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隔着男人的交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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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示弱”,才是真正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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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泽楞在原地,像是陷入迷惑之中。

但他内心却借着错愕,重新开始评估面前这位女士。

颜依菲应该是位气质犹如静谧月光的女人---至少从外貌看来如此,满脸都是温柔,白净的脸颊有双深邃如玉的眼睛,笑起来清水荡漾,像是能安抚人心。

似乎是察觉到宋泽的诧异,美人蹙起眉头,凸显出她眼角那颗如钻石般的淡蓝小痣,只见她微微抿起嘴角,轻抚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抱歉,我说的这么直接,肯定让你困扰了。”美人用她圆润和煦,细碎娇媚的嗓音说道:“总之,先试试这边的猫娜夫人咖啡吧,Kopi Luwak里面它也算是有名的。”

紧接着,她又勾起嘴角问道:“宋先生,平时喜欢喝咖啡吗?”

在那瞬间,宋泽突然发觉,漂亮,可爱,绝色,这些词汇不足以形容面前这位美人了。

在对方缓和气氛的同时,他也长长吸了口气,习惯性地伸出食指,摆了个工作时常用的手势:“平日里工作很忙,我想说自己的命一半是咖啡给的。”

“你真是有趣。”她捂住嘴巴笑了,眼里尽是春水融融的暖色:“看起来不像是你同事说的那样不近人情。”

有趣?一个男人在咖啡厅里,被一名优雅迷人的大小姐式人物夸有趣,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如果是普通男人,或许潜意识里会往那边去想。

“我曾经在公司里和你同事聊过。”她又将手放下,轻抚着无名指的戒指,宋泽忍不住望了那戒指一眼,像是结婚钻戒:“说你有些古板,还很刻薄……不过…”

她始终勾着嘴角,炯炯有神地望着宋泽:“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人吧?”

温柔,善良?

宋泽颇为意外地拨弄拇指,一直以来他对手下一视同仁,男女分派任务都没有差别的做法,以及整天拉着奚珺这位可怜的小姑娘加班,不少人承认他工作能力的同时,还给他取了个黑脸僵尸的绰号。

这不是什么善意的绰号。

不知该如何应答的他顺手捧起服务员递来的猫娜夫人咖啡,将注意力转移到咖啡杯上。

盛咖啡的杯子与普通杯子有所不同,是白色陶瓷的猫咪形状,造型精致,一看就让人爱不释手,上面画着猫娜夫人咖啡店的图案,与他常喝的瑞幸等比较,堪称“高端大气上档次”。

猫咪脑袋上半部分是杯盖,一只耳朵就是饮口,宋泽捧起杯子,吸住猫咪耳朵,喝了一口,不知是不是美人在旁的原因,他下意识觉得这种昂贵的咖啡就是比普通的好喝不少。

“我有时候就在想,到底是谁这么运气,能嫁给宋泽先生呀。”眼前的美人轻启朱唇,自有万种风情:“反过来看看我我,看看承宇这家伙,整天惹是生非,没个正行,还一把火把你房子烧了。”

咦?话题不知不觉又回到了房子上。

宋泽再次警觉,但颜依菲一直温言软语地夸自己,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他双手在桌子前合拢,大拇指互相抵住:“文先生家世优渥,更是H记(哈佛大学)的高材生,同他相比,我至少是差了十个数量级。”

“就是个胡作非为的富二代罢了。”她幽幽叹息,微微皱了皱眉头。

就连这颦眉的动作,都让人怜惜不已。

宋泽在那刻闪过一个念头,不知在吴王夫差面前捧心的西施,有没有她这么美。

“我和承宇一起长大,因为某些变故,他从小就话少…脾气倔强,又不轻易和他人表露内心,独自在外留学的几年真是让我操碎了心。”

“从美国回来后,他性情大变,整天和我吵架,做事也愈发乖张,想不到上个月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真是让我难受。”

宋泽一愣,不由自主用手指扣起手肘。

话少?

文承宇在樊先生办公室,破口大骂的场景历历在目。

脾气倔强?

他暗自点点头,应该是古怪才对。

“听闻你昏迷了一个月,我真的很内疚,你和你家里人都没事吧?”

听到如此关切的问候,宋泽回想起阮舒在这段时间对自己的照顾,他心里不由涌起一股暖意。

“没什么大碍。”回忆中的宋泽抿起嘴:“我和我…”

面前的桌子上忽然落下一张纸条---有位穿着亚麻色休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颜依菲面前,展露着他最为完美的微笑。

宋泽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无意识地顺着美人的话往下说,差点就将阮舒给供了出来。

他连忙闭上嘴巴,警惕地望着对方。

颜依菲始终微笑,即便两人聊天被外人打扰,她也温文有礼地微笑着---不过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微笑:

“不,不行,恕我拒绝,先生。”她对搭讪的男人说道:“我面前的就是我男朋友,你不觉得这样来要我的联系方式,太过失礼了吗?”

宋泽头皮一阵发麻。

果然,餐厅里一众虎视眈眈的男人,都将仇恨的目光,恶狠狠刺向他。

“好---好吧。”男人点点头,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那,我们能做个朋友吗?”他不死心地笑着。

不得不承认,冒着被高大强壮的“男朋友”宋泽暴揍风险而来搭讪的男人,笑起来还是有几分魅力的。

但颜依菲却依旧云淡风轻地摇摇头:“不,先生,为了让男朋友安心,我的好朋友里,可是从来没有异性的。”

宋泽闻言一愣,原本想要解释自己不是颜依菲男朋友的话,被塞回了喉咙里---他打心眼里赞同她的观点。

虽然莫名其妙当了挡箭牌,但这位温柔美人说出来的话,却令他心里暖暖的。

她扑闪着的眼睛满是光亮:“男人与女人分别来自不同的星球,可做不成好朋友---除非是夫妻。”

咦,谁说她美则美矣,却是个毫无灵魂,毫无主见的女人?

宋泽从她郑重的话语里面明白,或许在某些方面,她和阮舒一样,来不及动用灵魂武器,一张脸已经完胜一切。

同时这话令宋泽有一种罪恶的感觉,这话竟然如此触及他的灵魂,令其大为赞赏。

男人灿灿地往后走,想要离开咖啡厅。

“稍等一下,先生。”颜依菲优雅地站起身,轻声细语道:“请向我的男朋友道歉,你应该知道,他无缘无故遭到了羞辱。”

美人语气舒缓,但宋泽非但没有从她话语里感受到丝毫温柔,反而品尝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啊?”即将离开的男人意外极了:“我并没有这方面意思。”

“无论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但事实就是如此,请道歉,先生。”颜依菲斩钉截铁地说。

卡座另一面的宋泽,望着她那比黑夜还要深沉的眼睛,竟然忘了呼吸,他也看到,一直以自信洒脱示人的搭讪西装男,表情为之一滞,像是被人用气势掐住了喉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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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三秒过去,那男人才意识到在众人面前出了个大洋相,恼羞成怒地冲向桌子,情绪激动之下,像是要动手动脚。

宋泽不假思索地冲上前,拦在颜依菲面前,猛地拽住男人衣领往身前一扯,扬拳威胁道:“你再胡搅蛮缠,小心我让你没牙吃饭!”

