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因为是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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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凌水仙子,让你过来的?还是,你要抓我去问罪?”少年叹了口气,将剑插回剑鞘之中,沉声开口:“她早就猜到我要逃?那她可真是料事如神,不过都那么强的人了,会缺弟子吗,把我抓来做什么?”

冰凤未做回答,只是更快挥动翅膀,边用飓风镇压胆敢上前的鬼鸦,边快速朝远处的另一座山崖飞去。

其实,不说少年心中也知晓,在浓郁寒霜中,他清晰感觉到了一丝属于那个女人的气息,纵然先前仅相处寥寥几日,但他仍然认得那份独特的清冷。

心中紧张与惶恐在无形想办下莫名消散了许多,不过很快又升起一抹苦涩,这次逃跑还是计划不周失败了,不过……,如果要面对的是那个女人,应该下场会好些吧?

这样想着,他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麟漓沐曼妙绰约的身姿,绝美清冷的容貌,以及杏目中……那一抹转瞬即逝,但又确切存在,比师娘望向自己时,还要充满绵柔与疼惜的眼神。

这十五天,除了在识海中筹划外,他总是不经意间想起麟漓沐,临走时也产生了几分不舍与落寞,把自己抓回来,却只是囚禁,说是要收徒,却看都不来看上两眼,连两个丫鬟对自己的关怀都不如,这算几个意思?

让自己自学成才,她好沾光吗?

“哎……麟漓沐……青州……后山……,好奇怪的感觉……嗯……得让人调查一下才行。”

心中思绪随风翻飞,一恍神间,冰凤便抵达目的地,开始缓缓降落,将少年稳稳放于地面,他揉了揉肩膀,视线随意扫视了一下周围,便停驻在最前方,那抹沐浴在月华之中盘膝修炼的白色倩影,在其身旁,站着那只来时的七尾冰凤。

此山灵气浓郁,置于云端之上,其高度仿佛伸手便可触及日月繁星,放眼便可俯览群山,以辽阔宏伟着称麟水门在此间一如蝼蚁般渺小,偌大青州也仿佛在一掌之间。

然,此番瑰丽景色,少年无心沉醉,因为,前方白裙女子,比之风景要更加美艳勾人。空旷山间,女子抬头望月,少年驻足望她。

“子归?”不知过了几时,麟漓沐率先开口,声音悦耳动听,但听不出半点情绪,不知喜悦如何。

“晚辈在。”

“嗯,过来坐吧,我想与你聊聊天。”

听得呼唤,林明挠了挠头,扭头望了眼守在身后的大鸟,随即迈开步伐,走到崖前坐下,胳膊紧挨麟漓沐藕臂,鼻子贪婪嗅着那令人安心的淡雅体香,视线跟着望向那包得严严实实,却随呼吸在衣襟下微微颠动的肥腴酥胸,两乳球中间一道下凹深壑由为醒目,让人不由得浮想,这长裙之下掩盖的,是何等美艳娇躯。

“前辈想聊什么?晚辈奉陪。”

说着,他又将视线下移至那藏在两条浑圆美腿之间的饱满耻丘,哪怕相隔衣裙,那明显隆起的形状依旧显出汁满肥溢,甚至还能布料正微凹进肉缝之中,女子虽平静打坐,但绝美身躯仍尽显妩媚妖娆。

一双着白色绣鞋的莲足此时未着丝袜,相互交叠交叠盘起,月光照得足背莹白温润,隐约可见一抹浅浅粉红,更显肌肤娇嫩,透过鞋子两侧间隙能发现两只足弓弧度甚是完美,足掌色泽艳红漂亮,毫不夸张的讲,那就是他所见过最好看的玉足。

只可惜,此时麟漓沐仍没穿丝袜,衣物也以换回初见时的那款长白襦裙,再无法一览身材曲线,可,饶是如此,那被白裙裹得密不透风的熟美娇躯依旧能轻松勾起少年兴趣,令其躁动不安。

果然,越是冷艳女子 越是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尤其是,像麟漓沐这种已经傲世群雄之人。

“你……”炙热视线自然引起了麟漓沐注意,令她微皱着柳眉往旁边挪动几分,直到无法感知少年体温,清冷嗓音才缓缓响起:“最近可有惹出祸事?”

