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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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国家的父母对子女的看法都不一样,我曾经听说美国人到了子女成年就会将他们赶出去,让他们在外面的世界独自闯荡生计,以独立的个体身份来感受这个世界的奇妙。

而中国则不一样,中国的父母将子女看作自己生命的延续,这种延续代表着一种传承,承接上一代有关生命的记忆。

例如,意志,梦想,财产,遗憾等等。

而其中母亲的身份又是最为独特的,母亲将孩子视作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不论是亲情的羁绊,还是肉体的牵扯,母子关系总是要不同于父子关系的。

丹卿姐,好吧,喊出这个称呼的时候我又被严丹卿刮了一眼。

她跟我说,母亲与孩子的羁绊从在娘亲胎盘里就开始了,她生下我的那一刻,虽然剂带的剪断分开了肉体上的联系,可心灵之间的联系却从没有剪断过。

一个母亲,她对孩子倾注了自己全部的爱,虽然总是形容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可是那种无形的羁绊,却让她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孩子的动态。

她看着脸蛋皱巴巴的孩子,举着个小心的双手,闭着眼睛还不会睁开看妈妈的时候,她的心神就被他牵扯住了,看着他在自己怀里睡觉,她就有一种奇妙又欣喜的感觉。

想让他快快长大,能够睁开眼睛看一看妈妈,却又害怕打扰到他睡觉。

想伸出小指勾一勾他那卷缩起来的小鸭似的掌心,却又不敢太用力。

人与人之间的亲情羁绊远不足以形容这种复杂而特殊的关系,真正要形容的话,感觉就像是生命中的一部分,而且是最核心的一部分,如果失去的话,心会变得很痛,比刀尖刺入心脏还痛百倍。

严丹卿看着我,这样说道。

好吧,大晚上的讨论这种奇怪而又让人头疼的问题,实在不是想让人睡好好觉的样子。

可又无奈,今天白天睡了太久了,这就导致晚上迟迟无法入睡。

我压了压枕头,整个人都躺了下来,睡在床上。

“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会是我的孩子”

女人穿着粉色的小熊睡衣,一只手饶了桡我胸口道,带着些许湿气的长发慵懒地盘缠在我的手臂上。

昨晚严丹卿下飞机后,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去做亲子鉴定了,晚上9点,到10点,不论是附近的三甲医院,还是其他地方的高校附属医院,都送去了样本。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清醒地意识到女人的不简单,当时我诧异地问她,要不要等明天一起去,这个时候医院负责这一块的医生可能下班了,可没想到女人一刻钟都等不急,只见到她一个人出去打了十几分钟电话后,回来便有人亲切地上门来取样本。

见到此,我连问什么出鉴证结果的问题都塞回了喉咙里,看着严丹卿如此信心满满的样子,我反而害怕她失望,这个女人行动熟练的让人心疼。

我待在她住的酒店里,难免有些别扭,正当我提出开俩套房间时,她却笑吟吟地看着我,说一个一晚八百,我立刻熄灭了分房的心思。

这么贵?

我能不能认你做干妈啊?

如果鉴定的我不是。

结果出来的很快,超乎我的意料,好像是紧急加测的,看着严丹卿手中手机依次反馈的检测报告。

我的呼吸似乎也在跟着紧促起来,女人那波光潋滟的清澈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手机里的文件,依次收取反馈结果。

我偷偷地站起身想偷偷瞄上一眼女人手机里的资料,结果一大堆检测报告的,我也看不懂,只有看到一系列的信息提醒什么恭喜,祝贺严小姐找到贵子xx,99。

99%之类的。

女人嘴角上扬,挂着微笑,眼睛里沁出泪花,她一把丢掉手机,就这样紧紧抱住想要靠近的我。

“孩子……终于…我终于找到你了”怀里的女人紧紧地抱住我,不停地哭着,不管我怎么哄,她就是哭。

就这样,机组上端庄大方的丹卿姐,哭了一夜,最后沉沉在我怀里睡去。

我低下头,亲吻了她一下额头,想要挣脱开她的手,可女人下一秒就惊醒过来。

她的眼睛红彤彤地望着我,仿佛又要沁出泪花,无奈我只能将自己的胳膊献祭给她一夜。

女人睡的并不安稳,时常像个小鹿一般惊醒过来,仿佛做了噩梦一般喃喃地望向我,口中不停地喃喃道,“孩子…孩子,不要离开我之类的话”

她这些年似乎睡的并不安稳,也没有安全感,抱住我就仿佛抱住了一个可以安稳入睡的大熊娃娃。

女人最后彻底地睡着时,是我尝试着喊她妈妈的时候,这个时候,女人虽然还在梦间,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出乎意料地,我和严丹卿相处地格外融洽,我对这个失散多年的母亲,仅仅是一开始的陌生,不适应;到后面就能很快接受女人的亲近了,不得不说,床上是拉进两个人之间关系的重要渠道,两个人坐在床上,彼此敞开心扉,说说以前的过往,就能迅速拉近彼此的距离。