在宋泽背后,颜依菲的笑容在灯光中闪了一下。

男人从他铁铸般的手臂里,感受到了两人力量之间的差距,连连告饶几声,宋泽也没过多为难,就这样放过了对方。

重新落座后,宋泽刚想开口,颜依菲就歉疚地笑笑:“抱歉,我是不是有点狐假虎威?”

经此一事后,宋泽不再紧张,他大大方方地吸了口猫耳朵。

“我倒是有另一种说法,你让我有种持靓行凶的感觉。”

颜依菲笑了:“你太有趣了!”

宋泽忽然觉得如此美人夸自己有趣并不好,有种令他在马戏团穿上小丑服表演,出尽百宝的感觉。

“我不怎么有趣。”他灿灿地说道。

思索再三后,宋泽决定重新提及之前话题,但他却主动避开了烧家一事,因为此刻,他对文承宇与颜依菲两人之间不融洽的关系,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面前的女人不仅仅是拥有好看的皮囊,更是有着与其相匹配的灵魂,为何文承宇一直不正眼瞧她,到底是什么原因,莫非真的是审美疲劳,有朝一日,我也会对阮舒产生这种情绪吗?

怀着这样的心思,他小心地说道:

“颜小姐,你和文先生之间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他啊…”一说这个话题,颜依菲又变回捧心的西施,有点不自信地说道:“他觉得和我没什么共同语言…唔…”

“共同语言?”宋泽张大了嘴。

下一秒,他赶紧闭上嘴巴,美人面前不能太过唐突,要注意仪态。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绅士:“我想吧,肯能是因为你太过漂亮,文承宇在你面前有些自卑的缘故吧?”

宋泽拍着美人马屁,生怕对方再次皱眉。

他同时想到,曾经自己在阮舒面前,也有这种心态,总是在怀疑自己能否拥有如此耀眼的女人,如果两人站在天平两端,那他这一端便会瞬间翘高。

在那一刻,他又觉得自己心态很是古怪,竟然努力在为该死的文承宇---这位烧自己房子,差点令自己命丧当场的家伙---开脱?

“可是啊…他一直想同我解除婚约。”颜依菲语气冷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可手指却一直轻抚手上钻戒:“他常常约别的女人吃饭,和一群狐朋狗友厮混,从来不和我接触。”

“不可能吧?”宋泽颇为疑惑地说道,他心下对文承宇很是不屑,却不得不逆着心意安慰对方:“虽然我平日里与他接触不多,但…总觉得他不像是不近女色的人吧…况且你真的很漂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颜依菲手势优雅地替自己倒了杯茶:“可能因为我这些年在德国留学,和他生分了吧。”

“也有可能,我管的太多,他不习惯吧。”

颜依菲始终维持平静的美人仪态,宋泽由衷地佩服她,一个女人能在诉说最为痛苦之事时,能把情绪控制得如此之好。

这真的太难了。

因为工作原因,他见过各种各样的美女,有些女人平日里端庄,遇到事情开口闭口问候别人父母亲戚,实在是不敢恭维。

然而,颜依菲遇到如此不为人夫的文承宇,不但替他过来道歉,还能安安静静,斯斯文文地坐下来分析自己不足,确实是一位有素养的大小姐。

“后来我想找他谈谈,也来公司里找过他。”她的表情有点落寞,美人终于流露了她的真实想法:“可惜他拒绝交流。”

“你说,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美人不解地望着他。

她问我,我怎么知道。

宋泽满脸郁闷,他自问不是文承宇心里的蛔虫,更何况面前这位超级美女与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的婚姻,他更不能过多置喙。

行事乖张,脾气暴戾,这是他一直以来对文承宇的印象,估计是觉得颜依菲让他不能顺利泡妞,所以急切地想要甩掉她吧。

我呸!

“会不会因为工作这些原因,他觉得你不能陪他?”宋泽承认他也在试探对方。

当然其他原因:前几年阮舒待在家里时,她一直跟自己抱怨:宋泽,如果我们两人之间婚姻出现问题,第三者肯定是你那该死的工作!!!

“可是,自从留学归来,我就没工作过。”她叹了口气:“我出去工作,他认为我招蜂引蝶,我安心待在家里,他认为我不务正业,我多说他几句话,他认为都还没结婚,什么都要管,我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他又觉得我和他缺少交流,不关心他,可他从没想过,我真的很想和他有更多更深的交流,我刚回国那段时间,每天去他那儿替他备好三餐,预留宵夜,洗漱衣物,打点他生活的一切,他经常深夜才归家,我不厌其烦一次又一次地发信息求他早些回去,最后却拉黑了我的号码。”

她话说得很急,很快,故而有点喘,因为愠怒,脸上带了些绯红,比刚才那位彬彬有礼的大小姐,生动多了,也更平易近人。

“文承宇能有你这样的未婚妻,真是他的福气!”宋泽由衷感叹道,以前阮舒也是这样为他操持,扪心自问,她真的付出了很多。

“是闲妻吧…”颜依菲苦笑:“整日闲在家里,就知道围着男人打转,免不得最后被嫌弃。”

“要么你出去工作吧?”宋泽想到阮舒,开始乱出主意。

“工作吗?”她歪着头思索了几秒:“我不想在家里公司里面当个关系户,但去其他地方---语气变得苦涩---不是老板另有企图,就是有男同事上来吃豆腐,我笑容多一些,她们说我风骚,我笑容少一点,他们说我闷骚,就连女同事也在背后骂我装腔作势,说我凭着一张脸四处招惹男人,我其实不是不想出去工作,但这个社会对女人太过苛刻。”

“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女人。”宋泽深有同感地说道:“原来你们都一样啊…”

“都一样?”颜依菲瞪圆眼睛。

“哦,没什么。”宋泽自知失言。

颜依菲幽幽吐了口气:“我自问从没有做过对不起文承宇的事,可他却始终不肯和我和好,近日里变本加厉,还将你害得这么惨,宋泽先生,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您表示歉意。”

作为这起事件的受害者,宋泽却在她深情表露时,按住那些苦涩与愤怒,并没有过多责怪对方。

并不是因为面前的女人与阮舒长了一幅同样祸国殃民的脸蛋,而是她们同样可怜的处境。

于是他擅自做了主:“我其实…”

他很想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总觉得说不出口,对面心思机敏的颜依菲却抢先说道:“我想,我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经济补偿。”

她从桌子另一边推过来黑色金边的一张银行卡:

“这里是我这些年来,我剩下来的一些钱,不多,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如果不够的话,你尽管开口,无论怎么样,我都会想办法凑齐的…”

宋泽惊讶而尴尬地---说实话,他一直以为颜依菲与文承宇是同一类人,是想过来警告自己的---看向对方,只见她满脸真诚地望着自己,祈求之意尽与言表。

“宋先生,这些您还不满意吗?”颜依菲轻轻开口,只有挨着她极近的宋泽才能听到。

不知为何,她没有了一贯以来的从容与冷静,这一次,她的语气竟然是哀求与无力。

“求求你,不要怪他。”堂堂的大小姐,此时竟然低声下气恳求道:“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能答应的。”

她看起很紧张,前倾的身体里露出粉色文胸,将黑色连衣裙的蕾丝部分高高撑了起来。

宋泽只望了一眼,心里就只犯突突,又唯恐她发现自己欲念的想法,便垂下目光,却在桌子下方看到她白花花的大腿,优雅地交叠在一块。

这女人妖孽到了极点!