“这……”少年尴尬咳嗽两声,笑着将话题岔开:“前辈,为何大晚上不去休息,还在此进行修炼?”

麟漓沐未做回答,只是抬头凝视林明,水蓝眸中尽是无奈与复杂,她没想到,才初来麟水门他便布局想走,他……就那么想离开自己,回到苏紫媗身边吗?

林明看得一愣,忙站起身,双手抱拳朝其浅行一礼,开口言道:“前辈,晚辈知错,大错特错,请前辈狠狠责罚,莫要怜惜。”

“你……”看着那张一本正经时仍带有几分邪气的脸,麟漓沐表情变得有些怪异,半晌才轻哼了一声,抬手理了理少年有些发皱的衣角,语气有些不满:“你错在何处?说来听听。

少年苦笑一声,视线望向方才那纷乱之地,声音顿时小了好几度,再无半分底气: “我……放出了几十只鬼鸦和妖蝠,为祸宗门,搅得巡山弟子陷入苦战,还……惊动了好几位实力高强的前辈,晚辈猜测,应当是门中几位长老。”

“面对鬼鸦,还能陷入苦战,那些巡山弟子,究竟练了些什么。”

“是吧?前辈你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吧?一群巡山弟子,竟然还会被鬼鸦所困住,幸好这次我插了招魂幡,不会有大事情,负责那不丢人现眼?”

见她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合,少年顿时打开话匣,脸上露出灿烂笑容,紧贴着其娇躯重新坐下,手不动声色的搭在玉腿,悄咪揩油,感受那份隔着衣裙也尤为明显的软弹细腻。

“霍乱因你而生,你很得意吗?”

麟漓沐抬手,猛的用力按住那只在腿上游走的爪子,表情冰冷如霜,苏紫媗那疯女人,究竟把自己儿子养成什么模样了?

这个仇,她算是彻底记下了。

“嘶……”林明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怨气被封印后的力道远不及麟漓沐,只能强忍疼痛继续说道:“前辈,我是邪修,我要达成一些手段,或是目地,可不就是得用邪修的法子吗?况且……我无心惹事,无心伤人,只想做自己想做之事。”

“就这么想离开吗?”

“我……嗯……”

看着儿子有些痛苦的神情,麟漓沐眸中闪过一抹不忍与苦涩,手掌的钳制转为轻抚,内心既心疼,又有说不出的落寞,她想把儿子留在身边好好照顾,可这样……是否违背了他的意愿?

青穗所言属实,这个少年性格言行已似风般自由不羁,麟水三千条例,锁不住少年时的轻狂,他讨厌麟水门那繁多枷锁条例,既如此,自己这个母亲,又怎能对他加以束缚。

只是……不这样,自己又能怎么做呢,难不成,就真这样放他回去做个邪修,日后成为下一个讨伐对象?

在麟水门,自己能护他周全,可出了外面,邪修二字所带来的危险过于巨大,很容易便遭来祸端。

若真放着不管……那自己,便着实愧对母亲二字。

“不了吧,前辈。”正当麟漓沐沉神权衡时,少年一句温和幽默话语将她思绪重新拉回,静静望着那张浅笑释然的脸:“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了吧,事不过三,您三次有请,我三次拒绝,那样岂不是太不给您面子了?怎么说,您也是正道魁首啊,让其他仰慕你的人,那还不得追杀我半条街。”

“……”

凝视许久,麟漓沐心中稍有释怀,嘴角轻轻弯起一抹及难以察觉的笑容,这样的性格,其实也并没什么不好,今时以不同往日,无论如何,自己都能护得住他。

“不过……前辈,能说说,您为何非要收我为徒吗?我一不勤奋,二没天赋,还是个邪修,怎么就能抓着我不放呢?”

“因为是你。”

“什么?”

