……眼睛里进了沙子。”
秦月卿知道沈熙面子薄,也不点破,正色道:“通知暗桩切记要小心行事,安全为主。”说完,便让沈熙回房歇息。
沈熙见状也正式起来,点头称是,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晨曦初破,阳光透过花海,洒落在花海之中的白发女子身躯上,将她身影慢慢拉长,透过光线看去,可以看到那漏斗形一般的绝美身材、如白玉般嫩滑的修长美腿,美的不可方物,令人心旷神怡。
仿佛花海中的百花都为之黯然失色,比不上女人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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