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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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家有女初长成,不料竟作鲍家妇。”过去不管是老仲还是旗下四大金刚,三妻四妾是家常便饭,鲍二如今已经贵为一牢之首,家中怎能没有飘飘彩旗?

如今有权有势的鲍二早就四处物色豆蔻年华的小姑娘,一来为满足自己的情欲和权欲,二来也可为鲍家继后香灯。

而第一个成为他猎取的对象是东城富豪曾老财家中的女儿曾小雁。

曾小雁年方十七岁,生得是国色天香,早在她十四岁那年,不少公家商家的纨裤子弟都上门提亲,不过曾老财似乎都看不上,至于当时还是在哈术赤手下当跑腿的鲍二就更不用说了。

可提起曾家那漂亮的女儿,略有耳闻的鲍二就经常和酒肉朋友谈起她。

有一次鲍二和二楞等人在街上溜跶,刚好碰上曾老财和曾小雁等人从知府大人家中出来,鲍二离远看到衣着华丽、相貌楚楚动人的曾家小姐顿时心神意乱,要不是轿子周围站满了一众身强力壮的家丁,恐怕鲍二早就凑上前看个清楚了。

虽说两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不过偶尔在凤巢办事时都会想起她的容貌,彷佛已经获得了她的芳心,从而达到精神上的满足。

都说癞蛤蟆吃不了天鹅肉,不过凡事总有例外,特别是时来运转的蛤蟆,连富家子弟都看不上的曾老财居然会把掌上明珠嫁给“下三滥”刽子手当妾就是一个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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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匈奴人入主安定后,很多富豪都倒了大霉,短短三年间不少曾经风光一时的大富之家都因莫须有的罪名相继被抄家灭族。

其中就包括经营布匹药材生意的王家,其前任家主便是那位与春娘交合时暴死的王大财主,王大财主死后家业由长子继承,但生意上的实权是掌握在母亲邢氏的手中。

过着有如皇太后日子的邢氏又怎会想到仅仅是因为儿子与屠孟威做过一些军服和战旗生意便被打为“叛党”,一家老少全数锒铛入狱,而邢氏和几位“姐妹”惨被匈奴人当成春季狩猎的猎物。

那一场前无古人的狩猎裸女的活动中,其中一个令鲍二无法忘怀的便是邢氏被猎杀的场面。

尽管在匈奴士兵长枪的驱赶下一群赤着身躯的妇女们瑟缩地挤在一块,但鲍二还是一眼把邢氏给认出来了,作为鲍二入行后第一次随行斩决女犯,不管是台上的主角春娘还是台下的配角邢氏都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特别是那个一边捧着丈夫灵牌一边对春娘破口大骂的“泼妇”,鲍二永远都不会忘记她那副标准的怨妇模样。

令鲍二料不到的是,如今这位“泼妇”竟如当日春娘一般被脱了个精光,在一群大男人面前坦露着雪白且丰腴的身躯。

这位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贵妇似乎不晓得跑是个啥概念,邢氏一边惊恐地哭喊,一边双手抱胸碎步地在草丛漫无目标地快步走着。

盯上邢氏的是一名满脸胡子的匈奴骑将,只见他不慌不忙地策着马跟在邢氏身后,彷佛一只胸有成竹的老猫在跟踪一只幼鼠,贴得近了便扬起手中的皮鞭使劲地劈在地上,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声音,唬得邢氏尖叫地奔走起来。

由于邢氏离上坡距离最近,因此鲍二等一干观众们看得最清楚,那骑将似乎对邢氏这头不擅长奔跑的猎物失去了兴趣,在赶了两个来回后便摇头叽里咕噜地咒骂起来,他收起了皮鞭,从马鞍的皮袋里抽出硬弓,拈起羽箭对准邢氏便射将过去。

鲍二只见得骑将手指一松,箭矢就瞬间穿过了邢氏的肩头。

那突如其来的剧痛邢氏哪里受得了,在一声凄厉的嗥叫声后邢氏消失在草丛中。

骑将见得了手,下马从背后抽出两尺长的弯刀,大步地走向邢氏“消失”地方,伸手往下一抓,执住邢氏的发髻便扯将起来。

那婆娘发出了比中箭时更响的惨叫声,半截身躯从草丛中露了出来。

骑将抓住发髻往后一拉,邢氏的脖子便如拱桥般向前弯着,接着骑将手中的弯刀在邢氏脖子中间用力一拖,鲜红色的血液马上从那长长的血口子飞溅而出!