宋泽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不由有些发晕。

像是玫瑰的味道,这是什么香水,挺好闻的,他禁不住好奇,却强行按着自己往后面靠到椅背,深呼吸一口气后,做出一副沉思模样,足足几秒钟过后,才皱着眉头说道:

“啧…我先回去考虑考虑吧…”

“唔…宋先生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尽管跟我明说就是。”

宋泽又看向她,他想早点结束这场意料之外的谈话,虽说很同情颜依菲,但冷静下来想到,如果自己这般答应,阮舒会怎么想,她肯定会大发雷霆的吧。

他望着她,表情严肃。

但颜依菲的姿势摆的实在是太恰到好处了,宋泽原本是看着她,结果目光又落到她耸翘的胸部,他意识到这一点,微微伸了个懒腰,目光很自然的落在她脸上,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颜依菲鼻子上,这时阮舒曾经告诉他的:这样既显得正视对方,又不用和对方目光对视,以免显露出不该有的情绪。

“到底该多少费用,我也没有具体算过。”宋泽尽量解释着:“我不是狮子大开口的人,有多少算多少,我想要回去合计下。”

“好吧?!”颜依菲忽然松了口气:“你可别是找理由来搪塞我啊,我相信你一位正直的男人。”

正直的男人,宋泽为刚才一瞬间起的欲念感到羞愧。

他不得不再次感叹,若不是阮舒将自己审美阈值拉高,他会不会在刚才说出,你陪我睡一觉之类的话?

应该不会,绝对不会。

总之,先回去和阮舒商量一番吧。

在颜依菲迫切的目光下,两人又交谈了一会,然后各自回家,离开咖啡厅时,宋泽感觉脖子处传来一阵又一阵冷意。

他不解地回头,颜依菲看到他看过来,在卡座上放下茶杯,优雅地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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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回去路上想买份卤煮的宋泽,闻到路边摊的烤串的味儿,却是改了主意,在填饱肚子后,又替阮舒打包了她最喜欢的烤秋刀鱼,推开了出租屋的门。

“宋泽!”

屋内亮着灯,阮舒仍是捧着那本厚厚的英语说明书,在沙发细细地看着,却在宋泽进门时,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三两步走到他面前,先发制人地开口道:“深更半夜的去哪里了?”

“我…”宋泽心虚地将手里烤串递给狐疑的阮舒,但后者却没有接过,反而在他身上细细地闻了起来。

“给我闭嘴!让我看看你大晚上和谁幽会去了。”

阮舒生气地绕着他左嗅嗅,右闻闻,一股若有所思模样。

宋泽像是被捉奸在床般僵在原地,他在心里想道,幸好去烤肉店胡吃海喝了一顿,颜依菲的香水味早就淡了,如果阮舒这样就能闻出来,那就…

但他的小庆幸马上就碎成一地,阮舒眉头一拧,扯住他的耳朵,在宋泽连声求饶之际,拉着他来到沙发,冷着脸说道:

“很好嘛,宋泽,玫瑰,茉莉还有依兰花混合的清甜味道。”

嘎嘎嘎,宋泽听到自己牙齿打架的声音。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香奈儿的Grand Extrait系列,这可不是普通女人用得起的香水。”阮舒恨恨地说道:“我老公大晚上的不睡觉,原来是和有钱的大小姐约会去了?”

他在阮舒审视的目光下无地自容。

良久才吐出一句话:“颜依菲,过来找我谈谈。”

阮舒眯起眼睛:“嗯哼?”

“她说想要和我道歉。”宋泽诚恳地为美人开脱:“还拿出银行卡,想要让我不再追究,我看她人真的很好,所以想和你商量…”

但他被阮舒挥手打断了。

坐在宋泽对面的她,突然迈步出现在前者面前,目光灼灼,如同蛰伏多时的猛兽:

“我倒没发现你心这么软,短短一个晚上就改变主意。”

“这只证明了一件事。”

宋泽心头一凛,感受着阮舒压迫感极强的目光,不由自主往后靠到沙发。

心惊胆战的他,听见阮舒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肯定受到了蛊惑,而她必然不怀好意。”

在静谧的客厅里,宋泽听见自己的呼吸开始加速。

我受到蛊惑?

那是怎么回事?

颜依菲除去后面哀求的神态,一直以来都是忠心于自己未婚夫的一位可怜女人啊?

男人的脸色数次变换。

他瞪着眼,看到阮舒气鼓鼓地叉腰沉脸。

“将你们两个人交谈的经过,一丝不落的都告诉我。”阮舒蛮横地道,目光落在迟疑不定的男人脸上:“记住,把所有细节都告诉我!”

他只得将两人初次见面时的自己的惊讶与警惕告诉阮舒,同时也在为自己辩解:我一直很慎重,也在观察对方。

阮舒却若有所思地示意他继续往下讲。

在讲到颜依菲手指轻抚戒指时,她又深深皱起眉,终于,宋泽说到颜依菲询问他平时喜欢喝咖啡吗,阮舒打断了他,拥有同样手段的她,玩味地说道:

“你看,她先是引起你的警惕,让你神情紧绷之余,不断思索着如何搪塞,编造一段不容易识破的谎言,在这瞬间,你遇到咖啡问题,应该怎么回答?”

宋泽闷声回道:“这问题我肯定如实回答啊…”

“你呀!”阮舒伸出食指,恶狠狠戳在宋泽额头:“所以你要知道,在那一刻你的神态行为,就是你的诚实底线,接下来,只要和你那时候的行为一致,你百分之百说的是真话。”

宋泽痛苦地捂着额头。

颜依菲莫非真如阮舒所说,处心积虑在观察,试探自己,但这次谈话明明自己很愉快啊,根本没察觉到什么不适啊。

总感觉阮舒有些夸张。

接下来又说到,颜依菲夸自己有趣的话题。

阮舒又夸起对方:这段话足够高明,轻轻松松地就让你大脑里开始想象平时同事对你的评价,这问题就是让你开动想象时的神态,从局外人的角度来看,你的底牌又暴露了一些。

可惜宋泽当局者迷。

“你在后面违心的夸文承宇的时候,就是你真正说谎的神态。”阮舒说道:“颜依菲这婊子也真厉害,几句就把你摸得清清楚楚,还不动声色地摸戒指,一直强调她是一位有夫之妇。”

“那后面还有男人过来搭讪时说的话。”宋泽不甘心地说道:“她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啊。”

“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了。”阮舒恨铁不成钢地娇嗔:“这里面涉及两方面,从她摸戒指来看,你一直没做出什么越矩行动,那就说明你性格比较保守,她很有可能顺着你的保守思路在讨好你,第二,人对帮助他的人,所提升的好感,远远不如他帮助的人所提升的好感多,你自认为帮颜依菲解围,却在不知不觉中,对她心生强烈好感,你认为是不是这样?”

宋泽颇为不屑,阮舒却又在后面分析道:

“后面她不断竖立自己贤妻良母的形象,让你越来越怜惜她,越来越可怜她,差点就要抱住她安慰了吧?”