少年愣在当场,有些不明所以。

“邪修二字,在我看来不过只是别于大众的修炼方式,褒贬不一,一个人修炼何种功法,取决于适合哪种,你年纪轻轻便已达凌波境界,天赋不可谓不强。你虽惹祸事,但念头只为逃跑,同时留有后手不至与发生死伤。你虽然被抓,但至今未透露出宗门任何信息来换取偷生。所以……邪修并不能单纯,与恶字”

儿子幼时所述稚嫩道理,母亲铭记于心,并在此时,重新交还与他,这是儿子在纯正时刻萌生出的理念,母亲应当予以守护,不宜让其相忘。

“是……吗?”

“无需自艾,你很优秀,比我见过任何一名都要优秀,因此,我想收你入我门下,想护着你,让你免受歪门邪道荼毒。”

“嗯……”少年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麟漓沐,突然笑出声:“噗哈哈哈,前辈啊前辈,从小到大,除了我娘与师娘外,您还是第一个夸我为良善之辈,那如果,我说我不透露宗门只是因为你没严刑逼供,我实际只是个愚钝苟且之人,你可信?”

“住嘴。”麟漓沐眉头紧皱,厉声呵断少年话语:“无论何时,都别自怨自艾,你只需知道你很优秀,比我门下弟子任何一人都要优秀,足矣。”

“……”

今人不知古时月,少年不知,曾经也是在此地,有位母亲,有柄灵剑耐心听着孩子的豪言壮语,并以浅笑鼓励,而如今,景色未变,孩彤已成长,却也学会自怨自艾,索幸,那位母亲如今依有着十足耐心,能为其指引方向。

“前辈,你到底……”

看着眼前那张清冷容颜,林明有些语塞,想无所解干脆躺在地上,双手环颈,仰头望月,有些时候遇事不决,便可悄问星辰,并非星辰能作回答,而是看着看着,心中便有了答案,这是师娘教的。

“前辈,能说句你可能不中听的话吗?”

“但说无妨。”

“您说话方式……倒和我师娘有几分相似,就是太正经了些,像是在说教。”

“嗯……如此是好,是坏?”

“当然是好,这些年若不是师娘护着,我或许早就死了。”

“那,你师娘对你好吗?宗门内待你又如何?”

“师娘……”少年呆呆望天,脑中莫名将儿时梦中那抹朦胧喊着自己的明儿的身影与师娘相互重叠,干脆便说了出口:“宗门一般,氛围远不及麟水门,但师娘对我很好,和生母那样好。”

麟漓沐挑了挑眉,眸中流过一抹复杂与不甘,但又无可奈何,从儿子口中听到那个女人的好,总是让她感觉无比厌烦刺耳。

“那,你生母对你好吗?”思索片刻,心有不甘的麟漓沐还是决定开口追问。

“我娘……”

少年眨巴了两下眼睛,脸上笑容无声消散又悄然升起几分茫然,但那但如海般清澈蓝色双眸,却开始漾起阵阵涟漪,有开心,有温柔,更多的,还是浓浓思念。

“我娘对我更好,只是……我记忆有所受损,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但无论是真是假,我脑子里对娘的印象,都只有好,非常好,甚至……比师娘还要好,所以……我一直在找她,到目前为止,以行过三个洲,但都渺无音讯,不过我相信总能找着的,到时,我还想躺他怀里,像个孩子似的撒个娇。”

一汪暖流在心中无声荡漾,但波纹中却满是怜惜,麟漓沐抬起手,抚了扶少年额头,眉头微皱道:“你今年贵庚?还想躺在母亲怀里撒娇?也不嫌人笑话。”话虽嗔怪,但此时,麟漓沐却心疼得想要将他抱在,由着他撒娇。

一人独行三洲,明儿他……真的走了好远好远,一次次寻找无果,他心里……也失落过很多次吧。

“你……还真是辛苦了,如果找到母亲,你还想做些什么?”