但严丹卿仿佛还是不知足,她总觉得这些年少了什么,既是对于她,也是之于我。

女人穿着合身的居家服,在总统套房内给我做了一个简单的蛋炒饭,是她自己带的简单家具做的,清清淡淡,没有什么调料,只有放了一些绿豆,胡萝卜点缀着颜色,可我却觉得诱人无比。

那淡淡的香气仿佛夹杂着女人对孩子的思念,让我用勺子一边挖着吃一边不住流泪,严丹卿也哭了,但却是带着笑意地拿过纸巾给我擦擦,最后我们两人一起分了这为数不多的蛋炒饭。

短时间内拥有两个妈,对我来说还是难以适应的,即便知道眼前这个是我失散多年的母亲,可对于女人不设防的亲近举动我还是有些难以适应。

比如在严丹卿眼中,我依旧是那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不管外表多么英俊且突出,可她依旧喜欢亲昵地过来抱抱,有的时候是穿着简单的浴袍,有的时候是穿着合身的居家服,那高挑惹火的身材,加上无可匹敌的老严家的颜值,只把我晃的眼花缭乱,眼中只有那抹诱人的浑圆。

尽管告诉了严丹卿我现在的名字,可她依旧宝宝宝宝的叫着,仿佛永远也不会腻,看着她那清澈温柔的眼眸,我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要化开在她的柔情里。

严丹卿依旧是原来的严丹卿,她对外时依旧是从容宁静的南航女神,因为一些急事而开视讯会议时,她保持着优雅知性,只是在看向我时,会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

仿佛我只是走丢一小会儿,等回到母亲身边时,我依旧是她七岁大的孩子。

我低头摆弄着MP3的金属外壳,尽管我再小心翼翼地维护,里面的很多部件都已经没有厂家生产,再也无法寻到适合的可替换的零部件了。

人生很多时候,就是如此。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那失去的十年仿佛一张空白的大网,择人而噬,给人一种无力苍白的感觉。

我真的能和严丹卿做回母子吗?

我有些迷茫,那养母怎么办?

当年她不仅冒着生命危险从大水里救下我,更是不辞辛苦地整整养育了我十年。

我无法找回母亲那遗失的十年,更没法辜负养母那无私珍贵的养育之恩。

生母严丹卿这些年来辛辛苦苦,四处奔波寻找我的下落,而养母秦淮月虽然是个冰山美人儿,却也同样疼爱我地紧,在养父喝醉酒想要动手教育我时,是她站了出来,冷冷地娇斥回去,说她救下的人不用他操心。

哪怕我这辈子做个忘恩负义之辈,我感觉我也没有勇气面对养母那清冷却又关怀备至的眼神。

“怎么了?”严丹卿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我旁边,一只手捡起了那看起来破破烂烂的MP3。

女人语气轻柔,动作却小心翼翼,她仔细地端视着手里的礼物。

“你还带着它呢?”女人偏过头来,声音温柔的像草原上的风。让我忍不住靠近过去,埋入她的怀里。

“嗯”女人轻轻哼了一声,一只手却抱住了我的头,玫瑰花的香气,却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奶香,闻起来让人昏昏欲睡,却又精神亢奋。

让人想狠狠地蹂躏这近在咫尺的娇躯。

“昨晚没睡好吗?”女人伸手下移,捏住了我的耳朵,示意我别乱动。“可能坐飞机累了吧,时差没调整过来”我解释道。

女人抓着我的手,细细地数着上面的脉络,眼神却撇到了我在睡衣下鼓起的裤裆。

“乖,到床上躺着,地毯上容易着凉”母亲低头在我耳边哄着,声音明明很温柔,可我不知道为什么鸡儿却硬的很。

我下意识地拿过抱枕挡在那微显的凸起处,呼,这睡衣咋怎么贴身。

母亲站了起来,说她到外面买一些菜回来,厨房里快空了,以前就她一个人应付的。

“嗯”我点了点头,同时嘱咐她小心点。

母亲笑着从衣柜里找出休闲装,一边弯腰给我盖好被子,一边下调空调的温度。“乖,宝贝先睡一会,妈妈先出去一趟”

母亲带着宠溺地笑意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再我迷糊的视线中逐渐消失。

和印象中的母亲一样,可是我却无法找回以前的记忆。

每每想要想起十年前的事情,头便觉得一阵疼痛。

再也没法找个和她一模一样,完全性格的人来顶替那空白的十年。

更何况,我现在都没回想起七岁那一年的记忆,只隐约感觉到眼前人的轮廓有些熟悉。

严丹卿的故事其实很令人悲伤,可当我发现故事的主人公是我时,却又有另一种难以言喻的庆幸,如果能重来一次,我相信当时的我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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