“那怎么可能!”宋泽连连否认,但也不得不在心里想,颜小姐那时候看起来的确需要一个拥抱。

“你真的是太单纯了。”阮舒咬牙恨恨说道:“下次见面很有可能会被她顺着操控做一些你觉得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毕竟你被这婊子摸排得一清二楚。”

“哪有这么恶毒啊。”宋泽扭过头,避开阮舒咄咄逼人的眼神,不以为然地摇头道:“你肯定是多想了,我这个无权无势,房子还被烧掉的男人,能有什么资格让颜依菲…啊!!!痛,痛,痛!!!”

话说到一半,他吃痛大叫:“我错了,错了错了错了,阮舒你快松口,快松口!”

原来是阮舒恼羞成怒地凑到身边,用最习惯的方式解决了两人之间的分歧。

然后,他在右手手腕传来的剧痛中,窥见了她满是怒意的眼睛。

真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动口---宋泽看着手上渗出血丝的伤口,继续在心里抱怨: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母猫。

遭到质疑的阮舒用娇俏甜美的声音毫不客气地斥责道:

“宋泽!我看你是被那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了!那女人长得就这么好看吗,你就非要替她辩解?”

“我不过就说说我的看法嘛。”宋泽心虚地求饶:“也不至于让你摆出一副要杀了我的样子吧?”

阮舒不满地盯着他,“给我老实点”的表情溢于言表。

“好了,好了。”宋泽深吸一口气,拍拍炸毛的妻子肩膀:“我接下来再也不去见她了。”

阮舒眯起眼睛,淡淡地说道:“宋泽啊宋泽,那个女人跟你聊天的时候,眼里肯定闪着寒光,可你根本观察不到,只顾着自己心里那点情欲!!”

情欲?

我什么时候对她有想法了?

沙发上的宋泽满脸无措,嘴巴一开一合,最后委屈地耸拉下来。

客厅里的气氛越来越差。

“你仔细回想下。”阮舒脸色阴沉:“她在露出笑容的时候,是不是先动嘴角,然后眼睛再跟着动,她心机很深,手段不显风露水,只是你现在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而已!”

在阮舒越来越可怕的眼神里,宋泽灿灿地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前者挥手打断:。

“你肯定垂涎这婊子的美色,瞧你对她这么关心,啧啧啧,我看你很在意她啊,是不是要我今天给你换身皮?”

宋泽闻言立刻又是拍桌子又是拍胸脯,捶胸顿足叫半天屈,又哄了半天阮舒,直至后者将一份打印好的文件递到他手里:

“别像个委屈的小孩。”阮舒抱紧自己双臂,冷哼一声:“明天---她看了眼时间---不,今天去找顾音如,找她帮忙看下合同与台账。”

宋泽微微一怔,他很想说顾音如与他非亲非故,只是上次阴错阳差两人发生了些关系,现如今将如此机密之事尽告知于她,总感觉有些不妥当。

“怀疑倒是好事。”阮舒耸了耸肩,看向低头思索的宋泽,眼里闪烁着奇异的色彩:“去之前买束花,丁香与栀子花,把东西交给她,就说我求她办的,不用过多解释,她自己会想明白的。”

“还有,要听她的话,明白吗,她说什么都得答应!事情办不成,我告诉你别给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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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因为喝了满满两大杯咖啡,根本睡不着觉的宋泽,顶着厚厚的熊猫眼,走向去往顾音如家的路。

阮舒昨日也不知起了什么性致,如八爪鱼般从背后抱住他,舔着耳朵一边笑,一边用脚丫子裹住他肉棒,挑逗了一整夜。

宋泽不喜欢这种情调,却也因为颜依菲之事,有些心虚,没有打扰她那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尤其是阮舒在耳边甜甜地说道:“你求我呢,我就和你做爱!”

深知阮舒性格的宋泽,怎会不知她在激怒以后,会如何惩罚自己,但他平日里性格也倔,就硬着头皮与她两人在床上嬉闹了半天,最后一把将其压在身下,与这磨人妖精搏斗了半宿。

不过,阮舒总是在关键之时扭着屁股逃开,让他此刻疲惫不堪却又欲火焚身,心里是一阵又一阵地抱怨。

顾音如所在小区的清晨,是浸在热腾腾的食物香气里的,宋泽买了份咸豆浆与三个香葱肉包,再买了一束花,匆匆走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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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这妮子,那天到底什么意思?

顾音如郁闷极了,她可从没想到会遇见糟心之事,尽管事态发展尽如她所料,想来后续两人也会心生间隙,可总感觉哪里出了问题。

报复快感涌来的同时,也令她有种小孩子做坏事的复杂心情-兴奋中掺杂心虚。

财务总监坐在书房里,对着发亮的电脑屏幕加班,门却被敲响了。

她谨慎地从猫眼往外看,惊讶地发现站着的竟然是宋泽。

他过来干什么?有什么事情找我?莫非阮舒与他在这几日里离婚,他过来寻我麻烦?

到底开不开门?

就这么犹豫的顾音如,不知不觉地将门打开了。

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宋泽对她露出一个亲切极了的笑容,甚至有种谄媚的感觉。

“宋先生,你这是?”顾音如目光落在宋泽手上,他手上是一束纯白的栀子花,还点缀着浅粉淡紫的丁香,花团锦簇,像一件艺术品。

丁香加栀子花,会不会太香了?

顾音如腹诽,真是不懂搭配。

“这束花很适合你今天的装扮。”宋泽微微一笑,竟然令她产生一种他虽然是个轻浮滥交男,但或许也很温柔,魅力十足的错觉。

“宋先生,无缘无故来送花,有什么事情吗?”顾音如警惕地抓住门,想着如果这男人想要挤进门的话,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自离婚以后,她不是没有受过男人的花,她心里也明白,像宋泽这般浪荡的男人,送花给女人就像呼吸一般简单,可想到阮舒的男人在清晨捧着鲜花来找自己…

想到这里,她又禁不住勾起嘴角,那股得意劲溢于言表。

“庆祝你顺利摆脱噩梦,再也没有男人可以伤害你了。”宋泽将花递到顾音如手边。

这种理由,顾音如怎么也拒绝不了,这些年与徐富的不愉快,早已令她精疲力尽,情绪价值消耗殆尽,出了这种事情,她还没敢告诉过父母,生怕他们指责自己,但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渴望有人关心,有人惦记,有人认可她决定的。

“丁香和栀子花香味浓郁复杂,合在一起很有层次感。”顾音如接过花,将脸埋在花里深深吸一口,那香味从鼻子吸入,在肺里兜转一圈,再挥洒在疲惫的身体里,令她觉得整个人都浸泡在香软甜蜜的芬芳之中。

那一瞬间,她竟然有些恍惚。

“你能欣赏,那最好不过了。”宋泽在门边笑着说道。

但下一秒。

嘭,门关上了。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正当宋泽心急如焚时,关着的门终于开了。

在眼前的是换了身衣服的,拥有全新形象的顾音如。

穿着一件贝壳粉的半长外套,里面是件淡银色的露肩毛衣,裸着纤细腿儿瞪了一双深灰色长靴,尤其是娴雅知性脸蛋上挂着的那副细框眼镜,更令她少了之前的古板与严肃,看上去颇为娇俏可爱,完全不像一位即将奔三十岁的女人。

“进来坐一会吧。”女人扶了扶眼镜:“谢谢你送我这么美丽的花。”

顾音如不讨厌这束花,即便送花的主人身份很复杂。

她不喜欢徐富一直以来送的红玫瑰,那家伙认为,一大束花包在褪色的英文报纸里,就算是有品味,殊不知,顾音如一直认为这土到掉渣,每次过节收花都有些不情不愿。

如此贴她心意的精致礼物,即便顾音如再怎么反感阮舒的男人,于情于理,都应该邀请他进门一叙。

尤其是她余光中看到宋泽手腕处有小巧的牙齿咬痕,这一发现令她好奇心顿起---阮舒与宋泽莫非是吵架了,这男人过来向我求助?