“啥都想做,把和母亲该做过的,不该做的都做一遍,亲一亲,闹一闹,撒撒娇,该做的我都要做,不该做的我也要做,尤其是样貌,以前没见着,现在……一定要见一见才是。”

少年拔下身旁一根绿草,放进嘴里叼着,仍由淡淡苦涩充斥着口腔,其实,真找着母亲后应当做些什么,他自己心中也没个数,不过,他现在很开心,这还是第一次,能不用顾及别人心情,无忧无虑谈论母亲,因此也就想到什么说什么了。

心中一抹酸涩令麟漓沐叹了口气,伸手将少年口中草根抽出丢在一旁:“就不怕你娘先恼你?笑你?多大人了还张口闭口离不开母亲。”

“男人至死是少年,再说不也是你先挑起的?不过……恼我我也跟着,谁让她是我娘,在邪修里,小爷别的没学着,单一脸皮就厚如城墙,死缠烂打也得跟着。”

“况且,笑又如何,我有好母亲我就黏着,别人笑那纯粹便是嫉妒,儿子黏着母亲,谁能多说些什么?不过……”

说着,林明侧过身,突然握住那只温润纤细的手,放在嘴前吻了一下,另一只手轻提起柳腰间一缕青丝放在掌间轻嗅,笑着问道:“前辈,世间能摸男人头的,只有两种人,一个是长辈,师母姑姐,另一个则是道侣,您此举,可是何意?”

娇躯轻颤一下,麟漓沐眉头紧颦,用力抽回手时顺势狠敲了下少年额头,铁青着脸答复道:“滚。”

“嘶……”林明吃疼地揉了揉额头,但随即又起身,像是狗皮膏药般贴在麟漓沐肩上,嬉皮笑脸道:“前辈,我能提几个条件吗?”

“别像只癞皮狗似的。”麟漓沐没好气地将少年推到一旁,凤眸轻瞪着张笑得没个正经的脸,冷声说道:“再贴过来一点,你就滚回木屋内抄书。”

“别别别,我可最怕抄书了。”听得呵斥,少年忙盘膝做好,轻咳两声后开口道:“第一,我……不想待在木屋内。”

“行。”麟漓沐不假思索道。

“这么爽快?那您为何要困我半月?还害我日月钻进识海里看地图,眼睛都要看花了。”

“原由你不必知晓,这第一条,我答应了。”

其实一开始将其安置在木屋时,麟漓沐并未顾虑太多,只想找个地方将他好好藏着护着,可直到青穗前来与之商讨,她才意识,自家明儿已非孩子,长年累月闷着并非良策,此时少年主动相提,反倒是给了台阶。

“那第二条……无论门内谁来问我,我都不会说出宗门信息,这点您是宗主,自然知晓重要程度。”

“行。”麟漓沐闭上双眼,再次不假思索道:“有我在,麟水门内无人会逼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但你,也要断了回宗门的念头,安心呆在麟水门。”

“额……那我不练功,睡个自然醒也成?哪怕天天下凡买酒和饼子也成?”

“只要不离开麟水门,一切依你。”

“嘶……那饼子和酒吃不成了,清潭府的天子笑与烧饼,再配上刚煎炸出锅的辣子,那滋味真是可口诱人的,想必仙子没吃过吧,日后请你也尝尝?”少年搓了搓下巴,故意用不相干话语将麟漓沐话题岔开,转而开口继续提要求:“第三个,也是最主要的,希望你能答应。”

“嗯。”

“那便是……日后,我能不喊你前辈或是师傅,而是……”话到一半,林明不由自主的再次靠前,贴在麟漓沐耳边说道:“叫您仙子,可以吗?门内,应应当无人这般亲昵称呼过您吧?”

“放肆!”

热气喷洒在耳蜗处,麟漓沐娇躯猛的一颤,迸发灵力直接将少年掀翻几尺远,林明捂着胸口,龇牙咧嘴的刚起身,便发现麟漓沐的耳根以红似滴血,修长脖颈亦有几缕娇俏粉艳,只是一张脸以黑得吓人。

“抱歉,前辈。”林明揉了揉刺疼的后背,随即双手抱拳浅鞠一躬:“晚辈不知道为何,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得近些,请恕晚辈失礼,如果前辈不能答应,那日后我还是唤您前辈”

这话倒是不假,自第一次相见时,他便有种怪异感,像是有一股力量在不断牵引,令其不由自主的想要往麟漓沐身上靠,还总想做些亲昵事情。

“……”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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