大概是喉咙被割断的缘故,邢氏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两条手臂如扯线木偶般往半空胡乱挥舞着。

在放了一会的血后,骑将才继续将弯刀放在邢氏的脖子上来回拖动,只听得“咖勒”一声,邢氏的脑袋就被生生地割了下来,成了骑将马鞍上的一个装饰品。

狩猎结束后,士兵们到“打猎场”里将无头的女尸们用马驮回营帐,邢氏的尸身距离最近,有两名士兵都懒得将她放在马上,直接一人揪一边地把邢氏抬了回来。

当那副白皮肤的肉身被狠狠地扔在一块矮矮的木案上时,鲍二连忙凑上去看个清楚。

邢氏身材丰满,可惜皮肤已经没有滑润的感觉,而且乳房和臀部的肉略显垂塌,这大概是王大财主看上春娘的原因吧,同样是砍了头的肉身,春娘那副尽管血色尽褪,但身材的线条依旧丰腴而饱满。

还没等鲍二鉴赏完毕,四五个赤膊大汉已经拿着家伙前来料理邢氏的肉身了,只见有一个人拉着邢氏的右腿,一个手上拿着阔面砍刀的胖子对准她下腹和右腿间的连接处砍将起来。

不知是刀磨得不够锋利还是胖子力气不足,邢氏的右腿没能一刀砍断,于是胖子有如劈柴一般“当当当”地砍了起来,抓着邢氏右腿的那个人则用力往后拉,三两下的功夫后,大腿终于被砍断。

于是那家伙狞笑着提起邢氏的大腿打量了一下,彷佛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之后他拿着那截大腿径直往营帐的厨房走去。

邢氏的四肢就是这样被先后砍下来,陆续地送往厨房,那张不怎么锋利的阔面刀大概是砍钝了,胖子随手一丢然后换了另一把短柄弯刀,破开了邢氏的肚腩。

看着一副蛮好看的女人肉身被割得七零八落,感到可惜的鲍二只好走开。

想当年,春娘在刑场被斩首后,仍嫌不够解恨的邢氏花了钱让刽子把春娘的肉身送到王家,还特意请了郑伸来操刀屠宰,把割下来的肉剁成碎末包馄饨。

也许这就叫做报应吧,邢氏在开怀地品尝春娘的肉时没想到几年之后自己也成为别人饭桌上的一道菜。

几天后,王家的男丁们悉数被送上刑场杀头,又一个富商家族被灭族,所谓兔死狐悲,其他幸免于难的富豪也是人人自危,为了保一家之平安情愿拿出半个家产来巴结匈奴人或是他们手下的鹰犬。

曾老财虽然没和屠孟威做过生意,但作为城中数一数二的盐号,七拐八拐还是能算得上和叛党有“生意往来”,正当他惶惶不可终日时,一个理想的“保护伞”就自动送上门来,此人便是鲍二。

老早就垂涎曾小雁美貌的鲍二有权有势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为了显示自己的地位他只派了李亥和几名手下到曾家去求亲。

“一牢头狗一样的东西也敢来讨我的女儿,而且还不亲自来……!”曾老财看到李亥那飞扬跋扈的样子就一肚子气,但他却不敢发火,只好在心里痛骂,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请了李亥等人进屋。

因为他很清楚那个姓鲍的如今已是安定城第二个老仲,匈奴人手下的一号鹰犬,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来时匆忙,不曾准备齐全,小小薄礼还望曾老爷笑纳。”说罢李亥命两名手下各自打开手中的箱子,让曾老财看看里面那金灿灿的黄金。

“俊爷可真是客气,小老儿怎受得起这厚礼呢。”

“这只是区区薄礼,若曾老爷肯点这个头,日后自有厚礼相赠。”

“难得俊爷看得上我家的小女,只是小女已经和何家定了婚约,真个是遗憾呢。”

“那就让姓何的退了这婚约!”

“这……”曾老财忍住怒气,喝了一口茶定了定神,才笑着回答。

“我家小女既无容貌也无才学,怎配得起俊爷这等人才,何况婚嫁大事,岂可说改就改。若俊爷有意,小老儿甘愿当个媒人,寻个好人家女儿,还望李爷……”

“你这厮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俊爷看上你家女儿是你家的福气,婚嫁大事也不过是父母之命而已,只要你老人家点个头,我就不信何家敢来硬的。”

“话,话虽如此,可日子已定,贴子早就送往两家的亲朋好友,如今临时变卦,叫小老儿日后这老脸往哪搁。难得俊爷如此有诚意,小老儿还有一小女,年方十四,长得也算乖巧,若俊爷不弃,等明年小女满十五岁,小老儿作主将她许配给俊爷,如何?”

“这事我作不了主,待我回去禀告俊爷才行。”曾老财留了李亥一行人在家吃饭,好酒好菜招呼还送了厚礼,心想这鲍二还算通情达理,虽然有点委屈小女,但既巴结了鲍二又不用违背与何家的婚约,怎么说都算是一箭双雕的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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