想到此,顾音如按住怦怦狂跳的心脏,踮着脚儿将宋泽请进客厅,还给他手工磨了一杯咖啡。

而昨日里咖啡摄取过多,导致此时昏昏沉沉的宋泽连连摆手:“别,别,给我倒杯水就行。”

真不识抬举!

顾音如气得要死,辛辛苦苦忙活半天,结果毫不留情地遭到拒绝,她气鼓鼓地走进厨房,刚想倒杯水,却在路过冰箱门时,心里止不住地起了恶意。

她拿出Baileys(百利)调味酒与Cointreau(君度)酒,倒进煮好的奶茶里,再加上三份冰块,如此一来,一大杯口味醇正,却没多少酒味的饮品出现在了手里。

宋泽接过以后倒是没有多疑,深深品了一口。

顾音如在沙发边笑靥如花:“这是我新调配的奶茶,一定要加冰块,味道才更醇和柔顺,比你平时外卖点的好喝多了吧?”

“可这味道…”宋泽端着杯子,熟稔地一杯又一杯往下喝:“唔,好像有点酒味。”

“哪有哪有。”顾音如眯起眼睛,像一只小狐狸:“你肯定是太累产生错觉了。”

两人几杯酒下肚,神经渐渐放松,时间慢慢过去,也该到说几句真心话的时候了。

果然,顾音如率先发问:“你和阮舒最近怎么样啊?”

“不怎么好。”宋泽在她面前深吸一口气,他好像不愿意提及这件事:“我说不清楚,很复杂。”

“天底下没有三句话交代不清楚的事情。”顾音如兴致大起,往前微微一趋:“只是你不肯去想。”

“反正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了。”宋泽苦笑道:“其实今天我过来有事想拜托你。”

看,一句话就交代了顾音如想要的答案。

“哦,真的?”她自动忽略后面那句话,蓦然发觉自己已经凑到宋泽身边,伸出舌头舔了圈嘴唇,然后迫不及待地戳了戳男人右边脸颊,细声在其耳边问道:“你们吵架了?”

宋泽沉沉地呼吸几下,嘴巴张开又闭上,像是有难以明说的苦衷,而令顾音如惊讶的是---她借着余光,竟然看到男人西装裤上面微微支起一个小帐篷。

“那个…我想问一下…”在酒精影响下,宋泽像是遇到知音一般,滔滔不绝地讲述:“你觉得阮舒怎么样,你对她有什么印象?”

“啊?”

“就是说,你觉得她有女人味吗?”

“我怎么知道!”顾音如一想到被阮舒迷得七荤八素的徐富,没好气地娇嗔:“我又没有鸡巴,那会觉得她到底那块儿好!”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啊!”

“我该如何说话?”顾音如最烦的就是从小到大父母对自己的规训,女孩子要温柔可人,要善解人意,在父母培养下,她曾经是位连推销电话都不敢拒绝的乖乖女,直至这些年与徐富相处,以及身居高位的环境下,变得颐指气使,于是此刻阮舒男人话里的指责令她瞬间炸毛:“我应该说阮舒胸部很大,屁股很圆,让我一看到就想要上去摸一摸,舔一舔,捏一捏?”

话还未说完,顾音如心里就感到一阵舒畅,有一种突破束缚的自由与胜利感,她像是挣扎着来到一个全新的领域:“怎么,觉得徐富和阮舒勾搭上是因为我不够漂亮吗?”

“不不,我完全没这方面意思。”

顾音如嗤之以鼻,恶狠狠地抬起头:“我可不是什么轻浮的女人,我可不会勾引别人家老公!”

“你…”宋泽刚想反驳什么,但顾音如却一脸鄙夷地打断他。

“我什么我,是你先提的好吧。”她将酥胸紧紧挨着宋泽,后者看起来很惊讶极了,身体颤抖,脸庞扭曲,像个委屈的小孩。

她突然有些心软,但嘴里却还是不饶人:“如果我是阮舒,我也会出轨的,你自己想想看,放着家里妻子不管,鲜有时间与她安安静静坐下来吃顿饭,周末双休也多半耗在办公室,你说该不该出轨?”

“你还…”宋泽气得指着她鼻尖,想要骂上几句,却像是想起什么,脸色黯然地点头应道:“是是是,你说的是!你经验丰富!”

“哼,看不起我吗?”顾音如用挑衅的目光望着对方,咬牙道:“我可不像阮舒,只知道在家看书学习,我睡过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她可不会说自己大学毕业了还是处女,对性爱一直很羞怯,以前读书时期,即便点自己名字的是位慈祥和蔼的,老爷爷般的教师,她都会脸红得像苹果,浑身僵硬。

也就是在那瞬间,宋泽木讷地看着她,表情似乎告诉她一句话:这怎么可能,你撒谎吧?

“哎呀,虽然说一百个有些夸大其词,但至少十个也是有的。”她说得脸红,为了避免被看出端倪,便拿起宋泽还未喝完的调味酒,满口灌下:“啥,啥啊,我早就厌倦徐富了,所以早就和别的男人好上了!”

“我之前在楼下看到你和徐富亲吻告别的啊…没觉得你不喜欢他啊…”

咳,咳,咳。

顾音如被酒呛到,一时语塞。

“算,算了,顾小姐,别在这方面吵了。”宋泽酒意上涌,清明的眼神逐渐溃散:“我其实有事情…想找你帮忙…”

他将整理的文件拿给她看,还瞄了眼客厅的时钟。

“怎么了,你急着走吗?”顾音如接过来翻看几眼,立即发现这是近一年以来,未来计划这家公司的台账与合同,她满心疑惑地再喝一口酒,却觉得自己调配的酒特别好喝,于是又喝了一口:“你拿给我这东西干嘛,这是违法的知道吗,不看,不看,赶紧给我拿走!”

那一瞬间,宋泽的话语软了下来,像个祈求主人赏赐的小动物。

“帮…帮帮忙,音如姐,这对我很重要,你应该能看出这里面股权结构的变动,合同,交易本身各方面讯息吧…”

他艰难地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阮舒说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阮舒?阮舒?阮舒?

这名字就像是一道尖刺,恶狠狠刺进顾音如心里。

喝下的调味酒后劲十足,酒意忽然涌出来,也带来了一股莫名的勇气和决心,这些诸多她自己也不明白情绪如山堆积。

在那时,她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

嗯~啊~

这是谁的声音?

“啊,啊,哈啊~~~”

我的?

不可能吧,我怎么会发出这么色情淫靡的声音?

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但并不难受,粗糙的手指,强壮的身体---带来极其强烈的安心感。

话说…顾音如满心疑惑地回忆着--怎么衣服被脱掉了,这是在床上吗,谁压在我身上,是徐富,这王八蛋回来找我了?

等等…

小腹上面那热乎乎,硬硬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勃起的肉棒?

是徐富的玩意嘛,他这家伙怎么有脸回来的?

“唔…嗯~~~嗯~~~”

怎么办,又发出这种淫荡的声音了,到底要不要拒绝他?

这些年一直加班,双休日也会留在公司,很少与徐富在一起坐下来共度时光的顾音如,忽然感觉到一丝愧意,婚姻出现问题,不仅仅是徐富出轨,扪心自问,她也占据了很大一部分缘故。

咕叽,咕叽。

在顾音如犹豫间,她听到潮湿黏滑的声音。

呜,呜,我已经湿透了啊,压在身上的徐富光是用手指摩擦阴唇,就能发出这么色情的声音,真的是好丢脸,但这也没办法吧,一直得不到性爱滋润,即便上次与阮舒老公--那位滥交男做过爱,但因为时刻想着要被阮舒抓奸在床,其实并不怎么畅快。

唔…夹紧的双腿被粗糙的手分开了,徐富要插进来了吗,这家伙一直就这么粗鲁,明明刚认识自己时,总是温言软语地在耳边说爱我,可后面却变了个人似地。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没有女人味?

还是因为我在床上不配合他,让他移情别恋?

“等,等一下,要戴套子吗?”

混蛋,这家伙在说什么,不带套是想让我怀孕吗,如果有了孩子,工作该怎么办,不管怎么讲,家里还需要我这份工作的,经济形势这么紧张,有多少人盯着我这份肥缺,我绝对不能怀孕的,对吧!!

对吧???

“直接插进来…就好了,快,快来吧!!”

等等,我迫不及待地在说些什么话,我好像和徐富已经离婚了吧,不过没关系,我应该是喝醉了,在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吧。

但是…嗯?刚才那个声音…不是徐富,听起来有些熟悉,到底是谁?

随着意识逐渐回归身体,顾音如终于发现,在自己小穴里面勾弄的手指,明显比徐富长了一截,更为重要的是,压在小腹上一跳一跳的阳具,不管怎么感受,都和徐富不一样吧?

“还是戴上套吧,音如姐。”

是宋泽,是这个轻浮滥交男???

“不管怎么样,怀孕的话,肯定会麻烦的吧。”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境遇,从懵懂转为清醒的顾音如忽然回忆起,她之前在宋泽耳边说的那句话:有种来操我啊,不然我可不帮你!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似乎她的迟疑令男人会错了意,那人嗫嗫嚅嚅地说道:“那就直接来吧,音如姐。”

什么叫“那就直接来”?

你脑子不正常吧,无缘无故因为一句气话就想和我做爱?顾音如在心里大骂,我可不不是那种在酒吧看对眼就能和人上床的淫荡女人。

“等,给我等等!!”

男人老实的停下了动作。

顾音如感觉阴唇间摩擦的肉棒挪开了些许,呼,她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应该和他好好地聊聊,他拜托我什么事情,对,看合同,看台账,这有点不好吧…到底要不要答应呢,为了摆脱目前的窘境,先答应了再说,再让他赶紧从身上爬下去。

怀着这样心情的顾音如小声呢呐道:“床,床头第二个抽屉,有避孕套,快…快去戴上。”

“对,对的,音如姐,还是应该戴一下。”

怎么对了,完全不对好吧,不是这样,我不该这么说的吧???

混乱,困惑,残留的酒意在顾音如脑海里挤成一团,她躺在床上,两腿大大咧咧地分开,股间更是湿滑如油浸染,可以想象,身下的床垫肯定也湿了一片。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之思绪如麻,根本无法整理,面前扯开避孕套的男人正在不断靠近自己,胯下的阳具死死地吸引着她的视线,那玩意,还是那么丑,不过弧度和长度倒是不错,不知道阮舒怎么想的,和徐富做爱很舒服吗?

应该不如面前这个男人吧?

淫荡,草率,满是欲望的念头令顾音如狂吞口水,她不断警告自己不该如此轻浮,但转念一想:我喝醉了,而且我根本动不了,身体很僵硬,我只是个女人,他是个男人,他想怎么做,我反抗不了吧?

男人压在了身上,同时热腾腾的龟头抵在了肉缝儿上,他在她耳边呢喃道:

“音如姐,你真的很冷静啊,我刚才还怀疑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冷静?

什么意思,说我是个面对性爱毫无顾忌的滥交女吗,我只是一时酒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已,一般遇到这种事情肯定得观察周围情况,才能做出决断吧,这可恶的家伙,顾音如啐道,我绝对要喊出声,对,我要像阮舒一样咬他,咬的满手满身是血,然后再把他轰出门去。

但当男人将他膨胀如乒乓球一般的龟头抵在她阴唇,微微刺入,也就是肉瓣发出吞咽的吧唧声时,她口中却如此说道:

“…等…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脑袋有点晕…”

这到底在说什么啊,还有宋泽这是什么表情,他以为我不会反抗吗,看得让人恼火。

就在她…这么想时,忽然。

噗叽一声脆响。

像是一根木棍挤进还未凝固的胶水发出的粘稠声音,同时,龟头和棒身插入腔穴肉壁的触感传遍全身。

这该死家伙怎么都不吱一声就插进来了,他没听到我说等一下吗,可她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着,好热,好硬啊…

“不…不要…”

顾音如惊骇地发现,这句话的本意并不是拒绝男人,她全身尽起鸡皮疙瘩的同时…竟然毫不知耻地感到一丝满足。

“唔…音如姐,不是你一定要和我做爱的吗?”

男人在顾音如面前露出不知是犹豫还是爽快的扭曲表情,顾音如又羞又气,却也被电流般的刺激快感贯穿全身。

她很不甘心,一双水润润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对方,但或许在男人眼里,这位知性娴静外貌的女人,反倒是像在鼓励自己。

“混蛋,你这是在强奸我!!”

她在警告对方…

“停,给我,立刻停下!不然我…”

她在威胁对方…

“呼…呼…啊…轻一点…慢一点…”

她在鼓励对方…

“不行啊…要来了,要来了,真的…先…嗯???唔…”

为了不发出这种羞耻的喘息,顾音如只能咬紧后槽牙,维持腰肢微微后仰,臀部以及大腿最大尺度的敞开,以迎接不断刺向小穴伸出的肉棒,阵阵奇妙的电流不断从小腹处传遍全身,令她头皮发痒,甚至内心深处传来让男人动作再快一些的难耐快感。

“真的…要来了,呃,呃,呃…你别…别啊!!”

那如烙铁般僵硬灼热的肉棒光是插入,就令空旷已久的顾音如兴奋地呼吸不畅,身子骨酥酥麻麻,几乎要尿尿一般。

“那就去吧,没关系的,音如姐。”

男人一边说,一边将那滚烫异常的阳具往她小穴深处挤入。

顾音如原以为肉棒已经尽根没入,毕竟上次酒醉做爱时深度也就那样,谁知男人捧着她臀部,继续往里面塞,她小嘴张开,弧成圆形,肉棒继续插入,她嘴巴继续张大,然后内部最深处不曾被摩擦过的阴道壁,被男人轻易撑开。

“我…我就说,别啊,你都不给点心理准备,干什么呢!”

在犹如怒涛般的快感冲击中,顾音如用责怪般的语气说道,她相信此刻自己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与从容,虽说这家伙戴着避孕套,但平日里那儿从未有人细细探索,想到这么一位滥交男要撞击自己子宫,她就从这份亢奋中瞬间恢复理智。

但下一秒,以子宫为中心,微微痛楚伴随着强烈的电流直透头顶,她的腰身反弓出更为惊人的弧度,整个背往后仰,下巴处的皮肤都绷紧了。

然后,那张开的嘴巴---

“咿呀!!!”

这声淫荡之极的叫声,在被电流击穿的顾音如脑海里,久久回荡着,她像是失去意识,等再次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头发凌乱地在半空舞动,双手双脚更是紧紧地纠缠住男人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哦哦哦哦哦!!!”

顾音如发出了野兽般的呻吟声,音调之高甚至让她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但当男人前后耸动腰身,阳具摩擦肉壁抽插时,她就会伴随着啪啪声从喉咙里挤出娇喘声。

这…这不是被挤出来的声音,而是她的身体想要发出的喘息,就像小时候的自己,在情绪崩溃时大哭发泄一样,越是大声尖叫,越是舒服,她完全将身体托付给了眼前强壮又轻浮的男人,毫无顾忌地大喊大叫,在发出声音的同时,可以感受到这段时间积蓄的压力与愤懑被不断排出,而她也愈加将注意力集中在目前的性爱之中。

“啊,不行,又要去了,又要去了!!!”

顾音如敏锐地意识到,又这个词,到底是第几次高潮了呢,她回想起自己路过冰箱时做的决定,原来那时候,身体就下意识地背叛了自己,她应该想到的,完全可以想到的…

酒精麻醉了意识,却也让她身体更加敏感,每当男人提腰怒插时,她就会感受到一股又一股的电流,覆盖住全身,令其高潮断断续续,意识愈加模模糊糊。

“来了!!”

在这之中,阴道肉壁一波又一波的缩紧,崩堤似的高潮倾泻而出,她知道自己湿热黏滑的阴道渴求着男人贯穿,此时双手不由自主拦在男人后脖处,紧紧地拥抱住对方。

但呻吟声却戛然而止,她疑惑地望向对方,却见男人颇有点无奈地说道:“音如姐,你整个人挂在我身上,我根本用不上力。”

“呼…呼…”她调整呼吸,条件反射式地道歉:“对…对不起。”

“而且你下面夹的太紧了,我怕避孕套被你夹下来。”

“说什么呢,混蛋!”顾音如虽然没有从这话里感受到一丝恶意,但羞愧却令她扭过了头,不假思索地斥责道:“避孕套掉了就掉了,有什么关系!!”

“音如姐,你其实胸部挺大的,为什么平时要穿衣服藏起来啊?”

男人保持着正常位插入的姿势,啧啧感叹起来,这令顾音如有种被人窥探的感觉,在高潮渐渐褪去,重新掌控身体后,她下意识地遮住脸颊,但男人却捧起了乳房,轻轻搓揉着。

顾音如在脑海里想出自己胸部在男人手里宛如白兔般跳跃,晃动的画面,禁不住后背上又窜过一阵酥麻的快感,尤其是乳头被粗糙的手掌摩擦时,那股快感便愈加强烈,她在苦闷的快感中后悔,为什么身体一次又一次地背叛自己,难道肉欲真的无法抵抗吗,是因为自己意识太过薄弱?

“不过徐富真的很过分,他一直都叫你黄脸婆。”

黄脸婆?他怎么知道黄脸婆这事,那天的视频里面没有这段啊,难道是刚才酒醉时我错口失言?

不管怎么样,她一听到这个词,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比起徐富也没好到哪里去,滥交男!”

没错,这是阮舒的男人,他肯定也看不起我,我一直就像个傻瓜一样在勾引他,无缘无故的,莫名其妙的,用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行为在勾引他。

男人在她的唾骂声里,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两人此时陷入沉默,唯有性器却还牢牢地插在女人身体里。

直到顾音如软弱地问出她最在意的问题:

“…喂,你觉得我是吗?”

“啊?什么?”

“就是…就是…”顾音如在心里大骂自己笨蛋,却也控制不住得继续发问:“就是觉得我是黄脸婆吗,无论…身体也好,外貌也好…而且,我刚才叫起来太大声,太难听了吧?”

“没有啊,我觉得你就像教室里的学习委员,虽然整天端着架子,但也很可爱,身材还出乎意料的好。”

“嗯?这是阮舒教你说的?”顾音如不甘心地继续发问,但她同时在责骂自己,这到底都是些什么奇怪问题,我脑子坏掉了吗?

“没有,完全没有,你身体里面的东西就是证明啊。”男人露出纠结而又害羞的笑容。

这话令顾音如面红耳赤的同时,心里还升起一丝得意,此时那坚挺而灼热的阳具硬生生地贯在阴道肉壁之间,还时不时抖动两下,她的情绪也伴随着这股抖动滚烫起来。

如果说让工作状态的顾音如看到目前的自己,她会毫不留情地对自己感到深深地厌恶与失望,但现在的自己面对如此讨好的雄性--况且这雄性身份尤其特殊,老实说,她感受到了一股优越感。

插都插进去了,还装什么矜持呢,大不了就当我嫖了阮舒男人呗,代价么,代价就帮他整理下文件吧…

“啊!”她发出一声惊呼:“不要毫无预兆的乱动好吗!”

“那是因为音如姐你一直在夹我啊。”

“你,你瞎说!”

“就当我瞎说吧,那我要动咯。”

“等,等…啊、啊、快停,哈,唔!!”

顾音如真是痛恨自己的身体,只要男人稍微抽插几下,就会发出高昂的呻吟声,她害羞地闭上眼睛,扭过头去。

“这样速度行吗?”

顾音如默默点头。

“就慢慢来吗?”

“哈、哈啊…好棒…这样…感觉…很舒服…”她觉得闭着眼睛的自己像一只鸵鸟,但是---

真的很舒服,刚才紧紧抱住他时,身体被抽插得到处乱晃,意识也有些溃散,但这样慢慢抽送,能感受到肉棒不断摩擦腔肉上的凸起和颗粒,反而有种异样的快感。

“音如姐你喜欢刚才那样,还是现在的?”

“…不知道…哈啊…别问我…”

慢慢抽送产生的像是要融化心扉的快感,令她再次反身弓起腰背,比起之前被强暴一般的性爱,她或许更喜欢这种如同恋人一般的抽送,不知不觉间,幸福感在体内逐渐扩散。

不,不行,绝对不能往那边想,这家伙是阮舒的老公,我可不能像她那样勾引别人老公,绝对不能这样。

“你以前有过这么多经验,那些男人都是怎么和你做爱的?”

“哈啊…闭…闭嘴…哈啊…别给我问这种蠢问题!”

虽然这么说,顾音如脑海里还是回忆起与徐富曾经做爱的场景,那时候的他就像一条…唔…公狗一样,压在自己身上,不停耸动,急吼吼地猛烈抽插,射精之后过几分钟又会爬起来,再次性交,倒不像这家伙一样,时而温柔,时而激烈。

“啊!啊!哈啊!轻…轻点…哈啊!!”

这家伙也是条公狗!顾音如为刚才涌起来的好感而忏悔---

不过他是条厉害的公狗,每当男人狠狠撞击在她小腹时,床铺就会剧烈地摇晃,还伴随着一声声清脆的噗嗤噗嗤声音。

顾音如在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娇喘时,有些怀疑席梦思会不会不堪重负,就此倒塌,不过她很快就将注意力转移到胸部上面。

那露在外面的乳房随着男人抽插的节奏,晃荡出一阵又一阵的肉浪,略微有点难受---却觉得这有些滑稽。

实在太过丢脸,于是伸手捧住自己胸部,其实她的确需要抓住点什么,以免意识随着男人剧烈的动作溃散。

“为…为什么要遮起来?”

“你…哈啊…你管我干嘛…专心做你的爱!!哈啊…”

“音如姐的胸部晃起来很性感啊,没必要害羞。”

顾音如屏住了呼吸。

性感,这是在夸我?我不是黄脸婆,还很性感?还是在暗地里讽刺什么?搞不清楚,反正我们在做爱,他不正常,我也不正常。

“来,松开手吧,阮舒从来就不遮掩的…”

阮舒…阮舒你个头啊,你和她做爱去啊,来找我干什么?

顾音如在心里啐道,却猝不及防地被抓住手腕,双手屈辱地在半空举高,在感受到耻辱的同时,被男人用蛮力支配而产生的顺从感,令她心脏急剧加速---顾音如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好陌生。

“这样很舒服吧?”

顾音如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只见男人一边挺动下体,一边盯着她的乳房,这是她第一次观察做爱时男人的表情,看起来很舒服,也好像很幸福,说来奇怪,见到这样的表情,令她由衷的有种安心感,就像那个黄脸婆的称号正在逐渐远离自己,不过也不能太相信这家伙的话,毕竟他是个轻浮的滥交男,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在讨好自己,虽然嘛,他长得还算可以…

吧唧,吧唧,吧唧。

干什么啊,这家伙!

顾音如抓住男人的脑袋,用力往外推:搞什么东西,专心致志做爱不行吗,为什么要一边插我,一边舔奶头---这感觉太棒了,受不了…

男人对着粉嫩的乳头又舔又吸,时不时还用牙齿轻咬几下,顾音如疲惫地将手放在他的后脑勺,有气无力地问道:

“喂,喂,在和我做爱的家伙。”

“什…什么事?”

“…你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

“你说我不是黄脸婆,很性感?”

“…嗯…”

男人毫不犹豫地在嫣红的乳头上吮吸一口,令顾音如发出一声尖叫:

“呀!轻点!”

舌头舔弄的酥痒感觉与口水润湿的温暖触觉令她再次呻吟出声。

“唔…啊…”

与雄性器官直接刺激不同,这种微痛微痒微麻的感觉令顾音如有种飘飘欲仙的快感,在男人不断抽插期间,她感觉胯部再次发出淫荡的粘稠水声,她心里涌起一些期待与担心---以及一点厌恶,担心再次出现刚才那种令身体失控的高潮,也厌恶身体那种欲求不满的感觉---她真的很讨厌失控的自己。

“音如姐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女人,所以不用这么自卑。”

自卑?顾音如感到很好笑,我什么时候自卑了,就因为老公被别的女人勾引走了,就会感到自卑---真是可笑,我怎么可能这么想。

“啊…啊…讨厌…你…能…不能专心点…”

“我其实很欣赏你以前自信的感觉,老实说,自信的女人才最好看…”

啊?拐弯抹角在骂我?顾音如气得想要一脚踢开他,混…

她脑海里的“蛋”还未出现,思绪便为之一转:干什么,怎么动作又快起来了?

“哈啊!哈啊!!哦哦哦哦哦!!!”

“你看你声音就很性感,我挺喜欢你这种不加掩饰的做爱声,胸部也挺大的,腿细细的…”

腿,腿细吗?

就在她目光落在自己纤细裸露的双腿之上时,男人就将她双腿并拢,并且抱住胸前,这种姿势之下,肉棒插得更加深入。

男人贪婪地挺动着下体,顾音如可以感觉到,肉棒正猛烈地出入着自己小穴,就像毫不停歇的活塞一样,两人交媾的地方不断发出令其想要掩住耳朵的羞人声音,咕叽咕叽咕叽,她不想听到这种声音,这令她有种自己被人征服的的屈辱感。

“啊啊…好,激烈…好棒啊…别…别这么深又这么激烈…受不了…”

狂暴的刺激快感令顾音如不得不用双手推着男人胸膛,可这令男人的动作更加粗暴,就好像要将她撕成两半一样,而她放在男人胸膛上的双手,别说推开了,就好像是在抚摸对方一样。

“啊,啊唔,啊呜,啊啊啊啊…呜呜呜…”

不仅如此,男人更是进一步捧起她的臀部,令她上半身完全离开床铺,屁股被举在半空,挨着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击。

“快,快点射出来吧…你肯定很舒服吧,我能察觉到你越来越硬了哦…”

啊?啊。啊!

我到底在说什么淫荡的话,就好像花巷子里的妓女一样,不过他那肉棒的确越来越涨了,这可以从它刺到阴道更深处里面察觉出来…唔…不行了…口水流出来了…我眼睛要翻过来了…

“啊!啊!!!哦!!!这样子不行啊…”

“音如姐,你这样挺可爱的。”

怎么可能可爱,我在翻白眼啊,白痴!这轻浮男人就只会睁眼说瞎话吗?顾音如心口不一地啐道。

她忽然感觉眼前一黑,这家伙干嘛,把脸凑过来干嘛,专心做爱不行吗,想要亲我是怎么回事?我们没必要边亲嘴边做爱吧?

“不要,哈啊…不可以亲我…”

吧唧吧唧。

唔…一边做爱一边亲嘴好舒服啊…

“音如姐,我…我要射了…”

要射就射啊,跟我说干什么?

“啊…啊…啊…音如姐,好舒服啊…”

…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吧?

他看起来真的很舒服,不像是装出来的,明明阮舒那家伙…她在心里想道…那家伙比我漂亮,身材也比我好…这样说来…和我做爱很舒服吗?

就算我流口水,翻白眼,这样的动作表情也很可爱吗?

“呜!!!”

顾音如发出一声尖叫。

她觉得自己现在肯定像一只母狗一样在喘息,臀部更像是难以承受滚烫精液一般死命地往上拱,嘴里也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显然已经再次高潮。

----

“满意了吗?”

许久之后,半撑起身体的顾音如喃喃地问道,现在该高潮的也高潮了,该射的也射了,面对如此尴尬的场景,总该有人打破沉默的吧。

“…嗯…”宋泽看起来有些懊恼,却令顾音如恼火万分。

“什么叫”嗯“?”她像只被刺激到的小动物:“干什么…”

但话说到一半,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所打断。

咚!

顾音如心脏不可抑制地急剧跳动起来。

冷静,门外的难道是阮舒?

她忐忑不安地,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用祈求地目光看向宋泽:

“你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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